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闪婚对象太折腾》作者:醉三好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5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本书名称: 闪婚对象太折腾

本书作者: 醉三好

本书简介: 12月30号入V,届时更新番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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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潋失恋后,朋友火速给她介绍了个退伍兵,高大帅气,安全满级。

初次见面,苏潋被江淮拉到荒无人烟的郊外,问愿不愿跟他好?

苏潋连连点头,不敢不。

江淮自我介绍时称,除了折腾点,没有大毛病,不过只折腾事,不折腾人。

大婚夜,苏潋险些自闭。

婚后生活如走钢丝,一步十颤,在婚姻这艘小船上,他们的方向似乎从开始就是相反的。

苏潋:你属跳蚤的,不能好好过日子?

江淮:安定有安定的好处,折腾有折腾的乐趣。

苏潋:要不你靠岸,我下船?

江淮:没听说上了贼船还能下去的。

苏潋:?

阅读提示:

小富即安女会计VS折腾不休创业男(7岁年龄差)

闪婚梗,婚后恋,男暗恋,平淡生活流

纯属虚构,谢绝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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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试爱【九零】》

莫道言:

八十年代中期,莫道言出国留学,家里匆匆为他包办了一场婚事。

五年后,他学成归来,按照当初约定,向妻子佟语非提出离婚。

那个所有人眼中纯良无害的完美女人,却频频抵赖。

起初,她装傻不应;

其后,她扮弱示好:“可以不离吗?”

后来,她眸光忽转,威胁:“用我的大好年华,换你的锦绣前程,好像不吃亏。”

再后来,她眉眼含笑,环着他的颈,极尽诱惑之态:“何不试试爱我?如此,你我皆能如愿。”

莫道言冷眸暗沉:“你如不了愿。”

佟语非:

某天,以莫道言为代表的十大杰出青年民营企业家登上头版头条,同时伴随着一则婚变传闻,他有意结束无爱的婚姻,但那位攀了高枝的结发妻子却寻死觅活,死缠着他不放。

同事前来求证,佟语非冷笑:“半真半假。”

婚变为真,寻死觅活的另有其人。

当晚,莫道言将她抵在门后,箍进怀中:“试试爱我?”

第1章 第一章 失个恋,相个亲

夏夜,蝉鸣声孜孜不倦地回响着,空气里热得能拧出水

万籁俱寂的小巷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消失在了巷尾。

苏潋来到九楼,敲了敲左边住户的门,里面许久未有回应,她编辑手机信息,发送给了通讯录中的备注名“陆陆”,陆陆是男友陆阳的昵称,高她一届的学长,这间房的男租客,三个月前考编被地税局录取,刚入职就和她提了分手。

地税局就在苏家一公里远的地方,苏潋为免他受到不好的影响,没去单位找他,绕了一大圈到了他的住处,可任她来了十几次敲了又敲,那扇门始终没开过。

“我知道你在,不出来说清楚,我不会走。”

苏潋低头看到信息前的红色惊叹号,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六年的感情,她一手包办的婚礼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就不值一个当面的分手吗?说断就断,一句性格不合就打发了她,叫她怎么甘心?

她抛开体面,一拳拳砸着门:“陆阳,你出来!”

大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条缝,陆阳显出半张脸,厌倦地扫向苏潋:“死缠烂打有劲吗?”

从苏潋敲第一下门,陆阳就从猫眼看到了她,原想把避而不见贯彻到底,但苏潋不依不饶,他不能听之任之,隔墙有耳,被邻居们背地议论事小,如果她采取过激行为,坏了他的名誉事大。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毕业即失业的废材,悬梁刺股的苦行僧,除了自由一无所长,他是费劲千辛万苦走过独木桥,杀出千军万马重围,地税局办公室储备干部的一员,断不可因小失大,落人口实。

苏潋抽了抽气道:“我们在一起六年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秃头的虱子明摆着还要来问,她是太过天真,还是愚不可及?

这个手分的比陆阳预计的难,时至今日才对苏潋多了层新的了解,看似粥粥无能,却执拗得很,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她去撞谁的墙都行,头破血流伤痕累累都无所谓,独不能撞在他这面墙,以后他想踏上花团锦簇的前程,墙面就不能被污渍沾染。

还好意思说六年,六年了不肯和他同居,也不肯去宾馆开房,就连出外旅游都是各住各的,在学校西门的出租房,他按捺不住,动作生硬了点儿,她拿命抵抗,踹到他裆部的那脚,他毕生难忘。

她固守着先婚后性的原则,害他被朋友笑了好几年,舍友孩子都有了,他空有一个能做系花的女朋友,荤都没开。呵,不是不给吗?现在就是送上门想给,他也不收了,然后又庆幸她的不给,多少人因恋情不慎前途尽毁,拜她所赐,倒是省事了。

“六年又如何,有的人临老了死了还要分呢,现代法治社会,你总不能逼我跟你处朋友吧?况且清汤寡水的六年,你损失什么了?何必一副悲痛欲绝样?你好赖受过高等教育,别自轻自贱做些没自尊的事,我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陪你矫情。”

陆阳不胜其烦,说罢就要拉门。

大门即将合上的刹那,苏潋疾速伸进去一只脚:“陆阳,你真要和我分手吗?”

