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表妹门前是非多
本书作者: 八斤六两
本书简介: 求收藏QUQ
全文存稿,安心入坑,不会断更!
沈清晏穿越了。
她本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谁知外祖母刚过世,她的便宜舅舅便算计起她的那些私产来。
他要将沈清晏下嫁给自己那个文不成武不就,身高不够体重来凑的庶子。
正当众人为沈清晏惋惜的时候,
长宁郡主:哟,我看看是谁要抢我的好嫂嫂。
皇长子妃:来来来,我看看是谁要挖我家王爷的墙脚。
皇上:男女通吃,是个好苗子。隔壁老宋家缺个人,不如你就去和亲吧。
皇嫡子:你要是和亲了,我怎么办?
沈清晏:和你有何关系?
【参赛理由】女主从一个身份尴尬的表姑娘,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渐渐走向权利中心,与男主一起并肩而立,稳定朝局,改祖制,设学堂,一起努力完善一个并不美好的朝局。
1V1,双向救赎。
前期女主单人努力奋斗,中后期男女一起努力奋斗。
内里有糖,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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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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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蘅的人生拐点,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平平无奇地绣着花,她就
她就换了一对爹娘。
但是问题不大,她会绣花,保住命一样可以丰衣足食。
前提是,从这座华美的刺史府里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食用指南:
1、双洁
2、女主视角,成长慢热型
3、角色各有瑕疵,绝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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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预收 《渡心》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前世积德积福,所以才能投得这般好的胎。
她有慈爱的父母,有良好的家世,还有一个十分疼爱自己的阿兄。
她喜欢吃糖人,阿兄就会给她买;她想要骑马,阿兄会替她牵马逛市集;她受了委屈,阿兄就会替她出气。
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
直到后来某一天,她才惊觉,自己这个出身,才是她今世最大的诅咒。
她的阿兄,只能是她的兄长。她看着他与郡主定下婚约,而自己也将嫁入王府为世子妃。那时,她才觉得自己前世一定造了孽。
“阿兄,一定要娶一个自己中意的姑娘为妻,好好的活下去。”
“好可惜,阿兄不能再给我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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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
1V1 伪兄妹 男女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有甜有虐,结局HE 依旧还是全文存稿,放心入坑!
没有过多的情绪压制,有的只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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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预收 《作者今天吃上女主的软饭了吗》
作为一个副业码字工的社畜,穿越之后,保持淡定是基本素质。
穿成了第三章都没活过去的炮灰,完全是基操。
当务之急,是先抱紧女儿的大腿!
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年,这口软饭终于让她吃上了!
激动!兴奋!
——亲亲乖女儿,麻麻来了!快把金大腿给我蹭一蹭!
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写的储副芝兰玉树宴坐空山,这里的储副身高不够体重凑?
她写的女主自立自爱自强不息,这朵胆小如鼠随风摇曳的小白花是谁??
一口老血!!!
我的软饭呢?我的香香软饭,在哪里?!
第1章 第 1 章 1
这一年的冬天十分寒冷,天阴沉了多日,未见阳光却又不见雪,终是在腊月二十七这夜,天降大雪。
