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画风不同也能谈恋爱[综武侠]》作者:缭之兮杜衡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7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画风不同也能谈恋爱[综武侠]

作者:缭之兮杜衡

简介:

达丝琪当了十年的海军,某天一睁眼,不见了碧海蓝天,海鸥盘旋,只有一片干燥的茫茫沙漠,脑海中有一个女人在疯狂尖叫,你是谁?无论你是谁,快跑,他来了,他要杀我!

远方那人,白衣黑剑,冰冷如雪。

他说:“女人不该学剑,学剑的就不是女人。”

达丝琪微笑,很好,剑士先生,请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女人

****

宇智波奈奈是被天才家族里的废柴,十岁那年,隔壁哥哥看一眼就能学会的火遁,她学了整整一天。

全家死于仇杀的那天,养母临死前将自己的一双写轮眼送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送出火海,只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她拼尽全力的逃,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路边,没想到,再睁眼时自己居然身处异乡,收留她的大叔身体不好,咳嗽爱喝酒,一把飞刀例不虚发。

这是一本男女主画风和话风都不同,却可以谈一个甜甜的恋爱的故事。

排雷:虽然有甜文的标签,但是文里个别地方会有主角战斗受伤的情节,会标注

内容标签: 武侠 强强 甜文 成长 轻松

主角视角女主来自日漫男主来自武侠

一句话简介:女主来自日漫而男主来自武侠

立意:做善良的自己,选择最想要的答案,人生的路无论走哪一条,当无怨无悔

第01章 相杀

达斯琪当了很多年的海军,她确信自己打盹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分钟,伟大航路的风浪也决不允许她在值夜的时候睡得太久。可眼前的一切让她怀疑是不是最近黑面包吃得太多,开始产生的幻觉了。

她是从床上醒来的,睁开眼,入目皆是土黄,连她的被子都浸满了黄土的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干燥与灼热的气浪。

明明没戴眼镜,视线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她头还很晕,迷迷糊糊下了床,刚走一步就被拌了个踉跄,低头一看,脚下正踩着条破烂肮脏的裙子。海军G5支部的船几乎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转了个遍,登陆过数不清的国家,但这种形制的裙子,她不要说穿,简直连见都没见过。

可现在这条裙子正穿在她的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达斯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脏几乎骤停,刚好瞧见这个房间角落里还有一面铜镜,她扑到铜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虽美丽却极为狼狈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约么二十六七岁,柔软而又黑亮的秀发高高盘起,头饰乱七八糟不成样子,鬓边杂乱,与尘土黏在一起,显然已有几日不曾打理,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白里透红,上面布满了汗水和泥混合的条条道道。

达斯琪深深地吸了口气,整整用了半刻钟的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占用了一具陌生的身体。

这个结论让她毛骨悚然。但作为海军本部的上校,越是危机时刻,就越是要镇定,决不能因惊慌失措而大呼小叫。

说起来,达斯琪从十岁起就加入海军,这么多年下来,也算见多识广,可直到今天她才算真正认识了她所航行的海域。

伟大航路。这是让海贼们疯狂,让海军头疼的地方,所有人都说,伟大航路是奇迹之海,这里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什么都可能发生”自然也包括一夕之间到达一个陌生的世界,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手足无措之际,屋外的烈烈狂风忽然将门鼓开,漫天席地的黄沙一股脑地吹进来,达斯琪忙用手挡脸,迎着风把门关上,顶着门思索。

这地方倒是有几分像阿巴拉斯坦,她曾去过的沙之国,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能否找寻到熟悉的港口,与自家军舰汇合,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你是谁?你……你是鬼吗?为什么会占用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达斯琪强忍不适,拧起了眉头:“你的身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一阵沉默,那道声音顿了顿,似呢喃道:“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交易?”

达斯琪目光凝住,脱口道:“什么交易?”

脑中的女声道:“我叫柳青青,是淮南大侠之女,点苍剑客谢坚的妻子。”

达斯琪道:“失礼了,我是海军……”

还未说完,那道女声打断她,声音带着莫名的惊恐:“不管你是谁,现在快跑!他来了,他要杀我!”

