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一心杀我
作者:荒台无踪
简介:
青梅竹马/伪替身/占有欲/半强制/玩x被玩
只要第一的师妹x死而复生的师兄
别有目的上位的侯官x披着乖仔羊皮的贼首
(1):
玉流师承天下第一剑,师父退隐后便理所当然地承其盛名。
然她并非第一,在她之前,还有个行踪不定的师兄。
她自入门起从未胜过他。
她要拿到第一,最好的办法,用计杀了第一。
师兄身死的消息传遍江湖,玉流名正言顺地成为天下第一。
目的已成,玉流拜别师父,只身赴京,成了大殷朝第一位女侯官。
一年后,当朝贵妃之弟途径崇州山道,遭劫。失踪,不知生死。不日,千里马驮其裸尸现于京城。
黥面留名:无涯贼首。
此贼行事之猖狂,陛下震怒,为正皇室威严,抚贵妃伤痛,下令彻查此案。
崇州位于江湖,势力汹涌,江湖出身的玉流当仁不让。不料入崇当日有人竟趁山路险异用剑伤了她。
一时江湖风烟起,剑榜风云变。
她又成了第二。
玉流怒极。
她要活捉贼首,也要重新夺回天下第一。
当夜,安魂香灭,梁上君子不请自来。
月色无边,美人如玉。
“师妹,想当第一很简单。你既谋上,杀不死我,不如……”
(2):
玉流从没发现过宋繁声的秘密,但宋繁声发现了她的。于是,他压制她,引诱她,哄骗她……他把自己碾碎,揉出艳丽的花香涂在苍柏的枝头,看她一点一点上钩。
他要让她的秘密皆成真。
排雷:
1.国舅案有断袖的设定
2.91章开始男主出现的次数不多,没设防盗,可以挑着看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天作之合青梅竹马相爱相杀悬疑推理
主角视角:玉流,宋繁声
一句话简介:小玩怡身,大玩怡情
立意: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1章 女侯官(修)
◎“外侯官副指挥使,玉流”◎
鄞州城,丑时一刻。
上元节遇上了好时候,老天爷跟死了亲爹似的,报丧了七日。这七日来从早到晚哭哭,停停,又哭哭,至今仍未止眼泪。
这时辰算是伤心时候,暴雨如天倾,厚云乌黑,不见日月。这可苦了鄞州百姓,好不容易送走胆大包天的要命知州和人鬼见愁的侯官长官,想过个好节,天公却不作美,满城的黄金灯笼都隔着一层水色面纱,制备了半月的花灯也是无人欣赏了。
其实也算不得无人,鄞州那夜不熄灯的茶楼还在迎客。镂空的木窗半开,楼外挂不了花灯便在楼内挂了个满,精巧的灯笼下聚了不少茶客,只为来一听年前说书先生未能讲完的最后一回。
他们这群小老百姓对于朝廷之事也就只能听点不犯法的传奇话本消遣消遣了。
台下几桌的瓜子蜜饯这么一摆,不值钱的陈茶续上了一壶又一壶,融了半碟烛花后,身着灰袍的长髯老生披着雨夜的寒凉姗姗来迟。
抬手抹了厖眉上的水珠甩至身后,撩衣坐下,喝了口店小二送上的热茶祛湿。
歇息了片刻,将惊堂木拍下:“各位客官,久等了。”
“上回说到咱们大殷的侯官分为内外两部,内侯官司前殿后宫,外侯官司以京城为首的百余州县,除了崇州。去年年末前来稽查知州案的京城官儿正是出自陛下的亲卫军外侯官,也是当朝第一位女侯官……”
头戴箬笠一身青蓝常服的女子漫步在早就废弃了的枯衣巷内。
连日的雨水在青石板铺就的巷道里积了一层薄水,绣金的黑靴走过,如人走在湖中,划过积水的圈圈涟漪蔓延,撞击泥砖,归于消亡。
檐下雨珠滴滴答答,溅在黑靴上,又留下更深的湿痕。
她抬头,十二生肖的花灯悬在鄞州最高楼,却照不到枯衣巷。
这地方,的确适合藏身。
踏踏的踩雨声混合着漫天的珠帘,是雨声,是风声,是夜声,还是人声。
女子未点口脂的双唇抿出很淡的笑意,半收紧的袖口滑出一抹流光,反射出她如黑星的双眸。
当然了,也适合她杀人。
“……她的来历各位应当都听惯了,今日且听小老儿来说些别的。”
“这位女侯官可不得了,雷厉风行,手段之残忍,无所不用其极,自她任职以来,未曾让一案落空。京城那些大街小巷的官员一时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嘴巴何时漏了,把自己的命都漏了。”
“先生,传得这么玄乎?”
