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作者芸香青柠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31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完结《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作者芸香青柠

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作者: 芸香青柠

简介:

【隔日更或者日更/男主阴狠太子,男二小太阳少年将军,男二上位文】

世人皆知,太傅孙女萧宝姝,清颜丽色,书画双绝,祖父门生才俊无数,她却偏偏钟情那冷心冷情的太子梁珩一人。

萧宝姝暗恋梁珩多年,终于在十六岁那年,如愿以偿嫁给梁珩,大婚之日,萧宝姝不顾女儿矜持,亲手画下百年好合图,放在庵堂之上,只愿与梁珩天长地久。

孰料新婚还未两年,风云突变,萧家被告谋反,一家两百零三口被判待斩,萧宝姝跪于梁珩门前,苦苦哀求夫君查清真相,救萧家一命,但开门的,却不是夫君梁珩,而是侍妾玉琢。

恍惚间,在玉琢娇笑声,萧宝姝才得知萧家谋反,完全是梁珩一手策划,接着,梁珩亲手撕毁百年好合图,漠然看她被玉琢碾断手指,灌下哑药,送到妓船上,让她受辱之后就算下见阎罗,也无法开口叫冤。

萧宝姝不堪受辱,跳船自杀,碧波浮沉间,她似乎见到有人拍马而来,沉于水底才发现,原来是她那世人都瞧不起的浪荡表哥陆从风。

太子梁珩,生母在其幼时因萧太傅一封奏折而自尽,自此便深恨萧家,却没想到那太傅孙女宝姝如飞蛾扑火一样,对他爱深义重,既然如此,那便娶她回来,利用她报复萧家。

萧家满门覆灭,萧宝姝被他亲手灌下哑药,送于妓船,只是,当听到萧宝姝跳船自杀的消息后,梁珩却蓦地心口剧痛,吐出一口鲜血。

五年后,江南春色,满目桃花间,梁珩似乎又见到那个念了五年、姝颜丽色的女子,他红了眼眶,一句“宝姝”还未开口,却见一男子笑唤着“宝儿”,将一朵桃花,插于女子发髻间。

那女子娇羞万分,芊芊素手伸出,然后投入那英朗男子怀中,与他耳鬓厮磨,眼中已全无梁珩身影。

排雷: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文,女主属于魂穿,穿前年纪小+上头喜欢男主,所以结局悲惨,她不是开局满级,请给她一点成长时间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虐妻一时爽?骨灰都扬了

立意:自尊自爱自强

第1章

世人皆知,天下最富庶的国家,是大梁,大梁最繁华的地方,是梁都宁安,宁安最漂亮的美人,是萧太傅的孙女,萧宝姝。

美人在皮也在骨,萧宝姝不但长得极美,而且才情无双,书画双绝,她的一手簪花小楷,连祖父萧太傅都自愧不如,而她画的飞鸟走兽,更是栩栩如生,传言她幼时画的牡丹花,还真引来数只蜜蜂采蜜,连皇帝都连连惊叹,直对萧太傅夸道:“宝姝若为男子,定是状元之才!”

世人都说,萧家宝姝如此美貌,更兼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寻常男儿哪里配得上她,恐怕只有那九霄之上的皇家,才配得上萧宝姝。

而那九霄之上的皇家,还真有一个相貌才华都可和萧宝姝般配的男子,那便是当朝太子,梁珩。

当今皇帝共有五子,梁珩是其长子,其母虽备受圣宠,但出身卑贱,所以至死都没有封后,不过母族的卑微并不影响梁珩的地位,梁珩自幼就见识不凡,文武双全,皇帝很是喜欢他,也曾说过此子最类朕,在他十岁时,就将他封为太子,如今梁珩已经二十岁了,却还未册立太子妃,梁珩比萧宝姝大个四岁,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容貌、地位、才学上看,萧宝姝都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只可惜,梁珩并不喜欢萧宝姝。

可萧宝姝一直暗自倾慕梁珩,十四岁那年,萧宝姝曾经装扮成男子去往宁安诗会,她见凉亭处人头攒动,于是好奇去瞧瞧热闹,原来是一龟兹国男子言道他日前思得一局象奕残棋,自信大梁无人能解,大梁士子不忿,纷纷去解他残局,但果真无一人能解,龟兹国人便嘲笑大梁无人,在人群外的萧宝姝望着,她眉头紧蹙,未几,她忽抚掌笑道:“这有何难?这龟兹人未免太自大了。”

她正准备上前去,互听一男子声音,清冷如珠玉落盘:“西域小国,何敢猖狂?”

