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婚戒》作者:两百斤道长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0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婚戒》作者:两百斤道长

简介:

【混血贤惠人妻受x绅士冷傲总裁攻

(HE,伏笔多 (虐渣攻,我是认真的!

傅观宁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跟自己暗恋了十一年的学长互带婚戒。

他以为自己是被幸福砸中了,没想到结婚当晚,丈夫以为他另有所爱,坦言今后各自追逐各自的白月光,只做表面夫妻。

为了不被对方彻底推开,傅观宁只好隐藏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逐步靠近。

事情终于有了转机,然而一通电话,又叫他梦醒……

“观宁,你这是……”

丈夫看着他撸走两人的戒指,一并丢进垃圾桶,瞠目结舌。

他笑笑:“这戒指你摘摘戴戴太麻烦,这一次摘下,就不要再戴了吧。”

Tips:

1.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暗恋成真√

2.攻受都有性格缺陷。

3.如觉有异,定是伏笔

*温馨提示~作者是埋伏笔狂魔,跳着看文会失去很多乐趣

标签: 主受 人妻 先婚后爱 HE

第1章 新婚·夜

夜幕降临,A市最豪华的婚庆会所中,宴厅却是亮如白昼。

宴厅内,身着白色礼服的傅观宁站在台中央,和丈夫一起接受司仪的提问。

“可以告诉大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傅观宁腼腆地笑了一下:“我们读的是同一所中学……”

“这么说,两位是青梅竹马的校园恋爱吗?”

“没有,那时候先生是高三生,非常有名气。但我是插班读的初三,跟他交集不多的。”傅观宁转头看向自己高大英俊的丈夫温凛,杏仁色的眼睛被灯光照得特别亮,一如他十五岁时看到学长的模样。

“过了十一年重聚成为夫夫,真是奇妙的缘分啊。”司仪接着问道,“听你的口气,是你先喜欢上他的吧?”

傅观宁点点头:“嗯,我先的。”

“哦~”司仪饶有兴味地追问,“那初吻也是你主动吗?”

“……”面对台下众人的目光,傅观宁有些心虚,挽着温凛手臂的手紧了紧。

他跟丈夫还没接过吻啊。

唯一的亲吻,还是之前在证婚仪式堂中,温凛握住他的手,嘴唇轻轻触了一下他手上的戒指。

“初吻是我主动的。”温凛笑着看了他一眼,一派温和道,“我的妻子个性有些害羞,必须是我主动。”

“那么,我们掌声有请英俊的新郎,给大家讲述下他们的初吻故事!”

温凛握着话筒,等到掌声潮落,落落大方地坦白道:“其实,这个初吻我是偷亲的,我妻子并不知情。”

傅观宁:“诶?”

温凛侧过身,含情脉脉地与他对视:“大家也知道,我们感情真正发展还是在相亲之后,也就是几个月之前。有一次约会的时候,我送他回家,他在车里睡着了,手里紧紧抱着我送他的礼物,脸红通通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一下。”

说到此处,温凛伸手拂了一下他的额发,“不知道当时如果你醒了会怎么样。”

要不是很确定两人那唯一一次约会中,自己兴奋得根本舍不得合上眼,傅观宁估计真就信了这套说辞。

然而明知是假的,他还是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脸上发烧,甚至还想捂脸偷笑。

没办法。一眼望过去,他看到的是温凛一派温润的神情,洁净的下巴,轮廓迷人的喉结,比例优秀的宽肩窄腰被包裹在剪裁合身的青黑色西服之下,扣得十分妥帖的衬衫袖子贴在皮肤上,露出一道白边……

比十一年前的模样更叫他心动。

他甚至都后悔自己那天没有在车上装睡,万一装一下丈夫真的亲上来了呢?

司仪见状,趁机道:“果然和新郎说的一样,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了呢,不过新郎提问了,您是不是要表态一下呢?”

他张开嘴,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而轻微发颤:“要是醒了的话……就会更早一点结婚吧。”

司仪抓着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傅观宁慢慢跟上了温凛的节奏,还算对答如流。之后侍者端来酒杯,他们下台挨桌向宾客敬酒。

人多的场合傅观宁不常去,为免出纰漏,他提前背了一堆敬酒词,通过照片和资料记牢了每一位来宾的身份。然而在敬了七八桌人后,他的存货就用得差不多了,而他本人早已不胜酒力,思绪开始发飘。

察觉到了他放缓的步伐,温凛不着痕迹地托了他一把,轻声道:“你还好吗?”