边陲偏僻之地,狼狈的女人,还有莫名的追杀……达斯琪收紧了手指,转身开门,直面沙漠狂风,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不是这个方向!他……他就在前面!”

达斯琪冷静道:“逃避是没用的,莫名占用了你的身体,擅自替你做出决定我很抱歉,但我绝不会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逃走,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追杀而躲躲藏藏。“

脑中的女声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叹息道:“若是别人我也不会逃走,可他是西门吹雪!你不知道,他的剑法有多可怕……”说完这一句,她便彻底安静下来,同时,那股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也消失了。

她接着走下去。

人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达斯琪不知道那位追杀者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从何方而来,但她就是有一种预感,朝着前方走过去,一定会见到他。

不一会,昏黄天地间忽然出现了一抹白,就像从天边降下的一座雪山,纯白而冰冷。

雪山在移动,而且移动得很快,瞬息之间,那抹白已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轮廓在昏黄的烈日下越发清晰,那是一个男人,白衣黑剑,容颜冷峻,他站在这里,仿佛携了世外仙山终年不化的积雪。

达斯琪站定,顺手摸向腰间,腰带里缠着一柄软剑,这并不是她惯用的武器,相比于软剑,她更喜欢用刀。

细长的,一面开刃,上面刻有凹槽的刀。

她的目光略过来人的脸,凝在他的兵器上,那是把乌木为鞘的长剑,从外观来看,厚重古朴,份量不轻。

看样子,应该是把名剑。她这么想。

西门吹雪也没有看她的脸,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他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柳青青,作为淮南大侠的独女,她早已习得淮南柳家的独门真气的精髓,再加上点苍秘传‘流云剑法’,二者融会贯通,势力不可小觑。

他的剑尚未出鞘,他在等,等这个女人的动作。

达斯琪没有动作,她道:“你就是追杀……我的人?”

西门吹雪点点头。

“为什么?”

西门吹雪只说了两个字:“谢坚。”

达斯琪蹙起了眉弯。柳青青的眼狭长而慵懒,仿佛藏了淡淡的雾气,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诱惑魅力,达斯琪不一样,她还很年轻,目光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少女样的温柔,只有在战斗时,会变得清正、坚毅。

因为她是海军,背负正义,打击大海上的罪恶是她的职责。

现在她正用着清正坚毅的目光看着西门吹雪,方才她记得,这具身体的主人说过,她是谢坚的妻子。

这个男人提到了谢坚,难道是丈夫雇凶杀妻?

她立刻动手抽出了盘在腰间的软剑,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犯罪吗?最讨厌你们这些职业杀手了,为了钱什么都敢做!今天我就要代表我身后的正义,将你逮捕入狱!”

西门吹雪:“……”

他在沉默中笑了,笑容有着说不出的讥诮冰冷之意。

一个通奸杀夫的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他没有解释,他一向不喜欢解释,更别提跟这种人解释什么。

在达斯琪也不再废话,她已从那抹冰冷的笑容中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个杀人狂魔!低喝一声,软剑横扫,剑光落雨般横劈出去。

一抹银白迎上了落雨,雨是小雨,雨丝绵密细弱,而银白的光却似奔雷闪电,将细雨劈得四分五裂。

然后雨势就变了,变成了瓢泼大雨,不再绵密如梭,却刚猛非常,能够穿越电闪雷鸣,奔腾不止。雷电也慢慢有了变化,变作了雨中的狂风,雨被风吹起,风被雨压下!

