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作者:燕小陌
简介: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
人活两世,秦流西认为,世间总有人甘当咸鱼不求上进,而此等废物之事,让她来!
于是,她修成了堪称绝活的懒,懒得搞事,懒得上进,理想,不存在的!
可当一大家子凄凄惨惨戚戚的出现在面前,秦流西的咸鱼日子也跟着不复存在。
面对岌岌可危要崩漏的秦家,秦流西不得不肩负起大小姐的重任,持家,养长辈,鸡娃育儿!
秦流西:我明明拿的是咸鱼剧本,谁给我偷换了?
被大小姐怼得怀疑人生的堂妹:感觉大姐姐看我们像看麻烦一样!
被大小姐揍得皮实教做人的秦三公子:大胆点,把感觉去掉!
被大小姐鸡得自闭的秦小五:大姐姐是我的,亲的,谁都别想抢!
后来,有人问秦流西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梦想是什么?
秦流西沉默了许久:“不求上进苟百年!”
第一章 大小姐才不是小可怜
“姐姐,你说京里头是不是把咱们大小姐给忘了,大小姐这都及笄了,非但没把大小姐接回去办及笄礼,甚至连及笄礼都没送来呢。”
不送就算了,连个人都不遣过来祝寿,也太过分了。
就是寄养,大小姐在老家也养了十年了,寻常官家的姑娘,哪个不是十二三岁就开始留意人家准备说亲,可他们家大小姐,眼下都及笄了,连个长辈都不在身边。
陈皮越想越觉得心中有气,大小姐多好的人呐,不就是没托生在主母的肚子里,可也是记在主母名下,又是长女,却被家里人如此忽视。
岐黄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愤愤不平的小弟,唇角勾了一下,道:“小姐也不是在意那些东西的人。”
他们家大小姐,说在意钱财物事也不至于,可吃的用的,也都得是极好的。
陈皮蔫了蔫,说道:“我也知大小姐不在意,可大小姐也是个人,还是个姑娘,一个人在这老宅住了这么些年,孤零零的,心里能舒坦?我就觉得大小姐可怜。”
“你是为大小姐打不平,焉知大小姐是不是乐在其中?她呀,只怕是觉着如此更快活呢!”岐黄吃笑。
春日里拾花埋酒,夏日里上道观里避暑饮泉,秋日里吃蟹赏枫,冬日里暖酒赏雪,安排得明明白白,看起来挺虚度光阴,但却没一天不自在的。
大小姐呀,是会享受日子的主儿,再加上那一身超凡的本事,谁说她家主儿是个小可怜?
陈皮被姐姐堵了一句,有几分讪讪,吐了吐舌头,嘀咕道:“我仍觉得,京里那边没个心,女子及笄哪比寻常?”
岐黄笑了笑,这倒也是。
吱呀。
在他们上头,窗子被打开,两人登时一惊,抬起头来。
“大小姐,您这是出关了?”
秦流西双手枕在窗子上,微微探出小半个身子,看着二人,轻笑:“你们在我这屋檐下吱吱喳喳的说不停,我哪能不出?”
岐黄已是站了起来,笑着问:“您可想吃点什么,灶上还热着汤,是水鸭子,这一大早李婶从街上买回来熬上的,熬了也有几个时辰了。”
秦流西摇头:“先别忙着,这天马上要下大雨了,你去厨房吩咐李婶,熬一大锅姜汤,多放点红糖,再烧上热水,再让李叔带了人把主院东西院都打扫整理一二。”
她顿了顿,又道:“罢了,空着的房子都扫一下吧。”
岐黄听了这吩咐有些意外,问:“小姐,可是有人来?”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你们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岐黄和陈皮相视一眼,他们念的?谁?
呀,刚才他们正说着京中秦家的人,莫不是那边来人了?
“小姐,莫不是京里总算要把您接回去了?”陈皮有些兴奋。
秦流西轻笑,高深莫测地道:“接回去是不能了,他们,是来投奔的。”
行吧,这秦家是他们的老祖宅,该是回乡来着,只不过不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而是落魄返家!
