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夭夭驯我(重生)
本书作者: 荚泽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下一本《朕的阿姐》求预收藏,文案在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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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暴君 x 心机美人】【训狗文学|追妻|修罗场】
云夭美得勾魂夺魄,被无数男人追捧,他们看她的目光充斥着欲望。
上一世,她被不同男人抢夺辗转,最后作为礼物,送给了杀人如麻的暴君。
为了锦衣玉食,她压下对萧临的恐惧,尽力扮演着一个妖妃,尽该尽的职责。
可惜没几年,起义军便占领都城,她香消玉殒。
重生回五年前,她只想自由地活着。
无奈世事无常,仅仅为了活下去,命运一步步将她捆绑在萧临身旁。
一夜蚀骨销魂,她第二日便直接挥手逃离。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曾经这般玩弄,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定会杀了她!
可他竟跪坐在她身下,满脸鲜血,低下高贵的头颅。
“夭夭,你再跑,我便再也控制不住,杀光你身边的野男人。”
“夭夭,我不是你的小狗吗?你怎能弃我!”
#强权留不住她,那就求她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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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修文,一边更新】
———下一本《朕的阿姐》,也是疯批男主———
文案:
【养大的少年看我眼神不对】
沈遥从睡梦中醒来时,是在洞房花烛之夜,身边躺着的少年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他温柔地告诉她:“我是你夫君。”
可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对她很好,会亲手为她煲汤,为她上药,每日早出晚归为了他们的小家挣钱。
他知晓自己所有的喜好,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日子便这般过去,直到某日她在他的衣领上发现了几滴凝固的鲜血,还有他背脊上一道似刀砍过的疤痕。
沈遥才看向依旧温柔带笑的少年:“阿弟,玩够了吗?”
男主文案:
从第一天入沈家时,宋衍就知,阿姐并不喜欢突如其来的他。
后来沈家变故,本以为会被抛弃的他,却看着阿姐牵起他的手,坚强笑着,“小衍,不怕,阿姐会护好你。”
他们经历过逃亡,生死相依,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唯一的光。
可是他却不想再当她的阿弟。
那年冬日,他终于踩着尸骸,登上帝位。可看着即将嫁人的阿姐,那脸上的笑意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如此刺眼。
后来,看着沈遥满脸泪痕,将那支他用自己小趾骨雕刻成的簪子,刺进自己胸膛时,他却仍然笑着,“朕的阿姐,只属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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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梗,强取豪夺,姐弟恋(无血缘,年龄差两岁),疯批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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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三修) 梦魇
“娘娘,这已经是第三十二封信了。”
隆冬之季,屋里的银丝炭噼里啪啦燃着,屋外是鹅毛大雪,正值冬日最冷冽之时。几个宫人手揣在袖里,弓腰驼背,哆哆嗦嗦路过窗棂,连头都不敢抬起半分。
而在这句话发出后,屋里没有丝毫回响,除了那盆银丝炭,以及那嘀嗒的刻漏。直到门帘被人轻轻掀开,一股猛烈的寒风涌入,掀起了几缕云夭鬓间的青丝,刚刚沐浴完,还带着些许水渍。
她靡颜腻理,可脸颊却无一丝血色。苍白而纤细的手上握着一根白玉毛笔,墨汁从狼毫之上滴下,染了已经写好大段话语的信纸。
“第三十二封了。”云夭语气很低,低到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徐阿母将门帘掩好,给殿内伺候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终于呼出一口热气,福身退到一旁。
徐阿母走至云夭跟前,伸手将她手中握着的笔拿开。她抬眸紧盯着徐阿母,直到对方轻轻摇头,眼中的光才终于慢慢消退,黯淡如墨。
云夭抿着唇,低喃道:“阿母,他真的抛弃我了。直到今日,我才终于看清,原来,我真的,真的,不过是一件交易品。辗转在不同男人之间,送过来,又抢过去。而在他心中,除了他的大邺江山,什么都没有。”
徐阿母心中不是滋味,却仍在试图安慰着她的女孩,“娘娘,或许是陛下遇到难处,过不来呢,又或者,信使中途遇上了何祸事。”
“陛下真的很喜欢你。”
“是啊娘娘。”小宫女见状,也跟着出声,“我刚才出去时,听闻,今日大兴城已被两股起义军攻入,和叛军打得不可开交。我听说,连东都洛阳都沦陷了,契丹也一路南下,如今陛下在江都也是樯橹之末,就算收到了信,怕也难带兵再打回来。”
云夭心中一咯噔,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小宫女,“大兴城今日破了?”
