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长风几万里》作者:清水鸳鸯锅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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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

作者:清水鸳鸯锅

简介:

入局做饵的少将军,一见倾心的落难皇子;

只想死在温柔乡的公子哥,忠诚热烈的小徒弟。

关于天下,关于守护,关于忠诚,关于爱……

常晚风:太傅临终前有言,时也、命也….可是景泽,我不信命。你尽管恨我,但别怪我!

闻昭最终问:“所以,连我也成为了剜掉你血肉的一把刀,对吗?所以,你觉得这天下是我毕生所求,这乘龙位让我高枕无忧,对吗?所以呢?此时,此刻,我该如何?将军教教我!”

“一别经年,你如今这副样子,我不会原谅你!再有一次,你该抱着我一起死。”

林墨羽:普天之下,莫非王法。阿忱犯错,是死是活,都该由皇上定夺,哪怕是一捧白骨,也该由我带回林家!

江忱:如果有一天,师父没了剑,我就做他的剑,死,我也要站着死!

韩立言:我有一局,不论生死,只论成败,你可愿与我一起?

朝堂之上,山野之下,时也、命也。

命从不配做我们的对手!

谋权、宫廷、HE

第1章 托付

春阳暖暖。

常晚风从闻府后门溜出。

前几日他收了闻太傅请柬,请柬之上特意叮嘱:大寿之日有要事与他商议。却未言何事。

此刻闻府内宾客如云,常晚风百无聊赖,在里面免不了要跟各路大人们互相恭维,便溜出来找了个角落躲清闲。

他从府上老管家的房里顺了个草席,往地上一铺,便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暖和。

有脚步声走来,走近,越来越近,然后停下。

常晚风睁开一只眼,只见上方有个背影,恰巧挡住了太阳。

他顿时不乐意了,毫不客气地说道:“你靠边站站!”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在下林墨羽,随家父来给闻太傅道寿!”声音从上面传来。

姓林……常晚风两只眼睛都睁开了,见刚才那道背影转过了身,一袭白袍,面容温雅,眉眼柔和,他皱眉,又闭上眼,“干我屁事?”

常晚风感觉影子又近了一些,那人再次开口,“你是闻府的人吗?”

“干你屁事?”

林墨羽挑了挑眉,心中暗道:粗俗!

可又不得不承认,此人好看。

林墨羽接着说道:“在下初次来闻府,一不小心跟家父走散了,这位公子可否给我带带路?”

常晚风:“你爹是林尚书?”

林墨羽:“正是!”

常晚风起身黑着脸,把人往厅堂去带。

……不带倒也不是不行。但林尚书是刑部尚书,目前还不知是否能与刑部打通关系,他不想得罪。

他把人从后院往里带,走在前面,进了内院不出几步,便被几人围住。

“……这是墨羽?多日不见,越发一表人才了!”

常晚风把人带到,扭头就走,要去找闻老太傅问问何事商议,偏偏要在寿辰这日。

林墨羽微微颌首,“赵大人,张大人!”

说完往旁边一看,带他进来那位公子没了人影,有点可惜。

率先张口那位赵大人问道:“你怎么跟他一起来?”

他?谁?

另一位张大人接话道:“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恕我多言,你家母乃是世家嫡女,如今人心惶惶,都怕被他盯上!”

林墨羽询问道:“这有何干系?”

张大人一脸不屑道:“都是同朝为官,这常晚风是半分颜面都不给,靠着一路抄家,走到如今位置,行事甚是猖狂,偏偏有北安王府在背后撑腰,让人动都动不得!”

常晚风?

常晚风……

几日前,府上小斯说有个人在门口路过,因为他家的狗咬了一位姓常官人一口,那人非要他这个当主子的出来道歉。被打发回去之后,竟把此事写在折子里,写了满满三页,御前参了他父亲一本。

父亲下了朝怒不可揭,就是他呀!

林墨羽扑哧一笑,他就是常晚风啊!

二人不知林墨羽为何笑,不过林家这嫡子,本就是个浪荡公子,惯爱流连烟花柳巷,外面养着一堆哥儿姐儿,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却偏偏最受宠爱,若不是想与他父亲走得亲近一些,他们也懒得过来搭话。

张大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墨羽还是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为好,他短短半年抄了大小官员七户,谁要是得罪了他,明里暗里总要被他收拾回去……”

赵大人一脸鄙夷说道:“我还听说,他请旨把抄来的银子全捐给了临城水灾的难民,如今果国库也不充盈,他倒是会做好人,做善事不从自己口袋里掏子儿!”

“他那点俸禄够干嘛的?”张大人哼了声,又看着林墨羽提醒道:“若是多多接触便会知道,他一皱眉,就肯定有人要倒霉,他一乐,那就是,有人要倒大霉。那是嘴上不饶人,手里也不饶人的主!”

林墨羽听了倒是不以为意,京中大半铺子地契都是他母家的,账目税款往来清明,他父亲任职刑部尚书多年也从未出过半分差错。

况且,他父亲最看不上那些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做派,拿着朝廷俸禄不办人事,抄的好,抄的好……

常晚风是怎样个人,他不知道,但背后议论人的,准不是什么好人!

