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之世子无双》作者:六叨叨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3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重生之世子无双

作者:六叨叨

简介:

聪颖温柔美强惨受✖️冷酷无情忠犬美人攻

成安王世子楚越因当今皇帝没有子嗣而被接入宫中教养,

他十二岁入宫,十三岁博览群书,十五岁精通骑术,十七岁著书立说,十八岁锒铛入狱,二十岁身死。

短短二十年就是楚越被当作陀螺的一生,

再活一次,他想为自己而活,从此浪迹江湖,远离庙堂。

可命运总是爱捉弄他,重来一次,他又不得不亲自卷进朝堂的漩涡,不得不成为玩弄权术之人。

暗影卫首领邢立是个没有感情的皇帝杀手,他以皇帝唯命是从。楚越入狱时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二人又因种种羁绊而纠缠在一起………,

重活一世,

楚越大胆听从内心,选择与邢立相伴一生。

在风云诡谲的上京,他们最终都是默默守着彼此,在复杂的人心中,他们始终保留初心。

甜宠

强强

楚越受+邢立攻

第一章 重生(一)

大魏洪宣四十年,

上京城,晚夏。

昨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今日一早,辣眼的阳光直射大地,没多大会功夫砖墙瓦弄的积水便消失不见,干巴的地面好像昨夜那场暴雨没有来过。

富宁街一如往日的熙攘气息,只是这条街上的伙计和老板们似乎精神不佳。

街边的“再来一碗”面摊伙计布置好摊位,一脚架在桌旁的长凳上,两只厚厚的黑眼圈安在瘦小的脸上,尖耳猴腮下添了份可爱。

其他商铺、摊位也开始陆续开业迎客。

“老板,来份牛肉面,要大碗宽面。”

“得嘞!”

伙计只听了背后的粗旷声音,赶紧麻溜起身,抽起肩上的长布掸了掸长凳,“客官您请坐,大碗宽面马上来勒。”

“嗯嗯,”吃面的中年男子上下亦是伙计装扮,一看便是刚进城送了货,准备吃碗面好赶路回家。

片刻功夫,伙计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男子两手接面,语气抱怨:“老板,你们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的今日都开门这么晚,害得咱一大早饿到现在!要不是你们这面摊开业早点,今天赶回家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伙计抬眼见客人如他一般装束,心里明了,想想昨天夜里仍然心有余悸道:“大哥有所不知,昨夜的老天爷在哭丧!吓得我们都不敢睡觉!”

吃面男子一听,双目睁大,到嘴的面条又放了下去:“老天爷哭丧!谁家死人了?”

小二惋惜地“啧啧”两声,遗憾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哎!咱们这富宁街边上的梅府小公子昨夜死啦!昨夜雷电恨不得把天劈出个窟窿,那雨声那么大都挡不住梅府的哭丧声,听的小弟我……”

小二回想昨夜的情形,忍不住浑身打个哆嗦接着道:“听的我也想哭,这梅府的小公子多俊朗的人呐,今年才十八岁,就这么年轻轻地走了,梅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可惜了!”

中年男子闻言也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地就死了已经很惋惜,再听绝了后,这往后还有什么盼头,不过这些都抵不住好奇的诱惑力,“这梅府小公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不等小二开口,附近听到谈话已经凑上来不少听热闹的人,其中一人抢先开口道:“那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啊!打死的!”

“谁这么恶毒?把人活活打死?这梅府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胡说!梅大人乃是国子监祭酒,门生遍布朝堂,谁敢!”

“这可说不好,这上京可是天子脚下,什么样的勋贵人家没有,许是得罪什么人了。”

围上来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议论着梅大人是不是作恶太多,报应在儿子身上了!

面摊老板一手握着长筷一手握着漏勺,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大喝一声:“你们再张嘴瞎扯,老子撕烂你们的嘴!”

老板是个满脸横肉,四肢壮硕的中年男人,被他这一声怒喝,立马鸦雀无声,齐齐看向他。

只见老板两眼通红,嘴角紧抿,明显在隐忍,控制住情绪后老板悲愤道:“梅少爷是在比武大赛上被蛮人误伤致死,梅大人高风亮节对咱富宁街的百姓礼遇有加,如今梅大人晚年丧子已是悲痛欲绝,我富宁街的人绝不允许有人说梅大人一句不好!”

