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循循》作者:伊人睽睽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1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循循

作者:伊人睽睽

文案

“喜新厌旧的人怎配懂爱?”

位高权重的女主看上比她地位更高的男主,循循善诱再抛弃。发疯的爱情骗子vs发疯的一次次被骗的小仙男:

循循在和太子共谋富贵前,曾骗江小世子做她的入幕之宾。

多年后,循循为渡难关,求到江小世子面前。

春风一度,帷帐纷飞。

循循为了让江小世子少烦自己,假意嘤嘤:“你且忘了我,娶世子妃,莫让你父亲再骂我狐狸精了……”

帷帐后的烛火将青年秀颀的身形拉长。

半晌,他道:“凭什么是我忘了你,不是你忘了他?”

——

江鹭高贵清洁,沉默安静,曾是世间最美好的小公子。

他少年时,曾遇一心上佳人。

他百般周旋,才让父亲答应自己娶家境贫寒、病弱善良的心上人。

不想他欣喜若狂时,心上人病死,自此他心如死灰,难过非常。

不想三年后他入东京为太子庆生,在太子身边,看到“复活”的佳人娴静淑雅,巧笑倩兮。

……原来死遁的是她,被骗的蠢货是他。

排雷:

(1)架空,剧情线感情线并重,感情线走带感、折腾路线;

(2)男女主都不完美,对着发疯。女主爱情骗子,会一次次骗男主。所有角色都不完美,作者爱好写有性格缺陷的角色,喜欢人物至善至美者慎入;

(3)更六休一。每周四休息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轻松

主角视角姜循江鹭

一句话简介:爱情骗子vs高岭之花

立意: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

作品荣誉

本文写位高权重的女主看上比她更加位高权重的男主,循循善诱后抛弃,之后二人重逢后发生的一段故事。本文将带感的爱情故事和朝堂剧情相结合,写故事写群像,感情和剧情线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本文男女主双强,女主擅诱男主凛冽,在真相的一次次递进中,二人敌对又合作,最终生死相许相许终身。人设鲜明有个性,又兼剧情流畅情感细腻,跌宕起伏出人意料层层递进,阅读体验十分流畅。

第1章

“呼——”

江鹭推开驿站毡帘,浓厚的雪粒子自他袖口肩头飞出,浸了一室霜寒。

驿站中张罗客人的驿卒忙迎上:“客人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可有凭由为引……”

江鹭一行二人,一文一武。那文士青年略显苍白,听得驿卒话,便弯腰取出出行凭证,向驿卒引出己方二人身份。驿卒看得“凭由”,肃然起敬,不禁将那戴着蓑笠的武者青年再次打量一番。

蓑笠遮挡江鹭所有容貌,他垂着眼,衣间落雪。飞拂的帽带,擦过修长身板、细瘦腰身。

此间驿站往来皆贵客,驿卒看得江鹭的腰牌,自然更不敢得罪他。

驿卒引两位客人于一楼喝茶、为二人安排夜宿客房。

驿卒悄然指指楼上,小声:“江郎君便宜行事。只有一样——楼上有位尊贵女客,不便见人,还请江郎君莫要打扰。”

闻言,跟随江鹭落座的文士青年段枫咳嗽着,朝楼上看了一眼。他只看到屏风相挡,但更觉诧异:

江小郎君身份已足够尊贵,驿卒却说楼上女客更贵。谁家贵女会于雪日出行,又夜宿荒野……

不待段枫打探,他已听到好友江鹭的声音,清润疏离,端方有致:“知道了。”

自始至终,江鹭戴着蓑笠端坐,手肘抵桌,不曾抬头。

出门在外,红尘多磨,他却正如那些传闻中修养得体的贵族郎君一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不可亵渎。

小小驿站一楼中的人,皆若有若无、好奇地打量这位客人。

--

驿站二楼屏风后,侍女玲珑正在烹煮一壶热茶。

玲珑一边烹茶,一边垮着眉眼,十分不安地轻声诉说近日之事:“娘子,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我们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就应快快赶路,返回东京。夜长梦多,只有回到殿下身边,才得安全……”

她絮絮说了许久,伸长耳朵,听到一句敷衍女声:“被雪封于山路,未必见得更好。”

玲珑嘟嘴。

她继续忐忑劝说,半晌听不到答复,便悄然转目,偷觑主人:

束髻美人上衣下裙,臂挽轻帛,手持一狼毫,斜倚于素白屏风前。拓枝红长裙蜿蜒曳地,美人眉目间蕴着一腔心不在焉。她听不到侍女声音,只因全心于画作。

素色屏风照着姜循眉目,灼灼明华。

玲珑好奇娘子在画什么,不禁起身,提裙步前:

