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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六零之狼孩回来了
作者:伍子橙
简介: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怪物”林可叮,穿到了六零年代的吉雅赛音家。
这家跟别人不一样,格外喜欢闺女,最小一辈十几个孩子,独宠智力不足的原主,自从原主两岁被狼叼走,为找人,原本条件在旗里数一数二,拖到今天揭不开锅。
最近牧区都在讨论,吉雅赛音病危之际,狼孩自己回来了,五岁的小女娃,长得软软呼呼,像个雪团子,徒手拖一只肥黄羊。
不愧是草原大力士的血亲,将来一定跟她额木格(奶奶)一样,是旗里最好的猎手。
吉雅赛音:他们的小叮当那么可爱,打猎这种粗活让她出马???
老当益壮的吉雅赛音打到一只白狐,笑呵呵地摸着林可叮的头:等狐皮帽做好,乖宝的小脑袋瓜也能过个暖冬了。
未成年的哥哥第一次参加打围,旗开得胜,换回来一双蒙古毡靴,靴子里装满了林可叮最喜欢吃的关东糖。
哥哥们住的蒙古包只有两张旧毡子,好东西都归到林可叮的蒙古包:铜盆铝壶,壁毯地毯,殷实温暖。
不光一家人宠着她,就连狼群也惦记着她,白毛怪来袭,畜群遭狼群袭击,各家各户损失惨重,唯独吉雅赛音家无狼问津,还给林可叮送黄羊肉吃。
—
边疆驻地军区没人不知道,简家出了个混世魔王,简文笙,打小就皮得上天,哪怕长大后进了部队,毫无疑问也是最不服管的刺头。
当然,能耐大也是不争的事实,年纪轻轻就升了团长,一晃奔三的年纪,行事作风还是一贯不着调,上面下死命令让他马上解决个人问题。
简文笙领回来一小姑娘,白白净净,看着就乖
整个家属院皆摇头:这就是组织给介绍的那个狼孩?明明一只小绵羊,还想要压住转世猢狲,不得天天被欺负哭了。
谁知:简文笙骑马带林可叮兜风,喊他往西他不敢往东;林可叮想吃奶皮子,简文笙亲手挤羊奶给她做;孩子出生了,刺头简文笙哭着抢着洗尿布。
PS:女主就是原主,
架空,金手指如文案所示,超粗超大,
温馨日常向,轻松搞笑,
前面亲情戏,感情戏在后面
内容标签:年代文 轻松 日常 团宠 开挂
主角视角:林可叮,简文笙;配角:可爱又迷人一大家子
一句话简介:大草原普通人家鸡飞狗跳日常
立意: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第1章
“怎么不去死!小怪物!别过来!快去死!”
到死,林可叮听见的也只有父母的咒骂和害怕。
睁眼,她看到一群狼,向着山谷撤离,以为做梦,林可叮揉揉眼睛,狼群已经跑没了影,她闻到很浓的草香。
环视周遭,绿莹莹一片草甸,望不到尽头,她不是被父母丢在火海了吗?林可叮脑袋昏沉,无数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闪过,就在她分不清楚现实和做梦的时候,一只灰白皮毛的大狼从山谷口折回来。
接着狼群再次出现,队形整齐地蹲坐在银狼身后,十几双钢锥一样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她。
银狼跳上高处的石块,胸前和脖子上的毛发,在早晨单薄的光线里,反射出一道道闪亮的银光,那是来自狼王的威慑。
林可叮不觉得害怕,反而倍感亲切。
狼王金色的兽瞳望向牠死而复生的孩子,观察数十秒后,仰鼻冲着长生天发出狼嚎。狼群紧随其后,全部站立起来,嚎叫声持续不断,向草原四处扩散。
林可叮身体本能,作出回应,她蹲坐在地,两只小手握拳垂在胸前,抬起脑袋,伸着脖子长嚎一声。
“呜欧——”
声线虽然娇嫩,但声音和动作,和草原狼一模一样。
林可叮追随狼群,发出第二声狼嚎时,山谷刹那间寂静无声,狼群再次往山谷撤离,林可叮将剩下的嚎声吞回肚子,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用手做成大喇叭状圈住口鼻,“呜欧……呜呜……欧……呜呜呜……”
奶声奶气的狼嚎悠长凄远,狼群却再也没回来,林可叮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一遍一遍地狼嚎,最后累到嗓子哑了,倒在地上睡着,小脸上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
她又被抛弃了呜呜呜……
再醒来,林可叮在晚霞的天光中,爬行了一小段后,从草地上站起来,摇晃了几下稳住身形。
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手腕上系了一条细绳,已经脏得辨不出颜色,绳上坠一只小铃铛,也生了锈发不出声音。
林可叮戳戳小铃铛,冰凉的触感,真的不是做梦,她穿到了六十年代的大草原。
