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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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
本书作者: 加雀
本书简介: 【古穿预收《和穿越夫君和离后》,2月份开,文案在最后】
【正文已完结,番外更新中】
本文文案
褚雪镜前世被信任父母当亲女的挡灾工具,被敬爱夫君当白月光青云路的垫脚石,颠沛病发而死。
一朝重生,她才知道自己是一本古早虐文里的恶毒假千金。
假千金借着病弱无恶不作——
霸占属于真千金的宠爱,抢夺真千金的姻缘,甚至在与真千金青梅竹马的太子成婚那日,还在真千金面前耀武扬威,害真千金以死明志。
结果自己却被一把火烧死在洞房花烛夜。
可惜。
褚雪镜神色温柔地抚着自己猫咪的脑袋,听他在心中道:
【还有比我更惨的穿书者吗!穿成炮灰纨绔就算了,怎么睡着了还要穿成恶毒女配的猫啊!】
恶毒,无脑,病弱,蠢货。
是她从这位异世而来的穿书者心中听见的对她评价最多的词。
少女柔软的指尖轻轻勾起小猫下巴,毫无征兆地在它额上落下一吻。
“好宝宝,”她轻声蛊惑着,像真的在和小猫说话,“姐姐最喜欢你了。”
简直是天降好棋。
刚高考完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卫北临晕乎乎地窝在她怀里,半晌才慢半拍地想道——
【她、她亲我了诶。】
*
卫北临知道褚雪镜并非善类。
起初他带有原书偏见,觉得她做什么都像要破坏男女主感情。
可当她泪雨涟涟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泣声求他帮忙时——
心跳可耻地怦然。
他被褚雪镜漂亮娇弱的皮相迷惑,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进她吃人的温柔乡。
她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卫北临想,不是真的想做坏事的。
然而事情败露,她却转头毫不犹豫地和太子定亲,仿佛卫北临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他是她的狗吗?
*
后来褚雪镜大婚之日,他只身闯进东宫将她掳回北境时不由想——
当她的狗也没什么不好。
【阅读指南:
1.双c 1v1 he
2.女主微万人迷,会和男配有肢体接触
3.男主隐藏疯批属性,被逼急了狂疯,而且顶级恋爱脑
4.架空杂糅,会参考明朝初期(废丞相前)】
古穿预收《和穿越夫君和离后》
温窈与祝清衡是青梅竹马,自幼定有娃娃亲,温窈及笄后便与其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祝清衡爱她,温窈知道。
可她总觉得自己和祝清衡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仿佛自己永远也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直到那日他从青楼带回来一个女子,那层屏障消失了。
——
祝清衡胎穿而来,在古代活得太久,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在现代的日子。
他是清俊谦和的太傅之子,与才名在外的温丞相独女温窈两小无猜,喜结连理。
他爱温窈,爱她的容颜,爱她的才情,爱她的一切。
但他更怀念故乡,那个他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所以当他发现青楼女柳瓷和他同出一源后,他忘记了已和他成亲的温窈,毫无顾忌地将她赎回府中。
温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想来会理解他的。
如果他没有收到那封和离书的话。
【阅读指南:
1.换男主,男主是皇帝,男二火葬场
2.女非男c,问就是女频
3.女主有自己的事业线】
第1章 重生 哄得人什么都给她了
风雪无情地拍打着窗棂,夜色寒凛,独独忠远侯府灯火通明。
“镜儿,可有好些?”
暖黄烛光中,褚雪镜躺在裹着馨香的卧榻上,她脸色苍白,分明已经醒了,眼皮却颤抖着覆着,像是不愿看见什么。
忠远侯夫人坐在床沿,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地两眼盈出泪,殷殷握着褚雪镜的手,言语间泪已如雨珠淌了下来,
“镜儿,你有什么事莫要憋在心中,此事并非你错,大家都不知情,我……我虽非你亲母如今却胜似亲母,这么多年来你我母女情谊早已远超其他,即便玉霜归家,你也千万别和母亲离心。”
好一个非亲母却胜似亲母,褚雪镜抽回手,哀哀地倚在枕上,却是抬眼露出微红的眼眶,“我鸠占鹊巢多年,让玉霜妹妹在外受了苦,实在良心难安。”
“你自幼体弱,无论如何也该先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忠远侯站在一旁,板着脸当真像位为女忧思的慈父,“为这点事情气坏了自己如何值当!”