元京城里人来人往,都在为着将至的年关做准备。然,这承恩侯府柳家却高悬了白绫,一派治丧景象。
大堂中央摆一副上好寿木,沈清晏一身孝服跪于堂下,她掬起一捧黍稷梗投入火盆看着那或明或暗的火光。
这棺中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外祖母,那个自小亲自教导她,视她如珍如宝般的人。
可她却连最后一程都未能送她,她合该是最先知晓这个消息的人,却偏偏被瞒到了最后。
她的挂名舅舅扣下了院中所有下人,硬是将尸身收敛妥当,装入寿木之中后,才准人外传。
因是临近年关,家中又有白事,柳侯爷一夜未得安眠,清早便命人去将这元京城里头最好的算命先生请到了府里。
此时,他屏退左右,将这算命先生再请至书房,这才与他明说。
那人接过柳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又推算了下她亡故的时辰,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沉声道:“不妥呀,侯爷。”
“如何不妥?”柳侯爷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安稳?他心里便是知道,这临近年关死人,新的一年定是会有诸多不爽利。“先生明说便是,我这儿没什么可忌讳的。”
那人放下手中的八字,压低了声,道:“柳老太太是壬辰年八月所生,而今年是乙未年,没有年三十,老夫人怕是不能在年内有所安置。”
他停了停,又掐指细算几下,道:“若想家宅合宜,得将老太太先摆着,到大年初三开始办事,初六出殡。出殡之后仍不可直接下葬,得将棺木置于坟前三月,才得以再行入土。”
“将棺木置于坟前三月?”柳侯爷连连摇头。“这满元京城里头,哪一户有身份的人家会将自家长者的棺木扔在坟外头三个月的?有劳先生再想想法子。自然,还是要以咱们活人的运道为先。”
这死的这位虽不是自己的生母,但柳侯爷一向爱面子,若是如此作为,只怕日后官场上定是会被人诟病。
只要能让自己面子过得去,又不伤了家中运道,莫说晚些出殡,就算是要将尸身一把火烧了也成。
左右有个由头就是了。
“侯爷莫急。”那算命先生提了提声音:“永安寺乃是元京城附近最大的一所寺庙,侯爷可先上门与方丈相谈一番,将老太太的棺木置于寺庙后山的别院里头。如此一来,也能配得起老太太的身份。”
这永安寺算得上是都城最大的寺庙。
多年之前,大稽战火四起,许多流民四散逃难。彼时,这永安寺当年的方丈便大开方便之门接纳四方流民。
有些流民病重死去,家人想将人送回家乡安葬,方丈便也本着慈悲之心在后山辟了一处院落让他们暂行停棺安置。
有着这先例,这柳侯爷虽觉得此行过于不妥当了些,但想着到底是能停棺永安寺后山,怎么着都能糊弄了那沈清晏,当下便也宽了几分心。
柳侯爷听了连连点头,这元京城里头的官宦人家,若逢初一十五要上香,都是去的永安寺。如此一来,一能保得一家风水不破,顺遂平安,二也能让外人无处诟病。
思及此,他连声道谢,自袖中取了飞钱递给这位算命先生,这才着人将他好生送走。
这头将算命先生送走,那头,他便要去寻沈清晏。
这沈清晏虽无父母亲眷帮衬着,但她到底是柳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要是不先通个气,只怕她无所顾忌,会在出殡当日闹出动静。
若是这样一来,便是与自己的脸面有损了。
这雪自从傍晚开始下,下到如今都未曾停过,风雪渐大,连带着回廊之中都带着几分湿漉。
云暗层层,庭雪霏霏,片片飞尘带着湿漉寒气,净往人的脖颈处钻。
柳侯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那是双绢帛制的鞋面,鞋邦处已然因为沾了雪水深下去一道色。他皱着眉,嘴上‘啧啧’两声,硬着头皮往正堂走去。
“这大年二十七的,怎么就偏偏挑这个时候死,早死晚死的也不知道避开。”
语气中满是嫌弃厌恶。
“老太太身子不妥已经好些日子,虽说生死难料,可这大年下的办白事,当真晦气。”另一个也接上了嘴。
“就算是老侯爷的原配夫人又如何,膝下无子又不是咱们现在侯爷的亲娘,死了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只留了那么一个赔钱货跪着。”那丫头的声音又提了提,显然是不怕有人听到。
“你小声些,她到底还是有个表姑娘的身份在,就算无家无傍,好歹还喘着气呢。”
这俩丫头走到了堂外头,掩着笑了又笑,道:“是啊,就只剩下喘气了。”说罢,便扫了扫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们说得没有错,沈清晏自打来到这承恩侯府便是过于无用了些。
她听从外祖母的教导,事事藏拙从不在外人面前显山露水,只把自己当成个受气包一般做小伏低。
白鹭听了那几名丫头的话心下觉得着实气人,起身便要将这二人好生收拾一番。
可沈清晏却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姑娘!”白鹭打小就跟着沈清晏,自是知晓她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从前有老太太护着尚且要做小伏低,如今日子却是会更加难过。
可是,即便再难过,老太太身份尊贵,此时尸骨未寒,怎能容得这两个下贝戋蹄子言语中伤?
