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雾
作者:茶衣
简介:寄居霍家的十年里,时雾一直认为霍遇无趣乏味,行事颇有叔辈风范,是她仰慕不来的人。
霍小少爷霍以南才是她的真命天子,两小自幼相识,十八岁情意相通,霍以南为她纹过身,打过架,翻过墙头买热奶茶,甚至放弃六十分作文,给她写下满卷情话。
童话般的开头,本该以共进婚殿为结尾。
然而,和霍以南结尾的是其他女人。
*
身为霍家少爷,霍以南无法避免联姻的必然性,他承诺说,他爱的人只有时雾,他不会和别人有肌肤之亲。
男人的话,听听就好。
婚礼上,时雾看见,他热吻新娘,相拥入房。
甜蜜得好似他们的曾经。
后来深夜无趣之际,霍以南拨过时雾电话,没来得及解释一句,听到那端女孩泣声连连,声音不断,他惊慌失措:“雾雾,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啪嗒-通话忽然结束。
房间里,系着浴巾的成熟男人一手把玩时雾的手机,一手按她的手,“要不要告诉他,是我。”
男主霍遇丨年龄差八岁丨双处
预收《春日早婚》
文案:先婚后爱/男主暗恋上位/混世公子哥x芭蕾小美人
阮茉和秦风恋爱多年,是旁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毕业后自然进入婚姻殿堂。
然而婚礼前夕,新郎突发失联。
阮茉拨了十几遍电话过去,回应她的是未婚夫出轨的照片。
多年情分断裂,好友们聚集,纷纷替阮茉打抱不平,只有谢行临一言不发,懒散依着窗边,漠然看着微醺的阮茉。
大家知道这两青梅竹马关系不合,互看不顺眼,谢行临这样不羁的公子哥更不会说安慰人的话。
聚会结束,阮茉被他拦住,忍声哽咽:“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谢行临点了点指间烟蒂,沉眸望她,“来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
秦风逃婚后的日子不尽人意,想要回头挽留,却发现自己的新郎位置被谢家公子替补上,心有大不甘,四处散播他们假结婚的消息,圈内好友信以为真,某日登门造访,想探察小夫妻的真实生活。
开门后,谢行临身披浴袍,喉骨洇着两抹小牙印,神色冷倦地看着狐朋狗友。
屋里这时传来女孩亲昵的嗓音:“老公,谁来了。”
“没事。”谢行临睨了眼门外的人,“一群送快递的。”
“……”
众人:?这tm哪是假结婚!
再来晚一点,两人娃都上幼儿园了!
阮茉知道谢行临手腕上纹有梵文刺青
却不知道那是关于她的缩写
在她不为所知的漫长岁月,有个人暗恋她九年
第十个年头,终是云雾见光,如愿以偿
-人生有幸,见到你和光。
1、十岁
◎带我走也行,她也要一起◎
雨下得极大,福利院旧房子经不起折腾,铁门边卷起的红色锈斑被冲刷掉落,在凹陷处溅起水花儿,屋内时不时传来孩子哭闹声。
简陋的地方,一辆黑色奔驰车出现得格格不入。
大些孩子从窗口探出脑袋去看,被防盗杆挡得只辨清半截车身,和一个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影,高大挺拔,好像电视剧里生生走出来的人。
男人是外地人,黑色衣裤,衬衫干净挺括,神色清淡,薄唇紧抿,除去必要的话没多说一个字。
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从停在院门口的车来看,应该是个大人物。
院长夫妇对他格外热情,能招待的东西不多,把志愿者逢年过节送的糕点茶叶摆出来后,大人物没碰过,来这里只专注一件事,他要带走家里失散多年的孩子。
