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容皇后》作家:六安一盏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5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容皇后

作者:六安一盏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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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门夫君已有小妾娇儿,软玉温香放浪形骸,容晗适婚之龄将过,望京中再无未定婚的合适人家,家中亲人百般不愿也只能含泪将他许配。

此时天降良缘,一道圣旨将容晗赐婚帝后嫡出皇子,当今太子胞弟为王妃,容晗亲人却哭得更大声了,恨不得抗旨让他嫁给前.未婚夫君。

因为瑞王相貌家世样样都好,却有一个明显缺陷,他是个傻的啊!

抗旨不尊何等重罪,一边是嫁过去直接当嫡母的未婚夫君,一边是傻乎乎向他笑毫无心事,送他花花的瑞王。

看着前世夫君又送到他手边的小花,重生回来的容晗不禁莞尔一笑,扶起哭倒在地的母亲,低声安慰道:“母亲,事情已无再坏的可能,您又怎知死局并非生路呢?”

吉日,皇宫赏赐珍宝无数,瑞王王妃凤冠霞帔自定远侯府风光出嫁,一百八十八抬嫁妆覆大红色流霞云锦跟在八抬花轿之后,浩浩荡荡自瑞王王府大开的中门入内。

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携君归。

后,容皇后摄政四十年,对内减税改革,对外铁腕守国不让一寸山河。

修养民息,从民之欲,为钦朝打下坚实基础,自此开创钦朝数百年盛世。

后世历史学家断言容皇后摄政的历史价值不亚于京杭大运河的开通,在关键的历史转折点每一次都做出了正确的决断。府户充裕,财粮盈仓,夷狄莫不宾服,天下晏然。

而容皇后与景帝伉俪情深,一生钟情彼此亦为后世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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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1.智力残缺皇子攻X高岭之花美人受,受本来只想搭伙过日子,嫁谁不是嫁,后来真香了。

2.攻是真傻,不是装傻,全文不会治好,吃错了东西变傻的不会遗传,不影响后代。攻会当皇帝,受是实际掌权者。

3.傻乎乎的攻人傻心不傻,傻却鸡贼,配合家世智商完全够用了。未达到病症程度,有自主行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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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霆,霸总巅峰,白手起家创造商业帝国与Omega育有三子一女,患绝症竟无亲属愿意捐献。

萧霆:这些叉烧带孝子!

长子萧樾在他灵堂松了一口气,给他点了香,保证他的死会治愈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庭,萧霆???我不过是犯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不过他长子说得没错,在他死后,家庭每一天都变得更好呢,老大老二继承公司,染上暮霭的商业帝国涅槃重生,老三学业终于有所进益,连小女儿的精神分裂症都缓解了呢。

萧霆死后百病全消。

连他前妻都去相亲了,相亲对象还是儿子介绍的。

萧霆:???这是什么祖国江山一片绿

貌合神离多年的Omega无人时对朋友伤感说,他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我只能空虚的住在上亿的豪宅里,躺在镂金的床上喝着百万一瓶的罗德曼康帝,对着保险库里堆积如山的星币缅怀故人罢了。

朋友安慰:爱情是假的星币是真的,前夫骨灰一扬,小狼狗有得是。

花前夫的钱,养自己的狼狗

遗孀叹息一声,又约了个十九岁公狗腰联邦大学机甲系,长得像电影明星的Alpha

Alpha终端消息光速发回:马上到~么么

当面撬劳资墙角?萧霆跌足当场气昏醒来,还未醒来就听枕边Omega用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柔声音道:“樾这个字很好听呢。”

萧霆震惊侧首望去,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本打开的字典,僵硬扭转脖颈到另一侧,他的Omega拢着小腹,灯光柔和了他的容貌,欺霜赛雪、瑰姿艳逸,时光还没有消磨掉他的美貌,正朝他微微浅笑,那笑容里满是久违的信赖与爱恋。

