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王爷他想拉我造反》作者:惊蝉雪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2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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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王爷他想拉我造反

本书作者: 惊蝉雪

本书简介: 成长逆袭参赛理由:女主女扮男装,靠巧手匠艺从一介小小道长下山入世为官,制弓弩造火器,创互市兴女学,助王爷造反开启繁荣盛世。

【文案一】

青城山深处有座白云观,破落观中住着四个道长。

一个年过古稀,一个一吹就倒,一个尚还年幼,还有一个——便是祝子鸢。

清粥不裹腹,上有老下有小,现代木匠穿越而来的祝子鸢只得凭借木作手艺,女扮男装下山赚点柴米钱。

谁知这一下山,改制弓弩入了北轩王萧无衍的眼,盛邀她入府任职工正。

看似闲差美职,可这北轩王他不是等闲之辈呀!他迟早要反!自己跟着他一不小心也会变成乱臣贼子,落个万骨枯的下场!

她只得婉拒,但那看似是玉面檀郎艳丽无双的北轩王,却凤眸微挑寒意凉薄,似笑非笑道:“道长不愿为我所用,本王自然不会强求。”

面上答应放她离去,实则暗藏杀机。

祝子鸢没得选,为了保全道观,只得委身任职。

在见识到北轩王手染腥血,犹如恶鬼修罗后,她想方设法要逃出他的掌心。

终于有一日寻了机会,祝子鸢趁夜翻过墙头,不料那生得极为貌美的北轩王早策马守在府外等着她。

“夜黑风高的,子鸢可要到哪里去?”

逃跑不成,反倒住进了北轩王寝殿,日日夜夜与他同室而食,同榻而眠。

不仅如此还与他阴差阳错双双中了情花蛊,祝子鸢捂紧的马甲掉的一干二净!

“子鸢,本王愿为你的刃,杀尽这天下虫豸。”

【文案二】

北国狼烟,乱世之中,那位拥有一半异族之血的北疆王爷,一人独领千军,斩杀万马贼寇。

为先帝打下天下,享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可配剑上朝独一份的荣耀。

这位拥兵自重,风华无双的北轩王,向来喜怒难测杀人不眨眼,亦似乎无心无情不耽情爱,从未娶妃纳妾。

可自从王爷点了名道长府上任职,长春殿内便通宵点灯,不仅夜夜传唤那位新工正,还与之抵足同榻。

……

那位工正造火铳改兵甲,创立封贡互市,开天阙国繁荣商阜,但偏被揭露是个女子!

后北轩王一举夺帝,满朝文武力谏反对立一女子为相。

他却如若未闻,嗤然一笑,挽起五爪镶金龙袍,亲自将那至高无上的凤印献与祝子鸢。

“她是天下之相,亦为我妻,江山是我的,也是她的。”

————— 预收文案—————

《扮兔吃魔尊》

涂酥酥没想过这辈子一穿越,就成了一只无害兔精模样的魅魔,专吸阳气的那种。

靠着自己隐藏的魅魔妖力,她为非作歹,将附近小妖揍了个遍,成功混成了称霸一方兔子窟的“大妖”。

直到有一天,正翘着二郎腿吃着美食,享受小妖们伺候的涂酥酥,在一阵天旋地转后掉进了一个阴森森的沼地。

“小妖,你受我召令而来,知道该为主人做什么吧,过来,自己献上你的妖体。”

男人生了一张绝世容颜,看得涂酥酥口水直流。

不对,这是重点吗?主人?她哪来的主人,她可是为非作歹称霸兔子窟的兔子精首领。

“等等,我拒绝!”在男人逼近时刻,涂酥酥霸气十足道。

于是在绝对妖力制服下,涂酥酥鼻血不要命地流。

好汉不吃眼前亏!涂酥酥识相求饶道:“错了错了老祖宗,不过,你召唤错了,老子不是魅魔!”

