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欲燃山》作者:过年烤年糕
文案:
霸道狠厉只对受宠上天攻×冷清人美高岭之花警察受
江湛的权势如日中天,来自A市塔尖权势圈的评价是:→「人狠话不多」,
附赠良心忠告:千万别招惹!
跟季秋寒在一起后,
他忍住抽下皮带的手:
“宝贝,以后能跟你讲道理的我尽量不动手…”
季秋寒是晋升速度恐怖的重案组刑侦队长,来自S市警界圈内部的评价是:「人冷脾气差」,
全局建议:只可远观焉!
跟江湛在一起后,被宠惯的是…
“谁能告诉我季队的脾气为什么是越来越差了?!”
双A大佬宠爱日常?剧情不止文案,哈哈哈哈!
避雷针划重点!!
江总平常宠时能把人宠上天,but一旦被惹火…!皮带是真的,抽是真的,季sir挨抽也是真的,介意的小可爱慎入。
副cp:周域 x 林悦
沉默暴戾强势攻 x 怂包可爱美丽受
副cp:陆维x 易谦
外籍军火商老狐狸攻 x 见哥怂白切黑小狐狸受
第1章 白瓷瓶(修)
季秋寒从局里出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等在对面的江湛。
他们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不远处,隔着一条街的车水马龙,江湛正倚在车门边点烟,修身风衣下的轮廓挺拔而悍利,引得路过的女孩频频回望。
风吹过,江湛拢了拢头发,抬眼看见对面的季秋寒,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开一点。
季秋寒的车坏了还在修,他回家就必须要走到对面搭地铁。一尘不染的皮鞋转了方向又转回来,凭什么自己要避开?
他脱了警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大步穿过马路。
“哎…!去哪?”
不顾身后人喊,他大步流星:
“回家。”
“走,我送你。”
看人还往前走,江湛一把拉住他,胳膊处的天蓝色衬衫瞬时打了皱褶。
季秋寒拧眉冷道:
“离我远点,我闻不了烟味儿。”
江湛也不恼,嘴里念着:“好好,我掐了掐了。”说完就推着季秋寒的腰上了自己那辆黑色宾利。
其实江湛挺少自己开车的,
“想吃什么?”
外面的气温低,而车里的温度却正合适,季秋寒还在懊恼怎么就给人轻易推上了车,他偏头看向窗外。
“什么都不想吃。”
江湛皱着眉“啧”了一声,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转头打量这位很久没见的情人的脸,
季秋寒的皮肤很白,而且是一种冷到极致的白,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像支常年锁在玻璃柜里,细腻冰冷,甚至周身泛着冷青光泽的白瓷瓶。
而现在,原本就肉不多的下颌线条又削瘦不少,眼圈泛着乌青,整个人更显得苍白如纸,神色很差。
江湛压了一路的火被这一眼点着。
“怎么脸色差成这样,我走之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季秋寒面对江湛的质问毫无惧色,冷冷开口:“我怎么照顾自己是我的事,不劳江总费心。”
他心里堵塞难忍,可江湛忍着更大的火气,许久,江湛深吸一口气忍下来,
“…乖,今晚咱们不说这个,去品南斋喝粥怎么样,你喜欢的鱼片粥。”
“我没胃口。”
季秋寒驳完又冷声补上一句:“我要回家,不回家你把我放这儿,我自己回。”
江湛沉着脸没说话,又看季秋寒脸上藏不住的疲惫色,终是随他打了方向开上三环。
黑色宾利驶进一个中高档的小区。
一下车,季秋寒一点没邀请人上楼的意思,转身就走,倒是江湛把车停好,不疾不徐的跟着他。
一百六十来方的三室一厅,装修品味而冷淡,是他一贯的风格。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砰”的一声摔门爆响,然后是一对男女彼此问候祖宗的对骂,接着一阵砸穿地板似的高跟鞋登登登的震声远去。
怎么这儿的房子隔音这么烂?江湛从上楼就拧着的眉这会儿拧的更深了。
“早说了让你搬到云间去,离你单位又近又安静,你非住在这儿,你睡觉那么轻,这能睡好?”
季秋寒没理会,把手里的警服外套搭在衣架上换拖鞋,“你喜欢你去,我在这儿睡的挺好的。”
睡得好眼圈能当国宝了?
江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挽起袖扣打开冰箱,他几乎从不下厨,但对比身旁这个更加不可能下厨的情人来说,江大少爷只能屈尊亲力亲为。
“随你,想吃什么,给你——。”
然而映入眼帘是空空如也,且一尘不染。
哦,还有四罐啤酒和两瓶矿泉水。
季秋寒从柜子里扔给他一盒自热米饭:“只有这个,爱吃不吃,我去洗澡了,还有工作报告没写。”
江湛拿着手里的快餐,脸色更差了。
“季秋寒!”
