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做鬼都不放过你
本书作者: 吃板溧
本书简介: - 病秧子哥变壮鬼攻×老实善良小孩受【正文完,番外放送中】
石晏跟魏闻秋,那是打断骨头都要连着筋的关系,退伍的魏闻秋是从十二岁起一手将他养大的哥。
石晏是个老实小孩,话少,小鹿眼睛亮堂堂的,张嘴是句软软的“哥”。
睡觉要拍拍,洗澡要贴贴,听话黏人,像一团热腾腾的小狗。
孑然一身的两个人挤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他们有自己的家,如此也安宁温暖。
直到十八岁的石晏迈腿面对着跨坐上哥的轮椅,轮子抵住墙动弹不得。
他固执地凑上去,和着眼泪细细啄吻那张唇,一遍遍颤声重复:“不是依赖,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你疯了,看清楚我是谁!”魏闻秋怒目圆睁,虚弱的他却已无计可施。
石晏抓住哥的手,不顾挣扎哆哆嗦嗦朝自己身下带。
魏闻秋掌心的厚茧带来的粗粝与炽热叫他浑身颤抖:
“像教我刮胡子那样。哥,求你,教教我。”
“记住我,让我也记住你。”
-
魏闻秋变成了一只鬼。
他漫无目的地在人间飘荡,年复一年,烈阳暴雪。
直到他遇见个漂亮又老实的年轻男人,再也不愿走,偷偷在这人的家里住下。
他帮男人扔垃圾,叠被子,做饭。
从自己坟前顺了巨额票子送给男人。
甚至半夜爬上人家的床,给人锁骨腿胯啃咬出嫣红的齿痕。
想把男人往床上钉,想叫男人白天腿都打颤,走不了路,永远留在家里做他热腾腾的小狗。
他都是鬼了,想做什么不可以呢?
石晏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翻身躲开正为非作歹的男鬼,单脚踩上魏闻秋结实冰凉的腰腹,垂眸蹍了蹍:“不是不要我吗。现在是在做什么?”
那鬼不怒反笑,偏头深吸口气。
接着缱绻温柔地亲吻他的脚踝,像对待一件至高无上的珍宝:
“我养大的,叫声哥。”
■哥变鬼后身体健康嘎嘎猛,鬼攻。
■翻身做主但未遂,反被吃干抹净的老实小孩弟弟受。
■十万字左右小短篇。
带下预收《漂亮小骗子卷钱跑路啦!》
文案:
时绝不是生来就爱钱的。生在贫民窟的omega,谎言里泡着长大,吃不饱穿不暖。
但脸长得好看又会撒娇哄人,最恶劣的痞子寻到吃食都甘愿分他一份,横竖饿不死。
直到他差点被亲爹卖了换三袋面。时绝把他爹手从自己身上一拽,将爹往地上一踹,携着恨铁不成钢的骂声远远地逃走了:
“怎么就三袋?有没有脑子?!起码值五袋!”
会不会卖啊?不会我自己卖!
时绝将自己一纸卖去了红灯区,誓必要做金钱的奴隶。
当晚就被塞进了一辆黑色军用老爷车。
他瞧瞧锃亮的车面,摸摸一看就很贵的真皮座位,看看身侧那位剑眉星目却面无表情的年轻军官。
老爷车里坐少爷。是大款,傍上了,好耶!QWQ
少爷脾气臭,脸也臭,冷得像块冰。
肌肉硬,精力还过于充沛,时绝感到难以招架。
白天男人穿上军装去军队,腿软站不起来的时绝趴在床上。
浑身都是S级alpha浓烈的信息素,觉得自己真是好辛苦。
“狗。”他摸脖子上的牙印,脱口就骂。
然后掏存折开始数。数字溜长,美得眉开眼笑。
还要给男人打个电话过去 :“亲爱的闻屹,分别十分钟已万分想念,你不在我都做噩梦啦。”
“另外,我可以得到一颗鸽子蛋钻石吗?”
军事处内,侍从无声离去,闻屹垂眸看监控里的人儿,一切照收眼底。
冷声冷调,咬字却柔:“先把早饭吃了去。”
-
闻屹,家境优渥的掌权者继承人,自傲冷血。杀伐见得多,战火里回头是为了避开遍地残肢拾自己的打火机。
家里送来供他消遣的omega闻屹赶得赶,杀得杀,没一个瞧得上眼。
长成这样还敢往他这送?
