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全《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作者希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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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
作者:希昀
简介:(全文完,狗血酸爽火葬场。接档文《锁芙蕖》开局火葬场,《帝台骄》女扮男装,简介最下。)
傅娆及笄,有道士称她命里旺夫。后来她的未婚夫果然高中状元。
她欢天喜地只等着嫁过去当状元夫人,怎知成亲当日,夫君被公主给抢去做了驸马。
好家伙,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徐嘉那状元可是傅家一步步扶持而来,傅娆岂能甘心?
她从容来到宫门口,当着百官的面,手执婚书质问,“公主是要给徐嘉做妾么?”
凭着一纸婚书,傅娆敲了皇家一笔,顺利拿到和离书。
怎知公主怀恨在心,遂诏傅娆入宫,意图毁她清白。
傅娆气喘吁吁在宫内密林乱窜,娇软的身子跌入一抱厦,理智全失的片刻,她瞥见案后一明黄衣角翻飞。
注:有追妻火葬场情节,很惨烈,男二也就是皇帝上位,女主跟皇帝有年龄差(85;33),甜宠文,女主正妻入宫,不强迫看书,但别人身攻击。
PS:开防盗,48小时
小剧场:
平康公主恨极了傅娆,那傅娆像是有天神照应似的,什么手段使在她身上皆不管用。
一日她的耳目报信,隔壁傅府半夜潜入一男人,平康公主神色大喜,暗道这次定要抓她个现行,让她身败名裂。
当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杀进傅府后院,将门板一踢,霍然发现她那至高无上的父皇,衣冠楚楚端坐其上,
“父..父皇,您怎么在这?”
“你说呢?”
PS:本书医学知识皆为杜撰!
接档文《锁芙蕖》:(本书开局火葬场,不虐女主)
简介:李湘君色若芙蕖,名动京城,嫁给锦衣卫都指挥使谢峥为妻,人人皆知那谢峥杀人不眨眼,号称玉面修罗,李家在皇权交迭时,站错了队,为保全家族性命,便将李湘君送与了谢峥。
李湘君无依无靠,却生的玉柔花软,相貌昳丽,供谢峥玩耍最是合适。
谢峥果然在新皇跟前替李家说话,李家是保住了,但李湘君生不如死,她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读遍满朝文武所有密辛,他玩弄她的身,将她揉在掌心肆意拿捏。
她在无尽的折磨中油尽灯枯死去。
再睁眼,她回到了家族即将败落,祖父祖母密谋将她送去锦衣卫之时,噩梦袭来,李湘君冷汗涔涔。
这一世,她哪怕折了翅,粉身碎骨,也不要再入那魔窟。
等了三天三夜,没等来李湘君的谢峥,于夤夜将书案震碎。
这一世,他哪怕赴汤蹈火,折尽一切尊严与傲骨,也要伏在她脚下俯首称臣。
接档文2:《帝台骄》女扮男装
简介:
容语是司礼监提督太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道她芝兰玉树,雌雄莫辨,却不知她其实是位姑娘。
宫女倾慕她位高权重,欲与她对食。
士子仰慕她文才清绝,欲与她相交。
满朝文武信服她手段老辣,欲与她结党。
容语端得是闲庭信步,铁面无私。
直到某日,温润从容的太子殿下不许任何人进她公事房.....
百般刁难她的跋扈王爷支支吾吾地比谁都维护她。
深沉内敛的当朝首辅悄悄给她递了杯红糖姜水.....再也不与她针锋相对。
容语:“.......”
第1章 上错花轿
初夏的长安城,云团子积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要下雨。
街上行人如织,却不是急赶着回府,反倒争先恐后往茶寮酒肆涌。
只因有一桩奇闻在大街小巷流传。
昨日,新科状元徐嘉迎娶自小定亲的傅家姑娘。
怎知傅娆的花轿到了半路,被一群西域来的运货骆驼给冲散,恰恰平康公主的凤驾经过此处,与喜轿撞了个正着,新娘子与公主殿下齐齐从轿内跌翻出来,并晕了过去。
整个巷子乱了套。
因怕误了吉时,喜娘匆匆忙忙将新娘子塞入花轿,新娘晕乎乎的,新郎也醉醺醺的,待糊里糊涂洞房后,次日晨起方才发现,新娘子竟成了公主。
公主醒后,羞愤欲死,扯着徐嘉去宫里求皇帝做主。
徐嘉一个不小心睡了当朝公主,也是吓得冷汗涔涔,匆匆换上状元朝服,随公主殿下来到皇宫,跪在太极殿前起誓:
“公主金尊玉贵,臣惶恐不已,只是既已误打误撞成了夫妻,还望陛下成全,将公主赐予臣,至于那傅家妹妹,臣回去与傅家请罪,认她为义妹,他日替她择一郎君,定不委屈了她。”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陌,茶寮酒肆,盖莫不闻。
“陛下答应了吗?”
