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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春日新婚
本书作者: 茶衣
本书简介: 文案:沪圈千金x京圈少爷/男暗恋上位/sc
初家小千金初梨自幼养尊处优,生得瓷白雪肤,玉骨酥腰,纤纤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称沪圈头号娇贵瓷娃娃,偏偏栽了感情跟头,临近婚期,惨遭未婚夫傅小少背叛。
初家只好把她的联姻对象更替为傅小少的二哥,傅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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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傅祈深,京圈运筹不择手段的掌权者,是最凉薄无情,不近女色的寒玉。
起初,无人看好他们联姻,皆赌他何时烦了那小娇妻。
毕竟初家千金出了名的娇生惯养。
数月后,始终没有两人离婚的讯息。
反而初梨的贵太生活隔三差五上热讯,昨日高定礼服不重样,今日拍得莫桑比克红宝石,明日包场游轮Patty。
外人打探:初千金比从前越发娇纵,傅公子难道不打算约束吗。
当事人轻描淡写:不约束,就是我惯的。
……
最开始,初梨和傅祈深不相熟,打算维持着表面夫妻,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分房而眠。
然而新婚第一天,初梨房间停电,不得已撤回主卧。
第n天,浴室停水,她只好又回去一趟。
慢慢地,已经和傅祈深共枕数次的初梨发现……诶?好像不对劲:D
——遇见你之前我无欲无求
就算喜欢他也只喜欢一点点傲娇大小姐x古板庸俗到只会给老婆卡爹系老公
预收《春日一婚》
作为宋家最小的千金,宋意禾含金钥匙长大,不仅生的一张精致的美人脸蛋,自幼练舞,身材纤侬合度,白玉腿细柳腰,二十岁那年便以一出翩若惊鸿的洛神舞名动各圈,被誉为“洛水神女”,爱慕者若过江之鲫。
好事者扒出,宋大小姐居然英年早婚,对象还是投资圈那位不可言说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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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掌舵人谢斯延,是放眼整个京圈无人敢随意攀高枝的存在,早有传闻说他脾性难测,性情冷漠,常年顶着一张绝美矜贵的神颜,不苟言笑,极不容易亲近。
宋意禾只和谢斯延见过一次面,却迫于家族联姻的压力,和他结为夫妻。
那晚,男人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嗓音低沉。
“你可以哭出来。”
-
谢宋两家的结合,外界无人看好。
都说小小姐娇生惯养,受不住冷情寡欲的男人,貌合神离的婚姻迟早会破碎。
某日的活动庆典,更被狗仔拍宋意禾对新婚丈夫的控诉。
“谢斯延,你怎么能这样子……”
狗仔兴致冲冲架起摄像,直播两人吵架过程。
只见宋意禾一身烟白色仙女裙,委屈的小表情楚楚可怜。
“你今天都没注意到我的Hermes背了三次,Boucheron珠宝也是上次戴过的……呜呜呜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人见惯不惊,薄唇吐字:“买。”
闻言,宋意禾立刻换了副笑颜,踮起脚尖,在男人下颚吧唧亲了口。
等着他们吵架的吃瓜群众:“?”
