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宁院长的小夫郎》作者:岛里天下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7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文名:宁院长的小夫郎

作者:岛里天下

文案:宁慕衍一生端方自持,唯独一次逾越雷池是在他的解元宴上,

他遭人算计,意外夺了清白人家小哥儿的身子,无奈收为妾室。

那小哥儿出身微寒,胸无点墨又性子怯弱,历来同解元郎话不投机,

宁慕衍背负家族兴盛而奔忙,

小哥儿成亲多年也未曾得正眼相瞧。

未想朝堂云诡波谲,宁家不慎下狱,

温婉正妻闻风和离而去,奴仆盗取家产四逃……

一时树倒猢狲散,

唯独不曾得宽待的小哥儿费尽心力奔走疏通人脉。

最后在三千里流放路上,不幸染了瘟疫痛苦离世……

耄耋之年,宁慕衍回望一生,功名利禄过眼云烟,却仍然忘不了那个人。

一合眼,没成想竟回到了年少时那场解元宴,而床上正有个泪眼滂沱的小哥儿…………

——

姜白蔹从未想过,自己死了多年竟然会重生,且还倒霉的偏偏是在失身那日。

回首过往,他觉得这条路太苦了。

做妾不如出家。

不论如何,不该重蹈覆辙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威胁警告解元郎:

“这事儿你要敢说出去,我……我就到处说你不行!”

宁慕衍:?

“哪里不行?我可自证清白!”

——阅读指南——

1、双重生,主受,是哥儿文!

2、双洁,关于攻子孙满堂等后文均会解释。

3、文中出现的医疗知识均为理论常识之上的杜撰,切勿模仿

4、架得很空,逻辑已死

内容标签: 生子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白蔹、宁慕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珍惜眼前人

立意:珍惜眼前人

vip强推奖章

医师白蔹前世因命运弄人嫁到了钟鸣鼎食之家为妾,出身卑微的他只能默默的仰慕那个才学斐然的丈夫。他原本以为生活在光环璀璨之下的那个人从未喜欢过自己,一生微末带着遗憾而终,没想到竟能重活一世。而这一世,他再次无奈与这个人的命运绑定在一起,抽丝剥茧之中,其实君心早已似我心。

本文偏向于日常温馨流,讲述了两个相爱之人解开误会,克服坎坷挫折重新走到一起的故事。行文流畅,有泪有笑,是一篇值得一读的佳作!

第1章

姜白蔹已经记不得自己做了多少年的阿飘了。

从他死后,就轻飘飘的在世间游荡着,不冷不热不知疼痛的飘忽了好些年。

说来,倒像是比在宁府做妾室的时候要自在。

他年少的时候本是府城底下村户里一个草医人家的哥儿,自小跟在他爹身边料理药草,日子清贫但也知足。

到了成亲的年纪,他爹预备着给他说一户村里的人家,就近也不必骨肉分离。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无甚波澜按部就班的过下去,哪里想一日他似往常一般上城里的大药堂卖草药,竟叫歹人一棒子打晕了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赤身躺在欢场的床榻上,身旁是一位生的跟仙人一般的玉面郎君。

两人尚未弄清状况,匆匆跑进来一帮人把他们俩抓个正着,至此他日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半个月后,一顶轿子把他抬到了连下人屋子都比他们家宽敞的宁家府邸。

村里的乡亲不知内情都说他的福气好,一个乡野粗鄙小哥儿竟然能被城中官宦门第瞧上,便是去做妾,那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起始,姜白蔹也觉着乡亲嘴酸归嘴酸,说的却也有点道理,他虽是做妾,可宁家是府城中数一数二的高门清贵,世代下来不论高低皆有人在朝廷为官。

宁家少爷又相貌端方,便是在府城来往人口最多的朱雀大街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比拟的男子。

不单生的好,又是偌大的宁家府嫡长子,年少已中解元,满城待字闺中的小姐公子哥儿们盯着,拜月求着,偏生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哥儿歪打正着捡了便宜。

可在宁府里待的日子久了,他才晓得天底下哪里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进府后,他被安置在后宅的小院儿里,主事人打发了两个人来伺候,宁府规矩多,至此以后他活动的地方也就是那么个小院儿,一年不过三五回能得出府邸,而见到他夫君的次数甚至比出府邸的次数还要少。