萧霆脑海里嗡的一声巨响,这是他们刚有了第一个孩子,他还没发家的时候啊。

那时他们情正浓切,无尽缱绻。

萧霆万脸懵逼…

问题来了,在你知道生出来的都是不孝子,前Omgea拿着自己赚的星币包养小狼狗后,该当场翻脸还是稳住。

萧霆沉思点烟:用颤抖着的手,给自己郑重戴上了绿帽子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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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文,主攻视角,攻受是《首富》副cp,时间线在首富之后,攻非常渣,出轨婚外情等各种事直接造成了家庭的悲剧,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前七八章应该都是攻重病、死后以灵魂形式旁观一切,后面是重生挽回,前狗血后面全是甜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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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另一篇接档预收文《男科专病在线看诊》 商灏相貌英隽,家世显赫,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已经是商氏集团总裁,办事老练周全。谁见了不夸一句“青年才俊”。

然而他有一个私隐之痛,上帝给你九十九件礼物,从你手中取走一样,是为公平,他被取走的这样不幸应在了海绵体供血上…

他不举。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发小,用他发小的话来说就是“你要这宝剑有何用!”

商灏对这病难以启齿,单身多年,直到他遇到了心爱的人…

我不行,我包养一个看着,被包养的总不至于嘲笑金主不行吧!

包养的大美人腰细腿长,笑起来时还会脸红,商总爱了,老房子着火呼呼呼,同床共枕夜,大美人害羞表示:“其实,我是练武生的。”

商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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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变真爱,各有苦衷共同发展,治病加点亮受的事业线。

老房子着火自认沉稳攻X武力值超高家庭拖累受,甜甜谈恋爱的轻松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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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都市小甜饼,不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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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重生

春光烂漫,清风徐来,前院荷池波光涟涟送来带着水汽的清幽香气。

锦榴食榻旁,一道纤细身影斜倚着四足方桌,单手支颐微阂着双眸,眼睫纤长浓密在瓷白肌肤上投下一片细腻阴影,阳光明媚而暖煦漫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勾勒出一层浅金色的边缘。

他本就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衬着明光更是瑰姿艳逸不可方物。

“王妃可别歇着了,已经辰时了王爷就要回府了。”身着浅碧色儒裙的侍女进门笑吟吟道。两个小丫鬟为她打帘,说话间已经走进主殿,步伐轻盈,裙摆似水波清扬却身姿稳重,只露出一点盈盈鞋尖,端的是一手好本事。

“嗯。”容从锦慵懒抬起眼睫,琥珀色的双瞳沉静似水,视线缓缓聚拢望着窗下的灿烂光霞,他眼尾上翘,神光迫人一双多情桃花眸本是妩媚动人之态,却随着逐渐清醒隐约流露出几分高傲孤冷的意味。

“王妃用些点心吧。”扶桐望了望窗外天色,在心底盘算着应该是王爷和王妃同用午膳,她便不好在这个时候让小厨房做了菜端上来。

扶桐殷勤将一道琥珀松糕奉到容从锦面前,又做了茶端上来。

容从锦知道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扶桐不禁露出轻松的笑容,容从锦修长手指轻拢着剔红双凤盏轻啜,随手放下。

“王爷还没回来么?”容从锦等了片刻眉心微颦道。

“车马小厮回禀,王爷已经从垂花门入府了,这时候应该到二门上了吧。”丫鬟进来在扶桐耳边轻言细语两句,扶桐笑道。

扶桐轻手轻脚的收了茶盏,两个小丫鬟将四足方桌撤下,在鹤膝桌上布置食箸碗筷,准备午膳。

见容从锦气势更胜从前,多了几分雍容自在的气度,扶桐有感而发道:“当初公子出嫁,夫人还担心这门亲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几天几夜的合不上眼睛唉声叹气,可嫁过来才知道这门婚事的好。”

“我们住在王府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王爷又懂得照顾王妃。”

“瞧公子的精神比在家里还好。”

