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作者:魔王西蒙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作者:魔王西蒙

文案:

资深暗卫傅秋锋,精通隐身试毒挡刀,深知干这行不得善终。

然后他就穿到一本宫斗权谋文里,成了第三章就死于火灾的后妃,一睁眼还能看见别人头顶的危机等级,壹最安全,玖最危险。

当后妃比暗卫更费命,傅秋锋决定出宫跑路,结果在墙头对面看见一个人,头顶数字居然是“兆”。

傅秋锋震撼不已同时职业病发作,跳下墙去打爆了刺客,力求找回暗卫铁饭碗。

史上最危险皇帝容璲:“……。”

他和皇帝吃个晚饭,顺便火场英勇救出皇帝,想要一件兵器,容璲:“好。”

然后赏了一柄雕花匕首,没开刃的。

他和皇帝微服私访,带着皇帝杀出叛军包围,请求配几个手下,容璲:“可以。”

然后送他一队亲信,都是娇弱婢女小姑娘。

他为给皇帝寻解药,孤身对敌重伤而回,皇帝又问他要何封赏。

傅秋锋看着容璲终于下降到壹的数字,苦尽甘来:“臣想做暗卫首领。”

容璲轻轻擦去他脸上血痕,柔声道:“不准。”

“爱妃,站到光下来,这是我们一同护守的盛世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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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有个秘密,他能看见别人头顶的威胁等级,壹最安全,玖最危险。

他常年被玖包围,早已心如古井,直到他看见了那个面露愕然的清俊少年,头顶数字居然是“兆”。

然后这个史上最有威胁性的少年跳下墙来,为他挡了致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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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职暴君偏执冷漠皇帝攻x爱岗敬业外热内冷暗卫受

感谢南轩折竹小天使的配套文名:《多面派暴君的戏精修炼手册》

1、感情线轻松不虐,别在意细节(ノ ̄▽ ̄)

2、1v1,HE,甜的(是双处)

3、架空朝代私设众多,没有历史缺乏逻辑,关爱作者,轻松你我,请勿考据(* ̄3 ̄)╭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系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秋锋,容璲 ┃ 配角: ┃ 其它:专栏《影卫的错误赎罪方式[重生]》求预收~

一句话简介:当不上皇后的宠妃不是好暗卫

立意:每一种职业和热爱都值得尊重

作品简评:资深暗卫傅秋锋,一朝穿到宫斗权谋文里,获得了洞悉他人所面临的危机等级的能力,而处境最为危险的竟然是当朝皇帝容璲。傅秋锋当即职业病发作,决定重回工作岗位,学习新技能,适应新环境,敢于作为,带动尚在发展期间的暗卫组织,把旧有知识融入现今工作,力求找回暗卫首领铁饭碗。皇帝容璲本是求贤若渴,欣赏傅秋锋的能力,但相处之后,容璲对他的看法却也在悄然改变。本文风格轻松,语言风趣,诙谐幽默,温馨治愈,两位主角坚韧执着,身居高位的帝王并不无情,而位处臣下的暗卫亦非铁石,通过日渐深入的相处了解,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发现吸引自己的闪光点。该文表达了抉择、信任、自由与爱,在追求顶峰一览众山的风景时,也不要忘记身边陪伴的人。

第1章 公子01

嘈杂的吵闹声忽远忽近,抱怨和啜泣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雾,模模糊糊的传入耳中。

傅秋锋觉得冷,像在极北的雪地里洒完了热血似的,身躯只剩下僵硬的空壳,周围一声声的喊着“公子,求您醒醒”,他的思绪一飘,又从冰原转到京师。

他效忠了三十年的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他忙于调遣人手严防逆党作乱,可新皇的第一道诏令就是治他谗言献媚,党同伐异的罪。