轰隆,天空似是应了秦流西刚才的话,凭地炸响一声惊雷。
第二章 掐指会算
天色刚暗下来,几辆朴实的马车在几个穿着蓑衣戴着竹帽的衙卫的护送下驶入了漓城,一直驶至城中的运河东侧的西市,在一座挂着秦府牌匾的宅子前停下。
打头的衙卫驱马在领头的马车前微微弯身低头说了几句话,马车内从窗户伸出一只手,递了一个荷包过去。
衙卫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手一挥,便领着几个衙卫离开了。
大雨中,几辆马车就这么停在正门前,若细听,能从车内听出隐约的哭声。
有人先从领头的马车走了下来,冒着雨跑到正门前用力拍门,她的手才落下,沉重的大门嘎嘎的从内打开。
丫鬟愣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着门内走来的人有些疑虑,这是掐指会算,知道他们到了?
门前,有人陆陆续续的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雨中,看着门内,哭得凄惨可怜。
秦流西撑着一把纸竹伞从门内走出,看着眼前老老小小的一群人。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照在跟前这些人身上,一片惨白。
女眷们几乎都穿着素色月白的长衫,散着发,也亏得现在下大雨无人经过,不然这一片白,怕是要吓得路人惊叫。
百鬼夜行啊这是,白兮兮的吓人呢。
秦流西微微侧头,身边的人已是快步走出,手中均是拿着纸伞等雨具,她自己则是走到由一个老嬷嬷搀扶着的老妇人跟前,手一抬,纸竹伞替老妇人遮住了落下的冷雨。
“祖母。”
秦流西轻唤了一声。
老妇人哆嗦着身子,满是皱纹的唇紧抿着,看了她一眼,再看向秦府的牌匾,颤巍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上台阶时还差点崴了,幸得身边嬷嬷扶着了。
一行人入了秦府,挤在了花厅,瞬间感觉回暖了不少,可喷嚏声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
“你……”秦老太太看着只是梳着一条长辫的秦流西,眼神复杂。
数道目光也和秦老太太一样落在了秦流西身上,好奇,羡慕,但更多的还是茫然,慌乱无助。
他们秦家败了,抄家流放,一朝大厦倾轧。
以后怎么办?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道:“祖母,孙女已让人准备了姜汤和热水,先喝点姜汤和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再说话?”
秦老太太微微一愣,眼里有一瞬的疑惑,但很快的就散去了,取代的是疲累和颓然,无力的点点头:“你安排就好。”
可能是这丫头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才安排周到吧。
秦流西让李婶等人带着这十几号人排着队儿去洗漱,视线落在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身上时,眼皮一跳。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秦家出事来得突然,导致这抄家时都来不及藏些什么,非但没能从家中带出什么值钱东西,就连身上的钗环锦裳都被摘了,不然女眷们不会只穿着简单的素裙里衣。
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了不起就粗茶淡饭,她也总不会让这些人饿肚子,可难的是这大肚子的妇人,适逢大难,受惊过度,心神虚弱,胎动临产,面部都快被黑气笼罩住了。
不等秦流西开口,那妇人就发出一声痛呼,抱着肚子摔在地上,血从她身下缓缓的染红了白裙。
第三章 大小姐说保佑三婶平安
事发突然,尚在花厅的人都被这意外给骇得脸色惨白,惊叫出声。
“三弟妹。”一个脸容略显憔悴,却不失端方女人扑了过去,把倒在地上呻吟痛呼的女子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在她之后,又有几个女人围了过去,面露慌色。
“疼,我肚子好疼。”顾氏抱着肚子呻吟着,脸成雪色,冷汗从额上冒了出来。
“母亲。”王氏看向秦老太太,白着脸道:“三弟妹怕是要生了。”
秦老太太身子一软,幺儿媳妇这是第二胎,可她怀的却是双生儿,如今月份也不过堪堪七个月,早产的话,这两孩子能活得下来吗?