面上风光底下窘迫的王室宗亲也有不少,但他们这位王爷一应权势富贵恩宠都有,是上一任帝后的嫡出皇子,太子更是同胞兄长,帝后过世皇兄顺当继位,不忘给这个弟弟封了王爷。

按钦朝训示,新帝登基曾经的皇子们就要封地离京,但封地在哪可是大有讲头的,一些被封去了凉州百越等地,过的还不如当地望族,王府不过几十个仆人,寒酸可怜。

但他们封地是颇为富庶的越地,临行前当今圣上殷殷叮嘱仆人车马备的都是最好的,他们还没离京,王府已经翻修了三四次了。

而且帝后过世再不用提孝顺公婆的事,他们搬离望京,王妃也可以在王府当家作主。

整个越地都是肃王府管理,再没有哪个能越过王府去,除了王爷有些童稚之心外,这门婚事简直无可挑剔。

扶桐忍不住挺直了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慎言。”容从锦不禁皱眉轻声斥道,嫁入皇家难道做臣子的竟有不悦之意?这是谋逆,扶桐在王爷封地顺心的日子过得太多,也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奴婢知错。”扶桐话音未落就已自悔失言,连忙躬身请罪。

容从锦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心头却已经活泛起来,他嫁入皇室自知带的侍女奴仆在精不在多,人手纷杂反而容易出错,贴身一等女使只带了两个,扶桐和碧桃。

婚后三年,事态平稳也该将扶桐她们放出去,给她们寻一个好前程了,想到这容从锦不由得眸底含笑的侧望着自己还在懊悔的侍女,开始考虑有哪些可靠的人家,给她们准备嫁妆。

扶桐微拢了一下肩膀,察觉到一阵寒意,暗自警惕怀疑公子要作弄她。

“从锦!”长身玉立相貌俊朗的年轻人手中提着一个油纸包兴冲冲的奔了进来,鼻梁上还沁着几滴汗珠,剑眉星目神采飞扬,踏进房门就四处搜寻容从锦的身影,看到他后第一时间展开灿烂笑容,眼底盛满星辰,露出两枚尖尖的小虎牙本是极英俊逸的相貌却因这纯稚笑容带出三分傻气。

身后一个女使气喘吁吁的手上搭着披风,提着裙摆顾不上仪态追上来:“王爷仔细跌着了,慢…慢些走。”

容从锦忙站起来,上前扶住他用手帕轻拭去他鼻梁和额角上渗出的濛濛汗意,无奈低声道:“怎么跑的这么急?忙什么,外面天气渐暖和了,明天该给你将夏衣从箱笼中找出来了。”

“农庄绿了,有水池小鸭子。”顾昭手指比划着,手里用细线拴着的油纸包颠了两下,欢快道,“有青草的香气,带你去看。”

他说话颠三倒四,一句话就能让人听出不对。不免让旁人心生惋惜,白费了一张英气勃勃的俊朗相貌,竟是个痴傻的。

“慢些说。”容从锦却全无嫌弃之情,浅色眸底染上一抹柔和,清冷高傲姿态顿时如水波散去,扶着他在贵妃榻上坐下,拂去他衣摆上的泥点,又亲自执盏给他倒茶,用指背试了水温才将茶盏推到他手边,听着他的颠倒言语,温声道,“好明天我们去庄子上散心。”

“嗯。”顾昭用力点头,腿垂在榻边悠闲轻晃着,望着容从锦眼底尽是纯粹的欣悦满足,他不知掩饰,视线炙热专注的落在王妃身上。

远处有轻轻的善意笑声响起,容从锦抬眸,扶桐扶住略喘着粗气的碧桃两人在珠帘掩映下看到王爷与王妃缱绻默契的模样,不由得素手掩唇促狭轻笑。

“视察农桑是正事,王爷不能懈怠了。”容从锦被自己两个陪嫁女使取笑,不禁脸颊染上薄红轻咳一声正色道。

他们是皇室赐婚,自己父母疼爱孩子,即便赐婚的是皇子也觉得他有神智不清的毛病,百般不愿,母亲更是哭得昏死过去。反倒是自己较为清醒心知不能抗旨不尊,与王爷成亲,交杯合衾。

