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帝的亲弟弟,手握三十万兵马,
越王霍峰却怎么都没想到,他那昏庸的皇帝亲哥,会把屠刀落在自己的头上。
夫人自尽,儿子失踪、被抓,
霍峰发誓,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仇人,尤其是助纣为虐的沪安卫千户,伊重人!
若干年后,霍峰站在伊重人的面前,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第1章 五年前的“旧”事
楔子:
南楚国末年,嘉政帝懒于朝政,亲信宦官,任宦官阉党把持朝政。
南楚国从开国起就建立起以御亲卫和沪安卫为首的两大监察机构。
下查百姓,上查官员。
而沪安卫因直接对皇帝负责,又是由皇帝身边的太监担任而成为两大机构之首。
原本,皇帝是想以此来监督百官,防止贪腐。
可随着南楚国的逐渐衰弱,国君的昏庸无能,这两大机构却成了残害忠良、祸患百姓的罪恶之地。
沪安卫掌印太监张忠权利滔天、爪牙遍布。
御亲卫指挥使孙季禹的女儿是嘉政帝最宠爱的妃子茹贵妃。
同时也是嘉政帝唯一的儿子、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权势同样不可小觑。
这两人因为共同的利益狼狈为奸,朝廷上下哀鸿遍野,百姓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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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京城外来了一队约两百人的人马。
守门官在看到来人的腰牌之后,并不因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恭敬,却是公事公办地说:
“按照规矩,王爷您的人马只能驻扎在京城三里之外。”
“你!”
一人怒了,为首的人抬手拦下他,说:
“你带着兄弟们找个地方安营,我一个人回去。”
“王爷,属下跟您一起回去吧。”
“我一个人。”
用力按了下对方的肩膀,霍峰朝部下微微点头,上马。
城门开启,霍峰独自一人进京。
作为嘉政帝唯一的胞弟、南楚国的大将军霍峰。
在当朝的严峻局势之下,他也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尽管,他是一个手握南楚国三十万兵马的大将军。
在妻儿都被困在京城之时,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原本,霍峰是尽量避免回京的。
但他的侧妃上个月为他生下了麟儿,皇上下了圣旨要他回京述职。
两厢之下他都必须回来。
不回来,他就是抗旨不遵。
他和部下的妻儿老少都逃不了干系。
而他也确实有些思念妻儿了。
只是回来,却是危机重重。
“老黄,我真不放心王爷一个人回去,那可是虎狼之窝啊。”
跟随霍峰一起回京的部下许百才忧心忡忡地说。
黄悍张望王爷的身影,同样忧心道:
“我也担心啊。
不过到了这里咱们说话做事都得万分小心。
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万不能给王爷惹下什么麻烦,留下什么把柄。
走,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去。”
“嗯。”
两人上马,带着两百兵土去三里之外找地方安营。
大太监张忠坐在院子里喂地上的鸟儿吃食。
一人躬身走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
“督公大人,霍峰回来了。”
张忠的手上一顿,接着把手里的米粒全部洒在地上。
那人立刻招手,马上有小太监端来热茶。
张忠先擦了擦手,然后接过茶盅,喝了两口。
这才慢悠悠地问:“他带了多少人回来?”
“约有两百人。
被咱们的人挡在京城外头了。
只有他一人入京,现正在进宫的途中。”
张忠把茶碗递出去,那人立刻接过。
张忠站起来,仍是慢悠悠地说:
“越王刚回来,咱们得给他点面子。
我现在去皇上那儿走一趟。重人呢?”
那人瘪瘪嘴角:
“被贵妃娘娘叫走了。”
“那等他回来,你让他来见我。”
“是。”
七月的天,知了吵得人心烦。
张忠打个哈欠带着几名手下前往嘉政帝霍文龙的寝宫。
来到寝宫的门口,张忠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隐隐的某种叫声。
他抬袖掩嘴,遮住自已嘴角的满意。
守门太监打开寝宫的门,张忠独自走进去,在外间尖着嗓子喊:
“皇上,奴才有要事求见。”
屋内的淫乱声停了,里面传出一道慵懒的男声:
“朕现在有要事在忙。”
“皇上,越王回京了。”
“他回京了?这么快!”
屋内一阵悉索声。
过了一会儿,身着龙袍的嘉政帝出来了。
不过他的头发乱了点,龙袍穿得也随意了点,身上还有浓浓的欢情后的味道。
嘉政帝体格算得上是魁梧。
但因多年沉浸在酒色玩乐中,他的眼角和嘴角都向下垂。
透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虚弱之态。
张忠亲自为皇上斟茶,毕恭毕敬地说:
“越王回京述职,不知皇上今日可见?”
嘉政帝看着杯里的茶水犹豫不决,最后问:
“他的罪名,可落实了?”