不说两个孩子,只说产妇,历经大难,心神惧惊,这样的情况产子,更是险若在悬崖边上走。
秦老太太阖了阖眼皮,忽地悲从心来。
秦家顺风顺水几十载,一朝大厦倾轧,这是老天要亡她秦家吗?
“母亲?”
秦老太太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感受到那咸腥的血味,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帮顾氏接生。”
她又看向一旁的秦流西,后者矮了矮膝盖,道:“祖母,孙女已让人去请稳婆,您且安心,先让……”
秦老太太看她顿住,便道:“这是你三婶。”
秦流西点点头:“先把三婶挪到产房吧。”
秦老太太道:“老二家的,你和……”她环顾一周,看着更受惊吓而害怕发抖的一屋子女眷和孩子们,道:“你带潘姨娘们先安置孩子们,王氏和梅娘就在产房伺候着,等安顿好了,再过来帮忙。”
“是,母亲。”
秦流西指使陈皮领着人去安置,她则和岐黄把顾氏挪到了准备好的产房,这会儿她倒是有种头疼的感觉。
平日里她喜好清静,也不爱外出,故而老宅也没安排太多下人,身边也就岐黄姐弟俩跟着,宅子里有李叔一家子,却也不过是四口人,李婶带着女儿小雪管着厨房和一些杂事,李叔和一个叫李成的小子又是管家又是看门的啥都做。
老宅主子少,秦流西也不爱闹腾,就这么几个人倒是足够了,可眼下人一多,就有些不称手了。
手忙脚乱的把顾氏放在了临时铺的产床上,秦流西看了她一眼,心头微微泛凉。
这才一会儿,这个三婶儿脸上的黑气更重了,说不好这一关就过不了了。
她看向她那硕大的肚子,顺手在她手腕上摸了一下,是双胎。
真是雪上加霜。
秦流西把腰间挂着的玉坠子摘了下来,系在了顾氏的衣襟上,又看了岐黄一眼,也没说话,后者却是微微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秦老太太等人看到这动作,都愣了下,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面不改色,道:“这是玉如意,开过光加持过的,保佑三婶平安产子。”
秦老太太脸色微温,眼中也带了几许期盼。
而那最先抱着顾氏的妇人,也就是秦流西的嫡母王氏,道:“西儿有心了,你三婶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话是这么说,可看到床上那虚弱的人,又想到近日家中大变,王氏等人眼里的忧色越来越浓。
第四章 被生母嫌弃了
岐黄挽着一个小箱子回到客房的时候,见屋子里的人都满面愁容,不由踮着脚尖走到秦流西身边,老老实实地呆着。
因着秦流西,她对秦家人其实没甚太大的喜感,但秦家人来得突然,又落魄,再还有眼前这个明显要早产的年轻妇人,她再不喜,也不会在这当头添霉头。
“稳婆还没来?”秦老太太有些着急,几次看向门外。
秦流西声音清冷,道:“如今外面下着雨,路不太好走,又是突然去请,不见得就一定在家,怕是要耽搁些时间。”
秦老太太的唇线抿得更紧了。
正说着话,门外走来几人,却是秦家的二太太谢氏和两个姨娘,其中一人,还是秦流西的生母万氏。
进了屋,万姨娘的视线就先落在了秦流西的身上。
秦流西也看过去,母女四目相对。
万姨娘定睛一看,眉尖蹙了蹙,颇有几分不满意和郁闷嫌弃。
这女儿果真生得差了,竟然没继承到我的绝世美颜。
秦流西则是啧啧暗叹,她的生母,年纪也快有三十了吧,还生了两个孩子,可瞧着这张脸,柔嫩白净,哪怕脂粉未施,却丝毫不损半分颜值,反如那十八少女一般,又纯又欲。
再看她一身素,胸是胸,腰是腰,我见犹怜,不愧是绝色姨娘,还是受宠的那种。
看来她在秦家,是没受到什么委屈的,非但没受,还活得风生水起,嗯,命好,遇到了好主母。
秦流西向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姨娘。”
万姨娘嘴一张:“你长得有点丑,不像我和你弟弟。”
秦流西:“……”
她这不是丑,是后世俗称高级的厌世脸好吗,耐看的那种,不识货。
秦老太太咳了一声,不悦地扫了万姨娘一眼,这是寒暄的时候吗?