“是,我要分手,我要和你分手……我说几百遍你才能听懂?”

“你如果像这样说,一遍我就懂了。”

她抹了把眼泪,涨红着脸说。

“分手可以,但钱我得拿回来。”

翌日,苏潋加班加点,整理出了长达二十页的消费记录清单,内容涉及为陆阳买过的衣服鞋帽,付的学费和房租,添置的家电,大小节日礼物,标注了对半分的餐费,一起去玩的机票火车票,还有婚宴的预付款……密密麻麻,凌杂琐碎。

像那些日升日落的日子,被遗忘在时间的更新迭代中,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刻才被翻起,又像陆阳轻飘飘一句的漫不经心,却是她精挑细选,构筑和美未来的见证。现在感情没了,那些被强行赋予的意义也没了,回归了最本色的用途,她供养过他,向他讨债的依据。

清单发到了陆阳的邮箱,陆阳很快回了信:“钱比我料想得多,需要时间凑齐,呵呵,不愧是会计,表面功夫一流。”

讽刺意味浓浓,是说她打着纪念感情的幌子收集小票,为提防他做铺垫。

苏潋不客气地怼过去:“心中有粪,视人如粪。”

她收起电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白日的阳光退却,剥去了她强颜欢笑的伪装,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迫得她跑进洗手间呕吐,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大哭。

哭完仍要按部就班地工作,对着数不清的账,私下又找了兼职,奋力把时间填满,不容一点儿空隙给那段下决心要忘却的旧情。

夜里依然难捱,失魂落魄,无处遁形。

入睡艰难,早起也跟着难,她上班迟到三分钟,被主任何布生拿来做反面教材,当着众人的面训了个狗血淋头。

何布生是名校天之骄子,二十八岁就做了财务部总监,真材实料的青年才俊,人也高傲暴戾,在他手下做事,得打着十二分精神,金钱和挨骂齐飞,大家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

两年前,有女同事举报他性骚扰,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但扯皮拉锯战没完没了,公司为降低舆论危机,对他做了降级处分,没开掉,也侧面印证了他的能力。

暴君倒霉,大家当然要幸灾乐祸几番,可等他从总监办公室,搬进主任办公室,从跨级管理到直接管理,就都傻脸了,他人是降了职,傲气一依旧式,工作环境仍是水深火热,甚至更糟了,以前偷骂还能在办公区,现在跟打游击有一拼。

坐她对面的陈洁,望了眼何布生的背影,愤愤地对她说道:“苏苏别理狗吠,姓何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性骚扰事件后连降两级,以后怕也难升,心态失衡了,才拿你当出气筒,你都快成模范标兵了,欺负人嘛不是,呸,何布生,布生不升,命中注定。”

有人仗义执言,苏潋感激地笑。

陈洁从格子间的上方探过身:“苏苏,周六有空吗?”

陈洁是苏潋的大学同届校友,同系不同班,在校时关系就很好,后来进了同公司同部门,陈洁做出纳,她做税务会计,常报团取暖,还一起用餐和开会,是苏潋最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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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得知她分手后,陈洁忧心她自我封闭,状况愈来愈差,逮到机会就邀约,这条街开了家甜品店,那条路淘到了价格优惠的精品屋,明天偶像新电影上映,后天网红烧烤店一游……但都被她推掉了。

除非牵扯工作逼不得已,否则苏潋不愿行尸走肉的状态示人,被廉价的怜悯环绕,宁远在家躺尸,等着时间这颗神奇的良药起效。

这次还是一样,苏潋歉疚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想陪你……”

陈洁眨巴着明亮的杏眼笑:“不是陪我,是相亲,跟我哥相个亲怎么样?”

苏潋讶异,陈洁不是独生女吗,哪来的哥?堂表哥倒有一堆,但不管是哪位哥哥,要她现在相亲,她哪有心情?

