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圈养》作者:要问问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0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圈养》作者:要问问

文案:

这是个圈养的故事,

攻是个有轻微的人格障碍的强攻,

受是个内心扭曲外表阳光的弱受。

Ps时戡的弟弟时戟,看上私生子邹或,然后就把他当个宠儿一样养了起来。

本文三观不正,变态倾向,雷点猖獗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天之骄子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邹或,时戟 ┃ 配角:邹艺,时钺

1、取悦 ...

邹或才跟邹艺探进百乐的后门,就听看门的年轻小保安对他道:“小或或又来了?过来,亲哥哥一口,哥哥给棒棒糖吃。”

邹或笑着在弯下腰冲他乐的小保安脸上“啵”了口,亲完就伸出了小手,眯着大眼,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用幼嫩的声音道:“王哥哥,给我吧!”

那个被称为王哥哥小保安闻言,从裤口袋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拿到邹或眼前晃了晃,又问道:“哥哥好吗?”

邹或咽了口唾沫,双眼冒光的看着那个荔枝味的棒棒糖,笑着讨好道:“好。”

小保安本来还想逗弄两句的,只是还不待开口,手里的糖就被周或抢了过去。然后人一溜烟跑到了邹艺身边,歪着头看着他的脸上都是得意劲儿。

小保安作势要去追他。

邹或吓得赶紧拉着邹艺的衣服跑了两步。

邹艺拍开他的手,埋怨道:“衣服差点被你拽裂了,你看看你,没出息!又不是没吃过棒棒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馋犊子……”

邹或被她教训了两句,嘴顿时撅了起来,抬头看着邹艺,带着些愤愤道:“你好久都没给我买了。”

邹艺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就知道吃,没出息,生你出来就是讨债的。”说完甩开邹或进了化妆间。

周或绷着个小白脸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他进去后,就自己找了个角落坐着,嘴里含着棒棒糖,满脸委屈的看着正准备化妆的邹艺。

这时有个画着浓妆,穿着露骨的女人从里间的换衣市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墙角的或或,就笑的招呼道:“宝贝或或,又被你那没良心的妈带来了?”

“……”邹或看了她一眼,含着棒棒糖没说话。

而邹艺听她骂自己,立马站起来,罩着她的屁股打了下,骂道:“小浪货,作死啊!”

那女的尖叫一声,然后就捂着屁股躲开了邹艺,笑骂道:“本来就是,还丫不让人说啊?”说完,脸色一下子又认真了起来,劝道:“或或也不小了,你还是赶紧给他找个幼儿园吧,老这么着也不是办法,这孩子都让你给耽误了……”

邹艺横她一眼,抱怨道:“你以为我想老把他往这领,我一个月就那点钱,吃吃喝喝买几件衣服就都没了,哪有钱供他读幼儿园,现在幼儿园一个月可贵了!”

那女的看了邹或一眼,眼里有些同情,叹息了声,“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投你肚子里了。”

邹艺白她一眼,“哼”了声,没说话,随即专注的画起了眼线。

邹或坐在角落里听着她们的话,漂亮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垂下的眼睛里泛起了雾气……

他今年五岁了,每个星期有三四个晚上都要跟着他妈妈来这里,他妈妈在前面陪男人跳舞唱歌,他就只能坐在这个窄小昏暗的化妆间里打盹,等她下班,然后一起坐早班的公交回家,有的时候,邹艺会忘记他,那样他就只能自己回家……

他曾经听别人说他是私生子,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私生子,但直觉并不是好话,后来他问邹艺,邹艺当时在忙着找衣服换,所以就不怎么耐烦的随口一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就把他打发了。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他就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睡醒一觉,有人告诉他,邹艺又跟人出台了。

他不明白出台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邹艺又把他忘了。他闭上眼睛,心想着,天亮又得饿着肚子自己走回家了……

这之后的好几天,他都没再去百乐。

有一天,邹艺突然领了个老男人回家,她让邹或喊戴叔叔。

邹或嘴上乖巧的笑着喊了声戴叔叔,其实心里却把他跟楼下的孙爷爷比较了起来,然后觉得他比孙爷爷脸上的纹路来要深些……

那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小家伙长得真俊,几岁了?”

