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班纳特[综名著]》作者:山海十八
文案:
有什么比破案迷人?
侧写师凯尔西穿越19世纪,女扮男装,在成为欧洲第一神探的路上,却屡遭‘小意外’:
基督山宝藏,问你要不要。
复杂的班纳特一家来认亲了。
更与来自伦敦的歇洛克·福尔摩斯,狭路相逢。
·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不是遇见对手,就是遇见爱情。
歇洛克:这种毫无证据的据说,贝克街的报童都嗤之以鼻。
至于后来?
凯尔西:真香定律可能迟到,但永不缺席。
——
【注】综名著,融合时间线,维多利亚时代中后期,架空欧洲。
作品点评:
侧写师凯尔西穿越维多利亚时代,时逢资本主义迅速发展,社会遍布危险与机遇。女扮男装,她走上成为欧洲第一神探之路,并陆续遭遇了一连串名著故事人物,从此开启了波澜壮阔的19世纪侦探生涯。
本文构思精妙,故事惊险刺激,风格诙谐有趣。女主冷静沉着,足智多谋,在与一众罪犯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结识了势均力敌的福尔摩斯。从相互试探互扒马甲,到惺惺相惜联手合作,两人勘破了一重重迷案背后的真相。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凯尔西·班纳特 ┃ 配角:歇洛克·福尔摩斯 ┃ 其它:傲慢与偏见、基督山伯爵等
一句话简介:女扮男装,遭遇福尔摩斯
立意:揭开案件真相,提倡尊重生命与热爱和平。
第1章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8574年,4月1日,阳光驱散泰晤士河上薄雾。
晨间七点半,乍暖还寒。餐桌就坐,先来一杯英式红茶,让离开被窝的身体暖和起来。再慢条斯理切着白瓷盘里的烟熏鳕鱼,配上涂抹橘子果酱的吐司面包。落地窗外,庭院春光融融,一天的悠闲从早餐开始。
那是属于伦敦西区的安逸清晨,遥遥相对,东区白教堂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破烂腥臭。
小巷,阴暗潮湿。
凯尔西清醒时头疼欲裂,发现自己俯卧倒地,像被扔进洗衣机翻滚几圈,身上没一处舒服。
她记得自己分明死透了。国际联合抓捕行动突生变故,作为特别调查部主管,她成功潜伏进犯罪集团大本营揪出首犯。而收网时总有人要断后。
当时,凯尔西选了断后,不幸在最后一刻的爆炸中被炸碎。没想到会借尸还魂回到一百三十多年前,十六岁同名的少女身上。
原主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来不及去整理,睁眼触手可及是一大片血淋淋的红。
——这里是凶杀现场。
中年妇人长发过肩,惊惶地仰倒在血泊,脑袋重重歪向左侧。
她的裙子与内衫从上到下被利器割开,从胸口到腹部都暴露在空气中。右手死死捂在小腹上,而左手呈抓握状徒劳地垂在地面。
凯尔西正对上了妇人死不瞑目的双眼,脑中崩出了‘玛丽女士’的称呼。
玛丽,四十二岁,暂住伦敦最混乱白教堂区的妓/女。当下提起妓/女,似乎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地报以鄙夷,但玛丽并不是一个坏人。
在没钱无路可走的伦敦,是玛丽对走投无路的原主伸出了援手,无偿提供了一处歇脚的地方。谁想她们都没逃过横死的命运。
正在此时,粗犷的叫嚷声响起,“快,这边!我看得清楚,开膛杀人狂穿着灰罩衫。和大伙之前猜得不一样,他不壮实,瞧着有些瘦。”
四道急促的奔跑声由远及近,不到三五分钟就出现在巷口。
大声叫嚷的男人突得站定,不由自主退后一步,紧握住手里的木棍。
“我的上帝!三位警官,不好了!开膛手居然醒过来了,对,他脚边的尸体就是玛丽。天啊,他有没有武器?”
凯尔西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刚刚立定,目光扫视附近。半米外地上有把沾满血的水果刀,背后就传来大声呵斥。
“杰森!站着不许乱动!”
雷斯垂德厉呵着与两位警员成包围状,纷纷举起左轮手//枪,对准尸体边的人。“我命令你现在双手抱头,慢慢转身!我数到三,你不照做,我们就开枪了。三……”
空荡小巷一望到底,除了五人一尸之外,没有多余的存在。
那么杰森叫谁?
