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成长·逆袭参赛作品]
作者:似椒
简介:
贺晏是河东村出了名的二愣子。
周围人对其避之不及,
生怕这二愣子一个急眼儿就动手发疯。
而实际上,
装傻充愣大半年的贺晏:苦了别人,开心了自己.jpg
岂料这世界竟然还有官配这种离谱到家的事情!
贺晏辗转反侧,遂大闹着要娶夫郎。
贺父贺母顺势应承下来。
转天就将贺晏给卖了,贺父贺母:做梦!
听闻那泼辣哥儿早先很是贤惠,被退婚后却恨上了所有汉子。
眼下准备招个赘婿,好好折磨(划掉)疼爱一番。
压根不想结婚的贺晏:哦豁,正合他意。
于是。
在余家的第一天,贺晏:聘银还你,互不打扰,到点和离。
在余家的第三天,贺晏:想要我拿钱出来花,门都没有!
……
在余家的第N天,贺晏:老婆香香!新衣服你快穿上!
看着眼前丁点儿大的天价布料在身上比划,余满两眼一黑:说好的抠门赘婿呢!
__
余满是河西村豆腐坊余老二家的养哥儿。
还没到十五便定下了婚事,就等着未婚夫中了秀才后进方家门。
养父养爹一死,未婚夫一家悄然露出了獠牙。
余满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抡着扫帚从村头骂到村尾。
就此贤惠人设彻底崩塌,以泼辣哥儿的名号一战成名。
官配在即,婚事却吹了,名声跌入谷底后上门相看的不是老光棍就是鳏夫。
为了护住幼弟与豆腐坊,余满决定招起赘婿来。
他心里有两个人选:
一个是本村的李铁柱,另一个则是河东村的贺晏。
【阅读指南3.0】
1.攻受人设均不完美。
2.我流家长里短式种田爽文(?)
3.不会一下子暴富,不会路遇皇亲国戚,遇到就是皇亲国戚落魄了(bushi)
4.后期生子
5.封面底图来自bs咕咕。
第001章 卖狍子
淮州,阳东县。
时值芒种,小雨飘渺,金乌高悬,湿热无比。
埠头停靠着零星几艘商船,上上落落皆是搬搬抬抬的力工,船身摇晃,水纹涟漪。
偶有艄公头顶斗笠撑着竹竿靠近,放下客人后便在一旁等候,没到两刻钟又载着客人杵着竹竿远去。
县城内八街九陌,每逢大集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城里城外不遑多让。
而埠头向来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之一。
因此,县衙特意在距离埠头不远处的地方另开辟了一片空地,上头置着一排茅草棚,供有需要的穷苦百姓在此处摆摊叫卖。
“新鲜刚摘下来的枇杷嘞,又大又甜,快来看一看了喂。”
“大白馒头,一个顶俩!大白馒头,吃了就饱!”
“很甜的薄荷水,只要三文,消暑止渴,只要三文!”
唯有一年轻汉子手牵着一只瘸腿狍子,大眼睛大耳朵的狍子跪坐在地面,摊子上摆了几只野兔。
只见那汉子坐在马扎上昏昏欲睡起来,在叫卖的摊贩中格外惹人注目。
“小哥,你这狍子多少文一斤?”
问价的妇人正是县里刘府的采买,她惯常从县里出来,走上一刻钟到埠头这边采买。
埠头并无食肆、酒肆、住店之类的店铺,因着食宿不易,客商下了船直往县里去,少有人停留。而埠头的小摊贩面对的客人大多是力工、短工、船员,又或者是谨慎的小商人。
因此,这里的叫卖价也比集市上的要来得便宜,贵了可卖不出去。
采买妇人报账的时候又以县里的价报,这样一来,中间的差价可不就落入她口袋了嘛。
贺晏双眼朦胧,粗布麻衣包裹着,宛若一头蓄力勃发的雄狮,他说道:“十二文一斤。”
“什么!野猪肉也才十文一斤,这破狍子肉都得十二文,你汉子看着年纪不大,却黑心得嘞,这、这压根不是诚心要卖的吧。”
采买妇人指着贺晏叫喊起来,尖锐的声音刺破来回问价砍价的喧嚣。
周围的人循声看了过来。
好俊俏的汉子!
贺晏无视掉在身上流连不去的视线,语气毫无变化地解释说:“我这狍子还是活的,自然价格就不一样。”
采买妇人,“那也没得那么贵,狍子肉一般也才八文一斤,上等猪肉一斤十六文,你这狍子就算是活的,难道还比得上等猪肉不成。”
“那自是比不过,我这也不是十六文一斤啊。”贺晏道。
采买妇人:“……”
难道还要感谢你没有卖十六文吗?!