宴厅的水晶吊灯过分明亮,让傅观宁感到了目眩,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强打精神露出一个微笑:“我能撑住。”

“话由我来说,酒你象征性喝一点就好。”温凛低声嘱咐,同时抽出手来挽住他的腰。

“嗯。”傅观宁心头一甜,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时过境迁,温凛依旧像他们初遇时那样,温柔而可靠,即便只为这一缕温柔,他今天也要撑到最后。

傅观宁想着,暗自掐了自己一把,随即迎来了又一波车轮战。

“谢谢各位百忙中抽空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傅观宁忍着眼角的酸痛,笑意宴宴地听着丈夫和宾客们对话。又敬过四五桌后,他的胳膊已经被掐得麻木,注意力也难以集中,最后几桌全靠温凛多喝来换他抿一小口。

灯光让他倍感眩晕,他却在这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感到了满足。今日的场景他幻想过很多遍,如今耳畔的一声声祝福和丈夫有力的臂膀告诉他,一切都成了现实。

热热闹闹送走宾客,他薄泪朦胧地从宴厅退出来上了车。

车内的灯暗着,从最亮处到最暗处,傅观宁眼前只有一抹全然的黑。他听见司机替他关上车门后,便闷不作响回到驾驶位上,而后排另一边的车满打开,温凛坐了上来。

“以后不能喝要早点说,不要硬撑。”温凛的声音离他有些远,吐息里的酒精味道却顷刻弥散到了他的鼻端。

“好,我会注意的。”傅观宁摸索着真皮座椅,慢慢挪向丈夫,可是没有摸到对方的手,“我这里还有些解酒糖,你吃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

温凛拒绝的声音淡淡的,透着难以忽略的疲惫,傅观宁听得心里一顿,把手收了回来。

车上了高速,傅观宁的眼前终于有了漆黑之外的颜色。

橙黄的灯光照亮了身侧人的脸,眉间的刻印和睫毛的阴影都显得很浓重。傅观宁看了一会儿,把口袋里的三颗解酒糖重新拿出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撕开糖纸,把它们一起放进口中,胡乱地咀嚼了一番,吞咽下去。

温凛睡了,他就必须清醒,他得照顾为自己挡酒的丈夫。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滨江大道边的一栋欧式别墅门口。

傅观宁回过头,发现温凛恰好醒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车。

门厅处的亮着暖色的灯,他们还未拾级而上,管家便开门出来迎接。走到门口时,傅观宁抚摸了一把挂在门上的花环,花香和露水沾了一手,他心中隐隐一动: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他们新房在二楼,中央是很大的一张床,也不知是遵循了谁的吩咐,米白的被面上被撒了几十瓣红玫瑰,跟素色的装修风格不是太搭,但也为房间增添了一抹鲜艳与温暖。

傅观宁站在床尾,看完床,满怀着喜悦和羞涩地转头去看温凛。

可他看到的,是一个脸上褪干净笑意的丈夫,一个眸光带着疏离的“陌生人”。

不知怎的,傅观宁心尖飘起一丝慌乱:“温……”

他嘴唇动了动,又没了下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才好。

“直呼名字便可。”温凛将婚戒取下握到手心里,然而丝毫没有脱衣服去洗澡的意思,“开诚布公谈谈吧。我调查过你,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傅观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式发言弄得一头雾水,杏仁色的眼睛眨了眨,方才知道温凛是误会了,赶紧澄清:“是,但我喜欢的……”

没想到温凛硬生生打断了他。

“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结婚之后我们各自追寻各自想要的感情生活就好。分寸方面,我想你也有数,外人家人跟前,有什么需要,我们提前联系,互相配合,等到以后时机成熟,离婚也未尝不可。”

傅观宁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时间静止,头脑空白,他定在原地,两只眼睛盯着温凛,看他低下头,将戒指放进口袋。

无视他的震惊,温凛自顾自将对话收了尾:“你应该累了,休息吧,我从今往后就睡隔壁套间书房,这里你随意使用,晚安。”