早两年宁少爷还没娶正室的时候,家里就他一个妾室。

他那夫君自持无欲就跟个和尚似的,听闻家里安排的通房一个都没使,长辈忧心,怕人读书给读坏了,瞧他既是个现成的倒是有意让他去伺候。

只是他那夫君因受人构陷才把他带回去,本就心有芥蒂,许是也怜悯过他,倒耐着性子同他说谈过两句,可惜他一个乡野人家的小哥儿哪能和世代书香门第的解元郎说谈到一块儿。

他胸无点墨大字不识两个,夫君说东他以为是西,时常对郎君的话是一知半解。

久而久之,郎君便不让他去伺候了,后来府里进了正室,他几乎便再没见过郎君。

正室出身显贵,性子骄纵,他那夫君心有大业,并不是个耽于儿女情长姬妾之人,对正室陪伴也并不多,正室心中有气无处宣泄,便隔三差五的捏着他出气。

此后,别说是见他那夫君,日日不受正室刁难,他也觉得这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姜白蔹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样的日子,以为一辈子就老死在那一方小院子时,府里却出了事。

只记得他在院子里得了好长一段清净日子,还以为宁府的主子们都忘记了还有他这号人的时候——

宁家忽然败了。

他的夫君下了大牢。

府里人人自危,正室率先撇清干系丢下和离书避难而去,宅子更是大乱,有些头脸的仆役偷了家财四逃,大厦倾于前。

谁都只想着自己,全然是忘了曾经的衣食父母现还在天牢。

姜白蔹也想过干脆跑了算了,可是他相依为命的爹已经过世,自己除了宁家这个萍水相逢的夫君以外,再没有亲人了。

念着过去那一星半点的情分,他一咬牙,联合府中忠仆四处奔走送钱疏通关系,终于在天牢里见到了他的夫君。

那个意气风发好相貌的朝中重臣,一夕沦为阶下囚,受了刑罚满身污秽血迹,听闻家中变故眸子如同一潭死水。

姜白蔹生出些心疼来,许是可怜了那张白玉无瑕的脸。

他小心翼翼的给人擦拭了身体,劝慰他一定要活下去,不然自己就没有依靠了。

白蔹把府里能拿到的钱财都拿出来用,他那夫君坐牢的日子里,两人见面的次数竟是比先前在宁府里的日子都要多。

在朝廷沉浮的重臣心智强硬,经此倾覆后他那夫君竟是还能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扛过来。

后皇帝下旨,宁府抄家流放,往南发配三千里至岭南。

无论如何,人还能从牢里出来没送上断头台,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宁家大少爷在大牢里落下病根,身体孱弱,流放路上走的艰难,幸而姜白蔹会些医术一直照料着,一路相随倒是没让他死在路上。

只是白蔹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路上的是他自己。

偌大的宁家最后相随流放之人不过十数余,一路人都在变少,两人相互扶持临到岭南时,遇大旱,原此一带天气便是极端,再遇大旱灾疫四起,白蔹不甚染了疫病。

流放路上药物短缺,白蔹是半个医者,知道自己是不中用了,倒也看得开,只是看着愈发依赖他的宁家大少爷,微有叹息,不知自己死后他是否能照顾好自己。

那日他料理好一日琐碎,早早的关了房门,从里头上了门闩又以重物相顶,与其是留着染害他人,或者死后被丢在乱葬岗里长蛆腐烂,倒是一把火送走了自己干净体面。

他死了以为自由了,既是不必看人脸色过日子,也不必照料谁。

可谁晓得做鬼竟也不自在,他两脚虚浮飘荡着,就是那池塘里没有根的浮萍,风大些他能一夜被吹出百里地,若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便是三五几日或许都还在原地打转。

他挣扎,怨愤,无济于事。

许多年的光景过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一个去不了,想看的人一个看不见,到头来还是身不由己的做着孤魂野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灭了他的意志,索性随风而动,意识逐渐混沌。