“对!梅大人那么好,他能得罪什么人?你们这些爱嚼舌根就不怕遭报应!”

“朱大哥说的对,谁再敢嚼舌根就滚出富宁街!”

富宁街的其他商贩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加入进来。

刚刚还在吃面的伙计低头乖乖吃面,心里一直嘀咕着:我可什么都没说。

伙计看了一眼自家老板圆铮铮的眼睛,吓得赶紧溜到一旁,正待听热闹的人觉得无趣打算散伙。

只见前面的大道上走来一队人马,走近一看是一群道士,前面领头的是年纪较大的青年道士,中间八抬大轿还抬着一个,轿子上的老道闭着眼睛,满头白发,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口诀,臂弯放着拂尘。后面跟着几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道士。

一群人从面摊经过,直直往梅府去了,所经之地撒了一路冥钱。

一群道士走后,其他人也都散了场。

……………

梅府门口,高高匾额上挂着白帐,两旁的石狮子也套了一身白,门口的管家穿着丧服在门口迎客,前来吊念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哀伤。

管家远远看见一群道士出现在府门口不远处,赶紧撒腿奔进府内,半盏茶的功夫,梅大人携领着部分家眷在府门口迎接,轿上的道长在小道士的搀扶下下了轿。

梅大人一夜之间白了发,弯了脊梁,两眼肿胀地看不清路,虽然人前没有流泪,私下不知哭过多少回了,梅夫人已经数次昏厥在灵柩前。

“有劳无忧子道长亲自到场为小儿超度一场!”

梅大人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向面前的道长行礼。

无忧子弯身回了一个道士礼,“梅大人节哀,在下一定会为令郎超度,令郎也一定会荣登极乐世界,不再受苦。”

梅大人登时两眼婆娑,脊背颤抖,想到儿子年少惨死,自己老年得子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人间疾苦老天怎么会偏偏选中他!

“道长的法号远近闻名,一切就托付给道长了!”

梅大人强忍着悲痛将一群道士引进正厅灵堂前,府内前来吊唁的客人太多,送来的各种纸马,题字的白幡堆满了整个院子。

灵柩前,梅夫人身着丧服依靠在大女儿,二女儿的身上,两眼空洞无神,三魂七魄似乎被抽走,其余四个女儿头顶丧帽在唯一弟弟的灵柩前烧着纸钱,一边低声抽泣。

手拿拂尘的老道一来便引起了院子所有人的关注,相传,这无忧子长老已经快要化仙,能渡世间所有的亡灵,上京的王公贵族和一些官宦世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无忧子道长极少出山,且一般勋贵人家也付不起这出山费用,看来梅大人果真是关系网强大,连无忧子道长都请了来。

无忧子一刻也不耽误,刚进灵堂便围着灵柩作了一圈法,随后又在灵堂四周念叨了一个来回,嘴里骂骂咧咧,也没有人听得懂在说些什么,众宾客感叹今日拖了梅小公子的福能看到仙人做法。

就见无忧子手舞足蹈,忽然抄起灵堂前的白蜡烛,转身将燃着火烛的白蜡烛伸进了棺柩内。

由于为了亲人吊唁并未盖棺,此时无忧子这一动作吓坏众人,还以为他要烧了这尸体!

还好梅大人虽身躯一震,最终按下了狂叫的梅夫人,他的六个女儿也是吓的大叫不已!府上其他人虽反应没有这么强烈也是被吓得不轻。

棺柩深而宽,外头虽然艳阳高照,屋内被各种白布白幡挡住昏暗的很,无忧子手举蜡烛将棺内照了个遍。

只见棺内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面色不似死人那般蜡黄。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透着十几岁儿郎的年轻朝气,无忧子被棺内少年俊美的容貌惊到,心里冒出无数个惋惜叹息。定了定神无忧子将光亮从面部移到脚部,再从脚部移到面部,两三个来回,嘴里不听诵着往生咒。

到最后无忧子漫不经心地上下摇摆着手中蜡烛,显然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了,这半路劫来的生意,能挣一大笔银子,想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场下的人怀疑无忧子莫不是正在和梅少爷鬼魂聊天吧!

