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车祸失明那年,我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后来他重见光明,用尽手段找到我,逼我留在他身边。
所有人都说,我是他的挚爱,即使被我抛弃也不愿放手。
直到后来,他带着未婚妻出现在我面前,“顾倩,被背叛的滋味好受吗?”
我摇头轻笑,没关系,再难受也难受不了几天了,反正我快要忘记他了。
1
被秦潇禁锢的第四年,他有未婚妻了。
传说中尚鑫集团的千金许雯,气质温柔知性,和秦潇男才女貌。
两人接触半年多,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几年来,秦潇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多是走马观花,从不曾见他对哪个上心。
朋友打电话提醒我,“看来他这回是认真的,对方不仅漂亮,对他的事业也有助力。”
我有所耳闻,没想到第一次见许雯,是在秦潇的公司。
那天早上我去医院复诊,主治医师是我的学长,他告诉我,病情发展的很快,可能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忘记全部的事情了。
“你真的不告诉秦潇吗,现在告诉他,说不准他还能回头。”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何必把伤疤暴露给一个变心的人看呢,不过我还是要去找他,让他帮我签一份协议。
这种病是死不了的,国外有专门针对我这种情况的疗养院,只是费用高昂。
我父母早逝,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只能把我的事情交给他,让他帮我处理。
我没有给秦潇的秘书预约,去公司后才发现许雯也在。
我和她分别坐在会客室的一头,她身边被好几个员工环绕,大家一口一个“夫人”。哄得她喜笑颜开。
“那位是谁?”她问道。
其余同事不屑地撇撇嘴,“方蜜。”
跟在秦潇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谁。
许雯探究的眼神将我扫视一圈,很自然地打招呼,“你是方蜜?”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你和我想象中区别很大。”
她的声音很小,音色也很温柔,“都说秦潇养了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但我看你,可见他年轻时候的眼光不怎么样。”
有同事偷偷笑了起来,还不忘趁机巴结,“她怎么能跟许小姐您比。”
“您是不知道,方蜜在公司的地位,路过的一条狗,都能在她身上踹两脚。”
我内心毫无波澜,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纵然是谁都想象不到,被外界传为秦潇心心念念的女人的我,真实地位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
见我不说话,许雯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她看了眼我,扬起嗓子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是在秦潇落难的时候离开的,怎么又出现了?”
“欲擒故纵的确是拿捏男人不错的方法,但秦潇不是寻常男人。”
“如果你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帮你,但以你的条件,能拿到的可不多。”
她撩了撩额前的刘海,露出眉心的美人痣,我这才发现她和我的确有些像,只不过我的痣在六年前去掉了。
她见我还是没说话,终于忍耐不住,对着进来添水的同事,质问道,“你这个前台怎么当的,闲杂人等都可以随便放进来?”
被使唤的女同事默默看了我一眼,为难地解释说,“但秦总吩咐过……”
“我不管,你现在把她请出去,如果她不肯走,那你就走。”
整间公司,也只有前台对我施予过善意,我不忍心让她为难,“见到秦潇了我会立刻走,用不着你赶。”
2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认识秦潇,我是留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资历比你高得多。”
“还有……你只是被外界传为他的未婚妻,他从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你。”
许雯被我的话刺激的不轻,收起了她假模假样的高姿态,怒不可遏地吼道,“他早晚会跟我结婚,而你只不过是个被他玩腻了的老女人,看你可怜才不赶你走的,我劝你别得寸进尺。”
“也不知道你消失的两年经历了什么,说不定早就是被男人睡烂了,还想跟我争……”
她说着,眼神却瞟向了门外,下一秒,她拿起桌上的水浇到自己脸上。
“好冷。”
许雯精致的小脸被水渍染湿,发丝与粉底液混在了一起,有股说不出的脆弱。
秦潇透过会议室的窗户,恰好看到了她的狼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踹开会议室的房门闯了进来,一把握住许雯的手,“谁干的?”
他看上去很急,手中的文件扔在了我的脸上,文件夹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
没流血,但刺骨的疼。
前台小姑娘被吓得不敢说话,我瞟了他一眼,开口解释,“她自己弄的。”
许雯红着眼眶望向我,“对,是我弄的,都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你讽刺秦潇是臭瞎子,我忍不住捂你的嘴,你就用水泼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她语气中明明是在控诉,却显得弱小又可怜。
那段看不见的时期,一直是秦潇心中的一根刺,他最忌讳被人提起,特别是被我。
秦潇的眼神牢牢锁定在许雯身上,抬手擦去她眼角干涸的泪痕,“我在的,别哭。”
这话听上去很熟悉,当初我父母意外身亡,房子被亲戚霸占,他陪我睡楼道时也说过这句话。
只要有他在,什么苦我都愿意吃。只可惜多年过去,同样的话还在,只是承诺的对象变了。
看来,他对她的确不一样。
我直视一切,内心毫无波澜,“我来找你是想你帮我签一份协议。”
“协议?”
3
他看向我,皮笑肉不笑,“什么协议?”
“要钱还是房子,装清高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要钱了?”