这日,他听见低沉沉的抽泣声不由得睁开眼睛,不知混沌之中过去了多少时间,自己竟然被吹回了消磨自己青春年少的府城,且不知又进了哪家宅院中。

风停了,他在窗边落下,瞧见灯罩里的烛火摇摇欲歇,后宅正屋中高矮林立着十数几人,面着挽帘的床榻低垂着头颅,女眷捏着细软手绢揩着眼睛,时不时发出轻微抽泣的声音。

屋中气氛格外阴郁沉重。

白蔹死的清净,是一个人走的,但是这般送终的场景,他这些年做鬼也见过很多次,生老病死,没什么好新鲜的。

远瞧了一眼,他准备去风口上继续漂泊,好不易飘回府城,他想多看看。

可便是这么一眼,白蔹觉着那床上的老人家看着甚是眼熟,他趁着无风走进了屋子,越靠近床沿边他好似心跳的是越发的快。

卧于床间的老者已是濒临油尽灯枯,高龄人皮肉消减而贴骨,全然是不如少年人的容色,可摒去皮肉,清晰的骨相却也能窥其青年时的风姿。

白蔹心中一窒,便是老的皮贴骨头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

他睁大眼睛,细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又回头看了一屋子哭哭啼啼的老少,随后轻哼了一声:这没良心的,活了这么久算是福气好,竟是还子孙满堂了!

那卧于床间的老者原本已经浑浊的眼睛,忽然眸色中有了光,他目不转睛径直的看着白蔹站的地方,像是久别重逢喜不自胜,眼睛慢慢湿润,无波古井水漫溢出。

白蔹微微吃惊,他感觉这人像是看见了他一般。

他张了张嘴,可不知说什么才好,那人也薄唇微动,想来也是有千言万语一般,可惜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喉咙哽涩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两厢凝望,却未有言语。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白蔹又身不由己的飘了起来,在他升空之时,听见一声老太爷去了,旋即是悲切痛哭,接着哭声变大。

白蔹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他努力挣大眼睛想看看那人是不是灵魂也会跟着飘起来。

可今日的风实在是大,白蔹被吹的睁不开眼睛,他感觉自己被拉扯的厉害,像是受人蹂躏了一通,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身体有撕裂的痛楚。

白蔹一惊,他已经是阿飘了,哪里会痛呢?

即便是自己想象的痛楚感,可几十年光景下,他早不记得疼痛究竟是什么样一种感受了,如何会那么真切?

姜白蔹猛的强睁开眼,只觉得眼睛受到了白光刺激,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光。

随即上半身发凉,他低头发现潦草搭在胸口前的被子因自己猛然起身滑落到了腰根儿上,赤溜溜的,自己竟是一件衣服也未穿!

他大骇,急忙扯过被子复将自己裹起,这被褥一薅,旁头跟着也露出了个光膀子的来。

“啊!”

姜白蔹惊声叫出,吓得弹腿一脚,身旁的人闷哼了一声,缓慢爬了起来。

第2章

男子宿醉外被药物迷了后头脑不甚清明,要紧处又狠挨了一脚,蹙着似是按着描摹所生的墨色眉宇,面上露出了一丝难耐。

他缓缓撑着身体坐直,这才看见踹了他的始作俑者,此时把自己裹的跟蝉蛹一样缩到了床榻另一头。

四目相对,姜白蔹看着那双凛然又淡漠的眸子难以置信的凝视着自己,他也是呆呆的张开了嘴。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直到白蔹看着男子试探的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不会是想要对他动手吧。

他一扭身子想要躲开触碰:“咚!”

不想被子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一个偏身竟然从床沿边栽倒了床底下去。

虽是裹着被子,白蔹还是被摔的生疼,却正因明晃晃的痛楚感让人清醒知道不是在做梦。

白蔹落地瞧见自己消失的衣服正凌乱落的满地,外头的贴身的,和男子的衣饰交叠在一起。

瞧得人双颊发红,白蔹有些羞赫,赶忙从被褥里伸出手来把自己的衣服捞到了怀里。

也是好心,把不是自己的甩去了床上。

床榻上的人正欲要倾身前去查看摔下去的白蔹,方才探头,几件衣裤便迎面砸在了脸上。

白蔹躲在床下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心中既是疑惑又是震惊。

他不是已经做阿飘了吗?怎么会突然跟他那不算多熟的夫君睡在一个塌上!?