不要错漏来者的用字,是他,不是她。谁是他?
凯尔西稍一垂眸,她穿着男式劳工的旧罩衫,而灯芯绒长裤裤脚早已磨破。
绿色工装被洗到发灰,眼下胸前又喷溅上大片血迹。如果视力差些,勉勉强强能叫它灰罩衫。
这一身与少女相差甚远。
维多利亚时代,以绅士与淑女的礼仪为标准。即便是荒诞剧院的舞台上,也不会演出女扮男装的戏幕。
女人几乎都一头长发,只要迈出家门,没有一个不穿束胸衣,没有一个不着裙装。除了疯子,哪怕是中年洗衣女工与乡间劳作妇人,都必须遵守社会给女人定下的规则。
如今,凯尔西却身着货真价实的男装,胸腹没有束胸衣,只有几重裹布。
加之标准男士短发与男款皮鞋,再以她能模仿伪声的本领,说是少年,从头到脚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违和。
这个时代的规则,很多人都不深思正确与否。
像是对女人定下的束缚,像是认为犯罪者几乎都是下层穷鬼。偏见无处不在。
因此,现在背后有三把蓄势待发的枪。
“二……”
雷斯垂德眼见尸体旁边的人静默不动,想起一个月来的连环杀人案,以及一周前寄到警局的挑衅信。
一个月来,深夜到清晨的时间段内,混乱的东区白教堂接连死了三个被开膛破肚的妓/女。
被害人都四十岁出头,最为可怕的是凶手的犯罪手法——割喉,开膛,割走肾脏、子宫等器官,留下肠子一地的尸体。
一周前,自称是开膛手杰森的人给报社寄信,信中公然嘲笑苏格兰场。以血红字迹威胁到,如果不警方抓不到他,他就会继续杀戮,将更多的妓/女开膛破肚。
案发中心白教堂区人心惶惶,小部分住户自发组建了巡查队。
今早,老汤姆巡查时在巷口外发现异常,地上倒着一仰一俯两人,看样子疑似有人行凶但遭到反抗。
稍稍走进,好大一滩血迹!血泊里不正是妓/女玛丽。
老汤姆不敢正面惊动俯倒的行凶者,跑也似地就去找了最近的警察。
‘一!’
雷斯垂德刚要报出最后的数字,看到尸体旁的人动了。
这人没有双手抱头,更没有慌乱惊恐,而是挺直背脊转过身,微扬下颚,眼神轻慢从他们四人身上扫过。
“早上好,探长。雾气散了,看来今天天气不错。那请重复一遍,你在命令谁?”
凯尔西漫不经心地抬眉,似笑非笑,不急不缓地开口:
“爱因斯坦是说过想象力比知识重要,但不包括你们无用的想象力,能随意指定杀人凶手。哦,很抱歉,我忘了你们怎么可能认识爱因斯坦。”
他X的!
多么傲慢的口吻,多么让人不适的贵族腔。这人竟是上流社会的西区佬。
雷斯垂德却不自觉地下移了举枪的手。在伦敦,穿着可能会骗人,总有人会攒钱买件好的。但口音很难改变,西区人可不会有耐心教导劳工。
更何况,有钱佬与生俱来的傲慢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连破旧不合身的衣物都遮拦不住。
再细看少年黑发,说不定来自某个古老的蓝血家族,脸上的血污也遮挡不住其眉眼精致。
这种人一点都不像杀妓/女的凶手,与其说不会,不如说不屑,就像狮子都不正眼看老鼠。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最贫穷最混乱的白教堂区?更是被发现与被害尸体同处一条小巷?
“生活要有追求,比如寻找真相。我认为苏格兰场也该有些追求,不要只记得伸手问议会索取拨款,更该保护伦敦市民的安全。”
凯尔西似在说明来此的原因,又似再讥讽在场三个警探的无能。
下一刻,她话头直转向老汤姆。“比起那些,这位先生在指控我之前,请先回答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穿的外套有几种颜色?”
老汤姆早就吓住了!
