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继室 作者 白露采采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5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2024

【热文推荐】

书名: 继室

作者: 白露采采

简介: 全文完结,预收《二嫁禁庭》,文案在下面,如果喜欢请点专栏收藏一下,谢谢~

卢宛是范阳卢氏的嫡女,自幼受父母疼爱。

她生得雪肤花容,又待人温善,是故京中闺秀们都对她推崇有加。

一朝及笄,与同样高门的谢家二公子定亲,两人郎才女貌,真是教人艳羡的一段姻缘。

因为识人不淑,被眼红妒恨者设计构陷,卢宛被送上谢家家主,手握权柄的摄政王谢行之的榻上。

本以为与两情相悦的未婚夫斩断情缘后,此生她便要绞了发,常伴青灯古佛。

可谁知,却被那位重权在握,冷漠肃杀的摄政王十里红妆,娶为继室。

tips:男女主年龄差大。女主聪慧清醒,有仇必报,不包子。

————《二嫁禁庭》文案————

许韫是探花郎的嫡长女,随了爹娘的好相貌,生得一张云鬓花颜的桃花面。

及笄那年,她与御史家翩翩如玉的小公子定亲,引得京中无数闺阁女儿碎了芳心。

外人看来,许韫相貌家世姻缘样样不缺,可只有许韫知晓,自己的日子瞧着鲜花着锦,实则有多油煎火燎。

父母和离前撕破了面皮,她被两家不喜,父亲偏袒,母亲冷待,同父异母的继弟继妹性情顽劣。

在许家,许韫受了无数委屈,却只能哑巴吃黄连咽下去。

本以为出阁后便能苦尽甘来,与两情相悦的夫君过得情浓蜜意,可谁料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坑过日子。

与妈宝夫君和离,灰心丧意的许韫只想一盏青灯,咸鱼躺平地了此余生。

谁知捉弄人的命运却峰回路转,竟让她误打误撞,嫁给了那位禁庭之中,高不可攀的九五之尊,被他盛宠上了天。

tips:

前期家长里短日常文。

女非男处,女主嫁过人,比男主大一岁。

貌美贵女×心机帝王

第001章 宴会

阳春三月,陌上花开,这是宣宁十九年,兵荒马乱后的第一个春日。

先帝昏庸无能,痴迷于丹药酒色,不理朝政,以至于朝堂大乱,边境蛮族蠢蠢欲动。

战争在宣宁十八年一触即发,谢氏子弟力挽狂澜,一年之后凯旋班师。

更不必说,几月前先帝撒手人寰,原本的大将军,魏王谢行之成为三岁新帝的帝师,朝廷的摄政王,手握天下权柄。

原本便是世家大族,权势煊赫的陈郡谢氏,如今在京城更是炙手可热。

坐在水榭中,谢芙有些倨傲地望了一眼这场春日宴上的众位高门贵女,姣好的芙蓉面上神情虽淡淡,但眼角眉梢却难掩一抹得意之情。

今日这场长公主举办的春日赏花宴,来人虽都身份不凡,但谁也盖不过她的风头去。

因为谢芙知道,长公主举办这场春日宴,有很大的缘由便是为了拉拢自己,与自己融洽关系。

别的高门贵女便是吃味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父亲族人没有那么显赫的家世,卓越的能力呢?

更何况,她本就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卓越。

他们谢家人,都是各顶各的优秀。

想到这里,谢芙弯唇一笑,自一旁碟中取过一粒葵花籽,慢慢自顾自吃着。

“芙娘姐姐,这是我新得的八宝玲珑钗,上面的宝石都是波斯来的呢,珍稀罕见得紧,我看这钗正适合姐姐。”

谢芙侧过头去,却见正在跟自己说话的是何家的闺秀,闺名是什么她不晓得,跟这种人平日里亦没有什么往来的。

慵懒地扫了一眼何家闺秀手上拿着的八宝玲珑钗,瞧了瞧石头的成色,谢芙对着何家闺秀微微一笑:“那便多谢妹妹好意了。”

她生得花容月貌,这样摇着团扇,微微一笑,教这春光四月天都有些失了颜色。

何家闺秀将放着玲珑钗的紫檀木匣子给了谢芙的女使,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地摇首:“这没什么,若是芙娘姐姐喜欢,我叫爹爹……”

她的一番话尚还没有说完,谢芙便已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的一个水榭,扬起娇唇,笑靥如花道:“哪儿来的歌女在那里奏琴呢?”

