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双赴》作者:一半浮生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0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双赴》作者:一半浮生

少女时期的孟筂曾经如飞蛾扑火般的爱过一个人,最后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别后重逢,沈子业拦住她。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冷淡的笑着说,沈总不必觉得抱歉,您应该知道溺水的人,总天真的想要抓住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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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打算跟我多久?

六月的太阳火辣辣的,孟筂顶着烈日刚到沈家的别墅前,就见沈延習顶着肿起的额头从别墅里跑出来。

她吓了一大跳,问道:“你这是怎么?”

沈延習显然没想到会撞见她,下意识的就遮住自己的脸,有些难堪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孟筂还没回答他的话,就听别墅里传来覃阿姨歇斯底里的大骂声以及瓷器摔裂的声音。

沈延習的脸色变了变,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就走。他的心情极差,拽着她的手腕的手紧紧的,将她弄疼了也未察觉。

直到走了那么远听不见别墅里的吵闹声了,他才丢开了孟筂的手,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一向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的脸上难得的带了颓丧和茫然,眼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孟筂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她满脸担忧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沈延習没有回答她的话,捡了一旁的石头一粒又一粒重重的扔到草地上,等着发泄够了他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爷爷要分家,要求老沈把名下一半的资产给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从来都不想继承什么家业,也不在意父亲要将财产给谁,但母亲却异常的执拗。争执间他被父亲扔出的茶具打伤,便跑了出来。

孟筂听到这话也吃了一惊,她是知道沈伯伯以前曾有过一段婚姻有一个儿子,但这些年从未见过,同样也完全没有想到沈爷爷会要求沈伯伯将一半的资产给多年未见过的大孙子。

她还存着侥幸,试探着问道:“这只是沈爷爷的意思,那边怎么说?”

沈伯伯的那位前妻那么多年同沈家都不相往来,也许这只是沈爷爷的一厢情愿而已。

沈延習冷笑了一声,嘴角浮现出嘲讽来,恨恨的说:“天上掉了大馅饼谁还不眼巴巴的接着,今天人已经过来了。”

孟筂在一个小时后见到了沈延習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情绪平静下来的沈延習拒绝去诊所给受伤的额头消毒处理,起身回了家。

孟筂陪着他到别墅门口,就见里边儿有一陌生的年轻男子走出来。

他穿着衬衫西裤,有着一张英俊的面容,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同不自觉的流露出敌意的沈延習相比,他冷淡得很,甚至连看也未多看他一眼便擦身而过。

沈延習在见到他时就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人走过去了也没能放松下来,低低的说了句让孟筂快回家便匆匆的往里去了。

暮色降临,天边的火烧云照亮了半边天空,孟筂看着沈延習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又看了看前边儿已经走了一截的人,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炎热的夏天,即便是傍晚也闷热得很,马路上几乎没有人。她心事重重的跟在那人身后,直到前面的人忽然转过身来,她才蓦然止住了脚步。

“小姐,请问你还打算跟我多久?”年轻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一双眼眸深邃又冷淡。

孟筂跟着人被逮了个正着,一张脸霎时通红。她跟着这人是有想替好友打抱不平的意思,但这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下意识的撒了谎,讷讷的说:“这也是我回家的路。”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跟着我想替你男朋友打抱不平。”男子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轻佻。

心思被人给拆穿,孟筂的脸更红了些,好在有夜色的遮掩。她没去解释她同沈延習的关系,这人提起了话头,她也鼓起了勇气,问道:“那个,你……”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男子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孟筂一时语塞,那人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唇角似笑非笑,说道:“小姐,提醒你一句,大晚上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说完这话不再搭理孟筂,拉开了停在一旁的一辆半旧不新的大众坐了进去,很快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第2章:不是你说了算

孟筂回到家才明白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走几步就落汗如雨的天气,她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着身体贴着身体。她羞愤又恼怒,只恨不得将那人恨恨的揍上一拳解恨。

