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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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失忆后被权臣骗婚了
本书作者: 灿鸢
本书简介: ★预收文《救赎了苗疆少年后》【大大咧咧正道侠女×阴郁偏执苗疆少年】,文案在评论区置顶~球球小宝们收藏呀( ̄з ̄)
卫襄失忆了。
颤巍巍睁开眼睛后,眉目舒朗的男人映入眼帘,他唇角笑意温润,语气柔和的告诉她,他是她的夫君。
卫襄陷入沉思,在陌生的府邸内惶恐不安。
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处处为她着想,事事以她为先,眼底宠溺的纵容她做任何事情。
卫襄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逐渐心动。
然而在他们将要成婚的前夕,一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闯进府邸,控诉她夫君的种种罪行。
卫襄心底不由生疑,正要一探究竟时,却被她的夫君逼进角落。
费心伪装出的温润模样彻底被撕裂,他俯身箍住卫襄单薄的身体,眼底目光灼热地绞着她。
男人侧头轻咬她的耳廓,像往常一样唤她,阴鸷嗓音听的卫襄身体一颤。
“阿萤,我就在这,你想去哪儿?”
*
裴云玠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昭平侯,几年前尚不是侯爷的他出使姜国时,在宫城中被人责难,遇到了一位少女。
彼时春光正好,树影摇晃,明眸善睐的少女缓声为他解围,身侧同行的是一位翩翩公子。
一眼惊鸿莫过于此,不久得知她是姜国的慧宁公主,奈何对方已有婚约,裴云玠强压下心头朝思暮想的旖旎心思,生怕惊扰到她。
后来姜国突遭变故,动荡不安,听闻慧宁公主即将沦落教坊司。
裴云玠当即撇下一切事物,在卫襄最落魄之时赶来。正巧碰上卫襄不愿受辱,一头撞在梁柱上。
卫襄再次醒来时,满脸茫然,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裴云玠心头微颤,浓稠的黑眸注视她许久,诱哄道:“阿萤,我是你的夫君。”
*
裴云玠一向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在楚国上下是人人生畏,避之不及的存在。
然而在遇见卫襄后,他小心翼翼的收起利爪,唯恐被她疏远,惹她厌烦。
#大概是一个权臣巧(苦)取(苦)豪(等)夺(待)的故事#
【阅读指南】
1.“阿萤”是女主的小名
2.双c,1v1,he,女主有过婚约
3.男主一见钟情,暗恋女主。女主日久生情
4.女主国家动乱与男主没有关系
5.女主后面会恢复记忆
5.恋爱为主的小甜饼,背景架空
7.防盗比例50%,24小时哦~码字不易,感谢支持qwq
醒来
卫襄失忆了。
这是她睁开眼睛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情。
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空白一片,耳边一直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她眨了眨眼,长睫扇动,适应了一阵儿,耳边渐渐安静下来。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
尚未来得及多思忖几分,下一瞬,卫襄逐渐清明的眼前映入一张俊逸的面容。
她缓缓侧头,看到青年此刻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探身到她面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丝毫不会让她感觉到不适。
他的眉眼温润,五官俊朗分明,一双狭长的眼眸中蕴着担忧。
“你醒了。”青年唇角勾起,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嗓音低沉,带着丝清润。
他是谁?
卫襄张了张口,喉咙干涩沙哑,青年似乎很紧张,见状,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
她躺在床榻上,正想撑着身子起来,浑身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青年长臂一伸,动作轻柔地揽住她的肩背将她扶起来,旋即坐在了榻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卫襄还没反应过来,瓷盏就抵在了唇边。
温热的水灌入喉中,她一口气喝完才觉得缓了过来。
青年往她腰后塞了个大迎枕让她靠着,起身之际又问:“还喝水吗?”
卫襄摇头,抬眼看他,抿着唇角问道:“……你是谁?”
青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疾不徐地将瓷盏放下,反问她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
卫襄下意识思索起来,但一想,脑袋深处似乎有什么在隐隐作痛,她蹙起秀眉,半晌泄气地垂下眼睛。
青年将她落寞的神色尽收眼底,旋即起身扶住她肩头,伸手抹去她唇角的水渍,嗓音带着丝丝.诱哄:“阿萤,你叫阿萤。”
阿萤?
她叫阿萤?
卫襄眉梢轻挑,眼眸中透着阵阵疑惑:“那你是……”
“阿萤,我是你的夫君,裴云玠。”青年语气柔和,心头微颤,平静深黑的眼底浮着一层不易察觉的紧张。
夫君?
