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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生存指南》高美惠、蔚映敏
作者:李尾
简介:
蔚映敏——看上了一个姐。
高美惠——不要随意认弟,认弟会倒霉。
蔚映如——当一个中年女性忽然有一天开始相信玄学,请给予她充分的关爱。
*
中年人的生活除了守,还有找——单身者找爱情,守财者找亲情,无援者找庇护。当家庭土崩瓦解,一切打乱重来,他们跳车走向旷野,重新安顿了自己。
多线并行,温暖现实主义。
日更·早5:00
故事的开始
世界上最无聊的两个工作,一个高速收费员一个婚介所红娘,恰好这两个工作蔚映如都深深浅浅地参与过。
前者她在本科毕业加失恋时在高速收费站过渡了一年,又没编又无聊,那种无聊感迅速战胜了失恋的痛苦;后者她阴差阳错地在一家婚介所当了三个月的红娘助理,切身领教到了什么叫语言的艺术与魅力。
离职的原因是婚介所里的头号红娘把自己”全世界最好的外甥“介绍给了蔚映如,两个年轻人擦出爱的花火后,蔚映如离职去了街道办。
牛逼了,街道办是世界上第三无聊的工作。
大概是她曾经有过多年街道办的工作经验,每年春节在老家的团圆宴上,家人们天然地认为她的爱好就是”管闲事“,让她为家里的堂姊妹们留意些适合的婚恋对象。
她回回也都口头应下,但几乎没有给谁介绍过。倒不是怕担责任,而是她不了解双方脾性,无从判断什么叫合适。
按说堂姊妹的关系也算够亲了,但蔚映如的父亲在她十岁那年就举家迁离户籍地,前往省会工作,她户口也早在三十年前念书时就迁了过来。他们全家在这三十年间,只逢年过节和红白喜事了才会回去,所以她对那些堂姊妹只有血缘上的关联,脾气和秉性上的了解是单薄的,甚至情感上的牵绊都是微弱的。
仅有的牵绊都发生在她十岁前。如果说她对老家有牵绊,那只有大伯母家,她三到十岁间都寄养在大伯母家;她有七个堂姊妹,问她跟哪个关系要好,毋庸置疑也是大伯母家的堂妹和堂弟。
她堂妹已经远嫁出去十年了,一年半载的微信联系个,不联系不说,只要联系麻烦事居多。比如大伯大伯母有个病灾的要来省会检查,她就要帮着联系医院;堂弟……重点说的就是这个让人烦心的堂弟。
堂弟小她三岁,今年三十七。早年他在一家车企任职,后来这个车企要在匈牙利建厂投产,他不晓得是受什么刺激申请外派,这一去就是八年。去年入春大伯母以身体积弱不支为由召他回来履行子女的赡养义务。他外派出去是二十九岁,去年仲夏回来是三十七岁。
他个人是不是情愿回来,蔚映如不知,她也不问。
回来没几天,大伯母来电话了,要她帮堂弟介绍个对象。
说话间就一年过去了,蔚映如是真没合适对象,但她给出了有效建议,让大伯母把堂弟挂婚恋网上。
大伯母不愿意,她实质还是想儿子找个知心的。
两人聊这段话是通过微信视频,蔚映如正端着一盆凉拌菜吃,餐厅里叫蔬菜沙拉,她没有放沙拉酱,只佐以简单的醋油汁,她感觉最近高油盐的吃太多了,吃点素的刷刷脂。手机里的大伯母神采依旧,眼神深邃如鹰,击穿手机屏看向蔚映如,说你光吃蔬菜叶子能管饱?
蔚映如说:“管瘦就行。”
大伯母不同意,“瘦不如健康。”
蔚映如说:“我现在除了健康一无所有。”
大伯母说:“胡说,你还有可爱的孩子和体贴的丈夫。”
蔚映如收筷,没事准备结束通话。大伯母不让,这才显露话锋,“你那闺蜜还单着?”
蔚映如问,“谁?”
“妇科那个。”
蔚映如原谅她的神经错乱,也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芬兰脸,“她不结婚。”
大伯母不信,“日子长着呢,你安排他们认识一下,发展不了情感,交个朋友也好呀。”紧接又说:“今后映敏的事我再不难为你了。”
蔚映如不信,“你这么快就认命了?”