信息素得不到释放的闻屹烦闷无比,头一次去了红灯区,又是一堆丑货。
慢着,有一个尚且不算丑货。
他把不算丑货的那个带回了家,日日做,夜夜做。
“不算丑货”嘴巴甜,一双桃花眼水汪汪亮晶晶,天天咕咕噜噜一堆黏腻腻的情话。
又要房又要车,笑死,够物质的。
俗人,空有一张脸蛋罢了。
空有惯会撒娇的好嗓子罢了。
空有热腾腾的软胳膊软腿罢了。
空有…
不过话说回来,钱嘛,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买点怎么了?俗物罢了,真的很俗。
不是真心的又如何 ,敢问他时绝离得开自己吗?
还真能。
小骗子骗了个盆满钵满,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卷钱跑路了。
1.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贪图虚荣一个视人命如草芥
2.双c
3.abo大背景
4.文案已截屏留存。
第1章 橙子 石晏拒绝不了魏闻秋的任何要求。……
晋江文学城/吃板溧
“砰——”
“已到达现场,火势已得到控制,四人当场死亡——”
“这边有两个昏迷的!担架快点!一大一小——”
漫天大火铺天盖地席卷,一座高架桥上,救护车、消防车警铃声交叠作响,尖叫裹挟着担架滚轮摩擦地面。
焦黑的浓烟滚向天际,命运倾倒。一场人间惨剧最终化作新闻中的一分钟播报,以一串数字落下句点。
……
夺去父母的那场事故发生时,石晏不过才十二岁,初一刚开学没多久。
最初混乱的几天,耳边白天黑夜都是亲戚嘈杂的交谈声:“孩子可怜啊,叔叔又是个不管事的…”
“酒驾害人,你说这倒霉碰上了,躲都躲不了。”手遮住嘴:“一家三口出去玩,就回来一个,要不是有好心人扑过来护住,连一个都活不下来。”
“听讲那人在ICU里还没醒呢,年轻,二十来岁,也是家里没人了——”
“哎哟,真是作孽哦,啧啧……”声音减弱。
石晏将父母的照片抱回了家,出事后他不怎么吃东西,饭嚼到嘴里像在吞棉絮,短短几天瘦了许多。
叔叔石志成看他个小身板独来独往,提过一嘴:“你要不要来我家住?”
石晏摇头,获赔的赔偿金被叔叔拿去代为保管,每月拨一点生活费给他家变成他一个人的,他独自习惯这一切。
早起上学关门前对着寂静无声的客厅说:“我出门了。”
晚上放学回家,客厅一片漆黑,他默不作声站在门口发会呆,小声说“我回来了。”
石晏开始害怕和火焰相关的任何东西。那场车祸引发的大火将他牢牢困住,滚烫的巨舌不断翻涌,尘土飞扬。
他即将被吞没。铺天火势中却扑来一个眉眼如刀刻的男人,一双手臂结实有力,铁钳般将他掏了出来。
男人二十二岁,魏姓,名闻秋。
昏迷数月后,魏闻秋在医院苏醒,石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
号码陌生,对面是个低沉朗润的男声,其间藏着掩盖不住的虚弱:“是小晏吗?”
“我是。”石晏握手机的手有些抖,指关节冻得发红。
天快入冬了,顶楼很凉。风一个劲儿地往他裤腿里钻,也往手机听筒里钻。
男人在那头咳了几声,声音哑了些:“花是你送的吧,很好看,谢谢你。”
“不——”石晏冷得想发抖,他下意识否认最后一句,之后又点头:“嗯。”
确实是他送的,去花店挑了最新鲜最茂盛的一束,用彩纸好好包起来,亲手写了感谢的卡片。
他的牙关磕磕巴巴打架:“应该是我谢谢你。”
“你在外面么,”男人没有回答这一句,只是突然说:“我们见一面?”
这是魏闻秋救他的第二次。
魏闻秋是个兵,不知什么原因提前退伍了,对此石晏也只模模糊糊听男人在电话里提过那么一嘴。
男人很高,利落寸头,肩宽腿直,穿什么都像衣服架子,连病号服都穿出了另一种味道,熨帖又硬朗。
石晏拒绝不了魏闻秋的任何要求。对方说要见面,他就怯怯地来了。
来前从路边水果店挑了个最大的果篮。砍不好价,别人要多少他给多少。
包装时商贩偷摸往里塞了两个烂了的苹果,临走给他抹了五毛钱零,石晏说了好几声谢谢。
果篮拎到病房,石晏才发现魏闻秋的床边柜上好些个大果篮,花束也摆了一排,他带来的那个甚至没地方放。
石晏有些局促地拎着东西堵在门那,男人看看果篮,又看看他,朝他招手:“过来,站那干嘛。”
输液管随魏闻秋的动作一并移动,石晏听话过去,眼睛盯着男人手背胶布下的针头。
他看着男人左手臂上那道蜿蜒狰狞的烧伤疤痕,弯腰把果篮放到床旁边的地上。
魏闻秋叫他来似乎只是为了看看他,关于事故的什么都没问,只问他:“吃晚饭了吗?”