美人作画总是赏心悦目的,只是姜循的作画,与他人略有些“差异”。

驿站驿卒为贵人安置了一张素面屏风,阻挡下方一楼客人们的窥探;二楼的贵人,却可以隐约窥见下方众生,于屏风上作画。

姜循正对着楼下新入座的那位年轻郎君,于屏风上勾勒此人风貌。

她画得有趣:

从此屏风方向,她只隐约窥得那郎君的身量。何况那人戴着蓑笠,她更不可能看清。但是玲珑走到姜循身后,却见娘子笔下,那郎君如此的“栩栩如生”——

细窄腰身,平整肩膀,飞扬拂带,束袖锦袍。

郎君坐姿端正,身形又足够清雅风流。除了身量,姜循还为画作补上了眉眼:

纤长秀扬的清眉,潋滟多情的墨目,山峦一样的鼻梁,不点而红的朱唇……

玲珑观察半晌:“娘子画得不错,只是把人画得太瘦了些。”

姜循淡声:“清拔之美,你又怎懂?”

玲珑:“腰倒劲些。”

姜循:“不然哪有气力?”

她调子懒而漫,说得几分粗糙,笔端轻轻擦过画帛,颇有暗示。

侍女不禁红了脸。

姜循继续作画,画得过于生动而细致,玲珑终是噗嗤笑出声:“娘子这到底是怎么画的?若不是婢子知道这屏风看不到后方人,还以为娘子是对着真人在画呢。”

姜循眉尾轻轻挑一下。

她是如此明艳佳人,眉梢那般一勾,便如烈烈火焰般,燃至眼底。然如此美人,眼底又一派漠寒荒芜,生生让人寒心。

不过,大约也正是秾丽相貌与冰雪气质如此矛盾,才让姜循更得东京贵族郎君们追捧吧。

可惜,美人已“名花有主”。

玲珑想到此,略有忧心,小声:“娘子把画丢了吧。若殿下知道,对娘子不妥。”

姜循自鼻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调子沙哑、轻慢。

她盯着自己的画作望了片刻,意兴阑珊地收笔,托腮坐于桌边,为自己斟一盏茶。

姜循一边品呷,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侍女处理她的“大作”。

玲珑将屏风折起,心中寻思着烧掉此屏风的妙法。可娘子画得这么好,玲珑又心生不舍。

玲珑如此忙碌时,不经意朝楼下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之前姜循作画时正对着的那位蓑笠郎君。

此时又有客人自寒风中掀帘进屋,一重薄雪飞来,卷上那楼下蓑笠郎君的袍袖。

帛纱飞扬,露出江鹭微垂的半张脸:

清挺上扬的长眉,凛冽若山的高鼻,花瓣一样的朱唇……

玲珑震得一声“嘶”:“娘子,他、他、他——”

他与你画的怎么一模一样?!

玲珑回头惊愕看姜循,正好姜循也在托腮欣赏自己的画作,不小心瞥到了下方的年轻郎君。

姜循怔了一怔,艳丽的眉眼间荡着一重春波一样闪动的光。

姜循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

茶盏中的热水烫到她指盖,她没什么反应。

而大约主仆二人的窥探被下方的年轻郎君发觉,江鹭抬眼朝楼上望来。玲珑忙侧身,挡住娘子的身形,将屏风重新悬起。

楼下客来客往,一派喧哗;楼上如冰雪封室,静谧无声。

姜循掩口打个哈欠,起身间曳地长裙擦过,裙间彩凤振翅若飞:“我去睡了。夜里无事,莫打扰我。”

玲珑怔怔看着姜循的背影:她到娘子身边堪堪三年,看着娘子风光无限,大婚在即;她一向敬佩娘子手段,觉得世间没有娘子得不到的郎君。

而今她却开始想:在她服侍娘子之前,姜循是怎样的人,又是否……曾有些慕少艾的秘密呢?

