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烧不尽》作者:回南雀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5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烧不尽》作者: 回南雀

文案:

一周六更,周六休息。

【坐轮椅的废物,不配得到爱情。】

我一度产生错觉,以为商牧枭会是这个想法的终结者…

结果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这边是老房子着火,烧不尽,

他那头不过一场精心算计,看笑话。

***

人的身体是世界的一个表象,受内在欲望控制。欲望受意志的驱使。意志通过身体传达渴望,支配我们的世界。

当你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前所未有的炫目闪耀,你就该警醒,那是意志的沦陷。

***

商牧枭x北芥,玩世不恭大学生年下攻x清冷理智副教授轮椅受

歌单《哲学家都住在月亮上》http://music.153.com/playlist/5225358513/3395412154/?userid=3395412154

(希望大家不要在歌曲下发和音乐无关的东西)

第1章 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第六次。

“叔本华认为,人生来就是不幸的,所谓幸福与享受只是欲望的暂时停止,生命的主旋律是痛苦、空虚和无聊……”

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讲台上方的投影幕布显出相应选段。

“《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一书中这样写到……”

第七次。

“……欲求和挣扎是人的全部本质。”

余光中,那个人还在看手机。

十分钟里,他看了七次手机。消息络绎不绝,有那么两次手机刚放到桌上就开始震动,虽然并不是多大的动静,但也足够分散我的注意力。

在他又一次拿起手机时,忍无可忍,我停下讲课,控制着电动轮椅来到讲台边缘,凝着脸望向对方所在的位置。

“你……”

我举起激光笔,准确照射到第三排最右边,靠近走廊的那张桌子上。红色的小圆点缓慢上移,最终停在了桌后面那人心口的位置。

任何心智还正常的人发现自己被一道不明激光照射,总会下意识抬头寻找来源,对方也不例外。

穿着宽松白t的年轻男人蹙眉抬起头,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高兴,别来惹我”几个字。当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睇过来时,我甚至升起了一种被凶猛野兽盯视的错觉。

他现在或许不太饿,无需捕猎,但你要是敢继续在他面前撒泼,他不介意把你撕成一条条的拖回去装饰他的巢穴。

我抿了抿唇,按灭激光笔,冷声道:“如果你有急事,就去处理,我的课堂不允许使用手机。”

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递过去,对方一挑眉,与我对视片刻,将手机塞进裤袋里,接着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干净利落,没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坐在他身边两个位置的应该是他的朋友,见他走了,对视一眼,拿起书也飞快跟了过去。

教室门开了又关,我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激光笔。

室内陷入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人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放轻了呼吸。他们应该比我还要震惊,竟然有人胆敢在我的课上挑战我的权威。

也确实,很久没有这样的勇士了。

收回视线,我对教室最后一排的助教道:“记他们旷课。”

人群后排举起一只白嫩的胳膊,余喜喜大声应道:“收到!”

回到讲台中央,调整了下随身麦,我再次按下遥控器继续之前的内容,很快将这一插曲抛诸脑后。

课程结束,众人散去,我抱着讲义,由余喜喜推着往办公室去。

“北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个外号,叫做‘北哲王’?”她性格活泼,不喜欢沉闷,可能和以前担任文艺部长的经历有关,就是短短几百米路,也总想活跃活跃气氛。

我时常觉得,她当助教可惜了,她应该去当娱记,这样也可以冲浪工作两不误。

“什么意思?”

树影在地上摇曳,明明有风,却感觉不到任何凉意。都十月了,为什么还这么热?去年的这个时候,明明都开始穿长袖了。

“南法僧,北哲王。法学系的王楠教授和哲学系的你,并称清湾大学最难搞的两尊神。展开来就是——王楠,法学系的秃驴;北芥,哲学系的魔王。”

“……”我还以为王教授戴假发的事别人都没看出来,原来大家只是表面装看不见,私下讨论激烈。

“我昨天还看到有人跟别的系科普你,说‘北哲王的课能不选就不选,非常难过,作业要求很高,但如果是为了他的颜,就当我没说’。北哥,你的颜值经受住了一届又一届广大学子的审美考验呢。”

网上的各种八卦,认识的不认识的,校内的校外的,余喜喜通通一股脑塞进我嘴里,并不在意我要不要吃。

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轮椅扶手,又热又心烦。

“对了,北哥,你知道今天被你赶出教室那人是谁的儿子吗?”