小宫女正想继续说什么,徐阿母皱眉看了她一眼,厉声呵斥:“主子面前,瞎说什么?还不出去!”
“是。”小宫女见状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一句,福身退出桃栖殿。
云夭跌回座位。
是了,她应早该知道才对,总有一日会到如今的地步,明明一切都有预兆。
自萧临开始倾举国之力,攻打西域时,她应该就能感觉到的。可真到降临头上的这一日,才开始懊悔,才开始发觉那以往生活中细微的变化。
往日的她总是忙着极尽所能地讨好他,压制着对他的恐惧,直视着他的暴戾与血腥,用她的美色去换取他的权势。每日担忧着衣服上的金丝挑了线,脂粉香味太庸俗,草鱼的刺未被除尽,还有便是与后宫嫔妃不断的争斗。
直到今日,才知何为国破家亡。
在山河凋零面前,一个以色侍人的妖妃算甚?
什么都不是。
他不会来救她的,送出这三十多封求救信后,她才终于去正视这个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待殿内安静下来后,云夭闭了闭眼,终于道:“江尚仪都安排好了?”
“是,娘娘,江尚仪买通守卫,马上叛军换值,是唯一的机会。今夜那位大人就要来了。”
徐阿母口中的大人,云夭自然知晓,便是这叛军首领。自占领大兴宫之后,便将她软禁了起来。这些时日,她未见到这人一眼,也未能踏出宫门一步。
怕是忙着和起义军争夺大兴城的控制权,而今日对她也终于失去了耐心。
她与徐阿母对视一番,而后闭眼将那封被墨染黑了的信丢入炭盆中,看着白纸的边缘在红光下开始卷曲,发黑,消失。
做完这一切后,徐阿母立刻牵上她的手,一步步往殿外而去。
守军换职,再加上夜色昏暗,并未发现云夭假扮为女官离开。她随着徐阿母出了门,被长久没感受到的寒风激得一哆嗦。
走远之后,云夭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偌大的琉璃宫殿,最后闭了闭眼,随着徐阿母坚定地离开。
叛军在占领大兴宫时,早已烧杀凌虐过一波,后来上头见威慑做得差不多便下达了禁令,这剩下的内侍和宫女才暂且躲过一劫。
她们如寻常宫女那般,低着头,揣着手,规矩地往外一步步走去。女官说她早已买通了承天门的守卫,只要出了这门,便有机会逃出大兴城。
承天门的侍卫紧了紧手中的剑,没有任何询问,直接开启宫门。
云夭看着缓缓打开的宫门,心中慢慢期待起来。
正在关键之时,后方忽然奔来一股叛军,大吼着:“关门!抓住她!大人下令,抓住她!”
云夭转头一看,一片火光袭来,忽感有些眩晕。
原本开门的守卫见此情形,不敢再放人离开,立刻让人关门,三两步上前便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云夭。而守在承天门的人一拥而上,全部往她冲来。
她胳膊纤细,被此人抓住后竟连挣扎都无法做到,只能开始哭喊起来,“放开我!放开!”
“啊——”忽然桎梏她的手一松,她往前踉跄了两步,转头一看,竟是徐阿母一口咬在那侍卫的手背之上。
“娘娘,快跑!”徐阿母用力拖住离云夭最近的这个侍卫,朝着云夭坚定大喊。
“阿母——”云夭后退了几步,摇着头。
“快跑啊,姑娘!”徐阿母再次大喊出来。
云夭一怔,姑娘。她多久没能听到人喊她姑娘了?两年?五年?
