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每天都在拯救世界
作者:狐狸不归
文案:
——“我喜欢你。”
郁汀想了很多。他的大脑中浮现很多人的话,高三是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恋爱、去浪费,而现在这么做就是虚度光阴,放弃自我。
而对方还是一个喜好打架,染了白毛的坏学生。
郁汀以为自己考虑了很久,实际上只有三秒钟,他握住这个人的手,说:“好。我也喜欢你。”
直到某一天,郁汀正在上学,学校的天空被撕开,一个庞大的怪物降临于此。
而他的男朋友从天而降,将他抱在怀里,与怪物遥遥对峙:“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离他远点。”
——“滚开。”
超能力者和他的白富美优等生男朋友,写点高中生的恋爱日常,短篇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异能 甜文 日常
主角:郁汀,乌灼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接吻要在放学后
立意:努力生活
第01章
七月十三日,星期三。
锦城中学高二三班的教室一片安静,课桌上重叠着书山书海,还有些不住校也不回家的学生留在班上午休。
天气很热,薄薄的蓝色窗帘遮不住阳光,还是很晒,郁汀趴在桌上,脸朝下,脑袋压着手臂,碎发衬着雪白的皮肤,腕骨微微凸起。
忽然一声巨响,吵醒了正在睡午觉的郁汀。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班主任的头发一团糟,很明显也是被人紧急叫醒,正在讲台上撕心裂肺地让所有同学先回家。
不补课了?
升高三的夏天是没有暑假的,一般来说要补课到八月中旬,在家短暂休息十天,正式开始高三的学习生涯。
比起欢呼的同学,郁汀只是无精打采地站起身,收拾东西。
租在学校旁边的房子在顶楼,开了空调都热。他想回自己的家。如果知道放假日期,他会提前几天将暂时用不到的资料搬回去。
现在,书包塞得很满,塞不下了。
郁汀绝望地抱着一大摞书,随波逐流地下楼。
走廊很吵,很多人拥挤着下楼,学生交换着彼此知道的消息。暑假补课这种事,一向是重点高中的传统,教育局也视而不见。这次好像是人接连举报举报,又碰上了严查,所以学校紧急让学生回家。
“先等通知。”老师是这么说的。
郁汀一心二用,不小心踩空,幸好是最后一个台阶,晃悠了一下后才站稳了,走出了教学楼。
好困,好热,好晒,没什么精神。这一刻,郁汀完全没感受到即将拥有暑假的美好,完全被眼前的困难打倒,他宁愿学校没被举报,也就不用在没睡好觉的中午搬书回家了。
学校临时赶人,大多学生行李众多,都准备打车回家。郁汀看着排队的人,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打算。他抱紧怀里的书,半睡半醒地上了不怎么熟悉的公交,直至坐了四站,才意识到自己上错了车。
……屋漏偏逢连夜雨。
郁汀叹了口气,跳下公交车,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走到树荫下,小心翼翼放下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导航……
然后,他看到有个人从一旁的小巷口走了出来。
那人的个子很高,单肩背着一个纯黑色的包,白色T恤的下摆被鲜血染红了,右边手臂以一种绝不可能自然摆出的扭曲姿势反折着,像是骨头被完全折断后随意拼凑起来的样子,仅仅只是看着,就能对那样的疼痛感同身受。
好疼。
郁汀拧紧了眉,立刻切出导航,拨打120。
他已经按下三个数字,抬起头,准备再确定一次车站名称,防止报错地点,耽误时间,却发现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朝自己看来。
而那人的手臂很平常地垂在身边。
果然是没睡好,都出现幻觉了。郁汀想着,默默地删掉了急救电话。
但是衣服上的血不是假的。两人离得不算太远,郁汀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以及一道狭长的伤口,从手肘往下,几乎贯穿整个小臂,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吗?
虽然不至于要叫急救,郁汀还是开口问:“你的伤口,要去医院吗?”