萧宝姝回头,只见一男子清风霁月,白衣胜雪,发如浓墨,用玉冠束起,他身姿如青松般挺拔,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信步前来,浑身上下自带着一副与生俱来的高贵睥睨天下的气质,似乎这世间没什么能被他放在眼里。

男子走到棋盘前,手执一子,轻轻一推,棋局果然就轻易破了。

马三进二,下的位置,和萧宝姝想的位置,竟是一模一样。

萧宝姝不由觉得奇异,她抬眼看向那白衣公子,正巧公子也抬眸,看向她,他资仪美如芝兰玉树,一双眼眸深沉如墨,萧宝姝顿觉心如鹿撞,她慌乱低下头,红晕却晕满双颊。

白衣公子解了棋局,就准备和随从离去,眼见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萧宝姝于是不顾女子矜持,喊了声:“公子留步。”

白衣公子回头,萧宝姝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半天,却只说了句:“那棋局,我也会解。”

白衣公子听后,只是轻轻笑了声,似乎并不相信她,萧宝姝顿时有点不服气,仿佛被轻视了:“真的,我会解,此局看似是个死局,但死中有生,如公子般马三进二,便能解。”

那白衣公子眉头一挑,看起来是没想到萧宝姝真的会解棋局,萧宝姝见他不再轻视自己,于是又鼓起勇气道:“其实此局还有第二种解法,车一进一,也可解。”

白衣公子不由道:“车一进一,红卒在前,岂不是自寻死路?”

“非也,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若红卒吞车,三步之后,我便能黑卒杀将,若红卒不吞车,五步之后,我也能黑车灭将。”

白衣公子细细思索了下,忽微微一笑,道:“女公子果然聪颖。”

他唤萧宝姝女公子,明显是看出她乔装为男儿,萧宝姝顿时脸又红了,正想说什么,白衣公子却笑了声,然后就和随从翩然离去。

自诗会回去,萧宝姝便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那白衣公子的模样,为解相思之苦,她甚至画下那公子的画像,还在画像旁写下一首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她以前读这首诗的时候,就曾经幻想过,世人哪有这样的天人,但自从那日见到那白衣公子,便知道,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画中仙。

而且更让她惊喜的是,这公子,也是她的知音,她和他似乎心意相通,对那局象奕残局,解法都是一样。

萧宝姝将他引为知音。

只是,却不知道那位公子,是哪家的儿郎?

萧宝姝看着自己画下的画像,竟觉得痴了。

于是萧府的下人便传言,宝姝小姐日渐消瘦,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太傅都束手无策呢。

却不知道,宝姝小姐是害了相思病呢。

后来,下人又道,宝姝小姐的相思病,被表少爷陆从风治好了。

萧府的表少爷陆从风,也是萧宝姝的表哥,陆从风的父亲就是萧宝姝母亲的哥哥,萧宝姝还要唤他父亲一声舅舅,他比萧宝姝要大个一岁,此时十五岁,他与萧宝姝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好。

陆从风名陆朗,字从风,父亲是大将军陆康,封爵永安侯,母亲是皇帝的亲妹妹临川公主,可谓是家世显赫,但他从小就浪荡不羁,也没什么做官的志向,而且结交朋友也不论贵贱,宁安城的世家子弟都很瞧不上他,名门贵族也不想将女儿嫁给他,整个宁安城,倒只有萧宝姝瞧得上他。

萧宝姝曾在世家贵族的打猎比赛中为陆从风说过话,当时打猎陆从风一骑绝尘,猎到的猎物最多,那日陆从风穿着黑色骑射服,头发束成高马尾,身骑白马,手执弯弓,他骑马的时候,鬓角碎发拂在脸上,跳脱飞扬,他眉目不似梁珩清冷,反而俊朗爱笑,满身的少年气,若他为官,倒十足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陆从风猎到了全场最多的猎物,远远超过了那些装腔作势的贵族子弟,萧宝姝自然是手都拍断了,一直为表哥叫好,但一个贵女替哥哥不平,于是趁陆从风不在时,酸溜溜地嘲讽,说父亲想将她嫁给陆从风,吓得她以上吊相逼,这才消了父亲念头,她的话自然引来满堂哄笑,又有一个没上场打猎的贵族少年讥讽陆从风,说道:“男儿志在四方,陆朗身为临川公主之子,袭爵永安侯,结果不想着在朝为官,也不想着去边关为将,反而整日和贩夫走卒之人厮混,庸碌不堪,真是辱没了其父的威名!”