正当这位假无忧子想着美美的银子,咧着嘴胡乱摇摆手中白蜡烛时,忽然棺中的尸体睁开了眼,“无忧子”手中蜡烛一顿以为看错了,使劲眨了眨眼睛,将蜡烛悄无声息移走又缓缓移了过来,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心跳如擂。

这一移不要紧,

这眼——还真他妈是睁开的!而且是一动不动地睁着,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只听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夹杂着凄惨的意味。

俯仰之间,“无忧子”已经从灵堂穿出了府门外,眨眼功夫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临走时大叫一声“诈尸了!救命!”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宾客,在听到“诈尸了”三个字跟商量好了似得一窝蜂地往院子里跑去,看着棺椁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留下的一群假道士亦是吓得四处乱窜,一时间群龙无首,只得在混乱之时偷偷溜之大吉。

梅府的六位小姐则是团团围着梅夫人,几人女人将母亲抱住,面露惊恐。

梅夫人也是吃惊不已,短暂反应之后,嗓子沙哑道:“别怕,他是你们的弟弟,你们最亲的人!”

一旁的梅大人愣了愣,与梅夫人四目相对之后,立即跑向棺边,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死了一夜的儿子果真是睁开了双眼,梅大人只觉得双腿发软,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一瞬间,他的惊吓大过了惊喜。

半晌之后,梅大人冲管家大喊一声:“请大夫!”

院内的宾客哄堂而散!跑的不比“无忧子”慢。

第二章 重生(二)

楚越于棺椁内苏醒,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道士正举着烛台在他上方晃阿晃,眼神飘忽不定,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十分诡异!

他想要伸手挪开那道士手上刺眼的烛台,用力的瞬间周身传来骨头碎裂的疼痛,纵使楚越已经习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的痛感令楚越想要张口苦叫一声来缓解疼痛,不想喉间的肿胀感如同百蚁噬骨,千万只针扎的感觉很快遍布全身,表面看来也是风平浪静,除了两只眼睛睁的像个铜铃,四肢似乎瘫痪再也无法动弹。

楚越内心的恐惧感很快淹没了身上的痛感,

这是瘫在床上了吗?是一个废人了?没必要这么惨吧!正苦恼之际,忽然上方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吓得楚越一个激灵,原本强忍的眼泪也哗啦啦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那道士眨眼功夫消失在眼前,楚越平复了片刻,眼珠子四周扫了一个来回——这!是棺材?

楚越最后的记忆是———为了保护幼弟楚奕,他极力地拖住那名黑衣杀手,楚奕被柳十三带走,而自己也因左手剑术不精在拼死搏杀之后还是死在了那名黑衣人的手上,最后明明是一剑穿心而过!怎么还能活过来了?

又是谁在给他收尸?

是邢立?

楚越满心疑惑,随着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活着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想了想,楚越心中长呼一口气,万幸啊!那道士临走没把烛台给他留下,否则一把火又把他送到阎王爷那了!不管怎么样,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幼弟还未成年,这些总要活着才能看到。

刚安慰好自己,棺材上方又探出一只脑袋来,那张脸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老师梅怀先。

紧接着,又是梅怀先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声,楚越一个激动,疼得晕了过去。

…………

一个月后

楚越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期间在梅夫人的口中总算是大概明白了,他这是重生了!重生在了梅府七公子梅灵泽的身上,这么怪诞的事件实在是无法解释。