不懂事!
万姨娘立即怂了。
秦老太太这才道:“孩子们呢?”
谢氏忙道:“都由潘姨娘领着去安顿,母亲,三弟妹她?”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顾氏,眼神有几分同情,平日里她是看不上顾氏那温吞息事宁人的模样,但现在同为女人,又是一同历难,她是有些替她担忧的。
“还未能生。”王氏先回了一句,又对秦老太太道:“母亲,您先下去洗漱,再喝碗姜汤,这里有我们就行。”
“太太和大姑奶奶都去吧,都淋了雨呢,我们都喝过了,这里由我们暂时守着就行。”万姨娘道。
秦老太太太走到小儿媳床前,见她呼痛,就道:“顾氏,你也别喊,省着点力气,得生两个呢。”
顾氏微微睁眼,泪水滚落下来,眼神有些茫然和恐慌:“母亲,我……”
秦老太太伸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别怕,还有我们呢。”她又看向秦流西:“让人准备着热水,盆剪刀被褥布匹什么的,可以的话,请个大夫过来坐坐。那姜汤再加些红糖,打两个鸡蛋,让你三婶补补力气。若有参片,也备着。”
她这是打最坏的打算,要是请不来稳婆,她们自个接生。
第五章 大小姐有些怪
虽然耽搁了些时辰,但稳婆还是请来了,一番检查过后,脸色有几分难看,放下盖着产妇的被子,便走向秦流西。
秦老太太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稳婆已经向秦流西行了一礼,便愣了一下。
“大小姐,这位太太月份未足,却是见了红破了水,宫口也不见开,只怕要服催产药才行。而且,还得有些准备,还请大小姐示下。”稳婆虽有些意外这低调的秦府忽然请自己过府接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想,会是这么危乎的情况。
未足月早产,还是双胎,产妇的情绪也不稳,今晚这差事,怕是整不好。
秦流西听了这话倒还没什么反应,可在场的女人,却是纷纷变了脸。
都是过来人,大部分都是当了娘的,哪里不明白女人产子如同闯鬼门关,而眼前这一关,刀剑铺路,但凡秦三太太有个不力,就是一尸三命的结局。
秦老太太想明白这一点,脚下发软,捏紧了手中佛珠,布着皱纹的脸越发的萎靡苍老了。
两个姨娘已经小声啜泣起来,秦老太太听着嫌晦气,沉声呵斥:“哭什么,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
秦流西便道:“祖母,您看?”
秦老太太看了床上的小儿媳一眼,疲惫地道:“请大夫开了药方熬过来吧。”
秦流西点点头,看了岐黄一眼,两人走了出去。
“你去我那边小库房捡了药材,亲自熬上来。”秦流西轻声对岐黄说了几味药材。
岐黄没有半点异议,脚步飞快地走了下去。
秦流西隔着窗户看着屋内影影绰绰的人影,揉了揉眉尖,叹了一口气,拿了药箱来到一旁的厢房。
打开药箱,她从里面取了纸笔和暗红的朱砂,微微沉凝提气,提笔画符。
她下笔稳又快,锋锐的笔尖落在纸上,力度透纸,仿有金光闪过,金光一闪而过之后,纸上叫人看不懂的线条变得灵动,叫人安心。
秦流西接连画了三张符,叠成三角,再把东西收好,回到产房。
岐黄此时已经去而复返,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见自家主儿点头,亲自把药喂给顾氏。
王氏上前一步,想要帮忙,可这叫岐黄的丫头也不知怎么用的巧劲,轻轻松松的就把人扶起,药灌了进去。
而秦流西则是把两个灵符分别系在床头,枕头底下,另外一张则是备着。
众人看到这画面,神色怪异。
“西儿,你这是?”王氏眉梢跳了一下,这丫头怎神神叨叨的?