真傻啊。
她红着眼睛,满脸泪痕,扫视了四面八方奔来的叛军,她深深吸下一口气后往缝隙越来越小的宫门跑去,可惜棋差一招,只得转身拔腿往承天门上而去。
在她跑上几步后转头,看到的却是被利剑刺穿了腹部的徐阿母。
“阿母——”她撕心裂肺大吼出来。
她的阿母。
将她从小养大的奶娘。
每日哄着她睡觉,给她唱童谣的阿母。
随着她从大兴城,到榆林,又回到大兴城的阿母。
怎么可以?
没了阿母,国破家亡,空有一身皮囊,她还有何颜面苟活?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她看着徐阿母发出最后的喊叫,她有些耳鸣,不太能听见,却知道,阿母在喊着,“快跑,活下去。”
云夭呼吸困难,嗓子发紧,见越来越近的叛军,立刻转身继续跑上承天门。
高耸的城墙带着更加剧烈的狂风,她衣着有些单薄,衣袂在风中翻飞着,却顾不上发冷,只知道不停往前奔去。直到前方出现了从另一边涌上的叛军,她脚步一顿,转身之际已被身后的叛军捉住。
逃不掉了,真的逃不掉了。
可想到徐阿母死前的那句话,她还是拼尽全力挣扎,狠狠一口咬上她桎梏住她的手。倏然间,那手一松,她顺着惯性脚底一划,天旋地转,迎接而来的是突然的失重,忽而看到浩瀚天际。
啊,原来她从承天门上掉下去了。
坠落的过程似乎很长,她看清了整个皇宫的面貌,也看到了如地狱一般的大兴城,整个城市宛若一口巨大的棺材,葬送着破碎飘零的山河。
而那个男人,她等了那么久,她写下三十二封信,也没能等到,他真的不会再来。
而她......
再也不要去那么高的地方了。
……
黑暗中,耳边传来滴滴答答声响,身上有些微湿,好像在下雨。
“姑娘,别在这儿睡,快醒醒。”
是谁?声音怎么这么像徐阿母?
徐阿母.…..
云夭头疼欲裂,她记得自己好像从承天门上摔了下去。
黑暗中,徐阿母被利刃刺死的画面袭来,她看到那穿过身体的长剑还流淌着血液。
她的阿母!
想到此处,云夭猛得睁开双眼,有些眩晕眼花,从高墙上坠落,浑身骨骼散裂的疼痛久久挥之不去。
她呆滞片刻,种种回忆闯入脑海,叛军的手臂太过强壮,抓得她吃痛,无丝毫反抗之力。她惊惧地大叫起来:“啊——放开我!放开我!”
“姑娘,姑娘,你怎了?”
云夭顿住,缓缓抬头,闯入眼帘的竟是徐阿母。正在摇晃着她,试图将她从梦魇中唤醒,她逐渐冷静下来。
“姑娘,天还下雨着,你怎的就在这睡了?”
云夭难以理解眼前的现状,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才发现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徐阿母。
她在徐阿母的搀扶下,努力站起,扫视了一圈四周。身旁是一座石桥,环境如此熟悉,似乎是位于边境榆林郡的白道驿。
云夭眨眨眼睛,再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后腰,吃痛传来,这一切竟都是真的。
“诶哟,我的心肝儿,在做甚呢?”徐阿母见状赶快抓住她的手。
云夭感受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两只手,带着厚厚的老茧,有些苍老,皮肤松松垮垮,好像真的是她的阿母。
她似乎有了猜想,却不敢肯定,犹豫着问道:“阿母,现如今是何年?”
“开元三十八年,姑娘这是睡傻了?”徐阿母不解,却还是认真地回答。
开元三十八年,五年前,她十六岁,这么说,她竟然在坠下承天门后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
第2章 第 2 章(三修) 勾引太子
“阿母!”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冲上前将徐阿母抱住,死死不放,紧接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她一动不动抱着徐阿母痛哭许久。
“姑娘今日是怎的了?”