原来的小姑娘和她同名同姓,爸爸是蒙古人,妈妈是汉人,今年也五岁,两岁被“叼”回狼群,之后一直生活在山里,今天第一次出山,随狼群来这片草场打围黄羊,混乱中意外溺水而亡,狼群认出她不是原主,弃她而去。
河边躺着十几只黄羊的残骸,狼群吃掉了它们的内脏和腿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林可叮一路穿过去,来到一处河湾边,看到一只深陷烂泥的大黄羊,脖子上的四个血洞已经干涸,她伸手抓住它坚韧锐利的羊角。
羊角尖擦过手心,划破稚嫩的皮肤,口子很长很深,血水染红手腕上的细绳。
林可叮一把将大黄羊拽上岸后,摊开手,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还是小怪物呜呜呜……
林可叮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拖着大黄羊往最近的营盘走去。
五六十公斤的大黄羊,在她手里像一只死麻袋。
*
一九六三年,公历六月初,满都拉图大队迁到夏季草场的第二天夜里,就传来吉雅赛音老人病危的消息。
各家各户前去探望,破旧的蒙古包里三层外三层外围满了,巴图尔撕心裂肺的嚎哭,听得眼皮子浅的直抹眼泪。
霍勒嘿,霍勒嘿(可怜啊,可怜啊)
吉雅赛音躺炕上,双眼紧闭,了无生气,大儿子巴图尔跪地上,拉着她的手,抹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额吉,你要走了……留下我孤儿寡母咋活呀……哎呦呐……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多的惨,祖坟遭人刨了……”
牧民:“……”
好了,这下哭不出来了。
他们也见怪不怪,巴图尔从来就不着调,以为娶了媳妇会安分,不想变本加厉。
这不,跟他媳妇林静秋学了几年汉语,满口胡诌,才不管啥意思,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吉雅赛音缓缓地睁开眼睛,瞳仁里面充满了嫌弃和无语,她气息微弱:“别……别嚎了……要不我起来……起来,让你躺,我先送你……你走……”
“额吉,你没死!太好了!长生天保佑!”巴图尔一惊一乍后,又嚎上了,“额吉,刚一进门,看你躺笔直,儿子以为你都死硬了,吓死我了啊啊啊……”
吉雅赛音无力地笑着,“阿大,我刚梦到你阿布,他牵着小叮当来接我了……”
小老太看向巴图尔身后,黯然的眸色突然有了光亮——看到孙女蹦蹦跳跳地跑向她,她急忙地伸出手去迎:“我们小叮当回家了。”
一句话,在场没人顶住,纷纷红了眼,哪怕跟吉雅赛音一家走的并不近,但小叮当的事,别说满都拉图大队,额善草原也无人不知。
三年前一场白毛风吹得额善人马仰翻,所有劳力都在拼命阻截冲散的畜群,谁能想到草原狼会趁乱把一小丫头叼走。
为找人,先是吉雅赛音的老伴进了白头山没再回来,家族失去主心骨,大儿子不想连累其他人,坚持分家,挑包单过。
吉雅赛音连遭打击,身体每况愈下,半年前就严重到下不了床,大儿子要送她去医院,吉雅赛音死活不同意,说有这些个闲钱不如拿去找小孙女。
小孙女一出生就是她在带,疼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样,这三年,吉雅赛音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小孙女不会被狼叼走。
受病痛折磨,坚持到今天,为的也是等小孙女,回光返照看到小孙女回来,再无牵绊,这次多半熬不过来了。
蒙古人死后行天葬,把遗体运到荒野,交给草原狼处理,林静秋和妯娌在包外收拾牛车。
格日乐挂在她腿上鬼哭狼嚎:“哇哇哇……都怪我没有好好喂额木格吃饭,额吉,额木格不会死的对不对?……哇哇哇……”
林静秋第一胎就是双生,当时难产只保住一个,养了十年身子才怀上二胎,也就是小叮当和格日乐。
丈夫心疼她,坚持闺女随她姓。
格日乐像他爹,在娘胎就调皮捣蛋,把孕晚期的林静秋折腾得够呛,终于熬到生产那天,小家伙还不配合,迟迟不肯出来,把妹妹憋肚子里太久,导致严重缺氧,出生后各方面发育都跟不上哥哥。
格日乐满地跑的时候,小叮当还不能站稳,两岁才学会走路,说话更晚,到被狼叼走前,每天坐在蒙古包前面的空地上发呆,安安静静的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左邻右舍说她七魂六魄不全乎,剩下的让长生天收起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一个傻子,模样长得再乖也没用,不如养一只狗看家护圈。
林静秋和婆婆每次都会追着骂,骂到对方向小叮当道歉,久而久之,风言风语是少了,但大伙心里还是犯嘀咕的: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一家子到底稀罕个啥劲?