动作一顿。

“校长的?”我猜。

余喜喜一乐:“校长哪生得出这么靓的崽,就他那张老脸……”

我偏头睨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辞。”

她像是才意识到我们不是在哪个荒郊野岭,而是在人流密集的学校,一下子闭了口。

左右看了看,余喜喜压低声音道:“他叫商牧枭,商禄的儿子,就十几年前很有名的那个电影明星,拍《逆行风》那个。商禄那会儿还挺火的,我妈可喜欢他了,可惜拍完《逆行风》就退出演艺圈做生意去了。”

我的心一跳:“商禄?”

这名字好多年没听过,乍然听闻让人都有点恍惚。

十几年前,不仅余喜喜的妈妈喜欢他,我也喜欢。说起来,他还是我年少时的性启蒙对象,有那么几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也会对着他的海报想入非非。

时光如流水,转眼他竟然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仔细回忆,今天那人眉眼间的确有商禄的影子。只是商禄更正,是典型大男主长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而商牧枭虽然长相更精致,五官也更有视觉冲击力,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让人无法放心亲近。

“听说商禄息影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妻子,当时还被媒体报道是绝世深情男,可惜第二年妻子就病死了。”

“不过虽然家庭不幸,但他化悲愤为力量,之后几年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投资的产业一个比一个赚钱,很快就上了富豪榜,被八卦小报记者送了个‘点金手’的外号。”

余喜喜一路八卦到了办公室,进门时,已经八到前两年商禄突然结束多年守鳏,娶了个和他大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明星,两人相差二十几,又被媒体报道赞他“老而弥坚”。

“听说婚礼上只见大女儿,不见小儿子,大家都猜是儿子看不惯老子娶个这么年轻的小妈……”

“好了,八卦就暂时到这里,有机会我下次再听。”我见她迟迟没有停下的趋势,只得出声打断,“明天中午前把目前为止的出勤记录发给我,你那边也记一下,和之前一样,满五次旷课的直接通知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还有上节课的作业,汇总好之后也麻烦一同给我,谢谢。”

余喜喜将我推到办公桌前,闻言颤抖了下,低声啧了两声道:“果然是大魔王。”

她虽然贪玩,好在工作效率不低,只是一个下午便把我交代的事完成,汇总成压缩包发给了我。

我的选修课没有太多的学生,一共也就三十几份作业,在表格上一一登上分数,谁交了谁没交几乎是一目了然的事。为数不多的空白里,商牧枭的名字赫然在列。

商禄做生意或许在行,这儿子教得可不太行啊。

疲惫捏了捏鼻梁,看了眼腕表,我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

手机有四五通沈洛羽的未接来电,还有七八条短消息,点开一看,都是沈洛羽问我怎么不接电话的。

关灯关窗锁好办公室,一边操控着轮椅前往停车位,我一边给沈洛羽回去电话。

对面的人很快接起,是松了口气的语气:“你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

“抱歉,下午上课手机调成静音忘了调回来了。”

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像例行公事一般,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又旁敲侧击、小心翼翼地,打探我和家人近来的联系。

“我爸妈都很好,小岩也很好,我上个月刚和他们吃过饭,他们还提起你,奇怪你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沈洛羽听到这里倒抽一口气:“你骗人吧?舅舅舅妈怎么可能关心我的婚事?你就是不想我多问,故意拿这话来堵我。”

我忍不住勾了勾唇:“你知道就好。”

沈洛羽大吐苦水:“你以为我想管啊,那不是我妈逼的吗?舅舅舅妈老找我妈问你的事,我妈不知道就问我,那我不是只能问你了吗?你们一家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个圈子,直接问你不好吗?”

