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狙击蝴蝶》作者:七宝酥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0分类:小说浏览:32评论:0

《狙击蝴蝶》作者:七宝酥

文案:

李雾高考结束后,岑矜去他寝室帮忙收拾行李。

如果不是无意打开他抽屉,她都不知道自己曾丢失过一张两寸照片。

-

所谓狙击,就是埋伏在隐蔽处伺机袭击。

——在拥有与她共同醒来的清晨前,他曾忍受过隐秘而漫长的午夜。

破茧成蝶离异女与成长型穷少年的故事

男主是女主资助的贫困生/姐弟恋,年龄差大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矜 ┃ 配角:李雾

一句话简介:女人与少年

立意:关怀贫困学子,走向励志人生

作品简评

面临失婚危机的富家女岑矜,接到了一通来自山区的特殊电话,不想竟是她与丈夫资助的贫困生打来的求助。过往记忆纷至沓来,为了转移情绪,岑矜亲自下乡,将少年接来城中继续读书,并待他如亲弟。但她并不清楚,从见她第二面开始,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就已视她为余生的执念与追逐。本文题材新颖,行文流畅,人物刻画细腻生动,情节有笑有泪,将大年龄差主人公之间的情感冲突与进展处理得恰到好处,打动人心。

第1章 第一次振翅

休假第二天,岑矜不间断刷了五部电影。

她把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隙光透入。整个房间黢黑阴沉,只有笔电屏幕在闪烁,好像时空隧道的门,随时能把她拽进不同的世界。

她也快十多个小时没吃饭了,就瘫靠在枕头上,瘾君子一样挤压着一根所剩不多的能量棒,确认吸不出任何东西了,她才把它丢回床头。

岑矜没有失恋过,她的初恋就是她丈夫。

但她面临更严重的问题,她的丈夫提出了离婚申请。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并不意外。

因为早在半年前,她就隐隐嗅到端倪。

起初是吴复对她态度的转变,她安慰自己这很正常,浓情蜜意终要走向细水长流,相互挑剔。但猜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只会愈演愈烈。岑矜习惯了二人世界,也想过自欺欺人,避而不提这些痛点,可总像是站在经年失修的吊扇下面。

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直到上月底,这只吊扇终于砸来她头顶。晚餐时分,吴复将离婚协议摆放到她面前。

他气息平和,上下唇慢条斯理地翕动,似乎在陈述些什么。

可也是那一瞬间,周遭断帧,头顶闷雷,岑矜的大脑化作真空,成了一颗蛀烂的果壳。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怔然盯着他,最后他嘴巴不动了,她才木讷地“啊?”了下。

回忆至此,岑矜转过神来。

脸很冰,她抬手抹了下,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掌心水。

这些日子,她不时会陷进这种状态,然后不自知地流泪。

岑矜用手背重重揩去,又抽出枕边纸巾,一点点压干眼周。

做完这些,她才把电影的进度条往回拉拽。

看到哪了,她回想着,人却跟被卷进黑洞似的浑噩茫然。

激流般的负面情绪总能轻易将她瓦解,岑矜用力抿唇,狠吸一下鼻子,最后停在自己也不确定的地方。

电影临近尾声时,她手机震了下。

岑矜拿起来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你请假了?

岑矜回了个嗯,刚想把手机放回去,朋友回复又过来了:难怪找你吃饭没人。

她又说:很难受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换我我也请假。

岑矜没吭声,想敲下几个字力证自己的冷处理与无所谓,但她显然没这么坚强,也不想伪装,就承认了:对啊。

朋友问:在家做什么,我下班了去陪你。

岑矜说:不用了。

朋友不依不挠:不方便么,你还跟吴复住一起?

岑矜:分开了。

朋友:现在在自己房子?

岑矜:对。

朋友有些吃惊:啊,什么时候搬的。

岑矜:他提离婚第二天就搬了。

朋友:你效率也太高了。

她调侃也不忘记挂:女强人,我还是去看看你吧。

岑矜还是拒绝:真不用。

朋友:你先确定不会死?