听到谢芙这样问,崔家闺秀崔玉娘弯了弯眼眉,以帕掩唇对谢芙笑道:“谢秀这话说的可是武断了,琴技粗鄙的歌女,哪里能奏出这样心性高洁,志趣悠远的高山流水呢?”

谢芙一听她这溜须拍马,稍显夸张的褒奖语气,便知晓奏琴的人一定是哪家的贵女。

崔家亦是世家,且在京城从前与谢家有分庭抗礼之势。

当然,这也只是在宣宁十八年之前,现在则大不相同。

也怪不得崔玉娘心里不平衡,要夸赞别人来暗戳戳贬低嘲笑谢芙。

谢芙心知肚明崔玉娘这是在借题发挥,阴阳怪气自己。

她一面在心里暗恼自己刚才轻佻的失言,一面心里有些鄙夷地骂了一声:见缝插针的小蹄子。

呵呵轻笑一声,谢芙道:“是呢,是我轻下断言了,还是玉娘妹妹你向来耳听八路,巧舌如簧。”

这是在讥讽崔玉娘惯会溜须拍马了。

说罢,谢芙坐回到绣墩上,转过脸去,同一旁何家闺秀继续说话,引得原本有些失落的何家闺秀复又受宠若惊。

“芙娘姐姐生得貌比花娇,这支八宝玲珑钗,姐姐戴着比我更合适……”

注意到谢芙与崔玉娘的口角,春日宴的东道主,昭平长公主望了过来,两不得罪地笑着打哈哈:“芙娘一时不晓得也是有的,玉娘你告诉她便是了,说起来,这奏琴的还是芙娘家的堂亲呢。”

谢芙听到昭平长公主的这话,面上的那点子不虞也尽数消散了。

她家是谢家本家,她父亲是谢家家主,琴奏得这么好的堂姐堂妹她闻所未闻。

想来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打秋风的宗族亲戚罢了,也夺不了她今日的风头。

方才她先发制人说那名奏琴的女子是歌女,也是为了防止别人夸赞她的琴技。

谢芙是极看重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的。

她是谢家女儿里最娇贵的长房嫡长女,去世一年的母亲是荥阳郑氏的闺秀,她生来什么都唾手可得,平生最喜欢听别人拿她与东晋本家的谢道韫并论。

只是谢芙方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昭平长公主继续道:“她是芙娘你二叔家二公子的准媳妇,范阳卢氏的闺秀卢宛娘。”

听到长公主这样说,谢芙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强颜欢笑起来。

卢家的这位卢宛娘生得比她貌美,谢芙是素来知晓的,也是心里酸溜溜,却表现得不屑一顾的。

便是生得仙姿玉貌,艳绝京城,有什么用呢?

她们待字闺中时是高门闺秀,出嫁后是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又不是要靠皮囊过活的歌姬小妾。

容貌太盛,不过是轻浮狐媚,能有什么好名声。

这么想着,谢芙暗暗撇了下嘴,心里想的却是待会儿卢宛娘千万别来她们这边。

只是天不遂人愿,谢芙这么想着的时候,昭平长公主却似是以为她对卢宛感兴趣。

毕竟,从前谢芙与卢宛是手帕交,昭平长公主也有所耳闻。

昭平长公主望着谢芙笑了笑,对身侧的女使道:“过去请卢家秀过来一同饮茶罢。”

谢芙抿了抿唇,又暗暗撇了下嘴,眼角眉梢流露出淡淡的不在意与不屑来,只是过于刻意,教坐于一旁的崔玉娘以帕掩口又轻轻娇笑起来。

“玉娘不知,崔家秀定的可是谢家二房那位郎艳独绝,芝兰玉树的二公子吗?”

昭平长公主闻言颔了下首,望着坐在绣墩上一语不发的谢芙,不动声色笑道:“不错,正是谢二郎,听说他可是你们不少高门闺秀的深闺梦里人呢,谢家的才俊闺秀,本宫知晓都是顶顶好的。”

听到昭平长公主夸赞谢家的话,崔玉娘眼波流转,丝毫不见隔阂,反而笑声愈欢。

“听长公主这般说,这真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同样是世家女,能才情好,容貌好,姻缘好如宛娘的,又有几个呢?臣女真是艳羡不已。”

崔玉娘的话,让谢芙忍了又忍,才没有翻白眼。

呸,瞧这蹄子教人不耻的谄媚样,没骨头了一般!