他匆匆离开新房,眨眼便消失在了傅观宁的视界里。

仿若从未来过。

第2章 见光死

傅观宁在原地站了整整五分钟。

热成烙铁的一颗心,受了兜头的一泼冰水,嗤嗤作响,在他耳边。

回过神来,他苦涩地一笑。

他不是不知道温凛心头有白月光,只是侥幸地以为对方已经有了放下的想法,才会和他结婚。今夜的幸福美满,是温凛用锦簇花团与辉煌灯火精心包裹起的谎言,一如他在台上编造出的每一句话,完美,触动人心,让人信以为真。

傅观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洗的澡,又是怎么上的床。他没有流泪,只是睡不着,大睁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躲在被子底下摩挲着手指上的钻戒。

他后悔提前吃了那么多解酒糖,如果他没吃,或许一早便睡着了,那样他便不必听那几句戳心戳肺的话。

虽然该来的迟早要来,但他至少不必在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去面对,他还可以多快乐一会儿。

饱满的钻石摩擦得指尖生疼,他仍然不知疼痛地一遍遍摸着。

待到钻石快被他摸成一块鹅卵石的时候,他终于睡着了。

床头木质电子钟显示“10:15”的时候,傅观宁醒了。

头脑木木地坐起身,他看到被子上的玫瑰掉了好几瓣在地毯上,剩下的全滑向了空着的另半张床。阳光从薄纱窗帘的每一个隙孔中透进来,暖光下的玫瑰花瓣深红中带黄,像白色皮肤上的细小伤口中渗出的血。

傅观宁扶了一下额头,下床将花瓣一片不落的拾起,撒进抽水马桶中冲走了。

洗漱完毕,他回到卧室,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

外头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放下窗帘,傅观宁折回盥洗室,像往常一样,给自己涂了层轻薄的防晒。

盥洗室的镜子映she出的一身瓷白无瑕的皮肤,巴掌大的面孔和纤细的脖颈涂过防晒之后,那皮肤越发近似瓷人,走出去不知多少女孩子艳羡,傅观宁看了,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温凛喜欢的不是这种面孔。他喜欢那种健康的、有光泽的蜜色皮肤,最好颊上有酒窝,笑起来又深又甜,就像司远那样。

司远就是温凛“喜欢的人”。

认识温凛不久后,傅观宁就认识了同样是校园知名人物的司远。在学校流出的传闻八卦里,司远个性爽朗坦率,综合能力与温凛不分伯仲,样貌也帅气迷人……跟自己相比,天差地别。

不欲再看自己苍白的脸,傅观宁打开镜柜,从里面拿出一只小药瓶,叹了口气。

药瓶里装的,是治疗光敏性皮肤病的药片。为着这个“见光死”的病症,傅观宁从小只在阴雨天和晚上出门,如果有事非出门不可,他就要做一套全副武装:抹一层厚厚的防晒,打一顶黑胶遮阳伞,再戴一副墨镜,最后添一辆专车接送。

上学的时候,他鲜少参加室外活动。等到了上班的年纪,家里人给他安排了公司里一处闲职,大部分工作待在家里就能完成,只要他乐意,一周出门一两趟就够——完全是当代社畜最羡慕的工作生活。

同时也意味着,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变成温凛喜欢的样子。

傅观宁低头看向自己的婚戒,顶端的蓝钻用了玫瑰型切割,纯净有余,火彩不足,像一只眸光黯淡的眼睛,寂寥地与他对视。

他回到房间,从还未归置妥当的行李中找出一块擦钻布,打开台灯,迎着光轻轻擦拭起手上的戒指。

钻石在灯光下变得透亮,折射出的光芒有些晃眼,傅观宁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吸吸鼻子,把戒指重新戴到无名指上。

但是真正和他结婚的是我,不是别人,至少,我对他而言,也不算一个很差的选择吧?

我学历性格长相也很好的,平时带出去不丢人,待在家可以帮忙料理家事,以后还能边工作边带孩子,最后两点司远肯定没法比,一来他是标准的事业型男人,二来他并不爱温凛,要不然他们认识那么多年,早该在一起了。

……对,至少在爱这方面,他能完完全全地赢过司远。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日子久了,温凛总会知道自己的好,还有自己那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爱。

傅观宁做了个深呼吸,给眼睛滴了点去红血丝的眼药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下楼去吃早午餐。

温凛去公司上班,此时并不在家,他只看到了留守的管家和保姆。

“先生几点出门的?”他问管家徐伯。

“七点半。”徐伯笑笑,“孙少爷向来起得早。”

傅观宁点头,默默记住了这个时间:“那回来通常是什么时候呢?”

