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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丢了男人的女人
本书作者: 哥拉条子
本书简介
为了追求爱情,她横刀夺爱,不惜让自己怀孕又为了维系婚姻,她委曲求全,纵容丈夫赌博,最终欠下巨额赌债,丈夫跑路债主索钱无果,一把火将娘家大院烧尽,养父养母命丧火中为父母报仇,她将放火者反杀走投无路,带着孩子来到丈夫老家,受尽屈辱后,千里寻夫,一路上几经生死,差点被人拐卖……亲爱的人啊,你去了哪里?
第一章 荒野惊梦
深夜,一阵细雨袭来,韩家松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湿冷的土坑里。他惊恐万状,一个激灵坐起。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细雨打在湿土上的沙沙声,仿佛从远处传来的低语。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下的湿冷泥土贴着皮肤,似乎将他永远困在这个地方。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像是被吞噬的前兆。
他眨了眨眼,努力让眼睛适应黑暗,隐约间看见前方有一个墓碑屹立在那里。电光一闪,空中一声轰鸣,使得他的身体突然紧绷,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他的嘴里发出一声低吟:“我…我怎么在这里?”
他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无法动弹。恐惧像滚烫的铁烙印在胸口,他努力伸手去摸自己的腿,才意识到两条腿被厚重的泥土掩埋着。他急切地用双手扒土,想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双腿渐渐被露出,但麻木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忍受。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一股无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大声尖叫,却只听见雨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没有人回应。
时间似乎凝固了,等他从绝望中恢复过来时,他开始用手掏出更多的泥土。汗水、泪水与泥土混合成一团,逐渐消耗着他的体力,但他依然没能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腿才被解救出来,虽然感觉麻木,但他总算能够动弹了。双腿的酥麻感像是千万根针刺入,他忍不住呲牙咧嘴,但同时,内心的一丝希望也在悄然升起。
他用手捶打下身,痛感渐渐清晰,恢复了知觉。他试图慢慢起身,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艰难地爬出坑外。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荒野。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白家烟馆和香莲的身影,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是洪家茶行的伙计,平时替老板送货要账。昨晚吃饭之前,他还替老板讨回一笔欠款。这笔钱是白家烟馆欠的,刚好一百块大洋,装在一只布口袋里。他清楚地记得,那笔钱是白家烟馆的大小姐给的,他当着大小姐的面数钱,难道被人盯上了?
他越想越觉得问题就在大小姐的身上,这个名叫香莲的丫头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不到二十岁却长得像个男人,皮肤粗黑,个子细高,脸的形状像只土豆,眉骨与颧骨凸起,使得眼窝深陷,就像土豆上烂了两个窟窿。
他之所以对这位大小姐没有好印象,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不愉快,甚至差点惹出大祸。
那天上午,他第一次去白家烟馆送茶叶,白掌柜让他将茶叶送到楼上。他端着沉甸甸的箩筐走到楼梯下面,发现楼梯是木头做的,踏板很窄又陡,他端着箩筐一时难以上去,就在下面示范,看看是举着箩筐容易,还是拉着箩筐容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楼上冲了下来。那人快到眼前才看见他,猛然停步,却因为惯性撞在他怀里的箩筐上,连带着他一起摔倒在地。
当时他仰面朝天,箩筐就在胸前,而那人正趴在箩筐上,如果箩筐的竹篾被那人压断,断开的竹篾很可能会扎到他,甚至扎瞎他的眼睛或刺穿他的喉咙。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这个冲下楼的人正是大小姐香莲。她从小就没缠过脚,有些野性,走路像飞一样,总是横冲直撞,太让人讨厌了。
昨天上午,他先来一趟白家烟馆,听烟馆的伙计说白掌柜不在,钱在香莲那里,他左顾右盼没见到香莲的踪影,伙计又让他到楼上看看。他很不情愿地走到楼梯下面,望一眼楼梯,心里不由得害怕。
他害怕不是因为再被香莲撞倒,而是因为从小就有恐高的毛病,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在楼梯下面磨磨蹭蹭。
这一回,为了找到香莲要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往楼上爬,好在这次没有拿着箩筐,而且又有准备。很快就来到楼上,可他望着斑驳的木板,又担心木板会断,两条腿发抖,他只能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动步伐。
他不知道香莲究竟在哪一间屋里,每经过一个房间门口,就伸着头往屋里看,那样子就像做贼一般,不认识的人,定会将他当成小偷。
恰好此时,香莲从一间屋子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伸着头过来,猛一转身,不偏不倚地撞上他的头顶。他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后脑勺狠狠地磕了一下,疼得他忍不住惨叫一声。
香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清摔倒的人是他时,惊叫道:“怎么是你?”