褚雪镜垂眼不去看他,像是委屈极了眼泪掉线般簌簌落下。
“好孩子,”忠远侯夫人瞪了忠远侯一眼,又转头怜爱地为褚雪镜掖了掖被角,轻轻用帕子抚去她面上的泪渍,“你且放心,没人能动摇你在侯府的地位,侯爷对外只说你与玉霜是双生子,你仍是我们的掌上明珠。”
褚雪镜压着心底的恨意颔首,隐在被中的手早已掐出了血痕。
前世也是如此,起初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忠远侯夫妇的亲女时多有惶恐,更多的是无助,甚至想好了被赶出侯府的结局。
可他们一口一个不会苛待她、将她视作亲女,甚至哭求她继续留下当他们的女儿。
生恩养恩皆是恩,褚雪镜的亲生父母却不来寻她,忠远侯府人只说他们不愿让她去受苦,于是她信以为真,直到死前才知——
所谓的错抱实则是为了拿她顶褚玉霜的命格,害她年幼便落下病根;
后又与太子合谋在大婚当日一把火烧了婚房,想置她于死地。
她侥幸逃回府中本以为能求得庇护,却转头就被忠远侯夫人当成玩物卖入暗市,而那些暗市的打手里,赫然就有褚玉霜的养父母、理论上褚雪镜的亲生父母。
可笑的是,褚雪镜几次逃跑都被她所谓的亲生父母捉回,颠沛之下旧疾复发,命丧当场。
桩桩件件,她褚雪镜不曾伤天害理亦不曾对不起任何人,偏偏自一开始就是棋子,所谓父母之爱、夫君之怜皆为捧杀,将她养成娇纵无脑的病弱傻子,好割她的血肉给另一人铺青云路。
而她褚雪镜无根浮萍,只是被人利用完就能弃如敝履的笑话罢了。
褚雪镜失神地望着床对角曳曳烛影,恐是上天佑她,竟让她回到了四年前。
回到了一切都未发生的时候。
【这就是恶毒女配的威力么?三两句话、掉两滴眼泪就哄得人什么都给她了?佩服佩服。】
突兀的男声响在耳边,男人嗓音清冽,听上去是个少年人,言语却颇为轻佻。
褚雪镜如惊弓之鸟攥紧了被褥,吓得忠远侯夫妇又一阵嘘寒问暖。
两人神色依旧,不像听见男人说话的模样,褚雪镜摇了摇头,哑声道:“我没事了,多谢父亲母亲,女儿不孝,耽搁父母亲歇息了。”
这话是在赶人了,忠远侯夫人叹了口气,却没再多留,只道:“明日玉霜回府,你若身体不适也不必强求,待你好些再与玉霜相见。”
褚雪镜勉力弯了弯唇,“玉霜妹妹回家是大事,我作为姐姐如何能缺席?”
褚雪镜向来娇纵蛮横,如此体贴费心倒是少见,忠远侯夫人与忠远侯对视一眼,暗道定是玉霜归府叫她有了危机感,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即便他们拿褚雪镜当玉霜的替代品,可养育多年怎么会没有一丝感情呢?
【奇怪,】那道男声却又说话了,【原剧情里褚雪镜不是使小性子不见女主吗?难道是明天临时反悔了?】
褚雪镜凝神听着,她前世听闻褚玉霜归府心生慌乱竟病发晕了过去,醒后更加不知所措索性躲在房中眼不见为净,可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原剧情”是她的前世吗?
她隐约察觉到只有她能听见这个声音,于是并未表现出异常,待忠远侯夫妇离去,才慢腾腾坐起来。
【非礼勿视!】
褚雪镜垂眸瞥见身上单薄的里衣,那人竟能看见她么?她不动声色唤来侍女,“我有些饿,可有什么吃食?”
“小厨房温了莲子粥,小姐还有什么想吃的么?”秋芝见她要起身,连忙取了厚氅来为她披上,“小姐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再取些糖糕来?”
【我也好想吃。】那人说,【真是见了鬼了,我不是穿成镇北王世子了么?怎么两眼一闭又穿成猫了?!不然我也能吃!】
猫。
褚雪镜走到外间,果然看见屏风处瘫躺着一只金白相间的狸奴,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摆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我去她怎么过来了!】少年的嗓音肉耳可听变得慌乱,但很快又平复下来,【对了我现在是她的猫,她应该看不出来什么才对。】
褚雪镜黝黑的眼瞳盯着他,盯得卫北临浑身发毛,【她怎么看鬼一样看着我,总不能这就被她看穿了吧?】
【不会吧,她不是恶毒蠢货么?】
褚雪镜:“……”
秋芝小心翼翼地跟在褚雪镜身后,一时摸不准她的想法,只得小声问:“小姐?”
