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雌君他重生了
作者:惊兔
简介:
如果西泽前世是一本小说,他一定是虐主文里丧心病狂的渣攻雄虫。
贪图主角家族权势娶了他、得到之后弃之如敝履、故意毁了主角前途、死在主角面前导致一无所有的主角发疯。
重生后,他决定养着从天而降的雌虫。
给虫花钱,给虫上学,给虫树立远大且崇高的虫生理想……
看着一手养好(bushi)的雌虫,
西泽:我就随便找个落后星球养老咯~
结果在他眼中前途一片光明、比前世强大得多、时任主星上将的雌虫又变成了随时发疯的怪物。
西泽:……你好像跟前世那个发疯的谁一模一样。
#天哪他怎么能重生呢!#
#原来你进步的本质是求偶#
#建议作者以后不要写双重生,对雄虫的腰不好#
*
【文文架空虚构背景,与现实无关,请勿代入现实】
第01章 第1章
“死了一个月才办葬礼,哪有这样的啊。”
“你不知道?西泽死的那天他雌君在楼底下等他,一抬头他尸体从楼上抛下来,摔得四分五裂,当场就疯了。”
“……疯了还来参加葬礼?!”
“这虫罪恶滔天,本来一个月前就要处死的,谁想到他是个半虫,杀不死。没看见他身上没块好肉么?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死,就要见西泽最后一面。”
“见了又怎么样呢?可怜的雄虫少爷就剩团肉了。”
“他说他会自己去死。”
“……”
宾客来来往往,议论声音不小,琐碎又直白。
西泽是老哈尔唯一亲口承认的儿子,但是个虫都知道老哈尔私生子众多,还个个比西泽有本事。
西泽十年前娶了老元帅嫡孙当雌君,却连戏也懒得做,不愿分一丝精神力安抚雌君,断送雌君大好前程。
跟私生子哥哥们争了十几年,最后死在大庭广众下,不留全尸,不剩一点尊严。
若非他那位不怎么露面的雌君凶性大发当街吃虫,恐怕这事得再笑个几百年才行。
如今参加葬礼的宾客是笑不出来的,他们警惕又畏惧地望着跪在正中央的身影,纷纷绕道而行。
雌虫安静极了。
他跪了一整天,防护面罩紧紧扣在他脸上,几乎嵌入肉里。
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妥帖将缺了一块的耳朵藏好。
稳稳压在大腿上的十指没有指甲,缓缓朝外冒着血。腕上限制精神力的枷锁加了三倍,沉甸甸。
血眸眨也不眨盯住那张照片,健壮挺拔的身体穿着不大合身的黑色西装,仿佛有肌肉或是别的什么随时可能撑裂布料。
时间到了。
他一言不发起身,动作曾有凝滞。
门口站着一大批配备武器的军雌,空中浮着几架战机,附近视野开阔的大楼楼顶趴着狙击手。
所有虫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他一个。
雌虫一步一步靠近那只装有骨灰的白瓷罐子,触碰前先在衣角上擦了擦。
其实没擦干净,摸上去依旧留了印子。
他皱眉,固执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擦拭。
他停下了。
在一片死寂中,沙哑到难听的嗓音慢慢响起:“抱歉。 ”
-
西泽目瞪口呆看着火焰自雌虫身上朝外蔓延,瞬间席卷整个大厅。
火焰毫不留情吞没门口要逃的军雌,如灵蛇狂舞,喷涌着、疯狂着,将目光所及之处烧尽。
在场无一生还。
骨灰罐盖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雌虫手指部位烧成灰,掉了点进去。
融为一体。
-
西泽死后魂魄一直跟着尸身,记忆到这场大火结束。
推他下楼的私生子,在他死后认回私生子的老爸,曾在公众场合嘲讽他的雌虫……全都死了。
他的雌君帮他报了仇。
雌君小时候就来了他家,跟他同吃同住。那会他只知道老元帅名头响,这么个小跟班让他倍儿有面子。
后来为抢家里的矿娶了雌君,西泽进一步了解元帅家族的爱恨情仇,明白雌君不过是个炮灰——
他从那时起就不再给雌君梳理精神力,任由雌君精神海紊乱、崩溃。
雌君前些年为他挡的明枪暗箭不计其数,虫族强大的恢复力随着精神海崩逝土崩瓦解,生命余下的每一天都会反复折磨,令其痛苦成疯子。