“不着急。”沈清晏低头着,瞧着棺椁面无表情。“外祖母尚在此处,万事皆以外祖母为重,旁的事,晚点再处置便是了。”
其实那两个丫头说得不假,柳老夫人确实不是现任承恩侯爷的生母,只是嫡母罢了。
虽说礼法之上嫡母为尊,不可不敬。但关起门来,总是隔了层肚皮的。
老太太虽是秦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可到底娘家不在元京城中,柳侯爷也不过就是在白日里装装样子罢了。
沈清晏抬了头,看着面前这副寿木,心中几分感慨。
想当日,她不知原因穿越来到此处,成了这柳老夫人的外孙女,一转眼,也过去了七、八年了。
这承恩侯府的后院,也都像她曾经看过的各种宫斗宅斗剧一样,没个新鲜,好在还有一个真心待她的外祖母。
白鹭见她依旧跪于地也不见再有旁的话语,思量再三,道:“姑娘,这都已经一日了,你水米未进,不如先去休息,这儿我替你守着。”
沈清晏摇了摇头。
白鹭行了几步,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转回,道:“姑娘,老夫人之死,事有蹊跷,咱们为何要任由侯爷他们将这事草草了之?”
这场丧仪办得过于快了些。
沈清晏悄悄探过,柳老夫人口舌紫黑一片,分明就是中毒之迹。
柳侯爷未行复仪,小殓之后未待三日便直接大殓,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不合时宜。柳侯爷以时逢年下为由强行着人安置了,随后再命府上小厮奔走告丧。
沈清晏虽心中不服,可她到底是个晚辈。
她若直来直去,那便是忤逆大罪,何其可笑。
不过就是多活了几个年头,就凭着这些年岁,就是颐指气使,颠倒黑白。
“你我都能察觉出来的事,你觉得容姑姑会不知道?”沈清晏所指之人,便是柳老夫人的陪嫁丫头。
“你我这点子察觉毒物的本事,都是她教的。她都没有吱声,那定是有旁的原因。”
“无论我承不承认,他都是我名义上的舅舅,他既盖棺定论,我便不能在明面上与他起争执。”
凭着柳老夫人的本事,若是被人杀害,多少都会闹出些动静,留下些许线索。
断不会像现下这般。
沈清晏想了一日,唯一能让她觉得可能的,便是柳老夫人自愿服毒。
外头的雪又下大了些,沈清晏看了看摆在棺椁之前的火盆,掬起一捧黍稷梗复投入其中。
第2章 第 2 章 2
“怎么只有你在?”柳侯爷一进大堂,便只瞅到沈清晏人与白鹭二人跪在一旁。“其他人呢?”
柳侯爷这话问得也是好生可笑。
他一个侯府之主,自己的嫡母亡故他丝毫不上心,底下人的人又有哪个是傻子?自然都要随着主子的心思,能躲多远是多远。
沈清晏轻咳几声,依旧低着头,缓声道:“回舅父的话,您自是有公务在身,大年下的也有公事要处理,顾不得此处实属正常。”
“舅母自也有府中事务需要料理,几位哥哥姐姐,也都要各自读书,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自然不像清晏这般得空。”
沈清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挤兑,听得柳侯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只能干咳几声随之遮掩。
“那容婆子呢?”
“容姑姑年岁大了,她比外祖母都要长上两岁,一见外祖母陡然故去,身子受不住,如今也病倒在床上了。”
“外祖母在元京城里头虽无娘家人在,但她到底还是秦国公府的嫡出姑娘,总不好让一个病得起不了身的人来守着吧?”
其实沈清晏也明白,自己这几句话于柳侯爷而言,也是不痛不痒。她也没指望柳侯爷能将这事放在心上,只不过便是提醒一下,这柳老夫人到底是出身秦国公府的。
纵他再怎么不想承认,他都须得知晓他如今在元京城内的人情往来有多少都是靠着秦国公府的脸面,又有多少都是看在柳老夫人的情分之上。
若不是因为她是受人敬仰的女将军,若不是因为她于明德皇后有半师之谊,若不是因为他记名在嫡母名下,凭他的才能岂能在元京之中这般自在么?
“到底还是清晏懂事。”柳侯爷自知理亏,只得顺着话茬揭过此事。
“清晏,舅父知晓你是个孝顺孩子。母亲如今故去,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想得开些才是。”他见沈清晏毫无反应,又道:“舅父已经着了最好的算命师父来瞧过,母亲这八字若是在大年初一出殡,只怕是会扰得她魂魄不安。”
柳侯爷顿了顿,见沈清晏还是毫无表情,又试探道:“咱们活人不能让她走得不安心呐。”
“那依舅父的意思,是如何?”