卢宛走进水榭,首先听到的便是崔玉娘对她感慨的夸赞。

猜不透平素眼高于顶的崔玉娘,今日为何会这般反常地夸赞自己,卢宛神色从容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昭平长公主看着走进水榭的卢宛,只见方才及笄的少女身着一袭简单珍珠白绉裙,并同色薄褙子,梳着单螺髻,明明是寻常的装束,但偏生衬得她冰肌玉骨,倾国倾城。

饶是从前便见过这仙姿玉貌的少女许多回,昭平长公主此时还是不免愣了愣神。

真是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大美人。

谢家二公子可真是有福气,能娶一位这样芳华绝代的妻子。

昭平长公主在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卢宛垂首敛目,微微曲膝行礼道:“臣t女见过昭平长公主。”

收回落在卢宛身上惊艳的目光,昭平长公主笑意慈和道:“快快起来,坐罢。”

深觉不能再让崔玉娘明里暗里,冷嘲热讽的谢芙,这会子也主动同卢宛攀谈,亲亲热热,宛如姐妹的模样:“宛娘,你怎么过来得这般晚?方才我还四望寻你呢。”

看了眼神情嗔怪,言语热络的谢芙,卢宛浅浅一笑,解释道:“是我一时只顾着赏景,耽误了些时辰。”

“原来是这般。”

谢芙笑着,把玩着手中芙蓉团扇,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崔玉娘,想在她面上看到因为自己与卢宛感情深厚,而气恼扭曲的面容。

可是显然,崔玉娘比她更能沉得住气,更有祸水东引的心计。

“宛娘你莫要再谦虚了,方才你的琴声我们皆都听到了,可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整个京城,不,是整个大寅,在琴之一处恐怕都难能有人出你其右。”

“是啊,宛娘,你的琴奏得真是愈发好了。”

水榭中的闺秀们皆是出身世家高门,此时此刻,或娓娓而谈称赞卢宛,或举目赏景含笑不语,皆各怀七窍玲珑的心思。

谢芙沉默下去,虽面上还在笑着,但那笑容却愈发勉强,攥着扇柄的纤纤指节,也愈发绷紧发白。

终于到了过午宴罢的时候,憋闷了满腹怒气的谢芙看着卢宛,虽尽力热络友善,神情却还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牵强。

只听她笑道:“宛娘,咱们两个手帕交也是许久未曾见面了。等何时有空,你来我家府上,我们再一道切磋精进琴技罢。”

卢宛浅浅笑着颔首,答应了谢芙的邀请。

顾盼生辉的桃花笑眼,更是教谢芙瞧着刺眼不痛快。

卢宛走后,谢芙望着她袅娜娉婷的背影离开御苑,方才冷哼一声,一挥衣袖,快步离开。

而走出御苑的卢宛,身侧的贴身女使不禁向她轻声嘀咕:“谢二姑娘怎么瞧着心情不佳似的,皇室衰微,长公主是皇帝嫡亲姑母,如今都要对她处处维护讨好,真搞不懂……”

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使,卢宛截断了她的话:“丹橘,慎言。”

女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住了口。

其实,蕙质兰心的卢宛,又怎会瞧不出谢芙的那点子异样?

谢芙小卢宛一岁,两家都是高门大户,她们曾是要好的玩伴。

可是渐渐地,随着年岁增长,这对手帕交之间的情意愈发淡泊如水,趋于陌路。

卢宛脚步未停,思绪却因着今日谢芙明显的醋意沉沉,嫉妒心起,而想到了一桩几年前的旧事。

那时,许家大秀十四岁,因着祖父曾是诗画双绝的闻名学士,有着深厚家学渊源,而写得一手好诗。

谢芙对她情绪平平,明明不甚喜欢,甚至有时言语之间故意夹枪带棒,敌对寻衅,之后却又带着其他闺秀一道对许家大秀明褒暗贬。

只是女郎间的口角捧杀,倒也罢了,寒食踏青,中宫赐了青团,许家大秀与谢芙几个闺秀一道过廿四桥,却莫名坠到了桥下,摔的头破血流。

待到衣衫尽湿,昏厥不醒的许家大秀被侍卫救起,中宫按例询问时,谢芙却是疑惑无辜的语气。

“她自己不小心坠入河里的,同我们有何干系?”