我习惯他的冷嘲热讽,况且他也没有说错,协议的本质还是要钱。
“没问题,你要的我可以答应,前提是你给雯雯道歉。”
秦潇一直嫉恨我当初抛弃他,难得抓住一个可以羞辱我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我垂在身体两边的拳头慢慢收紧,“你真觉得是我在欺负她?”
“是不是不重要,我现在就是要让你道歉,你道还是不道?”
他就是想借此羞辱我,只为哄另一个女人开心。
我眼角有些干涩,脑海中突然闪过的画面是高中时期,他为我出头教训霸凌我的人。
当时的他还不是现在的秦总,还没长成的少年被三五个同龄人打的鼻青脸肿,他可还是凭着一腔孤勇把我护在身后,“给方***歉。”
不同时期秦潇的身影在我面前渐渐重合,又迅速分开。
我回过神,冷笑一声,走到许雯跟前,“对不起许小姐,我不该趁秦总不在泼您水。”
许雯见状,故作姿态地撩了撩头发,“口头上的道歉没有诚意。”
“那雯雯觉得什么样的道歉才有诚意?要不这样……”
秦潇揽着她的肩膀,递过来一杯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意思很明显,许雯接过水杯,嘴角含笑地泼到了我的脸上。
那杯水已经放凉,猛地浇到我脸上,即使室内有暖气,我依旧感到彻骨的寒冷。
我沉着脸,神色还是淡定,完全没有她狼狈。
许雯不依,“怎么感觉她还挺享受的?”
“是吗?”秦潇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话却是对她说的,“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多泼几杯。”
这几年来,折磨我已经成为了他与女伴之间play的一环。
替他们买安全套,清理他们完事后的现场,陪着女方去妇产科,什么事我没做过。
不就是被泼水吗,我认了。
许雯或许是没想到我这么软弱可欺,一时间失去了折磨我的兴致,她依偎到秦潇怀中,压低声音说道,“不理她了,我刚买了新的***,去办公室穿给你看看?”
秦潇微笑地点头,在她眉间轻吻了一会,转而看向我,“要签的协议留下,你可以滚了。”
我点点头,拿起文件转身就走。
脑袋传来一阵阵痛觉,这发是病的症状之一,后期只会越来越严重。
秦潇,我不要你给我签协议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倘若有一天你知道我忘记你了,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后悔?
4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身体疼痛难忍,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到十六岁的秦潇正站在我面前。
那年我刚升入高中不久,因为父母毫无预兆的因车祸去世,我整个人浑浑噩噩,性格越来越孤僻。
秦潇是新搬来的邻居,住我隔壁。
他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好,父亲跟别的女人私奔跑了,母亲靠做保洁维生。
但他生性乐观开朗,遇到我就笑,可我没实在没心情打理他。
唯一能让我开心点的是去学校后山摘石榴,在阳光的照射下,石榴长得又红又大。
我还记得,那天正值傍晚,我好不容易爬上树,手还没勾到石榴,结果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可意外中的痛感没有袭来,我低下头看,就发现一脸苍白的秦潇被我死死压在身下。
“对不起……”
当时的他身材瘦弱,直接被我砸成了骨折。
病房里,我嚎啕大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他倒是淡定,“我看你这段时间不笑也不哭的,还以为你傻掉了,现在能哭出来,代表情况不坏。”
“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
“方蜜,你别总一个人,还有我呢。”
当时只道是寻常。
算起来,已经距离那时候十多年了。
我跌坐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木讷地望向人来人往的车道,记忆再次发生错乱,“奇怪,我是干嘛来的?”
5
游荡了好久,我才从手机中找到现在的住址,慢悠悠地回到家,才发现厨房有人。
秦潇居然回来了,自从他身边出现许雯之后就很久没来了。
他的情绪不太好,拿着酒瓶,目光透过我的身体,看向身后的茶几上。
是两个又红又大的石榴,和过去学校后山上的一样。
“吃。”他居高临下地开口,语气满是不容拒绝。
我没在意,从他身边路过,身体却被大力的拽了过去。
他的眸光蕴藏着火苗,“无视我?还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
语气苛责,像是要把人撕碎。
对于曾经失明这件事,一直是他的软肋,他从不会主动提起,除非是遇到特别动怒的事情。
我愣了愣,拼命想回忆起白天发生过的事情,可记忆依旧模糊,只有零丁记得几个画面。
“你发什么疯,我惹你了?”
他擒住我的手,我用力挣脱,脸色也冷了下去,“我头晕想睡觉,你先走吧。”
“走,你赶我走?”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对,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怎么会记得。”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不过我需要提醒一下你,你现在住的房子,吃的、喝的,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闭上眼睛,脑海深处一片空白。
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无所谓了,不久后我连他都会忘记,一个普普通通的日期,忘记就忘记吧。
见我没说话,他的耐心达到极限,亲手掰开石榴递到我的嘴边,有些赌气地说道,“吃,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我用力地推开他,拿起另一个石榴砸到他的脸上,“带着你的石榴跟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潇瞪大眼睛,紧抿着嘴唇,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我摁在沙发上。
“你敢跟我动手?”