--

夜间风雪席卷天地,温暖客房中,姜循正做着一场青春酣梦。

梦中三月花飞若雨,少女无忧笑声荡于秋千间。

阳光自叶间穿梭,落于少女绯红绣鞋尖。秋千一次次被从后推起,少女芬芳鲜妍,笑声清脆间,又有几分嗔意:“二郎,慢一些,我害怕……”

花叶葳蕤,有一少年郎君立于浓郁枝叶后,被阳光笼得一派金白之光。

他微微笑着,声音很低,俯身与那少女说话。

秋千上的少女仰起脸,迷迷瞪瞪地带着笑,朝身后推秋千的小郎君望去——

忽而一重浓烈大火袭杀而来,卷上二人的衣袍。于一片尖叫间,飞溅的火星子将二人吞没,尘埃落落……

火星子“荜拨”,浓烟滚滚。

姜循咳嗽着醒来,发现门窗被照得火红一片。

她一瞬间明白了夜间起火,趔趄着起身,翻过枕边帷帽与枕下匕首。

帷帽覆于面上时,姜循听到了窗棂被撬动的声音。

她捂住口鼻站于窗下,在黑暗中判断好方位时,又听一声“咔擦”声,窗子被从外打开,一道人影翻了进来。

那人朝着她。

姜循毫不在意,在那人碰到她手腕时,她手腕一旋,袖中所藏匕首便敏捷无比地朝来人刺去。

如她这样的娇弱女子,不提本不应会用匕首,即使会用,恐怕也几多生疏。然她刺去的这一刀却又稳又狠,若非来人反应迅捷地朝旁一让,手臂非要出血不可。

来人顿住。

一击不中,姜循手腕掀动,又刺了第二刀。依然是那样熟练的狠辣风格——

来人回神,格肩一拧,又双掌相握,猛地一击,震落姜循手中的匕首。

姜循且有后招。

她指尖簪子在夜中闪着银光,再次刺下——

好疯。

来人捏紧她的手,桎梏之凌厉却不像美好的贵族小郎君了:“小娘子莫慌,我是来救你的。夜里驿站不知为何起火,我出来时,听你侍女在楼下急哭。”

姜循手腕被扣。

与她说话的郎君声音清且凉,于火灾中也不见慌乱。他说话间,拧身便劈开了一段落下来的横梁,带着她朝旁侧躲去。

火光照着他眉目。

那张脸生得实在晃眼,灼灼之间,像小神仙下凡。

姜循眸心闪动。

隔着帷帽,她认出了这身段极好的郎君——正是白日时被她不小心画在屏风上的江鹭。

江鹭见她不再挥动匕首,低垂下眼,朝她望来,虽态度疏离,语调却是温和的:“听明白了?”

姜循:“嗯。”

她那般冷漠,江鹭并未多想——救人为先。

--

江鹭武艺不错。

回京一路险阻,驿站起火有异,救得一个位高权重的贵女,大约能借着救命之恩问出一些好处。

江鹭扣着这戴帷帽的贵女,在火海中带她朝外冲去。

放火之人嚣张,此间大火难逃,全靠江鹭左支右绌。好在被他所救的贵女安静淡然,并未尖叫连连,为他招惹更多麻烦。好不容易冲出木门,江鹭听到身后贵女喑哑惊呼:“小心。”

一道横木燃着火星子,朝二人摔来——

江鹭拉拽过此女,带她躲开横木。二人一同匍匐卧倒在地,江鹭揽臂扣人,听到女子低咳,他低头查看她模样。

帷帽被吹开,发丝凌乱的贵女喘着气,几分迷惘地抬头望来。

二人四目相对,看清了彼此。

姜循手中抓着掉落的帷帽,眼中噙泪,面色微惶,疑惑:“这位郎君?”

江鹭怔忡——

奇怪。

她与他多年前死去的心上人长得好生相似。

可世事磋磨人心难却,病弱的心上人,死在记忆中才是最好的“朱砂痣”。

第2章

江鹭扣住姜循的手一点点收紧。

姜循被烟呛得咳嗽,可江鹭于怔忡间,竟没有“怜香惜玉”。

直到窗外火星溅裂,砰然爆炸声中,夜宿驿站的客人们奔波,侍女玲珑虚弱而急促的声音传自楼下:“娘子,娘子——”

一点火星溅上江鹭睫毛。

方寸之间,姜循看得清楚,见他一瞬间回神,偏头躲开火舌,扣起她拔地而起:“先出去再说。”

茫茫黑夜间,驿站外站满了人。

夜间已不再下雪,徒留大地茫茫白影。雪地间,逃出火海的众人窃窃私语,有的救火,有的围着驿卒质问,嘈杂无比。

喧哗中,那与江鹭同行的那文弱书生段枫,正努力地安抚被救出的人、满脸惶然的驿站驿卒。

段枫身形高瘦,好似比他主人还要高一点。他宽袖襕衫,一身厚裘,立在雪地上,文质彬彬,面白如玉,眉目间几分病容。

每说几句话,他都要咳嗽两声,听得人为他捏把汗:“放心,没事的。我家郎君察觉得早,大家都很安全……”

玲珑抓着段枫的袖子正着急,忽然看到姜循被青年抱出来,连忙奔过去:“娘子。”

驿卒看到姜循与江鹭出来,瞬间眼亮:“二位平安就好……”

这两位应是此夜驿站最为尊贵的客人,哪一位受伤,小小驿站都无法向东京交代。

见到侍女,姜循便重新戴好帷帽,松开攀着救命恩人的手臂,端庄无比地朝侍女倚去。

她能感觉到身后江鹭凝视的目光。

玲珑握住姜循的手,上下端详。她尚未开口询问,便见娘子俯身贴来。清幽香气间,她听到娘子凉而低的声音:“我们东西没丢吧?”

