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比炮灰也想拯救龙傲天
作者:超嗲草莓大福
简介:
【完结啦!快看看孩子吧!】
小傻子因病去世后,再醒来就成了男频复仇流龙傲天的炮灰男妻。
小傻子笨笨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境遇有多糟,他只凭本能照顾着断腿龙傲天。
他照顾人时也笨笨的,好在有颗赤诚的心,几个月下来竟让冷酷多疑的龙傲天卸下了心防。
小傻子不是真的傻,龙傲天发现他其实学东西很快,于是便时不时教给他一些知识。
龙傲天想这是他唯一能回报给小傻子的,毕竟他是直男,对男人没有丁点兴趣,真实的婚姻生活他给不了。
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地过,龙傲天渐渐养好了腿,拿回了属于他的商业帝国。小傻子也没那么傻了,他跟着龙傲天学了很多,变成了一个小机灵。
而龙傲天也隐隐约约地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直?
他想和小傻子的婚姻开始得太匆忙,实在委屈人家,于是偷偷买了对婚戒,准备补一个浪漫的求婚和蜜月。
但是小机灵知道龙傲天一直对这段婚姻不满意,某天他拿着翻了好久的法律条款,冲着龙傲天兴奋道:
“你看!我们的婚约有漏洞,这段婚姻根本不做数的!你其实还是单身哦!”
小机灵:哈哈这么刁钻的漏洞都被我发现了,他一定开心死了!离婚快乐!
龙傲天:……
#好好的一个老婆,突然就没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1v1,双洁,HE
沙雕流甜文,攻不是真的叫龙傲天
————预收分割线————
《顶级i人被迫做渣攻》
受死后穿成了狗血文中的炮灰渣攻,还绑定了一个毒舌系统。
系统:你的任务就是狠狠地调戏、欺辱主角受,引起主角攻的保护欲,等他们修成正果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i了一辈子几乎没和人正面交流过的受:……我尽量吧。
受高调喊话要追主角受的第一天,全校哗然,都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主角受:记住,你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
主角攻:等我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月过去了。
主角受几乎没看清受长什么样,某个放话要拿下他的人,每天只会库库给他发骚扰短信。
[你的皮肤好白,我真想把我的XXX狠狠地XXX……]
主角受回头看了眼坐在公共教室最后排角落的受,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那人如受了惊的小鹿似的扭过头避开了视线。
主角受轻笑一声,动动手指,挑衅般地回道:
[我也想:)]
三个月后。
主角攻终于处理完国外的事物,他火急火燎赶回来冲到受的别墅,准备把主角受救出去。
怎料他冲上二楼,看到的却是主角受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语气温柔缱绻:“放我进去吧,我不欺负你了,这次是真的。”
回应他的是受带着哭腔的喊话:“你每次都这么说,骗子!”
主角攻:?
第1章 第一章 婚礼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
绥安村最偏远的角落,院子里传出阵阵甜音蜜曲,接连的鞭炮声、气球的爆裂声无不昭示着这里正有一场婚礼在举行。
和着聒噪的蝉鸣,《今天你要嫁给我》已经循环到了第五遍,女声男声口中的旋律也从一开始的甜蜜转为洗脑。
“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神圣……”院子里一个穿着靓丽的女生摇晃着脑袋跟着男声唱了句rap,随即吐槽道:“这歌也太土了,我二叔五婚都不用这歌了,谁给你哥置办的婚礼?”
被问话的女生尴尬笑笑,避重就轻回道:“叔叔都五婚啦?我记得去年好像才二婚。”
“诶呀男人不管多大岁数都那个样,就这我二叔还准备找个更年轻的呢。”穿着靓丽的女生满脸不耐烦道,她视线一转,扫到坐在红色喜桌旁的少年身上,眼底不免露出抹惊艳,她软下嗓音,“其实你哥长得真不错,可惜是个傻的。”
站在她身旁的女生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喜桌两旁坐着今天婚礼的主角——司家唯一的少爷司煜深和安家的小少爷安遥。
单说这两人的身份,他们的婚礼怎么也该是隆重盛大的,绝不会沦落到在这偏远的乡下,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办。
但其实两人的情况有点特殊,安遥自出生就被查出有严重的智力障碍,现在他生理年龄已经十九了,智力发育却还不如六岁孩童,也就是女生口中的“傻子”。
而司煜深作为少年天才,倒曾是风光无两,可他前阵子出了场车祸伤到了腿,连北城最资深的骨科医生都说没有康复可能,这辈子别想站起来了,一代天才就此陨落。
不知哪个角落有人嗤笑了句,“傻子配瘸子,倒是般配。”
这声音几经盘旋,传到了喜桌上。
瘸子……傻子?
