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戏帝卿(女尊)
作者: 碗里的汤圆
简介: 平宁侯府沈周宁家世显赫,富贵荣耀,是京城中有名的小霸王,浪荡纨绔,京城中谈及名声,人人避之不及。
眼看着她年岁愈大,家里没个正经夫郎理事,亲事屡屡不成,她被逼着外出进学读书,偏远的小县城夜黑孤寂,她借酒消愁,方从奕欢楼里头出来,影影绰绰的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被人绑着,头发衣衫凌乱,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矜贵气质,反而被人随意的拖拽着,要卖往楼子里去。
沈周宁看着他满眼的求生欲,疼的皱起眉头,凌乱的头发下与那位的容貌像极了。
但她只是稍顿了片刻,便提着酒壶欲离开。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垫在她的脚下,齐慕清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拼出了一线生机,顾不得被踩在脚下的手掌,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女子衣摆。
她略显嫌弃的用折扇抬起他那张凄惨却绝美的脸,笑的好看,“本姑娘温柔多情,惯常是个怜香惜玉的,但我平生最讨厌一个人,你与那人足有八分相像。”
齐慕清抓着她的手颤了一下,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说出此后无数时刻都后悔不已的话,“你留下我,随你发泄。”
沈周宁挑眉,不得不说,这张脸露出这样的神情让她的心都为之一颤,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更多不堪痛苦的模样。
“本姑娘身边不养闲人,你可知道跟了我可不比你进这花楼强多少,你可明白?”
他跟了她,无名无分,承受着她心中难以纾解的苦闷,被迫成为内宅娇藏的解语花。
他怀了孩子,她入了心,想要给他一个名分,奋发读书以求科举,却没想到就在她带他回京的第一天,他失踪了。
阅读指南:
1.1V1HE
2.女尊男生子
3.男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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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妻主万安(女尊)》
谢旋从底层爬上来,成为手眼通天的帝师,奈何先帝身子不好,膝下又无女,她临终授命,作为磨刀石磨炼小天子的仁心,狠心与权术。
为此她绞尽脑汁,又饱含私心的把自己心底的恶全都倾注在那人身上。
她要小天子的权力,身子,命运都与她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
从开始实施的第一天她就为自己写好了结局,她成为他一生的阴影,最终死在他的怀里。
但是当她开始实施时却发现,她不管怎么恶劣的对待他,他总能笑着望向她,“谢师说的是,谢师说的对,都听谢师的。”
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过分。
当她在那象征着权力的皇宫中龙椅上,大逆不道的想要占有他,他却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副百依百顺任其摆布的模样,“谢师是想要朕这样吗,谢师喜欢吗,谢师你摸摸......”
谢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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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悦妻(女尊)》
昔日心上人托孤。
上官臻在长青殿前长跪三日救了他的儿子养在府中。
这一养便是八年。
再见心上人时,上官臻怀里搂着与其有着五分相像的男子。
那男子腹部高高隆起,分明已是身怀六甲。
“上官臻,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他可是我儿子!”
上官臻:“……不是,你听我解释。”
陈璟:“妻主,如今你可还会想起爹爹?”