轮椅停在停车位前,那点因为沈洛羽升起的笑意,转瞬又因为她的话消散一空。

路上行人寥寥,各自匆匆前行,唯有路灯还算贴心,像个称职的老母亲,替我照亮昏昧的前路。

我仰起头,冲我的“老母亲”叹了口气,道:“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我也很想知道。”

电话那头一静,沈洛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慌忙补救。

“不是,可能舅舅、舅妈怕打扰你工作吧,你整天那么忙的……”

从我车祸瘫痪,再到北岩出生,虽然没有过任何争吵,但我和父母的关系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疏远。十二年过去,冰冻三尺,如今就连一起吃饭都透着股找不到话题的尴尬。我平时没事不会联系他们,他们想知道我的近况也不会主动问我,而是迂回曲折地要沈洛羽来打听。

怕打扰我工作?这话沈洛羽说出来不知道自己信不信。

他们不是怕打扰我工作,他们只是怕我。怕我让他们想起曾经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怕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成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忍受的废物,也怕我哪一天心血来潮,追问他们关于北岩的出生问题。

我在车祸瘫痪的第三年,母亲生下了与我相差二十二岁的弟弟。这个在我瘫痪后由母亲高龄产下的孩子,像一个“薛定谔”的禁忌——只要不去深究,大家就还能麻痹自己他只是个美丽的意外。

但其实就跟王教授的假发一样,每个人都对他的出生缘由心知肚明。

“好了,我要开车了,没事我挂了。”

沈洛羽话音一顿,长长叹了口气,透着万般无奈。

“过几天我去看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我拉开车门,放下驾驶座旁的辅助座椅,借着手臂力量将自己挪到那上面。等轮椅被收到后座,我再升起辅助座椅,将自己挪到驾驶位上。

我已经很习惯做这些,前后一共也才花了两三分钟,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等轮椅收纳好。

由于针对我这种双下肢残疾人群的车辆,刹车、油门都要用手控制,一般我都不会开太快,即使前方无车,我的平均时速也不会超过五十码。

学校周边有条路十分狭窄难开,道路两旁都被停车位占满,只能容一辆车通过。

今天可能周五的关系,两旁餐馆商铺生意爆棚,车位十分紧张,加上杂乱停放的自行车,通过难度直线上升。

我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前进,不敢有半点懈怠,以致码速直接降到了个位数。

车后传来引擎轰鸣,我看了眼后视镜,是一辆蓝白重机。骑手穿一身黑色皮衣,看身形是名男性,容貌隐藏在头盔下不太分明。

他可能也嫌我慢,一直不停加油门发出轰隆声响,虽然没按喇叭那么直白粗暴,但也吵得人心烦。

因着这份焦躁,最后的二十米我没再控制刹车,直接加速开了过去。

而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总爱在你放松警惕时给出迎头一击。

马路边忽地横蹿出一只三色小猫,身形被车灯映照地格外仓皇。我惊了一跳,下意识拉起刹车,小花猫飞奔向马路对面,安然无恙,车尾处却发出一声巨响。

头脑有一瞬的空白,我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惧中回神。

意识到可能是追尾了,我降下车窗想要查看后车情况,但由于视野局限并不能看到什么。

车旁的宽度不够放下轮椅,而没有轮椅我寸步难行。往往在这种时刻我才会意识到,残疾有时是多让人难堪的一件事。

就在我苦思对策时,车窗被人叩响,蓝白重机的骑手已经找上门。

降下车窗,对方也正好脱去遮面的头盔。待看清彼此长相,两人都是一怔。

“是你啊。”我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骑手先一步开口。

好巧,撞我的竟然是商牧枭。

作者有话说:

攻受相差十二岁,攻20,受32

第2章 乱咬人的狗崽子

“我还当前面的车有什么毛病,这么慢,老太太走路都快一些……原来是你啊。”商牧枭垂着眼皮,显得神色倦怠,“你下次在后面贴个标识吧,免得引起误会。”

我一愣,开始没明白他要我贴什么标识,细细一品上下句,很快意识到他应该是要我贴个“车主是残疾人”或者“车主有病”之类的标识。

他可能并不是有意表现得这么像歧视我,但他的话的确让我很不舒服。我只是注意安全,这和我是不是残疾人没有关系,哪怕我不残疾,我也会小心开车。

“不好意思……”