大伯母显灰心:“人在什么年龄干什么事,齿轮一旦错位就啮合不良,回头他哪怕找个站着撒尿的也是他命。”
蔚映如说:“不至于。”
*
事来了。
蔚映如要解决这件事。重点不在怎么解决,在怎么巧妙化解。
以介绍对象为由是万万不敢想的,大伯母发疯她不能陪着。
先不说她敢不敢拍着胸脯向闺蜜担保堂弟的人品,而是男女间罗曼蒂克的产生,不以人品为唯一条件。择偶观已经迭代优化,不再是父辈们所认为的:只要这个人人品好,不打你不骂你,你就能跟他过好一辈子。
如今谁还会只因为对方是一个好人而嫁给他?他要在是好人的基准上谈别的,他必须是一个好人,但又不能仅仅只是一个好人。
人品好不是闪光点,是底线。尤其对于她们这些有生活阅历对人性又充分认识,且也不需要男人来分担生活成本,雪上加霜的是同时又对爱情祛魅又对婚姻不耐烦的中年女性来说,想要她们步入婚姻,太男了!
跟二十出头的人讨论婚姻尚有可能;跟三四十岁的中女讨论婚姻……从河南到湖南——难上加难。
年轻时候向往婚恋,想的都是怎么在一起,怎么地久天长。现如今她们这些个婚女只要往那一聚,没二话,张口就是:离了吗?咋签的?孩子跟谁?
你说离了,对方都懒得细问你离婚的缘由,无非就那些个破事;倘若你说好着呢,没离。对方反倒好奇了,你为什么不离婚?
如今的婚恋观已经进化成问年轻人“为什么不结婚”到好奇中年人“为什么没离婚”。年轻人需要解释“我为什么不结婚”,中年人需要证明“我的婚姻没破裂”。
而蔚映如现阶段正处于后者——我的婚姻没破裂。
所以她一个在婚姻里苟且的人,对介入闺蜜的私生活促进她姻缘,一丁丁丁点的兴趣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她分别跟两人聊过,她闺蜜对婚恋的态度不积极,有不跟同事发展男女关系的原则;她堂弟则更轻巧,单身惯了,不婚不育无负担。
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不喜欢身边的关系过于复杂。比如撮合闺蜜和堂弟,她跟这两个人的关系分别都很紧密,万一他俩处对象又处坏了,她的立场就很艰难。
基于以上客观的主观的,蔚映如在权衡了两天后得出最终结论:既要介绍他们认识,又不能以作为婚恋对象的方式认识。
然后她开始行动了。
她在一个午饭口拎着炖好的鸽子汤去医院,径直找到高美惠的办公室,先倒出一碗汤推给她,问她哪天有空上家吃饭,她介绍堂弟给她认识。
高美惠过去把办公室门踢上,拉开窗户散味,然后端着碗鸽子汤喝着问:“你堂弟来头很大?”
误会了不是,蔚映如说:“顶多算个有为青年。主要你去年不是帮我大伯母安排过手术,她心里一直感念你,所以想让她儿子代表她请你吃个便饭。”
高美惠不在意,“职责内的事儿。”
蔚映如说:“不如下周六来我家聚,我烧几道孩子们爱吃的,顺道那天让我堂弟也来。”
高美惠看她,“非见不可?”
“见个呗。”蔚映如照实说:“我大伯母说好几回了,她也有私心,想让我带着堂弟多接触些人。”
这是实话,她大伯母倒不见得是真想撮合两人,多少有为堂弟谋人脉的意思,他今后也要在这里立业,多结交些不同的朋友总是好的。只是这层深意被蔚映如挑明了,她说:“我堂弟才回国圈子窄,就在家里吃个饭,能聊聊两句,聊不来多吃菜。”
高美惠往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把保温桶里的鸽子捞到饭盒,就着饭盒把一只整鸽给分解掉,然后扯了一个翅膀放蔚映如碗里,识破她,“不是相亲局?”