邹或不喜欢他的手在自己头上乱揉,刚想躲开,就收到了邹艺的一个警告的眼神,最终站着没敢动,抿着唇,小声道:“五岁。”

邹艺插嘴道:“或或,自己去楼下玩。”

“哦。”邹或应了声,就换鞋下楼了。

晚上,这个戴叔叔带着他们娘俩去了个很高级的餐厅,邹或从来都没来过,所以很兴奋。他进了旋转门后就好奇的四处张望,看到花瓶会摸一下,看到盆栽会扫两眼,看到水池会忍不住里面望,突然,他挣脱了邹艺的手,几步跑到了水池边,兴奋的指着里面的一只张着壳的龟类动物,高声对追过来的邹艺道:“这是乌龟!”

他才说完这话,就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他听到这声笑,登时脸红了,他直觉自己被笑了。他抬眼看去,是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孩,他的目光在这身衣服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男孩转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回应。

这时邹艺已经走近,她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佯装温柔道:“或或,别乱跑。”

邹或眨眨眼,瘪着个小脸,不甘心的被邹艺拽走了。

上电梯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眼池边的男孩,那男孩刚巧也回头,两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邹或吐了吐舌头瞪了他一眼。

而那男孩只是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很久之后,邹或才知道,那男孩之所以笑,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取悦了他,而池子里的东西是一种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叫玳瑁……

邹艺和这个姓戴的男的照实热火了些日子,就在她都以为要掰的时候,这男的突然提出了一起生活的要求。

要论外貌和身条,邹艺还真看不上这姓戴的,先不说其他,就那年纪,将近大她两旬了!不过这些虚无的东西要跟钱比起来也就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她并没急着答应,这种事上赶着的一方总是被动的,她得拿拿骄抻着这姓戴的。

有一天,姓戴德又来了邹或家。

邹艺在屋里打扮,邹或在客厅陪他。

这男的突然带着些引诱的语气道:“或或,我们一起住大房子好不好?”

邹或眨巴着眼睛看向他,脑袋里突然想起了曾经也有个男人跟他说过这话,后来他们就真的住进了大房子,只是没多久,就又被一个疯女人打出来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就黯淡了,抿着嘴摇头道:“不要,会被疯女人打。”

那男的一下子愣了,但很快就又笑了,眼里带上了些轻蔑,再没说什么。

很快,邹艺就打扮完从房间扭着出来了,那男的起身搂着她就走了。

晚上,邹艺回家后就抽了邹或一个嘴巴子,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跟你戴叔叔说什么了?啊?”

邹艺被抽的倒地上了,小脸煞白,看着邹艺的脸上都是惊恐,连哭都忘了。

邹艺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随即罩着他后背就是一下子,怒道:“说,你作死啊,到底说了什么,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老娘早找着有钱的人嫁了,我告诉你,如果这姓戴德跑了,我就把你卖了!”骂完,又抽了几下。

邹或被她抽的满地打滚,嘴里一个劲儿哭着求饶:“妈,我什么,都,没说,,呜呜,啊,别打了。”

邹艺打累了才停手。然后也不管他的死活就直接回屋了。

邹或趴地上,捂着被打的地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小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他哭累了,才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除了委屈还有恨意……

自他记事起,就没少被邹艺打,每次被打后,他都恨邹艺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他,既然生下他了,为嘛还要这样对他?

之后的某天,姓戴的又来了他们家。

邹或看到他,心才一下子放下。虽然邹艺对他不好,但是他也不想被卖掉。

自此,邹或再不敢跟姓戴的说话了。

突然有一天,邹艺给他买了好几身衣服回家,还高兴的抱了抱他。

邹或还是挺喜欢不生气时候的邹艺,毕竟她是他妈。他看到邹艺买给他的衣服里有一身白色的小西服,他摸着这衣服,一下子想起了不久前在餐厅水池边嘲笑过他的那个男孩。

邹艺见他的手来回在白色的布料上摩挲,就把他的手拍开了,嫌弃道:“洗手去,别把衣服摸脏了!”