丢之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后来被狼叼走了,不惜花光所有积蓄寻人,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林静秋从没后悔过,哪怕深有体会草原狼多凶残,闺女那年才两岁,用那些老婶子嚼舌根的话来说——还不够塞牙缝。
她和丈夫也始终坚持,不曾放弃,因为那不是阿猫阿狗,而是他们的亲骨肉。
“巴图尔,你家闺女,小叮当回来啦!”有牧民在远处喊。
这句话,哪怕听了无数次,林静秋依旧怀揣希望,当即扒开儿子,疯了一样跑过去,格日乐和其他人紧跟其后。
包里,巴图尔拔腿也要跑,被吉雅赛音反手抓住,“背……我去……”
额善草原辽阔,相邻两个蒙古包离得也不近,串门看热闹甚至需要骑马,加上六十年代没拉电线,家家户户点的羊油灯,光亮不够,勉强照明,一出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放牧下夜必备,人手一把手电筒,强的弱的,白的黄的,一束束手电光柱汇聚在一起,将草原漆黑的夜照得晃如白昼下,他们看到了走丢了三年突然自己回来的林可叮。
很小很小的一只,衣服烂得不成样,细胳膊细腿,头发干枯,乱蓬蓬的一团,挡去大半张脸,露出尖细的下巴,身上裹着泥浆。
如果不是认出她手腕上的那条红绳铃铛,换谁敢信,眼前这个小泥娃是三年前那个随时都干干净净的瓷娃娃。
“小叮当!”林静秋大喊一声后面是格日乐震耳欲聋的哭声,像死了老母,林静秋冲上去将林可叮抱到怀里,格日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围上去,“妹妹,小哥也要抱抱。”
“阿布先来!”巴图尔伸手过去,吉雅赛音拍掉他的手,将林可叮抢到自己怀里,死死地搂住,哭得肝肠寸断:“小叮当,额木格的小乖乖啊,你终于回来了,额木格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巴图尔搓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没见过垂死之人力气这么大,他咧嘴笑地张开双臂,圈住媳妇老妈还有闺女,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被落下的格日乐自力更生,削尖脑袋钻到最里面,牵住了妹妹的小手。
林可叮被抱得喘不过气,也舍不得推开他们。
“小叮当晕过去了!”
“小乖乖!”
“闺女!”
“妹妹!”
第2章
林可叮前世出生就被卖给实验室,五年不是吃药就是打针,度日如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见到爸爸妈妈。
终于到见面的日子,林可叮扮成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公主头蓬蓬裙,逢人就笑得很甜,这么乖。
爸爸妈妈看到她,却没有任何惊喜,只有恐惧和排斥,一口一个小怪物地喊她,让她离他们远点,最后一把火要烧死她。
林可叮昏昏沉沉,噩梦中,感觉头顶被轻轻抚摸,温柔的女声不耐烦地哄着她:“小叮当,不怕,回家了……小叮当……”
终于,再也听不到喊“小怪物”,林可叮在林静秋手心蹭蹭后安稳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可叮听到有人说话,虽然有刻意压低,但因为人太多,还是有点吵。
“小叮当不是五岁了吗?怎么还这么小,跟三岁娃娃差不多,你看这手好瘦,跟小马驹的尾巴一样。”
“哎哟我的长生天呐!快把你脏手拿开,别给我妹妹摸黑了,这是我的妹妹!我的!”
“咦——是谁早上又哭又闹,说小叮当黑得像坨牛粪,要塞回你额吉肚子里重新生一遍?”
“这不洗洗又能要了嘛,”格日乐挠脸傻笑完,严肃地宣布道,“告诉你们,打今起,小叮当就是我的心我的肝,谁敢欺负她,我跟谁拼命!”
“让你小声点!没听到!”林静秋一巴掌过去,低声呵斥:“吵醒妹妹,抽烂你屁股!”
看到林可叮眼皮动了动,格日乐立马撅起屁股冲他妈扭,挑衅道:“额吉吵醒的妹妹,打不了我屁股了,哈哈哈哈……”
林静秋一脚踹他屁股上,格日乐一头栽地上,脑门红肿一块也不觉得疼,因为调皮捣蛋,一天至少三顿揍,早就习惯了,不当回事地就要爬起来,听见他妈掐着嗓子喊小叮当~~
他震惊地摔回去,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妈妈,对着妹妹温柔得快滴出水,格日乐觉得天塌了。
太可怕了!