从男人的面相来看,年轻沉着,不像是有孩子之人,更不像是有个十岁娃娃的父亲。
好奇是好奇的,问又不敢多问,只能从男人以及随性的管家谈话中可以听出,他大概率是那孩子的叔叔,准确一些地说,是二叔。
手续没费什么时间就办成了,一切都很顺利,惟独在大家等到男娃子来的时候出现一点小意外。
小学一二三年纪放学挺早的,乡镇学校远,家长十一点就可以去接,没人接的孩子得花半小时走回来,这天下雨了,路道泥泞,耽搁的时间自然久一些。
回来的男孩,也比往常看起来要落魄清瘦。
瘦巴巴的小手举着一把破烂得只剩两根伞骨的花伞,本就漏雨漏得很厉害,能遮的地方还没遮到自己身上,反而倾斜到旁边的小姑娘头顶上。
两个小孩一起回来的,都没见过这场面,福利院里锁在柜子里的糕点居然被拿出来招待了。
那位客人衣着气质更是他们没见过的模样。
院长夫妇见他们停在门口止步不前,笑着招手,“十四,十五,来和叔叔打声招呼。”
十四和十五是他们的代称,也是来这家福利院的序号。
事发突然,没人提前告诉十四,他的亲人来接他回家了,他不再是个沦落在外的弃子,他是少爷,理应去过富足的生活。
可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大的惊喜,好似这个来接他的叔叔和之前那些领养人一样,他那张小脸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问话一针见血:“带我走也行,她也要一起。”
他说的,是那个叫十五的小姑娘。
他们间缘分牵扯不断,同年同月同日生,同被抛弃,从小一起辗转多家福利院。
两人感情好到,有一方被领养人看上,另一方总会要求带着对方。
可大部分家庭,是不想领养两个小孩的,所以他们哪怕身体健康,依然一直没有被领走。
这一次,十四没抱太大的希望。
他和小女孩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就是表达自己的决心。
有她在的地方才有他。
*
后来,时雾总会想起那个雨天。
没有什么,比十岁的男孩那颗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心更真挚了。
*
作者有话说:
开个文-有没有人看啊。
◎最新评论:
【大大还更吗?不要弃啊呜呜呜】
【太太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霍老二才三十 …霍老幺儿子霍以南都35了,这年龄…】
【文案不行啊!男主好像强 奸 犯一样,这个法制咖嗑不起来啊!】
【什么叫大概率啊,要么定,要么买股呗】
【文案差评,法制社会拒绝爱情人贩子】
【渣男,好生气哦。哭了?】
【有人!】
【有点陌生的文案耶
开文按爪】
【啊啊啊啊大大文案是不是改过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看起来很像强取豪夺,刺激】
【我来啦】
【恭喜开文】
-完-
2、亲密
◎陪她度过青春岁月的男孩,出轨了◎
最近不逢梅雨季节,天势却一直不好,上空乌沉沉的,空气弥散着湿润。
“咔——”
“收工收工。”
“那边的把幕布收一下,别一会儿下雨被淋湿了。”
怕突然下雨糟蹋设备,横店的剧组提前收工,所有人心头埋着高兴地去干收尾工作。
演员们都去换戏服。
主演和配角区别还是蛮大的,前者有专门的更衣间,后者的条件一般般,和群演一起排在一间临时搭建的棚子外,等待换衣服。
这是个拍宫斗戏的剧组,宫女繁多,时雾是其中一个饰演娘娘身边的侍女,平平无奇,默默无闻。
排队换完衣服后,她收到手机的特殊提示音。
[今晚回去吃饭。]
短短六个字,她盯着看了许久,看到旁边年纪稍大一点的女群演偷瞄一眼,笑着打趣:“男朋友啊?”