岑矜:不至于,别担心了。

朋友:我看也是。

丢开手机,岑矜按下触摸板,让电影继续放映,主角继续演绎,这一次她提前暂停,不用再因为分心回调。

可糟糕的是,生活不像影片,悲喜已成定局,更无法后悔,再回到某个节点重新来过。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和吴复恋爱结婚。”

短短十几天,这个念头已经在岑矜脑子里闪回了百千万次。她像个泼妇一样无声骂街,又在多愁善感的深夜消沉买醉,自怨自艾——而这一切仅止于想象。

她给自己安排的失恋戏份只有观影,断食,流泪,独自一人drama,不需要观众,包括她的好友至亲。

因为她实在太狼狈了。成人世界的潇洒脱身,只是看上去体面的落荒而逃罢了。

不过还是感谢朋友的这通消息,它把岑矜拉回了真实世界,她终于感知到困意。

强撑着眼皮看了会,岑矜不再跟昏昏欲睡的自己较劲,把笔电撇到一边,合被躺下。

她翻了个身,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又把被子往上拉,盖过头顶。

快被睡意淹没得到短效解脱时,手机在床头柜上猛振起来。

岑矜掀开被子一角,将那块恼人的电子板砖扒回手里,愤愤道:“不是跟你说不用来了吗——”

那边登时没了任何声音,甚至于屏息。

好像不是朋友,但也没有马上断开。

岑矜皱眉,改姿势为平躺,顺带拿高手机瞄了眼,陌生号码,还不是本地的,她猜或许是客户换号,不作声等着。

无奈僵持少顷也不见动静,岑矜耐心告罄,决定当垃圾电话处理,刚要挂掉,那边突地传来一声,“请问。”

是男声,隔着听筒,不甚确切,只觉得分外年轻,像一粒剔透的水,滴落在这间颓萎的卧室里。

岑矜把手机贴回耳廓,对方声音也因此放大了,清晰了,层叠漾开:“是岑矜岑女士吗?”

他咬字标准,语气却透着小心。

岑矜嗯了声,淡着声问:“对,你哪位。”

“我,”自我介绍对他而言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几秒迟疑过后,他才讲出自己姓名:“我是李雾。”

礼物?

岑矜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后便与网络上大行其道的虚拟男友业务联系起来,下意识以为是友人的恶作剧。

但男生态度认真,与油滑毫不沾边,岑矜听着不大像,进一步确认道:“谁?”

对方安静须臾才开口:“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您和您丈夫资助的学生。”

岑矜恍悟,脑中滑过一个影子,那个立在门后打量她与吴复的瘦削少年,她已想不起他全貌,只记得他眼睛明亮倔强,像山野中安静蛰伏的牛犊,或者小鹿。

岑矜语气柔和了几分:“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年说:“我想继续上学,您能帮帮我吗?”

岑矜起疑,蹙了下眉:“你不是在念书吗,还是这学期的钱没收到?我记得八月前后就应该到你爷爷账户了。”

少年声音变得沉闷:“他十月初过世了。”

“啊……”岑矜默然,心头涌出一股悲悯:“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我住来姑姑家了,每天……没办法学习,”他又说:“我给吴先生打过电话,他叫我来找你。”

岑矜被下半句激怒,腾得坐了起来:“他什么意思?”

少年大概很擅长沉默这件事,寂静须臾,他说:“我也不知道,他说你们分开了,然后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

“……”

岑矜曲起双腿,单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口气冷黯下来:“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他敏锐觉察到她的情绪变化,低声道:“对不起。”

孩子的示弱让岑矜调转矛头:“我去跟他通个电话,你等我一会。”

少年有些为难:“我借的手机。”他待会可能就接不到了。

岑矜:“两分钟。”

“好。”

挂断电话,岑矜立即拨给吴复,从她搬出婚房开始,她就没有联系过他。

第一通,吴复拒接,她又打出第二通,这一回,终于连上。

耳畔不再是熟悉的昵称,只有开门见山的生疏:“什么事。”

岑矜手按在被子上:“我们资助的小孩,你就推给我一个人?”

“这是你爸妈的主意。”

岑矜呼吸变得紧促:“所以?”

“谁开的头,谁去收拾烂摊子。”

“你不是参与者?”

“我们都是,”吴复好整以暇:“所以我把结束权交给你,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当个好人。事实证明,你父母的迷信活动封建思维并不管用,我们婚姻一样很糟。”

岑矜胸线起伏,气到眼眶泛滥:“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事实。”

岑矜要被火气胀满:“就不管他了?不觉得残忍吗?”

“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吗,矜矜,”来情绪时,吴复仍会下意识唤她小名,因为长年累月的习惯在短期内无法更改:“我看过合同,资助人如有意外变故,可提前结束资助关系。我跟你不管,自然会有别人接手。”

原来在他眼里,这些曾经充盈着情感的白纸黑字,都是随时能够终止的冰冷契约。

岑矜联想到自己,周体发寒,吐字近乎颤栗:“吴复,你真不是个东西。”

吴复:“我还在忙,没空吵架,挂了。”

一声,那端彻底没音,岑矜气到胸痛,她捏起拳头,抽动鼻腔,逼迫自己重整情绪,而后回拨给李雾。

对方很快接听,但已经换人,听起来年长许多,有些粗哑,讲着她几乎听不明白的方言。

岑矜懊恼起来,焦急问:“用你手机的那个男孩子呢?”