采买妇人出来采购总是喜欢找一些小年轻,只消她多下嘴说几句就能哄得他们降价不说,说不定还能拿上一把小葱、几个野果当搭头。
只是万万没想到以往得心应手的举措,这回却失败了。
采买又道:“十二文太贵,九文一斤,我全要了,怎么样?”
傻狍子脑袋一歪,牵动着手上的引绳,贺晏的手被拽了两下,他摇摇头。
若真卖九文一斤,为何要来埠头,平白受日晒雨打的苦呢。
还不如把狍子宰杀了,多交一文钱进城费卖去食管酒楼岂不是更快,实在不成再交几文钱摆个摊,新鲜宰杀的狍子肉十文一斤那也很快就能散卖得出去。
他之所以抗住灼灼烈日在埠头蹲着,不就是为了整只高价卖给这些采买吗?
按理说啊,宰杀过后的野物怎么也应该比活的更贵,毕竟废功夫不说,斤两还少了。
但谁让这些个富户老饕就好这口呢,讲究的便是物以稀为贵,一整只活的自然就更能拿得出手了。
贺晏不理解,但不妨碍他卖高价。
毕竟他来埠头叫卖,不就是为了卖多几十文吗?不然他干嘛来这里卖,是喜欢这里热得慌,还是喜欢这采买缠人得紧。
当然其中也有几分想要避开家里头偏心爹娘的缘故,被他们见了说不得之前做的事情就穿帮了。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被人占了去。
“十文一斤怎么样?都跟野猪肉一个价了,就便宜一点儿,你也好出手,眼下天气这么热,早点卖完早点回去。”
贺晏被打断念头,坚持道,“十二文。”
采买的妇人顿感气恼。
这汉子看着也不大,定力倒是十足,压根就不上她的当,来回说了好几回,说不降价就是不降价。
妇人只好明示了:“我家老爷可是县里刘老爷,若是你今日卖了这狍子,说不得到时候我帮你美言几句,让你能搭上我们刘府,多一条门路,怎样?”
“大姐,您看看我这眼睛,”贺晏指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开始卖惨道,“为了生抓这狍子,我可是连夜蹲守了好几天啊,若是就这么卖了,那我何苦蹲这几天呢。”
而事实上,这狍子是贺晏在下好的陷阱里逮到的,压根就没有蹲守这一说。
“再说了,这活的狍子今日卖不出去,我养几天再卖也不费事。”
反正那点儿腿伤,糊点药草止血,养上几天再卖完全没问题,至于降价,那是打死也不降。
妇人还欲说些什么,此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横穿面前,“小哥,这狍子我要了,这个够吗?”
贺晏抬头望去,眼前一亮,好家伙!
向上的手掌上有一块白花花的碎银子,约莫有一两左右。
贺晏摆摆手,把黏在银子上的视线移开,提醒道,“这位大哥,我这狍子重约三十五斤,四百二十文就够了,用不了这么多。”
说完,贺晏心在滴血。
今天又是伟光正的一天。
“不过,我这里没有这么多银子找给您,可能需要等一下,这几只野兔就当饶头了。”
罗管家哈哈大笑起来,他家老爷就好这口,前几日就在念叨说觉得鸡鱼吃起来都没什么滋味,这不正好遇上了。
“不用找了,我赶时间,”罗管家拒绝道,反正大差不差,只要将狍子交上去,说不得他儿子的差事就有着落了,他可不能耽误事。
“那就多谢大哥了,”贺晏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野兔绑在傻狍子身上,一手将牵引绳递过去,“大哥您拿好。”
罗管家看着脚边的狍子,好像看到亲儿子就在面前一般笑得很和蔼可亲,“行。”
等人走后,贺晏立马揣上还未焐热的银子,撒丫子就跑了。
“哎!”
砍价砍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的采买妇人见状气愤不平:“……天杀的!我先来的!我家老爷也好这口啊!”
若是知道这罗府管家会出现,她就应该早点应承下来了,四百二十文拿回府里一说,说不得还能昧上百二十文的样子。
眼下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啊!