邹或乐颠颠的跑去洗手了,洗完就趴在床沿,把衣服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

邹艺把其他的衣服拆了封,让他脱了身上的衣服试试。

邹或一边试穿衣服,一边问她为什么给他买了这么多衣服。

邹艺心情很高,点了根烟道:“明天要和你戴叔叔他儿子吃饭,不能让你穿的太寒酸了。”

邹或疑惑,“什么是寒酸?”

邹艺伸出手指对着他脑门就搡了一下子,翻了个白眼道:“别老问为什么,明天见面的时候,你给我少说话,知道了吗?”说完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邹或眨巴着眼,可怜巴巴的“哦”了声。

翌日,两家人坐到了一起。

姓戴的儿子已经十多岁了,染着黄毛,带着耳钉,一看就是个二流子,长的跟他爸倒是不怎么像,五官还不错,就是没家教。

邹艺在夜总会干了这么多年,旁的不在行,但交际应酬这块再在行不过了。她一坐下就是把人家儿子夸了一顿。这话都不带重样的,美的姓戴的都合不拢嘴了。

那男孩虽看着不正道,但其实皮还算薄,被邹艺夸了这一顿,有点不自在了。

邹或坐那只是一个劲儿的笑,跟个小傻子似地。

那男孩倒是打量了他几眼,不过并搭理他。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邹或就起身说去厕所,邹艺点点头让他自己去了。

邹或从卫生间出来后并没回饭桌,这家餐厅刚好就是上次的那家。他一顿饭就惦记着水池里的乌龟了,来的时候由于被邹艺拽着,所以没得看,这会儿他出了卫生间,就直接奔大厅去了。

他蹲水池边,看着池底来回爬着得乌龟,突然特别想偷一只带回去……

他看着它们,脑袋里就忍不住幻想了起来,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一只……要怎么样怎样。他这想的投入,突然被一阵脚步声从幻想里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一转头,就又看到了曾经嘲笑过他的男孩。

这次男孩穿了身灰色的小西装,他身边有个穿着洋娃娃裙的女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身后还跟了几个穿西装的大人。

邹或瞅完那几个大人,又把视线投回了那男孩的身上。

那男孩进电梯前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瞅向了他。

两人一对视,邹或就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那男孩黢黑的眼神让他有些怕,等他鼓足勇气再抬头时,电梯门口已经没人了……

2、被驱逐 ...

又过了两个月,邹艺答应了那个姓戴的,说会和他一起去生活。

这个姓戴的叫戴德昌,是一个鳏夫,老婆死了刚半年多,他是看上邹艺了,但心里却又瞧不上她的出身,他说的所谓的一起生活就是找个伴一起过日子,但是并不涉及到有关的法律程序,说白了就是邹艺给他白操,但他并不履行法律义务……

在某个晴朗的日子里,戴德昌开车接着邹艺和邹或两母子去了他家,自此,两人就这么没有名分的住在了一起。

搬进去才几天,戴德昌就给邹或找了个寄宿的幼儿园,对此,邹或很感激他,虽然心里知道他别有目的。邹或从来没有离开过邹艺,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她的时候,心里其实乐见的,甚至有些窃喜,他早就厌倦了邹艺,那种充斥着谩骂和叫嚣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

邹或去学校的那天不是个好天气,淅淅沥沥的雨滴把地都打湿了,天空中更是灰暗一片,让人有些压抑,但这些并没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睁着大眼,跟在邹艺和戴德昌身后,不停的四处撒看,乖巧中难掩兴奋。

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说话挺温和,邹艺他们交了钱,办完手续就走了。临走前倒是交代了邹或,说一个月后再来接他回家。