风雨交缠之际,大漠里的风沙也渐渐弱下去,黄灿灿的太阳从中天慢慢落下,孤烟落日,天色半沉半暗。

达斯琪在喘,越来越黑的天告诉她这场战斗至少持续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海军总部里,随便一个普通士兵的日常训练都在八个小时以上,军衔越高就越严苛,她能撑得住,但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握剑的手在发抖,呼吸急促得不像话,手腕和肩膀都受了伤,血混着汗一齐往下流,痛得连肌肉都在抽搐。

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之所以还没有倒,完全得益于平日里那些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

俯卧撑两千个、攀爬绳索一百来回、长跑两百圈、实战练习到晕倒为止……这些训练绝不会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而打折扣,有时她甚至会做出成倍的努力才能稍稍比得过同期的男士们。

身体已到了极限,精神还在死撑。

西门吹雪显然也不太好过,三个时辰,他的内力早就耗光了,丹田处不断地抽痛着,好似被烈火烧灼,浑身早已被汗透,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他自剑道有成以来,从未鏖战过这么久!

他不能停,他的剑一旦出鞘,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对手死,要么是他自己死!

他现在就觉得,剑势来去间,仿佛见到了黄泉的彼岸花。

夜幕已降临,白日里干燥闷热的风好似脱了鞘的刀,变得凛冽割人。

呼气凝霜,温度骤降。

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相互逐角的剑法已到了最后的时刻。

西门吹雪用剑挥开格挡的软剑,刺入达斯琪心口,这时,他忽然听见了很轻很轻的,像是铁器摩擦的声音,紧跟着,他的剑身弯了弯,迅速回弹,在手中震动不已,发出一阵刺耳的剑吟声。

他看见对手在苍穹夜幕下露出粲然一笑:“武装色……总算是用这具身体使出来了。”

再出手,这一剑完完全全地落了空,因为“柳青青”在他眼前消失了,下一瞬,西门吹雪似有所感,猛然回身,凝起最后一丝内力刺出去!

他看到自己的剑刺入“柳青青”的肚腹,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剑锋滴下,同一时间,金色的剑柄重重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他立刻陷入了更深一层的黑暗之中。

第02章 相识

在沙漠的夜晚里倒下可不是好玩的,刺骨的冷风与严寒足以带走任何一个企图在此露宿的旅人,西门吹雪倒下的时候,脑中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我大概是要死了。

烈日下策马奔驰,十三日追踪两千里,他只为了给一个陌生人报仇,去杀另一个陌生人,并为此丢了命,他不后悔,因为这是他的道,在执剑的第一天起,他就做好了殉道的觉悟。

若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也练不出那样可怕的剑法。

西门吹雪没想过自己会醒过来,他睁开眼,身边正燃着篝火,手杵着地翻身把自己撑起来,躺着不觉得什么,一起身只觉得左半边脑袋一阵阵的钝痛,因为太阳穴遭受的猛烈撞击,他的左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色,强烈的昏沉感让他失了重心,身体摇摇晃晃。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用木板和泥土搭成的破落的土房里,在沙漠深处常有这种土房,一般是经商的队伍为了沿途供给匆匆砌成的,从地上的积灰来看,这间房子里本该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现在床和桌子想必已变成了烧火的木柴。

是谁把他带到这儿来的?莫非是路过的商队?柳青青呢?她是不是也得到了救治?

仿佛是上天特意回答他似的,被风吹得吱吱作响的门打开,是柳青青,她扶着墙一点点走进来,半身都是血,有已干涸成褐色的血块,也有鲜血不断溢出,沿着破裙子往下淌。

她的脸色惨如金纸,脸上布满了冷汗,顺手丢给他一只水囊,缓缓道:“十点钟方向……有一片绿洲,离这儿不是很远……”每吐出一个字都要喘几口气,说完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墙坐下去,肩膀微微发着抖。

西门吹雪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看了许久才道:“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伤处看,从未离开过,那一剑刺得很深,足以让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失去行动能力,或许不至命,但想要在短时间内站起来,并且驮着一个成年男人走到这里已经是超越人体极限了,她竟还有余力去拆床生火、深入沙漠去找水?