蔚映如破防了,低头吃鸽翅,不再继续话题。
高美惠说:“你长期失眠就是思虑过度造成的。”说完拿着一个鸽子腿坐那儿斯文地吃。
蔚映如泄气,“我处境很难。”
高美惠说:“我要真跟你堂弟看对眼,你构不成阻力。”
蔚映如说:“你要为我考虑。”
高美惠说:“宽心吧,我对婚姻没期待……”说着门被直接推开,儿内科的孙副主任见室内果然有人,眯着他的小眼朝俩人说:“经过门口就闻到味儿了。”
蔚映如忙起身招呼,“吃了么孙主任。”
孙副主任背着手过来,“又来给老高送好的了。”
蔚映如忙示意饭盒里的鸽子肉,“自己家养的,鲜嫩得很。”
孙副主任瞅瞅,见还有一个鸽子腿,蔚映如眼疾手快地准备捏露出来的棒骨给他,被他先一步阻止道:“抽张纸巾裹着,吃完就不洗手了。”
蔚映如忙扯个纸巾垫着大棒骨,递给他道:“给您盛碗汤吧。”
孙副主任接过放嘴边就吃,吃着不忘夸,“我媳妇要有你三分的贤惠我情愿少两年寿,整天孩子都看不好就会朝我伸手要钱……”说着门口一儿内科护士匆忙经过又折回来,见孙副主任在这儿,焦急的都说不出话。
孙副主任朝她挥手,马上就位,说完指挥蔚映如帮他往一次性纸杯里装鸽子汤,端着鸽子汤喝着走了。
他离开后,房间的两人对视。
蔚映如问:“你刚说什么来着?”
*
高美惠搞定了。
她开始联系堂弟。
她电话蔚映敏,下周六来家吃饭哈。
蔚映敏说,改期吧姐,那天有事儿。
蔚映如说,改不了,我只有那天有空。
蔚映敏说,那你们吃,不必为我花心思,我哪天去了随便吃就行。
蔚映如说,你必须来。
蔚映敏说,姐你强人所难。
蔚映如说,我那天还约了人,只能随人空,人一三甲医院的主任不比你时间金贵?
蔚映敏说,姐我以为你是没有分别心的人。
蔚映如说,没分别心的是神,你姐是人,周六必须来。
蔚映敏识破,相亲局,不去。
蔚映如吁一口气,说人家曾是你妈的主刀医生,你不来咱俩永无宁日,劝你认清形势,在你妈面前咱俩才是命运共同体。
蔚映敏说,吓人,我一年薪十万的人配不上三甲主任。
蔚映如说,我那是修辞手法,人是副主任。
蔚映敏说,不关正副的事儿,你是知道的,我打小就怵主任,对”主任“两字有浓厚的刻板印象。
蔚映如不跟他扯闲篇,你来不来?
蔚映敏问,非去不可?
异姓姐弟
周六那天下午蔚映敏早早来了。
蔚映如开门先揶揄他,“你不是有事?”
蔚映敏把在路上买的刚上市的菠萝给她,换着鞋子说:“我直接从公司过来的,本来约的今天下午三点去中介签约……”
蔚映如严肃地问:“你真想清楚了?”说着书房里前后出来俩孩子,朝着蔚映敏齐声喊:舅舅!喊完小的那个问舅舅你给我带啥了。
蔚映敏右肩稍倾斜,背上的包乘滑梯似的顺着胳膊滑到手心,他拎着坐去沙发上说:“给你带了个大菠萝,菠萝头青翠葳蕤的可神气了,你照着画去吧。”
小的跑去抱餐桌上的大菠萝,蔚映敏低头翻着背包交代他,“小心别被扎到手。”等翻出一个 SONY 的白色盒子,以迅雷不及耳之势递给旁边大的,大的拿上秒闪回房间。
大的是他的外甥女马上十五岁,叫明心;小的是他外甥刚过七岁,叫明皓。
餐桌旁的蔚映如在说他,“菠萝怎么不让人削好?你咋挑的头大身子小?”
蔚映敏说:“又不是买来吃的。”
蔚映如看他,”那是干嘛的?“
蔚映敏去厨房开冰箱门,“送给明皓观赏的,好看又好闻。”
蔚映如拿上零钱包去玄关换鞋,“闲的。”
蔚映敏见冰箱没啥喝的,关上门出来问:“你要出去?”