无论关系再怎么要好,沈家的事儿孟筂也不好过问,何况沈延習那天过后就一直闭口不提。尽管心里担忧着,但她也无能为力。

如此过了几天,孟筂接到覃钟渝的电话,她请她去看看沈延習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家里仍旧乌烟瘴气,他不愿意回家,打电话他也不接。

孟筂应了下来,可谁知她打电话沈延習也置之不理,她只得到他的宿舍楼下去找他。

沈延習从进入大学开始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他长相英俊家世良好出手大方,男男女女的朋友一大堆,沾了他的光,孟筂的交际圈也扩大了不少。

请人带话上去,他没几分钟就下来。虽是下午,但温度仍旧跟蒸笼里似的居高不下。孟筂的额头上汗津津的,沈延習有些无奈,走近后递了纸巾给她,说道:“不是怕热吗?出来干什么?”

“覃阿姨打电话你不接,我过来看看。”孟筂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沈延習显然不想说家里的事儿,只说了句他没事,转移开了话题,说:“今儿老贾的生日,我们给他庆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孟筂怕热喜静,要是在平常她肯定会拒绝的。但今儿担心他,也还想再同他说几句话,于是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一大群人热闹极了,吃了饭又去酒吧。孟筂几次想找机会同沈延習说说话,让他打一电话回家,但他的人缘极好,她竟没找到单独同他说话的机会,于是闷闷的喝着饮料,无聊的四处打量着。

同生活丰富多彩的沈延習不一样,她的生活轨迹极为简单,大学几年,到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

视线绕了一圈,正要收回时却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不远处的角落里,沈子业捏着酒杯,姿态闲散的正同一旁的友人交谈着。

孟筂没想到会那么巧,一时不由得愣住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沈子业忽然抬头,漫不经心的往她这边看了过来,但不知道是否认出她来,只那么淡淡的一瞥就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筂如坐针毡,想找借口叫沈延習离开,却都没能开得了口,于是只好心神不宁的坐着。好在没过多久后再往那边看已经不见了沈子业的身影,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然而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是撞见了,沈延習喝了不少酒,临走时去洗手间吐了一次,两人落到了后边儿。出了酒吧,两人正打算到路边去拦车,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路边正同友人告别的沈子业。

孟筂慌忙的要遮挡住沈延習的视线,但他已经看到了沈子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筂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冲了过去。

面对冲过来的人沈子业脸色半点也没变,请友人先离开,冷淡的视线这才落到了沈延習的身上,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什么事,我的时间有限。”

他家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罪魁祸首却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沈延習再也忍不住,冲上去重重的一拳就往沈子业的脸上砸去,快得孟筂来不及阻止,失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的动作快,沈子业的动作却是更快,预想中的那一拳没有落到他的脸上,沈延習的手腕却被他给捉住,随即重重的甩开,漫不经心的说:“脑子长来不是当摆设的,我劝你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想后果。”

只可惜这话对酒精上头的沈延習压根就没有用,但好在这次孟筂及时的拽住了他。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孟筂的手心里全是汗。沈延習并不想让她担心,到底还是渐渐的松开了拳头,冷声质问对面的人:“我家已经被你闹得鸡犬不宁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今儿沈子业的心情显然并不好,一张英俊的脸虽仍是面无表情,但眉眼间已透出了不耐来,他显然没心情应付沈延習,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就往前边儿走。

自从见面起,沈延習便一直受着这位同父异母兄长的无视,这会儿见又一次的无视自己,火气一下子又冲了起来,上前拦在了他的面前,大声的指责:“无论你想要什么,我告诉你,你都没资格!这么多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子业给打断,他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让开。”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孟筂着急之下紧紧的抱住了沈延習,低低的说道:“阿習,你冷静点儿!”

沈延習哪里冷静得下来,又被她给抱住更是恼火,咬牙说道:“阿筂,你给我放开!”