于是她三五两下当着这个挂着一副淡漠帅脸的男人,自扒了灯笼裤,画着狗头四角裤后露出一戳圆绒绒小尾巴。

魔尊眉心抽了抽。

幸好她还未开化啊啊啊,涂酥酥心道,虽然他长的还挺帅的,自己好像不亏。

救了眼前这老祖宗后,后来她才发现,这个男子是这个世界毁天灭地的大魔尊啊啊啊啊,自己还被捆绑了召令。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

作为吞噬了天地混沌诞生,活了上万年的腾蛇魔尊霜夜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被暗算重伤的一天。

为了报仇,他召唤了一只魅魔想最快时间内为自己补足妖气。

可不料召来了一只看起来脑子不大正常的兔子精……

就在他自我怀疑自己竟又失手的时候,那兔子精竟当面脱了自己的裤子……

里面的方裤,不堪入目!

这什么品味,简直难以启齿!

嘤嘤嘤,走过路过,读者大人们求个预收啊~

第1章 清粥淡水难裹腹 总得先填饱肚子再念经……

青城山上,苍柏青青,叶如翠玉,山涧溪水穿过青柏丛下的乱石,发出潺潺之音。

在这林间峰顶,坐落着一座破旧不堪的道观,道门摇摇欲坠,透着几分潦草颓唐。门两边刻着的石联早已被岁月磨去刻痕,模糊不清,只有大门牌匾上面用朱砂手书的白云观三字还依稀可见。

檀烟升起,钟声悠扬,道门的石阶坐着一个身姿玉立的道士,素蓝色道袍略宽大陈旧,黄杨木流云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圆苞发髻,逍遥巾包裹着发包,垂着两条黑色丝绦,在风中尽情飞扬。

道士手中拿着把锈斑累累的铁锤,敲敲打打着手中大小不一的木块,乒乒乓乓击打之声不绝于耳,很快一只小木桌便成形了。

“轻云师姐!”一声稚童之声从道门处传来,六七岁的小道童以清挠挠脑袋对着手拿铁锤的祝子鸢道:“一大早的你在做什么呀?”

轻云是祝子鸢的道号,她两年前晕倒在白云观前,被观中道长蓬丘子收留,成了青城山白云观中唯一的女道士。

自从祝子鸢来了道观,观里的供桌木椅才得以换新,凡是观中木制品,皆是祝子鸢所制。

除此之外,祝子鸢还常常会自己草拟图纸,做些别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玩意,例如给小以清玩耍的带着四个滑轮的“旱冰鞋”,给蓬丘子疗养的手动木制“按摩椅”。

“在给你做读书识字用的小木桌呀。”

祝子鸢举起那小巧轻便的小木桌,对着面前长相可爱喜人的小以清眉眼弯弯道:“以后有这小桌子你就不用用木头垫高坐垫了。”

“最喜欢轻云师姐了!”小以情露着两颗小虎牙欢喜的不得了:“对了,师父让我告诉你,开饭了,来晚就没饭吃了!”

祝轻云听见开饭立马精神奕奕,挽着小道童,二人笑嘻嘻地一起进了斋堂,道长蓬丘子和祝轻云的师兄以宁二人早已落座到蒲团之上。

斋堂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小铁锅和半块番薯,旁边各放着四双碗筷。

祝子鸢和小以清一坐下去,小以清看见碗中那稀如清水一样的白粥,有些垂头丧气道:“今日的粥比昨日更稀了。”

稀得都能看见里面有几粒米了!

以宁几口就将稀粥“吸”了个干净道:“没办法,天阙国前几年战祸连连,为了打战,各地赋税连连用以造就兵器补充粮草,虽说先帝好不容易平息战乱百姓得以喘几口气,可还没几年自从新帝上任后又频加赋税,百姓反而更加清贫了,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哪里还会想着烧香拜佛。”

以宁长吁短叹:“这不已经整整两个月,道观里都没有一个香客来上香。

别说供品了,连之前香客捐赠的用来添置香油和采买大米的香油钱都快用光了,就剩功德箱里那些了,如今有的粥喝就不错了。”

白云观地处青城山深处,来此处的香客本就不多,这几年世道不稳,来烧香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我们道观虽日子过得拮据,但好在处深山僻谷中,远离乱世喧嚣,从未受战祸牵连,如今能有一份粥羹可食,已是万幸。”蓬丘子捋捋花白的胡须道。

蓬丘子已至古稀之年,白眉垂鬓,却鹤发童颜,道骨松姿。

见说话间以宁筷子已经伸向那桌上唯一一块番薯,蓬丘子眼疾手快,手中筷子轻轻一别,敲开以宁筷子。

蓬丘子夹起那块番薯,放到了祝子鸢的碗中道:“轻云太过纤瘦,得多吃点。”