人人皆道陈璟好命能得摄政王青睐,却不知初时那人只把他当做故人之子,从未有半分把他放在眼中。
而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使尽手段费尽心思才让那人有片刻的停留。
妻主救他性命,予他儿女,妻主的身边也只能有他一人。
第01章 撞上
距京城八百里的一个偏远县城因庆山书院闻名。
据传此书院一年只收学生三十人,只要进了书院就读,出来最少也是秀才,引得不少学子心向往之。
正值书院招生之际,来此参加考试的学子络绎不绝,不少贫民学子住在客栈里闭门不出精研课业,只为了能考上书院,一展才华抱负。
与之不同的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到了此地,租下宅子的沈二娘子。
她不仅不专心读书,反而在奕欢楼结识了几位城内好玩的娘子,整日里吃酒作乐,好不快哉。
暮色四合,奕欢楼内响起悦耳的丝竹之声,一行几人坐在席上享受着身旁男子的服侍,不时挑逗几分,端的是惬意闲适。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坐在上首的沈周宁,她并未把过多心思放在男色之上,眼睛放在天际云端,看着暮色四合,似是别有心思。
手中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一旁伺候的郎君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做什么越矩的事,只在合适的时候添上酒水。
“二娘子怎么只喝酒,可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不如换些人来?”一人注意到沈周宁的神色,谄媚提议道。
“只怕什么样的人在二娘子面前也失色几分,也就是咱们长锦县是个小地方,没什么好姿色的郎君,二娘子在京城什么样的没见过,不过咱们崇文的玉液酒可是出了名的,我看二娘子就很是喜欢。”
一人在旁眼珠一转,忽然推开一旁伺候的男子,两步上前趴在沈周宁案前揶揄道:“这奕欢楼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我知道一个地儿,可比这里好玩多了,不如二娘子随我们换个地方?”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沈周宁的身上。
沈周宁常年混在纨绔行列,在京城那是有名号的人物,一听这暗语便知这是要把她往赌坊引。
若只是赌坊,便是输些银钱也没什么,寻常百姓沾了赌字只怕倾家荡产,但她平宁侯府二娘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便是把全副身家输了出去,只怕这些人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去平宁侯府要钱。
所以想要拿捏她,必然还需一样东西。
沈周宁自小什么都沾点,但却唯有一物从来不碰,那便是乌香,这东西一旦染上,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任由别人说什么,为了那点子乌香也得听命于人。
她祖母最是厌恶此物,曾经大齐差点就因为此物被灭国,身为武将之家,亲眷大都上过战场,对于乌香是刻在骨子里的厌恶。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严姝一眼,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离开。
“二娘子......”
严姝还想上前搀扶,被沈周宁一把推开,“滚。”
显然屋内几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竟识破了她们的意图,本想着这京城大官家的娘子浪荡好骗,若是能把她握在手里,一步步掌握其命脉,后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如今看来,心思都白费了。
屋内气氛压抑,伺候着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端着酒水上前,被严姝掀了酒水洒了一身,“下贱的东西,滚开。”
从奕欢楼出来,沈周宁思绪混沌,酒意上头,她提着酒壶跌跌撞撞,不知前路在哪,不经意间走到阴暗的小巷,她晃了晃脑袋,察觉走错了路想转身离开。
“快着些,再敢跑老娘打断你的腿,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能卖个好价钱,像你这种不听话的,老娘早就玩废了你。”
一人骂骂咧咧从旁边经过,差点撞上沈周宁。
沈周宁醉了酒,被冲撞了也不生气,倚靠在墙边等着人走过。
那人手中捏着粗绳,后头一人被结实绑着,两腿都迈不开大步,手腕被绳子绑在一起,穿过脖子,扯动间,人就像牲口一样被牵着走了。
“狗东西......”