他从地上爬起,一只手捂着后脑勺,另一只手指着香莲,没好气地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想撞死我啊?”
香莲有些委屈,捂着胸口说:“谁看见你了,我胸口也撞疼了呢。”
他看她捂着胸口难受的样子,气也消了一些:“我找你结账的,要不然谁上你的楼啊?”
香莲放缓了语气:“今天钱没有收够,要不明天过来吧。”
他一听又恼火起来:“你说三天一准结账,今天正好第三天怎么又不够了?”
香莲辩解道:“我说三天不假,可现在三天过完了吗?还差几个时辰呢。”
“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就有钱啦?那好,我晚上过来。”
他转身就走,心里生气,腿竟然不发抖了,大踏步走下楼梯。
到了傍晚,他在茶行坐立不安,心里总惦记着那个野性十足的丫头是不是在耍他。没跟掌柜的说一声,便自作主张来到白家烟馆。
一路上,他已想好了一肚子话,如果再拿不到钱,就用最难听的话对付她。毕竟被她撞过两回,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想,今天他一定要报这个仇。
来到前台,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收拾东西。他知道这小姑娘名叫秋菱,便问:“秋菱,看见香莲了吗?”
秋菱摇摇头说:“刚才还看见她呢,一会儿就不见了。”
他心中暗想,定是又去了楼上。楼上人少,正好可以敞开嗓子说她几句。想到这里,他便腾腾几步上了楼。奇怪的是,这一次上楼他竟然没有感到害怕,走在木板上腿也不抖了。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地骂道:“这个野丫头,把我的恐高症都给气没了。”
他沿着走廊走过几间房子的门口,却并未看见香莲的影子。正想回身下楼时,忽然迎面走来一个瘸腿的伙计,问他:“你找香莲吗?”
“是啊,她在哪里?”
“香莲去对面冷家茶行了,要不你在这里等她一会儿,我去叫她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冷掌柜也是卖茶叶的,你去冷家不合适吧?”
他觉得瘸腿伙计说得有道理,便对他说:“谢谢你帮我找一下她。”
他站在楼上等了一会儿,又沿着走廊往里走。这才发现,靠近里边拐角的房顶比两边高出一截。仔细一看才知道这里有个阁楼。因为上下都是格子门封闭着,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暗想,烟馆都是客房,干吗要设一个阁楼?难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藏在上面?
好奇心让他往阁楼上看,却见梯子折叠起来,吊在阁楼门口的上方。他仔细打量这个梯子,感觉设计精巧,不知道怎么放下来的,旁边是不是有个机关?正在这时,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忙回身去看,只见香莲已站在身后,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这个梯子怎么放下来的。”
“欠条带来了吗?”
“带来了,你的钱够了吗?”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取钱呢。”
他听完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本想着她会说银子不够,那样他肚子里想好的话就能滔滔不绝地说出来。现在看来,只能咽回去了。
“银子在柜上,跟我下去拿吧。”香莲说完转身走了,他乖乖跟在身后。
下了楼来到前台,香莲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口袋交给他:“你过下数,看看够不够。”
他将布口袋里的银圆倒在柜台上,一块一块又扔回布口袋里,然后拿着走了。
他仔细回想这一天的经历,还是想不起来谁会将他弄到野外。
此时,雨渐渐小了,天也渐渐明亮起来。他这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那一刻,差点把他吓死,这里竟然是西郊坟场!
西郊坟场离县城三里半路,位于县城的西北角。城里死人大都埋在这里,除了出殡或上坟,很少有人往这边过来。
韩家松以前来过一次,那是洪掌柜的母亲去世时,他作为洪家的伙计一定要送殡到这里。而当时他走在人群的后边,心里非常害怕,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大白天还有那么多人他都感到恐怖,而此时独自一人又在阴雨天里他更是害怕得要命。想到这里,他猛然站起,撒开腿就跑。
一路上,他跑得气喘吁吁,仿佛身后有无数妖魔鬼怪在追赶他。来到大路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弯腰喘一口气,还是觉得身后有鬼,吓得他又是一阵狂奔,一直跑进了城里。
从西门进城,再拐一个街口就到了洪家茶行。刚走到门口,正想着如何向洪掌柜解释自己的遭遇,却迎见洪掌柜送两个巡警出来,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两个巡警正要跟洪掌柜告别,忽见洪掌柜的脸色不对,顺着目光回头望去,看到一个浑身污泥、狼狈不堪的人站在眼前,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犯人,其中一个诧异地说道:“韩家松?”