秦流西木然地开口:“哦,平安符,保平安的。”
众人:“……”
听着有些不真实,可是不敢说。
“嗯。”
催产药的作用很快,顾氏又开始喊疼,才开了口,就被稳婆给劝住了:“太太放心,有大小姐在,你定会母子平安的。”
顾氏愣了愣,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个安慰,泪眼朦胧的看向王氏:“大嫂,给我帕子咬着。”
王氏把一条干净的帕子叠了放在她嘴里。
秦老太太看秦流西还在屋内,便道:“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就别在这了,在外头等着吧,王氏梅娘你们在这帮忙就行。”
第六章 大小姐您懒不得了
岐黄把一盏茶呈到了秦流西手上,轻声道:“小姐,您就这么坐着?”
里头正在煎熬的那位,可是她的三婶呢。
秦流西啜了一口茶,睨了她一眼,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堂堂的大家闺秀,怎好观看妇人产子?”
秦家啊,哪怕大厦倾轧了,可曾经也是出了三品大员的官家,她么,也是堂堂的官家小姐。
岐黄险些笑了,道:“您说这话也不嫌脸疼得慌,就上月,您路过那桃花庄,还替那邓家难产的小娘子接了个大胖小子呢!”
秦流西面不改色:“吃了人家一口桃花酥,结了这因果,自然是要还的。”
岐黄笑了笑,又敛了容,问:“小姐,秦家这忽然来了这么一劫,您是半点都不曾卜算到?”
秦流西默了一下,半晌才道:“人有三衰六旺,一个家族亦是一样,花哪有百日红的,秦家顺风顺水几十年,如今遭此横祸,也是小人算计所致命中有此劫。小人得志时,避其锋芒,先破后立,青山犹在,将来总有拨开云雾见山的一日。”
岐黄道:“小姐说的也是,有您一天,秦家总不会真倒了!”
秦流西笑而不语,默默地端起茶。
都是因果。
“不过秦家人来了老宅,人如此多,还有那在流放路上的老爷们,也是处处都要银钱打点,小姐,以后您怕是懒不得了。”岐黄忽然来了一句,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
秦流西:“!”
这茶有点苦,喝不下去了!
……
滂沱大雨。
一队戴着蓑衣竹帽的侍卫入了漓城,敲开了客栈的大门,投宿避雨。
“主子,这不求道医当真是在这漓城吗?找了这许久,会不会……”一个身材精瘦却矮小的侍卫端了一杯茶递到自家主子手上,神色忐忑。
他们是为老王妃求医的,听说有一道医法名为不求,医术精湛,所掌握的道家太素脉法更是出神入化,通过脉诊就能知晓一人的吉凶福祸贵贱,甚至还能预言子孙后代的运程,十分玄乎。
只是这不求道医,却并不长驻一地一观,而是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他们也是各处打听查探,才查到这位大师可能是漓城的人,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齐骞饮了一口茶,吁出一口长气,沉声道:“只要确定人在这里,就是把漓城翻转了,我都要把他找出来。”
他说着,拿过放在桌子上用桐油刷过的水火不侵的铜管,打开,从里面拿出画卷一样的纸卷,小心翼翼地打开。
画卷上,是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乌黑的长发只用竹簪挽了发髻,神色冷漠,唇角微微往下撇,一副看不起这世间万物的厌世表情。
他站在一个道观跟前,君子临风欲去,好像在他面前,尔等皆凡人的即视感。
如果这真的是那不求大师,那么又过分年轻了些,可齐骞知道,高手在民间,这天下,能人异事奇多,年纪小的未必就没有大本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画卷重新卷起来,这还是他从发小手里抢来的,仅此一张,可丢不得。
“修整一下,明日天晴我们便上清平观。”齐骞把画卷放回铜管里,无论如何,他都得找到这个人。
第七章 大小姐是混账东西?
妇人产子,半只脚塌进鬼门关,这可真不是虚话,秦流西听着产房传来的动静,阖了眼。
岐黄看了一眼沙漏,这折腾了一宿,天都快破晓了,血水一盆一盆的接出来,却不见一声婴啼,倒是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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