众人大笑,陆从风此时已经打猎归来了,他听到了那个少年的话,但这种话他日日听,见怪不怪了,于是只是随意一笑,并不当回事,他取下马上猎物,准备送给萧宝姝,却见观战席的萧宝姝站起,对那个取笑他的少年脆生生道:“人活一世,难道非要为官或为将?天下万万人,官有多少?将又有多少?难道其他人,就都是庸碌不堪了?再说贩夫走卒,古人有云,民为贵,君为轻,圣人天子尚且不敢看不起百姓,刘公子难道比天子还要尊贵?若非如此,何以看不起贩夫走卒?”

那贵族少年被她驳斥的狼狈不堪,他恼羞成怒:“萧宝姝,陆朗是你表哥,你自然为他说话!”

萧宝姝笑道:“就算陆朗不是我表哥,我也会说出这番话。”她轻视那少年:“何况,刘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连上场打猎都不会,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表哥?”

那少年被羞辱的面红耳赤,萧宝姝又对那嘲讽陆从风的贵女道:“江姑娘,你说你以上吊相逼,威胁父亲取消了亲事,照我看来,你此话有给自己贴金嫌疑,我表哥孝顺父母,爱护老幼,大好儿郎,岂会稀罕一个口出妄言的愚蠢妇人?就算你没有上吊相逼,我表哥也断然不会看上你。”

那贵女被她骂得气得发抖,萧宝姝笑吟吟道:“诸君,考不考功名,为不为官,都不打紧,最要紧的是要光明磊落,不要做乱嚼舌根之人,否则,恐怕连诸位口中的贩夫走卒都不如。”

众人大怒,但思及萧宝姝乃是萧太傅最疼爱的孙女,而萧太傅又是当今皇帝的老师,皇帝视他如父,萧家圣眷正隆,于是一个个也只好忍气吞声。

众人散场后,陆从风对萧宝姝道:“他们嘲讽我,我也听惯了,你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你听惯了,我可听不惯,明明今天你打到的猎物最多,没有人比得上你。”萧宝姝不服气道:“他们凭什么还嘲讽你?我不服!”

“可是为我这宁安城第一浪荡子说话,表妹不怕得罪全京城的世家?”

萧宝姝却道:“得罪便得罪,反正表哥在我心目里,就是这大梁最强最好的儿郎。”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嘴角眉间,皆是得意的神情,陆从风看着,心中不由一动,他浅浅一笑,别过头去。

两人长大之后,陆从风虽不改往日浪荡,但和萧宝姝关系却愈发好了,虽然因为两人渐渐大了,男女之间要避嫌,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整日玩在一块,但他不管去何处游历,都不忘给萧宝姝带些当地新奇玩意,两人不是亲兄妹,但感情却更胜亲兄妹。

萧宝姝因为思念那个白衣公子,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这日陆从风听闻,于是从公主府赶来,他悄摸摸放轻脚步,从门缝看到萧宝姝正在看一副画像,愁眉不展,他于是推开房门,笑道:“这是在看什么呢?”

萧宝姝被他吓一跳,慌忙想收起画,但是陆从风动作更快,他从萧宝姝手上拿起画:“让我看看,呀,原来是一个男子啊?上面还写着‘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看来表妹这害的,是相思病啊。”

“快还我。”萧宝姝嗔怒道。

陆从风就是不还,他笑嘻嘻道:“让我瞧瞧这画中公子的样貌,看看是谁家的儿郎,将我表妹迷成这样。”

萧宝姝羞的立刻去抢,但是陆从风身高八尺,萧宝姝根本够不着,陆从风举高画,笑嘻嘻去看那男子相貌,但等他看仔细了,他忽面色一滞:“这是……太子?”