江湛冲进卧室,一把抓住季秋寒的手腕,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天天就给我吃这个?”
季秋寒家居服刚刚换到一半,此刻还光裸着上身,瞬间红上了脸也急了:“干什么你!放开!我吃什么碍着你什么事?!”
江湛盯着他,突然笑了,只不过像是怒极磨着后槽牙笑的。
“关我什么事?你说关我什么事!我最近太惯着你了吧?惯的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江湛气场一开,饶是季秋寒也不自觉地心神一悸,嘴上却顶道:“我知道我姓季,不用你提醒!”
“行,我看你真是欠收拾!”
说完,江湛也不再废话,直接扯着他的手腕给他扔在了床上。
虽然说季秋寒满血状态的时候也不一定是江湛的对手,但至少能拆挡两招,这会却是跟个洋娃娃似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段时间他为了盯跨省儿童拐卖案子的收网已经身心俱疲,加上傍晚做最后抓捕的时候胳膊又受了伤,这会猛地被被擒到伤处,“呃…!”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身后的人下秒便懈了力道。
季秋寒没察觉,几乎是砸在床上的他眼冒金星,他想问问江湛凭什么教训他,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可胳膊伤处传来的疼痛直冲大脑神经,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似的,季秋寒只觉得一阵无力。
谁知道预想的疼痛没落下来。
江湛松了手,身边的床一沉,他被收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床头的灯灭了,黑暗里,江湛温热有力的手有意无意的抚上他隐隐抽痛的手臂。
“不闹了,看看你脸色成什么样了,宝贝,先一睡觉好不好?”
江湛无奈又宠溺语气一下子从四方八面袭裹着季秋寒,他身体一僵,几秒后又放松下来,崩了一天神经终于失去防备地沉溺在片霸道的温柔里,
他低声道:“好。”
这一觉季秋寒睡的很沉,或者说他已经连着很久没有睡的这样好了。
严格的生物钟让他在六点半的时准点睁开了眼,然而身侧空空,江湛已经不在了。
季秋寒烦躁的捧了两捧冰水打在脸颊,即使休息了一夜,镜子里的人也难掩疲颓。
这次跨省儿童拐卖案案情重大,上头下了军令状,要求在20天内破获并将结果向媒体公开。季秋寒被任命为行动组组长,这一个月他几乎没回过家,连轴转的高度专注以及昼夜不分的抓捕工作,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这种折磨一方面来自于他对自己职责的严肃要求,而另一方面…,
冰凉的水顺着额前的黑发滴落在洗手池,一向冷静自持的季警官难得双手掩面。,
他跟江湛到底算什么?
或者说,他在江湛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有空时见两面,没空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情人?而他自己,在这漫长的一个月里,竟然头一次觉得这种等待…尤其难熬。
这样的感觉令他烦躁,季秋寒抹了把脸,准备下楼晨跑。
而此时的客厅,钥匙转动门锁响,季秋寒面上不动声色。
果然,门开了,是江湛拎着外带出现在门口。
看见他还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今天就别跑了,先把早饭吃了,然后再睡会。”
“你哪来的钥匙?”
“从你兜里拿的。”
外卖袋子搁在餐桌上,江湛脱下外套走进厨房,路过季秋寒时,他还能感受到那件衣衫上未消的清晨凉意。
季秋寒瞥了一眼:品南斋。
“都说了没胃口你还去买…”
“行了啊,再闹,”江湛半玩笑半威胁的说一句,从厨房拿出两幅碗筷,季秋寒耸耸肩,打开冰箱,拧开一瓶矿泉水准备喝。
“不知道凉么你?你那胃还要不要了?!”
江湛夺下他手里的矿泉水,触手的冰凉温度让他忍不住蹭蹭往上窜的火:“先过来吃饭,我给你倒杯热的。”
季秋寒不动,江湛眯了眯眼,
“过来吃饭,还是要我现在跟你算总账,嗯?”
被人威胁实在有失面子,尤其是这种威胁偏偏还让季秋寒从心里觉得,还是不反抗为妙。
季秋寒不自然地避开情人灼灼的目光,走向餐桌:“赶紧吃,吃完我还得去上班,一会要迟到了。”
江湛把鱼片粥拿出来,语气平静:“慢慢吃,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果然季秋寒一听就跟炮仗被点燃似的:“请假?你凭什么给我请假?!我今天还有重要的工作要汇报!”