精神海崩溃后,雌君主动戴上防护面罩,没在他面前露出一次獠牙。
西泽不愿见雌君,雌君就活成了沉默寡言的影子,只当他手中不知伤痛不慕光明的刀。
那天西泽失去了手中最后筹码,理智全无冲到家族总部与私生子对峙。他试图在雌君面前维持丁点颜面,所以让雌君等在外面。
……没想到尸体落的位置那么巧,偏偏就掉在笨蛋雌君面前。
西泽亲眼目睹雌君从呆滞到疯狂,看心甘情愿戴上防护面罩的虫变成凶戾残忍的刽子手,将路过一只贵族虫杀害不算,还生生吃了……
西泽终于意识到他父亲曾说过艾克赛尔不算完全的虫族是什么意思。
有史以来,虫族都没有吃同类的先例。
可是西泽一点不害怕,他知道艾克赛尔向来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他。
西泽失去意识前曾自言自语:“我都要为你不值了,你还道个屁歉。”
像他这种不自量力的草包,断送天才之路的艾克赛尔已经将他保护得太好。
-
作为三大主星之一赫尔卡星的守护星,巴伦星出了名落后。
不起眼的灰黄色像一粒随时能被甩开的尘埃,与其他色彩斑斓的九颗相比实在该自惭形秽。
虫族顶尖的科技水平仅仅体现在巴伦星一些顶级贵族住所里,绝大部分巴伦居民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架机甲,只能对着黄土埋头苦干。
西泽.哈尔的哈尔,就是其中一支大贵族的姓氏。
赫尔卡历109年,西泽85岁,刚到虫族蜕变期,完成虫生的十分之一。
老元帅从‘深渊’接回流落在外的宝贝嫡孙,却因族内动荡将亲孙暂养在旧部家中。
若没有旁系捣乱,艾克赛尔该在那位贵族雌虫身边受到精英教育,成为同他雌父一般伟大的军雌。
虫生如此无常,伤势未愈的艾克赛尔阴差阳错被送进‘垃圾星’,沦为贵族少爷的小跟班。
——巴伦星的贵族和主星的贵族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前者在后者面前就像个暴发户。
西泽在镜子前站了一个钟头,仿佛对镜子里的金发少年一见钟情,恨不得用眼神看化对方的心。
“我十八岁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他喃喃道:“怪不得那么多虫追,我都想亲自己一口……”
话音戛然而止。
他不应该长这么好看,艾克赛尔肯定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真叫虫难办。
西泽自恋又自怜地抓抓蓬松小卷毛儿,对着镜中漂亮到模糊的人影发了会呆,继而想起某件事,急促地点开星脑,查看账户余额。
长到一口气数不完的数字令他眼眸微微睁大,刚要牵起嘴角笑出声,突然一阵眩晕——
他腿一软,来不及撑扶周围的东西,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到柔软地毯中。
尽管地毯毛厚得可以将脚趾都陷进去,雄虫娇弱的身体仍是不堪重负地各种疼痛,疼得小雄虫哼唧着趴在原处好一会没回过神。
之后,西泽小脸煞白环顾一周观察有没有机器人或者别的虫看见他的狼狈——好在没有。
西泽松了口气,又愤愤将硌得他脸疼的宝石腕表卸下来狠狠丢到一边。
雄虫力量有限,他丢的距离大概腿一勾就能捡回来。
“……我是怎么到地上的?”
用腕表出完气,西泽迷茫眨了两下眼。他记得他看了眼账户余额,那么多数字,他高兴得——
还不等回忆翻到余额具体数字那页,突如其来的头晕令毫不设防的小雄虫痛呼一声又倒回地毯里,纤细单薄的身体紧紧蜷缩到一块,微微发着抖。
……什,什么意思?!他怎么一想自己还剩多少钱就……就会头晕!
越是如此,西泽越是忍不住回想账户余额。
一个小时过去了,满脸冷汗,领口都被浸湿了的小雄虫十分难受地靠着床脚喘息。他眼眸涣散盯向虚空中一点,浑身虚软无力,手都抬不起来了。
这是代价吧!这一定是重生的代价吧!前世他为了钱娶了雌君又为了钱渣了雌君,这一世他连账户余额都不能打开看……他拥有多少资产,赚了多少钱,都会成为他痛苦的源头?!