他往前走了两步,稍微放松了些,注意力也放在了手臂之外的地方,后知后觉这个人的头发是纯白的,不是假发,T恤上很脏,有破损的痕迹。
漂染白毛,受伤,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少年,按照常理来推断,不会是才打完架的混混吧。
正好这站是第四中学,在周围挺出名的,就是名声不太好,老师们都说没事别往这来的那种。
郁汀:“……”
那人偏着头,掀起眼皮,眉头微皱,那张堪称校草级别英俊的脸摆出不怎么高兴、甚至不耐烦的表情,他说:“不去医院。”
郁汀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重新打开导航,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一样离开。
但他没能立刻决定,因为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现在离开,这个人绝对不会处理伤口,就像那道伤口不存在一样。
郁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露出笑来:“附近有药店,要包扎一下吗?这么严重,不然还是去医院好了。”
算是威胁吧。但郁汀好像没办法忘掉第一眼看到的场景,即使那只是看错了的幻觉,太疼了,而这个人也太若无其事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郁汀觉得对方真的是个小混混,受了这么重的伤,暂时应该也没力气殴打自己,大不了就跑路。
那双漆黑的眼眸不太认真地注视着郁汀,他点了下头。
郁汀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绷带和碘酒,拎着塑料袋快步走回来,对方还站在原地,他的注意力似乎风吹得“哗啦啦”乱飞的复习资料吸引,那些纸片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远去了。
应该找块石头压着的,但现在没办法了,郁汀在药店用酒精给手消了毒,毕竟要给这个人的手臂包扎,不能污染伤口。
“伸手。”
那人伸出右手,伤口好像缩短了很多,只在小臂中段有十厘米左右。
郁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近视加深了这么多,已经到了不戴眼镜不行的地步了吗?
但无论如何也是好事。
碘酒,棉花,绷带,郁汀按照药店工作人员教导的步骤,不太熟练地为眼前的人处理伤口,最后恶趣味地把绷带打成了个蝴蝶结。
而对方从头到尾都抬着手臂,老老实实任由郁汀时轻时重的动作在伤口上捣鼓,期间没有因为疼痛颤抖瑟缩一下,险些让郁汀认为他没有感觉。当然他也没有坏到故意试探一个受伤的人是否拥有痛觉。
包扎结束后,那人抬起另一只手,好奇似的扯了下在风中摇摆的蝴蝶结,郁汀眼看这人要破坏自己的劳动成果,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对方,想要制止这种恶劣行为。
结果没有成功不说,还不自觉地扶着对方的身体借了下力。
可能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精力过度集中,而郁汀又很怕热,中午没睡好,一时有点晕。那人没避开,用左手撑着郁汀的肩膀,他的掌心很热,语调是截然相反的冷:“我送你回去。”
“你看起来要晕倒了。”这个人平淡地说。
郁汀迅速地站好了,“哦”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仿佛已经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个应该远离的混混:“我看下导航,要不你看,我还要搬书。”
那人看了郁汀一眼,下巴点了点那摞书,意思是他来搬。
郁汀:“可是你的手……”
然后,那个人——白毛不良少年,单手就把一整摞书轻松搬起来了。
郁汀:“!”
显得自己有点菜!
对方转身就走,郁汀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微风吹起那个人脖颈处的白色碎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乌灼。”
*
总之,在坐公交回去的路上,郁汀加了乌灼的微信。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郁汀很认真地思考过,可能像关注小时候劳动课上孵出的小鸡的去向,他也把处理过的伤口当做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而乌灼个头很高,皱眉的时候看起来脾气很臭,有点吓人,实际上好像还行。
放假的第一天,郁汀一如既往地在早晨六点起床,读了一个半小时英语,又按照复习进度,写了三张试卷,对完答案后,刚好是中午。
阿姨做好了饭,叫他出去吃饭。郁汀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常年在外科研考察,在家的时间很少。他很小就独自在家生活了,阿姨每天会过来做饭。
郁汀一个人吃着午饭,看到群里发来通知,今年上面查的很严,学校不再组织集体补习了,希望同学们能在家也能好好学习,或者能找到别的途径约束自己,不要辜负大好青春年华。
各个班级群里也热闹了起来,短暂地庆祝了暑假过后,马上开始讨论的是该报什么补习班了。
不愧是重点高中,大家都自发地热爱学习。
郁汀的手机震了好几下,同校的几个朋友问他这个永远的年级第一有什么推荐。
郁汀想了片刻,回他们:“我不打算补课了。”
这是经过慎重思考后的结果。郁汀的自制力很好,无需老师的监督,成绩不算太好的科目是语文和英语,但不是不懂学习方法,而是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学起来很慢,补习的意义不大,不如在家自学自由,能根据进度调整时间。
傍晚时分,结束一天的学习,郁汀累的趴在桌上,看了眼日历。
既然是暑假,还是要出去玩才能算吧。
郁汀打开手机,滑动着微信列表,朋友是能叫的出来。但高三很重要,大家也都忙于学习,还有补习班,他不想打扰。
一个人出门还是有点无聊。
郁汀停止烦恼,去冲了个澡。
一个小时后,郁汀穿着短裤,坐在空调的吹风口下,泄愤似的咬了一大块冰棒,手指停在一个名字旁边。
——是昨天交换联系方式的人。
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但郁汀忽然很想试一试,对面是一个和他之前所有熟识的都完全不同的人。
夏天就是要做新鲜的事,不是吗?