环顾四周,再加上床榻上那个面容跟谪仙一般的年轻男子,此情此景——

这、这分明就是当年少时第一次见到宁慕衍的时候!

尚且未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耳朵警觉的听见屋外的长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隐隐还喊着:“快些个找,若是寻不见了宁少爷,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蔹心里咯噔一声,昔年便是因为有人打着寻宁慕衍的幌子闯了进来把两人抓个正着,从此他的命运经逢翻天覆地的改变。

回首往昔,他心脏紧缩,嘴里泛起苦涩,那条路实在是太苦了。

富贵也好,风光也罢,不过是门外汉看的热闹,真正的辛酸苦楚也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

只堪堪一念心神之间,白蔹便决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正值他想着如何藏身时,头顶却先传来了一声:“有没有摔着?”

白蔹哪里还有心思管露水情缘的夫君如何一反常态的关切,只赶忙从地上起来:“有人来了。”

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寻着屋里何处能藏人,听见越发逼近的脚步声和推门嘈杂声,他心里就越慌。

而今他倒像是占了人便宜不负责任的登徒浪子了。

在屋子乱窜的空隙,他瞥了一眼坐在床边上衣不蔽体的宁慕衍,像是在端详一件遗失多年,忽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的眼神,不确信,又饱含奢望的看着他。

白蔹胸口团了口气,他理会不了这人作何眼神这般怪异,只晓得自己现在急的满头大汗他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上什么也不干。

若是那帮子人闯进来抓奸,到时候被毁了的又不止他一个人,两人都是没跑的。

“你、你就不能把衣服穿齐整!”白蔹看着那结实的腰腹,脸红又气愤:“也不怕别人看多了长针眼。”

宁慕衍闻声,缓慢低头看了一眼尚且还赤着的自己,拧着眉心似乎在思索什么。

半晌后才埋头慢条斯理的穿衣衫。

“你是姓宁吧,外头好似有人来找!到时候撞见咱们如此可就完了,你还不想想办法!”

白蔹又急又气,还得保持着不认识这人一般,只恨屋里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像是被特地处理过。

他听着越来越近的吵嚷声,心里一团乱麻,牙一咬,索性小心开了窗。

“你要做什么!”

正在穿衣服的宁慕衍看着小哥儿意欲翻窗逃走,这番才从床上下来。

白蔹回头再看了一眼墨发洒落双肩长身鹤立的宁慕衍,呼吸一凝,纵是这番鸡飞狗跳的,宁大少爷依旧是世家贵人的从容气派。

他急忙摇头醒神,他已经不是昔时未曾见过世面,垂涎美貌的无知纯良小哥儿了,美色是不能饿时果腹,寒时保暖的。

“这事儿还请郎君别说出去,你知我知,咱们相安无事,我以后定然不会攀龙附凤的找上门来赖着。”

见人急着同自己撇清关系,宁慕衍眸光变暗:“你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哥儿,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会对你……”

话还没说完,白蔹便急急打断:“郎君切勿谦疚,是我占便宜了。”

话毕,白蔹见眼前的人非但没有认可他所言,甚至神色更为难看了,他心中有些打鼓。

不过哪里还有时间同他掰扯,好话不行,他立马拉下脸,换而警告道:“要是你同别人透露此事,我就……”

宁慕衍步步逼近,压下眸子:“就如何?”

白蔹一顿,别人一官宦子弟,又前途无量,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小哥儿能拿什么威胁别人的。

他略做思量,故作粗俗,有点底气不足的:“我、我就四处宣扬你不行,诋毁你名誉,看千金小姐公子哥儿如何还嫁你,左右光脚不怕穿鞋的。”

宁慕衍闻言眸色微变,险些被自己落在地上的外衣绊倒,他正欲开口申诉,白蔹已经趁着空隙手脚并用的爬上窗户翻了出去,动作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他赶紧拾起衣物追到窗边,急切道:“姜白蔹!”