原来萧宝姝思念的白衣公子,竟然是当朝太子,梁珩。

作者有话说:

是的,发新文啦,这篇是男二上位文,女主魂穿,魂穿前男主戏份会比较多

ps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这是引用自苏轼的诗

第2章

萧宝姝不认识梁珩,但是陆从风可认识。

说起来,陆从风也算是梁珩表弟,他随临川公主出入过几次宫廷,因此识得梁珩,他看到画中人竟是梁珩时,面色不由凝重起来,他和梁珩见过几次,知道此人冷情冷性,朝中有很多大臣想将女儿嫁给他做太子妃,但是梁珩都一一拒绝,他似乎对女人就没什么兴趣,也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心上人,表妹居然喜欢上了他,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但是萧宝姝少女春心萌动,知道画中人是梁珩后,她也并没有放弃,还是就这样义无反顾地一头栽进去了,她也央求陆从风带她再见一面梁珩,但是从来对她百依百顺的陆从风此次却没有答应,反而直接拒绝了她,气得萧宝姝恼了陆从风几个月,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如此过了数月后,萧太傅忽然道,皇帝想让他带萧宝姝进皇宫一次。

皇帝看重萧太傅,在萧宝姝幼时皇帝曾经亲临过萧府,见到萧宝姝画的牡丹花后,便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深刻,现在萧宝姝已经十四岁了,皇帝就有心想将她与自己几个年岁相仿的儿子婚配,于是唤萧太傅带萧宝姝入宫见见,萧宝姝自然是不知皇帝心思,她心里只为能进宫高兴,想着此次也许能见到太子梁珩,她便很是悉心打扮了一番,随同祖父入了宫。

入宫之后,皇帝见到萧宝姝,他很是满意,萧宝姝当日穿着鹅黄留仙裙,梳着双环垂髫,眉目虽仍有些稚气,但已是肤色胜雪,容颜倾城,皇帝点头赞道:“没想到几年不见,宝姝已经是个十四岁的美貌姑娘了。”

萧宝姝羞涩不已,她微微抬头,先是看到皇帝,皇帝和梁珩脸型长得很像,只是眼中比梁珩多了几分残酷阴狠,还有几分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怪不得大臣们和百姓们都怕他的很,不过他对她倒是和蔼的很,看来皇帝也没有民间传闻的那么残暴嘛。

然后萧宝姝又偷偷将目光瞥向坐在皇帝身侧的太子梁珩,梁珩还是如同初见那日清俊疏朗,公子如玉,萧宝姝不由心跳快了几拍,她赶忙低下头,避开梁珩目光,梁珩看清她容貌时,微微一怔,目光竟有瞬间诧异,片刻后,他就敛去他神色,眼中仍然深沉如墨,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萧宝姝落座后,皇帝问她一些典籍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皇帝喜欢乐器,还问她可会弹奏,萧宝姝便弹了一曲古曲,弹奏的时候,因为梁珩在听,萧宝姝太过紧张,还弹奏错了一个音,但只是很小一个错误,在座众人都没听出来,只有梁珩听到此处时,抬起头,微微皱眉看了眼萧宝姝,然后又低下头去。

萧宝姝知道梁珩定是听出了她曲中有误,这满厅的皇子贵族,只有梁珩一人听出来了,足见他也精通乐理,萧宝姝更加将他引为知音,她心中对梁珩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听完萧宝姝弹奏后,皇帝率先鼓起了掌,他笑着对萧太傅道:“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朕却觉得,如宝姝这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才更能彰显我大梁风采。”

皇帝口唤萧宝姝为“宝姝”,又说她能彰显大梁风采,话里行间,隐隐是想抬举萧宝姝日后成为大梁国母,萧太傅脸色已经变了,而太子梁珩,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之后,皇帝又赏赐给萧宝姝一个玉佩,显然是对她很是满意,宴席结束之后,皇帝将萧太傅留下来叙话,萧宝姝和仆婢先行回府,出宫的时候,她刚好碰到了太子梁珩。

萧宝姝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今天能第二次遇到梁珩,她心中小鹿乱撞,脸上也飞上红晕,耳根子也红了,她惴惴走上前去,对梁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梁珩声音清冷:“免礼。”

“谢殿下。”萧宝姝直起腰来,月光之下,她眸中还带着些许羞涩,她偷偷抬眼看了眼皎皎如云中月的梁珩,又飞快低下头去。

她想,他会和她说话吗?他会和她说什么呢?她忽然觉得心跳得好快,脸也在发烧。

但她的女儿心思何尝瞒得过梁珩,梁珩道:“父皇很喜欢你,孤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夸过一个姑娘。”

“承蒙圣上抬爱,臣女受宠若惊。”萧宝姝小声说着,她连声音都带着丝羞涩,只是她依旧不敢抬头看梁珩。

梁珩却问道:“萧姑娘,是否心悦孤?”