“怎么能是依着我的意思呢。”柳侯爷赶忙将此事甩干净。“那算命先生说,这几日家中不可操办,得在初三这日才能开场面,然后初七出殡,将母亲的棺木停到永安寺后山,三月之后方可下葬。”
“停棺寺庙?”沈清晏抬头,语气冷淡:“哪个算命先生如此出息,外甥女倒是想要请教一二,待将来再有白事之时,也好请他老人家前来一道看看。”
沈清晏言外之意是什么,柳侯爷自然也听得出来。
“你这丫头,如此不知礼数,这等事当然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定下了。”见她神色微怒,柳侯爷赶忙摆起了长辈的架子。
“既然舅父这当儿子的都定下了,又来与我商谈什么?”沈清晏笑得轻蔑:“莫不是也要我这个当亲外孙女的,来把把关?”
“我不过是看你一介孤女可怜,这才与你言语一二,你若是想要拆你外祖母的脸面,那便上外头闹去。这永安寺的后山停棺三月,也是要有些身份才能让那方丈点头的,你莫要不知进退。”
言罢,他便拂袖离去。
“姑娘,你听听他这话,真是个混帐羔子!”白鹭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这柳家上下,就没几个是真心待这位老太太的。
“清晏,清晏呐,你在吗?”
这头沈清晏话音方落,那外头就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沈清晏微微有些头疼,今日是怎么了,怎得一个个的都过来了。
来的这位,也不是旁人,正是那柳侯爷最为宠爱的一个妾室——宋晚月。
想这柳侯爷一妻两妾二子三女的,也算是人口匀衡。而这宋晚月的年岁不小,却十几年来占尽了柳侯爷的宠爱,想来也是手段极佳的。
对于这位宋姨娘的出身来由,沈清晏所知不多。只不过看她素日里总是能明着暗着让她那个出身名门的舅母每每吃下暗亏,她便觉得这宋氏当真能称得上一朵‘好白莲’。
一面是个娇滴滴的妾室,一面是个强悍的当家主母,想来这世间大多男子都会觉得是这家主母要给妾室立规矩了。
那宋晚月一身火红色的衣裳,发鬓间满是珠翠,叮叮当当便入了这灵堂。
“清晏呀,虽说老太太走了你伤心,可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呀。这不过一日便如此憔悴,当真是我见犹怜。也难怪坊间有言,人要俏,要戴孝。”
她扯着沈清晏的双手,那叫一个亲亲热热。
宋晚月作戏般抽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干嚎了几声又道:“没事,这不还有舅父在嘛,我同侯爷说说,定是会照顾你下半辈子的,你也不必担忧生计。”
“多谢宋姨娘关心,不知宋姨娘今日这一身打扮,可是有喜事?”沈清晏瞅着那一身火红的颜色就头疼,明知如今家中办白事,竟也如此不知回避。
宋晚月笑得欢喜,全然不顾这满目素缟。
“我来当然是有喜事。我想着,如今老夫人走了,你在元京城里头也是无依无傍的,我那儿子,你也是要称一声表兄的,以后他定会好生照顾你。我看,咱们不如亲上加亲,你直接嫁于我儿子,岂不欢喜?”
宋晚月也不傻,这柳老夫人死了,可这秦国公府还是在的。
秦国公府虽远在越州,但一向看重沈清晏,自家这儿子毕竟是庶出,且读书习武皆不行。日后他若要有番作为,有秦国公府当靠山,也能方便许多。
再者,这老太太与卫国公府徐老夫人自打闺中便是好友,这卫国公府上下也都是高看沈清晏的。若是自家儿子能傍上卫国公府,那日后还愁什么?
这徐家老太太到底是明德皇后之母,仅凭明德皇后故去多年,可这圣上仍不肯再立继后,便能看得出这徐家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了。
只要能将沈清晏拿在手里,这两家再怎么不待见自家儿子,也断然不会看着沈清晏受苦的。
“宋姨娘可真是心疼我家姑娘,老夫人尚未入土就着急忙慌地跑来要与我家姑娘结亲。也不知道是为了我家姑娘着想,还是为了你家少爷铺路。”
白鹭着实忍不下去了,这柳家一个个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小蹄子,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宋晚月拉高了声音。“我们当主子的在说话,有你这个奴婢插嘴的份?看我不找人将你打出去,发卖了!”