玲珑飞快地看眼江鹭。

她见那位清致无比的郎君,正盯着自家娘子背影。她颇紧张,小声:“重要的我都带出来了,但还有些……”

她话没说完,听到驿卒尖声:“我看到楼上有影子……还有人没救出!”

段枫一着急,咳得更厉害了些:“二郎……”

江鹭温静的声音在寒夜中清晰无比,如定海神针般让人群安然:“嗯,我去看一下。”

玲珑心想:这对主仆关系好奇怪。仆从在外站着,主人亲自奔波。

玲珑回头好奇地看那对主仆,目光余光捕捉到火海中果真有虚影晃动。而江鹭腾空跃起,几下跳上燃火房梁,重新纵入火海。

像是夜中白鸟旋空而坠。

玲珑:“哇……”

她扭头间,见自家娘子竟掀开了帷帽,仰起半张脸,凝望着那郎君离去的方向。

火光映着姜循的面容,美人面上,寒目明亮。冷清与艳丽交融,在寒夜中,姜循呈一种近乎惑人的妖冶之美。

而驿卒殷勤凑过来,讨好这位贵女:“那郎君确实了得,乃南康王府上的小世子。论起来,与小娘子的……夫家,也算沾亲带故。”

南康王,是当今唯一的异姓世袭王,府上世代效忠大魏国,乃开国功勋后代。且南康王久居建康府,指挥四方平定海寇乱贼,军功累累战勋无数,称一声“江南王”,也不为过。

姜循垂眸,瞥一眼多话的驿卒。

玲珑则板起脸,小声训:“什么夫家?我们娘子还未嫁人呢。”

驿卒连连:“是、是!姜小娘子,小人有不情之请,这火是意外,不是我们闹的。又没人受伤,您能不能请上面开恩……”

姜循目光闪烁。

她一边偏脸凝望着火海,一边轻声细语:“江小世子是我救命恩人。若小世子平安归来,小世子不怪你们,我自然也不怪。”

--

江鹭再入火海。

他没有找到被困火海的人,却在烟雾中寻到一黑衣人,在一间房中翻找什么。江鹭瞥见这屋子,是方才那贵女的侍女玲珑所居之屋。

江鹭踏入此间,那翻找东西的黑衣人敏锐转身,看到了江鹭。

只这一眼,江鹭便知此人绝非驿站客人。

他拔身扑去,那黑衣人急促地把手中翻出的不知名之物塞入怀抱,反身来迎江鹭这一掌。

一掌之下,江鹭抬目,认真看这蒙住口鼻、掩饰身份的陌生人。

江鹭淡声:“死士?”

火光灼人,他扫一眼到处燃着烟的房间:“找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不妨商量一下,也许我能相助。”

那死士声音喑哑地冷笑:“小世子身份尊贵,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合作得起的。”

闻言,江鹭蓦地抬眸,锐目锁在此人身上。

他一路未曾通报身份,只在进驿站时,给那驿卒看过凭由。这死士既然知道了他身份,要么与那驿卒有过勾结,要么从他进驿站起,死士便在盯着这客栈了。

无论哪个原因,他都有兴趣知道。

江鹭朝那死士再次出手。

死士凛然应对。

死士本不将江鹭放在眼中。

养尊处优的小世子再是吹嘘文武双全,武功也不会比他这样的死士厉害。但是二人动起手来,死士愕然发现这小郎君武艺卓越,还颇有一腔与他秀气外表绝不相符的苍莽杀气……

南康王久居于建康府,枕金卧玉。小世子身上的杀气过于凌厉,绝不可能出自山水秀美的秦淮河畔。

--

驿站这把火放得极大,江鹭与死士都无法在火海中耽误太久。

“砰”的一声巨响后,驿站外众人齐齐抬头。那二人的打斗破屋而出,碎瓦上,两道过快身影在屋檐上追逐纠缠,你来我往。

雪后空地上,驿卒吓得脸色惨白,快晕倒在地。

终于,驿站的小吏们争相爬上屋顶,人多势众。那黑衣人不恋战,立即朝漫漫夜雾中逃走,江鹭欲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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