萧宝姝一听,惊讶抬头,她没想到梁珩居然直截了当问出来了,她眼睛不由睁大,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臣女……臣女……”

梁珩又问了一遍:“萧姑娘,是否心悦孤?”

他就那样看着萧宝姝,嘴角带笑,眉目清俊如玉,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柔和,萧宝姝心跳得和打鼓一样,半晌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低着头,红着脸羞涩道:“臣女……臣女的确心悦殿下。”

“这样啊。”梁珩轻叹了声:“但是,孤却未曾心悦过萧姑娘。”

萧宝姝蓦然抬头,一句“为何”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梁珩只是看着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便负手离去了。

回到萧府后,萧宝姝不由大哭一场,她没有想到,她刚刚萌芽的爱慕,就这样折戟了。

梁珩不喜欢她,他甚至都不肯告诉她原因,萧宝姝越想越伤心,委屈的哭了好些日子,还是陆从风日日过来陪她,要么买些市集小玩意逗她开心,要么给她买她最爱吃的酥糖,或是跟她讲些他游历的见闻,这才让她的心情慢慢恢复过来。

陆从风还和她说过:“太子不喜欢你,那是他有眼无珠,天底下有的是好男儿,表妹,你便忘了他吧。”

说到忘记,萧宝姝又舍不得了,回想初见时和他破解棋局时的心意相通,再到第二次见面时只有他一人听出了她弹错的曲音,她心里已经把梁珩引为知音了,甚至觉得天底下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男人这样和她心思一致了,不过她刚刚和表哥和好,她也不想和他再吵架了,于是顿了顿,口是心非说道:“我知道了。”

但是心里,却始终还是忘不掉那个清冷高贵的太子梁珩。

萧太傅之后也找过萧宝姝,他说皇帝本想将她赐婚给太子,但是太子说自己现在还不想娶太子妃,所以只好作罢。

萧宝姝听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什么不想娶妃,借口,他就是不喜欢她罢了。

萧太傅又道:“宝姝,二皇子殿下与你年岁相仿,圣上有意将你赐婚给他,你意下如何?”

萧宝姝大惊失色:“二皇子?”

萧太傅颔首:“二皇子性情温和,与你倒也算是良配。”

萧宝姝摇头:“祖父,宝姝不想嫁给二皇子。”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把自己少女心事说出来:“宝姝喜欢太子殿下。”

萧太傅大惊失色:“你喜欢太子?”

萧宝姝点头:“是的,宝姝倾慕太子殿下,所以不会嫁给其他人。”

“可是太子已经说了不想娶太子妃。”

“他现在不想娶,难道永远不娶吗?”萧宝姝咬了咬唇:“宝姝现在才十四岁,还可以等。”

萧太傅脸色晦暗不明,但终究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萧宝姝这一等,便从十四岁,等到了十六岁。

两年间,她并没有忘记梁珩,反而从各种消息中,对他更加倾慕,比如他远赴南方处理水患,铁腕手段斩了一批贪官,比如虞嫔的弟弟嚣张跋扈,□□不成打死民妇,也是他为那个可怜民妇伸冤,斩了虞嫔弟弟,作为一个太子,梁珩已然越来越出色,民间都说,他公私分明,体恤民情,已然有点以前煦衍太子的风采了。

而梁珩也并没有纳太子妃,萧宝姝便痴心依旧,而她痴恋梁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宁安的贵族少年虽然都想娶到这位才情无双的大梁第一美人,可是见萧宝姝痴心如此,而且痴心的对象还是太子,也都不敢跟她提亲了,所以萧宝姝十六岁时,还是云英未嫁。

萧太傅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终于按捺不住,唤来了陆从风。

萧太傅第一句话就是:“陆朗,你可愿娶宝姝为妻?”