安遥看看喜桌右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最后看向人群中声音的来源,他问:“傻子,是,说我?”
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很,像是上了锈的发条,费了番力气才转动出几个字。
这声音混在喧闹的乐曲里本没几个人发现,说话的男人自己倒是做贼心虚般地回应上了,“对!傻子在说你!”
话音刚落,院内响起几道不容忽视的嘲笑声,男人身子一僵,快速反应过来他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他猛地看向安遥,怒道:“你耍我!”
安遥像是没发觉男人的情绪变化,他缓缓坐直身板,几个字一顿,认真且努力地解释道:“我,不傻,我只是,反应,有点慢。”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牢牢锁定住男人,后者莫名被这无感情的眼睛盯得发怵,开始后悔起自己跟个傻子较什么劲儿。
这时院门外传来句高声呼喊:“都散了吧!司总不过来了!”
男人呼出口气,总算放松下身子,找补道:“我就是为了司总才来的,司总不来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像是怕被什么追上,大步流星几步迈出了院子。
司煜深听到司总两个字,手不自觉握紧了轮椅把手,又很快送开。
他谁也没打招呼,径自转动轮椅进了屋子。
这场婚礼说得直白点,就是两个大家族的废少爷被打包送到了乡下,愿意前来的宾客都是冲着司总的面子,既然他不来,别人也没留下来的必要。
很快喧嚷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只剩下两个女生还在院门口磨蹭。
穿着靓丽的女生催促道:“安芙快走呀,大热天的白往这跑一趟,我都快热化了!”
安芙面露挣扎,她跟着女生迈出院门,没走几步又回头望向院子里的少年,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快速对女生道:“等我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小跑进了院子。
喜桌旁端坐着的安遥还没反应过来现状,就见一个周身飘着香气的女生跑了过来,香味被灼热的暑气一蒸变得有些刺鼻,安遥不禁挪动身子想要靠后坐一坐,远离这股香气。
安芙却伸手一把将他按住,她焦急道:“哥这个你收好,里面唯一的联系人是我,如果、如果司煜深真的对你不好,一定要打给我,我们一起逃跑!”
女生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慷慨激昂起来,可安遥接收不到这股激烈的情感,也听不懂话中的意思,他只觉得这股香气熏得他难受,不由得皱起眉头。
安芙没得到回应也不气馁,她记忆中的哥哥一直是这副样子,她还想再叮嘱几句,院外又传来声催促,她只好匆匆道别。
她走后,安遥看了眼女孩塞进他手中的东西,四四方方一个白色的机器,按了下侧边的按钮,屏幕亮了起来。
——这是一部手机。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安遥的记忆里他不久前还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看着院长伯伯和护士姐姐含着泪光的眼,随后眼前一片昏暗,耳边刺耳的嗡鸣声渐远。
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甜蜜的旋律,再一睁眼,他就已经坐在这张喜桌旁了。
以他贫瘠的思考能力来看,他应该是去世了,但眼前的世界又是那么的真实——蔚蓝的天空飘着缱绻的白云,麻雀携着一股热风直冲而下,叼住猎物后又猛地飞向远方。
麻雀很快飞出安遥的视线,倏地他耳边响起啪嗒一声轻响,肩头落下一滴温热,安遥低头一看,是自己脸颊的汗流到了肩上。
啊,好热。
安遥把对世界的疑问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把这身湿黏的衣服换下来。
他走进院子里唯一的建筑,屋内充斥着不亚于院子的暑气,他难受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快点降温,中暑就麻烦了。
屋子只有一层,面积不大,设施更是老旧,安遥把每个门都打开看了看,这里有两间带床的房间,和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
熟悉好地形,安遥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走过去,清清嗓子开口道:“您好,请、请问你知道,哪里有旧衣服,和,毛巾吗?”