裴云玠?
好陌生的名字。
卫襄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阵痛不已,她眉头蹙起,正要伸手捏捏眉心时,裴云玠忽地握住她的腕子,轻声道:“阿萤,你的头上有伤,莫碰。”
他这般一说,卫襄才发觉自己的额头缠着一圈厚厚的绢帛,适才只顾着思索当下的处境,倒是没有注意到头上的伤口。
她神色间含着戒备,手腕微动,想要挣开青年的桎梏。
卫襄缓了缓,脑袋没有那么痛了,抬眸看向面前的人,迟疑着问道:“我们是夫妻?”
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浑身提不起力气,尤其是脑袋,胀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狠狠砸过一样。
而她身旁却有一个自称是她的夫君的陌生男子,可是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裴云玠却是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指腹摩挲她掌心,一下又一下,不知不觉间,卫襄不安的情绪渐渐被他抚平。
他的语气极其温和:“阿萤,你的脑袋受了伤,这几日千万不要用手去碰,大夫说了,好好将养三五日就可以拆掉绢帛了。”
卫襄情绪稍定,很快反应过来,条理清晰的问道:“我为什么会昏迷?昏迷了多久?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成亲的?”
裴云玠唇角勾起,不慌不忙试探道:“此事说来话长,阿萤,你还记得多少呢?”
“我……”卫襄闭上眼睛,半晌又茫然地睁开,“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语落,裴云玠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薄唇轻启,徐徐道:“阿萤,我们从小定亲,但是如今还尚未成婚。”
“你的母亲是裴府的表姑娘,早年嫁去了循州,不久就有了你。我十岁时去了北地历练,但期间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每逢我回京,总会来循州寻你,那时的我们形影不离。”
“一直到你及笄,我们的婚事便自然而然地又被提起,但碍于我政务繁忙,倒是未曾得空商议婚期,这便拖到了现在。”
说到此,裴云玠轻叹了一声:“前不久,你的父亲因病逝世,你的母亲便带着你从循州回京,没成想路上竟然遇到山匪,你的母亲摔落山崖,而你也撞到了脑袋。阿萤,若是早知如此,不论怎样我也要亲自接你们来京城的。”
他说话时,卫襄就睁着澄净灵动的双眼看向他,颇为认真的听他讲述,但她总觉得裴云玠所说的种种,于她来讲都十分陌生。
或许是她撞到脑袋失忆的缘故吧。
裴云玠又寥寥几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如今是陛下亲封的昭平侯,早已从裴府搬离出来,现下卫襄就在他的昭平侯府里。
“那我母亲怎么样了?”听完了一切,卫襄急忙问道。
她和母亲一同坠崖,母亲却不幸丧命。如今她记忆全失,虽然想不起来有关母亲的一切,但心里却依然惦念着自己的至亲。
裴云玠道:“阿萤放心,你母亲的尸身已经下葬,就在城外的墓园中,待阿萤伤好,我和阿萤一道去祭奠。”
卫襄点点头,她掩在被子下的手指绞在一起,喉咙涩然:“所以……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
她此刻有些不真实感,眼前的男子竟然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卫襄掀起眼皮悄悄打量他,青年面容俊朗,眉目柔和,鼻梁高挺,薄唇因为担忧而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穿着竹青色的云纹圆领长袍,玄色的束带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墨发束在脑后,如今正是入夏,灌进房内的日光落在他的眉眼间,更显丰神俊逸。
她的未婚夫……样貌生的这般好?
裴云玠点头,大方地任她打量,又是惋惜又是心疼地说道:“我们两情相悦,若不是出了这事,致使阿萤昏迷了五日,我们就要成亲了。”
他复又握紧卫襄的手,深邃的眼眸凝视她,唇角噙着温和的笑:“不过阿萤不必担心,等你的伤养好,我们就成亲。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手上陌生的触感令卫襄微微一怔,她心跳如鼓,下意识想缩回手,但裴云玠看似轻柔的力道桎梏着她,她根本挣脱不了。
大概了解了事情,卫襄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她顿了顿,扯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我脑袋疼,想歇息一会儿。”
听到t她说脑袋疼,裴云玠倏然俯身,眼底尽是疼惜:“阿萤,是哪里疼?让我瞧瞧,罢了,我这就将大夫唤来。”
“诶。”卫襄连忙攥住他衣角,眼睛眨了眨,“我,我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裴云玠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目光闪躲,神色间对他并不完全信任,眼神黯淡了几分,柔声道:“好,阿萤受了伤,是该好好歇息。”
他从矮凳上站起身,卫襄眼前登时投下来一片迫人的阴影,她惊觉他的身量竟然如此高,她坐在床榻上,须得直直地仰起头才勉强能看到裴云玠的面容。
裴云玠深深看她一眼,“阿萤,若有何事,唤我就好。”
卫襄望向他的背影,走动间,他的脊背笔直,身形挺阔,长腿几步就迈出了房间。
裴云玠走后,卫襄坐了一会儿,慢慢躺下来。脑袋挨到引枕的时候,泛起了阵阵疼意,她“嘶”了声,抬起手指触摸额头上的绢帛,摸着都是厚厚的好几层。
她叹气,寻了一处舒服的姿势躺着,思忖起当下的处境来。
竟然是昏迷了五日,怪不得她浑身没什么力气。
只是她真的是掉下山崖,磕到了脑袋,才记忆全失的吗?