沈周宁陷入自己的思绪,口中郁郁嘀咕,大口酒水下肚,她被呛的弯腰咳嗽起来,猝不及防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被头发遮了大半的脸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却让沈周宁眸光瞬间凝滞,连咳嗽都忘了。
那人被人绑着,头发衣衫凌乱,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矜贵气质,反而被人随意的拖拽着,狼狈不堪。
前面就是奕欢楼的小门,一看便知意欲何为。
男子形容狼狈,一双眼睛却在看到她时震颤起来,满眼的求生欲,挣扎间被两鞭子甩在身上疼的他皱起眉头,凌乱的头发下容貌却与她记忆中那位像极了。
但沈周宁只是稍顿了片刻,眼前恍惚了一下,提着酒壶灌下一口酒准备离开,背过身时还笑出了声。
她真是醉了,眼睛都花了。
那人金尊玉贵,怎么可能流落此地被人这样对待,只怕是她积怨已久,连带着眼睛都模糊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垫在她的脚下,沈周宁回过头,就看到那张脸出现在自己脚边,颤抖的眸子里尽是央求。
原来不知何时那男子割开了手上的绳子,然而他太饿了,以至于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在看到沈周宁的那一刻,拼尽了全力才获得一线生机。
顾不得被踩在脚下的手掌,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女子的衣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不松手。
“救我。”
他声音微颤,久不喝水以至于嗓子干哑,却迫切的抬起头,央求般看着她。
“贱皮子,看到个富贵娘子就往上凑,你给老娘松手。”
一旁抓着他的人见绳子松了吓了一跳,追上来就是一鞭子打在人背上,同时给沈周宁解释道:
“娘子莫怪,这是个花奴,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可惜自个调/教不好,三天两头的往外出跑,听说这奕欢楼最是会调/教男子,索性把人带过来碰碰运气,也好回个本钱,我这就把人带走。”
沈周宁点头了然,看着因为抬头央求而露出大片面容的男子,凄惨惊绝的面容连她都恍惚了一下。
只是太像了。
她略一定神,看着趴在她身下的男子,略显嫌弃的用折扇抬起他那张凄惨却绝美的脸,笑的好看。
她语调温和缓慢,“小郎君,本姑娘虽温柔多情,惯常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但生平最讨厌一人,你与那人足有八分相似。”
齐慕清抓着她的手颤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说出此后无数时刻都后悔不已的话,“你救下我,随你发泄。”
既是恨他,凭着这张脸,她也可一纾胸中闷气。
沈周宁挑眉,不得不说,这张脸露出这样的神情让她的心都为之一颤,哪怕明知道不是他,但也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露出更多不堪痛苦的模样。
然而在齐慕清央求的目光中,她只是轻笑一声,“你当本姑娘是哪种人?”
说完,也不管男子将会陷入何种境地,扯了衣摆摇摇晃晃的起身,眼看着想要离开。
后头传来妇人挥动鞭子的声音,严声教训着人,“你当你是什么人,仗着有两分颜色就想攀富贵,老娘给你找好去处你好生跟着就是,再敢逃跑老娘打死你。”
看着沈周宁的背影,齐慕清心一下子凉到了骨子里,他有心说出自己的身份,却又顾及两人之间交恶,唯恐这人落井下石,但若是被卖入楼子里,他就完了。
这个世道对男子诸多为难,若是到那种地方,便是那男人中最下贱之人,人人不齿。
“庆山书院考核,我有门路。”
齐慕清心思百转,沈周宁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没有缘由,听闻她离京之时曾大放厥词要走科举路,想到最近在路上的见闻,他眼前一亮。
沈周宁的背影晃了下,却是停下了脚步。
一旁妇人早已把人重新绑好,如今整个人如死猪般倒在地上,看沈周宁看过来,还说道:“娘子可别听他胡说,这就是我路上买来的奴隶,惯会花言巧语说胡话的。”
齐慕清还在看着她。
沈周宁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递过去,那妇人立刻不说话了,她走到男子身旁蹲身俯视着这人,恍惚间想起两年前那人也差不多是如此的视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扬言在京城,论权势,她数不上名号。
她低笑了一声,醉意上头,看着这相似的脸庞,难得迁怒了几分,折扇打在男子脸上,她笑的没有温度,“你可知,骗我可比你沦落青楼要付出的代价大多了。”
齐慕清垂眸,“我知,你救下我,我帮你进书院,若不成,随你处置。”
沈周宁笑了。
从京城大老远来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只因为她一怒之下大放厥词,扬言要考庆山书院,读书科举,走文官仕途。
却不想来此考试的人如此之多,侯府的名号在这里并不好使,所有人一视同仁都要参加考试,她这才头疼起来。
总不能灰溜溜的滚回京城,到时候肯定更被人看不起了。
醉意占据大脑,让她没能多思,只听着他说的笃定,便点了头,不过看着他那张让人生气的脸,她眯起眼睛存了吓唬他的心思。
“本姑娘身边不养闲人,你可知跟了我便是我的人了,不比你进这花楼强上多少,你可明白?”