“没呢,听闻陛下气得连早朝都取消了,公主与状元郎至今还在太极殿前跪着。”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若是下嫁当今状元,也算一段佳话!”
“可不是嘛,我看陛下不如顺水推舟,将公主赐婚状元,成就这对佳偶才好!”
“说来也是缘分,偏偏公主的马车竟是与那喜轿撞在一块,没准这是老天爷在牵红线呢!”
“定是如此!”
豆大的雨滴儿沿着屋檐一颗颗砸下,不消多时,漫天的雨幕遮天蔽日。
茶肆廊前屋后均聚满了躲雨的人,三三两两往内堂挤,地面湿了一大片,堂内仍是沸议物然,将此事当做笑谈,直到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举起茶杯,摇头叹息,
“只是可怜了那傅家姑娘,听闻徐状元高中之前,一直租居在傅家隔壁,傅家小姐替他抄书,给他做针线活,一路扶持他考上状元,好不容易熬成状元夫人,临门一脚,夫君被人抢了去,还真是可惜可恨。”
他话音一落,堂内一片静默。
须臾,茶肆的小厮躬身质问,“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当朝公主呢,用抢这个字不合适吧?”
“就是,就是!”众人深以为然。
怎知那书生宽袖一甩,扶案而起,朗声大笑道,
“请细细一想,公主若真晕乎乎的,如何拜堂?徐状元再醉醺醺的,挑起盖头也总该认出新娘不是傅家姑娘吧?那傅家娘子与他结识了十年,闭眼听个声音都能辨出,何况状元郎不瞎不聋呢!”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竟是不好再接这话茬。
沉默片刻,一人道,“照你这么说,这是公主与状元早就暗渡陈仓,意图生米煮成熟饭,好抢了这门婚事?”
那书生笑而不语,将茶盏置于桌案,也不顾风雨瓢泼,一脚踏入雨幕中,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余下的人皆为那可怜的傅姑娘愁了起来。
“听闻傅姑娘家中只有一老母,并一幼弟,无人给她撑腰做主,这怕是得吃个哑巴亏。”
“十年艰辛付出,换来这样的结局,也真是惨。”
“倘若真是如此,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换你是傅家姑娘,该怎么办?”
雨渐渐停了下来,庭芜外的芭蕉叶贴在地上,满院的红绸经风吹雨打,破败不堪。
湿漉漉的水汽伴随着凉风吹打进来,傅娆静静坐在窗下,凝望园外雨雾蒙蒙。
从醒来到午时,她脑子晕乎乎的,如同一团浆糊,直到此时此刻,望着外头渐渐清明的天色,翻腾的眸色才缓缓平静下来。
从昨日被撞出喜轿,她便晕了过去,竟是昏睡了整整一夜,今晨方在平康公主的马车内醒了来,原先真当是一场意外,可渐渐思索不对劲。
这一切太过巧合。
半月前徐嘉堪堪才中状元,紧接着被吏部和礼部传胪,授翰林编修一职。
婚期是早就定下的,依着她母亲的意思,徐嘉无依无靠,无论高中与否,皆要完婚,那徐嘉也应下,还信誓旦旦握着她的手承诺,此生必不负她。
怎知,转眼高中状元后,他便像换了一人,成日不见踪影,连婚事也办的马马虎虎。
她原想他刚踏入仕途,应酬颇多,也不计较,可从昨日这接亲来看,怕是徐嘉高中后便与公主暗通款曲,故意设计昨日那出戏,来个李代桃僵,将生米煮成熟饭。
平康公主也是个狠角色,必是料定皇帝和百官顾及皇家脸面,顺水推舟认下这门婚事。
公主下嫁状元,不失为一桩美谈。
到头来,皆大欢喜。
唯独撂下她。
白皙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指甲泛出一层粉红的光晕。
脑海里浮现起徐嘉那清润如玉的脸,傅娆揉了揉快要搓乱的绣帕,冷笑出声来。
十年哪,她清早贪黑,一日三餐送去隔壁,他衣裳破了她给他缝补,他鞋底穿了洞,她给他纳鞋,得了空闲,替他去书院借书,一本本抄下来供他研读。