西泽目光下移,移到指间剔透夺目的戒指上,下一秒却好似被那阵红光暗杀了一般,眼睛一阵灼痛,逼他不得不闭着眼疯狂摘下身上所有配饰——项链,脚腕上套了多年的宝石饰品……
叮叮当当的清脆响了好几分钟,地面堆积的珠宝小山似的,真让虫摸不着头脑——猜不到他那些值钱玩意都是从哪掏出来的。
西泽避开‘珠宝小山’的方向,扶着床慢慢起身。
他现在这种状况,还能住在这间他超级喜欢的房间里嘛?西泽咬住唇,睫羽微湿,他一点也不想搬出去……
豪华开阔的房间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正中间那张大得离谱的软床上躺着一只跟西泽一模一样的玩偶,旁边的特制衣柜中挂着一排可替换的玩偶服饰,件件领口镶嵌着颜色瑰丽的碎宝石。
西泽前半生过得太顺风顺水,像童话里用金屋惯出来的王子,谁都看不上,认为世界上最好看的虫是自己,也只有自己配得上自己。
他曾夸下海口,跟玩偶睡一辈子不要雌虫。
要不是老爸一句“比不过那群私生子你也别姓哈尔”,他不会因为恐慌失去而斗争到死。
小雄虫休息了会,又不死心地去看屋内宝石摆设——这回他没有头晕,心中一喜:难道头晕是刚刚重生的后遗症?!
小雄虫顾不得疲累,低身又去碰地上的饰品……
熟悉的头晕变本加厉袭来,西泽痛呼一声倒回床榻。
所以,他只能看,不能摸?小雄虫双手捂住脸,停住不动。
我重生了,他认真给当前状况下了定义,我就是比不过那群私生子。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他没有文化,只会挑衣服,不懂管理,只会命令机器人,战斗力不强,多数时间只能在梦里把私生子脑袋踩爆。
偏偏那群私生子跟地洞里的鼹鼠一样,这个踩爆了又有另一个。
老爸风流韵事那么多,私生子排成排都能组成军队打回赫尔卡了——话说老爸为什么不这么做?遗产毕竟有限,干脆扩大盘子不知道多好。
……也许还能给他剩点儿呢,剩个金锄头好挖菜什么的。
或许是为了发泄不能碰钱的烦闷,西泽幻想自己种菜种出成就,用金锄头打鼹鼠。
-
虫族生命漫长,近些年通过种种手段活到三四百岁的雌虫也不是没有——雌虫比雄虫寿命长,且在老年期不再需要雄虫梳理精神力,正好弥补雄虫去世他们仍活在世的缺憾。
精神力是驾驭机甲及虫族战斗武器的基本条件,并不是每只虫都能觉醒精神力。
去年数据表明现阶段虫族只有不到百分之八十的虫拥有精神力,其中雄虫占百分之十。
雄虫生来带有精神力,他们天然能维.稳、治愈雌虫的精神海,但凡觉醒精神力的雌虫都必须得到雄虫安抚。
婚姻法明确规定,雄虫在婚后有为雌虫疗养精神海的义务。
这是唯一一条要求雄虫的法规。
因雄虫太稀少,不得不出现一只雄虫身边有多位雌虫陪伴的现象,这也算虫族独有的婚姻模式。
西泽挺感激艾克赛尔前世没有把自己告上法庭,触犯这条规定,就算他是稀有又好看且精神力等级颇高的极品雄虫,也会面临牢狱之灾。
第02章 第2章
“boom”地一声巨响,大楼警报被触发。
虫族喜好群居,哈尔家族有亲戚关系的都住在这两栋外观类似鹅卵石堆积起来的高楼中。
背靠海,前面修建了飞行隧道,地面密密麻麻的矮屋子住着依靠哈尔家存活的非贵族虫。
窗外,飞船碎片如流星一般撒落,最先弹出来的安全舱里躺着一只昏迷雌虫。
西泽匆忙拉好外衫往下跑,心中惊疑不定。
如果他记得没错,近期唯一一次星际航行是老爸接到秘密指令去主星偷偷带回艾克赛尔。
前世飞船于半月后的清晨准时降落,哈尔家有头有脸的管理者都会迎接。
西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他起了个大早,有史以来第一次没睡饱觉。
-
黑烟滚滚,数不尽的碎片疯狂往下坠,落在草坪,落在建筑顶,落在防护罩外层。
一簇簇燃起的火光令空气变得逼仄、炙热。
尽管淡蓝色光晕笼罩着大半建筑,可总有一小块处在边角的易燃物被波及,造成小型火灾。
救火这事轮不着西泽,他捂着口鼻慢慢朝黑烟走去,耳边猝不及防多了尖锐喊叫。
他刚要仔细辨明,肩膀又被谁撞了一下,脚步踉跄。
“快跑啊啊啊那是怪物!!”