本来是他对感情上颇为淡漠,觉得和谁都是相敬如宾做个摆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但也许是因为顾昭心性纯稚,一心扑在自己身上就是坚冰也被他融成了水,只盼着日子能长久才好。

“嗯。”顾昭不耐烦听这些教导之言,孩童之心一起就撅着嘴想别过头去,可顾念着是他的王妃,就只做了一半,嘴上仿佛能吊一个油瓶。

“忙了半天累了吧,用午膳吧,今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蟹酿橙。”容从锦不愿见他不快,忙给他解下外袍轻声道。

顾昭又快活起来,腾的站起来取来油纸包将胡乱缠好的油纸解开,推到容从锦手边,献宝似的道:“牡丹卷,你喜欢吃的。”

他身后无形的毛茸茸大尾巴忽闪忽闪的在地面上来回抚动,激起灰尘无数,眼底亮晶晶的望着容从锦。

“好。”容从锦浅笑着颔首。

”牡丹卷。“顾昭拉着容从锦的手在餐桌旁坐下又重复了一遍,期待之情不言而喻,双眸紧紧盯着容从锦,眼巴巴的像渴食的小狗,等着他吃了自己带来的牡丹卷给出的好评。

碧桃有些犹豫的凑到容从锦身边道:“王妃,王爷在回廊上跌了一跤,王爷反应快没有摔着,但是点心甩了出去有些污了,不如让奴婢拿下去换一道吧,今天厨房上做了清脆梅汤,我先端上来?”

容从锦忙去看,顾昭做了一个昂首挺胸的姿势,催着他尝点心,”外面油纸摔开了,里面没事。”

说着用手指捏了一个放在中间保存的最是完整的牡丹卷,放到王妃手边的青白釉印花荷叶盘里,香气悠长的牡丹卷上的酥皮似露珠摇曳般轻盈颤动了两下。

顾昭夸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边催促王妃边用手指又捏了一个就要放入自己口中,“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快吃。”

顾昭表达喜欢的方法很简单,凡是他喜爱的东西,都会一股脑的塞到他手里,好像博得他展颜,手里的糕点就会变得香甜几分。

容从锦不由得微一晃神,他被顾昭打动,大约也是因为他毫无保留的热烈真诚,他从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嘲笑他,总是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爱人。

“不是说给我买的么?你怎么先吃起来了。”容从锦眼角余光撇见顾昭抓了一块牡丹卷就要塞进嘴里,连忙抢先吃了一块又用象牙筷夺下顾昭手里的牡丹卷,微颦着眉嗔怒道。

在地上滚过一圈的东西,也不知道洁不洁,容从锦自己就有些洁癖,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就不愿意顾昭吃外面买进来的牡丹卷,怕他吃了生病,自己压着洁癖连吃了两块。

“好,都给从锦。”顾昭也不霸占点心,美滋滋的把整碟牡丹卷都推到了王妃手边,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容从锦。

“看我做什么?”牡丹卷还是过于甜腻了,容从锦本来就是为了阻止顾昭吃这不知干净的点心,略吃了两块就放下了食箸。

“王妃好看。”顾昭将自己的手覆在容从锦手上,认真道,“像是画上走下来的神仙。”

“噗!”