梅夫人不敢惹儿子情绪激动,一直好言好语的哄着,楚越在梅夫人的言语中分析出了几点,

其一,梅灵泽是个厌学的少年,喜舞刀弄枪,看着这偌大的房间全是花样各式的兵器便能明白一二,梅大人对梅灵泽管的过严,更是不满他荒废了学业,去玩这些冷冰冰的兵器。

其二,梅灵泽是在某个比武大赛上遭人失手打死。

其三,梅夫人闲聊时说过,过段时间便是洪宣皇帝的六十大寿,所以离楚越最后的记忆已经过去五年了,也就是说楚越已经死了五年,不知是阎王爷抽了什么风,竟给他还阳了。

卧床的一个月来,梅大人谢绝了所有挚友,以及朝中幕僚的探望,为了儿子能安静养伤,每日只有梅夫人和两个丫鬟贴身伺候,梅大人每日下朝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再进入梅灵泽的别院探望,生怕将外面不好的病气过给了儿子。

今日大夫终于允许下床活动了,趁着梅夫人与丫鬟出门煎熬的时间,楚越按耐不住地掀开被子,两手扶着床边咬着牙站起来,半天一挪步地移到了房内陈列兵器的地方,这么多天楚越早就心痒痒了,生前便是个痴恋剑术的人,可惜后来右手被废,十几年的武功一遭化为乌有!

这些天,楚越私下里不停地转动右手手腕,这种灵活的感觉简直沁人心脾,心情一好,身体恢复得也极快。

楚越“嗖”地抽出眼前的一把宝剑,一道寒光随即迸发出来,剑身映出梅灵泽俊秀的面容,楚越心中一滞,这陌生的面孔差点令楚越神经错乱,这错愕感转瞬即逝,面露复杂之色。

楚越深深地看着剑身里陌生的面孔,脸上有挡不住地失落,这一刻,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原来成安王世子楚越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梅府公子梅灵泽。

恍惚之际,房门“吱呀”一声,楚越应声缓缓回头,屋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楚越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梅夫人手里端着药脸色大变,“灵泽呀!你怎么起来了!”

“哦哦,我只是在床上躺久了!实在是无聊的很。”

楚越转过脸去避这些耀眼的光亮,梅夫人赶紧将药放在面前的圆桌上,几步并一步,走到楚越面前,拿过楚越手中的剑扔到一旁,“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怎么又去碰这些冰冷的东西,伤了自己怎么得了!”

楚越看了一眼地上的剑,淡笑道:“快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了,这些兵器怎么会伤了我?”

“那也不能碰,就怕万一!”梅夫人扶着楚越,身边的丫鬟默契地抽出圆桌边的凳子摆好。

“儿子,大夫既然说可以下床走走那便走走,只是没好利索之前千万不许去碰那些兵器,要是再伤着了,你老爹老娘可就活不成了!”

梅夫人在楚越坐下后,端起桌上的药,用勺子吹了吹就要喂楚越。

楚越两手忙挡住,客气道:“我自己来。”随后一把抄过药碗一饮而尽。

对于儿子的疏远,梅夫人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转而和颜悦色道:“怎么还跟娘客气了?是不是生娘的气?”

“没有!”楚越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一口一口喝太苦了,长痛不如短痛!”

楚越想自打醒来自己一直安安静静,面对梅大人夫妇的关爱更多的是受之有愧,也许是自己太过冷淡,这么久也实在叫不出口一声爹娘,惹得梅夫人伤心了吧。

梅夫人两只手将楚越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眼底泛着泪,“儿啊!你这次真是吓坏了娘!”

话到最后哽咽地没了声音,楚越只得动容地叫了一声“娘,别哭!”

楚越对于梅氏夫妇的怜爱实在是有愧!他不是梅灵泽,却不能开口解释,要怎么开口呢,只怕刚说出自己是谁,就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傻子吧。

以后便以梅灵泽的身份,替他活着吧。

“哎!”梅夫人喜极而泣。

楚越抬头望了一眼院里,两颗粗壮的桂花树立在院门口,金灿灿的桂花堆在枝头,难怪在屋内一直闻到桂花的香气,原来秋天已经来了。

等楚越已经差不多康复时,已是初冬时节。

前段时间,生前好友,也是长信侯府的幼子赵筠前来探望了楚越,当然了他探望的是梅灵泽。

这位不学无术,好斗鸡遛鸟的纨绔子弟如今也是在国子监混了个典簿的闲职。无非是日常管理国子监的粮钱开支和书本发放的事务。

楚越当时正在院里偷偷练剑,远远便听到脚步声,火速地窜进屋内,放好宝剑,拿起袖中的帕子拭干额头上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躺在院里的秋千上假装在苦读。

前脚刚装好样子,后脚梅怀先便背着手大步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畏手畏脚的赵筠。

梅怀先见楚越在读书,好心情倍增,朗声道:“灵泽看书也要劳逸结合,身体刚大好,不易太用功,免得伤了身子。”

楚越听到声音后,刚下手中的《礼记.中庸》从秋千上坐了起来,惊讶道:“赵兄怎么来了?”