要说他这状元,有一半功劳是她的,也不为过。
十年相濡以沫,生死相随,皆抵不过那前程似锦。
懊悔,愤懑,憋屈绞在心头,叫她如坠深渊。
终究是她错付了人,瞎了眼,幸在及时止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否则蹉跎一生才真是亏大了。
傅娆自梳妆台起身,整理仪容来到隔壁东次间。
她母亲郑氏病恹恹地靠在引枕上,见她掀帘进来,眉心一颤,两行眼泪先滑了下来,扶着床榻朝傅娆伸出枯瘦的手,已是哽咽难言,
“娆儿,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
郑氏泣不成声。
傅娆忍住眼眶的酸痛,挤出笑容上前,扶住了郑氏,“娘,您别难过,早日认清他的真面目,总比回头陷入泥潭,拔不出来的好。”
郑氏只当女儿是宽慰她,心里越发难受,只垂着眸,任凭眼泪横陈。
那徐嘉是她娘家亲戚的儿子,自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后来知他一心要科考,郑氏将他带至京城,那徐嘉生得一表人才,又刻苦研读,在郑氏面前十分殷勤小意,郑氏后来便做主将傅娆许配给徐嘉,徐嘉喜不自禁。
当时,只想着傅家勠力帮衬徐嘉,他日徐嘉功成名就,必定念着傅家的好,会一心一意待傅娆,怎知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
郑氏肠子都悔青了。
昨日她兴高采烈送女儿出门,今日得知了真相,人往塌上一栽,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顷刻塌下,越发显出几分气若游丝的病态来,哭到最后竟是咳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似的。
屋中侍女婆子见状,无不上前扶拍顺气,一个个皆是泪流满面,难过之至。
傅娆冰凌凌的目光逡巡一圈,见此番情景,心中怨闷欲盛,暗想,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善了。
费了好大功夫,将郑氏劝住,郑氏见女儿眼中现出几分冷色,便知这丫头不吃亏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忙拽住傅娆手腕,恳求道,
“好孩子,娘知道你心里气不过,但事已至此,咱们不能以卵击石,她是谁,那可是皇家大公主,当今陛下第一个女儿,打小在皇城便是众星捧月,你不服气,还能怎么着?咱们还能跟公主斗?”
傅娆轻轻拍着母亲的手背,安抚道,“娘,您只管好好养病,这件事我会处置妥当。”
片刻,丫头将药端来,傅娆亲自伺候郑氏喝完,待她昏昏沉沉睡下,方才带着贴身丫头桃儿出了正屋。
雨彻底停下,廊芜台阶湿了一大片,云团渐渐散去,一片明丽的天光自头顶洒下,几束稀薄的光线穿透云层射下,照耀墙头黑瓦。
桃儿搀扶着傅娆立在廊下,犹然愤恁道,“姑娘,您打算怎么办?就这般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会。”傅娆垂眸,拨弄了手上的金手镯,这只手镯还是她母亲当了一件老物,换了银子给她买下当新婚嫁妆的。
那日徐嘉陪着她上街,亲自替她挑了这件。
说是上头刻着百年和好的字样,寓意极好。
傅娆唇角勾了勾,收回思绪,吩咐桃儿道,
“你雇几个人,去茶楼将徐嘉负我,公主抢婚的真相给宣扬出去。”
“好!”桃儿心里憋着一股气,应下后,脚底生风往外奔。
入夜,桃儿兴致勃勃回来,见傅娆还在灯下绣花,先是上前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润了嗓子才迫不及待将茶楼诸事一一禀报,
“姑娘,消息一经散出,茶肆里那客人皆是义愤填膺,斥责当朝公主破坏臣下姻缘,还将徐嘉那忘恩负义之徒给骂了个脚朝天。”