“噗哧!”碧桃和扶桐再也憋不住了,相互搀扶着笑弯了腰,就连最稳重的碧桃面上也浮现了笑意,王爷是好脾气的,爱护王妃也就爱屋及乌,连带着她们这两个侍女在王爷面前也有几分脸面,王爷从没真罚过她们,别说训斥了,连句重话也没有,时间久了,她们也就少了几分畏惧拘束。

没见过王爷这么直来直去夸人的,王妃要是从画上走下来的,她们又算什么?也是画上的侍女么?平白多了个神仙侍女的身份。

容从锦却没觉得好笑,古语有云,“清净自守,容色端庄。”在人前这样亲密自然是不合礼数的,对他也是不尊重的,换了旁人可能拂袖而去,即使看在顾昭贵为王爷之尊,也是强颜欢笑,在背后暗暗运气,他却并不觉得被冒犯。

顾昭手心传来的温热透过皮肤肌理缓缓渗透,不带分毫狎呢,反而充满了珍重爱护的意味。

他不懂迂回遮掩,一言一行爱恨皆是随心。容从锦缓缓侧首,心底恍若镜池倒映,明净清晰,顾昭无形的尾巴摇得飞起,如盈了一泓寒星的沉寂双眸里也燃起了期待的光亮,带着水蒙蒙的雾气容从锦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只欢快摇着尾巴的小狗。

知足而常乐,烦恼往往是因为贪欲而引起的,顾昭没有王室成员的野心,他的所求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容从锦不由感叹,他本就是是极为机敏的人,其中关窍一点即通,脸颊也染上一抹胭脂薄醉,低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碧桃和扶桐也很喜欢这位王爷,笑盈盈的行礼裙摆不摇,一前一后的退出房间。

容从锦拿起公筷给顾昭布菜,只捡顾昭爱听的趣事,闲谈了两句,又道:“后院管事的来报,吉祥生了,其中一只的花色正好是王爷喜欢的黑白花。”

“这里有没有花?”顾昭果然来了兴致,边挟着下面碧绿的碧梗米吃,抻长了脖子咽下去指着自己眉间的位置兴冲冲的问道。

“…有。”

“好!”顾昭击掌,喜气洋洋的拉着容从锦的手又带了几分羞涩道,“叫鸳鸯吧,他就是本王和王妃的世子了。”

容从锦:“……”

顾昭虽然心智不甚成熟,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容从锦有心想问清楚,额头却逐渐沁满了细汗,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个不停。

“王妃你怎么了?”顾昭向来粗心大意都看出了几分不对,一把扶住从椅上歪倒的王妃,看他面庞缓缓褪去血色变得惨白,惊慌失措的大叫,“来人!快来人!”

碧桃正守在廊上和扶桐立在一个暖炉旁边晒着午后的阳光昏昏欲睡,边不时闲聊几句,听得屋内吼声,连忙快步进来。

“别怕…”容从锦腹内如同刀绞,片刻的功夫薄薄一层汗意已经变成豆大的汗珠从额角砸落在桌面上,眼前白蒙蒙的一片,看什么都只剩个大致轮廓,痛得仿佛有万柄刀剑从他身体中穿过,用尽力气哄了顾昭一句,只咬碎了牙不肯再发一声徒惹顾昭担忧。

“王妃!”扶桐立即箭步上前,手足无措的想要扶住容从锦。

“去叫胡太医。”顾昭单臂牢牢揽着容从锦,在扶桐手臂上用力击了一掌道。

扶桐如梦初醒,连连点头,提起裙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险些在门槛上绊倒也浑然不理,唤了两个小丫鬟跟她去了。

“许是清晨起来有些着了风寒。”容从锦咳了两声,竟觉得好了些,勉强抬起首,微侧过头对着顾昭的方向勉强笑了一下。

“王妃。”留在原地的碧桃倏然短促惊叫了一声,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碧桃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凄厉,几乎刺破屋顶,容从锦心头一紧,忽察觉嘴角有点粘稠湿意正缓缓滑落。

容从锦用手背迟疑一蹭,隔着云雾般的朦胧也看到了血红中带着凝滞血块的刺眼痕迹。

“没事的,胡太医很快就来了。”顾昭拽着自己袖口两把胡乱给他抹了,紧紧抱着他道,“你着了风寒,喝几幅药就好了。”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坚定,扣着容从锦的手臂几乎要将他融进自己怀里。

