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半生风月 作者姜厌辞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5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补番完结半生风月 作者姜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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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风月

作者: 姜厌辞

简介:

正文完结|下本开《冷感热恋》《慢性缺氧》

歧桑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陆清桉。

一身不菲的装束,手里捏的却是便利店几块钱的打火机。

光影明灭,笼在他清隽白皙的脸上,像落着一层雪,那天那火一直没打起来,他低下腰问:“借个火。”

后来,她跟了他。

他是真的宠她,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唯独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爱。

她顺理成章地认为,他对她的情只到了喜欢这一步,于是大刀阔斧地斩断了同他的所有羁绊。

她以为他们就这样了,直到三年后的晚冬,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电话里是他清寒的嗓音:

“桑桑,西山华亭寺的山茶花开了,一起去看看吧。”

-

陆清桉对歧桑有太多的“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制造了一场低级搭讪,也靠着这一时兴起将这朵小山茶宠到了心尖。

听着《卡门》里的“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又一时兴起地说了句:“桑桑,死在你手里好不好?”

他没想到的是,后来他真的栽在了她手里。

【芭蕾舞者x资本大佬】

-HE·sc·慢热·年龄差7

——《冷感热恋》——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寒假,徐浥影去北方看雪,路上偶遇同校的池绥。

她并未在意,黎明前夕孤身一人上山,光裸的脖颈是刺骨的冰冷。

忽然带过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她下意识揪住被人拢紧的围巾,回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眉眼。

淬了双般的冷冽,挂在嘴边的笑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那天,他们坐在雪山上。

徐浥影说:“你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中的池绥自大狂妄,脾气臭到没朋友,单手能把人胳膊拧断,而不是像现在,安安静静地陪她看日出。

“他们都说你是仗着家里有钱为非作歹的Bking,还有——”

“他们说你喜欢男人。”

池绥一顿,单手撑在膝盖,懒懒散散地把问题丢回去:“你是男人?”

彼时的徐浥影只当他随口一说,并为放在心上。

回南城后不久,她转学去了另一座城市,再次见到池绥是六年后。

因为一场意外,她患上了严重的视觉障碍,没有认出他,只觉得他嗓音听上去耳熟,拖腔带调的像极半年前出现在骚扰电话里的声线。

当时那醉鬼说:“我当你的小狗,行不行?”

两个人在一起后,徐浥影才知道所谓的醉鬼就是池绥,而那句话的后续是:

你的小狗,给你绝对的爱与忠诚。

-毒舌而不自知x为爱当狗的痞帅忠犬

-小提琴家x富二代

-男暗恋女·he·双c双初恋

-从重逢后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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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格:正剧

?? 飞蛾·扑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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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后来,歧桑意识到,她对陆清桉的爱和迷恋,始于飞蛾扑火般的自杀式渴求,洒下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中间的过程,更像是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感。

-

歧桑是在进地铁站前收到的舞团群发消息。

一张图片,也是一个月后《吉赛尔》的演出名单。

第一行字体最大:【吉赛尔:蓝漪】

自从三年前,歧桑因一场意外摔断了腿,“首席”这光鲜亮丽的皮她就再也没穿过。

蓝漪是舞团新推上去的首席,出演吉赛尔是意料之中的安排,歧桑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无波无澜的目光一行行地往下滑。

“剧中主要人物”那栏滑到了底,也没找到自己名字,最终在群演名单上,瞧见了熟悉的两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她留几分薄面,她被标记在第一个,这给了她一种可以自欺欺人的假象——

虽然都是打酱油的身份,但你的地位就是比其他人来得优越。

歧桑这次发呆的时间格外漫长。

到了下班高峰期,涌入地铁站的人成倍增长,她一动不动地杵在入站口,肩膀被来来回回的人流搡了几下,思绪才得以归拢,将手机揣进兜里。

每节车厢门前排着两节长长的队伍,车门一开,队伍瞬间没了形,个个一股脑往里挤,歧桑没凑这热闹,等到第五趟地铁停下,站在队伍最前排的她才上了车。

身前站着一个一米九的壮汉,穿着朋克感十足,外套上的金属链条多到数不过来,人群推搡间,那些链条不断刮蹭着歧桑的脸,恰好是她半小时前被冉明希用指甲抓伤的地方。

伤口上包着一层纱布,对削弱疼痛起不到半点作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憋的哪门子气,下地铁后,她用力扯下黏在纱布上的胶带,手机屏幕对准自己的脸,细细长长的口子凝着血,看上去有些狰狞。