陈洁喝了口早茶,没给苏潋婉拒的机会,娓娓而谈。

“苏苏,不是我马后炮,你就是在家睡成木乃伊,也挡不住负心人升官发财走花路,一个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家伙,不值得你为他消沉憔悴,你大好的青春,别被一颗歪脖子树遮了目,瞅不见广袤的森林啊,陈奕迅的歌里不都写了,烦恼会解决烦恼,新的刚来到,旧的就忘掉。”

“就上周嘛,我们家庭聚餐,我骂了陆人渣几句,被我哥听到你分手了,天天连环夺命催,催我为你们做媒,我才厚着脸皮,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事的,你一定惊奇他怎么知道你吧?可能我在家里提你的频次太高了,补充说明,其实是表的,叫顺口了,我当亲哥呢。”

“我哥是实打实的?高级装甲老兵,后来升至正营级,拿过好多次集体和个人荣誉奖,人品方面国家已经把过关了,前年服役期满转业,被安置到了监察局,进去就是科级待遇,比那个陆世美强了几百倍,但他醉心自主创业,领导好心给办的停薪留职都不要,说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辞职后在镇上开了家超市,还投了餐饮,称得上远近驰名的能人了,不信你可以去庆隆镇打听打听。”

“硬件也拿得出手哦,条顺盘靓,腹肌八块,安全感满级。”

苏潋想都没想,就谢绝了陈洁的做媒:“你表哥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不提她刚出火坑,还处在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中,单就说她和陈洁表哥,阅历差异太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没想找个家里做买卖的,工薪阶层还是首选。

陈洁吃了秤砣铁了心,矢志不渝地撮合。

“苏苏,路要越走越宽,别局限在小框框里,面都没见呢,怎么就确定不合适呢?你是不是觉得他学历不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会荼毒下一代?其实他高中读书时,成绩名列前茅,常常年级前三呢,他那么早不读书,是因为野性难驯,你别误会哦,现在不野了……哦,他在部队考过军校,读过两年。”

“他三十二岁,大你不少,但成熟稳重,能提供情绪价值,见面你就知道了,他不会卖弄虚谈,也不好为人师,不然我能和他玩一起?苏苏,我哥很疼我,难得求我,我不好拒绝,你就当为了我,去见一见,哪怕瞧不上当场走人呢……”

陈洁说着就要双膝跪地。

“苏苏,我愿为你当牛做马,你就去相个亲吧……”

苏潋心软了:“我见还不行吗?”

陈洁笑嘻嘻道:“苏苏,你不会后悔的。”

下班回家的公交车上,苏潋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为“相亲对象”,头像是硬壳式的坦克盔。

通过后,对方发起了对话:“苏小姐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淮。”

重新认识?说得像以前认识过。

苏潋回消息:“你好。”

“周六见面的地点能确定下来?以你方便为主。”

“步行街可以吗?”

“可以。”

“见面的具体时间,我周五晚上才能定下来。”

“好,等你消息。”

结束聊天后,苏潋点开了江淮的朋友圈,只有少数几条,最新的一条还是四年前的,一张军装照,江淮穿着迷彩服,形如一棵大白杨,立在装甲车前,利落的短寸,饱满的额头,五官硬朗又清隽,剑眉星目尤为抢眼,使得沉稳中又染着三分促狭的孩子气,皮肤稍黑,更衬得那双眸子灿若星河。

人很精神,算帅的,但不是苏潋心仪的款。

第2章 第二章 初印象,这人有点黑

N市步行街“初·见”花店,苏潋兼职做花艺师的地方。

从大二起,苏潋就在这家花店做工了,她勤勉细心,耐苦耐劳,长得好,现成的活体模特,三年前毕业时,她拿到了本市建筑龙头企业,宏源建筑有限公司的offer,不然老板蓉姐都舍不得放人。

现在蓉姐怀孕大月份,苏潋又急需消磨时间,双方一拍即合,她就来了。

苏潋从装有保鲜剂的花箱内,拿了些剩花儿打样,花店晚七点关门,快到点儿时,她打好了最后一束,六只紫色的洋桔梗和粉色玫瑰,搭配着一朵白色绣球,纯洁爱情的象征,正好能做一周后七夕节的花样。

把花儿放在花架上,她的余光瞥到有人打开了店门:“先生您好,本店要打烊了,请您改日……”

苏潋看清来人,吞掉了后面的话,又是那位中年男客人。

前些天蓉姐产检没来店里,留她一个人看店,忙碌一天后,下班前例行过了遍监控查漏补缺,没发现漏单,却在视频快结束时,看到了惊人一幕,一位男客人趁着人多纷乱,鬼鬼祟祟地将手机伸到了旁边的女顾客裙下。