“不像是风寒…倒像是……”碧桃说了一半,就被顾昭锐利目光打断,碧桃一顿下意识后退一步,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容从锦心头升起一抹明悟来,这药效发作极快,瞬息间又连呕出几摊血来,痛楚比之前更强,简直像是有一把火在他体内焚烧,将五脏六腑烧净,留下一具空壳,渐渐的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太感觉到了。

容从锦强忍着痛,思绪却格外飞速运转,电光石火间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牡丹卷,他们厨房都是从京中带来的人,除了王爷母后也就是已经殁了的太后拨的人就是他从娘家带来的,带到王府前他也用心查检过,身家性命都在王府,这些人是绝不会背叛王府的。

入口的东西,那就只有这碟牡丹卷了,他虽是王妃却与世无争和王爷安居封地极少外出,怎么会有人想着来害他?

还是一出手就是这样大的杀招,伤害皇室宗亲可是灭族大罪。

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值得对方冒着这种风险下手么?除非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痛楚中容从锦思绪稍显混沌,但几息间迅即想到此处,心底猛地一沉,暗道不好,望京生变。

“碧桃,取文房四宝来。”容从锦强忍痛苦道。

“公子,还是等太医给您瞧了再说吧。”碧桃哪里顾得上,在一旁心急如焚道。

“去!”容从锦不容质疑道。

碧桃瞧出几分,一跺脚飞跑着去取文房四宝。

哗啦————

容从锦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餐桌上所有菜肴全部扫落,清出一片区域,碧桃知道关系重大不敢假于他手,好在容从锦喜好文墨,王府中房间多有他备用的文房四宝,碧桃从隔壁取出一套文房四宝,双手紧抱着托盘一阵风似的拔步跑回。

“吾父亲启…”容从锦提笔,眼前早已昏暗,他指尖微微颤抖着,手指抚着信笺边缘的位置,凭触觉迅速提笔书就,最后一行甚至喷出点点血渍,梅花似的映在洒金笺上格外刺目,容从锦也顾不得抹去,用红漆密封亲手印了自己的私印。

“你去找校尉秦征,令他点侍卫护送王爷回京,皆作车马,分成几路而行,你与秦征携亲信抛辎重,轻装简行走隐蔽小路回京…若是。”容从锦顿了一下,指尖无力抖动连书信也拿不稳,轻飘飘的坠地,他用尽力气从咽喉中挤出声音,一字一顿道,“若是能到京中,立刻去拜见父亲,以书信为凭,请他万万护住王爷周全。”

“碧桃,这件事我只能托付给你了。”容从锦的声音轻若游丝,面色如霜雪般灰败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惊骇的了无生机。

“公子放心,奴婢拼尽性命也会办好,绝不辜负公子嘱托。”碧桃压低声音,哽咽着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双手按着将书信收到了贴身小衣里。

“王爷莫怕,碧桃会陪着你回望京的。”容从锦心头重石落地,却觉得身上懒懒的,随着呼吸身体都变得轻盈了几分,连手脚都冰冷了下去,依偎在顾昭怀里,对久未开口的顾昭轻声道。

“我不要她陪。”顾昭执着的给他搓着手心,就在容从锦以为他不会再听到回应的时候,忽额间微凉,有水珠落在他额头,同时一道闷闷的声音响起。

容从锦极力睁开双眸,想要再看清顾昭,却也只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轮廓,但他的眉目神态却早已刻在了自己内心,心念微转就勾勒出顾昭的神态,他是怎么皱着眉挤出这句话的,俊朗相貌怕是扭曲成了一团,不禁一笑,莫大的悲凉也被冲淡了几分,升起柔情道:“我冷心冷性,一世自负聪明,在家中时父母爱护已是前世修得…能做你的王妃,却不知我又是做了什么好事。”

他自知生死已在一线间,混沌之中全副心神却都牵挂在了顾昭身上,既怜顾昭父母双亡,他曾允诺要与顾昭同生共死却又做不到了,又将他孤零零一个人抛在这险恶世间,更忧须臾安排不够妥当,碧桃独力难支,不能保他周全。