他看到衣衫破旧的消瘦男人卧倒在玛丽尸体边,看到玛丽一手捂住腹部的动作,看到玛丽另一手想抓住凶手而无力垂下,看到作案刀具甩在两人身边。可是想破脑袋,都没料到少年清醒后的样子。
“我,颜色?”老汤姆有些结巴,不由自主地按压眼睛,又拍了拍太阳穴。
论身材魁梧单打独斗,他不应该害怕才对,但苦劳力冒失地指认贵族或绅士是凶手,可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阶级压制,弄不好是家破人亡。“它,它是灰色的。”
老汤姆求助般地转头,希望雷斯垂德探长能说些什么。“是一件全灰的衣服染了血,不是吗?”
老汤姆起誓,“向上帝发誓,我真的看清楚了。今天,天蒙蒙亮起床开窗,发现空荡荡的巷子里有穿灰衣服的人经过。
吃早饭时,我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个消瘦的人影很陌生。立马出街巡查,发现了玛丽被杀了。这位倒在玛丽尸体边上。”
“一件绿底衣服,你说全是灰色?更不提雾气刚刚散去,之前能看清多少?很遗憾,我不认为你的证词有效。”
凯尔西对老汤姆摇头,看他眼底充血,不时按压眼睛。“你最近视力模糊,常觉眼前有雾。伴随忧虑、惊恐、暴怒,有几天夜里还会失眠。想一想,你有多久很难认出绿色了?很不幸,你很可能病了导致色弱或色盲,建议找医生做个眼底镜检查。”
见鬼了!
这是被偷窥,被跟踪到床头了吗?
老汤姆瞪大了双眼,这些症状他居然都有,但从没有在意过。
在干了一天体力活后,又要担忧杀人狂魔出没时,谁不会有些大大小小的症状。而且伦敦不时有雾,他看东西雾蒙蒙的,能出什么问题?
然而,雷斯垂德与另两位警员听得都蹙起眉,认为老汤姆的证词有误。全都收回了对凯尔西举着的左轮。
“我是苏格兰场的G·雷斯垂德。先生,怎么称呼?”
雷斯垂德缓和了语调,不再是严厉地对待残忍凶犯的质问,而假设起另外的可能。有人倒在案发现场,除了真凶外,也很可能是第二个受害者。
“可以称呼我,班纳特先生。”
凯尔西报出姓氏。以如今苏格兰场的警力,在英国南北工人、外国移民大批涌入伦敦,又没有完善身份登记系统的十九世纪,不可能将她的来历调查一清二楚。
何况,原主也刚到伦敦一个月,熟悉她过去的人都死了。
“好的。班纳特先生,请说一说你为什么会晕倒在案发现场。”
雷斯垂德说着,示意副手拿出记录本,听了一段简短而明确的陈述。
回想了原主的经历,凯尔西又以自己即兴扮演的‘有钱人’角色,对破案爱得深沉为开端:
“接连发生的命案,让我五天前来到白教堂区调查真相,玛丽给我提供了住处。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昼伏夜出,一般都会在天亮前五点半回家,准备早餐吃过饭再休息,但今天晚了。
六点十五分,我出门查探情况。进入小巷时有雾,我无法看得太清楚。行凶者背对着我的视线方向,朝被害人捅了又拔/出凶器。我叫到‘住手’,被害人重创倒下,凶手手里的凶器落后,从巷尾方向逃了。”
事实上,原主是走投无路来到白教堂。今天她一直没等到玛丽回来,不安地出门查看情况,撞上了凶案进行时。
当场,她脱口而出的低呼惊走了凶手,而匆忙上前确定了被害人是玛丽。
玛丽腹部中刀,一下子就无力地朝天仰倒。
原主惊慌失措,想给玛丽止血又不知能怎么做。那一刀极狠,玛丽很快进少出气多,努力地想说什么,但没能再说出一个完整单词。
“我凑近只能听到玛丽说S、S。当时场面混乱,没注意身后的情况,等觉得身后有风,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下击中脖颈,晕了过去。无法确定是凶手去而复返,还是其他人做的。”
那一刻,原主挨的一下极重,被瞄准了致命部位,导致当场死亡。
不过凯尔西摸过脖子,在她清醒后身体上的重伤都消退了。
目前的不适很可能是时空作用力造成,因为原主因饥饿因劳累等造成各类小毛病,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
这是无法二度证明的猜测,没有可行性数据加以比对。从没想过,她一直以实证做出判断,有天只能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雷斯垂德见凯尔西脸上略显苦涩,他压了压嘴角,有点幸灾乐祸。