傅秋锋并不意外,暗卫毕生只有一道准则,除掉要杀皇帝的人,除掉皇帝要杀的人,不问是非,不问正邪,既是坚不可摧的盾,也是悄无声息的箭……哪怕皇帝要杀的人是自己。

只是他一如既往的听命,饮下那杯毒酒,听着新皇说“念在你是先帝的心腹,赐你全尸”时,平静的悲哀便在心中悄然蔓延。

他从不求荣华富贵,可满手洗不掉的血腥之后,竟只配一具全尸吗?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近,傅秋锋有点烦躁,他心想新皇未免太虚伪,我死都死了,还假惺惺派人哭丧,远不如把尸体吊在城门口,细陈罪状以昭整肃朝堂之决心有用。

他一向厌恶吵闹,忍不住出声喝道:“闭嘴!”

这一句话喊完,傅秋锋来不及多想,五感突然重回掌控,他费力的张开沉重的眼皮,难得没能控制住,惊诧地抽了口气,对上床边一双愣住的眼睛。

……等等,他没死?!

“这是哪里,是陛下救我?”傅秋锋惊疑不定,浑身酸痛,但和毒酒发作相比也不值一提。

小太监张财停下抽噎喜道:“公子!您终于醒了,奴婢就知道您温柔宽厚,命不该绝,这是咱们的兰心阁啊,您饿不饿,身子哪里不适,奴婢这就……”

“回答问题,别让我问第二遍。”傅秋锋越听越费解,这些年来他只听过自己狠辣残暴冷血无情,说温和简直是侮辱他的专业程度。

张财隐隐叹气:“公子您没事就好,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姐姐路过池塘,见您的衣角飘在水上,这才喊人来救,陛下……陛下最近政务繁忙,若是听闻您好起来,也定会前来的!陛下亲自选召您入宫,足以说明陛下对您的喜爱。”

贵妃?入宫?喜爱?

“……是该忙。”傅秋锋欲言又止,心说他昏了多久,怎么连朝中局势都听不明白了,“陛下,贵妃都有了吗?”

张财连忙摆手,刻意小声道:“没有没有,贵妃在省亲回宫的路上,没怀龙子,您放心,虽然您是男人,但陛下还没皇子,您也不比那些嫔妃差!”

傅秋锋眼皮跳了跳,他问的不是这个有啊,贵妃怀不怀关他甚事,什么叫不比嫔妃差,涨俸禄了?

“陛下若愿重用我,何必要下这种命令。”傅秋锋渐渐感到荒谬违和。

“呃,您是说不能在后宫随意走动吗?”张财一通分析,“陛下并不是针对您,北边竹韵阁的林公子也是一样,他连这附近都不走动呢,后宫之中毕竟多是女子,咱们要避嫌嘛。”

傅秋锋:“……”

他听见在后宫几个字,不禁胯∫下发凉,板着脸挪了挪被子里的手,然后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内侍,看来是男宠啊,那没事了。

“我这般年纪,陛下竟大费周章打这种主意,想不到他一表人才,爱好倒是与众不同。”傅秋锋凉飕飕地说。

“哎呀公子!您可千万别伤心误会。”张财劝道,“您才十八,一点不老,宫里那些十四五的小姑娘,陛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

傅秋锋一愣,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和这个小太监好像一直在鸡同鸭讲。

按理说那杯毒酒并无解药,一刻钟就能烧化五脏六腑,即便是倾太医院全力也救不回来。

张财见他若有所思,道:“公子,您要喝水吗?”

傅秋锋不动声色的轻轻抬了抬头:“烧水,沏茶。”

张财小跑着出门,傅秋锋撑着床铺坐起来,手边却摸到什么东西,他拿出来匆匆一瞥,只见封面印着《金銮秘史》四个大字,一角还残留着深红的血。

傅秋锋心头发涩,他在暗阁最后一件没处理的事,就是接到眼线密告有人私自印发话本,含沙射影议论朝政,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翻看确认。

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当下翻开之后,开头介绍上古到前朝,都与他的认知极为相仿,但接下来就大相径庭。

书中国号为奕,国姓为容,第四代帝王容璲年号安恒,而今为安恒三年。

傅秋锋脑中一疼,从未见过的画面突兀地闯入脑海,他咬牙靠到床头,丹田忽地一热,熟悉而深厚的内力自发流转,驱散了满身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财端着茶盘进来,担忧地唤他。

傅秋锋回过神:“……张财?”