褚雪镜忽然t俯身,柔软的指腹落在卫北临头上,敏锐地察觉到这副盛着男人灵魂的猫儿身躯僵在原地,她缓缓问:“今晚给他喂食了吗?”
秋芝松了口气,回道:“喂过了,金雪每日的餐食都是小厨房备好的,有专门的婢女来喂。”
褚雪镜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将猫儿抱了起来,“你去吧,再给他带些小食。”
卫北临缩在褚雪镜怀里一动不敢动,虽然他是猫身,可天知道他穿书前才堪堪十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现在却被拥在女子暖香的身前,一时间全身气血都涌上头,云里雾里分不清南北。
“金雪,今日怎么蔫蔫的,嗯?”褚雪镜故意挠了挠他的下巴。
她记得镇北王世子是个憨货纨绔,因性情讨皇帝欢心故特许留在京中,说白了是皇帝忌惮其父亲镇北王功高震主才胡诌了个由头留他在京中为质,前世直到他父亲战死沙场才允他回北境,但听说他回北境途中便病死了。
她能重活一世,为何镇北王世子却换了个人呢?
如果卫北临是人身此时必定已经羞成红尾虾,可惜他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因为你的猫是个人!】卫北临在心中无能咆哮,面上却做得一副无辜的模样,甚至用脑袋拱了拱褚雪镜的手心,【我堂堂21世纪新青年,怎么能屈服恶毒女配……】
这是褚雪镜今夜第三次听到“恶毒”这个评价了,卫北临张口闭口“原著”“女配”,又说自己是穿“书”,想来她便是所谓的书中人物,还是个恶毒配角。
那女主呢?褚玉霜吗?
褚雪镜嗤笑一声,也是,有无辜之人为她挡灾,有父母夫君为其计深远,万千宠爱集一身,怎么不配做女主呢?
方才还起了几分逗弄心思,眼下褚雪镜只觉得恶心,世间倒是人人都是褚玉霜的拥趸,既是旁人的东西,她也不惜得要。
卫北临被丢到地上时脑袋还晕着,少女温软的衣袂擦过他的脊背牵起一阵酥麻,他抬头望去,竟莫名觉得她的背影有几分孤寂决绝。
帘帐落下,即便秋芝回来也不曾再掀起。卫北临甩了甩尾巴,心道褚雪镜果真符合原著人设阴晴不定,下一瞬就听见她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秋芝,把它丢出去。”
卫北临:“……”见鬼,她能听见自己蛐蛐她不成?!
*
“世子!”
卫北临猛然惊醒,被褥从身上滑落,偏头看窗外已然天光大亮,昨夜的一切仿佛黄粱一梦。
他是真穿成褚雪镜的猫了,还是做梦啊?!
“世子!”好福急得恨不得在冬日里冒出两滴汗,“您今日和叶侍郎家公子约好去如意楼吃酒,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卫北临昨天才穿过来,哪记得什么叶侍郎公子,他怔怔坐在床上,忽然问:“我和忠远侯府关系怎么样?”
世子往日对吃喝玩乐最积极,今天却一反常态;不过卫北临想一出是一出也是时常的事,于是好福也不着急了,挠了挠脸道:“忠远侯府……一般般吧。”
“一般般是哪般?”卫北临又问。
“不远不近吧?”好福眼珠转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忠远侯府的大公子!您和他关系不错!”
卫北临双眼放光,关系不错那就是大有可为,“那我怎么不约他吃酒?”约那劳什子叶侍郎有什么用。
好福沉默片刻,在卫北临殷切的目光中沉重道:“您冬月十七同大公子出去吃酒,结果吃欢了非要带酒给陛下尝尝……陛下没责骂您,但是侯府让大公子禁足半月。”
卫北临:“……”这原主还真是五毒俱全,将享乐主义贯彻到底了。
他垂头想了想,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好福麻木道:“腊月初三,按常理今日大公子便解禁了。”
“天助我也!”卫北临从床上爬起来,抓着床脚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走走走,我们今天去找大公子玩。”
好福看着自家世子兴奋的模样,不由冷静提醒,“世子,忠远侯和夫人不会让大公子跟你出来的。”
卫北临动作一顿,好不容易燃起的激情又被泼了冷水,干脆一屁股坐回床上,“那怎么办!”