#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来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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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申城入了春。
坐落中山路的一家Private Club,上世纪巴洛克建筑风,主立面朝东,视野开阔,远观浦江,是一众年轻女孩们集聚下午茶的优先地。
“哎,你们听说了吗,傅家那小少爷,有人看见他昨晚和一个陪酒女搞一起了。”
“真的假的,傅小少不就是和初梨订婚的那个吗?他们都快举办婚礼了,怎么突然搞七捻三。”
“肯定是傅小少受不了初大小姐的脾气,把她甩了呗。”
五个人围坐在弧形桌前,一群普通话混杂着洋泾浜的口音你一言我一语,对初大小姐的新八卦讨论得津津有味。
平时关于初梨的八卦局限于她新提的尚未上市的包,或者拍得珍藏级珠宝。这些事对花钱如流水的初大小姐来说,不稀奇不古怪。
可她被男人甩这件事,是绝无仅有的八卦。
沪圈人尽皆知,初梨是初家最小最受宠的千金,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哥哥,还有个稳坐富豪榜的外公,自小是家里的掌中宝,在众星捧月中成长,这辈子除了冰美式没吃过别的苦。
哪想,二十二岁这年,要添一笔被男人甩的记录。
谈起被甩的原因。
大家无非觉得她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却不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又作又娇,偶尔远观尚可,谁有那么大能耐,敢娶回家当祖宗供着。
几案熏铃兰香氛,盖不住满屋的脂粉气。
众人抿了口锡兰红茶,继续笑侃。
“要怪就怪初梨没有眼光,傅家那么多少爷,她非看上不学无术三心二意的傅小少。”
“还不是因为傅小少是老爷子得宠的嫡孙。”
“嫡孙有什么用,傅家现在的家主不是傅小少的二哥傅祈深吗,我要是初梨,不如直接选择家主。”
“呦呦呦想得美。”一人说着,挽过身侧黑裙女孩的手腕,“傅祈深是我们落落姐早就看上的,哪轮得到你的份儿,落落姐你说对吧。”
沪圈上流名媛茶会,看似随意入座,实则主次位分明,一目了然看出谁瞩目。
拱形窗带来浦江掺杂春寒的风,拂过苏沅落耳际的碎发,托出一张无瑕的面孔,她今天衣着L家最新春夏长裙,全妆,坐姿优雅,举止大方,一眼教养得体的名门闺秀。
苏沅落捻发,低喃笑语:“侬勿要瞎讲哦(你别瞎说)。”
“呀,落落姐害羞了,不给说呢。”旁人打趣,“那咱们讨论初大小姐吧,这一天过去,怎么不见她在群里冒个泡,不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吧。”
话音将将落下。
旋转楼梯口,一盆摇曳的散尾葵后,兀然走来一个倩影。
众目睽睽,刚才大肆议论的女主角大驾光临,步伐款款,单手拉开空闲的一把椅子,坦然落座。
提香红桌布上应景摆置三层铜金色点心盘,最上层的三文鱼青瓜三明治冰雾幽幽,下两层是榛巧和柑橘慕斯。
下午茶会的话题很投入,一片点心无人所动。
初梨手指托着慕斯杯,一口咬下上面果块,唇间沾着明艳的奶油,吃相很不“大家风范”,随性又从容,拖长尾声,“哦?你们不是要讨论我的吗,怎么没声音了?”
刚才唠得最起劲的女孩往苏沅落位置挪了挪,以求庇护和站队。
由于长辈生意缘故,千金小姐们表面大多维持友好关系,建了个塑料姐妹群,实际上以苏沅落和初梨为首,分为两个不对立的党派。
在场除了余瑶,其中三个人都是苏沅落的小跟班。
余瑶不是土生土长申城人,老家在小县城,她爹十几年前搞房地产发了一笔,在浦区落户,费大番功夫堪堪融入这边的商圈。
老爹根基不稳,余瑶不敢随便得罪人,来茶会仅仅是充个数,早就想要向着初梨说话,不得话语权,看人过来,腰板不禁挺直。
另外三个挤眉弄眼,刚才话说爽了,实际上没人敢得罪初大小姐,申城上至基建医疗轻工,下至服装珠宝餐饮,皆躲不开她家,如若不想父辈生意受到影响,不能和她撕破脸。
苏沅落没帮她们说话,淡然抿了口咖啡,表明界限以及自己不屑背后说坏话的态度。
三人只好自己圆场,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尤其是乔家姐妹,假惺惺招呼笑,“哎呀呀,这不是我们大美人梨梨吗,怎么突然过来啦。”
一夸二捧,再装腔作势转移话题。
“你们在群里不是说下午有个茶会吗?”初梨咬到慕斯里的甜夹心,拧眉放下,淡然擦擦唇际,“我刚在附近逛完街,顺便过来看看。”
这话,鬼信。
她今日里穿的是前所未有的素净,压根不像要逛街的样子。
了解初梨的人都知道,她的穿衣风格可以判断出她一天心情的好坏。
倘若她一天穿的花里胡哨,珠光宝气,说明心情极好。
如果像现在这般,随便捡了个破洞牛仔裤和长衫换上,说明心情不咋地。
衣着这样随意,那张明艳的脸拎在全妆的美人圈里照旧能打,懒得扎起的茶棕色卷发松松软软地铺在薄肩上,托着一张无可挑剔,明艳白皙的巴掌脸,一双水雾眸晶莹剔亮,颦笑间尽显天生的骨相美感。