谢芙出身权势煊赫的谢家,外祖父是荥阳郑氏的掌权人,而许家大秀,不过是有才名的清贫寒士的孙女罢了。

她摆明了要带人欺负霸凌许家秀,许家虽然气愤,又为之奈何?

第002章 心思

马车飞驰在平坦的宫道上,谢芙掀开车帘,神色淡淡地朝外望去。

想到今日在春日宴上吃的闷气,谢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郁色,她咬牙暗恨那该死的崔玉娘,同时也连带着对卢宛更加不喜欢。

谢芙已经有几年不与卢宛来往了。

她讨厌卢宛,讨厌卢宛家虽然同样是名门望族,但卢宛的父母却恩爱伉俪,后院不置一房小妾,更讨厌卢宛同母的兄姊待她很好,她的家庭和睦。

而她谢芙呢,虽然谢家门第显赫,不是卢家所能及的,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从前母亲为了为父亲生下嫡子,在她出生一年后便又生下了妹妹,可是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来,母亲跟早产儿的妹妹都多病缠身。

尤其是重病的母亲,去年春天在病痛中溘然长逝,她尚不曾及笄,便再也没有了最疼她爱她的人。

不仅如此,母亲去世后,她还要独自面对后院各怀鬼胎,跃跃欲试想要替代母亲位置的姨娘,面上对她恭敬亲切,实际上背地里一堆小心思,想从她这里讨便宜的庶弟庶妹……

谢芙想着想着,眼圈忽然觉得酸酸的。

卢宛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谢弦堂哥是温润如玉,长相俊美的贵公子,在京中颇负才名,将来不论是靠封荫,还是凭他自己的本领,都有光明坦荡的前途。

谢弦堂哥的龙凤胎姐姐谢雅堂姐已经出阁一年,二婶婶平素吃斋念佛,是个菩萨性子,卢宛嫁过去,没有可以斗气争锋的妯娌姑子,婆母又是好相与的。

好像这辈子,卢宛都注定过得顺风顺水,凭什么啊?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卢宛除了一副好皮相,琴棋书画,笔墨诗文,什么都比不上她,如今这些,她竟也隐隐有后来者居上之势。

……

心情沉沉郁郁的,谢芙回到了府中,却在经过垂花门的时候,又瞧到了一个教她生厌的人。

只见那人站在影壁旁,远远望见谢芙走进来,水灵灵的眼眸亮了亮,几步向她走过去。

谢芙顿住了脚步,目光不带温度地看着面前的人。

只见来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身着杏色衫裙,并浅棠褙子,打扮得珠光宝气,虽生得杏脸桃腮,楚楚可怜,身段也是玲珑有致,但却透着一股子庸俗的暴发户气质。

她光鲜的打扮,名贵的钗裙,在谢芙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遮掩卑贱。

见谢芙面色冷漠,对自己视而不见,抬步往回廊走去,应姨娘忙拦在她的面前,热络笑道:“芙儿自宫中回来了?”

她这么谄媚的态度,只能让谢芙对她更加鄙夷。

没什么情面地翻了个白眼,谢芙懒得多费口舌,绕过应姨娘便要走。

应姨娘不敢跟谢芙拉拉扯扯,毕竟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她是心知肚明的。

有些焦急,应姨娘忙向一边的厢房喊道:“辰儿,快出来!你姐姐回来了!快将你前几日新作的诗拿出来,教你姐姐批阅点评一番。”

谢辰是个闷不吭声,窝窝囊囊的闷葫芦性子。

他姨娘跟妹妹又都太聒噪多言,惯会见人下菜碟,谢芙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看着小自己几个月的谢辰驼着背,垂着脑袋,手里拿着一沓宣纸,从厢房里走出来,谢芙不想同他说话,于是向应姨娘发难。

她直直望着面前的应姨娘,俏丽面容上的神色愈发冷漠:“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芙的面色,教应姨娘心里直打鼓,她赔笑道:“芙儿,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应姨娘都这么低三下四了,谢芙却还是不给她面子。

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谢芙冷声道:“再教我听到你这般唤我,我会撕了你的这张贱嘴,我保证。”

看到谢芙明晃晃嫌弃自己的模样,应姨娘的面色不禁有些发白。

“二姑娘,妾晓得,太太去世前为你定了门好婚事,你将来前程坦荡。”

应姨娘愈说愈委屈,她觉得这么多年她对谢芙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虽然自己受宠,但也从没有摆过什么庶母的架子。

反倒这丫头像是块捂不暖的石头,总是对她横眉冷对,冷嘲热讽的。

应姨娘拉过自己被谢芙这一番话,数落得抬不起头的儿子,继续道:“可是二姑娘,你只有一个嫡亲妹子,大公子是个不争气的,四公子又是襁褓里的婴孩,至于二公子,到底是堂亲,隔了一层。将来你出阁了,在婆家受了气,你想想,为你撑腰的,还不是妾的辰儿?”