脱口而出之后,楚越立马意识到失言了,自己这句身体才十七八岁,而赵筠比自己还大两岁,如今也二十七八的年岁,刚刚的言语仿佛是在呼唤同龄人,实在不妥。

果然,梅怀先脸色冷了下来,“刚夸了你,又这般没大没小。”

梅怀先的厉言没有吓到楚越,倒是吓坏了赵筠,楚越得到教训后从容地站了起来,看到站在梅怀先身后的赵筠低头不语,缩着脑袋。心里不免想笑,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怕老师。

一阵尴尬寂静之后,梅怀先似乎也不想把气氛弄僵,语气渐缓,“今日天气不错,赵筠过来陪你散散心,你今日且歇息吧,不必幸苦读书了。”

楚越低头道:“是,父亲。”再抬头,只见梅怀先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楚越不解,这老头这几年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他认识的梅怀先可是个文学大儒,谈古论今,情绪稳定的很。

难不成只对他这样?

梅怀先一甩长袖,“哼”一声,扭头走了。

丢下楚越和赵筠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梅怀先刚消失在院里,赵筠上前一把从背后勾住楚越的脖子,“外面的人都传你死而复生后变得沉默寡言,这一路我还担心以后我便又没了一个知己,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还是我那个好哥们嘛!”

不管是楚越还是梅灵泽都要比赵筠高不少,这么一搂脖子,楚越不经意弯下背来,不过这熟悉的感觉真的很好,

楚越笑道:“可不就是你的好哥们。”

赵筠抽回手,捏了捏手心,全是汗水,再看梅灵泽的后背已经汗湿,“难怪梅老头生气,你又练武了。”

楚越立即皱眉道:“爹,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筠脸色煞白,转身闭眼,差点将身子弓到地上,“对不起,老师,我……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是………”

“哈哈哈哈,”楚越捧腹大笑,“逗你玩呢!”

“好你个梅灵泽!我怎么说也是你学长,平时对你像兄弟一般,你果真就敢戏弄我!”

赵筠气急败坏地就要打楚越,一拳头下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楚越已经用掌心轻飘飘地接住。

赵筠笑道:“看来真是好了,这丰神俊朗的模样可以继续上学了。”

“你今日是来催我上学的?”

楚越听梅怀先进门叫他典簿,凭赵筠的出生,随便混个官职是小意思。

赵筠收回手,“我这个国子监典簿可管不了学生上不上学,芝麻小官,混日子罢了。”

“我今日是来带你出去玩的。”赵筠抛了个媚眼,“带你去听曲好不好?听说红袖招刚选了花魁,那一手琵琶,听的叫人骨头都酥了!”

楚越感叹,梅怀先是怎么把他放进来的?以这些天梅大人望子成龙的态度怎么可能让梅灵泽和赵筠混在一处,听这语气两人关系还匪浅,多半梅灵泽是个叛逆不听话的孩子。

赵筠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花魁的绝技和资容,回头见楚越打量似得看着他,失落道:“好吧!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那我带你去见邢立怎么样?”

楚越只觉得浑身被雷电击中,脑中轰然一炸,“你说什么?”

赵筠怎么会认识邢立,邢立可是掌管暗影府的人,那可是皇帝暗中的一把利剑,从来没有人听过暗影府人的姓名更别说认识,难道是重名,并不是同一个人?

赵筠对楚越的态度并不吃惊,反而打趣道:“果然你个武痴,一听到邢立,比听到绝世美女都激动,知道的是你思慕他,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你胡说什么!”楚越虽没有疾言厉色,眸子里却难掩气急败坏,“思慕和喜欢有区别吗?用来形容男子对男子的敬仰不太恰当吧!”