忍着不悦,我向商牧枭解释刚才急踩刹车是为了避让突然窜出来的野猫。商牧枭听完点点头,一副对事故原因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爽快地表示既然是他追尾,那就他全责。

“撞得厉害吗?”我问。

“我的还好,只是蹭掉点漆,你的比较严重。”商牧枭将头盔夹在腋下,掏出自己手机看了眼,不知给谁发去消息。

只是过了几秒,铃声骤然响起,他几乎是立刻接通了电话,本有些不耐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得柔软。

“姐……就小事故而已,没事……我知道,我会注意……你要吃的小点心已经买好了,你再等一会儿……”

近看才发现,他右耳上打了耳洞,戴着枚细小的黑晶石耳钉。耳垂稍上面的位置有一粒黑色的小痣,不注意会以为他打了两个耳洞。

我记得商禄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粒痣,以前我就非常喜欢他的这粒痣,觉得很有“味道”。

基因真神奇,竟然连这种地方都这么像的。

车后渐渐排起长龙,不停响起催促的喇叭声,我们的事故已经开始造成拥堵,再耽搁下去怕是警察都要来了。

“这样……”我刚想说不然先行驶到开阔处再议,商牧枭挂了电话,直接将手伸向我。

我不明所以盯着那支递到我面前的手机,没懂他意思。

“你的手机号给我。”他说,“我会让我的保险经纪人联系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接过手机,将自己号码输入进去,完了交还给他。

他一眼没看,手机塞进裤兜,重新戴上头盔冲我道:“先就这样吧,我还有急事,有什么问题下周学校再说。”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启动车辆再次朝路口而去。刚转过弯,一道蓝白身影从后方疾速超车,流畅的车身还不待我细看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当晚就有一个自称商牧枭保险经纪人的男人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有空到指定地点定损,说修理费用会由他们保险公司全出。

我那车屁股如商牧枭所言,伤得的确挺重,整个后保险杠都凹了下去,有些摇摇欲坠。撞成这样他那车只是蹭破点漆,都不知道要说是他的车质量太好,还是我的车质量太烂了。

最后约在周末定损。将车开到定损点后,工作人员看了我的车,告诉我可能整个后保险杠都要换掉,后车盖也要重新喷漆。我问他大概要多久才能修好,他说最少也要两周。

一想到两周都没车用,我就止不住地头疼。

而这股无形的,挥之不去的疼痛也间接影响到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上课的情绪。连余喜喜都察觉到我近来心情不佳,越发夹紧尾巴做人,八卦都不敢和我分享了。

周三沈洛羽来看我,带了不少生活用品,知道我没车出行不便,还特地去了趟菜场帮我把冰箱填满。

看在她出钱又出力的份上,我恶劣了好几天的心情也平复不少,连带她和我老生常谈,说些有的没的,我都没那么不耐烦了。

“小芥,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互助小组,你看你周六有没有空,去参加一个呗?”沈洛羽简单做了两盘意大利面,与我一人一份。

“什么互助小组?”我卷着面,不太记得她说的这个互助小组的事,大抵是我嫌她啰嗦,听过就算,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

“就是那个……乐观向上心理互助小组。”

这名字,我好像有印象了。

我抬头看她:“我没有心理问题。”

沈洛羽压根不信:“你这么悲观厌世还没有问题?”

我纠正她:“这不是我的心理问题,这是我的哲学观点。”

她一脸无话可说。

“是我妈让我劝你去的,要是我再无功而返,她就要亲自登门了。她这两年自己身体也不好,你忍心看她为你的事操心吗?”