西门吹雪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从他调查出的讯息来看,柳青青出身大富之家,与点苍剑客谢坚成亲六年,过得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不曾吃过一点苦头,后来她与她丈夫的四个朋友通奸,再杀夫,一见到他,立刻仓皇狼狈地一路逃窜,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真是怎么看都对应不上。

首先她武功奇高,所用的剑法迅疾如雨,倘若柳青青真有这么高的武功,那她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绝不会是某某之女,某某之妻。

所以……这个女人会不会根本不是柳青青?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跟柳青青长得一模一样?他见过她汗珠滚滚的样子,那绝不是易容。

西门吹雪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原来他觉得可笑,现在不觉得那话有什么可笑,真正可笑的是自己。

“你为什么要救我?”西门吹雪向来冷漠的语调难得有了一丝松动:“你就算不一剑杀了我,也该将我放在那儿自生自灭。”

达斯琪歇了一会,气力和精神总算恢复了点,她笑了笑,像一朵盛开的太阳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啊。”

西门吹雪倒下的时候,她也跟着倒下,只不过她醒得更快些,她是被脑中的声音唤醒的。

柳青青惊道:“你……你居然能跟西门吹雪打成平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达斯琪若有所思道:“西门吹雪?我不记得有在通缉令上看过他的名字,是刚出道的海贼吗?”

柳青青一阵无语,她稍微科普了一下这位的身份和事迹,再稍稍美化了一下自己被追杀的始末,尽量公正的评价了一下西门吹雪这个人。

“他是个性格古怪的游侠,也是当今剑法最高的几个人之一。”

达斯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静坐了一会,攒了点力气,用布条勒住伤口站起来,顺手把西门吹雪也拉起来,背在背上,一步步朝着自己醒来的屋子里走去。

柳青青看她简直就像看一个怪物。

西门吹雪也是第一次跟他想杀的人产生一样的思维——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达斯琪强撑精神:“不必在意这些,相比于道谢,我更想问你一些别的事情。”

火堆边,美丽的女人眼中忽然透出比火焰更狂热的光彩来。

难道她拼了命的救人,是因为他身上有着比她性命更宝贵的东西吗?对俗务一向不感兴趣的西门吹雪也不禁好奇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她的狂热不是对他,而是对他的剑。

“剑士先生,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你这把剑应该是把名剑吧!可我居然没有在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中见过它,这真是太奇怪了!我可不可以知道关于它的一些事?”

剑痴的脑回路也只有剑痴才能了解,哪怕两个人都有一大堆的问题要询问对方,但西门吹雪一点也不觉得她把剑排在首位有什么奇怪,如果让他看到了一柄绝好的利器,他也免不了要问个清楚的。

西门吹雪立刻答道:“此剑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这个回答虽然简短,却也完善,剑毕竟不是人,所包含的信息也不会比这更多了。

谁知达斯琪目光的狂热丝毫不减,非但不减,连说话都急促了几分:“恕我冒昧剑士先生,我还想问一下,你的剑是什么材质?用的什么锻造工艺?剑刃的厚度与剑身是什么比例?剑身的折光率是多少,剑身横波的振动矢量顺着椭圆旋转一周的时间是多少?”问完还在鼻梁上推了一把,随即想到她根本没戴眼睛,还有点不好意思。

“……”

本打算知无不言的西门吹雪沉默了,这些问提他一个也答不上来,材质和锻造工艺是铸剑师要操心的东西,这中间隔行了,至于什么折光率和振动比例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达斯琪眼睛眨了眨:“那……它叫什么名字?”

西门吹雪还是沉默,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别的爱剑,即便这把剑跟了他二十余年,就连吃饭睡觉沐浴都带在身上,他居然连名字都没有给它起一个……

这把剑,真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看着那双好奇又向往的眼,他拾起剑爱惜地摩挲一下,郑重地递了出去:“你自己看。”

“啊!万分感谢!”达斯琪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寒剑出鞘,剑光如虹,在黑暗中,在火堆边仿佛一条素练,闪烁着森寒的银光。

达斯琪在认真观赏,西门吹雪在认真看她。在几个时辰前,两个人还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而现在,他却主动将自己如性命般的武器交到了仇敌的手中。

除此之外,他的剑也从未被人这般拿在手里观摩过,曾经有许多人想看看他的剑,他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

——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看的。

现在,一只又白又细的手掌拖着它,修长纤软的指尖擦在剑身上,小心地掠过锋刃,细细感受它的寒芒……

然后剑入鞘,她脸色还是那么差,甚至双唇已变成了青灰色,可雀跃欢喜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感谢你的慷慨,剑士先生,我想我已经很了解它了。”

西门吹雪接过剑,坦然道:“你的问题问完了?”