石晏老实摇头。
他吃不下。
石晏并不知道,事故发生后这一个多月下来,现在的自己简直像个瘦猴。
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在小脸上显得更大,一副单薄的身子在同样单薄的衣服下晃荡,锁骨明显下巴尖。
魏闻秋没说什么,叫他坐,不一会拔了针,拿起床头的皮夹克往身上披。又顺手拿了件深棕色板毛呢外套,往他这边力道不大地一扔:“穿上。”
说完男人已经起身往门外去,石晏抱着衣服站在原地,大眼睛往男人背影上看。
走出几步后魏闻秋转头喊他:“还不跟来?”
石晏就将那件深棕色大毛呢衣服往身上套,抬腿跟上。
男人在前,他在后。
男人步子大,长长的影子覆在他身上,石晏就在那道背影里一步步跟着。
两人穿过不够明亮的楼层长廊,经过一个个虚掩着门的病房,下楼,又穿过一条露天的医院走廊。
之后是一截没有灯的路段。稀薄的大厦光混杂着月色从高楼上落下来,作用不大。
石晏什么都没问,只是步子更紧了些。他们没有交谈。
魏闻秋带他去了医院后面食堂,从窗口打饭,问他:“你吃什么?”
石晏张张嘴,先说“不饿”,又说:“都行。”
魏闻秋要了两碗面,单手端了张托盘过来,一碗上盖着个鸡腿,卤汁里刚捞出来,还热乎着。
男人把带鸡腿的那碗推给他,坐下来吃自己的那碗。
部队里训练时间赶,吃饭也得快,魏闻秋吃得呼呼的。卤汁与面条的香气热腾腾扑过来,石晏也挑了一筷子面,跟嚼棉花絮似的,男人一碗面都吃完了,他拢共就吃了两筷子。
魏闻秋看了眼他的碗:“吃完。”
石晏胃堵得慌,手握着筷子抬头小声说:“吃不下了。”
“你每天都这么吃饭?”
石晏拨弄碗里的面条,半天才说:“吃不下。”
食堂的顶部只几根大电棒管,亮倒是亮,就是煞白。和白床单看起来一个风格。
魏闻秋没说什么,搓了搓脸,妥协:“鸡腿吃掉,面不想吃就不吃了。”
那根鸡腿石晏啃了多久,男人就在食堂陪了他多久。
一直到他费劲吧啦吃完肉,听话地准备去啃掉脆骨时,听见魏闻秋说:“那个不吃了,走吧。”
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先是露天走廊,再是一溜排病房和灭了几盏灯的长廊,虚掩的门大多已经合上,是准备休息了。
依旧是一路无话,男人在前面走,他在后面一步步跟。
回病房后魏闻秋绕开床头柜上的一溜排果篮,拆了床边他带来的,从里面挑了个橙子,拿去用水果刀切了。
那场事故中魏闻秋的左手伤到了神经,石晏这会并不知道,刀在橙子上打了下滑,石晏看见了,把心悄悄拎着。
男人边切边低头说:“明天你也来吧,坐公交。有车费么?”
“有。”石晏没问为什么,只点头。
那件深棕色毛呢外套他最终穿回了家。是魏闻秋要求的,外套很厚实,罩在他身上完全抵挡住了室外的寒风。
就是袖子长,也大。自然站直的话,宽袖子会盖住他一大半的手,只露出一点儿发红的指尖。
石晏一向晕车,公交上的气味不大好闻,他把指尖递到鼻子下,嗅上面残存着的橙皮味,与此同时也闻到了衣服上男人的洗衣粉味和衣柜的木头味。
他不是很喜欢吃橙子,因为剥不好皮,又不喜欢水果刀切完橙子后会洇在桌面上的汁水。
黏腻,粘手。
曾经爸爸做过一次花椒放多了的水煮肉片,吃下一口,整个口腔都又麻又僵。妈妈笑说:“石志胜,我和儿子的嘴都变成雪花电视了!”