齐慕清眼眸晦暗了一分,人在屋檐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扭过脖子红了脸颊。
第02章 要求
卖身契到手,沈周宁胡乱揣进怀里,接过妇人手中的绳子扯了两下,看着艰难站起的男人,问道:“还能走路吗?”
齐慕清点了点头,抬起手示意她解绑。
沈周宁却并未纵着他,人是到手了,但方才那妇人的告诫她也听了,这人惯是会逃跑的,不回到府里,人跑了怎么办?
她并未着急给人解绑,扯着绳子收紧,瞥见男子理所当然让她松绑的模样,她轻笑一声,带着醉意吓唬道:“待到了家,你真真正正成了我的人,我自会好好待你。”
齐慕清动作一顿,缓缓抬头正撞上沈周宁带笑的眸子,他颤了下,连忙收回视线,垂眸静立。
女子在前面走,他在后头跟着,神色略微有些复杂,沈周宁是因他的缘故才被送到这偏远小县,只怕是心里恼透了他。
却不想阴差阳错倒给了他一线生机,让他能够借她的手逃出生天。
城内最好的地段,一座宅邸静静地坐落着,听到沈周宁回来的消息,这座宅邸缓缓苏醒。
沈周宁把绳子交到合庆手上,转身就躺到屋里床上睡着了。
“主子,这人是干嘛的?唔,怎么这么脏,身上这都什么啊?”
合庆夸张的捂着鼻子,围着齐慕清转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齐慕清形容狼狈,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衫,脸上有些发烫。
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合庆一时有些不确定这人身份,看他身上脏兮兮的,头发散乱,颇为嫌弃的给他解开绳子。
“先跟我来吧。”
下人的浴室在院子偏角,合庆看他身上衣裳早就不成样子了,又去后厨找人借了身男子的旧衣裳。
“你可是主子买回来的下人?”一边走,她一边打听。
齐慕清想着那卖身契,轻“嗯”了一声。
“要伺候主子可不能这么脏,你先洗干净了,等会再来回话吧。”
合庆给人提了水就退出了浴室,转身就去伺候沈周宁,她可没时间守着这么个脏东西。
人一走,整个院子好似忽然安静了下来。
齐慕清看着这处屋子,烛火晃动,带着些暖光,他已许久没有洗过澡了,触及干净的水,眼前顿时一亮。
浴桶中水温早已调好,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利落却不失气度的脱衣下水,动作不紧不慢。
后背的伤痕依稀可见,触及水流,他“嘶”了一声,先前的鞭伤还在,他只能小心着避开。
热水氤氲,让人不自觉放松,就在他快要睡着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洗好了就快些出来。”
合庆伺候沈周宁睡下,已经过了多时,看浴室还没动静,忍不住催促起来。
齐慕清挥散了睡意,从浴桶中出来,指尖落在脏衣上顿了下,还是穿上了一旁备下的旧衣。
旧衣短了些,他穿上并不合身,质地也粗糙得很,自他穿来这个地方就没穿过这等衣裳,好在衣裳是干净的,他收拾好就开了门。
合庆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口中催促道:“磨磨蹭蹭的,你……”
她话音顿住,看着从门内出来的男子,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灰白的衣裳好似渡了光,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容更是令人心惊。
白皙透亮的肌肤好似牛乳,看上去和女子都有得比。
这样容色的男人能是下人吗?
合庆迟疑了,她家主子后院虽然没有什么莺莺燕燕,但时常跟着主子伺候,那等风月场所去的也不少。
主子玩心重,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对于模样好看的男子更是从不吝啬,先前在京城时更是差点把箫云楼的天字号郎君收人入府。
若是看上这人的模样把人带回的府中倒也不惊奇。
若是这般她就不能怠慢了。
只是……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合庆看着这张脸,莫名有些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
齐慕清掩下眸子思绪,温和笑道:“娘子是在与我套近乎吗?”
这话一出,合庆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什么胡话,你是主子的人,别仗着有几分颜色就乱来,跟我来吧。”
齐慕清眨了眨眼,主子的人?