达斯琪道:“其中一件问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想请教一下。”

西门吹雪道:“你最好一样一样地问。”

达斯琪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西门吹雪道:“兰州沙漠。”

“很显然这里是沙漠,我想问的是,这里是海岛还是大陆国家?最近的港口在哪里?是不是所属于世界政府?这里附近有没有世界政府驻扎的海军?”

西门吹雪再一次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达斯琪,就算她不是柳青青,好歹也该是个人类,怎么问的问题都是使人类迷惑的语言范畴?对于这些问题,他只能尽力而为。

“这里是大陆国家,从未听说什么世界政府,最近的港口大致在千里之外,附近也没有驻扎的海军。”

达斯琪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好看,她的脸就好像突然开了朵五颜六色的花。

“现在轮到我问了。”西门吹雪手指点在受伤的位置:“你的剑法师承何人?”

达斯琪很认真很认真的想,然后道:“如果一定要有个老师的话,那应该是穷凶极恶的海贼们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扮成柳青青的模样?”

达斯琪道:“我叫达斯琪,是世界政府下属海军G5支部的上校。”看着对方疑惑道眼神,她又补充了一句:“上校是军衔。”

西门吹雪在听,也在等她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她想了一会,道:“我没有扮成她的样子,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偶尔还能听到她在这里说话。”

这次轮到西门吹雪的脸开花了,也是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这种志怪故事里才有的离奇事情,居然活生生发生在眼前,他应该怀疑,就算是个孩子都不会相信这种事的。

西门吹雪不是孩子,他选择相信,因为这是种种古怪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他叫了她的名字:“达斯琪。”

达斯琪点头,好像他相信这种古怪的事再正常不过的了。

陈腐的床板也不知是什么木料,在燃烧时不断发出噼啪的声响,小屋外冷风嗖嗖,屋里一时间静谧无言。

西门吹雪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鏖战很久,急需休息来补充损耗的气力,达斯琪更是伤重不支,正想闭上眼小憩一会,突然,屋外响起了一声极尖利可怖的笑声。

脆弱的门板随即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第03章 相依

门被破开,进来的是一个容貌很怪异的人,他的头很大,脖子很细,眼睛又又圆又小,泛着狡黠的光,一张脸就像是好似被人捏着头和下巴拉长一般,而他整个人,简直是造物主赋予人世间的灾难,把七八种险恶的动物特征强行拼在一个人的身上,叫人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他一进来,西门吹雪握紧了剑,达斯琪抬起头,睁开阖上的眼。

两个人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容貌是父母给的,谁也没办法决定,警惕是因为这个人的小眼睛实在盛不住那么多的恶意,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

他的声音好像两枚绣铁片在摩擦,中间又混进了蝙蝠的尖啸,阴森森道:“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柳青青,西门吹雪,这两个名字哪一个拿到江湖上,谁不称一句了不起的大人物?没想到今日,你们这两个大人物都落入了我的手中!”