“谢谢师父,不过我饭量小,一碗就饱了,吃不下这个。”

祝子鸢说罢将那块番薯又夹到了眼巴巴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的小以清碗中道:“以清都十岁了,个子一点都没长,才是要多吃点的那个。”

“轻云师姐对我最好啦!明儿我替轻云师姐扫院子!”小以清咬下那块不大的番薯,倒也吃得十分香甜。

四人一碗清粥下肚,嘴上说着饱了,肚子却不约而同咕咕作响。

饭后是拜忏时间,祝子鸢三叩九拜念完心经后,跪在蒲团对着上首手持着褪色金元宝,神像破破落落的招宝天尊发起了呆,肚子声如雷响。

其实祝子鸢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本是现代一名传统手艺工匠,两年前在现代病死后便穿到t了这具身体。

被道观收留后,祝子鸢从香客那里了解了许多山外之事,逐渐知道了这个国家天阙国所发生的事。

其中祝子鸢听到最多的便是关于先帝第三子北轩王萧无衍的事迹,且青城山白云观正是坐落于萧无衍所辖封地北平境内,祝子鸢格外关注些。

萧无衍是先帝最不受宠的第三子,却也是最受先帝重用的皇子。

乱世末年,北国狼烟横卷,尸骨山积,萧无衍十四岁便跟随先帝起兵,征战沙场。

萧无衍年纪尚幼,却有纬武经文之才,运筹帷幄,凡是萧无衍率兵亲征,宛如苍狼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皆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萧无衍因此成为先帝的铜骨铁臂,内安暴乱,外攘鞑靼,为天阙国实现一统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先帝一统天下后不到半年便英年早逝,就在全天下皆以为先帝会传位给三皇子萧无衍时,出乎所有人意外,先帝皇位传给了四皇子萧允。

而这其中秘辛,据传是因为萧无衍其母,萧无衍的生母身份卑贱,不过是鞑靼投诚的俘虏舞姬,萧无衍并非完全汉人血脉,体内含有一半鞑靼血脉。

因此萧无衍虽击退鞑靼,先帝也心有芥蒂,便将皇位传给了自己最宠爱的正妻所生的四子萧允,而萧无衍和其余皇子则被册封为藩王派往各封地。

北平北靠鞑靼,右邻奴儿干都司,是天阙国北疆边防重地,为了严防这两个强劲外敌,先帝将萧无衍封在北平,意图让其协助萧允巩固天阙国河山。

皇家注重血统,萧无衍当不上皇帝祝子鸢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但是谁当任帝王貌似都与她一介隐居山林的小小道姑没什么大关系。

祝子鸢现今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填饱自己和白云观众人的肚子。

蓬丘子年过古稀,以宁一吹就倒,以清尚还年幼,上有老下有小,清粥不裹腹,好在祝子鸢早已想到了法子。

她看着笑意盈盈的招宝天尊佛像,诚心地叩了九首道:“无量寿佛,弟子迫于生计向您借点香油钱,只要回本弟子立马归还!”

起了身,祝子鸢打开了自己亲手做的自带旋转密码锁的随缘木箱,刚要取出香油钱,背后就传来一声呵斥。

“师妹!你怎能私拿香油钱呢!会有业报的!”以宁进了财神殿看到这一幕瞪眼道。

祝子鸢无奈叹了口气道:“师兄,你知道我擅长木作,但观里木作工具都锈了,我拿香油钱是为了买新的锉刀刨子,做些手艺活下山去卖点钱换米粮。”

以宁深知祝子鸢手艺,但他还是一口否决道:“不行,师父今日不是说了么,山上虽清贫但好歹过得去,山下虽在北轩王治领下比其他地方安宁,但我听说最近各地局势又不太平了,你一个女子下山到底是不安全的!”

