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吻蔷薇
作者:棠梨煎雪
简介:
相识于微时,厮杀于峰顶
同样孤独又遍体鳞伤的两个人,浑身带着刺,谁都不想低头。
伪装的不在意,互相伤的鲜血淋漓。
舔舐伤口,相爱相杀,互相救赎。
风情蛇蝎美人x人狠话少恶狼
1 怎么爬得他的床·
东郊一处隐蔽的别墅,从院外一直到二楼,安保看似松懈,实际处处严密。
宁薇踩着高跟,没进门就被拦下。
她看一眼对方手上的枪,抿唇,“去跟他说,我在下面等。”
拦门的保镖一副死人脸,根本不理。
压下去的怒气腾的蹿上来。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们凭什么拦我。”
她声音并不高,气势却不短。
她鼻间哼出一声,骄纵又跋扈,“你们主子,也要叫我一声妈,知不知道?”眼波流转间,风情又锐利。
赵宗权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将楼下的情景尽收眼底。
他睨着楼下,看够了,才缓缓开口,“让她上来。”
进门前,宁薇特意拢了拢长发,波浪长刘海儿微微遮了眼。
房间里,几个保镖端着枪。
她视线对上落地窗前的男人,红唇弯了弯,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我来给我爸收尸。”
房间里的人都在看她,宁薇唇角弯着,眼中若有似无的笑,“有没有全尸给我带走?”
赵宗权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眼中流出一股烦躁。
“呃……”程前看看赵宗权,又看看她,“应该带不走了……”他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盒,有些讨好道,“宁小姐,您可以端走。”
宁薇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眼中微闪,垂下眼睑,波浪刘海半遮挡着眼,仿佛遮去了眼中所有光彩。
像是带刺的玫瑰被折的弯了腰。
赵宗权神色有些不耐,“要不要,不要扬了。”
宁薇抬起脸,抿抿唇,绽放笑容,“要。”
明媚的耀眼。
程前看得呆了呆,发现对方笑着看着自己,赶忙低下头。
赵宗权却只觉得刺眼。
宁薇去接那只小盒子,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她抬了抬眼,后退半步,对上他的视线,微笑着似是劝慰,“宁太甲身份特殊,我把他带走,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呢?”
赵宗权蓄满了的恶意和斗志仿佛泄了气。
她永远都是这样,理智又现实。
显得他像个幼稚的巨婴。
他冷瞭她一眼。
“我这点儿本事,你不是用的还挺顺手?”她扬起脸笑的明媚。
虽然比不上宁太甲,她也算是权贵圈里声望不错的堪舆师。
她帮他骗人,他给她兜着,一直合作的很完美。
“是顺手。”他承认,淡淡扫一眼她身上,意有所指。
宁薇靠近,不着痕迹的往他身上靠,眉眼风情却无辜,“就不能给我么~”
她得把宁太甲的骨灰带走,当她的招牌和筹码。
赵宗权也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偏不如她的意。
他起身离开,冷冷扔下一句。
“跟上。”
宁薇不得不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看他在一扇钢门前停住。
有人恭敬的开了门,“权哥。”
里面很暗,几乎没有光线。
赵宗权瞥她一眼,进了门,又顺手将人扯进屋。
宁薇很不情愿的被他生扯进来,皱眉扫视了一圈。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仪器微弱的声音。
药味儿很浓。
宁薇脸色狐疑,又嗅了嗅,很熟悉的中药味。
“闻出来了?”他睇着她,眸光嘲讽,“老头子倒不白疼你。”
闻言,宁薇脸色微变。
“老头儿在我这,还吊着一口气儿。”赵宗权也不瞒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宁太甲死的太快了,不过瘾。
可没办法,他手太痒了,一天不弄死那个老东西,一天不爽。
“老东西试了我两把新枪,浑身都是血窟窿。”一支枪在他手中看似随意地飞转,玩儿出了花,眼神睨着枪口,冷戾得让人心惊,“避开了要害,一天才咽气儿。”
宁薇面无表情,眼中却淌过一抹快意。
“坏了一个玩具,剩下的,总要省着点儿玩儿,你说是么?”
赵宗权一手薅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与他对视,另一手握着枪,枪口不轻不重的敲了敲病床上人的腿,“这个,你想要怎么个玩儿法?”