“公子有何吩咐?”张财应声道。

傅秋锋把书藏回被子,接过热茶,手有些发抖,这双手掌心柔软,没有茧子,手腕也没有陈年刀伤疤痕,一张和他十八岁时一模一样的面容透过晃荡的水面映入眼帘。

他一向不信什么三千世界鬼神之说,若世上有鬼,那死在他刀下的无数亡魂早该向他索命,可如今他既没死成,也没见到判官无常,反而到了一个极其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地方,用着年轻的身体,成了国公府养在外地不受宠的庶子。

这个庶子“傅秋风”才被接回京城,和傅国公吃了顿陛下设的宴席,就被点名召进宫里成了男侍,他还没敢抬头见过陛下一面,在兰心阁待了三天,就莫名其妙的半夜栽进池塘溺水昏迷。

傅秋锋没能找到落水的原因,他似乎能感到从混乱记忆中浮现的恐惧,应当不是自尽,深夜视野不清,以傅秋风此人懦弱的性子,本该远离水边,想来也非意外。

以他的多年的经验推测,这位傅秋风必定是遭人谋害,而谋害一个地位低下,仅凭皇帝一时兴起召进宫里的男侍,有何目的?

他做了三十年暗卫,保护陛下和暗中搜查几乎成了本能,想着就涌起一阵调查清楚的冲动。

张财端了屋里的水盆出去,走到门口时,傅秋锋的余光忽然瞄见他头顶闪起光来,像是数字。

“站住。”傅秋锋叫住他,“你头顶,什么东西?”

张财端着盆腾不出手,翻着眼睛往上看:“奴婢头顶没什么呀,您可不要吓奴婢啊!”

“……下去吧。”傅秋锋压下诧异,他看清了悬在张财头上的数字,“叁”,像个半透明灯笼似的,发着暖洋洋的光。

他刚吩咐完,张财转身踏出门槛,另一只脚却被绊住,连人带盆扑倒下去。

傅秋锋本想去接,但转念一想,这具身体不会武功,那他目前还是别暴露身份,免得传扬出去,再被当鬼驱了。

于是他看着张财趴在地上,惨叫一声哭着捂住手腕,头顶的数字也缓缓消隐。

“哭什么。”傅秋锋冷道。

“奴婢吵到您了,可奴婢手疼!”张财委屈地爬起来抹眼泪,“公子您心情不好吗?怎么突然这么凶。”

傅秋锋想起这小太监对他温柔宽厚的评价,表情一变,微笑道:“过来,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张财乖乖过去伸手,傅秋锋搭住他的脉门,并无丝毫内力,很难解释方才他头顶的光。

“对了,我醒来时,听见周围有人吵闹。”傅秋锋掐住他的手臂寻找角度。

张财眼神一黯:“还不是李大祥,他竟然说您昏迷两天,肯定醒不过来了,他要赶紧托关系去别的娘娘宫里服侍,他还说跟着您没前……嗷!”

傅秋锋捏了下张财的手腕:“手腕我帮你接上了,下去吧。”

“谢谢公子,您还会这个?”张财惊讶,“那李大祥怎么办?”