以前,小姐妹们会感慨羡慕下这张漂亮的脸蛋。
现在,脑子里蹦出的观点默然一致——啧,这么漂亮怎么还被男人甩。
当事人来了,自然没人蛐蛐,虚情假意聊了些其他话题。
初梨被那点心甜腻得慌,没待太久就走了,撤的时候,余瑶屁颠颠跟在她后面。
“梨梨哎。”余瑶拽她胳膊,压低的口音半生不熟,“我跟侬港(你讲)吼,她们刚才说你说的可过分啦。”
初梨长指展开墨镜,“说什么。”
余瑶一五一十背给她。
那几人说这些话时压根不怕初梨会知道,不然不会当着余瑶的面唠,私底下建个群蛐蛐得了。
她们t就是让初梨知道,她和傅小少的事情闹出很大动静,沪圈各个圈里都在讨论,傅小少的照片都是群发的,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甩的笑话,让她前呼后拥的大小姐形象一落千丈。
余瑶好奇:“梨梨,傅子越真的出轨了吗?”
想起这事,初梨心烦气躁,昨天晚上她和傅子越明明约好一起吃饭的,结果他爽约被朋友叫去Pluto喝酒,之后她刷到他那些狐朋狗友发的朋友圈,其中一张便是他和一个陪酒女勾肩搭背去房间的照片。
余瑶也看到那些转疯了的朋友圈内容,“只是照片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吧。”
“那如果我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是那个女的接的呢?”初梨吸了吸鼻子,没像她们说的那样躲在角落里哭,但此刻她的心情不爽到极致。
“这太过分了。”余瑶惊叹,“你婚纱备了,婚房定了,嫁妆全了,和你结婚还能得到两家在事业上的支持,他脑子瓦特啦,居然去泡一个陪酒女。”
这正是话题火热的原因,倘若他出轨对象是一个同等家世的千金小姐,这瓜就和普通出轨瓜没什么区别,偏偏傅小少选择一个样样拿不出手的陪酒女。
“梨梨,你别太难过,男人嘛,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余瑶安慰道,“我听他们说,傅家还有其他人,你们家要是非要和傅家联姻的话,你完全可以选择别人。”
泊车员帮忙把车开到门前,初梨站在台阶前迟迟不动,高挺细巧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看不见眼眸情绪,耳朵和脑袋放空。
“梨梨?”余瑶伸手在前挥挥,“你听见我说的话吗?你在想什么?”
初梨回过神,简短道,“没。”
“你不会还在想着傅小少吧?”余瑶叹息,“我也蛮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看上的。”
初梨不想他,是在想自己这些年的名声,以后她和初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以前眼瞎。”初梨撇嘴。
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除了小时候他曾经救过她一次,他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结果现在一出手就拉了个大的,他出轨的消息如同炸.弹一样,炸遍整个沪圈。
事到如今,他们婚事必然终止,看两家打算如何处理。
她外公外婆和傅家老长辈有几十年的交情,生意上一直有所往来,如果取消婚事的话,怕是很多商务都变得棘手。
两家都为这事费心神,傅子越倒好,到现在没个动静,连个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估计昨晚喝多了,现在还躺在那女的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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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临近华庭壹号庄园,空气渐渐渗着花树的清甜。
政府先前公布限价令,华庭壹号尚未对外出售,这处房产是初梨外公黎老自留的,维多利亚古建筑风,主厅挑高八米,加剧时间和空间的纵深感,元素繁多却精致,细到每块大理石,沉积岩都是亲自过目挑选过的。
初家早些年便在外滩滨江购置多处房产,顶层复式,老洋楼,花园别墅应有尽有,后来初梨的父亲初昌因为开拓北城市场,常年不在申城,初梨在翡冷翠留学,初母觉得家里一个人住着冷清,带着一众阿姨搬回娘家。
这正合黎老的心意,老人家最信风水,开放时期后赶上一波股市热潮,千禧年踩地产风,事业扶摇直上,其对外的名言是家庭和睦是生财之本。一大家子住一块儿,才能协调和谐的阴阳磁场,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除了在国外的哥哥初野,其他和黎家相关的人都住在这边。
初梨的车停下,刚入园子,管家撑伞迎接,“小小姐。”
这天紫外线指数低弱,但气候干燥,晒多了有损皮肤屏障。
初梨摘了墨镜,“姆妈呢?”