韩家松感觉不妙,转身就跑,却被一个巡警拽住。
他不知所措,回身问道:“你们为什么抓我?”
另一个巡警也冲上来,死死抓住他另一只胳膊,他想反抗,想要解释,但身体的虚弱和对局势的迷茫,让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两名巡警将他的双手背到身后,狠狠摁住他的脖子,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第二章 阁楼窃案
香莲一早来到楼上,刚转过身,就发现阁楼上的梯子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而阁楼的门也被打开。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急忙跑过去,手脚并用爬上梯子,进入阁楼却发现马四爷放在阁楼上的木箱子不见了!
马四爷名叫马革毕,原先就是有名的无赖,后来,他的六弟在省督军府当了警卫团团长,马革毕更是飞扬跋扈,在全县城无人敢惹。
几天前的一个下午,马革毕突然来到烟馆,一进门就笑眯眯地对白掌柜说:“白掌柜啊,我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白掌柜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深知马革毕的为人,所谓小事往往都不简单。但他还是客气地问道:“四爷,您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马革毕微微一笑,又伸过头神秘兮兮地问:“洋戏匣子见过没?”
白掌柜想了想:“倒是听说过,是不是那种装上唱片就能唱戏的洋玩意儿?”
马革毕哈哈一笑:“对,就是这个东西。没想到白掌柜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啊,连这种洋玩意儿都知道啊。”
白掌柜笑了一下:“只是听得多了,倒也没亲眼见过。”
“这回我就让你亲眼见见。”马革毕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掌柜好奇地问:“哦?四爷有这东西?”
马革毕神气十足地说:“不是我的,是我那老六从外国托人买回来的。他说下个月是张督军的生日,准备把这个送给张督军庆生用。”
白掌柜心中好奇:“既然是给督军庆生用的,怎么到四爷府上了?”
马革毕压低声音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六住在督军府,这东西要是提前拿过去,定会让人知道,到督军生日的时候,就起不到惊喜的作用了。再者说,督军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菲,肯定会拒绝,到时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岂不是两难啊?所以,他给我写信,说东西运回国以后,先放在我家里,等临到督军生日之前再送过去。白掌柜,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妥还是不妥?”
白掌柜点了点头:“按你这样说,在你家里放几天倒确实是个办法。”
马革毕却叹了口气:“问题是我那家里哪能安全?一圈围墙,几间瓦房,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承担不起啊。”
白掌柜心中顿时警惕起来:“四爷的意思是?”
马革毕思索了一下:“我是这样想的,你这烟馆有个阁楼,比较隐蔽,暂时替我放几天,你看可不可行?”
白掌柜忙说:“哎呀,我阁楼上都是些杂物,没有地方啊。”
马革毕却不以为意:“东西不大,用一只木箱装着,箱子上有锁,一般人打不开的。”
白掌柜心中虽不情愿,但马革毕又得罪不起,一时竟无言以对。
马革毕见状,又问:“白掌柜有什么为难的吗?”
白掌柜叹了口气:“倒不是为难,只是我明天刚好要出门,大概要十来天才能回来。我不在家,怕不安全呀。”
马革毕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不会有闪失的。你明天出门,我今晚就让人送过来,悄悄放在阁楼,连你的家人也别告诉啊。”
白掌柜无奈,只得起身将马革毕送到屋外,犹豫着说:“四爷,你看这……”
马革毕打断了他的话:“别看了,这点面子白掌柜还不给吗?”