第3章

陆从风惊愕,他想起自小和萧宝姝青梅竹马的情谊,想起她的如画容颜和痴怒贪嗔,不由有些说不出话了,那句“愿意”或者“不愿意”,半晌都说不出来。

萧太傅叹了口气,他满头华发,面容已愈发苍老,腿脚也不便了,虽然岁月在他身上刻上了一道道痕迹,但他身上却仍有一代大儒和朝中重臣的浩气凛然,他说道:“宝姝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她父母早亡,自小就在我膝下长大,我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护庇宝姝几年,所以想趁现在,替宝姝定一门好亲事。”

陆从风因为父亲是萧宝姝母亲哥哥,所以小时候经常来萧府长住,论及关系,他还要喊萧太傅一声姑祖父呢,不过陆从风向来畏惧萧太傅,萧太傅为人古板,喜欢内敛沉稳的士子,不喜欢像他这样爱说爱笑的少年,他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在萧太傅看来就是孟浪轻佻,萧太傅也训过他好几次,让他好好读书,不要再浪荡下去了,所以陆从风见到萧太傅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今日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太傅会愿意将最宝贝的孙女嫁给他,陆从风讪讪道:“从风为人浪荡,无心仕途,怕糟践了宝姝表妹。”

“我何尝不知道你举止不够庄重,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无心仕途,但是,这些从来都不是我顾虑的因素,我只顾虑……”萧太傅忽顿住了,他长叹了声:“我以前不愿意将宝姝嫁给你,但现在,与其让她嫁给一个心思深沉的丈夫,倒不如让宝姝嫁给你,你虽……”萧太傅顿了下:“你虽不够稳重,但好歹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婿,而且你与宝姝自幼一起长大,你二人感情甚笃,我信你能护宝姝一生一世。”

陆从风虽然有些心动,但想到萧宝姝对梁珩的深情,还是讷讷道:“可是,表妹只喜欢太子一人。”

“她不能喜欢太子。”萧太傅道。

“为何?”

“太子今年二十岁,那已经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萧太傅回忆往昔,问道:“你可知道太子的生母是谁?”

“凌妃娘娘?她十二年前已病重亡故。”

“凌妃不是病重亡故的,她是自尽亡故的。”

陆从风吃了一惊:“凌妃娘娘是自尽的?”

“不错。”萧太傅颔首:“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结识了凌妃娘娘,当时凌家因贪墨被抄,凌妃也被没入宫中为奴,在宫中她认识了圣上,因为身份问题,她虽为圣上诞下长子,但是始终只能是外室身份。”

“后来呢?”

“后来,圣上登了基,他力排众议,将凌妃迎入宫中,凌妃自此宠冠六宫,她自认为既有宠爱又有子嗣,就想撺掇圣上立她为后,可是罪臣之女,入宫为妃已为不妥,又怎可为后?况且凌妃野心勃勃,若她为后,不知还会生出多少事端,所以我坚决反对此事,朝中不少大臣因我反对,也都上书劝告圣上,圣上便将此事搁置,不再提了,群臣又奏请圣上立家世清白的谢妃为后,但没想到凌妃个性刚烈,眼见为后的愿望彻底破灭,而且若谢妃为后,那谢妃生下的二皇子就是嫡子了,凌妃不愿面临这种境地,竟然服毒自尽了,而圣上念及与她的情谊,也伤心欲绝,不但不再提立谢妃为后的事情,而且还将长子梁珩立为了太子。”

陆从风听得惊心动魄,他道:“这意思是,太子生母之死,与姑祖父您脱不了干系?”

萧太傅道:“凌妃因我反对她立后而自尽,这件事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

“那太子知道此事吗?”

萧太傅苦笑:“太子当时已经八岁了,我不认为太子会不知晓。”

“那对于太子来说,萧家与他有杀母之仇?”

“不错。”萧太傅道:“虽然太子见识卓远,公私分明,但我始终参与了逼死他母亲,我并不确定他会不会芥蒂此事,所以,宝姝绝对不能嫁给太子。”

陆从风听后,也认同萧太傅的观点:“姑祖父您说得对,宝姝若嫁给太子,太子也未必会真心对她,她不能嫁给太子。”

萧太傅叹道:“可是宝姝这丫头痴的很,已经两年了,她还是心悦太子,也因为此,京城无人和她提亲,我想来想去,你和宝姝关系最好,只有让宝姝嫁给你,才能断了她这桩孽缘。”

陆从风道:“宝姝对太子死心塌地,我若答应娶她,她恐怕会恨我一辈子……”想到表妹会恨他一生一世,他不由心绞微痛,但又想到萧太傅和凌妃的恩怨,陆从风终于咬牙道:“就算宝姝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飞蛾扑火,我愿意娶宝姝。”