谢芙听到应姨娘这大言不惭的话,因为太过气恼竟笑了起来。

她指着一旁低着头,闷葫芦似的谢辰,嘲笑道:“姨娘别在这里胡诌笑话了,教人听了笑掉牙。他的太太,母亲是我的母亲郑氏,跟你一个婢子有甚干系?”

因为心情不好,想同人吵架,谢芙这是干脆跟应姨娘撕破脸了。

此时应姨娘也看出了谢芙的情绪不佳,知道今日自己是撞枪口了,原本,她还以为谢芙从宫里参加宴会回来,心情会很好呢。

浸润后宅多年,圆滑的应姨娘意识到自己应该脚踩西瓜皮,赶紧从这场争吵之中抽身。

于是她忙转身,一面以帕拭泪,一面拉着谢辰往厢房里去:“罢罢罢,这月便是太太的一年祭辰了,妾晓得二姑娘心情不好,可也不该拿妾发脾气……”

应姨娘哭哭啼啼的样子,让谢芙不t禁又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男人,看到应姨娘梨花带雨的这副德性,便觉得腻歪得慌。

跟她在这装什么呢?真是个矫揉造作的贱蹄子。

一回到溪花院,谢芙便忍不住跟身边的女使大发牢骚:“这贱人从前不过是母亲身边的婢子,只因生了个唯唯诺诺的下贱种子,便狂妄成这般模样,真以为自己脱了贱籍,便能替代我母亲的位置了吗?痴心妄想,她一日为婢,这辈子都是贱人,给我母亲舔鞋都不配!”

听到谢芙这般说,知晓她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对着撞枪口的应姨娘一通指桑骂槐,嬷嬷劝慰道:“应姨娘虽然出身卑贱,但毕竟生得貌美,这些年颇受摄政王宠爱,姑娘何必跟她置气?气坏了身子真是不值当。”

谢芙“呸”了一声,鄙夷唾弃道:“半老徐娘一个,还貌美?父亲再娶了出身名门,更年轻漂亮的继室,谁还理她!”

翌日下午,谢芙连抄了三份经书静心,方才觉得在自己心中乱窜了一天的无名之火被按捺下去。

她放下手中的檀木紫豪笔,侧眸瞧了瞧立于自己身侧的女使:“画竹,你过来。”

女使走上前去,见谢芙递给自己一张帖子,接过,有些疑惑地问:“姑娘,这是什么?”

闻言,谢芙抬手用紫毫笔敲了敲女使的前额,笑意朗朗:“傻子,这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封请柬,你差人送到卢家去。”

……

坐于窗畔软榻上,卢宛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身侧桌案,连母亲行至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察觉。

“宛娘,在想什么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卢宛回过神来,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母亲,弯唇微微一笑。

见女儿眉目之间似隐藏着心事,身着秋香色织金衫裙并同套褙子,气质温柔华贵的卢夫人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卢宛并不会对母亲藏掖心事,她将案上摆着的请柬展开,推到对面母亲的面前,白皙丽容上神色有些困惑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母亲您瞧,这是芙娘送来的请柬,她想让我去谢家做客。”

卢夫人拿起案上的请柬,垂眸瞧了瞧上面的内容,然后望着面前的女儿,温柔地笑笑:“那很好啊,你们可以似从前一般,一起插插花,喝喝茶。”

听到母亲这般说,卢宛却迟疑道:“我们已经有两三年没有来往了,如今谢夫人一年祭日,芙娘便是难过,为何会让我去陪她呢?她有那么多小姐妹。”

对于女儿与谢家秀这几年的疏离,卢夫人只以为是从前两个小姑娘闹过别扭,直至今日,也不曾和好。

毕竟,闺阁中的女郎能有多大的仇怨呢?大多是些你与她要好了,我便疏远你的小打小闹罢了。

卢夫人抬手,不沾阳春水的纤纤柔荑将女儿耳畔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循循善诱地开解秀致眉目间仍旧有些不解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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