“去买菜。”
“我买过了,等下就送上来了。”
蔚映如问他,“你都买了啥?”
“你都需要啥?”蔚映敏说:“你不就老那几道菜。”
……
蔚映如犹豫,“要不让你姐夫回来掌勺给你们换换口?“
“姐夫还在跑专车?”
蔚映如放了零钱包回来,“我不是跟你提过一嘴,他跟一个医院洗涤部的人打算弄一个医疗布草洗涤公司,正跑着办资质呢。”
“医院不是有布草洗涤部?”
“极个别有,大多数都是外包。”
蔚映敏厘了会问:“今天这个主任也有份?”
“哪个主任?”蔚映如疑惑,遂反应过来,“她清正着呢,不干这事。”
“嗬,”蔚映敏瘫坐沙发上,“更吓人了。”然后双手环臂地仰坐那儿, 后脑勺枕着靠背犯困。
蔚映如看他,“你怎么蔫儿巴巴的,犯鼻炎了?”
蔚映敏拖着声音说:“……想感冒。”
“家里有感冒灵。”蔚映如去拿药箱,“你喝一杯去明皓房间睡……”说着蔚映敏接到送菜的电话,让开单元楼的门。
蔚映如把药箱扔给蔚映敏,“你自己找药,门禁系统坏了我下楼拿菜。”
没几分钟她拎了结结实实两大袋上来,一袋厨房食材一袋水果,腋下还挟着一枝娇俏可爱的杏花。她笑着进门说:“杏花怪好看。”
餐桌旁的蔚映敏冲着杯感冒灵问她,“劳拉西泮是处方药吧?你跟姐夫谁吃的?”
“以前吃的,早停了。”蔚映如问他,“你看感冒灵的日期了没?”
“看了。”蔚映敏仰头喝药。
明皓过来厨房问蔚映如,“妈妈,我也想听明心的歌。”
蔚映如打发他,“听去吧。”
明皓撅撅地离开了。
蔚映敏挽着袖口过来厨房帮忙,蔚映如说:“你去明皓房间睡会。”
“困劲过了。”蔚映敏拆开袋子把果蔬归类到冰箱。
蔚映如修剪着杏花枝跟他聊,“你跟高医生要磁场合,能处朋友再好不过。你妈就是跟我玩战术,实际是想让我带你多结交人。”
蔚映敏往玻璃杯里倒椰子水,倒完把空瓶精准地掷去垃圾桶。
蔚映如见他带有情绪,把空瓶从垃圾桶捡出来,丢去一个专门收纳空瓶的大袋子里,“你妈目的是好的,就是手段不够含蓄。”
蔚映敏说:“领导当惯了。”
“那是必然的。”蔚映如说:“你不能指望一个女的在职业和家庭上即虎又猫,这违背人性。”
“去年你妈动子宫脱垂术住院,我一个人楼上楼下忙前跑后。夜里你妈想擦个身子,你爸怼了一大盆凉水。要不是高医生值夜发现,你爸就这么擦下去了。”
蔚映敏换话题,“高医生是离异?”
“她没结过婚。”蔚映如说:“她女儿是遗腹子。”
堂姐弟俩聊着,明心过来厨房,“妈你管管明皓,他那脏爪子老想抢舅舅送我的 mp3。”
蔚映如打发她,“你也让他被音乐熏陶熏陶。”
“那 mp3 二三千块……”
“皓皓,把 mp3 还给你姐——”
*
高美惠跟蔚映如住同一个小区,一个在一期一个在五期。日落前她带着女儿杨照步行去蔚映如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养发馆,恰好皮头痒又有他家卡,抬脚就去里做头疗了。躺下洗头的间隙微信蔚映如:【40 分钟后到。】
蔚映如回:【知道你脚慢,我没煮那么早。】
高美惠的头发随她妈,可能也跟她妈怀她时摄入的营养够充分有直接关系,她打从娘胎出来就一头好发,至今都一头乌黑丰茂的长发,发量多到有人想挂她号一时又忘了她名字,会去导诊台问那个头发最多的妇科女医生叫啥?也有不少孕妇专门挂她号问她孕期都吃啥,是不是吃黑芝麻和核桃最佳?以至于她浑身上下最突出的、给人第一印象最深的就是头发。尽管她五官也耐看,但夸她漂亮的不多,夸她更多的是有气韵。
从养发馆出来到蔚映如家时天都黑了,蔚映如帮她开门时惊讶了一下,“你咋还做了头发。”都不等高美惠多说,蔚映如又折回厨房继续烧菜了。
高美惠换完鞋径直去卫生间洗手,快到门口时跟从里面出来的人打个照头,两人皆一愣,高美惠反应快,神色自然地说:“你就是映如的堂弟吧。”
蔚映敏忙侧身让她进来,卫生间本就巴掌大,此刻更显逼仄。
高美惠洗着手从镜子里看他,“你八几年的?”