“哎呀!就是一个意思,”赵筠才懒得理解有何不同,抓着楚越便要出门,

“这外头的世界很精彩,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可是错过了很多热闹,不过我路上慢慢说给你听。”

第三章 回首往事

楚越就这样被赵筠稀里糊涂地架上了马车,脑子里全是邢立的模样。赵筠在旁边一直叨叨个没完没了,楚越是一句也没听。

楚越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邢立是在五年前的一个寒冬雪夜,那一晚的雪下的格外茂密,山河大地裹了厚厚一层白,积雪太厚,以至于往后三天的朗日也未能动它分毫。

雪什么时候化的楚越不知道,因为他正是死在了三天后的苍白大地上。

那日邢立站在屋脊之上,一双深渊般的双眸注视着楚越屋内的窗柩,好像一个欣长的雪人。楚越半夜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穿上厚实的披风,打开窗户,一阵飞雪穿堂而过,楚越打了个寒噤在窗边坐下,准备欣赏一番雪景。

依稀看到了寒风凛冽中的大雪人,楚越吓了一跳,尽管屋脊上的人被风雪包裹,那挺拔的身姿还是被一眼认出。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楚越施展轻功,立在邢立面前,冷道:“你还来干什么?”

邢立冻僵的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楚越当即脱下身上的披风,用手掸去邢立身上的积雪,触碰到对方身体时才发现,邢立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玄色锦衣,身上冰冷刺骨。

楚越一把将披风扔到邢立肩头,没好气道:“邢大人要是想练什么至寒奇功可以换个地方,没必要练给我看。”

邢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似平日里的冷漠张扬,多了些温度。

二人在大雪里四目相对,楚越看到的是邢立那近乎得意的笑容心里愈发不痛快,好像是在嘲笑他,看吧,你还是见不得我受苦,尽管你知道我骗了你,伤了你,你还是心软的。哪怕你我之间隔着杀师之仇,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下不了手!

想到师父死在邢立手上,眼底憎恶之色尽显,“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冷,”

这两个字从邢立口中说出来像假话,他没有一丁点寒冷的样子,“我练不了什么御寒奇功,只是………不敢打扰你。”

“那你为什么还来?”

“………”

邢立只是木头似地看着楚越,一言不发。

“进来吧!”

楚越被他盯的发毛,转身脚下借力,回到了房间,邢立亦紧随其后。

楚越关了窗户,回头道:“说吧。”

进了屋内,炭火旺盛,邢立身上的雪旋即化成水浸湿了衣衫,反倒真的冷了起来。

邢立手里攥着风衣,围在炭炉边坐下道:“成安王谋反实乃景川王的构陷,用不了多久陛下便能为成安王府的冤案平反。”

“什么!”楚越大惊:“景川王的构陷?”

邢立点头:“是,我知道你不信,可证据确凿,我去了一趟榆州,调查了关于铁矿的始末,发现矿工与景川有着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几乎都是景川人………”

楚越嘲讽似得“哼”笑一声,“当初说铁矿被成安王府私吞,锻造好的兵器都找出来了!那不也是证据确凿?”

“所谓证据,可信吗?”楚越苦笑一声,“不过是一石二鸟罢了!”

邢立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楚越回到床边,合衣躺下,闭上眼睛道:“你可以走了。”

邢立像是没听到,接着说:“刑部侍郎贾正英你认识吧?”

楚越懒得跟他说话,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邢立也没等楚越搭理他,继续说:“贾正英是景川王的人,他曾计划在刑部杀了你,我早一步将你接回了暗影卫,如今贾正英已经全部招供,我知你心中仍是疑虑重重,等结案之后,我会将所有卷宗交到你手上,届时你自会分辨。”

邢立起身来到楚越床前,“陛下让我带你和楚奕回宫。等成埃落定之后,为你举行承袭大典。”

楚越闭着眼眸问:“说完了?”

“楚越!”邢立叫了一声,半晌没了动静。

楚越等不到接下来的话,睁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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