桃儿蹲在傅娆跟前,骨碌碌望着她,“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烛火明亮,映在傅娆瞳仁,似有月华在她眼底流转,她微抬下颌,轻轻一笑,“我与徐嘉已签下婚书,除非平康公主要做小,否则他们定来找我,我不急,只等着他们上门便可。”
她话音未落,只见一婆子在窗牖外禀道,
“姑娘,徐嘉在厅外嚷着要见您。”
第2章 告御状
月华洒满庭院,一只野猫从墙头往院中那颗桂花树窜去,激起夏蝉鸣啼,给宁静的夜平添了几分燥热。
傅宅并不大,虽是有三进,却十分狭窄。母女俩挤在正院榴园,出了正院,沿着石径过了一个穿堂便是前院。
廊下灯火并不绚烂,凌乱的红绸掩映一片红光,如簇簇红梅。
傅娆的幼弟正在城外终南书院读书,夏考在即,便是傅娆大婚,也没许他回来,平日傅家正厅不开,也无甚人来往,以往与徐嘉皆是从两府中间的侧门过。
正儿八经在前厅见徐嘉,还是头一遭。
傅娆越过一条暗黑的走廊,沿着廊芜转上横厅,乍见满厅光辉,一秀挺的男子立在厅堂正中,他着绯色鹭鸶补子纹官服,绯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哪怕他浑身湿漉,发梢微有凌乱,依然不掩卓卓风采。
正是新科状元徐嘉,她十年的未婚夫。
徐嘉侧身抖了抖贴紧的湿袍,听到脚步声,忙得侧身望来,一见傅娆,俊眉微颤,眼眶稍酸,露出一番情深义重来,复又眉峰皱起,眼底隐隐泛着泪光,怔怔望了她半晌,方才朝她行了大礼,
“娆儿妹妹,是我对不住你....”语带哽咽。
那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傅娆有一瞬间的空茫,仿佛这一切是个梦,前日她还亲自给他送了一碗百合粥,二人隔着桌案两两对望,几番情深意切,转背他便成了别人的驸马。
她很想上前质问一句,为何?
可她的骄傲不允许。
昨日满腹的柔情与欢喜,皆化作今日心头空空,各生悲喜。
好在她从未锦绣加身,也不惧跌落尘埃。
傅娆眼底的光芒终究黯淡了下去,稍稍平定思绪,眉眼沉静道,“驸马爷所为何来?”
一句“驸马爷”如同掀了遮羞布。
徐嘉嘴皮微抽,眸中情绪翻滚,顿了半晌,含痛问道,“娆儿,你是在怪我吗?”
傅娆平静挪开视线,望向别处,淡声道,“有话直说。”
徐嘉见她面色清冷,也知她一贯聪慧,定是瞒不住了,一时微有几分窘迫,沉默须臾,叹声道,“罢了,终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又温声道,“只是,我欠你良多,是打算日后还你及傅家恩情,我愿认你为义妹,前日我已将隔壁府邸买下,今后两府毗邻,也好照应你们母女,你意下如何?”
傅娆不想再听他虚言伪语,只背身过去,面向厅后/庭院深深,冷声道,
“废话少说,你回去与公主商量,该拿什么条件来换我手中婚书!”
徐嘉闻言面色微有几分崩裂,往前迈了两步,桃儿见状,忙侧身一挡,凉飕飕笑道,
“哟,我的好驸马爷,您就不怕再往前一步,公主殿下会生气么?”
徐嘉生生忍住步子,瞥了一眼桃儿,面露不快,复又望向傅娆,
“娆儿,你上有老母,下有幼弟,家中再无旁的子弟帮衬,你认我为兄长,兄长今后定事事给你撑腰,再替你寻一位郎君,比起现在....算是多了一人照料你,岂不更好?”
他这话说的温和,实在有威胁之意。暗示她家中凄楚,莫要与他为敌。
傅娆怒火窜至眉心,杏眼微冷,扭头凉凉笑道,“哟,前日徐大状元还口口声声说绝不负我,前头的誓言刚破,又急吼吼立誓,不怕被雷劈么?”
徐嘉面色一僵,再也维持不住虚伪面目,气得摔袖,“你别后悔!”
遂愤然离去。
家中婆子欲拦他,傅娆一个眼风扫过去,那婆子只得堪堪立着,苦笑不语。
那头徐嘉回到徐府,见公主端坐正厅。
平康公主打定主意嫁徐嘉,自然也就未回宫中,她就不信,一贯宠爱她的父皇真能不管她。
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宫装,扶着茶盏撩眼问他,“如何?”