“夫人一直在等你。”
“阿爸回来了吗。”
“初先生还没有。”
管家没继续说下去,初梨知道,家里就妈妈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外忙着,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她在玄关处踢掉鞋,没见着人就嗲声嗲气喊起来:“姆妈~”
她的妈妈黎兰晴女士,母女一样的娇贵,爱漂亮,在家有在家的精致华贵,发髻要用上等珠翠钗固,米色套裙收敛腰身,衣着雍容,面态语态和年轻人没两样,吴侬软语细声细气的。
“回来啦。”初母招呼女儿来坐,“今天外头风大,你还穿的这样少,冷不冷。”
招呼阿姨端上两杯热乎乎的玄米茶,捧起一杯递给女儿,“见到子越了吗,谈的怎么样,他有没有和你解释清楚。”
“别提了,我压根就联系不到他。”初梨忘了喝茶,这会儿刚好抿一口解渴,清甜的嗓音嘟囔,“我微信给他留了言,说了退婚的事,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子。”初母满眼失望担忧,“看来这婚怕是真的得退了。”
“怎么啦,难不成还有反转吗。”
“还不知道。”初母解释,“傅家那边下午传消息过来,说想和我们家详谈。”
对这样的事情,傅家先口头上表达歉意,再会派人过去处理这件事,给初大小姐一个交代。
这事儿传播太广泛,得派人过来压压风头,之后再对两家联姻的事情作打算。
初梨诧异:“老爷子亲自来申城处理吗?”
“哪能,傅老爷子比你外公还忙,抽不开身。”初母说,“听电话里的意思,是让子越的二哥过来处理。”
“他二哥……?”
“傅祈深,你们小时候应该都见过面的,你忘啦。”
“小时候的事情我哪记得。”
初梨十岁之前她随父亲在北城居住,常和傅家走动,后来被外公接回申城就不大见面了。
再说了,傅家光直系就有几十口人,她只对傅子越印象深刻,其余人的面孔早已陌生。
至于傅子越的二哥,没有任何印象。
“他二哥能处理好吗?”初梨嘀咕。
“应该可以的,傅祈深现在是老爷子指定的家主,很早就帮着打理公司了,处理这点家常小事肯定没问题。”初母安抚,“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
三天过去,初梨没收到傅子越的消息。
傅家那边言而有信,前天打电话过来约了会谈时间,就在今晚,初梨想到这事就烦,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人念念有词。
“三天了,温度高一点,我给白云种的猫草都能发芽。”
“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吗,我很差劲吗?”