萧太傅赞赏地点头,他将萧宝姝嫁给陆从风,也是看他为人坦荡,就算他明知娶一个心中有其他男人的女子,会被全京城耻笑,就算他明知表妹可能会不理解他可能会恨他,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答应了这门亲事。

萧太傅道:“我昨日也同你母亲临川公主商议过此事,她说她十分喜爱宝姝,对婚事是一口答应,既然你也不反对,那你和宝姝的婚事,便需尽快操办。”

陆从风本来还想去禀明母亲,见母亲也同意,他于是道:“一切听从姑祖父和母亲安排。”

当萧宝姝知道这门亲事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不会的,表哥知道我倾慕太子,他不会答应娶我的。”

萧太傅道:“我已问过从风,他亲口同意了,你二人的婚期择日就会拟定。”

“我不信。”萧宝姝简直觉得被陆从风背叛了,陆从风明明知道她那么喜欢梁珩,他为什么要断了她的情缘呢:“我要找表哥问清楚!”

陆从风自从答应了婚事后,就不敢去见萧宝姝,他想都能想到表妹现在一定对他很生气,但是他不去找萧宝姝,难道萧宝姝就不会找他了吗?

萧宝姝找到陆从风的时候,陆从风正在跟几个年轻屠户喝酒,屠户和他说着市集中发生的趣事,陆从风听着,不时发出朗朗笑声,看起来倒是高兴的很。

萧宝姝提着裙子跑进那个脏兮兮的小酒肆,往陆从风身前一站,气咻咻地看着他:“陆从风,你还有心思喝酒啊!”

陆从风本来举着酒杯饮酒,看到萧宝姝,那口酒都吓呛到了,他咳嗽起来,他的朋友立刻为他出头:“喂,哪来的小娘子,这么凶!”

陆从风咳嗽了几声,赶忙道:“我表妹,我表妹!”

“呃……”屠户也知道陆从风有个放在心尖上的表妹,他平日遇到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买一份送给她,练武受伤都不忘去市集买酥糖送给她,只是没想到他表妹是这么一个美貌水灵的小姑娘。

但看表妹姑娘一副怒气冲冲找陆从风算账的样子,几个屠户马上溜了。

连店老板和另一桌食客都看在陆从风面子上,知趣溜了。

陆从风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问:“表妹怎么来了?”

“你明知故问!”萧宝姝气咻咻的:“我问你,你为什么答应我们的婚事?”

陆从风装傻:“什么婚事?”

“就是我和你的婚事啊。”萧宝姝气得锤了陆从风几下:“陆从风,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答应和我成亲呢?”

“那我母亲和你祖父商定了事,我也没有办法啊。”陆从风心虚地准备甩锅。

“你还想骗我,祖父都说了,他问了你,你亲口答应的!”

陆从风万万没想到一本正经的萧太傅居然直接把锅甩到他身上了,他真是有口难言,而且他又不可能告诉萧宝姝萧家和太子梁珩的恩怨,只好吃了这哑巴亏,他干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京城没人敢娶你,刚好也没人愿意嫁我,那你我二人,不正好凑一对吗?”

“好笑吗?”萧宝姝美目怒视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从没有过男女之情,此生我只喜欢太子一人。”

陆从风心中黯然,他说道:“但太子并不喜欢你,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倾慕太子的消息,让你无人敢娶,这又是谁传出去的呢?”

“宫女?侍卫?萧家的丫鬟?反正不会是太子。”萧宝姝怒道:“陆从风,你不要挑拨离间。”

陆从风苦笑:“就当我挑拨离间吧。”

他之前已然微醺,如今更觉头晕脑胀,他摇摇晃晃站起:“这两年,我费了多少唇舌,你都还是对太子一往情深,但你已经等了两年,他还是郎心如铁,宝姝,你还有多少时间等下去?”

“我不管,我就要等,你去告诉祖父,取消婚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萧宝姝面对陆从风时,总是会蛮横无理撒娇,说着不理他的话,而表哥面对她的这个威胁,也总会顺从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可是这次,陆从风却没有顺从了:“就算你一辈子不理我,我也不会取消婚事,这个亲,我和你是成定了。”

萧宝姝又惊又怒,惊的是表哥此次居然如此强硬,怒的是他明明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和她是打小的情分,他明明知道她喜欢梁珩,可他却还是要断了她的感情,坚持要娶她,萧宝姝眼眶已经红了,她嗓子中带着哭腔,拼命推了陆从风一把:“陆从风,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了。”