祝子鸢看着瘦得只剩一身皮包骨的以宁道:“师兄,我们两个也许受得了这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可师父年事已高,小以清又正是长身子的年纪,总不能老让他们这么饿着吧。”

一提起白发苍苍的蓬丘子和个子比同龄人要矮上好几寸的小以清,以宁犹豫了起来。

祝子鸢手负于身后,豪迈大步踱到以宁面前,清了清嗓子,压低嗓发出男音道:

“师兄说我以女子之身下山不安全,那我扮作男子不就行了,我个子高束个身子,师兄借我枚道冠戴,保证没人认得出,常人也不会为难一个道长,师兄放心吧。”

以清看着除了面容清秀些,形态举止与男子无异的祝子鸢,这才松了口:“行吧,师傅说了你比我聪慧,书也读的比我多,来到白云观那日又是青龙当值的黄道吉日,运势非比常人,相信师妹定能平平安安的,我去山上砍些好使的木头回来给你。”

说服了以宁,祝子鸢束了胸戴上道冠,拿着香油钱,在山下就近城镇买了新的木作工具。

回山后祝子鸢用以宁晒干的榆木刨刨刻刻出了孙悟空哪吒等样貌生动的木雕,又在里头加了小机关,只要一拧动木雕便可以跑动起来。

为了防止突发意外,祝子鸢又纂刻并组装了一把极小型的十 字弩,并结合现代“手枪”的原理,将其中弩机改造一番,使其成为射速更快,威力更大的弓弩,而且弩柄有弹夹可以用以装填石子,只要扣动扳机,便能顺发五枚石子。

制作了几日,祝子鸢带着鼓捣出的一堆,小以清一眼就喜爱的不得了的木制小玩具下山了。

北平王都京师人口众多,又正好离青城山不远,只需半日脚程,故祝子鸢选择了前去京师售卖木作。

地处北疆的边防城市常因饱受外敌来犯而萧瑟不堪,可出乎祝子鸢的意料的是,同为边防城市的京师却繁华无比。

一进三重瓦城城门,饶是作为现代人穿越而来的祝子鸢也被京师的繁华所震撼,连原先心里给木作定的低廉价格忍不住暗暗翻了倍。

京师道路皆以青砖铺地,长街两旁店铺林立,绿砖红瓦飞檐翘壁,朱红灯笼高挂檐下,街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各色摊贩沿街叫卖。

祝子鸢选了个小角落摆起了摊,将木制玩具发条扭动,那些玩具本就形式新颖,还能跑会跳,很快便引来了路人围观。

祝子鸢一见围观的人渐多,开始讲起了每个玩具代表的,这个世界所没有的神话故事:“话说东胜神洲傲来国海中有座花果山,山顶上有一仙石孕育出一石猴……”

“孙悟空经历了刀砍斧剁、火烧雷击,甚至在丹炉中啊锻炼七七四十九日,最终练成了火眼金睛,孙悟空一怒之下大闹天宫,这下天庭还当如何应对呢?”祝子鸢眉飞色舞道。

“这齐天大圣孙悟空都无人能敌了,天庭不会被翻了吧!”

“预知后事如何,只要花二十文购买一个木作,便能凭木作下次再来免费听取后续!”

祝子鸢故意讲到最精彩的地方打住,拿起手中的孙悟空木作道。

木作物美价廉,还能免费听书,很快便销售一空。

生意比想象中来得顺利,祝子鸢赚够了钱,收起摊布,提步正要离开,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道袍。

第2章 风雨欲来入棋局 一不小心入了藩王眼……

祝子鸢回身一望,扯住衣袍的是一个十分静秀的垂髫稚童,穿着云红起花簇团圆领小袍,项上挂着金螭璎珞,蹬着白缎小朝靴。

身后跟着两名厉色的带刀护卫,一看便是权贵世家的小公子,是她不能轻易得罪的对象。

祝子鸢撩起道袍身子刚一动,两名侍卫立马手覆腰间刀柄,蓄势待发。

侍卫看起来训练有素,祝子鸢抓着道袍的手一顿,随后缓缓蹲下,眉眼弯弯,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力。

莹润肌骨的小公子抬起白嫩的小手,示意护卫后退。

祝子鸢看着眼前的小公子并不像是要为难她,便与他平视而语:

“小公子是想买木作吗?可是小道今日所制木作皆售空了,小公子若是喜欢,我回去后用梨花木给小公子做几个佳品,过两日给公子府上送过去,可好?”

小公子并未回复祝子鸢,他眨了眨那双与年纪格格不入过于沉静的眸子,视线落在了祝子鸢隐藏在腰间却不小心露出一角的那把改造小弓弩上。

祝子鸢心下一惊,悄悄将露出的弓弩边又塞了回去,察觉到那小公子是想要自己的弓弩,祝子鸢试图转换他的注意力道:“小公子喜欢孙悟空还是哪吒,还是想要新的木偶?我下次还准备做小白龙,给小公子都各做一个如何?”