“客官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传说,有人亲眼见过。话说去年七月十五,中元鬼节,京城西郊那一带不知是谁起的头,流出了‘飞鹰溺亡,野鹿食之’的残语。”
“那又如何?”
“客官莫急,请听小老儿细细道来。”
先生抬手,压低嗓子:“那是因为啊,咱们陛下的乳名里有个‘鹰’,而那‘鹿’则属于早年起兵造反被陛下斩杀的十二皇子。适逢中元,鬼门开启,如此一来,就无需小老儿继续言说了吧。”
满堂静寂。
先生满意了,捋了把半湿的髯须,不急不徐道:“当时陛下震怒,限期三日命外侯官查清此事。否则的话,大家都懂。”
先生嘬了一口泛凉的茶,突然转了个高声的调子:“哎呦,这位女侯官可不得了,不仅接了案子,还立下了军令状。她出身低劣,侯官流派里也有不少人看不起她,皆等着她死在正阳门前。不曾想这位大人不到一日便查清了来龙去脉,策划此事的,正是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十二皇子旧人。第二日她便栖身西郊乱葬岗,在死人堆下的地窖里堵到了人……”
“范大人,往哪儿走呢,那条路可是死路。”
悠扬的女声自黝黑的巷子深处传出,犹如地狱而来的鬼魅低语,惊得满身污泥的中年男子满面仓惶,脚下一软,直直跪倒在水中。
“你——你还没走?”
女子呵了声:“这话问得有意思,没抓到你我走什么?”
人在闸刀下睡久了,风声鹤唳,没能及时收到的书信成了滚出草尾尖的凶兆,吃不好睡不着,连夜换上粗布麻衣,不顾一家老小装成挑粪的农民当着鄞州外侯官的面跑了。
不过他也不流窜出城,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渴了喝雨水,饿了就去附近牛车拉来的秽污堆里翻找残渣,苟延残喘地在枯衣巷如阴沟老鼠一般过了半余月,骨瘦如柴,落魄潦倒,与往日养尊处优的朝廷命官简直判若两人。
头发如房屋久不见日光的死角处的蛛网,勾结着灰尘,打着绺儿泛着油光,散着阴湿的臭味。雨水落在上面,竟然凝成了珠子。
珠子簌簌吹落,范有恩扑倒在水中,朝着女子磕头求饶:“大人呐,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知错了,知错了,小人会好好做人,以后一定会闭上嘴巴的,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在积水的地方磕头,都听不见头撞地的声音,无趣极了。女子觉得没意思,淡淡地开口:“你的夫人也是这么说的,我那时候刚升职,心情不错,就问她愿不愿意把舌头割了,这样,她嘴巴不就闭上了吗?”
“你猜怎么着?”
范有恩哪里敢猜,心口颤动,磕头磕得连喘气都难。
女子懒得看范有恩磕头的蠢样,把玩着手里精致的匕首:“她犹豫了,我给的机会向来千载难逢,她居然犹豫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呀,那就只能去死了呗。”
这是一个信号。
范有恩这辈子的聪明才智在这一刻抵达了顶峰,他停下,着地的膝盖匍匐,猛地扑在她跟前:“大人,我愿意的,只要能活命,大人可以把我的舌头拿去。”
话音刚落下,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已置于眼前。范有恩僵硬地咽了一口几近于无的唾沫,大难临头,生死一念,在大雨之夜,他整个人干得像是从未喝过半口水。
锋利的匕首寸寸往下,范有恩下意识地张了嘴巴。还未等他伸出舌头,头顶的女子噗嗤笑出声来。
“范大人呐,几日不见,你怎么像被你用私刑处死的那群幼女一样天真?”