那位女顾客是位中学生,约莫只有十三四岁,买花是为了去医院探望生病的班主任,精致包装的康乃馨不便宜,小姑娘掏干了零花钱,也没能凑够买花的费用。苏潋看她乖巧懂事,自掏腰包补齐了钱,小姑娘感激涕零,笑着喊她美女姐姐,还留了手机号,说家里是开花甲店的,哪天苏潋想吃花甲了,请她吃个饱。

没想到她们言笑晏晏时,有人在背后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苏潋自认不是勇敢的人,从不强出头,父母都是敦厚的老实人,灌输给她的,是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平凡人的容错率低,不能太出格,他们承担不起事情发酵的后果,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

但这次的被拍者是个孩子,她无法坐视不管,何况还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惯犯,有没有更多的受害者,因而联系到了小姑娘,告知其父母前因后果,建议他们报警,后来又将保存的视频,交给了前来取证的民警。

处罚结果很快出来,苏潋半喜半忧,喜的是男人是初犯,虚晃了一枪,没拍到照片,忧的是男人只被口头警告,草草了事,没起到真正的威慑,那段视频不知被谁传上了网,反令对方感到颜面受损,缠上了她。

没几天,中年男就又出现在了花店,专挑她一个人在的时候,踩着下班的点来买花儿,挑挑拣拣,拣完又换,每次都要把所有种类和花色换上百遍,一束花买下来要两三个小时。她饿得饥肠辘辘不说,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得花上几十块打车钱,活还白干,到家往往已是十一二点,严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效率,简直恶性循环。

中年男走向花架旁的懒人沙发,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细缝般的眼睛似眯非眯,看苏潋时微微抬高着下巴,透着显明的傲慢,皮笑肉不笑:“你不老实,总想早退,我爱管闲事,就替那个冤大头老板监工吧。”

苏潋沉了沉气:“您买什么花?”

“全要,给我六六组合,花色不同,根长亦不同,长的三十厘米,其余各节依次短上一厘米。”

这种要求是想变相磨死她,苏潋可以肯定,等她按照要求,把他要的花摆上桌,他马上会换别的要求,最短的根长还有二十多厘米,为的就是要她接着剪。

此前她忍气吞声,是考虑对方刁难她,无非是出口恶气,手段不痛不痒,即使大动干戈把人交给民警,隔几天又得放回,她还不能和他吵,不光是图和气生财,是吵不出个结果,让不明群众望而却步,给花店添加不必要的纷扰,蓉姐待产关键期,被卷进来更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她选了忍者神功,等公司那边忙起来了,她做不了太久,再难也就几天的事,奈何她想息事宁人,人却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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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尺。

忍没了意义,就不用忍了,苏潋放下包装纸:“先生,我做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中年男出言不逊:“是做不了还是不肯做?一个出来卖的,还跟客户横上了?”

苏潋不卑不亢:“都是打工人,如果拿工资就是出来卖的,您也不例外。”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现在是你卖我,我让你做,你就得做。”

“买卖双方自愿,我有权拒绝。”

“你有权拒绝,我就有权认为受到歧视讨个说法,慢慢等了。”

苏潋从柜台拿起钥匙:“您可以等,本店所有财物由监控为证,您要负责的。”

中年男跳进来,咄咄逼人:“诬陷老子是小偷?道歉,给老子道歉!”

“一直是您胡搅蛮缠,该道歉的是您。”

苏潋拉开挡板,走出柜台。

“反了你,要么给老子包花,要么给老子道歉,你他妈……”

中年男上前欲拉扯苏潋,忽然哀嚎一声,被门口闪过来的身影,扣住肩膀从柜台拖了出去,又骤然扔到了门口,油光铮亮的皮鞋撞向玻璃门的金属边框,荡起清脆的余音。

一个高大笔挺的背影,将苏潋和地上狼狈的中年男隔开,她的注意力全在和中年男的周旋上,竟不知何时进了人。

背影的主人镇定自若,声音极富磁性:“借用下洗手间。”

他轻松地将中年男从地上拎了起来,似如拎起一只小鸡,在后者吱哇乱叫声中,往里面拖去。

苏潋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按说人帮了她,她应该感谢才对,可如果事情闹到不可收场,也会连累他的,要去阻止吗?

不过好在一分钟不到,两人就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中年男走在前面,此前的嚣张气焰,犹如不堪一击的烟雾消散不见,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惶恐。在他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个男生,身穿军绿色短袖,内搭着一条黑色T恤,背着一个黑色的挎包,下面是条灰色的运动长裤,脚上的运动鞋也是军绿色的,袖子微微卷起,小臂瘦削锐利,不似健身房出来的成果。

不等苏潋询问,中年男对她鞠了一躬,哀怜乞求:“是我做错事了,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站在斜后方的男人道:“还有呢?”