这具身体像是太久没说过话,每说一个字都十分吃力,安遥问完话又用力清了清嗓子,仿佛这么做就能快速恢复语言能力。
司煜深看也没看他,视线聚焦在泛黄的墙壁上,淡漠道:“东西都在行李箱里,自己翻。”
安遥听到回话“唔”了一声,然后吃力地补了句“谢谢”。
行李箱,也就是带轮子的小箱子……
安遥视线在屋中缓慢扫视着,过了一分多,在房间墙角处找到了符合描述的物件。
他慢悠悠走过去,蹲下身子,在行李箱表面上摸来摸去,好半天也没找到拉链开口的位置。
司煜深闭了闭眼睛,轻叹口气,似是看不下去提醒道:“在靠墙那边。”
“靠、墙?”安遥停下全部动作,不带任何情感的黑眸眨了眨,随即像是被按下某个开关,突然道:“对!行李箱、六个面!”
他把行李箱从墙角拽出来,很快摸到了拉链边缘。这不能怪他,他只对经常用到的物品记忆深刻,而行李箱这种东西,他已经太久没接触了。
行李箱里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两人的贴身衣物,还有少许生活用品,贵重的则是一样没有,难怪被搬东西的人嫌弃地丢在角落。
安遥拿出一件衬衫在身上比量了下,明显大了一圈。
他看看衬衫,又看向司煜深,“你的?”
司煜深不冷不热哼了一声,姑且算作回应。
于是安遥把行李箱拖到床边,将衣服一件件放到身前比量,大一圈的放在床单的左侧,大小差不多的放在右侧。
“分好啦,挂在哪?”安遥问。
“随便。”司煜深不耐烦道。
唔,随便,就是听自己安排的意思。
安遥打开房间里的老式衣柜,将司煜深的衣服一件件挂了进去,老衣柜是纯木制的,太久没通风,一靠近便能闻到浓郁的木头味。
司煜深坐在几米远的地方都被熏得直皱眉,安遥倒是适应良好,毕竟木头味比消毒水味好闻多了。
挂完司煜深的衣服,安遥抱起剩下的衣服就要往另一间走,司煜深忍不住叫住了他,“等下。”
安遥听到声音几秒后才停下脚步,墨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司煜深。
司煜深直觉这眼神透着怪异,但细看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
司煜深自被叔叔司勐设计诬陷夺去在家族企业的实权后就意志消沉,他父母去世得早,是叔叔把他从小带到他,他想着早点成长起来为叔叔分担公事,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叔叔的背叛。
失势、车祸、终身残疾,一个个噩耗接踵而至,司煜深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麻木,所以在得知被叔叔安排去跟司家的傻子少爷联姻时,没怎么反抗就接受了,毕竟就算反抗也没用。
但到此刻,安家这个圈内都知道的傻少爷真正站在他面前,他才有了真的跟个傻子结婚了的实感。
“结婚?我知道,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安遥认真道。
说完安遥想起他刚才好像就是在经历一场婚礼,婚姻对象正是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
“啊,我明白了!”安遥看看司煜深,又看了看怀里抱的衣服,恍然大悟,“你想,和我,住在一起!”
司煜深:?