那世家小公子依旧是沉默不语,这下祝子鸢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若是换成小以清,此刻早已手舞足蹈应声叫好。

许久,小公子伸出食指,精准指向了祝子鸢藏着弓-弩的腰带,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那弓弩。

“这个弓弩虽然不能装箭,但也是十分危险的,容易造成误伤,若是伤到小公子就不好了,不适合小公子玩。”祝子鸢温声劝导。

但那小公子嘴角忽然抿了抿,眼眶泛红,透着失望,仿佛下一秒就会泫然落泪,身后的护卫察觉异常,往前一步。

若他真哭了,得罪了权贵的祝子鸢今儿绝对别想回山了,指不定小命都不保。

祝子鸢审时度势,又见他似乎真的十分喜欢这小弓弩,立刻将弓弩递了过去道:

“这把弓弩就当我送给小公子了,但我希望小公子将这把弓弩用作防身,切勿当作普通玩具玩耍,也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世家小公子点了点头接过弓弩,原本漆黑的墨眸瞬间乌云退散,多了一分稚子该有的喜色。

他这才开了声,低低道了二字:“谢谢。”

然后转身离去。

一名护卫解下腰间的钱袋,直接将钱袋丢到了祝子鸢怀t中,跟上了那小公子。

几人一走,祝子鸢深呼一口,心道还好发现她武器的是个少不更事的稚童,应该只是把弓弩当成了好玩的玩具而已。

也幸好她这把弓弩形式简单,寻常世家中人应该看不出其中机关门道的特别之处,只会以为是普通弓弩,总不会那么巧那么倒霉正好遇到行家吧!

想到这祝子鸢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购置了够用大把个月的柴米油盐,还顺便给馋嘴的小以清带了桂花酥等甜点,美滋滋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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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沉沉,雷声大作,马蹄声一路由南至北纷至而来,踏碎冷雨,最后息于灯火通明的北轩王府前。

“吁~”

通体乌黑的踏雪乌骓驹马背上跃下一个英姿勃发的男子,一身金鳞铁甲覆着紫金袍,胸前悬着明光护心镜,腰系狻猊头腹吞,手握着一把三尺七寸苗刀,在烛火照耀下,银光闪闪。

守门的护卫一看立马弯腰行礼,随后向府内通传:“严指挥使觐见!”

铠甲沁着冰冷的雨水,严彧对护卫们微微颔首,剑眉星目的脸上是一贯风华明媚的笑意,丝毫没有将领之人该有的戾气。

严彧一路穿过前厅,绕过庭院,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雨水,便进了悬坠白纱灯笼,明光煜煜的琉璃阁。

琉璃阁内檀香袅袅,驱散了冷夜带来的寒气,凤纹透雕的罗汉榻上摆着一方棋几,榻上二人正执棋子对弈。

手执白棋的那人白衣覆身,气质儒雅,缓缓摇着手中白骨松竹折扇,手中的棋子悬在棋盘之上许久,迟迟不曾落下。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则是一手半撑着下颌,另一手纤长的手指拨弄着棋子,好整以暇地盯着白棋男子道:“江策,我这黑棋都被你吃得寥寥无几了,你不想早点落子结束这盘棋么?”

“不是策不想落子,而是策无处可落子,这盘棋是策输给王爷了。”

棋盘上黑棋寥寥无几,看似被逼入死局,实则如洞中毒蛇,蓄势待发,只待白棋一落,便能成直捣之势,将白棋吞吃殆尽。

黑棋之主萧无衍眸光微眯,摩挲着棋子道:“我这棋藏得再深,也总是瞒不过你。”

江策悠然笑道:“但策技不如人,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白衣江策原本只是一介平民书生,在乱世中被萧无衍所救,与严彧一路跟着萧无衍征战讨伐,出了不少计谋。

萧无衍被封为藩王后,直接提拔江策担任北轩王府长吏司长史,掌王府大小政令,而严彧则任护卫军指挥使,统管五军营兵马精锐,二人堪称萧无衍的左膀右臂,人称左白衣,右黑虎。