冰冷的,泛着寒光的匕首托住范有恩的下巴,他被迫抬头,与背着月光的女子对视。一眼,只要一眼,他就能感受到滔天的杀意。
“范大人,你和令夫人不一样。你可是陛下钦点的鄞州知州,是朝廷命官,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范大人可是读书人,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吧。”
她分明没动,范有恩的咽喉却被好似被掐住,浑身都阵痛,都酸软,手指在抖,小腿在抖,头颅也在抖。
女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自顾自道:“我要你的舌头有什么用,喂狗吗,你的舌头狗都不吃吧,不如我割下来,你自己吞了?”
“啊,”她俯身,套着半只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拍着范有恩肥腻的脸,往他下巴游走,“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张嘴巴,我会很温柔的。”
“啊——”
满嘴的鲜血喷涌而出,在黑雨之夜留下了斑斑血泪。范有恩疼得在地上打滚,他叫不得,只能无望地张嘴发出悲鸣。
然而这只是开始,下巴又被施力的双手强硬地打开,断了一截的舌头滋滋地蠕动,女子嗤了声,塞下她手里的另一截。
咔嚓,合拢嘴巴,掐住咽喉,咕咚。
物归原主,女子笑了。
“走阴私就走阴私,偏偏要去拉拢郡王爷,拉拢就拉拢,偏偏和妓子睡觉的时候说了出来,范大人,下辈子啊,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她松了手,范有恩却没有力气去感受疼痛了,满脑子都是她的话。蜷缩着身子抱住她的长靴,在阴暗的檐下角落,张着嘴巴流着红涎水拼命地摇头:“唔唔,呜呜呜,呜呜呜!”
“说什么,想活命?”
范有恩忍着剧痛疯狂点头。
“哎呦,真可怜呐,要是我的那几位手下说不定就心软了,可我不是呢。”
说话的时候眉眼带怜,脚上的动作却是朝着死穴去的。一脚踹到他的心口,人飞出去,扑腾了几下,没了动静,奄奄一息。范有恩这下子真是半条命都搭在黄泉路边了。
她挑着眉,落了句判词:“真是不抗杀。”
说罢,踩着水花,走到他身前:“还想不明白吗,范大人,你失踪的第一日,我到鄞州的第一日,就知道你藏在哪儿了。想着我们在京城也是见过的,特地让外侯官们在搜查的时候放过了这一块呢,不谢谢我吗,又让你多活了好几日。”
女子从腰带中拿出一方白帕,抹去匕首上的血水,稀松平常至极:“我玩你跟玩狗一样。”
她有些道义,但不多,这次来不过是为了永绝后患。郡王爷受范有恩诱惑凌辱幼女致死的案子一定要断在这里。而范有恩,犯的是通敌之罪。
“听好了,你父母,你夫人,你儿子儿媳皆指认了你这半年来与南齐来往的书信,桩桩件件,板上钉钉。陛下仁义,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家人留了全尸,所以,范有恩,安心上路吧,正月十五,鄞州范家人,也该团聚了不是吗?”
银白的残月落入范有恩暴出的眼中,人死如灯灭,吹一口就没了。
云散月出风止,暴雨停歇,鄞州的这片天,终于停了哭丧。
正当她要将人拖走时,眼尾如同心悸般止不住地震颤。
黑云回撤过冷月的瞬间,身后的黑夜中似乎有一双蛰伏的双眼睁开,如狼窥伺。星点寒意没过椎骨,她握紧匕首,神经绷直,随时等待杀戮。
“谁在那儿,出来!”
——踏踏踏,湿透的小犬踩着水花出现,它甩掉棕毛上的水珠,懵懂地看着她。
沾血的罗刹,人愁狗却不怕。
“汪呜”一声,它走来,亲昵地磨着她的裤腿。打湿的脑袋低下,舔去了鞋面溅上的血珠,又蹭了蹭,而后跳进了巷子中。
她没有去追,只是抬起眼皮,回望幽巷的深处,终是转身……
“据说当时附近有贪玩的孩童路过,听见那如猛兽张嘴的乱葬岗尽头,响彻男子尖利的惨叫。而那最后一日,便是这女侯官拖着残缺的尸首复命去了。”
台下有人耳语:“那咱们那位下落不明的范大人岂不是……”
“莫说莫说,外侯官可没有过节这一说,小心隔墙有耳。这事情呐,只有天地知,你我可不知。”
“对了,还不知这位女侯官姓名?”