白掌柜只得低头默许,心中却惴惴不安。
晚上,马革毕领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那人怀里抱着一只箱子,白掌柜看了一眼,那箱子确实精致,即使在昏暗的油灯下,箱子也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马革毕让那人将箱子放在桌子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箱子,白掌柜再往箱子里看去,只见里边躺着一只金色的喇叭,那喇叭一头粗壮,一头纤细,纤细的一端巧妙地插在一个同样精美的木匣子上。尽管木匣子被安置在箱子内部,但那份高雅与精致仍让人无法忽视。
马革毕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可惜啊,这东西我玩不转,不然真想让你听听它的声音。”
白掌柜连忙摆手:“这东西太过珍贵了,千万不能随便动,还是赶紧锁起来吧。”
“好,好,我锁起来。”
马革毕将箱子锁好,又让那人将箱子搬到楼上。
三个人来到阁楼下面,白掌柜轻轻拉到旁边一根绳子,阁楼的梯子便缓缓落下并自动展开。他亲自接过箱子,小心翼翼地抱到阁楼上,然后再拉一下绳子,梯子便又折叠回去了。
马革毕对此赞不绝口:“哎呀呀,还是白掌柜这里安全啊,就算有小偷过来,也不知道这梯子该怎么爬上去。”
白掌柜问道:“这东西大概要存放多久?”
马革毕想了一下:“最多半个月,到时候我会过来取,并给白掌柜一些保管费。”
“能为四爷办事是我的荣幸,哪里还敢要保管费啊。”白掌柜连忙推辞。
马革毕拍了拍白掌柜的肩膀:“我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
马革毕离开后,白掌柜把香莲叫了过来,向她交代了马革毕要保管东西的事情。香莲担忧起来:“马革毕这人狡猾,你可别上了他的当啊?”
白掌柜摇了摇头:“他只是在这里寄存一下东西,到时候让他取走就是了,能有什么上当的呢?”
香莲还是放心不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白掌柜安慰道:“没事,你多留意点就是了。”
这次白掌柜出门是为了回老家,他有一个独生儿子名叫天赐,再过几天就是天赐的十二岁生日了。天赐出生时,白掌柜曾在庙里许愿,要在儿子本命年时在老家建一座土地庙。如今,他正是为了这个心愿才要回趟老家。
说天赐是独生儿子,是因为香莲并非白掌柜的亲生女儿,而是五岁时被白掌柜夫妇收养过来的。
当年,白掌柜的妻子一直无法生育,他们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未能如愿。有人告诉他们,求土地公公或许能让妻子怀孕。于是,白掌柜便带着妻子回到老家的土地庙里拜神。拜完神后,天空突然下起大雨,他们只好在庙里避雨。就在这时,一个老头拉着一个小女孩也来庙里避雨。白太太看到小女孩可怜,便将自己包里吃剩的饼干递给她吃。小女孩非常饥饿,一下子将几块饼干全塞进嘴里,结果被噎得直翻白眼。
白太太惊呼道:“哎呀,慢点吃。”
老头赶紧从房檐下接了一把雨水捂进女孩嘴里。随后,他告诉白太太他们是从省城逃难过来的,家里发大水房子全淹了,孩子爹娘也淹死了,他怕自己养不活孩子,问白掌柜夫妇是否愿意收养。
白掌柜想到自己不能生育便萌生了收养女孩的念头,而白太太一口回绝,他将白太太拉到一边说:“还记得上回王半仙说的话吗?若不生育可先领养一个,就如母鸡下蛋,要先放个引蛋,这叫引子进门,今天能在庙里遇见送孩子的人,说不定是老天有意安排。”
白太太恍然醒悟,再看女孩又摇了摇头说:“这孩子长得不好看,眼虽大眼窝却深,皮肤又黑,将来也难嫁个好人家。”
白掌柜说:“现在先讲眼前,管她以后什么事,谁还能当亲生的养啊?就当个丫头使唤,烟馆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女孩子长得丑反倒少生事端。”
白太太觉得有道理,就这样收养了小女孩。
雨停以后,三个人从庙里出来,白太太询问女孩的名字,女孩说:“爷爷就叫我丫头。”
白掌柜说:“丫头是个什么名字?我帮你重新取一个吧。”他忽然瞥见旁边的一池藕塘,莲花亭亭玉立,大雨过后,花香更加浓郁。于是说道,“就叫香莲吧。”
从此,女孩便拥有了“香莲”这个名字。
回到白家烟馆,白太太对香莲并不疼爱,五岁的孩子,指派她做这做那,相比之下,白掌柜对她还算好一些。
说来也巧,香莲进门仅仅一个月后,白太太在用餐时突然呕吐不止,白掌柜连忙请来郎中诊治。郎中把脉后笑道:“恭喜白太太,您有喜了!”
白掌柜疑惑地问:“我和太太结婚已近十年,为何今日才怀孕呢?”