有钱做什么不好,舞会、猎鹿、各种俱乐部沙龙,哪一样不好玩,非要进行深入贫民窟的侦探游戏,不但给苏格兰场添乱,还是自寻麻烦。
“谢谢配合。”雷斯垂德不想与富家公子玩角色扮演。“如果可以,留下联络地址,以便告知你遇袭的调查情况。”
凯尔西将三位警探的嘲讽都看在眼里,伸手捋了捋额前碎发,毫不介意地给出标准绅士微笑。
“你们应该明白,班纳特的名誉不容一粒灰尘。今天对我的错误指认,只有找到真凶才能彻底清洗。维护名誉的责任,我必须进行到底。”
凯尔西哪来钱,原主除了祖传的怀表,穷得只有5个先令。不管怎么来钱,必须先找个地方住。假设再回玛丽的租房,不提有多危险,今天她就付不起续租的钱。
刚才警探们当机立断地拔枪,将她视为嫌疑犯。现在她选择主动配合苏格兰场工作,最好安排一间独立房间。
警局出面安排,总比她初来乍到匆忙寻找好得多,房租应该也能迟些再付,如果能包吃包住一段时间就更好。
凯尔西从善如流,“如你们所愿,我会好好配合。对此,我不介意雷斯垂德探长提供一个落脚点。据说苏格兰场擅长解决市民的麻烦,有问题请克服一下。”
看,多么彬彬有礼的绅士姿态;听,多么理所当然的安排口吻。
雷斯垂德瞪大双眼,他介意!谁也别拦,真想揍一拳这该死的傲慢!
凯尔西:我承认有赌的成分。不过戏已开场,只能由我叫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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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下时间线,综合名著世界,以福尔摩斯探案集为大致参考时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架空、架空、架空欧洲,文中事件与现实历史不等同!
第2章
主动要求警方就近监视的前·嫌疑人,真是闻所未闻。
雷斯垂德从警三年,以为是见识足够而升任队长,没想到二十五岁的他终究还是太年轻。
他脸色僵硬,“班纳特先生,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了。出于安全考虑,不应该再接触这个案子,还请……”
没等雷斯垂德对凯尔西说完,又有急促奔跑声响起。
“队长,情况不好。旺达街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像开膛手杰森的手法,尸体被取走了内脏。”
警员匆匆赶来。以正常成年男性脚程计算,旺达街距此大约半个小时,如果跑步十分钟左右能到。
“这边说。”
雷斯垂德来到一边与警员耳语起来,得知第二具尸体刚刚死亡。
结合现场口供,白教堂区巡查二分队在六点半经过旺达街,当时没有异常。此时,正是老汤姆发现玛丽的死亡时间。
七点过后,数位劳工出门准备上工,途径旺达街发现被害者。鲜血流了一地,同样是四十出头的妓/女,琳达的腹部被割开,肾、子宫等内脏都被取走。
能够做这样一个假设,杰森要将玛丽开膛时被打断,他佯装逃跑,回头又重击打断他作案的凯尔西。
可能是听到老约翰的脚步,杰森匆忙再度逃跑。途径旺达街时发现落单的琳达,间隔半小时不到,他两度作案,第二次进行了整个开膛。
这种杀人速度是疯狂,更是猖狂!
雷斯垂德听完紧缩眉头,他也够倒霉,刚升职就摊上前所未有的大案。那封寄到苏格兰场的信,最先是送到了伦敦新闻社,再被转交给警方。
这个消息被好事的报纸宣扬出去,现在全伦敦都知道白教堂区出了一个针对妓/女的开膛杀人狂。
要承认苏格兰场开始确实不重视贫民窟的罪案。毕竟这里每天都有死亡,死的又是妓/女,很多人都觉得从她们堕落起,早晚会各种厄运缠身。
然而,凶手挑衅警方的信件与报纸的大肆宣扬,让事态发生了改变。人们也担心开膛手杰森过于凶残,说不定会杀戮升级。
从五天前起,苏格兰场调动了大批警力,对白教堂及周边区域进行摸查。
遗憾的是要上百位警员查清上万的流动劳工,短期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至今找到的几个可疑分子,都被证实没有作案时间,全被解除了嫌疑。
“雷斯垂德探长,不知我们能否继续刚才的话题。”
凯尔西似是不经意地看着巷口,雷斯垂德与警员的耳语声很难让第三人听到,但她读着唇语了解大概。
“这里有第二具尸体出现了,按照你说的,为了我的安全考虑,警方更该提供保障,不是吗?”