顾昭用力拥紧了他,一言不发,容从锦朦胧间还是觉察出了那仿佛要将他刻进身躯融为一体的力道,轻叹一声,艰难抬起手腕用手掌虚抚着顾昭侧颜,安慰道:“王爷莫忧,世上本无生死,只是有聚有散。”

“夫妻一场,我很满足了。”容从锦握住顾昭的手柔声道,指尖冰冷却仍是道不尽的温柔缠绵。

片刻,他的手从顾昭掌心徐徐滑落。

顾昭一言不发,继续执着的给王妃搓着冰冷的掌心,将他轻得像是一片随时要飞走的羽毛似的身体牢牢抱在怀中,仿佛只要他不松手就能永远将他留在身边。

碧桃抬首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击,随即匍匐在地上弓着身子泣不成声。

一时屋内只有她细微的抽泣声。

“王爷,王妃去了,让奴婢…”碧桃膝行两步,拽着王爷衣摆垂泪道,她尚未说完,顾昭一脚将她掀翻,勃然大怒道,“住口!”

王爷从没对她们摆过架子,又何曾如此疾言厉色过,碧桃服侍容从锦多年,心中凄惨,但她心里装着大事,知道他们王爷不似常人,勉强笑道,“王爷让奴婢为王妃梳洗吧,王妃刚还说过,您明日要启程回京呢。”

顾昭沉默良久,抱着容从锦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一切都明白了,低声道:“你们自行离去吧,府上器皿尽可取去,本王…陪着他,哪里也不想去。”

碧桃自幼服侍容从锦,感情深厚,这件事既然是公子临终所托,她明知前路迢迢不可为,也决意为之,张口欲劝,却听王爷喃喃自语道:“从锦说过,越地山清水秀,他很喜欢。”

碧桃一怔哑口无言,萎顿在地恸哭不已。

第2章 第二章 未婚夫

“好呀你,刚发了月钱,你就来作弄我,你都赢了去,我拿什么买胭脂桂花油?”

“庆得坊的买不了,月桂巷的也够买两盒了,不是给了留了一吊钱么?”扶桐调笑声音响起。

扶桐眉目清秀,笑起来时两颊便显出浅浅的梨涡,俏丽可爱。

“你!”碧桃气得仰倒,挽起袖口作势来捏她的脸,扶桐忙捂住自己的脸讨饶道,“好姐姐,大不了还你一吊钱,让你买庆得坊的胭脂。”

“不行,起码还我一两银子,还有桂花油要买呢。”碧桃不肯罢休,两人在回廊上笑作一团。

容从锦听着茜纱窗外透进的两道熟悉清越笑声,一时不由得失了神,越地气候干燥,碧桃随自己陪嫁到了越地后,连染了两场伤寒,倒是没别的妨碍,只是嗓音沉了几分,不复往昔清脆。

她自己倒是很满意,觉得符合她管家女使的身份。

这声音有几年未曾听到了。

“公子醒了?可用一盏梅汤吧,最是清香宜人了。”侍女给碧桃打帘进来,碧桃语笑嫣然道。

容从锦半坐起身注视着碧桃笑颜如花的模样,心中惊诧久久未曾言,无法将她活泼模样与他记忆中最后一幕悲泣哀伤的情形对上号。

这惊变极快,上一刻他还在顾昭怀中,恍惚间还能察觉到顾昭悲痛下身躯不自觉的微微轻颤,下一刻已经躺在了故府的拔步床上,恍若半梦浮生。纵使剧毒彻骨刺痛,他还是不禁怅然若失,贪恋顾昭和他在王府共度的那些平静温馨时光。

身边一切如旧,两个侍女笑容明媚,他身上也不见半分伤痕,容从锦也怀疑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但顾昭情切,两人在府中数年的恩爱缱绻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幻想不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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