“这就不一定了,孙少爷他时不时会加班。”

“知道了,谢谢您。”

吃完饭,傅观宁写了一份食物清单给管家,转身上楼,打开电脑投入了工作。

晚间,傅观宁披着毯子,正襟危坐于客厅沙发上看外国小说。他这一坐就跟生了根一般,三个小时也没挪开一步,只是两只眼睛并非只关注着书,时不时要抬起来看向玄关处。

也盯过手机里那串电话号码,不过终究是没拨出去。

照理来说,新婚第二天,该回家的啊。

他没等到温凛,管家徐伯倒是先一步来了:“孙少爷今天刚升任,事务多,只怕回得晚些,您累了可以

先去客房歇歇,等他回家,我再来喊您。”

傅观宁对徐伯笑了笑:“没事的,我不累。他晚上有吃夜宵的习惯吗?”

徐伯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来:“一般不会吃。您饿了吗?需要厨房做些什么?”

傅观宁摇摇头:“我不饿,劳烦您拿一套玻璃茶具来。”

崭新的茶具拿来了,他将自己婚前买的一系列花果茶拿来,配好放进茶滤筒,再将之放进茶壶中加水。

温凛于半小时后迈进了家门。

迎接他的是一股暖风,风中浸透了浓郁的花茶香气,客厅的光线很暗,只亮着一盏银色的落地灯,灯下沙发上坐着傅观宁,傅观宁面前有只玻璃茶壶,正放在一截圆圆的白色蜡烛上炙烤着,透过水汽能看见内中浮动的泡泡。

傅观宁合上书,把身上软绵绵的毯子放到一边:“回来了?”

温凛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混着一点鼻音。

“喝一杯吗?如意波斯混合苹果玫瑰,”傅观宁向他介绍,“暖胃助眠,还能加速感冒康复。”

温凛的目光从茶壶扫到他膝盖上那本《哈扎尔辞典》,嘴角模板化地微微翘起:“谢谢,我就不用了。”

徐伯在一旁接过温凛的公文包,跟着主人朝楼上走,上楼梯前看了傅观宁一眼。

傅观宁拿起玻璃茶壶倒出一杯浓郁的茶汤,然后用灭烛罩盖上了那颗豆子大小的火苗。

第3章 早餐

第二天傅观宁起了个大早。

他下楼走到客厅时,正碰上管家在清理走廊上已经有枯败迹象的装饰花卉。

管家跟他道了声早,他指了一下楼上:“先生起了吗?”

“还没起。”管家连忙脱下手套,“您稍等,我去通知厨房做早餐,一会儿就好。”

傅观宁摆摆手:“不急,昨天让采购的食材到了吗?”

管家若有所悟地点头,脸上的笑纹深刻了起来:“到了到了!十分钟前刚刚运来,菜都还水灵着,肉也是新鲜的。”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温凛下楼走向餐厅。

他坐到位子上,按响了桌面的铃。保姆一听动静,从厨房端了两碟爽口小菜出来:“温先生您稍等,粥马上送来。”

温凛翕动两下鼻翼,觉得厨房里的味道特别香,就问:“菜谱变了?”

“是。”保姆笑着,用托盘端来粥,温凛舀了一勺,熬软的米粥里有一小段一小段的芹菜根、一粒粒饱满粉嫩的虾仁,以及翠绿的几点小葱,口感温糯鲜滑,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

昨夜工作辛苦,消耗极大,遇到美食,温凛不出声地迅速吃了大半碗粥,然后简单地夸了一句:“味道不错。”

“您喜欢就好。”保姆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不过这不是我做的,是傅先生做的,说是寒露之后,喝点芹菜虾仁粥可以滋阴润燥,因为您感冒了,还特意加了些姜汁进去。”

温凛闻言放下勺子,视线移向了厨房。

傅观宁正端了一小锅糖水荸荠从厨房当中出来。

“荸荠来一点吗?这两日天气干燥,好补充水分。”傅观宁边问边揭开锅盖,一连盛了两碗荸荠,雾气从锅里冒出来,染得空气香香甜甜的。

隔着雾气,傅观宁听到自己丈夫淡淡地说道:“你今天起得挺早。”