“没你就汇报不成?你们组里难道就你一个人?我就不信公安局没你一天就不转了。”
“江湛!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筷子“啪”的一声拍在餐桌上,
江湛抬起眼睛看着他。
“就凭我让你先把这顿饭吃完,能吃么?”
一顿饭吃的气氛压抑不压抑另说,但一碗鲜香的鱼片粥下肚,季秋寒只觉得这段时间来备受折磨的胃终于暖热不少。中间江湛的电话响了两回,他皱着眉“嗯,嗯,”了几句就挂了。
吃完饭,季秋寒换了衣服就往门外走,江湛在后面一把拽住他:“去哪?”
“去单位。”
季秋寒伸手去拿衣架上的警服外套,而有人先他一步强硬摁住。
“别穿了,不是想惹我火么,那我们来算算账吧。”
第2章 还敢跑么(修)
“放开!”
季秋寒一手去开门,一手欲挣脱江湛的钳制,他的执意与反抗惹的男人更加恼火,下一秒,他的手腕连带着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的力道拽倒在沙发上。
“闹够了没有!心疼你忍着火,你还没完了!”
季秋寒目光迎着他:“江湛,别用这样哄孩子语气对我说话!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江湛没想到这个时候季秋寒还敢顶他,竟气笑了,“凭什么?这是你第三次跟我说这话,你看看我今天能不能一次给你治改了!”
说完,江湛直接动手…,
一时间,巨大的羞耻裹挟着疼痛直冲季秋寒的脑神经,他疯狂逃离这种毫无自尊的惩罚方式。
“再给我动!”
“这一个月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作什么作?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季秋寒忍着身后落下的疼痛,他不可能只知道趴在这里挨揍,他余光瞄准了时机,毕竟四百米障碍翻了无数遍,趁着身后巴掌要落的前一秒,腰上的桎梏瞬时微松,季秋寒突然一个翻身,敏捷而迅速地翻过沙发靠背,直接逃向餐桌。
突如其来的变故,饶是江湛也愣了两秒。
显然,江湛强权统治至今,还没遇见过打人打到一半,人敢跑的情况。
回神,江湛琥珀色的眸子里掀起可怖的海浪,“你给我过来!”
季秋寒隔着长方形的大理石餐桌,劫后余生的喘息:“…不,不可能!”
江湛不再废话,抬脚过去抓人,季秋寒快速闪身往相反的地方躲,餐桌简直是绝佳的拉锯地形,来回两局,江湛直接单手抽下了腰间的皮带。
大牌设计的冬季高定款,江湛反折一道握在手里,威胁力十足地指着对面脸色惶变的情人。
“你现在自己乖乖过来是一回事,让我抓着你就是另一回事,自己掂量掂量,嗯?”
喉结不自然地地滚动一轮,季秋寒跟江湛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自然知道情人说一不二的脾气,更知道江湛嘴里“另一回事”是什么个惨烈下场。
失去往日镇定的眼光落在江湛手里漆黑韧力的皮带,身后几乎是瞬间回忆起令人难忘的疼痛,季秋寒动了动嘴唇,出声却卡壳:
“江湛…!你不可以…!”
谈判无效,江湛最后的耐心耗尽。
下一秒,江湛抬腿一脚踢在桌上,沉重的餐桌被凶猛的力道击的摩擦地板发出尖锐鸣叫,猛的向前一顿,坚硬的大理石桌沿正撞在季秋寒的大腿骨上,
“呃…!”季秋寒吃疼地弓背弯腰,就在这个瞬间,江湛上前一步向前擒住他。
“不是能跑么,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刚刚提上睡裤的身后不出意外地挨了重重一掌,季秋寒两下就再次被摁在那个罪恶的沙发上,他一米八几的身段,然而怒极的江湛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了?一个月就回三次家,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你以为自己是铁人?”
“手机里订的净是垃圾食品,你那胃不要了?”
“教训你还敢跑了!”
“嗖嗖”风声划破,皮带凛风而下,
季秋寒不知道江湛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紧接而来疼痛让他无暇去想,他只能用尽全部力气与理智紧咬牙关,才能遏制几乎要破口而出的求饶。
江湛问了他三次还敢跑么,最后一次的时候,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吞噬掉理智神经的季秋寒,他光洁白皙的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薄汗,他涩着嗓子道:“…不,…不敢了…”
新痛不再,旧痛蔓延,就在季秋寒觉得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他听见江湛问,
“昨天下午你一个人冲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方拿了刀?”