孟筂哪里会放开他,死死的将他给抱着。

深夜里闹出这动静来,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沈子业已经看出了沈延習喝了酒,自是不会再同他纠缠,只嘲讽的扫了他一眼便离去。

沈延習被他那眼神给激怒,挣了几下孟筂又像狗屁购药似的缠着,不由得恨恨的呵斥道:“你脑子有病是吧,你到底和谁一边?”

那道身影已经越走越远,他使劲儿的甩开孟筂,刚好有一辆空车过来,便怒气冲冲的拦了车离开。

第3章:青梅竹马

孟筂看着车子远去,一时气馁又有些恼火。她能和谁一边?自然是和他一边儿。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而沈子业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陌生人。

她拦着他,是知道事情闹大了受到责备的肯定是他。

被好友误会,孟筂郁闷得很,想拦车赶回学校去,却半天都没一辆车过来。对面是有名的酒吧街,午夜时分,有醉醺醺的客人出来,见她一女孩子独自站着,免不了上前调笑几句。

孟筂不敢再在原地呆着,甩开那几人打算先离开这边。走了没多远,一旁就传来了喇叭声,她以为是沈延習回来了,侧头看去,却发现是沈子业。他仍旧开着那辆半旧不新的大众,指间夹了一根烟,手肘随意搭在车窗上,深夜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英俊的眉眼间,懒洋洋的。

“这边乱,上车,我送你。”

孟筂知道他是看到她刚才被那几个醉鬼调戏了,但见着他神经却绷得更紧,说:“谢谢,不用。”

沈子业挑了挑眉,仍旧开着车缓缓的跟着。女孩子面容秀丽不施脂粉,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也显得朝气蓬勃,只是抿着唇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却又倔强得很。

他自是看出了她的戒备来,有些好笑,说:“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对欺负小女孩儿还没什么兴趣。我劝你最好上车,你要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对你那男朋友来说只会雪上加霜。他家里的事就已经是一团糟了,你应该不想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往后视镜看了看。

孟筂挺聪明,也跟着回头往后边儿看了一眼。眼见刚才那几人竟一直跟在身后,她显然被吓到了,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上了车。

果然,在她上车后那几个醉鬼一哄而散。她松了口气儿。她家教一向良好,虽是对他有所防备,但还是礼貌又诚恳说了声谢谢。

沈子业没有说话,掐灭手中的烟头丢出车窗外。他的心情不佳,突然踩下油门加快速度飙起了车来,孟筂被吓了一大跳,紧紧的抓住车门扶手。

直到驶出了这一条街,他的速度才渐渐的慢了下来,看了后边儿脸色煞白的孟筂一眼,问道:“去哪儿?”

孟筂这才想起还没告诉他地址,报了学校的地址。

沈子业点点头,像是没话找话说,唇角勾了勾,问道:“你那么帮你那男友,看来他好像不是很领情?”

孟筂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自是不愿意让这人看了笑话,只说:“我们是朋友,不是恋人。”

沈子业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自己到底欠了这人一份人情,她低低的解释道:“我家和沈家是世交,我和阿習从小一起长大。”

谁知道这解释更令沈子业误会,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青梅竹马。”

这人像是故意的,孟筂没心情去解释,任由他发挥想象,侧头闷闷不乐的看向车窗外。

前边儿的沈子业也未说话,专心的开起车来。

车子驶过了几条街后突然停在了一条巷子里,孟筂回过神看向前边儿的沈子业,他解着身上的安全带,头也不回的说:“我要买点儿东西,那边有夜市,你想吃什么?”