方才裴云玠所说的一切,卫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观他紧张关心的神情,似乎不像作假,也许她与裴云玠就是未婚夫妻。
他还说待她伤好,他们便成亲。
但是她什么也不记得,如何能成亲?
卫襄不由犯难,抱着被子翻身时不小心碰到额头,她疼得眼角泛出了泪花。
她伸手抹去泪花,平躺盯着雕花的床顶出神,躺了半晌也无甚睡意,就在这时,卫襄突然听到外间响起“吱呀”的开门声。
她坐起身,朝外头道:“是谁?”
不多时,两个婢女一前一后走进来,朝她福身。
先进来的那个长相英气,说道:“奴婢是空青,奉侯爷之命侍奉表姑娘。”
后面的圆脸婢女也道:“奴婢叫小茴,见过表姑娘。”
卫襄扫了她们一眼,正愁不知道从哪里打听裴云玠,就来了她们,于是倚在床边先问她们自己的身份。
空青和小茴所答与裴云玠说的丝毫不差。
卫襄径直问道:“昭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说与我听听。”
两人道了声“是”,小茴抬头好奇地瞧了一眼靠在床榻边的女子,她的额头上裹着一圈绢帛,苍白的脸色依旧掩不住清丽的面容。小茴匆忙垂下眼,缓缓说出她们所知晓的。
裴家的先祖是跟着楚国的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而后被封为镇国大将军,一时风光无限。
然而百年过去,裴家几代更迭,逐渐没落,到了裴云玠父亲这里,仅仅只是在兵部挂了个闲职,早已没了百年前的风光。
空青正色,说道:“侯爷年少从军,在北地驻守八年,立下了赫赫战功,直到五年前被陛下封为昭平侯,自此才留在京城,执掌提刑司。”
她话音才落,小茴就接着说:“表姑娘您可知,近些年侯爷革查了不少贪官污吏,朝野上下一片清明,京中难得过了一阵安生日子,百姓们对侯爷都是称赞不绝呢。”
裴家的门楣都是裴云玠撑起来的,整个楚国无人不知裴云玠。
“不光如此,侯爷虽然带兵打仗,是个武将,但却自幼饱读诗书,提笔写诗更是不在话下,能文能武,简直是京城世家公子的典范。”
“京中的不少贵女都想嫁进侯府呢,奈何侯爷说他早已有了婚约,对女子皆是疏远守礼。奴婢们今日见到表姑娘,才知侯爷为何会对表姑娘一往情深了。”
空青和小茴一句接着一句,倒豆子一般,说了半刻才停下话头。
闻言,卫襄陷入了沉思。
裴云玠以军功封侯,权倾朝野,又如此得陛下器重,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得到,何必花费这般多的心思来哄骗她。
想必他说的话应当都是真的。
他们确实是未婚夫妻。
再想到自她醒来后,裴云玠流露出的种种关切,明知事实就是如此,可卫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失忆
微风从敞开的支摘窗钻进来,听罢她们两的话,卫襄转头望向窗外,迎着微凉的夏风,混沌的神思清醒了不少。
空青和小茴毕竟是侯府的婢女,她们的话也不能全信,卫襄心中有自己的衡量。
她眼眸微动,琢磨了一阵儿,又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侯爷的未婚妻,那你们可知我们平日里是如何相处的?”