正想着,就见常晚风从廊子里走出来,左右张望着不知在寻什么,巧了不是!

“哎……常晚风……”林墨羽挥着胳膊喊他。

常晚风顿了一顿,走了过来,还没等说话,就被林墨羽搭上了肩膀。

“我们正说你呢!”

常晚风看了眼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问道:“说什么?”

林墨羽一脸愉悦,“说你乐善好施啊!”

常晚风:?

林墨羽哈哈一笑,说道:“常大人俸禄微薄,紧着裤腰带,还要送人七座铁窗铁房,真是好大方啊!!”

常晚风挑了挑眉,“不够大方,保不齐明天就是九座了。”

赵大人和张大人面面相觑,一脸局促,满头冷汗,就不该多嘴。

“哎哟祖宗,你怎么在这呢?”闻府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朝常晚风走过来,对几人行礼后说道:“前头开席了,各位大人请移步吧!”

赵张二人仿佛见到了救星,溜之大吉。

常晚风这才耸了一下肩膀,把那条胳膊甩下去,林墨羽也不自讨无趣,慢悠悠转头走了。

“常大人,太傅已恭候多时了!”几人散开后,老管家伸出一只手,引着常晚风向另一处走去,到一偏房门口,老管家识相的退下了。

常晚风推开门,见太傅立于屋内,旁边坐着个少年,一直盯着屋内某一处,一脸不悦。

感觉不太妙。

还未张口说话,只见太傅直直跪了下去。

常晚风一愣,往身后看了看,没人啊……

立马伸手扶着太傅,“我要死了?”

闻太傅缓缓摇了摇头。

“那您老快起来,您跪我,我受不起”,这老头还挺有劲儿,生拉硬拽才把他扶起来。

“商议何事?有话直说!”

闻太傅看了眼座上之人,对常晚风说道:“此子乃先皇遗孤,如今边洲战事大捷,三月后张自成必定返京面见圣上。你入朝不足一年,还未与张自成打过交道,但我与北安王府联合筹谋已久,要将张自成一举拿下……”

常晚风看了眼坐上的人,皱了皱眉,等太傅继续说……

“时局动荡,我已然身不由己,如今我要把这孩子托付于你!”太傅说完,双手作辑深深弓下身。

常晚风问道:“要我如何做?”

“不为乘龙高位,只求护住他一命,保他周全安身于世即可。”太傅把头转向旁边的少年,“这孩子生性太过温善,我现下年事已高,此番筹谋若是败了,也已无力回天,只盼着你能尽力护他一程。”

常晚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眼轻声问道:“太傅信我?”

太傅知道常晚风这是应了,便把身子弓得更低了些,“常大人赤子之心,老朽深信不疑!我知你来处,若有一天厌倦了朝堂,也有大片天地任你闯荡,但却要被我拉入这泥潭之中,只求常大人莫要怪我。”

常晚风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子交予我,您老尽管安心,旁的不敢说,但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李氏血脉任人折辱摆布。”

“晚风啊……若有一日遭逢变故,怕是你要吃苦头了……”

“太傅言重了,你等多年隐忍,为的是一朝而发,不苦。”

常晚风侧过身,看向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李昭。”语气中没什么情绪。

常晚风看了他半晌,那少年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转过头终于看向常晚风,这一看不由惊了一下,怎么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样明亮的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他从座上走下,将一旁的老太傅扶起身,想了想,“我叫闻昭,太傅给字,璟泽!”

常晚风点了点头,一掀长袍,跪了下去。

那少年顿了下,不明所以……

“听好了,有生之年,我只跪你这一次。”

常晚风抬起头,看着他,“自此以后,你便是我府上的人。我活一日,护你一日。”

闻昭歪头看着常晚风的眼睛,饶是有趣……

跪着的人,不该是这个神情。

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要伸手扶常晚风。

刚伸出手,常晚风已经起来了。

手僵在半路,尴尬的晃了晃,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顺势伸进了袖袍内扯出一张纸,递给常晚风。

常晚风接过,看了看他,然后打开。

墨还没干……

常晚风问道:“何意?”

闻昭眨了眨眼睛,“你先看看!”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

这什么啊

相间若……

“这是给我什么内功心法呢?”常晚风看不下去了。

闻昭看了眼太傅,“是清心咒,太傅给的!”

常晚风:“然后?”

闻昭:“每日默念三次!”

常晚风:“为何?”

闻昭一笑,眼睛弯弯的,“太傅说,常大人脾气不好,等我到了你府上,若是惹恼了你,你就多念念这咒!”

第2章 置身

闻昭随着常晚风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下了,府上静悄悄、黑漆漆的。

“你这府上没别人了?”他脸皱成一团,跟着常晚风走到偏房。

常晚风推门走进去,把他的包袱往木桌上一放,从边上拿起油灯,看了他一眼,“太晚了,都歇下了。”

闻昭挥了挥手,“你这当主子的还没回来呢,下人就都歇下了?”

“我这府上没那么多事儿。”

油灯被点亮,闻昭看到了自己的手,从怀里把那清心咒拿了出来,他还记着这事儿呢!