孟筂今晚就只吃了水果,肚子里早就空空的了。她同这人并不熟,摇摇头说了句谢谢,说自己不饿。

沈子业没有再说话,关上车门往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他去了十来分钟才回来,孟筂虽是说不饿,他还是打包了一份粥回来递给她。白日里温度高,夜晚仍旧是闷热的,他却像是不怕热似的,没有上车,靠在车门边儿上抽起了烟来,大概是打算等孟筂吃完粥再走。

前边儿是夜市,嘈杂的人声混合着食物的香味儿在深夜里飘散开来。孟筂打开粥吃了几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看向了那靠在车门上抽烟的人。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背影像是要与车身融为一体,离她那么近,却又像是远得不可触摸。

孟筂不自觉的就有些走神,直到那人低头去弹指间的烟灰,她才蓦的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匆匆吃起粥来。

一碗粥还没吃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沈延習打来的,他冲动之下一怒而去,这会儿气消了,已经意识到自己迁怒于孟筂,更后悔大晚上的不该丢下她一女孩子,于是赶紧的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他回去接她。

见他已经冷静下来,孟筂放下了心,让他不用担心自己,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沈延習丢下她满心的愧疚,尽管她再三的让他不必担心,他仍是坚持要再学校门口等她,要送她回宿舍。

孟筂拗不过他,只得应了下来。

外边儿站着的沈子业显然也听到电话了,抽完了一支烟后便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回到学校,沈延習早去买了孟筂喜欢吃的零食拎着,又一次的向她赔礼道歉。孟筂绝口不提自己被酒鬼跟着的事儿,无奈的让他不用放在心上,她能理解他当时的愤怒。但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不,拳头哪里能解决他们家的问题。

沈延習气馁,两人默默的在校园里走着,孟筂还想让他要同覃阿姨好好谈谈,但沈延習并不想谈这些事儿,她只得止住了这话题。

这一晚孟筂破天荒的失了眠,她竟莫名其妙的想起沈子业来,他靠在车上抽烟的背影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里,她在床上翻了无数个身才睡了过去。

第4章 再见小朋友

孟筂没想到会那么快见到沈子业,两天后她同室友到附近的咖啡厅买咖啡,中午时人多排着队,她正想着下午的课程,一旁的室友突然碰了她一下,低声说:“你看那边,那个男人好帅。”

孟筂笑室友发花痴,但还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一年轻男子,穿着衬衫西裤,英俊的面孔上神情疏离淡漠,店里学生居多,他显得格格不入,神秘又危险。

但这人竟是沈子业,孟筂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有些发慌,仓惶的收回了视线来,装作不认识这人。敷衍的附和着室友的絮絮叨叨。

排队的时间也变得格外的漫长,她一直直视着前方,未再往沈子业那边看。

好不容易熬到取了咖啡,找了借口让室友先走,她才又返回咖啡厅里,还带着稚气婴儿肥的脸上红彤彤的,站到了沈子业的面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子业忍不住笑了笑,抬头看向她,说:“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不认识我。”他往门口处看了看,调侃道:“这儿好像没规定禁止我入内。”

原来他早已经看见了她,孟筂的脸涨得更红,微微的有些恼却又找不到话反驳。这人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

两人说话时有服务生端着咖啡过来,孟筂刚准备侧身让人就被撞了一下,失重之下她往前扑去。

沈子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臂,面对侍应生连连的道歉他表示没关系,示意人先将地上洒了的咖啡弄干净,以免有客人滑到。

侍应生匆匆离开,沈子业低头看了看孟筂,问道:“没事吧?”

他仍旧握着她的手臂,两人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

孟筂有些慌乱,赶紧的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沈子业很快松开了手,见孟筂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不由得失笑,说道:“别那么紧张,我来这儿是见一朋友,马上就走了。”

孟筂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往外边儿看了一眼,挂断了电话。抽出了一张钞票压在杯底,微微笑着对孟筂说道:“再见小朋友。”

孟筂因他称呼的小朋友有些恼,他却已往外边儿去了。

沈子业的朋友是一长发女郎,穿着时髦长得漂亮,两人打了招呼后上了车,车子没多时便驶离。

那人的手掌温热干燥,胳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孟筂莫名的有些失落,很快也回了学校。

周末回到家中,孟其元已经出差回来,照例给孟筂带了礼物,还带了几盒补品,稍晚些时候便让孟筂送到沈家去。

自从沈家吵架后孟筂还一次都没去过,今儿过去长辈们都不在家,冷冷清清的,只有沈延習在楼上打游戏。

孟筂将东西交给阿姨后上了楼,见着她,沈延習仍旧是没精打采的,打了几把游戏就将手柄丢到了一边。

平常两人是有许多话题的,今儿却是谁也没心思瞎侃。孟筂默默的陪着沈延習坐了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覃阿姨和沈伯伯会离婚吗?”