她用指甲抠了几下。

去的地方离出站口不远,新修缮的写字楼,外观有点像浓缩版的中心大厦,以10层为界限,往下是正规的影视剧宣传照,以及大牌美妆产品拍摄的专用影楼,往上却是些不入流的摄影工作室,成品主要是时尚杂志的内设插图,偶尔接几张无法在正规市场上流通的□□照片。

歧桑摁下12层电梯,她不惧寒,近零度的天也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打底,小香风粗纱格纹撞色外套罩住消瘦单薄的身形,纯黑铅笔裤衬得腿又细又直,脚踩一双厚底八孔马丁靴,鞋身上装饰的银链时不时碰撞,发出铃铃的声响。

往上看,标准的柳叶眼,整体线条细长,外眼角有轻微的上翘,不笑时整个人是冷的,深邃妩媚的眼失去几分色彩。

下巴习惯性地抬起几度,显得那气质更冷了,带点目下无尘的清高劲,路过的人多看了几眼,留意到她脸上的抓伤后,目光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歧桑自然察觉到了这些若有若无的注视,也能窥探出那眼神里的深意:她要是真清高,就不会来这种地方拍摄。

没这些人想的那般不堪,她只是去给一家网红店拍摄几组新品手饰,说白了,就是给人当手模。

听见动静,工作室负责人陈克抬头,正要跟她打招呼,注意力被她脸上的伤夺走,“你这脸怎么了?”

歧桑没说实话,“划伤了。”

她今天有点累,想尽早结束拍摄,没给陈克感叹的时间,催促道:“可以开始了吗?”

陈克一脸为难,“你脸成这副样子了,也没法拍啊。”

歧桑听出他的话外音,脱外套的手一顿,“我记得我们约定过的,只拍手,不拍脸。”

这份兼职是半年前经熟人介绍的,不是什么正规工作室,不签合同,拍完就给钱,舞团没有禁止接私活的明确规定,但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歧桑提出一个要求:她的脸不能入镜,就算入镜,也只能入眼睛以下的部位。

最开始完成拍摄后,她还会检查底片,也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无所谓了,最近几次拍好就走,这恰好给了陈克可趁之机。

在他的吩咐下,单一的手部特写变成近景拍摄,对此,歧桑毫不知情。

直到现在,歧桑才从对面的反应里看出端倪,“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的情绪很淡,只有在说话时,才会从眼睛里泄出一丝野性。

陈克余光捕捉到了,收回的视线又正面迎了上去。

她脸上可见证明四分之一爱尔兰血统的证据,深邃的面部轮廓,高挺细窄的鼻,最有特色的是那双眼,蓝棕的瞳仁,在闪光灯下尤为迷人。

只拍手,多少浪费了这得天独厚的条件。

“也就两期。”陈克也没说真话,被戳穿也无妨,没有合同,谁都不占理。

歧桑把外套穿了回去,“把照片删了。”

陈克笑着打哈哈,“别这样,我可以给你加点钱,两倍都不是问题。”

语气轻佻到让人听着有些恶心,歧桑皱了皱眉,很轻很快的一下。

然而就是这细微的神态,让陈克从中窥出可以商量的余地,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这样,三倍。”

至于后续是不是只用在淘宝店上,得他说了算。

歧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五倍,补上以前的,现在就给。”

陈克心说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迟疑后朝助理使了个眼色。

效率很高,没多久卡里进了笔账。

歧桑确认完,从包里拿出黑框眼镜,戴上,“这笔钱就当买你没经我同意,把我正脸照po在网上这事,至于这破烂地方,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陈克算是听明白她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耍我,还是想玩敲诈那一套?”

“敲诈又怎么样,你要去告我?”她也钻不签合同的空子,料定他不敢真的这么做。

陈克看着人消失在视野中,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兀自咽下这哑巴亏。

-

歧桑把这笔钱打进疗养院那边,这张卡里的账户余额瞬间归零。

电梯里不止她一个,摁下的楼层五花八门,心里想着事,她没注意到电梯在三楼停了一次,跟在一体格高大的男人身后走出电梯。

被人拦下才反应过来,工作人员问:“你也是来拍《吉赛尔》演出海报的?怎么没化妆?其他人呢,怎么还没来?”