“全部落实,就等皇上发落了。”
嘉政帝烦躁地挥挥手:
“既然落实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
他怎么说都是朕的亲兄弟。
朕不能让人说朕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是——”
“去吧去吧。”
张忠躬身退下,眼里闪过一抹大事将成的愉悦。
张忠走了,嘉政帝坐在宝座上眉头不展。
对这个弟弟,他多少还是有点兄弟情分在的。
可这个弟弟手握重兵,张忠又查出他意图谋反,这就不能饶过了。
兄弟情再重要也比不过江山。
“皇上,您怎么还不来,奴家等不及了。”
嘉政帝脸上的沉重立刻变成了淫色。
放下茶盅,他起身快步进了卧房。
大床上,一位性感妖娆的美丽女子半裸地躺在上面,长发披泻,异常迷人。
“爱妃,朕来了。”
扑到床边,嘉政帝迫不及待地脱下龙袍,虎躯一震,压了上去。
“皇上……呵呵呵……”
春宵一刻之千金。
在美人面前,别说兄弟情,就是江山社稷都不重要了。
※
嘉政帝喜好美色。
宫中三千粉黛、六千佳丽却只有茹贵妃一人为他生下了儿子。
这个孩子,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
茹贵妃虽然只是贵妃,但母凭子贵,再加上娘家势力不凡,她俨然已是后宫的女主人。
就是皇后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此时,茹贵妃半躺在她的贵妃椅上,一人正在给她扇风。
茹贵妃半瞇着眼睛,看起来很是舒服,不过出口的话却不怎么高兴。
“张忠给皇上找的那个狐媚女人很会伺候人吶。
皇上为了她日日流连在寝宫,连朝也不上了。
真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人没有出声,扇风的动作停了。
茹贵妃睁开眼睛。
虽然眼角有些岁月的痕迹,但难掩她曾经的绝代风华。
也无怪她能多年得到皇上的宠爱,不过最近几个月茹贵妃有点不高兴。
“重人,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
本宫一直都知道你的衷心,只是张忠这件事做得太不厚道了。”
这人开口了,声音冷而清冽:
“督公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
不过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娘娘又何须与她一般见识。
她再受宠,也生不出皇儿来。
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腻了。”
茹贵妃笑了:“那倒是。还是重人想得通透。”
她坐起来,疼爱地摸了下伊重人的脸,叹息一声:
“这宫里啊,也就你懂本宫的心。
你就是本宫的解语花,本宫的贵人。
要不是你,太子他早就……”
“娘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太子富贵福天,那次不过是不小心落水。
奴才又恰好遇到。
没有奴才,也会有旁人。
有些事,说多了就成真了。
娘娘要每日祈福殿下的平安才是。”
“呀,瞧本宫这嘴。
太子要日日平安,健健康康。
重人,本宫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茹贵妃靠在伊重人的肩膀上,极其亲密。
伊重人的脸上并无被贵妃娘娘宠信的欢喜或惶恐。
而是如他的声音般冰冰冷冷的,配上他那副妆容更是令人看得胆寒。
伊重人抬手,拇指蹭了下贵妃娘娘的红唇,然后道:
“娘娘,奴才该走了。”
“不能多陪本宫一会儿吗?”茹
贵妃退开。
“等奴才忙完了就来陪娘娘。”
伊重人清冷地说出挑逗的话。
茹贵妃顿时笑颜如花,挥挥手:
“去吧去吧。”
伊重人起身,躬身退下。
在他离开后,茹贵妃摸上自已刚刚被对方碰过的红唇,眼里一片惋惜。
这么美的男子,怎么偏偏是个太监呢。
※
茹贵妃对伊重人的偏爱宫里无人不知,就是嘉政帝都知道。
不过伊重人是个太监,再偏爱他也对茹贵妃做不了什么。
嘉政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以茹贵妃那爱吃醋的性子,还不为了他身边的女人天天跟他闹。
有伊重人牵制着,老大不说老二。
双方只要都别太过分,也就风平浪静。
从贵妃娘娘的寝宫出来,伊重人刚走出没几步,就有人拦下了他。
对方躬身道:
“千户大人,督公大人有要事要见您。”
“嗯。”
淡淡地一应,伊重人朝出宫的方向走去。
这里是后宫,不能坐轿,有两人抬着软轿跟在他的身后。
南楚国的风气,宫里的太监都要化妆。
别看张忠已经做到了太监第一的位置。
他每天起床洗漱干净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擦粉描眉。
据说开国皇帝很喜欢这套,然后太监化妆的风气就延续了下来。
有的太监模样讨喜,擦个粉描个眉还挺好看。
有的太监那简直就是妖怪,如张忠之流。
而伊重人算得上是宫里最美的太监了。
可是他脸上的妆硬生生地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吃人的妖气。
深红的眼尾上挑,苍白如鬼的脸,深紫的唇……
配上他那深不可测的功夫和残酷的手段。
原本还想让他侍寝的嘉政帝都被他这张脸,和那万年寒冰般的冷气给冻得没了那个心思。
伊重人十岁入宫,到如今已整整十五年。
这十五年,他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太监坐到了太监第二的交椅。
其手段和心机可见一斑。
再加上他是太子的救命恩人,茹贵妃的座上宾,御亲卫的千户大人,张忠的忠心部下……
他在宫中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
所有人都相信,张忠之后的第一太监非伊重人莫属。
出了后宫,伊重人坐上了轿。
靠在轿中,闭目养神,他转动右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
耳朵微动,伊重人睁眼,掀开轿帘,前方有人走过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出声:
“停。”
“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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