……
水波漾漾,浮光跃金。
贺晏从埠头的犄角旮旯里推出他的小破竹排,竹排稳稳当当飘在水面。
他捡起竹竿,一迈一跨。
长身玉立于竹排之上,整一个凌波微步,身轻如燕。
竹排顺着河流,一路向下。
阳东县位于淮州之内,水路纵横,大大小小的河流星罗棋布。支流交汇,流入主流,那里便是码头,也就是贺晏摆摊的地方。
这里的村落大多沂水而居。
贺晏所居住的河东村,对岸的河西村,以及下游的东柳村、西柳村,四村就在同一条支流上。
竹排缓缓而下,贺晏将竹竿一丢,优哉游哉地啃起烧饼来。
烧饼就在隔壁的摊贩那里买的,他那儿的烧饼又大又香,一口下去还扑簌簌地掉酥。
真是不枉费他被晒得一头大汗,还要演得自己像一百年没睡饱觉的样子。
天知道热得要死还要保持冷静是什么感觉。
但想想怀里的一两银子,贺晏又觉得美死了。
时下寻常农家人若是没个手艺营生,光靠地里的产出,刨去税收跟吃用,哪怕没有病痛,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三五两来。
这一下子多赚了五百多文,就跟白捡得一样,贺晏美滋滋啃完烧饼,手里的酥沫也没有放过,尽数倒进嘴里。
而后又将水囊里的薄荷绿豆水一饮而尽。
薄荷的沁凉透人心脾,仿佛给太阳蒙上轻纱,暑热骤然减轻了几分。
很快,一块标志性的怪石出现,贺晏将竹竿一杵,竹排骤然停下。
贺晏背起背篓,淌着深至膝盖的河水将竹排拉上岸,而后将其隐于怪石后面。
顺着人迹罕至的小路,绕过茂盛的草丛,贺晏来到了往日经常待的山洞里。
这山洞就位于河东村上游的矮山里,山洞不大,一侧被茂盛的藤蔓遮挡住,唯有从后面绕才能看得见洞口。
只不过里面的空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里头放着一张竹排床,一把小马扎,一个木架子,还有两袋粮食,一个土灶,一个瓦煲,还有砍刀匕首弓箭等等工具。
一只半死不活的野兔被捆在木架旁。
因着地势偏僻,平常根本没有人来这边。要不是他为了逮野兔,也发现不了这风水宝地。
正好这地可以用来藏银子和开小灶,贺晏干脆收拾一番就将这里当成秘密基地了。
他挖出埋在地里的瓦罐子,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的是他这大半年积攒下来的存银,五个碎银子,一千百二六十八个铜板,一共六两二钱六十八。
贺晏将今天收到的银子都放进去,这些银子以及山洞里这些个家当皆是靠着这山头与自制的竹排,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
若是再攒上半年,差不多也够买下地皮建个简单的土胚房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分家出去了,一个人吃住根本不用担心要为别人吃喝花钱。攒钱可不容易,他是一文钱也不想让别人花。
贺晏一直这么计划着,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前朝末年,皇帝荒-淫-暴-戾,奸佞当道,战乱天灾频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定北大将军元致诚顺应民意,转身救百姓于危难间,历时十余年,终于将前朝余孽与奸佞一尽清除,而后建立了大兴朝,改年号为建元。
建元初年,人口经过长时间的战乱中已经锐减至不到二千万了,后为了保证人口正向增长,建元五年,建元帝降下旨意来。每年秋收后,若是本朝年满十六的哥儿、姑娘,年满十八的汉子还未定下婚配,将会由官府统一婚配。
大兴朝建朝历代至今已六十余年,官配的年龄限制也由原本的十六岁提升至十八岁,而汉子的提升到二十。
也就是说,今年已经年满十九、生辰就在八月的贺晏,秋收前若是没有婚配,就得被强制配对了。
一通谋划全都碎成狗,说不定娶了媳妇回家,还要一起当俩黄牛来供养自己那自私自利的爹娘,还要四肢不勤的弟弟,贺晏是一万个不乐意。
更别说娶个陌生人回来,还要和他同吃同住同睡,贺晏一想到就已经浑身难受,活像被蚂蚁啃咬。
贺晏将七两二钱埋起来,松散的泥土被踩实,将石头放回去,晒干的菌子随意放在上面。
买来的烧饼还剩两个,里面还夹着肉,贺晏迅速吃完,漱完口后,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提着野兔走出山洞。
藤蔓被轻轻扒开,贺晏从中出来,沿着山中小径走出去。
走上一刻钟,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稻田。
放眼望去,有的稻田上已是绿油油一片,农人个个头顶斗笠,躬身插播秧苗,压根看不清谁打谁。
贺晏每回见了都会提心吊胆,种田太苦了,大兴的粮税只是十税一,但户税人头税各种税加起来,能有一半进自己口袋就不错了,这也是贺晏之前迟迟没有闹分家的原因。
独立出户说得轻巧,但得有钱有粮啊。什么都没有,分出去就是找死。
当然,这都是在得知马上要被官配之前的想法了,要是早知道还有官配这一回事他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好在还有三月,他还有时间筹划。
有了这七两二钱,怎么样也饿不死。
实在不成,分家后他买一个回来,就当是合租室友,这样的人起码合眼缘,而且好拿捏。
湿热滚烫的水汽蒸腾而上,有妇人被灼得头昏眼花,扛不住了,抬起头一看,见贺晏领着个兔子从山里走出来。
“晏小子,你这又打了兔子回家啊,你这打猎的功夫在哪里学的,跟婶子说一下,我也让我儿去学,到时候也隔三差五给家里添个荤菜。”梁婶子揶揄道。
“我这不是用来吃的,”贺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是跟以前的老猎户学的,若是婶子的儿子乐意跟我学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可能需要在山里待几天,不过不难的,放心,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这蹲了几天就抓到一只兔子了!”