从父母离去的那天起,石晏的心也变成了雪花电视。
车厢内灯光暗,外面一闪而过几盏车灯,将公交车内照得亮堂。
石晏就着短暂而来的光亮,低头去看自己指甲下因为缺乏维生素翘起来的皮屑。
“回家剪了去,一双手跟狗啃似的。有指甲刀没?没有就去买一个,几块钱,医院大门出去左转就有卖。”吃橙子时魏闻秋说。
有的,应该在客厅餐边柜的第三层抽屉里。
石晏点头说“有”,闷头蹲在垃圾桶边吃自己的那两瓣。橙子不算甜,酸溜溜的,他也吃完了。
男人去卫生间洗完水果刀,出来抽纸巾擦干,擦得慢,很久后才说:“好好活,听见没。”
魏闻秋拉开抽屉,将那把水果刀丢了进去,“咣”合上抽屉。
声音不大,石晏没作声。靠皮的地方有些涩,他一点点将嘴里的酸橙子嚼完咽了,将这些天来的委屈与挣扎也一起咽了。
男人没有执着他的答案,叫他早点回,明天坐车时看清站牌方向,别坐反了。
公交突然一个急刹,石晏差点吐出来,手慌忙去捂住嘴,浓烈的橙子气味霎时涌入鼻尖。
瞳孔上弥漫层雾气,影影绰绰。
他往下吞掉一大口唾液,抬手将那台雪花电视拍了拍,信号一闪而过。
他想,那就好好活吧。
第2章 馄饨 魏闻秋没回应,看他一会,只下巴……
很长一段时间里,石晏放学后会从校门口坐上19路公交,期间共二十二站,到医院后门下车。
男人叫他来似乎没有任何的目的,两人也基本没话说。到地后他放下书包,魏闻秋在前,石晏裹着小棉袄跟在后,一前一后下楼去食堂。
男人步子大,偶尔走快了会回下头,天黑得越来越早,从住院部到食堂的路程依旧没有灯。
有时魏闻秋会站前面那片黑里回头看他:“背挺起来,别驼。”
石晏摸下冻得通红的鼻子,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看见的,呼着热气站直溜了。
“冷啊还是?”
“冷。”石晏总会答得很老实。
“口袋呢。”
石晏就低头将手从袖子中解放出来,再插进兜里,加快脚步跟上去。
男人吃饭很香,也利索。天冷了,来食堂的人越来越少,魏闻秋吃完勺子一搁坐那等,也不说话。
石晏刚开始会把饭从热气腾腾吃到冰拔凉,从事故发生后,吃饭对他来说好像变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魏闻秋从不催他,他吃下多少是多少,只是会在饭凉到不冒热气后说:“走吧,不吃了。”
魏闻秋在医院住了多久,石晏就这样来找了男人多少天。
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小小的人缩在厚厚的羽绒服下,感知难免迟钝。大街上别人手一掏,石晏就没有手机了。
这时他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像一只瘦猴。就是脸还是巴掌大一张,帽子一埋就几乎看不见,只露出双大眼睛亮堂堂地往外望。
某天吃饭时魏闻秋说:“你这头发得剪了,长了,快跟小流氓似的了。”
石晏“嗯嗯”点头,男人问他:“知道哪有理发店么?”
石晏想了想,说:“家附近就有。”
“剪了啊,不扎眼呐?”
“扎,”石晏又点头:“剪。”
第二天来,石晏的头发还是长着。
第三天来,头发依旧长着。他胆子小怕黑,从医院回去后,一从公交车下来就直奔小区,顺着楼道一口气爬上去。
魏闻秋不等了,从抽屉翻出把推子,指着病床旁边的板凳:“坐着去。”
石晏刚到病房,乖乖地就去坐,听男人又说:“还背着,不重啊?”
他才想起来挂在背上的书包,站起身取下来放到一旁。
魏闻秋的病房朝向好,有时来得早,可以看到远方边界处还未褪尽的红橙色余晖。
于是这天在远处那道光一点点散尽的途中,推子在石晏的头顶嗡嗡作响,把后脑勺下面和鬓角前遮眼的长毛剃去了些。
粗砺的指腹不大温柔反复擦过他的耳廓,拨去掉落下来的细细的碎发茬。
闷声一次次撞击在耳膜上,石晏的肩膀却松懈下去,腿摊开往前放,露出穿着干净袜子的瘦脚踝。
“你多大?”这样吃过好些顿饭后,某天魏闻秋才随口一问。
“十二。”石晏说得却忐忑。
十二不算那么小,但也不大。石晏掰手指算过,魏闻秋大他有整整十岁,只比他整个自己少了两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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