要是她拿自己打这幅亲情牌,我完全可以很忍心。但姑姑是我从小敬重的长辈,只要她出马,我是怎样都无法说“不”的。

我静了静,没有直接回绝:“姑姑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毛病,天气一凉就容易咳嗽。”沈洛羽戳着自己那盘意面,语重心长道,“她很担心你。”

姑姑年轻时候得过肺病,后来虽然治好了,但也落下了病根,一有个什么刺激就容易犯病。当年我出事时,她为我流了不少眼泪,我不想她再为了我的事操心。

她已经是现在为数不多,肯为我操心的人了。

抿了抿唇,我放下叉子,最后还是妥协。

“好,我去。”

沈洛羽走后,我收拾好碗筷,替自己倒了杯适合睡前喝的贵腐甜白,来到客厅cd架前。

从边角抽出《逆行风》的dvd,打开盒子,我将其熟练塞进了影碟机。

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望着投影幕布上已经不知重复播放过几次的画面,我选择直接快进到了自己想看的地方。

湿热的谷仓,叼着烟、裸着上身的男人。女人与他调情,他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口里的烟缓缓吐出,形成美妙的流体现象,暧昧地笼住两人的头脸。

指甲微微陷进泛着光的肌肉中,粗壮的血管在麦色的皮肤下鼓胀、跳动。

一触即发的欲望,蓬勃而出的荷尔蒙。

这部电影该有更为人称颂的画面,但我独独热爱这一段。

导演该是极爱商禄的。爱他优秀的表现力,也爱他武装到头发丝的演技。侧脸的近景里,每一颗汗珠,每一个呼吸起伏都恰到好处,就连耳垂上的那粒痣,都仿佛在诉说男主的无穷魅力。

盯着那粒小小的黑痣,脑海里忽地闪过另一张更年轻的脸。我蹙了蹙眉,很快把这一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海里剔除。

看完电影,将空酒杯放到洗碗槽,由着酒精的作用,困意渐渐浮现。我关闭投影,操控着轮椅进到卧室休息。

那一晚,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重温了《逆行风》,我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觉醒来,梦里的内容记不大清了,只是觉得身心疲惫,仿佛与人搏斗了一夜。

“老师,我真的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旷这么多课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参加考试……我不能再挂科了,不然会影响我毕业的。”

知道自己要挂科,来找我求情的学生不在少数,大多软磨硬泡,好话说尽,等发现确实难以攻破,也就放弃了。

可今天这个却不太一样。

我敲击着电脑键盘,并不抬头。女孩见我不理她,干脆绕过办公桌来到我跟前。

“老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矮下身,半跪在我的轮椅旁,哀声祈求着。

我的头更疼了。

将窗口最小化,我往后靠到椅背里,垂眼看她:“满五次旷课取消考试资格,但你不止五次旷课,严盈同学。自从开学以来,你一次没有上过我的课。你不是大一新生了,应该知道我最不能容忍什么。”

女孩瑟缩了下,目光闪躲起来:“我有苦衷的,老师。暑假时我得了……得了抑郁症,然后情绪就不太能自控,吃药也没什么效果,一直到开学都没好转,旷课……都是因为我在发病,真的不是故意不上课的。”

我点点头:“那就给我医疗记录。如果你真的有抑郁症,我会网开一面。”

“我,我找不到了,我不记得放哪儿了……”严盈仰起头,化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缀满了泪水,开始胡搅蛮缠,“老师,我不会骗你的。我真的,真的是生病了,真的很惨,老师……你可怜可怜我吧……”

腿上有轻微的触感,我低头一看,她的手已经爬上了我的膝盖。

我拧起眉,不太确定她的意图。

“求您帮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女孩咬着唇,一派楚楚可怜,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

分明是清纯的长相,言行中偏偏透出淫邪世故。极致的反差有时可以让人觉得充满刺激,有时也可以让人觉得反胃。我是后者。

傲慢者总觉得可以通过美貌统治世界。

五指逐渐往上,眼看就要到不可描述的部位,我一把截住她的手,都要被气笑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无措地看着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我只是……”

“性贿赂一个残疾人?亏你想得出来。”我将手狠狠丢回给她,冷声道,“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在我叫安保过来之前,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严盈像座苍白的雕像,维持着一个姿势愣在那里半天没动静。

在我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叫保安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并没有关实的办公室门就这样在作用力的推动下缓缓敞开大半。

我和严盈不约而同看过去,门外的人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同样错愕地看向门内。“抱歉,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说着抱歉,却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商牧枭斜斜靠在门框上,饶有兴味打量我和严盈,像在看一出伦理大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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