“走了哈,”男人说:“还有事啊?”

岑矜瞥了眼时间,如被闷棍一击,克制不住滚下泪来,只说“没事了”,就按断通话。

傻坐了会,岑矜平躺回去,试图将那些泣意咽下去。

她双手交叠,将手机贴在胸口,心伤又迷惘。

早两年他俩刚订下婚期时,吴复就出了车祸,虽有惊无险,但也让家中长辈忧心不已,生怕结婚当天再生事端。

起初她跟吴复不以为意,后来她第一次怀孕掉了孩子,父母寝食难安,开始花高价求助所谓的命理大师,而吴复也变得疑神疑鬼,就顺了二老主意。

大师给的化解方法,就是让他们夫妻俩去南边资助个小孩。

岑矜迫不得已,被生拉硬拽着,跟去了胜州的偏远山村。

村里有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贫困生,那孩子刚初中毕业,负担不起之后县城高中的学费。他家世又惨,打小父母双亡,与偏瘫的爷爷相依为命,一边照顾老人一边读书,日子是非常人所能忍受之苦。

见有贵人主动上门,村委主任殷切不已,直说李雾成绩好又懂事,领着他们去他家看人。

男孩家里贫困得有些出人意料,仅一间低矮简陋的土砌小平房,家徒四壁,头顶悬挂下来的一颗灯泡是此间唯一电器。

“那小孩人呢。”吴复问。

主任也纳闷,吐着一口拙劣的普通话:“我也奇怪,李雾呢,李雾!”他喊着他名字往里间走:“老李头——你孙呢……你躲这里头干嘛呀。”

岑矜跟着回头,也是此刻,她与门缝内一双眼睛对上目光。

……

整个流程确认的很快。

最后主任还拉着孩子跟他们合影,就站在那间比吴复高不出多少的小土房前面。

思及此,岑矜打开手机相册,翻看起17年的相片,不多久,她找到那张合照。

当日烈阳灼眼,她与吴复分列左右,吴复的笑脸被映得极白,而她双目微眯,也弯出笑意。

那个叫李雾的孩子,就站在他俩中间,比她矮了半头,面无表情,是唯一一个没有笑容的人。他下巴微敛,但非怯怕镜头,那双眼直直看过来,黑白分明,隐含着与年纪不符的执着锋利,隔着屏幕似能将人望透。

少年的眼神过于有力,好像能将人从冰湖中捞起,岑矜放大看了会,亦被点着,身体里聚起团热量。她按灭屏幕,翻身下床,边往卫生间走,边就着皮筋绑紧散乱的长发。

她要去那座山,她要再拉他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写姐弟恋了!不过这次比较慢热,而且男女主皆非完美人设,希望大家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第2章 第二次振翅

两旁青山延绵,岑矜手握方向盘,心头无缘跑出一些悔意,她出来的太冲动,孤身一人,什么都没准备,也没任何周详计划。

但车已行至高速,回头路就不再那么好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导航报出胜州二字时,岑矜的忐忑就被窗外风光冲淡了,她见到了久违的景象,蓊郁山头奔涌入眼,天蓝似海,仿佛置身油画之间。

她要去的,是胜州一个叫云丰村的地方,上回来已经是一年多前,还是吴复开的车,所以岑矜没有多少印象,好在有导航指引,她走得还算顺畅。

下了高速,穿越镇子,再小心拐过几道窄小山路,就到达目的地。

一辆全白的轿跑忽然停在村口,好像借地休憩的高贵天鹅,惹得过路村民纷纷打望。

有个黑瘦小孩跑来车前,踮起脚,探头探脑从前窗往里瞧,还没看清里面人长相,就被家长骂骂咧咧提着后襟走远了。

岑矜淡淡一笑,开门下来,拦住一位提桶的老头,“叔叔,请问你们村委会在哪?”