“这位大人啊……”
一日后。
女子候于细碎的星子下,面容藏在宽边的竹笠中,鬓角垂落的碎发随风轻晃。不远处跟着的白马上驮着草席卷着的重物。
忽从云中露脸的月光落在她半身,一半明,一半暗。明的那面也是暗的,一路北上,交叠的雨水打湿衣肩,深色变浅又变深,不知沾了多少灰土。
守夜的城门卫当她是个不知京城规矩的江湖侠士,啪地关上小窗。
“这位姑娘,已至宵禁,城门不开,白日再来吧。”
“非常人,开门。”
城门卫哪里受得了这命令似的口吻,招呼来换班的兄弟,让他们等着出门教训人,自己则拉开小窗的一抹缝,觑她:“哦,那我得问问了,门外何许人也?”
黑铁铸金的令牌抵住小窗边缘,女子清清冷冷开口。
“外侯官副指挥使,玉流。”
第2章 国舅死
◎“玉流,崇州出事了”◎
皇贵妃的亲弟,陛下的小舅子,当朝安国舅死了。
此事传进皇宫时,玉流正坐在自家的后院码竹片。镶着黑玉的匕首削开竹筒,用木贼磨平,整齐地摆在一起。
三月过去没多久,人心还没闹腾起来,京城这些朝廷命官各个都安分守己的,最直观的后果就是外侯官能办的案子少了。旷闲了许久,有日子没见过血,手痒得不行。
摩挲过细亮又锋利的竹丝,玉流掐掉指腹刺出的血珠,闭上眼睛压抑骨子快要溢出的杀人冲动。
就在这时候,她的同僚,外侯官的二把手诸几推开木门,整个人热气腾腾的。
“玉流,崇州出事了。”
诸几急,玉流不急,摸着竹片同他道:“诸哥,晨好。”
按年岁来排,诸几长她近二十岁,玉流能称呼一声叔叔。
他是武官出身,为人太正得罪了不少人,在兵部扫了三年的地。十年前皇家围猎,山林凶兽伤人,诸几挽弓一箭穿心,得了陛下垂青,才从兵部调到了侯官署。
若是按外侯官的等级来排,他们同级,只差了一个等次。
无他,玉流爬得太快了。
短短一年,从大殷第一位女侯官,到不到二十岁官至副级,饶是如今外侯官的一把手章囚都要惊叹,“玉流,真许侯官第一流。”
玉流这静如水的样子让诸几也静了几分,大马金刀地坐在玉流自己编的藤竹椅上:“有水吗,渴死我了。”
自然有,玉流提起脚边矮凳上放着的陶壶丢了过去。
诸几稳稳托住,仰头倒入口中。
等他喝够了,玉流收起玉匕首,不咸不淡地瞥了去了燥热的诸几一眼。
狐狸似的凤眼扬起,眼尾末缀着的一颗红痣好似湘妃竹泣血。颇为靡艳冷丽的一张脸,偏偏喜好杀人用刑。
“崇州那地方,出事不是很正常吗?”
崇州幅员辽阔多山多水,山高地险,本是兵家必争之地几经辗转却成了烫手山芋,只因崇州多门派。她的师门天下第一剑,虽早已没落,却也是生于藏于亡于崇州。
多门派的地方,是江湖。
是江湖,所以易出祸端。
诸几怎会不知玉流的想法?他放下陶壶,挪着椅子坐到她身边。
“若只是崇州我定不会赶来寻你,这一次不一样,”这些年诸几跟在章囚后面性子软了些,与内侯官交情不错,知晓些还没传出来的消息,就比如这一个,“安国舅在崇州山道死了。”
玉流淡漠的眸子里终于起了点波澜,抬手拂开桌上的竹片:“你说谁死了?”