合庆给他安排在偏房,屋内空间极大,旁边还有独立的浴室,一应物品全都齐备。
“今儿天色晚了,你先歇着,待明日主子醒了再安排。”
这就涉及到名分的事了,若只是下人,自然不用过多操心,若是收用的房里人,那就是半个主子,满府都要敬着的,自然不好随意安排。
齐慕清表示了然。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肚子传来“咕咕”的怪叫,长指在肚子上按了按,他无力的躺到床上。
如今这个情形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好在机缘巧合遇上了沈周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今后两人总是要见面的,若被她发现了身份就不好了。
此间世界极为特殊,对于男子诸多约束,若是他身份暴露,名声只怕毁于一旦。
到时候不死也得被圈禁,再也无法现身于人前。
他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在针线筐里找到一把剪刀,没什么犹豫就朝着自己前额半干的头发下了手。
一剪下去,碎发飘落在地,烛火微动,他褪去衣衫躺下,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日上三竿。
沈周宁是被吵醒的。
耳边不时有男子的呼唤,带着凉意的巾帕贴在额头,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神清骨秀的男子。
男子面容沉静,肩宽窄腰,模样出众,冰肌玉骨的长指指尖透出粉嫩之色。
哪怕做着伺候人的活儿也看不出半点卑微。
或许是看她醒了,他手腕微抬,收起巾帕沾水,同时面露惊喜道:“主子可算是醒了,奴伺候主子起身吧?”
沈周宁看着他装的极为不自然的神情,一双眼睛里都是惊疑。
这张脸太过于熟悉,哪怕碎发遮蔽额头看上去少了几分相似,却也不影响她辨认,这人分明......
昨夜记忆回笼,她眯起了眼睛,醉时想不明白的事在这时一下子便通透了,相似之人?
绝无可能。
“三殿下……”
她惊疑出声,抓住男子搀扶的手腕,“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安尊贵的帝卿,皇家公子,金尊玉贵的人上人,如今在她床边伺候她起身。
沈周宁有些恍惚。
两人从来不对付,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被他盛气凌人的踩在脚下,与她论起权势,自那之后这人就像刻意与他做对,她喜欢的人,她想要参加的武举,她的亲事。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阴差阳错的破坏,一度让她觉得这人就是她的克星,使她沦为京城的笑柄。
看着这张惊绝俊美的脸,她不自觉有几分迁怒,手上都用了几分力气,只是看着男子神情,她忽然又恍惚了。
齐慕清绝不会做出如此神情。
“娘子,疼——”
男子半蹲在床前,任由她抓疼了手腕,眸子里透着盈盈水汽,看的沈周宁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那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邀宠的姿态。
沈周宁下意识松开手,男子垂下的眸子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经过一晚上的思量,他理清了头绪,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拦着他回京,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堂堂帝卿,会屈居后宅,俯身献于昔日对头。
而沈周宁总是要回京的,届时正好同行。
对于沈周宁而言,一个莫名攀附上来的人,又主动往上凑,她总是要疑之又疑的,如此,便不会轻易动自己。
不待他继续张口言辩,沈周宁忽然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把他的面容看了个明明白白。
他的面容十分俊美,高额挺鼻,睫毛挺长,剑眉星目,与帝卿确实像极了。
若是那人见了这么相似的一张脸,却是这般卑微顺服,不知是何种模样。
碎发打在眼前,齐慕清仰着脑袋任由她打量,一双手顺势攀上女子手腕,缓声道:“娘子,你说的是谁,与…奴长得很像吗?”
沈周宁惊的松了手,他不是他,若是他,绝无可能这般。
她放松了心神,有些疲倦的按了按额头,温热的指腹按在她的太阳穴,沈周宁睁开眼就对上男子明亮的眼睛。
他轻轻按着,温声开口,“蒙娘子搭救,奴自此以后便是娘子的人了,合庆姑娘说,奴是贴身伺候娘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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