“表姑娘此前一直呆在循州,侯爷偶有回京,皆是带着亲卫去循州与表姑娘相聚,奴婢们自是不敢窥探侯爷的行踪。”空青小心道。
卫襄想想也是,于是随意问了几句旁的,便让她们下去了。
她兀自在床栏边靠了一阵儿,抬眸打量房内的布局。
这间应当是侯府给她准备的闺房,屋内陈设一应俱全。
黄花梨拔步床宽大柔软,绸缎似的碧青色床幔蜿蜒垂下来,坠着雪白的流苏。再往远处,立着一张六扇曲屏风。
她侧头,看到窗边摆着一张梳妆台,上面立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几箱雕花首饰盒,妆台的对面是一张书案,笔墨纸砚皆有,旁侧则是一个高大的红木衣橱,整个房内无不透露着精致整洁。
卫襄圾上鞋子,在屋内缓步走了一圈儿,她发现门口的博古架上全摆着女儿家喜欢的玩意。
这处倒还真像是她的闺房。
卫襄最后站在窗边,脑袋轻轻靠着木质的窗框,随意盯着一处出神。
如今她失忆了,对周遭全然不了解,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裴云玠。
裴云玠。
卫襄启唇,念了声他的名字,眼前不禁浮现出他那一双深黑又溢满柔情的眼眸。
他虽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人瞧着倒是气质温润。
凉风忽地灌进来,她轻咳了几声,掌心撑在窗台上,感觉脑袋又泛起丝丝缕缕的疼。
卫襄无奈地把窗子阖上,不管怎么样,先养好伤再说吧。
此刻午时过半,婢女没一会儿又送来了清淡的膳食,卫襄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吃了几口,随后躺在床榻上,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卫襄醒来的时候脑袋晕晕的,屋内光线昏暗,她看到床边坐着一道人影。
“阿萤。”见她醒来,裴云玠压低声音,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旋即又想起来此刻房内昏暗,卫襄应当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卫襄显然还没有适应“阿萤”这个名字,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想了想,还是唤了声:“……侯爷。”
听到这一声“侯爷”,裴云玠身形一僵,他蜷起指尖,面上波澜不惊,柔声道:“阿萤,今晚大夫来复诊,让他瞧瞧你头上的伤如何了。”
卫襄点点头,抓着被子坐了半晌,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硬着头皮说道:“侯爷,我先更衣。”
裴云玠倏地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道:“我在外间等着,阿萤好了唤我。”
他出去后,空青和小茴相继进来,一人去点灯,另一人从衣橱中拿了衣裳侍候卫襄穿上。
待收拾妥当,婢女出去唤人,裴云玠大步走进来,提着药箱的大夫跟在他身后。
裴云玠甫一进来,就看到卫襄穿着一身浅绛色的襦裙,乌发松散地挽起,施施然坐在床榻边。
暖黄的烛火光晕投在她的周身,雪肤乌眸,更添几分柔美端庄。
裴云玠脚步稍顿,呼吸一窒,望见她这般生动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踯躅着站在了原地。
他身后跟着的大夫连忙停步,垂着头不敢乱看,只盯着昭平侯的袍角,后背不由渗出了薄汗。
卫襄循声望去,裴云玠面上温润一笑,旋即侧身,大夫走上前,慎重地给卫襄诊脉,片刻后拆开了她额头上的绢帛。
她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足有半寸长,伤口周围泛着红痕,裴云玠在一旁看着颇为心疼。
“姑娘头上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伤药再涂上三五日,待痂脱落,再将此玉肌膏连着涂抹上一段时间,疤痕便会渐渐淡去。至于姑娘手臂上磕出来的淤青,也是将药油连着涂抹,三五日就可好全。”
小心检查后,大夫退到一旁,从药箱里翻出玉肌膏,恭敬地说道。
婢女接过玉肌膏,卫襄的目光落在那小盒子上,许是午后吹了阵风,她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抽疼。
她蹙起眉头,缓了一阵问道:“请问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大夫说道:“姑娘您从山崖边坠落,额头磕在了马车侧壁,外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毕竟是从山崖上滚落,许是脑袋受到外部撞击,脑中积了不少瘀血,才致使姑娘失去记忆。”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卫襄关心起另一件事,急迫地望着大夫:“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t这……”大夫犹犹豫豫地抬眼,却是望向即使站在旁边周身气势也不容忽视的昭平侯。
裴云玠看也没看他,黑眸注视着眼前温婉的女子,沉声道:“姑娘问你何时能恢复记忆,如实说便是。”
大夫额头渗出了薄汗,说道:“人的头颅本就是十分复杂,这个谁也说不准,也许明日就会恢复记忆,也许过个十天半月,但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么?”听到大夫的话,卫襄呆滞住。一想到或许找不回自己的记忆,脑袋里隐隐的疼痛似乎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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