“这里还有多少人,叫他们来擦地,收拾屋子。”傅秋锋简单道,他向来谨慎,如果那个数字有些某种含义,他就必须弄清楚它何时出现,在何人身上出现。

张财走后,他又拿出话本翻看起来,书中提到的大臣后妃名字都十分陌生,但却与脑海中的记忆吻合,当朝民风开放盛世太平,容璲不只嫔妃,更在宫里养了几个男侍,傅秋风的名字只出现在第三回 ,说他入宫之后就重病昏迷,兰心阁走水时没能逃走,和宫殿一并烧成了焦炭。

容璲得知此事,只吩咐了人把尸体捡出宫埋了,不见半点感伤。

傅秋锋腹诽给这边的陛下当男侍,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只能当场火化,这条命没死于御赐的毒酒,难道要再一次死在宫廷谋算之中吗?

他鞠躬尽瘁一辈子,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但眼下还有一事未明,兰心阁一共三名内侍,傅秋锋把书抛上架子床顶,确保不会被人看见,开始支使三个小太监做事。

一下午转眼过去,三人从屋里忙到屋外,直到傍晚,傅秋锋终于在李大祥头顶看见了一个亮闪闪的“贰”。

李大祥不情不愿地蹲在窗口清理墙根的杂草,站起身时脑袋哐地撞上窗户,他哎呦一声,揉着后脑勺低骂晦气。

傅秋锋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这数字的含义。

为了求证,他搬了椅子坐到院里捡了几枚石子亲自试验,兰心阁的太监们一会儿绊到拖把一会儿撞到门柱,两个时辰过去,傅秋锋已经得出初步结论。

这个数字是目标的危机级别,数字越大,目标可能受到的伤害越严重,危险发生过后警示才会消失,但他直接攻击目标则不会引起警示。

傅秋锋有些自嘲,这个……神通,还真符合自己的身份。

“公子,你不觉得冷吗?”张财揉着肩膀苦兮兮地走到傅秋锋身边,小心道,“而且今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们都特倒霉,这周围不会有鬼吧?”

傅秋锋:“……”没错,恶鬼。

傅秋锋轻描淡写道:“行了,让众人歇息去吧。”

张财疑神疑鬼地退下,傅秋锋等到深夜,压低气息确认四下无人,安静地翻出了窗口,隐匿在房檐和树丛之中,他的身法敏捷诡异,自值夜的太监头顶掠过,没惊动一只飞鸟。

傅秋锋对皇宫的防卫最是熟悉,哪怕宫殿布局有所差异,但侍卫哪里集中哪里松散,他一看便知,他不打算待在宫里,既然皇帝并不在意他,那他干脆出宫改名换姓,做个富贵人家的护院也乐得清闲。

他做了决定,用了三天时间试探自己看人危机的本领,顺便记住宫内路线,又打听了不少关于当今圣上的传言。

大多数宫人对容璲的品行讳莫如深不敢提起,但傅秋锋听闻他在宠爱的贵妃宫里效法古人设下虿盆,若是谁惹他不快,便会被投下毒坑喂蛇,和贵妃娘娘一同看戏开心。

傅秋锋对这个虿盆没什么意见,但饲养数量众多的蛇,就要不少活食,贵妃宫里的人每早都要出宫采买,守卫不敢盘查,他正可以混在车下跟出宫去。

定下计划以后,傅秋锋当夜就雷厉风行的偷了一套太监制服,蒙面按自己规划的路线准备逃走。

他绕过一队巡逻侍卫,潜入废弃已久的冷宫,飘然翻上墙头,但猛地察觉了一道非同寻常的气息。

那气息很轻,像是动物,但又不太对,傅秋锋慎重地偏头望去,然后被突然亮起的光晃花了眼。

墙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男人,长发松松地系在脑后,衣衫单薄,披着件殷红的外袍。

傅秋锋一时气滞,这个男人头顶竟然浮着“兆”字,这三天来他见到最高的数字才是“肆”,恐怕再高人就要骨折了,但兆……这是要原地暴毙灰都扬了吗?

树下那人也是一愣,抬头望了过来,傅秋锋对上他的目光,读出一点惊愕和警惕,他的衣着并非内侍,眉眼狭长贵气,有种惊心的华丽俊美。

人在后宫,不是内侍,长得漂亮,半夜出来散步,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了。

傅秋锋戒备地环顾周围,寻找危机的来源,仗着自己蒙面顺口问道:“你是那位薄情寡义好色昏君的男宠?”