徐嘉叹息一声,满脸讨好上前,躬身在侧,“殿下,我一时还未劝服她。”
平康公主闻言脸色一变,将茶盏置于桌案,寒声道,“她想怎么着?难不成还想要回这个状元夫人?”
“不不不,您放心,这绝无可能,臣也绝不准许。”
“那她想如何?”
“想必是谈些条件吧?”徐嘉暗暗观察公主神色,见她似在沉思,又问,“陛下那边可有消息?”
平康公主闻言小脸垮下,满心懊恼道,“别提了,我父皇定是恼我,依然不肯见我,我已托人去跟母妃请命,希望母妃能帮我劝服父皇。”
徐嘉暗忖片刻,寻思道,“陛下终是要面子,倘若能说服傅娆主动放弃婚书,陛下那头也有了交待。”
平康公主脸色冷了下来,扭头觑他,“你行不行?你若不行,便按我的法子来。”
她压根就不怕傅娆,之所以兵行险着,无非是为了逼她父皇认下这门婚事。
一月前,她从她母妃处得知,父皇有意将她下嫁成安侯府世子,成安候早年随她父皇出征,劳苦功高,可惜前年去世,留下一病弱无依的世子。听着她父皇的意思,是待世子孝期一到便赐婚。
她今年才十六,她可不要嫁过去守活寡。
恰恰半月前的翰林宴,她与徐嘉一见钟情,又知徐嘉即将成婚,二人两厢合计,便出了这个主意。
眼下木已成舟,料她父皇终会顾忌皇家脸面,认下这门婚事。
至于这傅娆,随意使点手段逼她就范便可。
徐嘉自知平康公主的打算,可他已对不住傅娆,若再害她,于心不忍,连忙劝道,“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定劝服她。”
平康公主初来乍到,还未整饬徐府,原先徐府的几个下人哪个跟傅娆不熟,二人这番对话,连夜传到了傅娆耳中。
傅娆当即一笑,“成,明日便轮到我来唱好戏。”
次日天蒙蒙亮,傅娆便起床,换上鸳鸯喜服,头顶凤冠,手执婚书来到了正阳门外。
天还未大亮,陆陆续续已有朝臣入宫。
她已遣人盯着左都御史程康老大人的行踪,眼瞅着那位老大人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她便从马车下来,高高举起状纸和婚书,跪在正阳门前的白玉石桥上,
“民女傅娆,状告新科状元徐嘉停妻再娶,无法无天,辜负民女在前,欺瞒公主在后,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民女一个公道!”
今年六十来岁的左都御史程康,堪堪扶着白须昂扬踏步,便听到这么清脆一嗓音,当即吓了一跳,他老人家一贯忠正耿直,眼里揉不进沙子,侧脸问了身旁小厮一句。
小厮当即将事情始末一说,程康最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见人家新婚妻子前来告御状,家世凄楚,无所依仗,越发起了为民做主的心思。
于是老御史二话不说上前,接过傅娆手中的状纸,他一目十行扫过,已知内情,见傅娆字迹十分娟秀,条清缕析,十分意外,
“这状纸是你所写?”
傅娆朝他跪拜,嘤嘤啜泣道,“民女这十年来替徐嘉抄书,略辨得几个字,这状纸正是民女手书。”
程康闻言越发赞赏,示意她起身,“你回去候着,且等老夫消息。”
旋即,将状纸往袖下一收,昂然阔步入宫而去。
傅娆这状纸也写得极有技巧,不提平康公主半点错处,将一切罪责皆推到徐嘉身上,这么一来,皇帝也有台阶下,再有老御史帮衬,不怕皇帝不给交待。
只要此事上达天听,想必平康公主投鼠忌器,不敢再对她下手。
她这状纸,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公主是想给人做妾么?”
傅娆往正阳门前这一跪,在京城掀起了悍然大波,酒肆茶楼众客无不为她喝彩,便是后宅的姑娘夫人也都引以为楷模。
“身为女子,敢告御状,甚有勇气,这位傅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平康公主与徐嘉闻讯,差点气倒,二人匆匆赶来皇宫,再一次跪在太极殿前。
皇帝依然不做理会。
早朝过后,程康邀上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位重臣,一同来到御书房。
程康贵为左都御史,犯言直谏是他看家本事,可他并不笨,知道什么事得当朝拿出来说,什么事得私底下来禀。
徐嘉这一事,明眼人都知道平康公主在其中的角色,若是当朝闹出来,皇帝脸面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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