“啊不对,不是我差,是他眼睛瞎了。”
进行长达五分钟的自言自语后,规矩守在办公桌旁的周助理捧着一沓厚重的资料,不声不吭耐心等待大小姐抱怨结束。
作为助理她有必要提醒大小姐一句。
傅小少之所以没给您回消息。
是您之前把他拉黑了。
当然这些都是开脱之词,傅小少如果真的想联系初梨的话,有的是方法,微信被拉黑还有电话,电话被拉黑可以借别人的号码,就算所有号码被免打扰,他更可以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可惜这些通通没有,难怪大小姐会不高兴,工作时间都要说上两嘴。
初梨本来不想把这个人放脑子里过一遍的,看到周助呈上来的规划中有一项是打算Dazzling Li珠宝品牌店入驻新区的弗盛商场,拿下客流量和位置最佳的招牌旺铺。
傅家为弗盛广场建设的投资主力,为自家人开条捷径应当不难吧,但如果她和傅小少的婚事告吹,这怕就难了,别说旺铺,Dazzling Li这个新创不久的珠宝品牌,能否入驻都是个不定数。
家里对初梨从来没有硬性要求,商业管理和金融投资这块有她哥哥和小姨顶着,她如果对商务不感兴趣没必要硬学,有句话说的好,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踌躇满志,日后祖辈父辈老了,大可找职业经理人,又或者她生个小继承人,总之人没必要吃没必要的苦头,她完全可以做一条咸鱼,何必去吃工作的苦。
于是初梨随心所欲学了珠宝设计,在佛罗伦萨珠宝设计学院念书的时候,本想创立自己品牌,外公怕她对管理吃力,干脆收购一家口碑不错但资金链断绝的珠宝公司,把现成的摆到她眼前供她这个咸鱼老板挥霍。
相对于实体经济和娱乐圈游戏,她的事业发展缓慢但平稳,珠宝以口碑,名声,稀有度为底,加以炒作,初家不倒,Dazzling Li就不会倒。
想向上攀升的话颇有些难度,到底比不上百年老店或者知名品牌,前期挂着初大小姐的名头打响招牌,扩展度一般,只是个小众品牌。
初梨想要拓展知名度,想要稳定发展,拿下傅家的旺铺是第一步。
现在未婚夫吹了,这商铺跟着一起凉凉。
余瑶说的话她回去想了想,没搞懂傅子越撇弃她选择一个陪酒女的理由,倘若真的是不小心暴露男人本t性,这三天大可以懊恼找她求和。
可一直没动静。
她只能承认,他是真的不想和她结婚。
CBD大厦高耸入云,二百度玻璃幕墙日光直照,平静惬意的午后,靠着米色真皮办公椅的初梨困意正席卷,被周助的汇报声打断。
“大小姐,楼下有人找。”
她打着哈欠,上班真累,看合同真累,读报表也累,只想去她宽敞舒适的休息室睡个午觉。
云厦的二十二层,对应她今年的年龄,是划给她的办公区,作为品牌老板,她的办公室自然要最好最大的,当时花了两个月时间翻新,把原老板的书柜区,待客区,换成休息室,化妆室,还有更衣间。
一个总办,三分之二的地方,是她的个人摸鱼区。
不摸鱼区也舒适得很,不搞黑白灰这样性冷淡又单调的色差,选择温润的莫兰迪色,主打一个公司如家的氛围。
初梨蹬掉高跟鞋,招手让助理把拖鞋拿来,“等我睡醒再说。”
周助给她拿了,话继续说:“她说她是傅小少的……绯闻女友。”
初梨换鞋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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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本是白领们休憩闲谈的地方,因为环境优美,反而成了网红打卡圣地。
初梨对面的女孩,衣着很寻常,样貌也寻常,浑身上下挑不出记忆点,是她生活中压根不会出现的一类人。
这边咖啡不好喝,纯苦纯涩,用的怕是陈年老豆,品不出半点香气。
初梨百无聊赖拨玩着搅动小勺,她最近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舍弃午休时间见这女的干嘛。
对方率先自我介绍,“初小姐你好,我叫丽丽。”
丽丽,和她名字撞音节了。
巧合吧,总归不是玩什么替身文学,像会所酒吧这类地方,大多女孩们用的都是假名,要么英文要么朗朗上口的叠字,叫起来亲切又很大众,原名撞了都是常事。
她想名字的功夫,丽丽在打量她,兴许是眼前这位大小姐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丽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因为初梨穿的很不正式。
既不是传统职场OL,也没有大牌堆砌的领导风范,打扮十分随心所欲,像只光泽斑斓的花孔雀,她想庄重肃穆的会议室,主位女领导一袭吊带蝴蝶裙,能在公司树立什么样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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