诸几抬手敲着石桌,正色得很:“安国舅,安德明,皇贵妃一母同胞的亲弟。”
玉流寂下来,若是其他人死了也就死了,偏偏是皇贵妃的胞弟,偏偏死在了崇州那地方……半垂的双眸让人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等了一会儿,她问:“怎么一回事,安德明不是外出游历去了吗?”
诸几蔑笑:“游历什么,纨绔出门撒银票去了。一个月前传信说要去南边,但人实际往崇州去了。”
玉流拧起秀眉:“他敢去崇州?地方的外侯官没有上报吗?”
诸几:“报了,安国公亲自找的阿囚,说安德明顽童心性,只是好奇心作祟去见一见世面,陛下无需知晓,若是出了事,他一人担着。”
玉流嘲弄道:“他还真敢说,真是虎父无犬子,囚哥给他这个面子了?”
诸几讥讽:“怎么可能,他的面子算得了什么,自然是禀报了陛下,不过陛下觉着无大碍,便随他去了。”
陛下还真是爱护安家,玉流啧了声:“所以现在是?”
回到正事上,诸几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今日卯时,千里马驮着他的裸尸出现在城门外,城门卫反应迅速,遮掩过去了。附近的外侯官跟着去验尸房看了,一剑封喉,但……”
玉流:“但什么?”
诸几神色扭曲了几番:“安德明被黥面了。”
玉流挑眉:“私仇?”
诸几:“不好说。”
玉流:“黥了什么?”
诸几:“无涯贼首。”
玉匕首自袖中掉落,与石地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流音调偏高:“无涯?”
“是无涯,”诸几没听出来,偏头,“玉流,你怎么想的?”
玉流闭眼,交替了一口浊气。须臾,思绪镇定,她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的。”
诸几:“巧了,阿囚也是这么说的。”
玉流仰面靠在椅子上,面色沉沉:“看来囚哥已经收到消息了。”
诸几点头:“我和阿囚的意思,玉流,不要逞强。”
这可不是逞强不逞强的问题,玉流抠紧竹子面扶手,指甲陷进竹片里,剜得肉疼。
“诸哥你先回吧,我有分寸的。”
送走诸几,玉流已经没了剖竹的闲情雅致。估摸着天色,陛下的人也快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多时,木门又进来一个人。看不出年纪的公公躬身道:“玉流大人,陛下召见。”
一个时辰后,玉流离开奉天殿。
她鲜少进宫,也就是去年破了西郊的中元鬼流言,还有年初带着范有恩的尸首回京时得以进宫觐见陛下。
宫廊长长,领路的小太监拐个弯就不见了,再见时已经换了个人。
玉流没有声张。
与外侯官不同,内侯官藏在太监中,除非必要他们并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
以玉流的武功,她不需要内侯官的助力,况且能在皇宫做这种事的人,也就那几位。
玉流气息沉稳,跟着小太监往宫闱深处走去。抬眼望去,再走就是冷宫了,在冷宫相见可不是个好决断。
玉流停下了,小太监没停下,跟老鼠似的钻进狗洞逃了。
棋子都算不上的人她向来不屑动手。
玉流转身,身姿笔挺,余光捕捉到那片艳红的衣角:“贵妃娘娘何意呢?”
一袭端庄宫装,一头金玉朱钗的女子自暗处走出,投足间暗香浮动。
她不过二十余岁,掩面,低眸轻泣,柔声腻语,似在怪罪玉流的无情:“这不是想见玉大人一面都难吗,思贤只能出此下策了。”
玉流扬眉,避开安思贤的亲昵:“我为臣子,贵妃娘娘若要见,下令便是。”
“听起来玉大人是要同思贤讲君臣了,”安思贤扑了个空,也不在意,捻着白玉似的指甲,眼神幽怨,“那若是思贤要和玉流谈旧情呢?”
玉流抬眸,清瘦的人负手立于从未逃出宫墙的风中,缓缓勾起了唇角。
三日后,京城外青山不休亭。
玉流挑了个好时候,正午的艳阳高悬,人晒得跟鱼干似的,直挺挺的一条,地上连影子都没有。
矮胖的小书生热得不行,袖子都擦得湿透了,额头上的汗还是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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