她根本不记得那孩子家的具体位置,只能先去求助当年的主任。

老头腾得停步,被她素白的脸晃了下眼,抬手颤巍巍指向一个地方。

岑矜抿笑道谢,又上了车。

就这一会功夫,车前又聚来一帮看热闹的小朋友,好似一群叽叽喳喳的灰麻雀,岑矜开窗叫他们让行,他们不动,只站作一排冲她憨笑,好像在看天外来客,岑矜没辙,只得摁了下喇叭,一声长鸣,气势十足,小雀们终于嗷嗷四散。

去村委的这一段,岑矜开得极慢,一是因为这边刚下过雨,道路泥泞,磕磕绊绊;二是村里小孩着实胆大,对车毫无畏心,不时会窜来路间,鬼探头是日常,稍一分神可能就要闯祸。

岑矜快两天没睡,全靠来前的一杯咖啡提神,丝毫不敢大意。

好在快到村委办公室时,路面开阔了些,也铺上了平整水泥,她总算能喘口气。

村委办是她尚有记忆点的地方,还跟之前一样,一间刷白的平房,院里国旗高挂,随风舒扬。这里与都市厦宇自然不能相比,但放眼整个山村,已经是非常体面的建筑了。

岑矜一下车,就见门口站了个戴眼镜的女生,她束着马尾,面容还有些青稚。她困惑地看着她。

岑矜朝她走过去。

女生问:“你找谁?”话语间,还用余光扫了下不远处的车。

岑矜直叙来意:“严昌盛严副主任在吗?”

女生愣了愣,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严村长?”

岑矜眨了下眼:“他升村长了啊……嗯,我就是找他。”

女生努嘴摇头:“领导都去县里开会了,明天中午才回来。”

女生领着她往办公室走:“你找他什么事,我是村里的后备干部,可以先帮你登记下。”

跨过门槛,岑矜说:“还挺急的,我开了四个小时车赶过来,待会还得回去。”

“啊?”女生诧异:“你从哪过来的?”

“宜市。”

女生猛得回头,话里难掩激动兴奋:“宜市?我在那念的大学。”

岑矜眉尾微扬:“F大?”

女生微赧:“我哪考得上,在湖大。”

岑矜一目了然:“也不错,来这当村官了?”

女生笑了笑:“算是吧,我老家在这,毕业就回来了,”同在一个城市待过的机缘瞬间拉近彼此距离,她对这个突然来访的女人放下戒备,端来椅子招呼:“你先坐,我帮你联系。”

岑矜坐了下来,从手机里翻出那张旧照,想直接询问这女孩李雾现下身在何处,可一抬眸,女孩已经在用座机拨号。

她们相视一笑,没再说话。

女孩还是注视着她,面前的女人有着她最想成为的样子,她穿搭简单,如自己一般的白上衣牛仔裤,可她看起来截然不同,整个人纤细、素净,像一朵白茶,不争不显,却无法忽略,有着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企及的高级——这种高级,对这个女人而言毫不费力。

岑矜再次抬起头来,见女生痴痴盯着她,不禁挑了下眉:“联系上了吗?”

女生慌忙放下听筒:“没,可能在开会,静音听不到。”

岑矜起身走过去,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她:“你认识这个男孩吗?他叫李雾,也住在这里。”

女生聚神辨了会,认出照片中人:“他啊——他爷爷刚过世是吗?”

“对,”岑矜谢天谢地:“前年托严村长牵线,我成了他的资助人,他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我就想过来看看,你知道他目前住哪么。”

“知道的!”女生仰脸:“我带你过去。”

岑矜莞尔:“我要怎么称呼你?”

“程立雪。”

“谢谢你,程小姐。”

女生喜笑颜开,这一次,发自肺腑。

——

有程立雪带路,岑矜安心了许多。远离村子的核心,山路又变得敷衍局促,开车肯定不便,深一脚浅一脚踩压过糊成一片的草茎烂泥时,岑矜只能庆幸自己穿的是运动鞋,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这段路。

沿途,岑矜努力无视脚下,让自己眉目舒展,问程立雪:“他现在住他姑姑家是吗?”

“对啊,”程立雪对这种路况习以为常,微微偏回头来:“他遇到什么事啦?严主任对他很重视的,爷爷一走就把他托给他姑姑了,就怕人孩子孤苦伶仃过得不好,住亲戚家好歹能照应着点。”

岑矜沉声:“他现在在哪读高中。”

“应该是浓溪县高。”

来时路上似乎在导航里听过这个校名,离这儿并不近,岑矜问:“他平时住校吗?”

“应该不吧,这里没多少小孩住校的,家长眼里住校就是躲在外面偷懒,还得多花钱,谁家舍得。”

程立雪说的轻描淡写,岑矜却不作声了。

走了约莫七八百米,程立雪总算停下来,她指指小坡上一户人家,“就那间,李雾姑姑家。”

岑矜举目,映入眼帘的是间平房,与这个村子大多屋舍一样,门高窗狭,不规则的石块垒出墙面,青瓦之后是浓绿到近黑的高耸雾峦。

两人穿过一爿葱茏的菜园,停在这家门前,木门大敞着,只隐约听见交谈,却不见人踪。

程立雪上前一步,重叩两下门,“有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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