白蔹落地跑的极快,只隐隐听到宁慕衍好似咬牙切齿的吼了句什么,一心想着跑,他也未听真切,想必是自己说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惹得大少爷发怒了。

他心中有一丝戚戚然,可想着昔时在宁府的孤苦日子,今日的决然也没有不对,如此反倒是让他更加厌恶自己,不会再起怜悯之心说要对他负责一类的话了,以后再无牵绊的人,他也无需多想。

一路平安回到了热闹的大街上,白蔹才叉腰长长的喘了口气,看着周遭的热闹,他面色红润欢愉。

晨时的街道陆续已经有店铺开张,小贩也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音清晰的在耳边擦过,白蔹目不暇接的四处瞧看了好一会儿的市井热闹。

最后收回目光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常年劳作的手并不细滑,可却是活生生皮肉紧致的少年人的手。

死了许多年,他一直没上阎罗殿,也没喝孟婆汤,孤魂野鬼飘荡,本是不解自己一生也未曾杀人放火,怎的不能转生投胎,没成想原是上天怜惜,竟然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只是……他小脸儿上的明媚忽然转阴云,只是怎么就那么倒霉偏是在自己丢了清白这一日?

便是早一些,多那么几个时辰能掉老天爷一块肉不成!

他偃旗息鼓的微躯着腰,慢慢往出城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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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宁慕衍:小姜怎么不按套路走!?

第3章

白蔹越走身体越沉,先前在饮春馆里又是震惊又是害怕,精力集中的不在自己身上,这朝逃了出来,浑身松懈垮下才觉身子诸多不适。

尤其迈着步子时隐秘的疼痛让他面色潮红,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一步一口冷气的往回走。

他只悔自己方才没有多踹宁慕衍两脚。

做孤魂野鬼许多年漂泊无依,那家伙倒是好的很,不单是从岭南那般疾苦之地回到了府城,竟然还儿孙满堂!

果然,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亏他四处奔走去天牢捞他,又在流放路上照顾他,本以为是石头也该捂出一丝热来,可到底宁慕衍人中龙凤终究是瞧不上他一个出身寒微的小哥儿。

支撑着破碎的身子,到了城门口,白蔹花了两文钱才挤上了一辆牛车。

瞧着一路上熟悉的景象,临夏路边树木葱茏,枝繁叶茂,他心中微微宽慰,既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又何故还拉扯到现世来,徒增不甘遗憾罢了。

牛车一路颠簸了一个时辰又多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到了白蔹少时生活的鹿口村,瞧着自己死后漂泊了几十年也没能回来看一眼的地方,而今又脚踏实地的踩在上头,白蔹不禁眼眶一热。

他咬着牙快步回到曾经和他爹相依为命的药堂小院儿,一切都还是最初记忆里的模样。

黄泥土坯为墙,青黑瓦为顶的乡野小房舍正安静的锁着,外里圈着个院儿,木桩相架,前前后后放了四五个晒着草药的簸箕。

白蔹打开院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他记得他爹是去外村里出诊了,夜里宿在病患家中,而今还未回家来。

虽是思念亲人心切,可想着自己现在这幅不尽人意的模样,别人许是瞧着只是脸色差了些,他爹是大夫,怕是看出端倪来。

他赶紧开了屋门进去生火烧水,准备沐浴一番,好好拾掇拾掇自己。

烧水的功夫,白蔹瞧着家里常备的药罐子,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还是取了个药罐熬了一剂药。

临夏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水滚的也快,白蔹费力提着水进了自己的屋子,他褪下衣物倒吸了口冷气。

先时见到宁慕衍吓住了他,只惊慌套好了衣服,而今回家细细查看,才见着自己身上许多青紫痕迹,在白皙的肤色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白蔹挽起头发,这人是素日嫌麻烦八百年不肯来一回,一回要够八百年的本儿不成?

他把自己泡进了水里,也不怪一路上疼的厉害,都这样了哪里能不疼的,温水好在是得了片刻的缓解。

可也不敢在水里久泡着,怕他爹回来了,他只好清理好自己换上洁净的衣物,又把屋子给恢复了原样。

白蔹坐在屋里的小桌旁,看着碗里褐色的药汤,捏着鼻子不愿意看,药汤难喝,他再清楚不过。

他犹豫着要不还是不喝算了,想来那人也没那么厉害,不至于一次就有了,毕竟以前也没有。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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