说来也怪,男人的声音不高也不冷,更贴近男中音的醇厚,但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小而硬的石子,落在石板面上,掷地有声,不恶而严。

中年男唯唯诺诺道:“我如果再来打搅您,就不得好死。”

男人问苏潋:“你想怎么处置?”

他把人逼过来跟她道歉,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人吓破胆了,多半不会再惹是生非,就不给基层民警们添活了吧。

苏潋和他不谋而合,不追究了:“放他走吧。”

中年男如临大赦,一溜烟地跑出。

花店内恢复了平日的安静,白色的水晶灯被五颜六色的花儿染成了浮翠流丹,斑斓地映在两人身上,她和男客人的争吵声不大,他没可能是刚巧循声进来的路人,那一定是来买花的客人了。

苏潋回过神,指着花架上的样品问:“你喜欢哪款?我送你吧。”

男人注视着她道:“第一次见,你要送我花儿?”

苏潋寻出话中歧义:“你来店里,不是要买花儿送人吗?”

男人伸来一张大手:“我是来相亲的,江淮。”

他居然就是江淮,昨晚她跟江淮约好七点半在附近咖啡馆见的,但被中年男一搅和,误了点儿,江淮穿着便装,比照片里黑了一个度,她一时没认出来,闹了乌龙。

考虑到江淮大老远跑来,还为她解了围,苏潋诚心相邀:“我请你吃个饭吧。”

江淮爽声道:“行啊,我正饿呢。”

苏潋时间不多,不然赶不上车:“简餐行吗?”

“能填饱肚子就行。”

苏潋快速查了遍门窗,确认无误后锁上门,和江淮穿过马路,到了对面的家常菜馆,点了两荤两素和一份汤,一大盘米饭。

等餐时,她思虑再三,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告之,他们不合适,请他别为难陈洁了。

江淮处惊不乱:“吃完饭再说。”

都说三岁一代沟,江淮大了她七岁,隔着两条多沟,两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找到共同话题,她没有发展的意愿,对他的过往兴致缺缺,江淮大概从陈洁那儿,得知她刚结束了一段不愉快的恋情,被耳提面命后,交际技能施展不开,以致聊来聊去,只聊了她那些花儿的保鲜秘笈。

说到鲜花儿,苏潋的话不觉多了起来:“其实最好的保鲜秘笈是肥沃的土地和水源,但花有花期,不是每朵花儿都有运气长在花田里的,要看到大片的花海,只能去植物园了。”

江淮不以为然:“N市植物园?那里的花田远称不上海吧,只有十几亩。”

十几亩还不是海?苏潋错愕,能拥有十亩花田的植物园,放眼全省也没有几家,江淮当兵当久了,不知农田“疾苦”。

江淮许是饿极了,饭菜上齐后,苏潋刚吃了小半,他已经风卷残云一扫而光,苏潋惊呆,类似的场面,只在西游记里见过,但还是礼貌地问,要不要再加一份。

江淮拍拍肚子:“饱了。”

“店里闷,你可以先回去。”

“你呢?住得远吗?”

“实验小学旁边的小区,不远。”

“怎么回去?”

“坐公交。”

“到家门口?”

“下车走十几分钟就到。”

“我送你回家吧。”

苏潋推辞:“那条小路我从小走到大,很安全的,而且你送完我又要折回,太晚了。”

江淮不置可否,在她买单的空档,把车开到了店门口。

苏潋盛情难却:“谢谢表哥。”

“你就别叫表哥了,陈洁都不这么叫,叫名字吧,再不然叫哥。”

街上车流如织,苏潋乘坐着江淮的黑色轿车,奔向忽明忽暗的远方,车内空调风微凉,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淌着,抚慰着她疲惫的身体。

江淮瞟了眼苏潋,她的小脑袋正东摇西晃:“眯一会儿吧,到了实小叫你。”

荡荡悠悠中,苏潋缓缓闭上了眼。

被江淮摇着手臂唤醒时,苏潋机械地道了句谢,晕头晕脑地开门下车,脚刚挨地,又即刻清醒,这哪儿是她闭着眼睛就能摸到家的小区?这是被暗夜吞没的郊区,橙黄稻田包围的野地,空旷悠远,冷静孤寂,不见一个人影,不见半点烟火,唯有天边外的星星点点,幽灵般眨着眼睛,偷窥着世间。

苏家住在市区和某下辖区的交界,距花店二十多公里,开过去只有半小时,路况并不复杂,江淮又是老司机,她才会放心睡过去,哪知还是出了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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