郎中解释道:“怀孕这事儿,全凭运气。或许您二位之前运气不佳,如今遇见了什么贵人,这才有了喜讯。”
两口子对视一眼,白掌柜忽然想到了一个月前领养的香莲,试探地问:“我领养的一个女孩,会不会是您说的贵人?”
郎中沉吟片刻,说道:“这个我不太确定,但领养后不久就怀孕,或许真有些关联。”
白太太听说香莲是她遇见的贵人,立刻将她叫来搂在怀里,用祈求的语气说:“我的孩子呀,娘以后对你好,你要保佑娘生个儿子呀!”
就这样,香莲正式成为了白家的养女。
九个月后,白太太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满月这天,两口子再次前往土地庙拜谢,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土地庙好端端的竟然塌了。两口子惊慌失措,白掌柜连忙许愿道:“土地公公放心,我一定会重修这座庙的。”
回到烟馆后,两口子将此事告诉了众人。有人提醒他们:“修庙可不是小事,得找个算命先生算一算。”
于是,两口子找到王半仙,王半仙听后思绪良久,沉吟道:“你生了孩子后庙就塌了,看来庙与你的孩子犯冲。你现在还不能修庙,如果要修,也得等孩子十二岁以后。”
两口子无奈,只能等待儿子十二岁生日那天再回老家修庙。
白掌柜走后,香莲特别小心,时常注意楼上的动静,有时夜里还会出来查看一番。然而,这天夜里,她却睡得很沉,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不仅她没听见动静,阁楼下面睡着的两个伙计也同样没有察觉,他们醒来昏昏沉沉,就如吸了什么迷药一般。
香莲发现箱子不翼而飞,不知所措,那个瘸腿的伙计说:“快点报案吧。”
香莲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刚进警察局就看见警长冷三儿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她跑过去说:“大事不好了,白家烟馆被盗了。”
冷三儿将手从眼角拿下来问:“丢什么了?”
香莲想,自己还是鲁莽了,不应该这么早来报案,还是等一等盗贼会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再说,如果警察插手,东西不一定能找到,还可能让盗贼销声匿迹。
她之所以后悔,最关键的还是马革毕,万一他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第三章 警局受审
“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冷三儿看香莲不说话,又追问道。
香莲心想,既然来警局报案,就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丢了一个箱子。”
“什么样的箱子?”
“我不知道,反正很值钱。”
“好,你先回去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带人过去。”
香莲刚回到烟馆,警察随后赶到。香莲领着他们来到楼上,冷三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示意香莲先上阁楼,他跟在后面往楼上爬去。
来到阁楼,看到上面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冷三儿问:“到底丢了什么样的箱子?”
香莲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就是这么大的箱子。”
“有多重?”
“一个人能搬动,大概二十斤左右。”
冷三儿又看了看周围,便从阁楼下来,再来到阁楼下面的屋里查看一番:“这屋里什么人睡的?”
一个伙计走过来说:“我和另一个伙计睡在这里。”
冷三儿问:“你们没听见动静吗?”
伙计回答:“没有。”
冷三儿再从屋里出来,把手套脱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阁楼?”
香莲想了想,摇头说:“这几天我一直很注意,没有人来过阁楼。”
“唐墨没在这里吗?”
“他在屋里陪客人呢。”
“把他叫过来。”
很快,一个伙计把瘸腿的唐墨叫了过来,冷三儿问他:“唐墨,你在这里干得怎么样啊?”
唐墨点头:“谢谢姐夫介绍我来这里做事。”
“这两天可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有啊,昨天还有一个人过来两回,我看见他在阁楼下面不停地往阁楼上看。”
“是谁,你认得吗?”
“我认得,叫韩家松,是洪家茶行的伙计。”
香莲抢过来说:“他不会偷东西的。”
冷三儿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偷东西?”
香莲说:“他来送茶叶,怎么可能偷东西?”
唐墨说:“他伸着头往屋里看,那样子就不像好人。还问你,阁楼的梯子怎么放下来的,好端端的研究梯子干什么,还不是想偷东西?”
冷三儿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问大小姐。”
香莲一时无语,可她还是不相信韩家松会偷东西。
冷警长一脸严肃地说:“这样一说,肯定是他偷的。”又对两个巡警说,“你们去洪家茶行,把这个叫韩家松的带到警局。”
两个巡警转身下楼,快速去了洪家茶行。
就在这天夜里,洪掌柜在睡觉时听见外面下雨,想起送茶叶的箩筐放在院子里会被雨淋,便从屋里出来,拿着箩筐去前面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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