林静秋用手背试林可叮的额头,没发烧,“小叮当醒啦?疼不疼?饿不饿?跟额吉说。”
林可叮还没开口,好几张脸紧张地凑过来,将包顶的木格挡得严丝合缝,一点亮光照不进来。
“跟小哥说。”
“小叮当~”
林可叮眨眨眼睛,发现不仅床边围满了,包里还有其他人,甚至门口也挤了一圈。
林静秋将孩子们轰开,“别挤了,等下小叮当又晕了。”
林静秋脾气火爆,一大家孩子,除了格日乐敢跟她叫板,其他的见了她都跟兔子看到狼一样,她一招呼,乖乖地往后退,眼睛还是紧盯着林可叮看。
好多人啊~
林可叮拉起被子捂住脑袋,又忍不住好奇想看,先钻出来乱蓬蓬的头发,然后一双大眼睛露出来,往外望。
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把林静秋心疼坏了,闺女三年没见过人,一定很怕。
她坐过去,让闺女枕到她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林可叮额角的碎发,柔声哄道:“是不是小哥闹到你了?额吉帮你揍他!”
他们认出她不是原主,会不会也把她赶走?
原主被狼叼走前,并未学会说话,林可叮怕露马脚,不敢轻举妄动。
格日乐刚趴到炕边就挨了他妈一巴掌,却完全不在意,呲着个大牙冲林可叮傻笑。
林可叮看了看格日乐,又看了看林静秋,心里的不安少了好些。
这时有人喊林静秋:“小叮当今年得五岁了,可这娃怎么瞅也只有三岁,静秋,你可要认清楚了。”
“咋可能认错嘛,小叮当手上那条红绳铃铛,可是吉雅赛音老人用两张狐狸皮跟旅蒙汉商换来的。”
“被狼叼进山,能活下来已经是长生天保佑,还想给你养得又白又胖,做啥梦呢?”
“不觉得小叮当变化蛮大吗?看着就比以前有生气多了。”
“不光有生气,还有大力气,昨夜里我都见着了,那么小一孩子,拖那么大一只黄羊,至少一百斤!”
……
林可叮紧张地攥着被角,记忆里,一家人精细养了两年,原主才勉强长了些肉,但底子还是很虚,感冒发烧家常便饭,草原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不少人劝吉雅赛音一家,这孩子一看就活不长,别浪费粮食和精力了。
林可叮小心看向林静秋,前世,为了让爸爸妈妈接受自己,她努力扮成正常小女孩,结果换来了害怕、咒骂和丢弃,这一次,她出现就是“小怪物”的模样。
林静秋听他们说那条红绳铃铛,眼眶蓦地就红了。
昨晚闺女晕过去后,林静秋摘铃铛下来洗,发现绳子上的红居然是血,不敢想闺女这三年过得什么日子。
林静秋捧住林可叮的小脸,俯身下去,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哽咽地呢喃:“感谢长天生,庇佑小叮当平安。”
作为母亲,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更何况,他们一家对小叮当的期望,从始至终只有:健康,其他都不重要。
林可叮前世打记事起,身边人对她只有伤害,如果不是狼群不肯接纳她,林可叮可能不会回原主的家,但骨子里对人还是想要亲近的。
林可叮往林静秋怀里靠,闭上眼睛地拱了拱。
好暖和哦。
说到林可叮拖回一只大黄羊,牧民顿时按耐不住了,格外激动:
那黄羊好像是被咬死的,脖子上还有血窟窿嘞。
这不狼的一贯伎俩嘛,小叮当多多厉害,还能从狼口夺食!
狼群养大的孩子,肯定是狼送给她的吃食。
议论不成,还要对峙,你一嘴我一嘴对林可叮刨根问底:
“那黄羊该不是你咬死的吧?看来跟狼群学了不少本事,大婶就一个请求,千万别咬我家的羊啊。”
“深山老林,一住三年,小叮当,你平时都吃什么?跟狼一块吃生肉腐肉吗?”