常晚风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但你也别给我找事儿!”

闻昭又原路塞回怀里了,这人一天都没个好脸色……

“明日带你熟悉熟悉府上,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就吩咐管家。”常晚风把床褥给他理好,交代几句就走了。

闻昭在屋内绕了一圈儿,简简单单……空空荡荡……

往床上一倒,油灯呼哧、呼哧的,他又起来把窗关严一些,看到了自己带来的包袱。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用完早饭,收拾行囊,离开住了十几年的闻府,来到新的地方……

就用了一天时间。

不足一天……

跟着他的只有这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裳。

老管家给他收拾了几大箱的平日用物,被他推辞了,他总觉得自己只是出了趟门,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但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他叫李昭,姓李的,出了皇宫就再也没有家了……

可皇宫也不是他的家。

他翻了个身,下面是硬邦邦的床板,不够厚实的床褥,有点想老头儿了,想小厨房的甜水,想老管家,想院子里那几棵桃树,快结果子了……

床板硌得他骨头疼,睡不着。

又翻了翻身,还是睡不着……

常晚风能睡着吗?

不知为何,又想到太傅府中,常晚风那一跪后抬起的脸,那眼神中有什么,他看不清……鬼使神差就起了身。

常府不大,他住在主院的偏房,旁边就睡着常晚风,蹑手蹑脚走进去,跟他的屋子不一样,这里有月光能照进来,不点油灯也能看到人影。

他歪了歪头,看常晚风脸的侧边轮廓,精雕细琢一般。

那棱角并不锋锐,却很精致,鼻梁旁浅浅的一层阴影,闻昭看入了神。

他的长相跟他的名字一样,都不太有攻击性。

“……看什么呢?”声音轻轻的,没睁眼。

闻昭吓得一个激灵,缓了缓神,说道:“太傅把我交代给大人了。”

常晚风转过身,撑着困意睁眼看过来,眼神也虚虚的,等他说话。

闻昭喃声道:“你不管我了吗?”

“……你想让我怎么管?”常晚风说话有点哑,声音也不大,一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看上去困极了。

闻昭低头盯着鞋尖,“床硬……我冷……”

常晚风看了他一会儿,缓声说道:“抬头!”

说完把身上的被子往起一掀。

闻昭一抬头,就被常晚风的被子呼了一脸,差点摔过去。

“将就将就,下人都歇下了,明日给你做两床新的!”说完常晚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继续睡过去。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关门,常晚风这才又翻回了身,没了困意。

闻昭躺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干燥、软乎乎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昏昏沉沉睡了去……

天还没亮透。

昨日回来已经半夜了,还折腾了小半宿,闻昭感觉自己刚睡没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他打开窗,往院里看看,常晚风在练剑。

还会练剑呢?

这么早……

“你比下人睡得晚,还比下人起得早……”闻昭打了个哈欠,裹上衣裳走过去。

常晚风手中握剑,一点一刺,向上挑了一下,说道:“咱俩换换,今晚你来我这睡,你那屋子有些发阴!”

闻昭看不懂剑,走过去坐在小石凳上,把头放石桌上趴着看常晚风,“嗯……”

石桌上有些凉,但他懒得动。

“……你没完了是吧?”

常晚风突然说这么一句,没看他,但闻昭知道一定是跟自己说的,想起昨天半夜他也盯着人家看来着,只不过昨天他没这么凶……

尴尬把头转向另一边,声音闷闷的解释道:“我昨夜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闻昭感觉身上被披了个毯子,沉沉的。

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韩立言来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小石桌上趴着个人。

韩立言:“这是?”

常晚风收了剑,从韩立言身旁的侍从手里接过食盒,“带什么来了?”

说着就给打开了,侍从帮常晚风扶着食盒,然后将里面的点心一一取出,放到小石桌上。

“刚做的点心,想着你爱吃,给你带来些,还热呢!”下人端来三杯热茶,韩立言喝了一口,看了眼趴着的人。

对上韩立言疑惑的目光,常晚风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闻府的,昨日太傅寿辰,说张自成三月后返京,把这孩子给我了!”

韩立言问道:“闻府的?”

常晚风看了眼闻昭,想了想,说话也没背着他,“嗯,闻府的。”

韩立言点了点头,确实听说过闻府有一子,今日才见。

他是北安王独子,他父亲是外姓藩王,无召无令不得进京,他也是一年前才进京任职户部。

韩立言说道:“三个月回不来!”

“为何?”

“边洲不太平,昨日刚拨了军饷下去,至少一年。”

一年?

韩立言继续说道:“太傅理应知情……这么急着把府上的人托付给你,估计是没想你这么痛快就能应吧!”

常晚风盯着闻昭露出来的后脑勺……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还弄了个清心咒。

这是玩儿什么呢!

“……你们干嘛呢?”闻昭从毯子里伸出脸。

常晚风投去一撇,“都听完了?”

闻昭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是要被退回去了?”

“……闻府的床不冷也不硬!”常晚风说着,把冷掉的茶拿到一边。

“我那只是说说,”闻昭垂下眸子捏了下点心,捏掉一小块渣,又抬头看常晚风,“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一年后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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