季秋瞬间僵了身子。
原来,江湛知道。
抓捕决定是昨天开会决定的,闹得沸沸扬扬的跨省儿童拐卖案已经到了收网阶段,主要犯罪嫌疑人都已抓捕归案,只有一个头目尚在潜逃,他早年做过几年牢,反侦察意识很强,且极擅长伪装。
再得知他要搭下午两点的汽车逃跑的消息后,季秋寒带领的三组加上从特警队调来的三名狙击手,便早早的埋伏在了汽车站和周围的路口与建筑物,只是时间眼看着过了四点,目标却迟迟没出现。
季秋寒抽烟的功夫从厕所出来,一个背着包的农村女人撞上他,一个擦肩,职业的敏感性让他瞬间察觉不对。
样貌相似,却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S市是一线直辖市,人流量庞大,汽车站迎来下午客流高峰,形形色色的人群如海潮拥挤,淹没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而已。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季秋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上去。却没成想那个人竟早早准备拼个鱼死网破,在躲刀的瞬间,他被人抓住破绽,一把拧别了手臂,隐藏的刀锋明晃晃的迎面劈来,他只得选择丢弃一头。
肩环节错位的卡嚓声直达头顶,季秋寒忍着疼痛死锁,幸好,犯罪分子被最后被赶来的同事制伏。
后来连同组的同事都在后怕,如果他躲的稍微慢了一点,也许眼眶上当时就得给人插.进一把刀捣出来脑髓来,
而事后的更令人冷汗直下的是将那人带回警局后,在他衣衫夹层里发现的土制炸弹,一旦在搏斗过程中给了他可乘之机引爆…
这后果他不敢想。
“江湛…!这是我的职责,那种情况下我必须上…!”
“你的职责就是像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别人的拿的不是刀而是枪呢?你现在还有命跟我谈职责?!”
伴随着江湛的怒斥,季秋寒几乎快要痛觉麻木,
“认错,告诉我你下次不会再这么做。”
江湛的声音平静,却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权利。
季秋寒咬紧了泛白的嘴唇,他垂下眼睫,
脑海深处,空缺的记忆在这一秒如大厦摇摇坠动。
这次冲动的行动决策,他承认他的确存在失误,他的理智在亲眼见到那一张脸时一瞬烧断,只因在整整三个月的查案期间,他每日盯着这张与仇恨罪恶极为相似的面容无法入眠。
十六年了,在无数个深夜里他被一场场循环往复的噩梦惊醒,他听见姐姐季夏在梦里凄厉的惨叫,他找不到季夏的尸体,他找不到季夏腹中的宝宝。
而这张与十六年前在5.35的案中脱逃凶手极其相似的容貌,让他在刹那间浑身血液如刻骨的仇恨直逼眼眶,
他要抓到他…,他什么也顾不了了!
季秋寒闭了闭眼,所有的言辞如晦涩难提的梦境,一团顿涩的卡在喉咙。
“你打吧…,”
季秋寒说,空缺的记忆似乎让他陷入了某种自暴自弃的颓丧,他脑海深处再也无法唤醒的、漆黑如深渊般的记忆断层向他叫嚣,像一双双怨恨的眼睛。
他需要为他的错误遭受惩罚,无论是昨天,还是十六年前…
第3章 道歉(修)
而江湛这些天远在境外谈生意,拿到他这么玩命工作的报告,那积压的怒火就像是震动下的火山,接连下落皮带生生掀起风戾,如狂风骤雨,季秋寒强忍的痛哼咬碎在齿缝,又全部吞进喉咙。
似乎察觉到了情人的异样,身后的江湛甩过最后一下,收握了皮带。
这一年来他就没跟季秋寒动过几次手,多半都是他因为工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了多次照做不改,最后半夜要闹到医院去了江湛才火大了按着人揍一次。
季秋寒大概也是头一个敢把江湛的话当“耳旁风”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江湛每次都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训人。
季秋寒不再挣动,这反而让江湛皱了皱眉,他没松手皮带,只是单膝蹲下来,伸手拂开一把情人汗湿的凌乱落下的刘海。
“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嗯?”
江湛平视着他询问,季秋寒喉结轻轻滚动,可十六年前的一切是他深深封尘在心底的秘密,是罪恶,是错误,是迷雾下的重重解不开的红色,他无法面对自己十六年前那次离家出走所带来的无可挽回的代价,更开不了口跟江湛提起过往。
又过了半晌,见人还是默着不肯开口,耐性并不佳的江湛站起来,他把手腕上的腕表取下来搁在茶几上,看样子是舍不得再用皮带,准备换一种方式让情人开口。
季秋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果然神色慌了,他挣扎着上半身要起来。
“再动就换皮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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