圆溜溜的鼠眼在这黑夜里仿佛闪动出妖异的光,铁链坠到了地上,漆黑的镰刀被粗短的手掂量着,链子哗啦作响,呼啸的狂风从外面刮进来,篝火被风吹得飘摇。

西门吹雪站起来,长剑出鞘。

这件兵器再加上这副长相,西门吹雪已知道他是谁了。

沙漠硕鼠,邝鹰。

父母给了他鹰的名字,他却偏要做鼠的事,邝鹰不仅有鼠眼,更有鼠性,他藏身在这苍凉大漠里,专干些偷鸡摸狗打劫商队的勾当。他武功不低,偏偏胆子极小,专好夜里出没,但凡有任何风吹早动,他一准溜之大吉。倘若看中了什么东西,即便心痒难耐,也必得等到万无一失才会出手。

这样的一个人,光是念出他的名字,西门吹雪都觉得恶心。

可现在他却要同这样的人交手

剑客的手从来都是稳定的,西门吹雪作为最顶端的剑术高手,他的手远比一般剑客要稳得多。

可此时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七斤十三两,如指臂使的剑也变得沉重无比。气力耗尽歇一歇还能慢慢回复,但内力耗尽,在短时间内极难补回来,在这双重的消耗下,西门吹雪光是站着,挺直脊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头部重创只是外伤之一,在过第四百招时,为了迎击达斯琪回身一剑,他的剑擦过软剑划破了她的手腕,而她反手就用剑柄捶在了他肋骨上,当时不觉得,这会儿才感觉到,他的肋骨应该被撞断了,右半边身痛到麻痹,根本使不上力。

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些,这只大老鼠才敢登堂入室,正大光明地站出来。

其实,他原本是冲着柳青青来的。

达斯琪去绿洲取水,那半身浴血的凄惨模样被邝鹰看了个正着,他早年曾在淮南一带活动,因为容貌和性情遭了不少欺辱,每一次都是淮南大侠替他解的围,一来二去,也就认得了柳青青,知道她在武林中颇有威望,一肚子歪心思霎时活泛了起来。

沙漠硕鼠,这个名头既不响亮,也不好听,他老早就像换一个称号,可这称号又不是他自己起的,岂能说换就换?当年“闪电刀”洪涛为了把称号换一换,甘冒奇险杀了号称“一刀镇九州”的赵刚!

作为江湖人,每一个混出称号的人物,其后面必将有着血淋淋尸首。

邝鹰在看到虚弱的柳青青时,就已打算踩着她的尸首来换一个响当当的名头,所以他一路尾随,伺机下手,没想到竟叫他发现了同样身负重伤的西门吹雪!

这……这简直就是上天白送的人头!

像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就算等上一百年也未必遇见一回,一旦错过,就算他哭,他打滚上吊也不会再有了。

所以这只大老鼠拖着他的铁链,狞笑着抛出去,铁链后头是一把纯黑的镰刀,散发着恶臭气味。

这股恶臭正是数不清的鲜血喂出来!

镰刀卷着风在小屋里横扫,铁链扬起燃烧的木材纷飞,一时间,方寸之地处处是凶险,时时能要人命。

西门吹雪只出了三剑。

一剑劈开飞来的铁链,剑卷上链子,硬生生将横扫的镰刀打回去,第二剑直奔邝鹰咽喉,被他闪开,邝鹰轻轻一笑,迎面把铁链扔上去,而与铁链连接的镰刀锋芒直奔达斯琪!这样的距离,一个伤重的人是决计避不开的,达斯琪抽丨出软剑,做了一个抵抗的动作,闭上了眼。

这一招十分险恶,以西门吹雪目前的速度,他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再次挥剑将铁链反击,要么收剑回防,替达斯琪击开镰刀,那么他自己必将被铁链卷住……

西门吹雪根本没得选,刹那间也不容得他选。

他挡在达斯琪身前出了第三剑,剑与镰刀擦出一片火星,紧跟着铁链如影随形卷上了他的腰腹,重重地抛出去!

西门吹雪后背撞到了土墙上,吐着血半跪在地上,剑撑着他半边身,本就脆弱的土墙哪堪一撞,墙面立时皲裂,屋顶簌簌掉着土渣,摇摇欲坠。

邝鹰大笑着拖着他的铁链镰刀走过去:“西门吹雪,你也不过如此。”他的脸颊突然泛起一阵潮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道:“我听说柳青青嫁给点苍剑客之后并不安分,活生生送了他四顶绿帽子,你这么回护她,莫非……你是那第五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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