三连问把歧桑问愣住了,她摇头说不是,脚尖转了一百八十度,没走出几步,远远看见从电梯里走出几个人,另外十余人从一侧的楼梯汇入,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

蓝漪走在最前面,白皙细长的脖颈裸在外面,歧桑莫名觉得,比起吉赛尔,《天鹅湖》里的公主奥杰塔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也就在这时,歧桑读懂刚才那三个问题。

名单刚公布不久,这会就开始了宣传海报的拍摄工作,期间没有一个人通知她。

打压排挤的手段如此明显,不是装傻充愣就能翻篇的,歧桑有些难堪,但不至于升起无地自容的情绪,投射过去的目光不避不让,隐约含着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

不知道是不是黑框眼镜的伪装太成功,对面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嘴里聊的话题却与她有关。

距离拉近,交谈声也大了些。

“歧桑姐好像没来,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没来就没来呗,群演那么多,也不差她一个,我就不信到时候能有人发现她不在海报上。”

“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就算现在把她叫来了,也来不及化妆了,要是因为她一个人拖了进度,施晗姐一定得骂死我们。”

……

扛着三脚架的工作人员走在最后,过道堆着些杂物,路变窄不少,行动不太方便。

歧桑没让,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那人也不好说什么,三脚架紧紧压着胸膛,慢吞吞地挤进影楼。

等人全都走了,歧桑扭头看了眼,然后才抬起脚,往楼梯口走去。

室内室外两个温度,耷拉下来的领口钻进去几缕风,歧桑久违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情绪突然有点绷不住了。

她摘下黑框眼镜丢进包里,大力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指甲带到伤口,一阵刺痛。

前置镜头里的脸,血丝和红药水混在一起,在路灯照射下,形如鬼魅。

歧桑没有原路返回地铁站,沿着上沿街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过一家高档会所,大堂前泊着辆劳斯莱斯,喷泉另一头站着一女人,仿貂毛皮草,包臀短裙,黑丝袜紧紧束缚着两条腿,眼妆很重,涂的正红色口红。

那人看过来,两秒后漫不经心地别开了眼。

声线和她冷漠的眼神大相径庭,是引人发腻的娇嗔,歧桑只听清几个称呼,姓氏不同,但后缀跟的都是“先生”。

歧桑面无表情地路过她,带过来的香水味刺得鼻腔有些难受,步子快了些,等距离拉开后,又慢下来,最后停住,倚在灯柱旁奢侈地叫了辆网约车。

估计是地段偏僻,五分钟后才叫到车,还是从好几公里外的地方驶来的。

歧桑退出滴滴界面,单手执机,再次点开《吉赛尔》演出名单。

垂在大腿另一侧的手指渐渐变得肿胀僵硬,偏偏脚底轻飘飘的,她感觉自己被心里的阴影蚕食成了一张薄纸片,风一吹,没了形状。

生病了吗?

她伸手探了下额头,手心冰凉濡湿,感觉不出什么。

手机放回兜里,又从托特包内衬里摸出打火机。

这是她的习惯,焦虑不安时,喜欢拿出打火机把玩,用蹭蹭的金属声掩盖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声音。

隐约听到汽车引擎声,不多时车前灯在沥青路面上的光亮了几分。

以为是叫的车到了,一看车标,奔驰,看车型还是AMG系列的。

显然不是她等的那辆。

黑色轿车从面前驶过时,车速似乎慢了些,仿古灯高高伫立在一旁,投落的昏黄光束一闪而过,车窗开着,映出后座男人凌厉的侧脸线条。

他单臂支在窗沿上,两指并拢抵住太阳穴,神情惫懒,扫过来的一眼,和深冬的晚风一般,藏着刻骨铭心的冷意。

几秒钟的工夫,奔驰在交叉路口停下。

这块区域不允许停车,说不在意是假的,歧桑投过去一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车开着双闪,嚣张的车牌号在沉寂的夜里耀武扬威。

在男人下车的前一秒,歧桑收回了目光。

跳转到绿灯,奔驰关掉双闪开走了。

周围没什么人经过,男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一下下地敲在地上,沉闷,有节奏感。

最后在她身侧三米不到的地方停下,他将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目光也是,降落在她那不到两秒就收回。