“啧,霍勒嘿,怪不得一身狼味,昨儿个一进营盘,大狗闻到就叫个不停。”
……
越问越激烈,林静秋脸色阴沉下来,眼看就要爆发,巴图尔从场部医院赶回来,满头大汗钻进包后,端起炕边矮柜上的奶茶,一口气喝了半碗,抹着嘴问:“咋地?羡慕直说,我巴图尔的儿女个个都是好样的……”
话说一半,瞥到旁边傻乐呵来不及收牙的格日乐,补上一句:“当然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个例不在我说的范围内。”
“妹妹,别多想,阿布说的大哥。”格日乐一点不觉得阿布说的个例是他,毕竟谁见他都会夸一句:不管长相还是脾性都跟巴图尔一个模子刻出来。
阿布脑袋再不灵光也至于骂自己。
“我们小叮当力气大,那是随了她的额木格,别忘了,我额吉年轻那会儿可是额善草原最有名的大力士。”巴图尔喜欢显摆,比如娶的媳妇,还有大儿子考上旗里唯一的高中,这两桩大美事,现在加上闺女,足够他嘚瑟一辈子,回来已经说了一路。
草原风还没吹到的地方,都已经知道吉雅赛音那个被狼叼走的小孙女自己回来了,还给家里带回来了一只肥美的大黄羊。
巴图尔将碗里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咧嘴大笑:“哈哈哈哈……我们小叮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哈……”
林静秋忍无可忍,一脚过去,吼他:“那给闺女晾的奶茶!”
巴图尔还是笑咧咧,给林可叮重新倒了一碗奶茶,看到炉上烧着铁锅,揭开一看是白水,心疼地嘟囔道:“病人得吃好,光喝奶茶咋行?小叮当,阿布给你煮羊肉面片,别怪你额吉,她不会做饭,离开了阿布,活不了的。”
林静秋瞥了眼絮絮叨叨的丈夫,表情嫌弃,却也没说他。
包里的晾肉绳上只剩两根肉干,巴图尔全部割下来,用蒙古刀剁成肉末放进锅里,很快,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肉香,馋得在场所有人直咽口水。
草原进入夏季后,肉食大幅度减少,每天早上的手把肉不见了,主食也换成了各种素面食和奶制品。
吃了秋冬春三季肉食的牧民这个时候最馋荤腥了,实在受不了,也会往饭菜里放点肉干,但也只是借点肉味,万不会像巴图尔大手大脚,掏光家底,穷大方。
为了送吉雅赛音去场部医院看病,林可叮拖回来的那只大黄羊,巴图尔直接拿到收购站卖了,林可叮费了牛鼻子劲,一根羊毛也没捞着吃。
孩子是回来了,老人也活下来了,确实是两大幸事,但一个老一个小,也不能为家做啥贡献,还要人照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
这算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为看热闹,没吃早茶就来了,这会儿确实都饿了,再闻到香,牧民们熬不住了,陆续离包,回自己家找吃食。
就剩一家四口。
巴图尔盛一碗面片,倒入几滴野蘑菇酱油,搅拌均匀后,喂给林可叮吃。
闺女回来了,不用再往外跑,林静秋决定去找生产组组长讨一份羊倌的活儿,她嫁来额善草原十几年,早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放牧也是一把好手。
巴图尔拍着胸脯和林可叮保证道:“没吃到黄羊肉不打紧,你额吉一定会补偿你,有你额吉在,包你吃香喝辣。”
“对吧?媳妇。”巴图尔冲林静秋挑眉,他模样生得俊俏,甚至比好多蒙古姑娘清秀,还懂养护自己那张漂亮脸蛋,别的汉子放牧晒得皮糙肉厚,他天天躲家里养得细白嫩肉。
十八岁娶到林静秋,婚后当起家庭煮夫,媳妇在外赚钱养家。
不少人说闲话,笑他小白脸,吃软饭,巴图尔不以为然,都是靠本事吃饭,谁比谁吃相难看。
林静秋推开靠过来的巴图尔,她这个丈夫怎么说呢,不惹人烦的时候,确实赏心悦目,但大多时候能把人气死,每次她都是看着他的脸掐自己人中挺过来。
巴图尔缠上去,揽住林静秋,“我跟你一块去,看能不能申请到下夜的活儿,那样家里就能有两个人赚工分。”
“小叮当,等阿布赚了工分,给你换肉吃好不好?”巴图尔宠溺地刮林可叮的小鼻子,
林可叮冲他甜甜一笑。
巴图尔心都化了,吃完早茶,将林可叮交给格日乐照顾,干劲十足地拉着林静秋出门。
格日乐反应慢半拍地跑出去,很快折身回来,纳闷地嘀咕道:“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阿布居然要去上工了,不是说臭男人才赚工分养家吗?美男子做做家务就好了。”
想到什么,格日乐一拍脑门,跟林可叮说:“妹妹,阿布终于承认了!”
林可叮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承认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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