傅观宁心里一酸。

不早起怎么办呢?睡懒觉的话,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然而他面上没有露出一丝酸涩,只是浅笑着把其中一晚放到温凛面前:“饿醒了,就起来做点吃的。”

他坐下来,准备享受几分钟和丈夫共同进餐的时光,谁知温凛拿纸巾擦了嘴,站起身便走,连句“再见”也没有。

傅观宁看着温凛剩下的粥,手不自觉地捏紧了瓷勺,在雾气的掩护中红了眼眶。

管家送温凛上班去了,刘姨看气氛怪怪的,赶紧躲回厨房里刷锅去了,餐厅顿时就剩了傅观宁一人,脆生生甜津津的荸荠嚼在嘴里,也失了滋味。

傅观宁吃了半碗荸荠便不敢再开口了。

喉咙中酸胀着,他咬紧下唇,生怕自己一张嘴,一片破碎的心就会从喉中滚出来。

他走出餐厅,正逢管家送完温凛返回,见到他便道:“孙少爷让我转达,说是您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跟刘姨说就好,不必亲自下厨。”

这话的字面意思甚至带点宠溺,然而见到他漠然离去的傅观宁,又怎会不懂那言下之意——温凛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不想受他任何好处。

又或者,他口中的这些话原本就是冷淡的,是管家修饰了词句,让它听起来不那么伤人。

“……知道了。”傅观宁用很轻的声音应了声,“那锅荸荠我一个人喝不完,你跟刘姨分了吧。”

温凛步履如风,经过门口那棵结霜的红枫时,叶片都被刮得颠了几颠。

开车的司机也是他的助理,从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您一会儿要参加剪彩仪式,需不需要来粒薄荷糖振奋精神?”

温凛揉了揉眉心,缓和了面色:“不需要。”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温少爷,下周末十四点半同学聚会,赏脸参加一下?”

温凛公式化地回复道:“我看看日程安排再回复你吧。”

他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忽而又说了一句:“哎,对,司远可答应来了,还说给我们带点伴手礼……反正,你认真考虑一下啊。”

“好。”

***

晚上,傅观宁依旧坐在客厅里看书,茶几上的茶具换成了一支香薰蜡烛,木质调里夹杂了辛辣的味道,很是提神;手中的书依然是昨日那本,只不过文字从眼前划过,竟是进不到脑内,因为每一个词都被脑海中浮现的景象给压了下去。

一整天了,傅观宁眼前看到的都是温凛擦嘴,起身,无声离去,目光甚至不在他身上作一丝停留,随后画面重新回到温凛坐着喝粥的时候,再擦嘴,起身……循环播放,无休无止。

努力踏出去的那一步,还未见成效,自己就先被丈夫讨厌了。

不过也对,他以为我另有钟意之人,这样的我,和他结婚之后却那么快就学会找存在感,要当家中的主人,不是轻浮随便,就是心机深沉。

如果那晚及时澄清误会的话……

不,就算他知道真相,恐怕也只会避得更远。

温凛不是随便消费他人感情的人。高中时不少人向他表白,被拒后便一直被他礼貌地疏远到毕业,那都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傅观宁的思绪,他停下机械性地翻阅,扭头看向玄关,下意识心脏一滞,眼前一亮。

然而这光亮没维持太久,又迅速黯然下去。

能按门铃的,又怎么会是温凛。

管家跑去开门,进来的果然是提着一盒礼品袋的助理。

对方毕恭毕敬地走过来,客客气气地喊了他一声嫂子。

傅观宁这两日偶尔和管家闲聊,知道他是温凛的远房表弟,就同他寒暄了几句,才问道:“过来拿文件吗?”

“对,再拿几件衣服。”助理有点不敢看傅观宁的眼睛,“温董这几天比较忙,都宿在公司。”

他说完,赶紧将手中的礼盒奉上,希望它能稍微平息一点对方的不悦:“温董让我带给您的点心。”

傅观宁瞧了一眼包装上精美的古典彩绘图样,明白丈夫是要借此,把早上欠他的一碗粥人情还给他。

“大概宿几天呢?”

“得要……五六天吧。”助理答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一早晓得表哥本质是个会笑的工作机器,跟傅小少爷结婚也是遵从了温老董的意思,但新婚燕尔的把人冷落成这样,真教他这传话的难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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