“您要真想找大公子……”好福有些于心不忍,可怜他们家世子独自活在这京都,昨日又磕了脑袋忘了好些事情,“您不如去找叶侍郎家公子,让他帮您引荐引荐。”
原来叶侍郎公子的作用在这,卫北临就着穿得五花八门的衣裳,豪迈地拍了拍好福的肩,“好兄弟,我以后就和你混了!”
好福额角终于渗出了冷汗,“世子您抬举小的了。”
毕竟跟您待的时间长了,公猪都知道怎么喝酒怎么玩了。
第2章 归府 倒像是从阎罗府爬出来的艳鬼……
褚玉霜归府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底只是忠远侯府的家事谈不上劳师动众,故而只在府中操办了家宴。
褚雪镜拢着厚氅,怀里堆着汤婆子仍觉得冷。她少时曾被拐走,间断地在冰泉里几乎泡了三天三夜,救上来时只剩一口气,自那之后每逢冷天就四肢发寒、酸痛难忍。
“雪镜,我听说你昨夜病了,现下好些了么?”褚朗向来疼爱这个病弱的妹妹,他今日才解了禁足,一见面便操心起来。
“还是朗儿会心疼人。”褚雪镜还未开口,便听席间一妇人巧笑,转脸又攮了一下身边窝囊的儿子,“瞧瞧人家怎么心疼妹妹的。”
她是忠远侯三弟的正妻、褚雪镜褚朗的叔母,褚三郎天资平平,时至中年也只能在鸿胪寺混个闲差,一家人几乎都要仰仗忠远侯鼻息生活,三叔是个窝囊性子,三叔母孔令筝却是只笑面虎,向来爱端此番做派。
褚文斜眼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嘟囔道:“她用得着我心疼么?”长手长脚、长得都快与他一般高了,他不被一拳打飞就算好的了。
褚灵秀暗里翻了个白眼。
褚雪镜目光轻掠过三叔一家,她与他们关系一般,闻言也不接话,只是将半张脸都掩在蓬松的氅衣里,对褚朗弯了弯眼睛,“劳兄长挂念,已经好多了。”
要说褚家最蠢的人,褚雪镜是其一,褚朗便是其二。他天生的水货脑子,读书武艺样样不行,唯独命好,忠远侯只有他一个儿子只需等着承爵就够他下辈子活得风生水起,却算得上前世为数不多真心对褚雪镜好的人。
就算如此,他与忠远侯一家一脉相承,褚雪镜并不想和他牵扯过多。
“雪镜……”褚朗还要说什么,门外的嬷嬷先一步领着人进来,躬身对主位上的忠远侯和忠远侯夫人道:“侯爷、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三小姐便是褚玉霜,说来也巧,褚雪镜和褚玉霜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怪乎不得会选中她为褚玉霜挡灾,两人虽是同岁,但褚雪镜一直是人们口中的忠远侯府二小姐,褚玉霜只能叫她二姐。
褚玉霜怯怯从嬷嬷身后走出,别扭地行了礼,诺诺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如今才归家。”
众人都对真假千金缄口不提,忠远侯朗笑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说罢便让她上前一一将参席的人认遍。老忠远侯后代算得上人丁兴旺,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除去忠远侯、褚三郎和已经出嫁的褚四褚五,就剩一个褚二郎。
褚二郎性情温润,如今在礼部当差,早年丧妻至今不曾再娶,故膝下也未有儿女。
褚玉霜叫了人,做长辈的就要给见面礼,随后才是认兄弟姊妹。
褚朗是大哥,平日里再风流纨绔,此时长辈跟前也得做出副兄长样,叫了声“玉霜”,然后给上准备好的见礼。
“我不晓得你喜欢什么,只有买些庸俗玩意儿。”褚朗说庸俗就是真庸俗,上好的檀木盒里竟装了满满的面塑香囊一类。
忠远侯夫妇面色有些难看,但褚玉霜只是羞赧地笑了笑,温婉道:“多谢兄长。”
她早听说褚朗是个胸无点墨的蠢货,见了真人也没什么稀奇,真正让她在意的……
褚玉霜抬眼,正正对上褚雪镜的视线。
她这个二姐常年被娇养着,身上盈着一股淡淡的软香,融混着若有似无的药草味,抬眼看人时总是懒懒掀起薄轻的眼皮,神情冷淡,分明毫不掩盖内心的凉薄,却生了一张秾旖艳绝的容貌,倒像是从阎罗府爬出来的艳鬼。
褚玉霜像是被烫到般垂下眼,睫毛颤了颤,低声唤道:“二姐。”
褚雪镜眼尾一挑,她对褚玉霜谈不上恨,但也没多喜欢,若将她的一切苦痛都归结到褚玉霜身上貌似太无理,说到底骗她的是忠远侯夫妇、害她的是太子萧胤玦,褚玉霜虽只是既得利益者……
会是无辜的、毫不知情的吗?