“班纳特先生,相信我,如果你愿意回到西区,白金汉宫附近再安全不过。”
雷斯垂德忍着怒气,“全伦敦没有比西区更安全的地方。以我的能力,没法提供比它更安全的落脚地。无关人员不要继续留在犯罪现场,请立即离开!”
凯尔西看了眼玛丽的尸体,其实能重新活过就足够幸运,至于办案的权力,她会一步步找回来。
当下对雷斯垂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你还想说什么?”
雷斯垂德难掩不耐。不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提供落脚点,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凯尔西语气格外温和,“没什么特别的,就给探长提个醒。如果我一无所获地离开,也许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一则报道。
比如「苏格兰场重大失误,错把热心人指认为嫌犯。L队长刚愎自用,拒绝热心民众提供破案思路,试问开膛手何时能够落网?下一个死的会是你吗?」雷斯垂德探长刚做队长没多久吧?你的位子还保得住吗?”
“你!卑鄙!”
雷斯垂德握紧双拳,怒气上冲,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凯尔西先动一步,直接捏住雷斯垂德的手腕关节,“别冲动。我知道你是想握手,这不是标准动作。其实大可不必拒绝我参与破案,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找出开膛手杰森。
只要破案,报纸的内容就会换成「L队长指挥有方,十天内告破本世纪特大连环凶杀案。苏格兰场的精英之星正冉冉升起。」难道不好吗?”
西区佬很狡猾,因为资本永不眠。
办案最烦遇到权贵,他们总有许多暗地里的手段。
雷斯垂德听过不少有关论调,没想到今天亲自体验了。他的怒气来得快,但又被压了下去。
深深看着凯尔西,一个能不惜扮成穷小子深入白教堂区的探案狂,让人不敢去赌其会做什么。
成功了也许不会登报赞美他,但让习惯高人一等的被拒绝,那结果绝不美妙。
“最多十天。你该知道威胁信造成的恶劣影响,现在让你参与其中,如果有什么消息漏出去,我要承担多少压力。”
雷斯垂德从没怀疑凯尔西的身份,绝想不到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他交代了底线,“班纳特先生,十天,我分你一间房落脚。哪怕没能破案,你也必须到此为止。别再搞什么为了维护名誉,也别放不下要亲手抓到凶手的骄傲。以你的名誉发誓,你敢吗?”
“好,十天。我以名誉发誓,如果十天不能破案,绝不会再因此来打扰你。”
凯尔西郑重给出保证,她是需要一个临时落脚点,但插手此案绝非表面的为了荣誉与骄傲。
真实理由很简单——生命绝不该如此被践踏。
上辈子凯尔西研究了不少历史悬案,其中19世纪的开膛手杰克恶名昭彰。
8588年的8月到11月期间,开膛手杰克连续作案,更多次写信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即便到了21世纪,在她身亡前,仍没能查明凶手的身份。
现在是8570年4月,伦敦出现自称杰森的连环杀手,已经用开膛手法杀死四人。如果将未完成剖尸的玛丽也算入其中,已有五人被害。
凯尔西对照原主的记忆,确定此地与她前世的历史进程有七成相似,但也有许多不同。
一些名人从未出现,一些重大事件有了出入,所以虽不够精准却通俗地可称此地为平行时空。
活在什么时空无法选择,能够选择的是如何活着。
像是抓到开膛手这样的罪犯,即便杰森与上一世的杰克并不相同,但杀戮都需被阻止。
这是凯尔西的选择,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种选择与维多利亚时代的价值观格格不入,足够堪称异端。
在这个时代,女人以端庄贤淑为荣,社会与家庭都灌输给女孩一种绝对至上观念——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
中上层女性虽读书又学习舞蹈、弹琴、骑马、品茶、针织等本领,但不必也不应拥有独立思想,所学只为舞会社交时找个好人家。
下层女性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工作,可笑的是同一岗位付出同等劳动力,女性的薪资仅有男性一半或三分之一更少。想改变生活,只能设法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
不论什么阶层,女性务必要尊重与服从丈夫,正如女性婚后,她的权利在法律上就被移交给丈夫,妻子没有财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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