好像在等什么人,又好像在寻一个可以顺理成章搭讪的契机,男人不出声,沉默着把自己嵌进风雪寂静的夜里。

唯一的声响是歧桑手里的打火机发出的。

黑夜放大了歧桑的每一处感官,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又落到自己身上。

她不自在地拧了拧眉,偏头看去,却见他低垂着眼,将烟送进嘴里。

他的手很迷人,并非女生精致细腻的漂亮,这种漂亮更接近于蓬勃的力量感和成年男人特有的性感。

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冷白皮,稍稍凸起的骨骼和青筋,在灯光下无处遁形。

身上穿着烟灰色的大衣,内搭一件白色高领羊毛衫,黑色西装裤,手表是Vacheron Constantin,一身不菲的装束,手里捏的却是便利店几块钱的打火机。

蹭的几声后,火一直没打着。

歧桑收回探究的视线,然后事不关己地保持着沉默。

大概过了半分钟,屏幕亮起一串陌生号码,估计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她正要接,忽然感觉到男人的靠近,也可能只是风把他沁寒的气息带了过来,她能闻到空气里不该有的尤加利成分,不像香水,更像沐浴露孕在肌肤上的味道。

低低哑哑的嗓音顺着风一起灌进她耳朵里。

歧桑愣了下,确信自己没听错,他说的是——

“借个火。”

作者有话说:

1. 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感——东野圭吾

2.文中各个角色三观,请勿上升到作者本人(笔芯)

3.无原形,请当成架空背景看

4.作者很穷,没当过一天有钱人,写文全凭想象,勿考究/也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内涵,文笔小白,见谅(再次笔芯)

4.预收《冷感热恋》、《梦棠》(下本二选一)

2、02

歧桑有数秒的茫然,然后才偏头,将目光落回去。

光影明灭,笼在他清隽的脸上,像落在一层雪,他还保持着点烟时的姿势,眼尾微微上挑,以至于投射过来的眼神慵懒倦怠,有种浑然天成的雅痞感。

或许也只有像他这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钱公子哥,才会将“上床”、“包/养”这些不留白的欲念包装成好听的“你跟了我吧”,也像现在的“借个火”。

多么不容置喙的语气,借用的理由清新脱俗到让人甘拜下风。

可惜歧桑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招架得住这种不言而喻的蛊惑。

偏偏他在这时摘下了嘴里的烟,夹在两指间,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打火机,无辜又无害的眼神会说话似的:看,是它没油了,而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借个火。

过分坦荡的目光在疑神疑鬼的人面前,容易生出另一种危险讯号,虽不到让歧桑如临大敌的程度,但也让她涌起一种浑身不自在的别扭感。

她无意识绷直了背,负隅顽抗似的,眼睛一瞬不停地盯住他看。

陆清桉也在看她。

看得时间一久,看出了别的东西来。

比如,从她蓝棕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荒唐”两个字,以及张牙舞爪敌意下的茫然无措。

网约车司机耐心告罄,挂断,电话转入未接来电,发亮的屏幕在歧桑手心熄灭。

风大了些,歧桑鼻尖被吹到发痒,她短促地吸了口气,然后缓慢抬起紧握打火机的那条胳膊。

陆清桉无声轻笑,在她的目光里将烟衔上,又贴心地低下头,方便她点。

多默契的配合,歧桑的手却在距离烟体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她突地将盖子一合,稍抬下巴看他。

两个人还是那点距离,她的意思也很明确:借火可以,但是得你自己点上。

看穿她的想法,陆清桉淡笑着抬起手,薄瘦掌心推过去,片刻,落下冰凉又坚硬的触感。

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在将打火机放入他掌心的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她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在他掌心划开一道极短的弧线。

“送你了。”她说。

-

歧桑上车后,司机朝她抱怨了句怎么不接电话,打了这么多通呢。

这问题没法回答,她总不能说忙着和一个可能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公子哥耍心机。

索性抿唇不搭腔。

公寓在徐汇区,半个多小时钟的路程,歧桑想眯眼睡会,奈何碰上个话痨司机,唱了整整一路的独角戏,说来说去也都是同一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

房子有了些年头,巷口略狭窄,车不好开,路也难找,为了省去接下来繁琐的沟通,歧桑让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下。

临近九点,小区里安安静静的,3栋2单元楼下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女人,只在家居服外套了件羽绒服,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正慵懒地吞云吐雾。

歧桑露出诧异的神色,隔着一段距离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你不是怕黑?”岑遥眉梢微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过道的灯坏了,明天才有人来修,正好今天我不上班,就想着到楼下接你。”

她近视三百多度,这会没带隐形眼镜,等歧桑走近,才看见对方脸上狰狞的伤口,皱着眉问:“你这脸怎么伤成这德行了?”

“冉明希抓的。”

“她又发的哪门子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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