褚雪镜弯唇,示意秋芝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她选的是一支玉簪,t岫玉勾出三朵小巧的梅花,花蕊点缀着孔蓝珠翠,簪身细腻如凝脂,温润莹净,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此物并非凡品。
“这……是珍宝阁里的甲等首饰?”孔令筝没料到褚雪镜一出手就如此大方,神情有些微妙。她本以为以褚雪镜骄奢跋扈的性子少说要给褚玉霜一个下马威,谁知竟是下了血本。
珍宝阁的甲等首饰连她也要攒到年尾才舍得买一个,褚雪镜说送人就送人了。
褚雪镜倚在靠背上,轻声道:“玉霜妹妹在外受苦了,这些年我作为二姐未曾尽过姐姐的本分,只能试图以此弥补一二。不过是身外之物,见笑。”
此番话说得圆滑又漂亮,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褚雪镜口中说出来的,她向来都仰着头用鼻孔看人,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她虽承忠远侯夫妇养育之恩,可再如何也没有亲生血脉的羁绊,眼下褚玉霜刚回府还好,若是时间长了恐怕迟早被褚玉霜顶替如今的地位,故而未雨绸缪,提前打好关系。
可褚雪镜天真得发蠢,当真能想到这么多么?众人心思各异,目光齐齐落在捧着簪盒的褚玉霜身上,暗道褚雪镜该不是在玉簪上做了什么手脚,好让褚玉霜出丑吧?
褚玉霜顶着他们惊疑的注视,对褚雪镜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二姐破费了,多谢二姐。”
褚雪镜这么一吓,之后的褚文褚灵秀送的什么都无人在意,直到忠远侯宣布开宴,席间的人麻木地咀嚼着饭菜,还没从褚雪镜的异样中回过神来。
褚雪镜倒是无所谓他们的想法,前世她不曾在这场家宴上露面,一是觉得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份地位、抢了人家父母宠爱多年心虚,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此等场景——她被娇纵惯了,有忠远侯夫妇捧着、太子未婚夫哄着,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要什么给什么,又怎么会在意旁人?
她曾经亦怕过、小心翼翼过,家人和未婚夫的有意纵容却被她当作底气,让她心生侥幸,从未发觉自己身在虎穴。
蠢,蠢极。褚雪镜抿了一口红枣羹,她身体太弱、吃不了荤腥,日日只能吃些粥羹,就算府中厨子变着花样来也早就吃乏了,只用了两口便放下了勺匙。
褚朗见状要说什么,门外匆匆进来一个小厮。
“禀侯爷,叶、叶公子来访。”
忠远侯眉头一动,问:“哪家的叶公子?”
小厮道:“他自称是叶侍郎的二子叶程启,还有……”
“有什么就说什么,”忠远侯夫人放下银箸,显然感到不悦,“吞吞吐吐是谁教你的?”
小厮却抬眼看了褚朗一眼,又低下头去,颤声道:“镇北王世子也在。”
半月前镇北王世子卫北临和褚朗醉酒闹事闹到陛下面前人尽皆知,褚朗也因此被忠远侯禁足,结果今天才解禁,那活人祖宗就又来了,还带着帮手。
忠远侯沉了口气,终是没忍住,碗筷落至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褚朗吓得一哆嗦。
虽说京都人人皆知卫北临实际是在京中为质,当今陛下借此好牵制北境,但卫北临又多得陛下宠爱,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明面上陛下纵着,他们做臣子的就不能拂了陛下的颜面,少说也要给卫北临几分敬畏。
更别说卫北临还带了个京中颇具盛名的才子叶程启,也不知道他那个纨绔脑子怎么撺掇上人家来做这种容易被人扫地出门的事的——
没有请帖、亦没有拜帖,不请自来,忠远侯没把他们轰出去已经是仁慈了。
*
卫北临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压根想不到什么拜不拜帖,倒是叶程启这个半路被拉来的挡箭牌犹豫再三,一直念叨着失礼。
但屈于卫北临的淫/威,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卫北临刚到如意楼见到他的时候险些以为小厮记错地方了——毕竟叶程启清雅端方、谈吐斯文,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和原主混迹市井的“败类”,他几番试探,才知道是叶程启有求于原主,自然不在意原主烂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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