宁薇视线挪到病床上的人。
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面前的人红唇动了动,赵宗权微微皱眉,听清了她的话。
“变成盒,再给我端走吧。”她说。
被他用力松开,宁薇狠狠一晃。
模样有些狼狈,却抬起眼看他。
长发微乱,眼尾泛红,敲开脆弱的外壳,里面却是实心的铸铁,坚韧的可怕。
眼前的脸仿佛和几年前那一天重叠。
一样的嘴硬,铁棍都撬不开。
心更硬。
赵宗权脸色阴翳,眸色暗沉的可怖。
喉咙被一把扼住,宁薇呼吸困难。
微烫的气息缓缓贴近,呼吸喷洒在耳边,“当年怎么爬的他的床,爬一个我看看。”低音性感缱绻,却满是危险杀意。
“爬!”一个字仿佛从齿间咬出,杀意迸发。
宁薇被一把甩上床,压到床上人的腿。
清楚的感觉到,薄被下,瘦骨嶙峋。
硌的她腰一阵疼。
她微微蜷着身子,爬上床,转过头对上一双阴霾密布的眼,稍稍垂眼,一滴泪就挂在下睫毛。
娇弱的像一朵被拔了刺的玫瑰。
赵宗权眼中暗芒一闪而过。
不过是她骗人的假象。
这女人像是随身带了一张羊皮,随时拿出来一披,立马就伪装的脆弱可欺。
“眼泪收收。”赵宗权冷冷看她,攥上她头发向下一扯,看她被迫仰起脸,有些痛苦的脸色,心情顺了不少。
盯着她,眼中说不出的嘲讽,“老头子喜欢这样的?”
宁薇依旧是那副谁都可以欺负的垂泪娇花模样,“他不喜欢,”她抬起眼看他,“可你喜欢啊。”
眼尾还有些红,眼下挂着泪,却抿着唇笑了一下。
带雨梨花初绽,就是这样的美景。
赵宗权抬手掐住她下颌,泪珠颤了颤,倏地掉下来,落在他虎口。
掐着下颌的手转而去捂她的嘴,他的手掌宽大,衬得她一张脸只有巴掌大。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一举一动慵懒得丝毫不带锋芒,却暗藏着说不出的危险。
“怎么勾引的老头子,这就忘了?”
“我帮你回忆回忆。”他语气嘲讽。
宁薇瞳孔颤着,骤然放大。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鼻间一阵模糊的哽咽。
身下被粗暴惯开,充斥着滚烫粗硬,耳边是男人低沉舒爽的喘息。
2 继承小妈
感觉到手上湿润,赵宗权压下低喘,身躯也压低,唇贴着她耳畔,“又哭?”
他挑挑眉,不甚在意,捂在嘴上的手下移,改去掐她脖子,一边挺腰撞击,一边耳鬓厮磨,“我还真是后悔了。”
后悔把老头子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语气温柔至极,宁薇却后背发凉。
情欲被冒头的畏惧一点点往下压,却还试图着往外钻。
畏惧,却忍不住被他吸引。
仿佛脊椎上爬满蚂蚁,瘙痒掺杂疼痛,一点点的被啃噬骨肉。
“该叫他清醒着,好好看着,他儿子,怎么继承的他老婆。”
他语调平淡,微微咬着牙,带着狠劲儿。
颈边热气喷薄,每一次喘息都性感到她心颤。
宁薇脸色涨红,是被他掐的。
勉强地牵牵唇角,绽出笑,“这么掐着,是不是很爽?”
他哼笑一声,“是,越掐越紧。”
耳侧呼吸明明热烫,却莫名森冷。
赵宗权松开手,冷眼看着她在身下打着颤,剧烈喘息。
轻谩地拍拍她的脸,“叫。”
“老头子那么疼你,多叫几声,没准儿就醒了。”
宁薇哼出几声略带痛苦的呜咽,纤细的手攀住他的手臂。
“宗权……”两个字细弱的挤出,绵媚脆弱。
身下人含泪挣扎,坚冰似的心仿佛被叩开一道细缝。
锋利眉骨下,那双眼幽深难测。
半晌,他哼笑,似是自嘲,“我还没打算弄死他。”
一双眸幽冷的锁着她,似乎能将人灵魂冻穿。
宁薇在他身下娇喘,纤臂柔柔的勾上脖颈,微凉的吻落在他下颌。
“那弄死我么?”微微的娇喘声带着轻笑,她缠在他身上,像只修炼千年的妖精,不需卖弄风情,就已经极致撩人。
赵宗权闭了闭眼,俯身下去,高挺鼻梁都贴上她侧脸,深深吸气。
清淡甘冽,一如既往的好闻。
明知是毒蛇,却忍不住贪恋。
他逼近,毫不客气地惯透她,醇厚热烫的气息铺洒脸侧,“怎么弄死?”
“就这样啊,你不是正在弄么?”被撑开的一瞬,宁薇疼得蹙眉,几息后就娇慵地舒展开身子,像只被人伺候舒服的猫。
幽深的眸荡过诡光,他唇角轻挑,“那可不是这么弄。”
宁薇身子只僵了一瞬,就又软下来,窝在他身下,像只矜懒娇贵的名种猫,即便是被摁在了鹞爪下,还能不紧不慢地舔净爪子。
一只手虚捧着他半边侧脸,纤长的指顺着轮廓向下,指尖点在他唇上。
“那你想怎么?”