*
“乌灼,你在干什么?”
陈回作为污染物调查研究防治所医务处的主任,一大早就受到了惊吓。
医务室的门是开着的,陈回一进门,就看到乌灼坐在椅子前,面前是一捆拆开的绷带,正在把绷带往自己的手臂上缠。
陈回三步并作两步,以中年男子罕见的跑步速度冲到乌灼面前,紧紧盯着他的手:“你受伤了?”
乌灼是不会受伤的。准确来说,他的伤口无需治疗,总是会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
能够让乌灼受伤且不能痊愈的污染物,就算不能让地球毁灭,不至于所有超能者都束手无策,也一定会在寻找对策的过程中造成超大规模的污染。
乌灼靠在椅子上,头往下仰,压得两条椅子腿离地,却还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看着陈回,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简单地回答:“没有。”
陈回的心跳总算回归正常人的行列,恢复了往常摸鱼主任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你没事拿绷带干嘛?很吓人的知不知道,我又不是所长那种……”
乌灼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睹,他伸直手臂,掌心微微用力,手指绷紧,肌肉流畅,看起来一切都完好无损。很难想象前天这只手臂曾被折断,骨头断裂成细小的碎片,又迅速愈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拼装。过程中不小心扭曲了角度,被路过的郁汀看到。
乌灼将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左手拽着其中一端,另一端咬在牙齿间,他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最后松开绷带,问:“蝴蝶结怎么系?”
陈回:“?”
乌灼真的没有在什么地方悄悄被污染吗?
第02章
和乌灼的第二次见面和郁汀想的不太一样。
在微信上敲这个人的时候,郁汀是一时冲动。他对乌灼并不了解,但对方的性格看起来挺冷淡的,答应的概率应该很低,没料到收到的回复是“好”。
完全是一个意外状况,本来没报什么期待,也不能想象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直到第二天出门,郁汀也没想好今天去干什么。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商场见面,周围交通发达,娱乐场所众多,总不至于没地方消磨时间。
到时候再说吧。郁汀是这么想的。
跳下公交车时,郁汀塞在耳朵里的耳机还在播放英语听力,一回头,看到乌灼站在车站旁边。
郁汀自认不算矮,但乌灼比他高得有点多,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这个人的脸。
乌灼也正看着他。
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非常立体,眉眼的形状堪称锋利,这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时显得过分冰冷,而在简短的两次见面中,郁汀也没见过这个人有过别的表情。加上他还有一头半长不短的白发,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属于带着小朋友的家长会不自觉远离的那类人。
而在此之前,郁汀也从未见过第二个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或许这就是打架受伤却毫不动容的坏学生本色。
然后,他就看到乌灼手臂上扎着的蝴蝶结正在风中自由摇摆。
一旁路过的小朋友好奇心很强,对大蝴蝶结跃跃欲试,很想碰一碰,妈妈小声告诉她:“哥哥受伤了,绷带下面是伤口,很疼的,你不要乱碰。”
一切可怕印象都因此烟消云散。
郁汀:“……”
绝对不是自己的错!
那天回家后,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一趟医院比较靠谱,也在微信上提醒了乌灼。
现在见了面,郁汀还是不大放心:“你的手好点了吗?”
乌灼:“嗯。”
郁汀靠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绷带是新的:“我不太会弄,伤口可能是发炎,你找医生看了吗?”
乌灼低下头,似乎没觉得绷带的打法有什么不对:“看了。他说没有问题。”
回家之后,郁汀搜索了正确的包扎方法,才知道不能这么打结,至少不应该打成蝴蝶结,很容易不小心勾到拆散。
医生也会这么包扎吗?
郁汀开始担心乌灼是不是为了省钱或者不想被叫家长找了假冒伪劣医生了。
郁汀皱了下眉,没有追问下去:“你有想玩的吗?”
乌灼看了他一眼,简短地回答:“没有。”
郁汀再次问:“那有什么讨厌的吗?”
他的眼眸颜色很深,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别人的倒影,也没有流露什么感情,只是纯粹的寂静。
乌灼说:“都可以。”
郁汀几乎要叹气了。他发现这个人的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但好像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总比“随便”好点。不知道乌灼喜欢什么,但既然不说,郁汀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要做什么呢?
乌灼的手臂还有一道将近十厘米的伤口,不可能做激烈的活动。
太阳很晒,郁汀垂下眼,有点迷茫地说:“要不去看电影吧?”