江策话音刚落,严彧正好迈入内阁,一见萧无衍,严彧便下跪禀报:

“开封探子传来急报,朝廷昨夜派左军都督李意率兵突袭开封南瑾王府,连夜捉拿南瑾王,将南瑾王及其家眷悉数押解回京,今日南瑾王已被下令贬为庶人,全家流放南蛮之地。”

南瑾王是先帝第二子,受封开封,与新帝萧允乃是一母同胞,一夜之间却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流放。

像是早已预料到了开封之事,江策面色无波道:“先帝立七子为七州藩王,本意是希望藩王同心辅政,助力新帝以安国土,可新帝登基不久,不先安内攘外反先急于削藩,迫害各王。”

江策接着道:“先是拿山西燕成王开刀,逼得燕成王自尽身亡以保全家老小,这次竟是不顾血脉亲情,捉拿同胞南谨王,流放自家手足,咱们这位新帝,为了一己野心,又要挑起新的战火纷争。”

萧无衍略抬手示意严彧起身。

严彧落座到檀木之座,脸上的笑意散的无影无踪,愤慨道:“就算新帝是忌惮各王兵权,但只要新帝一声令下,各王也不是不愿交出精兵,可他未免手段太过歹毒,直把人往死里逼。

可怜燕成王、南谨王与我们王爷一样,都是随先帝戎马沙场冲锋陷阵的龙虎英王,竟落了这样的下场。”

萧无衍指尖慢悠悠地划过冰润的棋子,将黑棋不紧不慢地收回棋奁后道:

“没有先打通燕成王南谨王二位兄长的封地,我这位好弟弟如何派兵长驱北疆进入北平?他这是敲山震虎,意在取本王项上首级呢。”

他的嗓音清润,悠悠扬扬,话里一语道破了萧允这些日子所行之事的意图。

燕成王领地毗邻北轩王封地西部,而南谨王封地则紧挨封地南部,新帝处决完两位藩王派新兵接管这两个地方,成倚角之势夹围北平。

若非萧无衍的五军营带甲十万,革车九千,兵士又皆是骁勇善战的精兵,以一当百,恐萧允早就一声令下围攻北平了。

“燕成王、南谨王与王爷是藩王中最为强盛的,只要北平一被攻占,新帝便可无所忌惮,慢慢收拾其他藩王。”

想到北平如今面临的处境,原本面色无波无澜的江策也微微凝了眉,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檀香幽晕,这份沉重很快就被一声轻然嗤笑打破。

“我这弟弟是很精明,如意算盘打得叮当作响,可他从未上阵杀敌,不懂得一个道理——野兽被逼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萧无衍望着骤然而降夜雨,腔调却是一贯的散漫,似乎并未将这场疾风暴雨放在眼里。

“小世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奴婢寻你好久,这里可不是小世子能来的地方,快随奴婢回去。”

“小世子怎么了呢?”

琉璃阁外传来婢女急切催促之声,萧无衍喜静挑了挑眉,严彧遂起身前去查看。

只见阁外明光朗朗回廊里,一名婢女正用手帕擦拭着一个莹润肌骨,浑身颤栗的稚童身上的雨水。

严彧一见是燕成王唯一的子嗣萧虞,便将披风解下披在萧虞身上温声道:“夜里凉,小世子莫被冷气伤了身子,早些回去休息。”

萧虞仰头望着严彧,泪眼婆娑道:“我父亲真的自尽身亡了吗?”

朝廷派兵围攻山西,燕成王以一己之力拖住兵马,其王妃则带着稚子萧虞一路东行逃跑,途中因闻知燕成王死讯,旧疾复发,临终前将萧虞托孤给萧无衍。

严彧知萧虞是听到他们谈话内容,心下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安慰稚童。

见严彧不语,萧虞终是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哭,萧虞早已忘却它事,袖中原本紧紧攥着的十 字弩不小心掉落了下来。

萧虞乳娘此时也赶了过来,赶忙告罪道:“指挥使,小世子怕是被雷雨惊醒寻不到我才迷路此地,定不是故意来这里惊扰王爷的,望王爷和指挥使切勿怪罪小世子。”

乳娘身子有些哆嗦,这些日子住在北轩王府,没少见到琉璃阁里头那位秉性难知的王爷手染腥血归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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