第5章 怀疑的种子

沈延習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不会,他们不可能会离婚。”

他的语气笃定,孟筂不由诧异的看向他。

沈延習的英俊的面容上带了些苦涩,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太深,离婚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公司那边,一旦离婚必定会元气大伤,所以就算是吵得再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离婚的。”

这些显然都不是单纯的孟筂能想象得到的,她一时无言。

沈延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来,又说道:“你看这就是婚姻,既虚伪也没意思。”

他一向贪玩,如果对婚姻失去信心,以后恐怕就更无拘无束了。孟筂不愿意看到好友这样儿,认真的说道:“阿習,任何事情都有个例,你不能因为沈伯伯和覃阿姨就一杆子打翻所有人。要是都像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绝大多人都还是要结婚?”

沈延習的眼底虽仍有阴郁,还是笑了起来,伸手揉了在她的头上揉了一把,说:“对对对,我错了。我要是打破了咱们小阿筂对婚姻的幻想以后迟迟不结婚,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老是喜欢揉她的头,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孟筂伸手拍了他的手一下,说道:“去去取,我又不是没自己的主见。”

两人闹了一会儿,见沈延習的心情好了起来,孟筂又陪着他打了两局游戏才回了家。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才知道沈伯伯来家里了,正和她爸爸在书房里聊天。孟筂也有那么久没见过他了,本是想过去打个招呼再回房间去,走到门口听到里边儿的谈话后却停下了脚步。

书房里沈孟二人正在聊当下沈家的事儿,面对泼闹不休的妻子沈庆昀头疼不已。但仍旧坚持要让沈子业回来,无论他是要回公司还是创业他都无条件支持。

好友的家事孟其元无能为力,他叹了口气,提醒道:“钟渝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肯定不会退步。”

老沈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声音沉沉的开口说道:“她不答应也没用,这是我欠他们母子的。”

孟其元其实是想劝劝老友的,但见他意已决,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

两人没再说这话题,又聊了会儿别的。孟筂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老沈关切的问道:“你和梁钰呢?就要这样一辈子下去?”

孟其元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求维持当下就好。”

老沈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话题。

书房里的两人又很快又聊起了天来,门外站着的孟筂心里却是起了惊天骇浪,她一直都以为父母分居是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住在城郊。那沈伯伯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再进去打招呼,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她没有开灯,身体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抖着,她克制着让自己平复下来。

从小她家就同别人家不一样,她母亲一直都未同他们同住过。小时候她已经没有了记忆,只记得从上小学开始,她只有周末和假期才能同父亲去母亲那边。但父亲工作忙,就连在那边过夜的时间也很少很少。

而母亲身体不好,她就算是过去也是阿姨照顾,记忆里母亲好像从未主动包过她,每每她想要母亲抱,阿姨都会阻止她,告诉她妈妈不能累着。

孟筂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找不到可求证的人,又不能去质问父亲,一整晚翻来覆去都没睡。

第5章 烫手山芋

隔天早上她在听到父亲开车离开后起了床,早餐也没吃就打车去了城郊。

母亲一如既往的冷淡,见着她简单的问了几句学业后,让阿姨给她做她喜欢的玫瑰绿豆糕后便去抄佛经去了。

孟筂有些失落,但她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只得打起精神来从阿姨这儿打探,看父母之间是否有什么异常。

她自是无功而返,阿姨口中父亲常打电话过来,昨天刚回来就送了带回来的特产和补品。

尽管父母之间看似毫无异常,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不停的生根发芽。孟筂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追究下去,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搞清楚。