容璲:“……”

第2章 公子02

容璲盯着傅秋锋,喉咙有些发紧,一轮明月挂在傅秋锋身后,清晰而震撼的“兆”字浮在他头顶,黑雾缭绕,一瞬之后又逐渐消失。

傅秋锋的肩头洒落一片银亮的月光,衬得他蹲伏墙顶的身姿神秘而飘逸,却带着无法抹消的不祥气息。

容璲没敢轻举妄动,他每次来此都习惯独自一人,此时只得尽力忽略傅秋锋一听就是故意压低嗓音的出言不逊,他见过很多次别人头顶冒出的漆黑数字,诸如贰叁只是对他不满,但玖就是想让他死,想让他腾出这把龙椅。

他靠着这种直观的警告躲过了无数死亡威胁,但还从未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兆”字,满朝文武宫女太监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的怨气……容璲忍不住裹了裹外袍,心说这人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应该不认识他,那第一眼就这么恨他?他的脸是有多嘲讽啊。

傅秋锋见容璲在宫墙树下发愣,在三月清凉的夜晚裹紧了衣裳,不由心想果然是个弱不禁风的男宠,他不再管容璲,把手搭在墙上,凝神寻找刺客来处。

就在此时,一点细微的震动透过宫墙从地面传来。

“小心!”傅秋锋一声冷喝,撑着墙头抬腿朝容璲身前扫去。

容璲只看见一道寒光拔地而起,接着灰土四溅,一把刀咚的一声擦着他的腰扎进树干,潜伏在地下的刺客不敌,趁机钻出土去转身往假山遁逃。

傅秋锋才追出一步,一支弩∫箭从山中尖啸而来,他闪身拉住容璲后退,在箭尖贴近心口前稳稳攥住了箭身。

容璲腰上一轻,他站稳低头一看,腰带中间的玉佩挂绳被方才那刀斩断,衣襟也破了个口子,但没感觉疼,不禁悄悄吐了口气,若是傅秋锋没踢开刺客那刀,恐怕现在他就被开膛破肚了。

傅秋锋啧了一声,嫌弃容璲没趁刚才躲到树后,见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往他腰腹下瞟了瞟,甩开他的胳膊冷笑着嗤道:“怕什么,反正你是伺候陛下,也用不着。”

容璲:“……”

容璲咬牙缓缓扯出一个柔弱无辜的浅笑:“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只可惜那刺客已经逃走,若是惊动了远处的侍卫,只怕侠士不好脱身,如果信得过朕…诚报答您的区区小可,不妨随我回宫暂避风头。”

傅秋锋觉得他的真诚说的不怎么真诚,用力一捏折断手中的箭杆,把箭尾掷在地上扎进土里,反手握住箭尖:“他没有惊动侍卫的机会,你老实待在此处,等我回来,否则你也要死。”

他的话不似玩笑,容璲为拖延时间点头应下,傅秋锋鬼魅般无声地跃向暗影层叠的假山,容璲抬手贴在宫墙上,自袖中悄悄放出召来暗卫的信号。

容璲的武功不算太好,那刺客有遁地潜藏的本领,一旦逃出视野凭他很难追踪,只是没过多久,傅秋锋就提着刺客的领子轻飘飘地落地。

“你可知他是何人?”傅秋锋边问边搜身,摸出了毒药烟∫雾弹匕首还有三把飞刀,挑开刺客的护腕卸下手∫弩,利落地拆了弩弦,哗啦啦扔了一地。

“不知道。”容璲摇头。

“这种废物也能闯进宫来,宫里豢养的男宠都是九条命的狐狸,不怕死吗?”傅秋锋语气失望,他捏着昏迷刺客的下巴撬开他的嘴,箭尖伸进去敲了一圈,剜下一颗藏着剧毒的假牙,之后才想起来,何必替这里的皇帝做事。

“侠士似乎对陛下的公子很有意见。”容璲见他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对这个蒙面人兴趣更甚,装作低落地试探,“能得陛下青睐,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傅秋锋像看有大病而不自知的人一样扫他一眼,心说我就能作证,只有上辈子造孽太多才会变成这种“公子”。

容璲小心翼翼地抓住傅秋锋的衣角,楚楚可怜地说:“我好害怕,你能送我回宫吗?”