我脸上毫无畏惧,“跟你动手又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呵呵,就怕你瞎着眼睛拿不稳刀。”
秦潇的脸色彻底冷却下来,他将手中的酒瓶猛地扔到一边,醇厚的酒精味萦绕在我的鼻尖,使我有些眩晕。
不等我侧过头,胸前的衣领被一把扯开,“我特么就没见过你这么气人的。”
他像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大手拂过我的身体,强迫我与他迎合。
我胆怯了,张开嘴就咬,“秦潇你做什么,放开我。”
可他充耳未闻,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逐步变得愈加放肆。
我想反抗,可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失去力量,只能任由他一意孤行地摧残我的意志,玷污我的人格。
……
这场发泄似的***并未持续很长时间,我身上疼的要命,可自尊心部不允许我流下半滴眼泪。
秦潇靠在沙发上,笑得冷漠,“看来你离开的那两年也没找到下家,白送都没人要,方蜜你真可悲。”
我不甘示弱,“送给谁也不送给你,秦潇,你让我恶心。”
他转过头,眼圈发红地瞪着我。
“我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女人,说句软话会死啊?”
“方蜜,你很得意吧,把我玩弄于掌心之上,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居然会对你这种女人念念不忘,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秦潇发泄的方式就是把客厅的物品粉碎个干净,但我内心还是毫无波澜,反正又不是花的我的钱。
等他发疯结束,我支撑起瘫软的身体想要回房,“记得叫个钟点工再走。”
突然,客厅中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5
秦潇怔了怔,还是接了过来。
“秦总啊,有没有空,关于你和雯雯的婚事,我想跟你谈谈。”
是传说中许雯的父亲,尚鑫集团的董事长打来的。
“我现在……”
“来一趟吧,吃饭倒是小事,生意的细节我还想跟你对一下。”
秦潇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把手机拿到一边。
“求我,方蜜,只要你开口,我就拒绝他。”
“我不会和许雯结婚,也不会再有任何人。”
曾几何,我好像也这样求过他。
在他揽着不同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鼓足勇气想告诉他我当初不辞而别的原因。
可那一天,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方蜜,少扯理由。”
“一个骗子的话,你觉得我还会信?”
“想让我听你解释,那就跪下来求我。”
他一遍遍凌迟我的自尊心,在我们撕破脸两败俱伤后,居然还妄想我去求他。
我凝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控诉道,“一个烂黄瓜,不值得我去求。”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秦潇顿在原地,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拿过手机,客气地说道,“您稍等,我马上就来。”
说完没再看我一眼,摔门走了。
7
几天后,秦潇和尚鑫集团老总会面的照片登上了各大新闻媒体头条。
事后,他和许雯站在一起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许雯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俊男靓女羡煞旁人。
“许小姐,不知您是否听到过关于方蜜小姐的传闻,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雯落落大方地说道,“这年头谁没一个糟心的前任,重要的是现在我和秦潇找到了彼此,未来会好好过下去,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再提了。”
我坐在电视机前,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场采访,站在身后的其中一个满脸嚣张的女孩,冷哼一声走近我,“雯姐马上就是秦总的合法妻子,这套房子是属于他们的共同财产,你快趁现在搬走。”
我懒得搭理她,拿起小本子做笔记,“11月15日,秦潇和其他女人宣布订婚。”
这一两天,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必须用笔记录下来。
见被我忽视,女孩脾气更加上头,伸手夺走我的记录本,“跟你说话你没听到是吧?行,你不肯动的话,那我来帮你搬。”
她指挥着其他人冲进我的房间,打开柜子将里面的衣服全都扔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梳妆台,我那为数不多的护肤品也被她踩碎,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像局外人般的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泛起疑惑:他们在做什么,清理的是我的东西吗?
屋内不断传出噪音,我身心疲惫,伸手想捂住耳朵。
“还赖着干嘛,滚啊。”
女孩拽住我的手腕,她力气不小,我手腕上的***就这样被她拉扯下来,我低头看向掉落在地板上的翡翠珠串,不受控地尖叫起来。
“滚,都跟我滚啊。”
我疯了般的掐住女孩脖子,将她摁在墙壁上,“滚,跟我滚出去,滚!”
其余人注意到客厅传来的变动,全都跑出来拉架。
“方小姐,您快住手,她快被你掐死了。”
“死三八你松手,要是被许小姐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耳边不断传来劝慰声、警告声,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思绪只是瓢回到很久很久以前,这串翡翠玉串是秦潇的妈妈留给我的。
她检刚检查出来癌症晚期,我和秦潇白天上学,晚上去打零工赚钱。
没钱请护工,我下班后还要去医院帮她擦身体,他妈妈很心疼我,总是用她慈爱的手摸着我的脸颊,“难为你了小蜜,阿姨真的很愧对你。”
自从我父母去世后,秦潇妈妈是唯二对我好的人,我战胜不了病魔,只能在她弥留之际,尽最大的可能对她好。
“这串手链送给你,以后我走了你留个念想。”
“放心,我嘱咐秦潇了,他要是敢不好好对你,我就去他梦里揍他,替你出气。”
我一向对这串手链视作珍宝,谁都不给碰。
“你们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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