萧宝姝力气太小,陆从风因为常年习武,身体强壮,只是被她推了个踉跄,他看着哭着跑出酒肆的萧宝姝,叹了口气,然后坐下来,咕咚咚灌了自己几杯酒。

表妹,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娶你,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沦落万劫不复的境地。

萧宝姝回府后,又伤心了好几日,可是这次陆从风和萧太傅仿佛是铁了心一般,没有一个愿意取消亲事,而且萧太傅已经在和临川公主商议良辰吉日,眼见这亲事简直是板上钉钉了,忽然一道圣旨下来,钦定了萧宝姝为太子妃。

第4章

这道圣旨,直接让萧太傅又惊又愕,他火速入宫,想请皇帝收回成命。

当今皇帝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喜怒无常,本来皇位是轮不到他的,但是当时的太子梁煦衍失去圣心,谋反作乱,被还是五皇子的皇帝诛杀,这皇位才落到了他头上,但民间一直暗暗传闻,说煦衍太子谋反一事完全是皇帝一手策划,而且皇帝刚一登基就借故囚禁了几个兄弟,几个兄弟也都先后死去,这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煦衍太子虽然被扣上谋反罪名,但他一直很得人心,皇帝为了消除谣言坐稳皇位,不得不以严治国,恢复了不少残酷刑罚,大臣们看到他都十分畏惧,但皇帝对萧太傅一直十分客气:“太傅,你今日入宫,莫非是为了宝姝婚事而来?”

“正是。”萧太傅恳求道:“臣已将宝姝许诺给临川公主之子陆朗,请圣上收回成命。”

“但整个京城,都知道宝姝心悦的是太子梁珩。”皇帝道:“何况你与陆家只是口头许诺,并没有正式婚约,陆家也未下三媒六聘,做不得数。”

萧太傅无奈又道:“圣上,臣已老迈,宝姝是臣唯一的孙女,她天真单纯,实在无法胜任太子妃一职啊。”

“胡说,宝姝是大梁第一美人,更兼才情无双,这天下,还有比她更适合当太子妃的吗?”

“但是……”

“朕知道太傅在担忧什么。”皇帝从龙椅走下台阶:“太傅是忧心太子会记恨生母之死,不会善待宝姝?”

萧太傅沉默了。

“昔日凌妃立后一事,虽是朕的家事,但也是国事,太傅对国事秉公直言,又有何罪之有?”皇帝道:“若太子因此事记恨太傅,他又何配当太子?”

萧太傅苦笑:“话虽如此,但母子连心,太子若怪罪臣,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又道:“不瞒太傅,娶宝姝为太子妃,乃是太子的主意。”

“太子的主意?”萧太傅吃了一惊,这太子不是对宝姝毫无兴趣吗?又怎么会想纳她为太子妃了?

皇帝说道:“太子昨日来见朕,说其实他从两年前京城诗会见到宝姝那日起,就喜欢上了她,不过少年男女嘛,总是有些害羞,而且他想先以国事为重,所以就没回应宝姝,但昨日他知道太傅将宝姝允给了陆朗后,他就急了,于是便来求朕,将宝姝赐给他当太子妃。”

说实话,梁珩的说词,萧太傅是不太信的,少年郎之间若真的你情我愿,那又怎么会故意推脱呢?倒不如说梁珩是想拉拢萧家,巩固太子地位,这样萧太傅还信点。

皇帝瞧出萧太傅不信,他也有些尴尬,于是道:“太子这些年处理政事手腕愈发老练,想必他也明白了太子妃之位事关重大,不能由自己心意胡来,太子妃是未来国母,定要选择一个家世清白、德才兼备的世家嫡女,而这大梁,论家世,论美貌,论才情,又哪有比宝姝还适合当太子妃的女子?”

萧太傅听到皇帝这般分析,他才信了梁珩的确是想娶萧宝姝了,是了,萧家乃世家大族,族内出过数个宰相,而萧太傅又是皇帝老师,深得皇帝宠信,萧宝姝除了有大梁第一美人的盛名外,她的才情更是天下皆知,梁珩无论娶哪个女子,都会被萧宝姝的光芒所遮挡。

可是,就算梁珩现在想通了,那有朝一日他当了皇帝,还会对萧宝姝一如既往吗?萧太傅不敢想。

皇帝见萧太傅仍然犹疑不定,于是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朕允诺太子所请,不只是为了太子,更是为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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