“不能。”傅秋锋抢回衣角掸了掸,“我可以打晕你,等巡逻的侍卫发现你们,你就说两个刺客发生冲突,你也不明就里,我看皇宫守卫这么差劲,皇帝手下估计也没有擅长诱供拷问的人才,最多一怒之下把你们扔进蛇坑罢了。”

容璲:“……那要不侠士直接杀了这个刺客,尸体沉进池塘,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

傅秋锋略一沉默:“你们皇宫的池塘是乱葬岗吗?”

容璲干擦眼圈装的泫然欲泣我见犹怜:“我命好苦,侠士若不愿杀人,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矫揉造作。”傅秋锋嘴角直抽,他做暗卫三十年,也奉命保护过几个嫔妃,见过美人无数,还不至于被容璲这张脸迷惑,扬手就要劈向他后颈。

容璲却是反应飞快地双手架住了他的手腕。

傅秋锋微微一怔,本能抽手拉开距离,但一条青藤竟从容璲袖口钻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扑向他的手臂。

“给朕擒下他。”容璲冷哼道,“要活的,瞧不起朕的霜刃台,正好让他亲身领教一番。”

傅秋锋震开那条翠绿的藤,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藤蔓,而是通体碧色亮出獠牙的毒蛇,再一听容璲自称,霎时反应过来,自己大错特错了。

他烦闷地撕下一截衣衫紧系在小臂上,今天大概赶不上出宫的时间,容璲不再是那副哀哀切切的德性,此时正悠然退出数丈,微微翘着嘴角,笑容漫不经心,眼底蕴着讥诮的冷意。

背后冷风袭来,傅秋锋背过右手,左手竖起两根指头夹住了刺来的剑,剑的主人一身玄黑劲装,罩着面甲,眼神冷肃身手不俗,两人眨眼间过了十几招,傅秋锋攻势一转,疾退追向容璲。

暗卫连忙去保护容璲,但傅秋锋中途足尖点地旋身攻了回来,一掌打在暗卫胸口,掀飞了他的面甲。

漆黑铁甲下的面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傅秋锋品鉴的同时宽容了些,笑道:“霜刃台是吗?虽然经验尚浅,但对付一般刺客也勉强够用,不过堂堂大奕的帝王,不值得更成熟的忠臣良将吗?”

容璲脸色发青,杀气四溢,傅秋锋撂下话越过院墙就跑,暗卫咳了两声,刚要去追,容璲甩袖斥道:“废物!不用白费力气了,那人敢在朕面前挑衅,你不但没洗刷干净这个耻辱,还让他游刃有余扬长而去,倒是坐实了朕身边无人!”

暗卫面露惭愧,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容璲仰头长长舒了口气,走到暗卫身前,按住他的肩膀一点点用力,血色很快浸染开来。

“这是何时的伤?”容璲轻声温和地问。

“三天前,缉拿要犯时的刀伤。”暗卫低头咬牙回答。

“那小子手腕被蛇咬伤,即便逃走,也要耗费时间逼出毒液,马上封锁宫门严密排查出入车马,再查宫中哪位内侍丢了衣裳,宫内的人手腕带伤的也不能放过,先羁押起来再严加审讯。”容璲逐一吩咐。

“是。”暗卫领命,轻轻抬起左手,一条黑色的小蛇慢慢绕上他的指尖,“主上,您的蛇。”

容璲把掌心的血在他衣袖上蹭了蹭,语气发凉:“韦大人啊,你来的太慢了,还有朕的这些吩咐,你想让朕事无巨细为你出谋划策到什么时候?”