时雾下意识收好手机,支吾两声。
是男朋友吗。
应该是吧。
也不算是。
时以至今,是不是似乎没那么重要。
时雾握着手机,抬头看天,几滴雨落下来,没带伞,姑且用衣服代替下,勉强赶到公交站台。
公交来的时候,雨开始下大。
平时时雾都是一个人住,家里食材稀缺,速冻为主,霍以南好久没说来她这里吃饭,冰箱一直没有填补的机会。
赶着雨天,她去超市采购。
脚步总是不自觉地往他爱吃的食材那边去,不知不觉选了一推车,堆得快要装不下,路过酒水区的时候,她犹豫几秒,拿了打啤酒。
东西买多,回去路上吃亏,哼哧哼哧两大袋地往出租屋上提。
时雾租的是老破小,没电梯,拎东西爬到四楼,额头上的水滴往下落,雨汗交织,忙得很狼狈。
在外面耽搁久了,回到家时候不早,还要煲排骨汤,时雾顾不上去洗澡换衣服,拎东西去厨房忙活。
她厨艺向来不错,以前读书时,霍以南因为她和霍家闹翻,两人一起被迫在外度过一段时光,他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煮个烂土豆都要夸。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太多太漫长,导致她每做一件事总能不经意地想起他,今天拍戏的时候被女主演员欺负,想的就是,这要是被他看到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淋雨的时候也在想,他怎么可能舍得她淋成落汤鸡,一定会来接她的。
切菜切到手的话,他指定会心疼,一边安抚一边去给她买药。
这样想想,做事总归是有不少动力的。
七点了,排骨汤煲好,骨肉都炖得酥烂,人还没来。
先做出来的第一道菜都凉了。
时雾满打满算一番,可以让这些菜轮番去微波炉加热,这下待会他回来的时候还能吃口热乎的。
一轮热下来,人还没来。
天不好,时雾没打电话,解开围裙,先去洗洗再说吧。
衣服脱光,身子刚站到花洒下,就听到敲门声。
霍以南是有钥匙的,不过她说她喜欢敲门等待的声音,有种家的味道,所以他一直都在敲门。
实在敲不开,才拿出钥匙。
餐厅客厅连在一起,进屋就能闻到饭香。
没看到人,霍以南去厨房找,还是没有,只能来到卧室。
他唤一声:“雾雾。”
洗手间里的人听到动静,哗哗水声中断,几秒后,清晰女声传透雾气出去:“回来了?”
“嗯。”
“有点迟。”
霍以南解开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抱歉,刚和客户谈完合同,下次早点。”
“嗯。”
一阵沉默后,时雾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下?”
“怎么了?”
“我浴巾放阳台晒着忘记拿了。”
霍以南目光抬起,顺着直线过去,果然看到一条白色浴巾,他径直过去,取下来,来到洗手间门口,“我帮你拿了。”
过一会儿,门从里面开开,一只纤细手腕伸出来。
递过去的过程,门缝要大一些,视野更广,雾气环绕中,霍以南隐约看到女孩的上半截,肌肤雪白得像是牛奶,胳膊细细小小的一条,该胖的地一点没少,圆滚滚的,料头很足。
不过有浴巾和雾气挡着,没太看清,也正因如此,幻想空间极大,让人思维无限发挥。
霍以南有些口渴干涩,喉结处滚了滚,转过身去客厅。
时雾洗完澡出来,头发没顾得上吹,用干毛巾擦拭完后罩在头上,去忙活饭菜。
她炒了芹菜,拌了金针菇,还有蒸鱼和煲汤,都是可口的家常菜。
坐下后,她像个小妻子似的,看男人在对面一口接一口。
食客吃得多,也是对做饭人的肯定。
“和谁谈的合同啊。”时雾笑道,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把你饿成这样子。”
霍以南“嗯”了声,回答敷衍,不过因为在吃饭,不太让人看得出来。
算一下年龄,他们也不小了。
在商圈混迹多年,霍以南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慢慢消失,近几年擅长隐藏情绪,各类发展都迫近于他家二叔霍遇。
不过没他二叔那般深沉和难以捉摸。
时雾有时候倒希望他学得像一点,藏得好一些。
“最近真的太忙了。”饭吃得差不多,霍以南给自己刚才的敷衍打补丁,“本来爷爷分工公平,给我一部分集团管理权,谁知道二叔半路杀出来。”
商圈的事儿,时雾懂得不多,只知道一点皮毛。
霍家不论人才还是发展趋势都是鼎立于其他大家族之上的,霍以南曾经作为私生子被人设计抛弃,后来被接回家,小小年纪便是大人斗争棋子,现在凭着自己本事有立足之地,各方面深得老爷子的喜爱,奈何上头还有二叔那方人压他。
霍家二叔霍遇和他是对立面。