“天呐哈尔大人的飞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它会喷毒气,黑烟有毒!!”
“……”
西泽愣了一下。
他们说的怪物该不会——
黑烟中隐隐约约有好多身影往外跑,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喊声,还有时不时碰到西泽肢体的陌生虫。
顺着惨叫声多的地方走,西泽双眼已经不能视物,纯靠一双手在前路细细摸索。
突然。
手碰到了凹凸不平的鳞片。
西泽:“?!”
-
烟雾以诡异的速度迅速散去,所有虫都看见中间景象。
自飞船残骸中爬出来的怪物足有十多米长,浑身附着鳞片,两侧长着似蹼爪的短足,尖端弯钩在地面刻出深深痕迹。
它微张的大嘴里若隐若现好几排利齿,沿着嘴角往下滴的不明液体砸在地上“滋啦啦”就是一个坑。
尾巴又长又凶,满是骨刺,难看得没有一分艺术感可言。
嵌在头上的红眼睛大大小小有十来颗,瞳孔不是竖着就是横着,此刻齐齐盯住眼前少年,活脱脱的斗鸡眼消减了两三分攻击性。
少年只是一只刚踏入蜕变期的虫族,用一句不恰当的话——他还是个孩子,个头刚到成年雌虫腰际。
一头凌乱又灿烂的金发在阳光下散发柔和光晕,身上质地极好的白衫有两颗扣子未扣好,被风吹歪了形状,露出两截脆生生的锁骨。
他的肤色显然是贵族式的莹白,薄薄一层,暂不考虑毒素,仅仅不小心磕到怪物鳞片上都有可能流血不止。
但他的手完整无缺落在怪物眉心,那块堪称最柔软的鳞片上。
“……”
乍一看见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的西泽手指微动,瑟缩了回去。
怪物的大眼睛也随着他的手往下看,继续盯他的脸。
标志性的红眼睛让西泽瞬间联想到雌君,只是……这跟虫族扯不上一点关系的原型,真的能用虫族的称呼去称呼吗?
它,它真是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的雌君么?就,没有记忆、连人形也维持不了的虚弱状态?
金发少年看起来有点别扭,他既不跑也不上前驯化,干巴巴站在那,漂亮的浅金色眸子不断在怪物奇怪的大尾巴和地面被口水腐蚀的小坑游移。
……等等。
口水。
西泽做几个深呼吸,理智回来了。
他在围观虫众或惊恐或哀悼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重新用手指戳上怪物的眉心——还看起来很重的戳了两下。
那怪物的眼睛们都跟着眨了两下。
金发少年一字一顿,认真严肃:“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虫卫生?”
围观虫众:“!??”
-
怪物的大嘴闭不上。
它大概生来就没有这个功能,努力闭合,口水反而滴得更频繁,险些砸到少年好看的小皮鞋。
眼瞧少年蹙眉后退两步,不满意的小模样令红眼睛微微颤着。怪物尾巴一直,不管不顾嘴里的利齿用力往下咬——
偏黑色的血取代口水滴了下来。
一滴一滴,渐渐变快。
利齿刺穿怪物嘴上没有鳞片保护的地方,痛得瞳孔一阵一阵惊颤,血色像是要在眼睛里蔓延开来。
“……不,不是。”
西泽连忙急走几步上前,比先前靠得更近。他无措中差点用手去碰怪物的嘴,怪物头一扬,躲开了。
西泽这才反应过来它的嘴有毒,手在空中僵了僵,慢慢放下。
“你能恢复我这个样子吗?”
怪物尾巴动了动,大脑袋小幅度晃着——怕幅度太大,甩下来的血沾到靠自己太近的少年。
“那……”
“快,快让他们都散了!”
身后传来老哈尔的大声喊叫。
西泽回头一看,从安全舱里出来的老爸捂着胸口,在两个雌虫的搀扶下往这边来。
但表情有点忌惮,越近越减缓速度。
“儿、儿砸,你能不能让艾……让它进来啊?它是能缩小身型的,它……”
西泽想到刚才的事,问:“缩小身型会伤到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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