“是属下无能。”暗卫韦渊只能垂首认错。

“朕身边不留无能之辈,这次先放过你。”容璲挥挥手,“下去办事。”

傅秋锋直接在回兰心阁的路上脱下了那套太监制服,卷起来包着石头扔进了池塘,他看了看小臂上一圈勒痕,轻轻挑了下嘴角。

他的手腕没有任何伤痕,虚实误导他信手捏来,如今即便排查宫人,重点也必然在手腕受伤的人,他不会有任何嫌疑。

傅秋锋连续熬了四个晚上,即便内力深厚,但如今这副从未锻炼过的身体也受不住消耗,他确定自己消除了所有证据,回了卧房沉沉睡下,没等休息两个时辰,就被一阵吵闹惊醒。

“大人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抓我?”

窗外一队禁军侍卫正押着李大祥,他拼命挣扎,见傅秋锋披着衣裳出来,连忙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救:“公子救救奴婢!”

“怎么回事?”傅秋锋佯装不解。

“奉陛下之命拿人,此人有刺客之嫌,请公子勿要阻拦。”侍卫首领刻板地回答,朝下属一挥手,“押走!”

“公子,奴婢的伤是被锅盖烫的,您都看见了,您要给奴婢作证啊!”李大祥扭着头哀求,“奴婢给您做牛做马了!”

侍卫首领眼珠一转,打量着傅秋锋:“既然您是人证,那烦请您也随我们走一趟,向陛下说清原委。”

傅秋锋暗说麻烦,不过昨晚他戴了面罩改了声音,容璲应该也认不出他。

他点头答应,跟着侍卫来到停鸾宫,李大祥已经面如死灰,傅秋锋起初还不知为何要来贵妃宫里,直到站在围着栅栏的深坑前才明白,眼前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虿盆。

无数蛇类在坑中交缠游动,鳞片和纹理让人眼前发花,嘶嘶声贴着皮肤窜起冷气,连见多识广的傅秋锋都不禁抿了下嘴。

容璲半躺在一张软榻上,左右是打扇的婢女,前方跪了一排瑟瑟发抖的宫人,还有一个禁卫,只有傅秋锋站在旁边。

“让你们抓刺客,怎么把朕的爱妃抓来了。”容璲面带笑意端详傅秋锋,指尖勾了勾,就有婢女送上一枚剥好的荔枝。

傅秋锋眉梢一颤,单膝跪下,容璲的视线越发扎人,他忽然回过味来,把另一条腿也放下,顺从地低头俯身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嗯?”容璲不甚满意地哼出一声。

傅秋锋开始琢磨这个音节的意思,伴君如伴虎这个感慨再次涌现,他想了半天,灵光一闪,他曾经最常用的三个词就是“微臣”“来人”“招不招”,习惯没那么好改,而宫里的男侍,貌似也没什么品级。

“…草民参见陛下?”

“哼。”

傅秋锋久违地心跳起来,容璲的声音带着不满,这个皇帝过于挑剔,一个自称让他三十年暗卫经验毫无用武之地,他往上瞅了瞅,容璲坐着翘起了腿。

傅秋锋又琢磨了几遍,破釜沉舟地说:“妾身参见陛下?”

“这还不错。”容璲脸色由阴转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贵妃不在宫中,你来陪朕看戏吧。”

傅秋锋低头苦闷:“臣……妾身惶恐,能得陛下垂爱,是臣……妾身不敢妄想的福分。”

容璲听他一口一个卡壳,又觉得这个句式有点耳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改为拍自己的腿:“既然不敢坐朕的榻,那就坐朕腿上,再抗命,朕就把你扔下去。”

第3章 公子03

坐皇帝的榻和坐皇帝的腿,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姿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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