第2章 第二章 恰饭
司煜深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安遥紧接着又道:“对不起,我实在,太热了。”
不等对方作出反应,安遥把怀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抛,抓住身上衣服的边角,两手一翻,硬生生把系着扣子的衬衫从头上扯了下来。
最顶端的纽扣不堪重负地飞到空中,又啪的一下砸到司煜深头上。
司煜深:……
他闭眼做了个深呼吸。
在心底默念,他是正常人,别跟傻子置气。
待他再睁开眼,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一片白花花。
这具身体的肤色本是常年不出门、不运动导致的病态白,但此刻挂了一层透明的汗液,在光线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像是自带一层细闪特效。
司煜深被闪得愣了片刻,这……
这身材也太瘦弱了,十九岁的男人,就算是个傻子也不应该弱成这样,要是打起来,这样的我能打五个。
——直男司傲天如是想到。
解除束缚后,安遥舒适得呼出口气,身上热意散去不少,他拿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液,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实在太热了,我知道,这样,不礼貌。”
“没事。”司煜深无所谓道,他是纯直男,对同性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他也没打算把安遥当妻子看待。他们俩都是权财的牺牲品罢了,离婚是早晚的事。
“不用一起睡。”司煜深开口道:“以后你住你的,我住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等过一阵子我就搬出去。”
安遥停下动作,微微歪过头,过了十几秒才说:“我们,结婚了。”
司煜深啧了一声,“我们的婚姻是有合同的,和别人不一样。”
“合同?”安遥认真重复。
这是他以前很少接触的词,他已经忘了这个词的含义。
“合同……合同……”安遥汗也不擦了,跟根柱子似的直楞楞站在原地,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势必要回想起这个词的使用场景。
司煜深听得头皮发麻,赶忙补充:“就是说我们的婚姻是暂时的,你不用当真,以后你管好自己就行。”说完他不太确定道:“你有自理能力吧?自理就是你自己照顾自己。”
“嗯!”听到这个安遥重重点了下头,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语气里满是自得,“我很会,照顾自己,还可以,照顾,弟弟妹妹,很多,很多!”
安遥前一世和原主身体状况很像,也是刚出生就被查出智力障碍,区别在安遥没有原主这么好的家境,他很快被无力承担巨额治疗费用的父母抛弃了。
但小安遥又是幸运的,他被好心人送去了一家福利制的疗养院,这里全都是因身体缺陷被迫离开原生家庭的孩子。自有记忆开始安遥就生活在这里,他把这当作自己的家,家里有亲切地教他学习知识的院长伯伯,还有耐心陪他练习生活技能的护士姐姐。
可是他实在太笨了,学东西每次只能学习一点点,而且不实际操作的话很快就会忘记。于是他把目标放在了疗养院里年纪比他小一些的孩子身上,只要他不断地把新学的知识教给弟弟妹妹,就可以忘得慢一点啦。
即便疗养院每年都会收到很多社会人士的捐助,但孩子们的病实在是太重了,所以疗养院一直处于清贫状态,连护士都请不起几个,安遥的行为也帮护士减轻了些许负担,可惜他年纪稍长后患了更严重的病,并发症持续消磨着他,以至于他在十九岁生日这天彻底与世长辞……
弟弟妹妹?很多很多?
司煜深面露疑色,“你的妹妹不是只有安芙?”
“唔。”安遥眨眨眼,这一问又把他问宕机了,他把手中的毛巾一会儿叠成方的,一会儿搓成圆的,半响后才道:“弟弟妹妹,就是弟弟妹妹,都一样的。”
这完全是句废话,司煜深彻底失去和安遥沟通的欲望,他生怕又把安遥问挂机了,他还得在这陪着人家罚坐。
“你出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司煜深冷酷送客。
“好哦。”安遥把毛巾往手臂上一挂,将衣服团成一团抱起,乖巧地钻进另一个房间。
两间房门挨得很近,差不多也就一米半的距离,安遥刚一踏进房门,旁边就响起道咣当声,是司煜深狠狠关上了门。
安遥迷茫着擦了擦身上新冒出来的汗珠,他隐约察觉到对方并不待见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世界,好怪。”安遥轻声呢喃道,“还是,疗养院,好。”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安遥揉了揉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不管如何,既然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就应该努力生存下去才是。
而且……
安遥抬起双手,两掌摊开又握紧,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晃了晃腿脚。
这个身体看起来很健全!
就算是这么热的天气,也没有中暑的迹象。
好棒!
安遥开心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洋溢出明媚的笑容。
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小,稍长的发梢卷起不容忽视的弧度,搭上两颊的酒窝,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不少,出去说他是刚上高一的新生都会有人信。
屋子明显太久没住人,不仅木制家具味道浓厚,家具上落的灰也厚得令人咂舌。
安遥翻出块抹布,慢悠悠把房间明面的地方都打扫了一遍,随即他想起司煜深方才的话,好像是他们将在这生活一段时间的意思。
那得把院子也打扫一下才行,安遥想,满地都是鞭炮碎屑和气球残渣也太不像话了。
安遥把擦汗的毛巾洗净、打湿,挂在脖子上充当降温避暑的神器,他拖着扫把和簸箕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晃悠着进了院子。
屋内司煜深透过窗户看到安遥勤劳的身影,蓝牙耳机里传来好友兼助理名郁青好奇的打听声,“小家伙本人长什么样,好不好看?”