和经验老道的二叔相比,霍以南确实弱势了些,不过老爷子现在态度不明确,最终继承权交予谁,家主落于谁方,都是说不准的事。
明知道时雾听不懂,霍以南讲的还是说商圈的事,好似最近他忙的都是这些,时雾也认真听着,好像信了。
餐厅光线打在她白净小脸蛋上,添了几分柔美。
时雾小时候不太出众,长大后才张开些,眉眼生得很漂亮,眼角轻轻上挑出媚意,眸子却是水水灵灵的,里头盛着一泓清水似的,清透透的明亮。
饭罢,看她要去洗碗,霍以南主动去帮忙。
这边厨房不大,两人挤在一起,难免身子靠近。围裙只有一条,时雾说他衣服会弄脏,让他离远一些,霍以南没听,衬衫袖子卷卷,人就挨到水池边,拿起一只碗去洗。
认真洗了很久,才见时雾一动不动,眼底笑意憋不住。
他问:“干嘛看着我。”
“你可拉倒吧。”时雾把他手里的碗拿走,“这是我刚刚洗过的。”
回到霍家当少爷的时间久了,连生活基本琐事都不会做了。她记得以前的时候,十四别说刷碗拖地,农村最常见的土灶台都烧得利落,冬天也是生炉子的一把好手。
人总是会变的,变好变好,都是常事。
吃完饭刷完碗,他又陪她看会电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九点多。
时雾倚靠在沙发上,圈腿而坐,吃着手中薯片,随意地问身边的男人:“今晚回去吗?”
“嗯。”霍以南看了眼腕表,起身而立,“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忘记时间,都快十点了,他确实有事要做。
起身时忽地想到自己喝了酒,不宜开车,叫代驾要浪费不少时间。
时雾见他犹豫,便问:“不走吗?”
“不走了。”霍以南轻笑,“要不今晚陪你。”
这次坐下的时候,离她位置靠得更近一些。
一顿饭吃完,时雾的头发差不多干了,散发着柑橘清香,和这夜晚格外搭配。
霍以南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不知不觉间,手顺势摸到她细软的腰,他声音低沉:“雾雾。”
应该不止是这个夜晚恰到好处的缘故,应该有可能是男人还没拿到猎物的征服感。
时雾感知到,他想要得到她。
他们从小就认识,对彼此最熟悉不过,但最亲密的那层关系始终没有捅破。
因为时雾不愿意。
二十一世纪,她依然保持着要将第一次留给新婚丈夫的传统思想。
刚开始他试图压她的时候,就被挣扎逃开了。
哪怕他们再熟悉,感情再好,但是想要她,就娶她。
他们年龄够了,足以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但霍以南是霍家少爷,娶一个人不是说说就行,最初的时候,他咬牙看着把自己弄出火来依然逃之夭夭的时雾,让她等着,等结婚那天有她受的。
霍家少爷没有自主婚姻权,但是成为未来家主的话,是有的。
又或者,他干出什么大成就来。
霍以南也确实有本事,从起初他父亲的棋子,成为能和霍家二叔抗衡的人,最近经常被霍遇针对,也是因为他成为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不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会结婚的。
时雾传统,一根筋。不是怕他不负责,不是怕自己嫁不到霍家……是觉着有些东西,留到最后总归是好的。
男人本色,和女人思想有着差异,尤其在霍以南想到浴室门口没看清的春色,喉间更干涩了,干脆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对视相望,声音低沉醇厚:“可以吗,雾雾。”
时雾穿的睡裙,这一坐裙子就像盛开的花,小腿别在两侧,两只手抵着他的肩膀。
她看着自己最熟悉不过的男人面庞,漆黑双瞳定格在他的眼睛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霍以南纹丝不乱,“我会娶你。”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男人话音刚落,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串串的铃声。
时雾离得近,掉头就能看到,霍以南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备注为“林思娇”的来电显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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