“不了不了,婶子也是开玩笑,别当真啊。”梁婶子讪笑起来,又转移道,“不是用来吃的,怎么,好事近了?!”
梁婶子简直要好奇死了。
前几日就听说这愣子一边发疯一边闹着要娶夫郎,难道真的给他定下了?但是也没听贺来贵家里有什么动静啊。
贺晏吞吞吐吐,目疑道,“这事我也说不准,婶子别问了,先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回了,要是以后想跟我学也可以来找我啊。”
“行吧,有什么事可千万别忘了你婶子啊。”
等贺晏提着那只饿了三天的瘦弱野兔离开后,梁婶子他们才开始畅所欲言起来。
“娘,你也真是的,我可不想跟愣子学啊,这进山三四天才逮到这么一只兔子,学来管用吗?二狗子进山转悠转悠就逮到野鸡了!”梁大埋怨道。
梁婶子用芭蕉叶死命扇,说道,“得了,这事娘还不知道吗,我这不是哄一下他嘛,下地的功夫逮野兔那是寻常人家干出来的事吗,再大的家底都经不住这么造,咱们还是好好种地吧。”
梁大却丝毫顾不上他娘的话,对于贺晏要娶夫郎的事很是疑惑。
“贺来贵真要给愣子娶媳妇儿啊,不对吧,他不是比我大半年吗,再等上几个月就能官配了,又不需要花银钱就能白得一个儿媳,怎么会愿意花钱给他娶夫郎呢?”
梁婶子却道,“兴许人家良心发现喽,再不喜欢那也是亲儿子。”
梁大撇撇嘴,想也知道不可能,同村的还能不知道贺来贵他们有多漠视这大儿子嘛。
梁大休息够了,往他媳妇那块走去,而梁婶子走到与别家相邻的田埂边开始干活,一边插秧一边高声与邻居闲聊。
……
碧空如洗,犬吠不断,贺晏不紧不慢地朝村头走去。
贺晏是故意的。
梁婶子是河东村出了名的碎嘴子,但凡被她知道的事情,不出两日就全村都知道了。
换句话说,这分家是万万拖不下去了。
毕竟那两口子可没这么好心出钱让他娶夫郎。
想到这,贺晏心甚悦,路上遇到几户寻小孩的婶子,他还颇为好心地给人指引。
第002章 踹门了
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附近河东村有一户人家姓贺,行第二,他家大儿自出生起就呆呆愣愣的,到了三岁还不懂开口叫人。
有人说贺晏是魂丢了,回来就好了,也有人说他是来讨债的。
说的人多了,这大儿子自然就更加不讨贺父贺母的欢心了。
再加上自他出生后的三年时间,他们夫妻二人更是再无所处,一时间还恨了上这个大儿子。
特意给他起名叫贺厌。
听闻自家二儿子贺来贵这荒唐想法,贺奶奶只能利用孝道强压着让他们将名字改成贺晏,“今日我孙子的名字若是不改,那老婆子我就吊死在这!”
被亲娘这一逼迫,贺来贵只得无奈地掀过这一遭。
等到二儿子贺强出生后,这俩夫妻的心眼就完全偏到一边去了,只当这大儿子从未出生过。
贺奶奶见老二和老二媳妇压根就不是为人父母的样子,就时常省下自己的口粮留给贺晏吃,又亲自教导他开口说话。
等贺晏六岁了,贺晏总算看上去没有那么傻了,他可以开口说话,只是很慢。贺奶奶又开始教他洗衣做饭,认识野菜野果等等,生怕以后她去了,贺晏就无人照顾了。
果不其然,在贺晏十二岁的时候贺奶奶就去世了,贺晏就真成了没人管的孩子,要不是靠着贺奶奶先见之明,贺晏根本就没有长大成人的机会。
而正如村人所说的那样,贺晏确实是三魂七魄不全才导致的痴傻。
他的命魂,不知因何缘故一出生就离体,游窜到了千年后的蓝星去。
三魂七魄不全,贺晏自然就傻傻愣愣的,平日里凭自我行事多有呆板木讷不说。
为人还特别认死理,护食得紧,但凡有人想要抢他的东西,都被他一个暴起打得鼻青脸肿。
也不是没人找上门去,只是这贺来贵压根就没当贺晏是亲儿子,直接道,“他是傻子,你们招惹他活该被打。”
就这样,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他,贺晏靠着二愣子这一名头顺顺当当长大成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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