乌灼没有意见,于是挑了一部暑假热映的科幻片。
从电影院出来是中午了,商场里的人增加了很多,电梯上都挤满了。
两人下了楼,再一次得到“都可以”的回答后,郁汀想了想,决定带受伤人士去一家清淡口味的粤菜馆。
比起火爆的餐馆,眼镜店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几个。
“你想进去。”
是肯定的语气。
郁汀吓了一跳,停在了原地。他没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视线多停留了一秒钟。
而乌灼已经走到了郁汀的身前了,好像没觉得随意戳穿别人的心思是一件可怕的事,又问:“你要进去吗?”
郁汀本来是不打算去的,找人出来玩,却忙自己的事不太好,但乌灼都这么问了。
直到验光报告出来,郁汀总算松了口气,度数没涨,昨天果然是热晕了。
他有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只有在长时间学习,或者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才会戴。
而前天竟然连续看错两次。
想到这里,郁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天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的手臂折断了,就是这样。”
他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做了示范,一根扭不出来,还原当时眼中乌灼右臂的惨烈状况。
乌灼没说话,只是看着。
郁汀挺怕疼的,在看错的第一眼,就立刻感同身受,似乎自己的骨头也被折断:“所以差点打了120。”
他顿了顿:“幸好不是。不过你的伤口有点吓人……还是很疼的吧。”
乌灼说:“不疼。”
郁汀:“。”
嘴硬吧。
中午人很多,粤菜馆生意火爆,还得排队等号。
郁汀在服务员那里领了号,走到队伍的最后排,拉了张椅子,示意乌灼也坐下。
两人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期间郁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乌灼聊刚看过的电影情节,乌灼很少说,但郁汀记不清楚的地方他都能准确复述。郁汀还回了朋友们发来的信息——在晒了票根后,都是羡慕嫉妒恨他出去玩的,年级第一这么嚣张。
郁汀对此并不认同。他昨天学到十一点,早晨六点起床,背了一个小时英语才出门的好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郁汀听到声音,下意识按亮屏幕,什么都没有,才察觉到是乌灼的消息。
他偏头向乌灼的方向看去。
乌灼看得时间有点长,郁汀问:“是有事吗?”
已经快叫到他们的号了。如果乌灼临时有事走了,郁汀……好吧,他也不能怎么样。
乌灼抬起眼,看了郁汀几秒钟。
有一瞬间,郁汀觉得自己在乌灼面前无所遁形,无论是什么,都没有丝毫隐藏的可能。
但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乌灼收回视线,暗灭了手机,语气没什么变化:“没有。去趟厕所。”
他站起身,拎着挂在椅子上的背包,转身向外走去。
郁汀有点匆忙地问:“乌灼,你讨厌冰淇淋吗?”
郁汀是个优等生,在和乌灼的相处中很快掌握了询问技巧,问对方喜欢就是没有,讨厌就是都可以。
乌灼说:“不讨厌。”
他走得很快,一转眼就消失了。
人群很拥挤,乌灼行走其中,他天然地和每一个人保持距离。
乌灼收到的是防治所所长发来的工作——一个初步评估为S级的污染物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沙漠之中,它被特殊的卫星捕捉到了痕迹,又迅速消失在了茫茫黄沙当中。
防治所全称为污染物调查研究防治中心,负责调查污染物的起因、习性,研究与污染物对抗的方法和武器,以及杀死地球上的污染物。
污染物是一种三十年前出现的反科学生物。或许不能被称作生物,因为它们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世界,至今没有考证出污染物是否来自外星球。总之,污染物通过锚点,与地球建立通道,来到这个世界。它们以人类为食。
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地球上有少部分人也觉醒了超能力。时至今日,很难判断污染物来到地球和超能力出现的先后顺序。但大部分人都相信这是因为常规武器难以对污染物造成伤害,所以人类才会觉醒超能力,对抗这种怪物,保护自己的家园。
乌灼,十八岁,一名超能力者,十六岁时评级为SSS,当时排名为世界第三。
实际上乌灼的工作不算多,只有评级在S级以上——代表一定会对人类世界产生巨大影响,或是可能造成大规模伤亡的污染物才会交到他的手中,由他负责处理。
比如现在。
乌灼靠在墙上,周围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天花板上的灯亮着,将他颀长的身影映得无比冷硬。
他半垂着眼,一目十行地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钉子。
细钉贯穿了乌灼的手指,尖锐的底端从中指指甲中顶出,随之而来的是蔓延的几缕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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