蔚映敏也望向镜子回她,“八七年。”
高美惠笑了下,说:“喊姐吧,我八五的。”
蔚映敏鬼使神差地就喊了声:“姐。”
高美惠搓洗着手指就笑了出来,随后把从肩上滑到胸前的头发撩肩后,玩笑道:“这要是春节就给你个红包了。”
蔚映敏没再看她,偏偏身紧贴淋浴间的玻璃门,指着马桶说:“抽水的坏了。”
高美惠朝着面盆里弹弹手上的水珠,抽张洗脸巾擦手说:“我不用。”说完意识到他可能要洗手,立刻偏身闪出来,“你用吧。”
蔚映敏挪过去准备再洗一次手,蔚映如端了盘果切过来说:“老高你去主卧的卫生……”
“洗过了。”高美惠用擦完手的湿面巾轻拭了下嘴唇。
蔚映如拧开书房的门,一面把果切递给里头的孩子们,一面朝着高美惠说:“你俩照过面了吧,那我堂弟蔚映敏。”
高美惠由衷地说:“你家人名字都真好听。”
蔚映如朝着搓洗手指的蔚映敏介绍,“这是给你妈主刀的高医生。”
蔚映敏没来得及应,就听见高美惠说:“咱都别堵在卫生间门口了。”
接着两道声音参差渐远,一道说:“再烧一个香菇菜心就开饭了。”
一道喃喃自语:“映如映敏映意……诶映意黄映意是不是林觉民的妻子?”
蔚映敏关了水龙头擦着手跟出来,听见厨房的蔚映如说:“林觉民的妻子叫黄意映。”他见高美惠倾身闻了斗柜上的杏花,笑着去厨房问:“明峻还没回来?”
“他回来晚,我给他留饭。”蔚映如问她,“我弟咋样?”
高美惠回头看了身后的蔚映敏一眼,回蔚映如的话,“一表人才,你完全没有使用修辞手法。”
蔚映敏顿步折去了书房,从果盘里捏出个草莓站在明心身后看她们玩儿。明心感受到压力回头问他,“舅舅你来我们房间干啥?”
蔚映敏关上门出来,又轻轻打开了明皓房间的门。
见舅舅离开,明心朝着杨照耳朵扔炸弹,“你妈要结婚了。”
杨照五官被炸变了形,啥?
明心老神在在地说着上周从大人嘴里听到的只言片语,“我大姥姥让我妈给我舅介绍对象,你妈就是我妈介绍的对象,我舅就是你未来继父。”
杨照一个字没听懂。
*
那天晚饭的气氛很融洽,蔚映如暗中控场,硬是把一个以相亲为雏形的饭局、在绞尽脑汁怎么执行成“朋友局”的过程中,最后超出所有人意料落地成了“姐弟局“。
高美惠在饭局上认了个弟;蔚映敏在饭局上捡了个姐;组饭局的人成为了这一对异姓姐弟的见证人!
对此十分满意的蔚映如找她大伯母表功,她大伯母自然乐见其成,但追问到成为姐弟的具体起因时,蔚映如用了玄学:能量场契合。
大伯母细究什么叫能量场?
蔚映如让她解释为什么本命年要穿红内衣?
俩人达成和解,开始共同研究玄学。
蔚映如这一两年很信玄学,信能量场和气运场。能量场就是多接触高能量的场合和人,被那些高能量的人碰撞和激发出新能量后,再把新能量传递给家人,让能量在人和人间互通成为正循环,长此以往——这种正向能量自然驱散衰运继而转化为气运场。
气运场就是——生活越过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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