她摇摇头,看向地上的一筐桃花,将其提上,“我只是梦魇了,阿母莫要担忧。”
见她这般说,徐阿母便不再过多纠结,拉着她一同回到白道驿。
此处乃是榆林郡的驿舍,而榆林郡位于大邺北部与突厥相交的边陲之地,以燕然山为界。而如今正值春光作序,万物和鸣之际。
微雨浅浅淋湿她的发梢,两人正回到驿站中时,一吃着瓜子的妇人一瞥,不悦的声音入耳,“哟,这位小祖宗,这驿中的事儿还没弄完呢,就跑哪儿躲懒去了?咱这全家人心善,收了你,结果没想到是个光会享福的小贱蹄子。”
“这太子殿下,明日便来这榆林抚边犒军了,大伙儿都忙得紧,就你会躲懒。”
云夭本还沉浸在重活一世的喜悦中,听到此话后顿时一盆凉水从头淋下。
开元三十八年,太子……
想起来了。
当年太子来到此地犒军,却恰巧遇到突厥大军侵袭。在这苦寒之地,外敌骚扰本是常事,可那一次却是十万大军,太子参战,却不料死在战场。而后才有了五皇子萧临继位之事。
萧临手段阴狠,暴政酷刑,穷兵黩武,后来又是灾荒,各地起义大大小小不断。
可让她如今更为慌张的并非后来的萧临称帝,也非死前的灭国之祸,而是此次突厥的侵袭。这是她后来命运多舛的源头。
当年榆林郡被突厥攻破血洗屠城,而她因着这张脸,直接被突厥人掳走,说是送给大可汗作礼。后来中途又被大邺军队追击而救下,都尉看中她,却将他送给秦王,随后她被带去大兴城。
当她到达大兴城后,秦王还未来得及寻欢作乐,便被萧临杀了。那都尉为讨好新君,又重新将她送给了刚刚夺位的萧临,之后便跟在他身边五年之久。
曾经辗转男人之间,在萧临身边的日子虽提心吊胆,却也算安定,锦衣玉食,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得个从城楼上脚滑摔死的惨剧。
云夭脑子转得飞快,她看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舅母,并不搭理,倒是舅父刚好出现,见她身上潮湿,便随意问候几句。
云夭道:“舅父舅母放心,就刚才雨下得有些突然,奴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就好。”
舅父点头,“嗯,那便好,需要什么,和舅父舅母说。”
“是,舅父。”
舅父舅母向来不管自己,可他既这般一通客气,她便点头乖巧应下。
徐阿母去为她烧水,她只一人迅速回到自己平日居住的小平房中。
眼看着突厥战役临近,或许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警告边境戍军,让其提防。
抽出纸笔,给戍军写下一封突厥十万大军即将来袭的匿名信,云夭跑去后房给徐阿母说了一声,徐阿母还未来得及回应,她便又再次出了门,往戍军军营而去。
虽不知能否得到戍军将领重视,至少得先尝试过后才晓得。
她身为白道驿女奴,平日与戍军打交道并不多,好在认识一两个时常来驿舍传信的小士卒。
北疆之地,可见远处燕然山巍峨雄壮,当今皇帝修建的长城绵延不绝,有草原,亦有黄沙,风大,平日都比大兴城要冷上些许。
戍军驻扎黄沙之上,因着下过雨的原因,风沙并不如往日那般弥漫了眼。
很快,她所认识的小士卒听闻白道驿人来寻,便急忙跑了出来,看到云夭来了此地后,不由脸色发红,“不知云姑娘今日怎突然来了戍军?”
云夭捋了捋鬓间青丝,将手中匿名信递上,道:“今日,忽然有一匿名信送至白道驿中,上面只写着事关突厥。我未曾拆看,阿母却猜到或许是向让我们转交戍军,于是我便拿了来。”
小士卒接过信后只是翻转着看了一圈封壳,道:“不知是何人写的么?”