她弯着红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等出口挑衅,声音就被凶顽力道撞得破碎。
肉刃次次劈开湿润甬道,抵着湿软花心奸撞,肉瓣挤得外翻,穴嘴儿咕叽叫唤,沥沥的往外溅水儿。
漂亮的眉眼间爬上欢愉,她在他身下无保留的绽放,像是一副笔酣墨饱的丹青,乍然被泼上大朵艳色牡丹。
“今天怎么这么卖力?”她娇喘间还有心思调笑他,长腿勾着他的腰,“小模特没有满足你?”
赵宗权低头灼灼地盯着她,身下人娇慵含媚,无边艳色一次次冲击眼球,叫他无暇去理会挑衅,只律动得愈发蛮狠,肏得那张嘴儿再也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
宁薇在他身下,仿佛被巨浪携卷至高空,又被浪头猛拍沉入海底,整个人随着巨浪浮浮沉沉,连呼吸都不受控制。
葱白指尖抠着他的肩,仿佛在窒息的临界点,猛地被浪头托出水面,眼前光亮得刺眼,大口喘气。
肉刃从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儿里抽出释放,赵宗权拿纸巾擦了擦,神色间不见丝毫留恋。
“别走。”宁薇在他转身离开前叫住他,因为尚未从过度的欢愉中平复下来,声音还虚软带颤。
赵宗权皱眉,却停住了脚步。
“盒给我留下。”她说的有些急,微微带喘。
他闻言眉眼就一沉,转身抬脚离开。
宁薇躺在床上平复剧烈心跳,金属门碰撞发出不小的声音,当即叫一张艳脸都冷下来,气败地捶两下床面。
被干的浑身发软,还什么都没捞到!
赵宗权走了,她才能仔细看看老头子。
自从上次寿宴上老头子中枪昏迷后,就被赵宗权弄去秘密治疗,她还一次都没有见过。
说是秘密治疗,可他的心思谁人不知?
老头子如今在他手里,生死都由他,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傀儡。
老头子,可不能死。
她还没有拿到遗嘱,怎么能让他死?
整理好自己,宁薇出了这间房间,身后钢门闭合,前头走廊狭长昏暗。
庄园里,赵家几个甥侄闹着要见赵世彰。
“大伯中枪昏迷,我们做侄子的想尽一点孝心都不行?”
“藏着掖着不让人探病!摆明就是有鬼!”
“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可算盼着我舅死了~”
沙发上,三个年轻男人指桑骂槐,言语间愈发过分。
老头子昏迷后,赵家叔伯兄弟就都跟夹了尾巴的猫似的,没人敢触赵宗权的霉头。
偏偏几个侄子外甥,满肚草包,没眼色又看不清楚局势,一个个硬往枪口上撞。
“盼谁死了?”皮鞋踩地的声音,一步一步。
保镖上前就扯走坐在沙发中央的年轻男人,给他腾位置。
“谁要尽孝心?你们仨?”赵宗权坐进沙发,长腿随意一搭,保镖给他点上一支烟,才掀眼皮看一眼仨人。
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却仅气场就降维碾压。
听见他皮鞋声的那一刻,仨人就像是老鼠闻见了猫味,本能的畏缩。
“父亲现在状况确实很不好,需要续命。”赵宗权语调平缓,像根本不将这事放心上,他抬眼看一眼这三人,“你们谁来?”
“权哥八字硬,又生来克父,没法借命,三位都是老先生的至亲,想必很愿意尽这个孝心。”程前解释,笑意盈盈的,看在三人眼中就像是夺命无常。
原本闹得最厉害的一个,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道,“大哥手眼通天,把族里生意做得这样大,怎么会照顾不好大伯……”
赵见钦是赵家的侄辈,每年也能从集团分红不少,足够他玩票潇洒。
其他两人,都是老头子的外甥,股票期权没少分,红利也吃了不少,可人心就是这样,永远不知满足,总是巴望着老头子的巨额财产,心里盘算着自己能分到多少。
3 置气
打发走不懂事的小辈,程前敛去笑面虎模样,白眼一撇。
什么东西!
几人毫无威胁可言,赵宗权也懒得给眼神。
集团早被他拢在手中,从杂乱无序到如今一丝不乱。
里头的顽固派,清理的很干净。
有一小撮老人,效忠赵世彰,顽固不化,如何威逼利诱也不肯为他做事。
不能为他所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老头子的几个亲兄弟,只认钱,如今只恨不得跪舔他。
侄子外甥一堆,没有一个成器。
整个集团,在老头子中枪的一刻,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即便没有这桩变故,赵家的所有,依然只会是他的。
从被亲爹流放、压制、暗杀……到逐渐匹敌、取而代之。
筹谋多年,一朝变天。
赵世彰再有能耐,也敌不过赵宗权站了储君的队。
得了皇族器重,相当于在身上加了几层护甲。
赵家的黑产业,是赵世彰发迹的根源,却也是最令他头痛的东西。
他一直想要甩掉覆满毒籐的船尾,连同这个儿子,一起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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