邹或对时间还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并不晓得一个月到底是多久,只是点点头就跟邹艺道了声“再见。”

他们走后,老师帮着邹或把行李拿到了他的房间,边给他整理床铺边问着他的一些情况。

邹或都乖巧的一一回了,他本就长了一副讨喜的样子,这些年又跟着邹艺学会了看人脸色和讨好人,所以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老师喜欢上了。

老师领着他的手,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后才把他送到班里去上课。

邹或比他同班的孩子们都大了将近两岁,他这个年纪本应该上大班的,但学校考虑到他之前没有学过任何东西怕他进了大班跟不上,所以还是把他放到了小班。

他长的瘦瘦小小的,倒也没和其他同学显的太与众不同。

小班的孩子也就三周,一个个话都还没说利索,正处在人身最单纯的时候,整天不是玩就是吃睡,偶尔还哭哭,老师也就是一个陪玩,根本就没什么可教的。

邹或在小班里上了一个月,就被调进中班,在中班上了半个多学期,来年又被调到了大班,最后和大班同龄的孩子上了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回戴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寒假都是给他找了个寄养的阿姨家过的。

他并没有怨恨戴德昌和邹艺,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这一年,他在学校过的很快乐。不用再担心邹艺出台又把他丢在那间昏暗的化妆间,也不用担心邹艺不回家自己就得饿肚子,更不用担心万一惹到邹艺会挨打……

幼儿园一毕业,邹艺就把他送进了幼儿英语班,这一住又是一个暑假,其间邹艺倒是来看过他两次,每次都是放些钱就走,话也不多说。

邹或已经习惯了这些,他每次都是手里攥着钱漠然的看着邹艺走时的背影……

他从邹艺的穿着能看出来,她确实过得不错,他自己其实也还好,就是偶尔会有些孤独,曾经幼儿园的朋友已经失去联系了,英语班的才刚熟悉就又要分开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惨,唯一的亲人生了他却不爱他,不过跟卖火柴的小女孩比起来,最起码没挨冻没挨饿,还能上学,比以前只能跟着他妈上班的日子相较起来,也是好太多了……

一晃到了小学开学的日子,邹艺从英语班接了他,破天荒的领着他在外面吃了顿饭。

这一年,邹或面对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吃完饭,抬头看着容光焕发的邹艺突然觉得很陌生,以前的邹艺会把眼睛画得像熊猫,穿的也是越暴露越好,但是现在,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得体的套装,一瞥一笑别以前得体了很多……

邹艺见他一直瞅着自己,就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问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邹或看着她那稍微翘起的眉梢,笑了笑,问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邹艺闻言,一下子翘起了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劲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开眼笑道:“我怀孕了,你戴叔叔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去登记,还说会陪我去香港购物……”

邹或的嘴角原本是勾着的,但听了这句话后,登时垂了下来,他看着邹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高兴样儿只觉得无比碍眼,心里就像被锯开了一样,疼的他攥紧了两只手。他呆呆的看着邹艺,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而邹艺还在那憧憬未来,根本就没注意到邹或的不对劲儿。

“呲拉”一声,他忽的站起来,椅子才地上发出了很大的摩擦声,引来了四周很多人的注视。

邹艺正说到半截,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所产生的噪音吓了一跳,手捂着胸口,刚张嘴要教训他,就听他道: “我去卫生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或转身的瞬间,眼角就落了滴泪,他跑进卫生间,找了个隔间,一进去就把门锁了,然后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以为邹艺就算不待见他,最起码只有他一个孩子,但是以后,她就不只他一个孩子了……

邹或突然产生了危机意识,现在邹艺都这么对他不管不问的,如果这个孩子出生,那他的处境还会怎样,刚才邹艺说起自己怀孕时那高兴的神情是那么的刺眼,刺激的他想要发疯……

他蹲在厕所的隔间里,哭到腿发麻才用手撸了把脸出来。最后洗了把脸,收拾干净才出去。

邹艺坐在座位上,看见他回来,就不耐烦道:“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邹或敛着眼睑并没看他,喝了杯水,润了下喉咙才道:“刚突然肚子疼。”