周日返回学校,车子驶了一段她才想起答应给室友杜薇若带的蜂蜜柚子茶忘带了,于是便让司机调头回去。车子还未驶进小区,就见老孟的车从里边儿驶了出来,他明明说过今天不出门在家休息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孟筂让司机跟了上去。

周日下午的道路一如既往的拥堵,天空暗沉沉的,空气闷热得很,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车内明明是开了空调的,但孟筂的手心却是汗腻腻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车。

车子由城南驶到城北,最后在一家餐厅门前停了下来。前边儿老孟下了车,将车钥匙给服务生泊车后快步进入了餐厅。

闷热了一下午的天终于落了雨,大滴大滴的打在地上。孟筂付了车资,也跟着快步进了餐厅。但已经不见了老孟的身影。

她灵机一动,告知一旁的服务生她是和老孟一起的,向她打听老孟往哪儿去了。

服务生不疑有他,本是要带她往楼上的,但临时又有客人过来,于是告知了她包间的名字并向她指了方向。

孟筂沿着她指的方向走去,不知怎的脚下的步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她神思恍惚,差点儿撞到人身上都注意。

倒是来人扶了她一把,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孟筂慌忙的说了句对不起,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抬起头,就见沈子业正看着她。

她有那么瞬间的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了没干什么。她显然没打算同他交流,错开他就要继续往前走。

只是她今儿神思恍惚,走了没两步就差点儿同端着汤的服务生撞在一起。

沈子业见状眉头皱了皱,到底还是上前去,对服务生说了句抱歉,将她拉到了一边儿,问道:“你到底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放柔和了些,微微的带了点儿无奈。

但孟筂仍旧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倔强的就那么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心事也简单得很。沈子业见她这倔强的样儿不由得好笑,试探着问道:“沈延習在这儿?”

他以为仍是得不到她的回应的,谁知道女孩儿摇摇头,木然的说道:“不是,我过来找我爸爸。”

沈子业这下不由得愣住了,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他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孟筂不再看他,挣开他的手就往前走。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无畏得像是要去赴刀山火海。

沈子业伸手抚额,有些后悔碰这烫手山芋了,但到底还是跟了上去拦住了女孩儿。他的目光深沉而又淡漠,淡淡的说:“我劝你最好先好好想清楚。”

孟筂是抱了侥幸的,但门推开后她就愣在了原地。

包间和乐融融,她父亲正抱着一小孩背对着她坐着,正逗哄着。直到坐在一旁的女人神色紧张的叫了一声老孟,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

门口的少女一张脸煞白,像看一陌生人似的的看着他。

第7章 撕心裂肺

孟其元在见到她的那一瞬脸色大变,叫了一声阿筂,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怀中的幼儿还懵懂,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她是谁?”

孟筂听到‘爸爸’两个字,像是被人给刺了两刀似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开来,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荒唐至极,她难以接受。眼泪大滴大滴的从脸颊滑落,往后退了几步后不顾孟其元的呼喊飞快的离开。

沈子业在餐厅门口抽着烟,见着孟筂飞快的下来也不惊讶,英俊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孟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管外头是否在下着大雨,冲进了雨中。

她浑浑噩噩茫茫然的,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想远离这肮脏的地方。雨水夹着泪水不停的下滑,模糊了视线。她磕磕绊绊的摔了好几跤,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筋疲力尽时一双手抓住了她,雨伞挡在了她的头上,她茫然的视线渐渐的聚焦。

沈子业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往停在路边的车边走去,孟筂已几近脱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拽着。

沈子业将她丢到后座,她的身上还流着水,他丢了一张毛巾给她,她理也不理,只将身体蜷缩成小小了一团,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像是要将车子淹了似的。

沈子业不再管她,点了一支烟后发动了车子。后座时不时的有抽泣声传来,像是要哭到天荒地老似的。

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开口说道:“还没哭够吗?你打算哭到什么时候?穿湿衣服容易感冒,你去哪儿?回学校?”

她这时候自是不会想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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