“他已经十九岁了,不是什么小家伙。”司煜深纠正,又道:“看上去很弱,禁不住我一拳。”
“天呐你不会要打人家吧,家暴可是违法的!”郁青一连串念了好几条律法,试图让司煜深“迷途知返”。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用暴力解决问题。”说罢,司煜深语气中带着一股自嘲,“而且我现在这样,能打得过谁?”
“要照我说,那诊断结果肯定有问题,医生绝对被司勐买通了,你应该找个和司家没有关系的专家重新看看。”郁青劝说道。
别说诊断结果,郁青甚至怀疑这场车祸本身都是司勐下的手,毕竟时机实在太巧了。
司煜深还处在被亲叔叔背刺的不可置信中,刚祭拜完司父司母,从墓地出来就直接出了车祸。
可惜司煜深一路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坚信世界上没有无理由的坏人,曾连社会上有碰瓷的老人都不信,这次的打击对他太大,他就此一蹶不振,不仅拒绝二次诊断,连郁青关于新成立一个两人自己的公司的提议,都被否了。
果然,司煜深这次的回答依旧是否定,“算了,站不站起来有什么区别,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郁青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事急不得 ,于是转移话题道:“这几天你和小、你和嫂子在家里注意点,司勐在你家附近安了眼线,我等过几天找机会去看看你。”
司勐派人监视的意图很明显,无非是想看看司煜深的婚后状态,他让司煜深断腿还不够,他还要消磨司煜深的意志,让后者彻底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呵,这就是自己曾经敬爱的亲生叔叔,看来自己真的没有识人的能力,司煜深在心底嘲笑着自己的识人不清,语气疲惫,“你不用过来,别管我了,另找一份工作吧。”
说完不等郁青回答,司煜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摘下蓝牙耳机,他便感到腹中一阵饿意,回想了下,他从昨天晚上离开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后就没吃东西。
司煜深:……
看来就算再颓废,也得解决吃喝问题。
作为司家最尊贵的少爷,司煜深第一次搜起了外卖软件。
酷暑的日头烈得很,安遥回屋子把擦汗的毛巾重新打湿三遍,才将院子里的碎屑和埋藏在角落里的陈年灰土堆都清理干净,整个小院顿时焕然一新。
这里是安家远房亲戚曾经住过的地方,虽说因为太久没住人,外表看上去很陈旧,但各项设施仍是一应俱全,完全不影响正常居住。
或许是考虑到两人买菜不方便,厨房里的冰箱放了些常见食材,煤气罐也是新换的。
安遥把自己认识的调料挑出来放在方便取用的地方,其余的则暂时收进柜子。
他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种类算是齐全,有菜有肉有鸡蛋,很方便他发挥。
白嫩的手伸进冰箱冷藏格,挨个蔬菜摸摸、看看,最后安遥定下番茄炒蛋和土豆丝炒胡萝卜丝,他有阵子没炒菜,这两道是他以前最常做的,现在做起来也最稳妥。
相比较两间卧室而言,厨房面积不小,但是摆得东西并不多,显得有些空旷。因此安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置物架上的电饭煲和微波炉。
太好了,他正愁主食吃什么。
看来可以焖一锅香喷喷的米饭了。
安遥快乐地忙活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比上午刚醒过来时灵活了些,做事也快了,关节僵硬的生涩感和迟顿感逐渐散去。
就像是他的灵魂正在融合入这具身体,与之相应的他也掌控了身体的自主权。
过了约四十分钟,安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扭头一看,是司煜深操控着轮椅从房间转了出来。
灶台火气正旺,抽油烟机风扇呜呜作响,安遥惦记着锅里的土豆丝,很快将头扭了回去,高声道:“菜快好了,你再等下。”
司煜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本是想告诉对方这里地处偏远,点外卖需要提前几天预约,他们这两天只能煮点面对付一下,他也已经做好了坐在轮椅上煮面的准备。
但他现在看到了什么?
一个被诊断有智力障碍的傻子,竟然在锅铲翻飞地炒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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