“宋姨娘可真是好大的架势,想来都是我那个舅父宠爱的缘故。”沈清晏扫了一眼宋晚月:“可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个妾罢了。”
“你!”
“妾通奴婢,你非良妾,如今在这府中长袖擅舞也不过就是仗着承恩侯宠爱罢了。”
“白鹭是我院里头的人,我也早早放了她的身契,非是贝戋籍。且不说你没这个权力将她处置,便是我舅父正经娶回家的正头娘子,没有我点头,她也不能随意将我院里的人赶出去。”
她绕着宋晚月走了几步,又道:“您若无事,便赶紧回去将这身火红的皮子扔了吧,外祖母生前最厌恶见到红色。”
语罢,一阵寒风吹来,连着案头的烛火都灭了一盏。
宋晚月不由缩了缩后颈,瞧着满目缟素,随即骂骂咧咧地走了。
沈清晏晃了晃身子,跪得久了些,忽然站起来,也确实有些头晕。
“姑娘,不如让我去卫国公府请徐家老太太来一趟吧,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你要受多少气。”白鹭也是心疼,这柳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
白鹭所言的卫国公府,便是今上的元后,明德皇后的母族。
明德皇后虽在世之时只是一个宁王妃的身份,但今上至今未立继后,卫国公府还掌着大稽北面防线,手中握着靖明军的兵权,是今上的肱骨之臣。
她摇了摇头,徐家必定是知晓此事的,可徐老太太至今未有上门,想来也是有旁的顾虑。
“卫国公府再如何位高权重,都是外姓之人。柳家的事,自然得让柳家的人来收拾。信送出去了吗?”
“姑娘放心,已经着人递信给世子了。”
“待外祖母的丧事一完,咱们再好生收拾。”她又复跪了下去。
不是不能收拾,只是不能在此时收拾。
从前,她需要顾忌着柳老夫人,而如今,在这世间,她可没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这承恩侯在沈清晏那头撂了脾气,转头就去了自己的小妾宋氏屋子里头,可不巧宋晚月也去寻了沈清晏,这俩人便打了个转错开了。
待宋晚月也在沈清晏那头碰了一鼻子灰回转之时,柳侯爷正坐在屋内矮桌旁吃茶。
宋晚月虽年岁渐长,但终归是侯府的妾室,素日里也保养得当,单从外头看,她至多也就二十出头罢了。
“侯爷。”宋晚月原本在沈清晏那处受了气,一张模样精致的脸挤得眼角都生出了几条沟壑,转头看到柳侯爷,即刻换上了一张娇弱可怜的模样,一声‘侯爷’让人听了汗毛都能立起来打个颤。
“侯爷,郎君。”宋晚月唤得矫揉造作,但对柳侯爷却十分受用。
柳侯爷的正妻陆氏,那是已故的柳老夫人替他择的,虽是素日里行事过于直了些,但到底是系出名门,向来是不屑此等行径的。
可柳侯爷的生母非柳老夫人,也只是老承恩侯的一个妾室罢了。只不过,老承恩侯在世的时候很是宠爱这位妾室,柳侯爷也就自小摆在那名妾室身边养着了。
直到那名妾室病逝,柳侯爷才摆到柳老夫人身则养着。
可惜那时柳侯爷已经记事,面对嫡母日日严厉地教导,自然就格外想念自己阿娘的柔弱。久而久之,连带喜欢的女人都得是柔弱的那款。
即便不柔弱,也绝对不能同他的嫡母那般。
宋晚月提着丝帕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哽咽道:“侯爷,你说那清晏也太不懂事了,她一个自小没了爹娘的孤女,现在老夫人也去了,我不过是替她多想了想,她就羞辱我。”
柳侯爷哪里见得了女人这等模样,尤其这女人还是自己疼得跟心肝一样的人,当下就将她搂过来,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一边哄道:“月儿莫气了,一个小丫头罢了。”
......
《表妹门前是非多》作者:八斤六两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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