“不知,但我猜到,定是极为重要的。”云夭摇摇头。
“此信我会交给都尉一览,不知内容,可若是有什么,都尉定会有所动作。”小士卒对云夭印象一直很好,将这信收好,还想与她闲聊一番。
云夭却直接告辞道:“白道驿中还有要事忙碌,奴这便回去了。”
说完,她欠身行礼,便直接转身离去。
那小士卒看着她背影,还依旧脸上发红,许久未能回神。
她脚步不停,走了半个时辰,又回到白道驿。见她平安归来,徐阿母松了口气,将渐渐凉了的水又加热一道。
她回到房间后,又拿出另一张空纸,将前世发生过的事件一一整理书写下来,慢慢思索着破局之道。
虽然已将突厥十万大军来袭的情报送至戍军,可她还是丝毫不得松懈。一来,她并不知戍军都尉是否会重视此信。二来,重活一世,她要学会给自己做两手准备,做好退路。
她在纸上写下从这一年开始的重大事件,从突厥来袭,到秦王,到萧临杀兄弑父,宫变夺权,到民间流言不止,民怨沸腾,各路起义军,以及诸多影响了大邺与自己命运的名单。
既然萧临登帝后,将大邺给玩儿没了,那这一世,或许只能避免其上位,才得一改自己与大邺的命运。
在这纸上,她最终慢慢写下太子的名字。
虽她前世没接触过太子,可其名声却在民间享有美誉。后来也是听宫人所言,太子乃是皇后嫡子,皇帝第四子。因着皇后嫡出皇长子幼年夭折,皇帝与皇后对这个孩子极其宠爱,在他们庇护下小心翼翼长大,无人不喜。
便是连宫人都对其赞不绝口,称其仁善又单纯。
曾经秋狝围猎之时,皇帝射中一母狼后退,正要将其击杀之时,太子见母狼身后被其护住的四只小狼,陡然间心生怜悯。
他上前请求,道:“父皇,为母则刚,为母不易。儿臣见这母狼拼命护她幼崽,便想到母后养育护佑儿臣的不易。若母狼死,小狼必不能活,儿臣恳请父皇,对这母狼网开一面。”
皇帝不怒反笑,大肆称赞其贤德有孝,并令人救治母狼。
而如今离突厥破城不剩多久,若想要改变未来的命运,此次太子的到来便是关键!
不似那条没心肝的疯狗,太子此人如此温和仁慈,又身份尊贵,若在榆林与突厥战役活下去,便是未来君主。若是太子能在此浩劫中活下来,而她成为太子的人,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将扭转。
太子还有三日便会到来,可即便知晓此人,却毫无头绪该如何下手。
前世的她整日在白道驿被拉扯着做活,忙碌到根本没能见到太子此人。可如今不同,她必须抓住所有的机会。
徐阿母很快烧好热水,带云夭入浴。
泡到一半时,徐阿母突然轻喊一声:“啊,忘了给姑娘加香蜜了!”
说着,她便退出净室去寻云夭平日最爱用的桃花香蜜。
云夭虽身为女奴,可并非天生为奴,她曾也是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保留了曾经多年的喜好。爱干净,勤洗澡,喜香蜜。
当初她因家中谋反之罪受其牵连,被贬至北境。徐阿母虽是半母,可却是有机会在获罪前发卖出府避祸,可她却一心忠于云家,主动与云夭一道来了这边境苦寒之地。
而云夭生母,则在流放途中逝世,自那之后,她便将徐阿母当成了自己母亲一般的亲人。
徐阿母很快拿来一瓶淡雅的桃花香蜜,滴入浴中,并为其浸染发丝。
她看着云夭生得一张娇美脸蛋,皮肤白皙柔嫩,头发乌黑顺滑,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愈发曼妙起来,只是心底总是不由为她可惜。
“若是姑娘没遇到六年前云家的事儿,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定是嫁得一好夫婿,得幸福富贵生活。”
云夭朝她笑笑,并未多言。
她将放在一旁的香蜜拿过来,放至鼻尖下嗅嗅,感叹道:“以前这般会制香蜜,没想到这过去这么许久,竟已经忘了如何制作。”
徐阿母自然不知她所说的这么许久,是加上前世入宫的那五年,只以为她因着前些日子的挫败失落,便立刻安慰道:“姑娘怎的这样说?就算前几日姑娘做了一瓶失败的香蜜,也不用这般贬责自己吧。”
“失败的香蜜?”云夭转头看向徐阿母,似乎脑海中有些印象,却不太记得清楚。
“是啊,姑娘说那香蜜味道太过浓稠,便随意放着,说不会用它。当时姑娘可是挫败了许久。”徐阿母一想到此事,便不由发笑。
听徐阿母这样一说,云夭似乎慢慢想起来那瓶味道很重的香蜜,心底一喜,请求阿母将其拿过。徐阿母不懂她为何又要使用,却还是拿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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