邹艺没闲心关心他为什么突然肚子疼,只是道:“你可真是闲人屎尿多,行了,走吧!送你去学校。”

邹或起身,跟着邹艺往楼下走,楼梯上,他看着邹艺的高跟鞋,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在这里推下她……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幻想上,他想着邹艺摔下去,然后血流一地……

“你撞我干嘛?”邹艺的这句话突然唤醒了他。

他茫然的看着她,然后看看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下了楼梯,他因心不在焉正撞在一步前的邹艺后背上,他往后退了一步道:“对不起。”

邹艺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废物。”然后一转身扭着腰走了。

邹或默默的跟上,脸上并没因这句‘废物’而有什么反应,邹艺经常这么骂他,他已经习惯了……

邹艺边开车边对后座的邹或道:“你回来别忘了跟你戴叔叔道谢,他给你找了个最好的贵族小学,一学期光学费就一万,这还不算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

“嗯。”

后来邹艺接了个电话,就不跟他说话了。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到学校,邹艺拉着他的箱子,领着他交完费后,留下他的生活费后,就让他自己去找宿舍去了。

邹或费劲的拉起行李箱找宿舍去了,这个学校很大,他绕了很久才找到宿舍楼。

这时天还很热,他累的满头汗,白皙的笑脸也都被晒红了,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绺绺的黏在额头上,很狼狈。

他一屁股坐在了宿舍楼门前的台阶上,打算歇歇再上。

这会儿突然从不远处走来了一圈人,从身高上看应该是高年级的,为首的一个人让邹或想起了一年前在餐厅曾遇到两次的男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会突然想起那男孩,他就这么呆呆的盯着那群人走近。那些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因为这时宿舍楼下的很多新生都在看着他们……

就在那群人即将要经过他,往宿舍楼里走去的时候,为首的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毫无预兆的看向了台阶上的邹或。

邹或被他看得一怔,那双黢黑冷漠的眼睛跟记忆里那男孩的眼睛就这么重合了……

那男孩身后的人也都看向了邹或。

邹或被这么多人看着,难免紧张了起来,本来只是小脸被晒红了,这会儿甚至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这时有人问那男孩,“时少,你认识他?”

那个被称作时少的男孩闻言收回了视线,然后摇摇头走了。

他们走后,邹或吁了口气,又过了会儿才提起行李去找宿舍。

邹或的心智要比同龄人高很多,再加上这一年他寄宿在外的经历,他的心智已经脱离一般孩子本有的范畴。开学才一个月他就和所有同学混熟了,班主任和各科的老师也都挺喜欢他。

邹或在邹艺那受到的冷落和漠视,在班集体生活中得到了弥补,就连邹艺怀孕的事情都被他渐渐淡忘了……

3、时戟 ...

这天,邹或和同伴在餐厅吃饭,刚拿着托盘坐下就听隔壁那一桌高年级的女生有些失落的道:“时戟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了。”

邹或一听时这个姓,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开学时在宿舍楼下遇到的那被称作时少的人,他心里有些好奇,于是侧过耳朵继续听了下去。

隔壁桌其中一个女生很快就接了话茬,也是用同样地语气,道:“是啊!这个月他才来了四天而已……”

“听说他都是有家庭教师专门辅导的……”

“你听谁说的?”

“……”

之后餐厅里的人一多,七嘴八嘴的,邹或就听不清她们的话了,刚巧同伴也跟他说话,无法,他只得把注意力收了回来,和跟他说话的那人聊了起来。

几天后的傍晚,他问往他宿舍来借东西的高年级学长,时戟是谁?为什么大家都讨论他?

这个学长叫张坤,四年级的学习委员,人很好,是那种书呆子类型的好学生,他心里没什么道道,见他问就把知道的都说了。“时戟家里好像很有钱,但是他很少来学校上课,老师好像也并不怎么管他,连高年级那些个别经常闹事的学生都不敢惹他,我知道的也不错,都是听我们班女生说的。”他说完还不忘告诫邹或,千万别惹时戟还有跟着他的那些人,最好是离他们远点。

原本他还不敢肯定时戟是那个人的名字,这会儿听张坤一说,才确定应该就是了。他乖巧的笑笑,说自己只是看到他们一群人比较好奇,问问而已。

张坤走后,邹或又想起了时戟那双黢黑淡漠的眼睛,其实这一年,他已经差不多把被嘲笑的那件事还有时戟这个人淡忘了,但那天突然看到他,不知怎么的,原本淡去了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

时戟确实也是个让人难以忘记的人,邹或能记住他其实是正常的。邹或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时戟的眼睛和那身让人钦羡的小西服,虽然后来邹艺给他买了套,但是他还是不能忘记第一次看到时戟时,他身上穿的那套。

因为时戟,他又想起了一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个餐厅,然后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日的情形,那天他因为看乌龟耽误了些时间,再回到餐桌的时候已经有些久了,当着戴德昌的面,邹艺倒没怎么他,但是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后来为这事,他回家还被邹艺臭骂了一顿,说他不给她张脸,没家教之类的,想到这些,又牵起了开学那天的记忆,邹艺摸着肚子满脸碍眼的笑容……自己蹲在卫生间里哭……下楼时他神经里突然蹦出的那种想要把她推下去的冲动……还有脑海里邹艺滚下去,满身污血的幻觉……

想到这,他的心跳突然快了,好像有什么要窜出来似地,让他既兴奋又后怕,如果再回到那天,他或许真会忍不住把邹艺从楼梯上推下去。

这时,室友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邹或满脸呆滞的坐在床上,就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嘿,想什么呢?”

邹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一秒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没什么?数学老师放你了?”

邹或的宿舍是两人间,他的室友跟他是同学,叫田宇,戴着眼镜,但左眼的镜片被布挡住了,听说是为了矫正弱视,大家给他起的外号叫三眼儿。两人的关系还行,有时会一起吃饭回宿舍什么的,但今天,三眼儿被挨留了。所以两人就没一起回来。

他一听邹或提起数学老师,就满脸的怨气,骂道:“那老女人,我不就多错了几道题吗!还非让我改完才放我回来,奶奶的,餐厅都没饭了,我这还饿着肚子呢!”

邹或诧异,“怎么会没饭,才几点?”

三眼儿从橱里掏了盒薯片,咔呲咔呲的嚼了一片,才怨念道:“今天周五,有部分学生回家了,我去的时候都是剩菜剩汤了……”

他们学校虽然是贵族学校,但富家子弟又是分等级的,一种是刚富裕起来的暴发户二代,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而中间还参杂着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家子弟,所谓的贵族学校就是一个资本社会的缩成,这里是存在阶级观念的,这一点从宿舍和餐厅上就能体现出来,宿舍是分独间和二人间,餐厅是分学生餐厅和教室餐厅,所谓的学生餐厅就是像食堂一样,菜都是一锅出的,而教师餐厅就是点餐制。

学校里的孩子虽大部分都是家境不错,但有些家长也是会限制孩子生活费用的,像邹或这样的状况,就没有多余供他挥霍的钱,而那些富家子弟,对他们来说,教室餐厅的那点饭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有的学生馋了,偶尔也会去教室餐厅吃顿好的,三眼儿的家境还不错,所以邹或就没什么顾忌的说:“那你去教室餐厅吃不完了吗?”

三眼儿坐起来,又找了瓶奶,喝了口,蹙头道:“那里不是老师就是高年级的那些人,我不想一个人去,要不你陪我去?”

邹或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人是指高年级的那些总在学校滋事捣乱的坏学生,他也理解三眼儿,低年级总是蹙高年级一头的,而那餐厅又是高年级喜欢活动的场所,像三眼儿这么胆小的一般都是结伴才回去。但他已经吃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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