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喜鹊
作者:孟五月
简介:
日更,前期8500准时更,下本专栏预收匿名情书婚内热恋大叔与少女年龄差15文不长暂时100防盗。
沈家小少爷的白月光死了,别人都传是暂住在沈家的那位江鹊求爱不得干的。
沈少爷发了疯般想要报复
1、春日喜鹊
淮川的深夜,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来得很急,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摔在半山别墅院子里的玫瑰上,花朵没进了泥泞的土里,狼藉不堪。
“啊”
一道女声惊叫骤然划破长夜,紧接着,是摔门声。
“沈明懿我没有,我没有推佳思”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被人扯着头发从别墅内拖出来,她纤细的身子惊惧地颤抖着,那人狠狠一推,江鹊摔在被暴雨冲刷干净的路上。
冰冷的暴雨肆意砸在身上,那重重的一推,她的膝盖与手心一片痛意,男人抬脚坐进跑车,一声惊雷,他侧脸隐约阴沉。
“沈明懿,求求你,听我说”
江鹊从地上爬起来,跑车在雨夜发出轰鸣,她用力地拍着车窗,雨水流进眼里,看的东西模糊起来。
沈明懿落下车窗,江鹊被暴雨浇的狼狈,她扶着车窗躬身站着,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乞求。
“沈明懿,那天佳思跳楼,我没有推她,佳思她抑郁很久了,那天我往楼上送酒水”
“江鹊,”沈明懿勾唇笑了,他微微向前倾身,两指掐住了她的下巴,“我给你机会。”
“什么”江鹊一张小脸惨白,她惶恐看他。
“我说,我给你机会,”沈明懿松开手,他轰着油门,“我给你五分钟,你现在开始跑,别被我抓住,你要是被我找到”
又是一声惊雷,天空被劈亮一瞬,沈明懿的五官极好,却带着一股阴柔感,他笑起来的时候,总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阴戾。
他铁了心不听。
沈明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用蓝牙拨了个电话,那边传来了高亢激昂的狗叫声,“江鹊,你在沈家呆多久了”
“几、几年”
她声音里快带了哭腔,双腿发软。
“那你知道雄鹰和猎豹可不认人。”
雄鹰和猎豹,是沈明懿养的两条藏獒,平日饲养在后院,除了沈明懿,谁都不认,见了谁都发疯的吠。
“要是被我找到,你知道自己的后果吧”沈明懿手搭在方向盘上,惬意又随性说,“江鹊畏罪潜逃,被沈二少忠诚的狗找到,死在狗嘴里。你看这样行吗”
沈明懿又一次轰着跑车的油门,“五分钟,容叔,五分钟后放狗。”
江鹊惊慌,她拖着受伤的膝盖往外狂跑。
沈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之上,风景秀丽,绿化极好,只一条环山公路蜿蜒而上,后面背靠着海,如环抱拥簇。
江鹊在沈家“借住”了几年,但每天是被人送回来,她的房间也只是沈家别墅的一个小小闲置的房间,平日里哪儿敢到处乱去
江鹊顾不得擦泪,沿着那条环山公路跑,五分钟过的很快,沈明懿又是开的跑车,一道强光在后面不远处闪了闪,紧接着就是藏獒疯狂的叫声。
她心下一慌,人往路旁边的树行子里一滚,周围一片漆黑,她弓着腰往树林里跑,脚下全是碎石和泥巴。
暴雨搭在叶子上,雨水四溅,她瑟缩地靠在一棵大树后,眼看着一辆跑车在远处停下,沈明懿推开车门下车。
“江鹊”
她惊惧地躲在树后,仿佛听见远处传来狗吠,一声又一声,亢奋激昂。
她捂着嘴,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混着雨水顺着脸淌下,手电的强光一闪而过,她躲在树后瑟瑟发抖。
沈明懿的脚步向着对面走去
,她的视线在外围扫视,沈家的半山别墅很大,只有一条干道通向外面,她不熟悉地形,眼下应该找个地方藏身,明天等他走了,自己或许能逃出去
江鹊慢慢站起来,她弓着身在树林里走,到处都是泥泞,然后,江鹊看到几束强光灯闪过,半山下有其他跑车的轰鸣,她心底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最近几天沈家待客,她能不能祈求,遇见一个好心人将她带出去
江鹊的小腿不知被什么划破,传来麻木的刺痛,她也不敢停留,只隐约听到那两条藏獒犬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
求生欲让她本能地往前跑,似乎有一只藏獒发现了她,嗷了一嗓子,然后迅速地往江鹊的方向猛扑
江鹊只呆滞了一秒,那恶犬呼哧呼哧的声音像魔音,她的心脏在急速地跳动。
在这样的黑暗中,所有的恐惧都被放大,她闭上眼睛,好像已经想到了沈明懿阴戾的笑容,想到那两条恶犬尖锐森白的尖牙,流淌着腥臭的口水
她拔腿就跑,冲上马路时,两辆跑车从山下呼啸而上,强光灯刺的她睁不开眼,她浑身湿透,裙摆上还沾了泥巴
“哧”
跑车尖锐的刹车声就在耳边响起,江鹊呆站在环山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操你妈的哪来的女鬼”
一道尖锐的骂人声响起,紧接着那边车窗落下。
跑车没熄火,在旁边发出轰鸣。
江鹊看到是两辆跑车,一辆银蓝色,一辆黑色。
她抬手抹了把脸,不管不顾地跑过去,她拍着车窗,声音卑微的祈求,“你好,能帮帮我吗”
“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江鹊哭出来,恶犬似乎在寻她,离她不远,至少隔了几百米。
而黑色的跑车内。
副驾的男人睁开眸,眉心拢蹙着浅浅的不适,他淡声问了一句,“撞人了”
“没,出来一女鬼,”邵闻珂皱眉,“沈家哪儿来的女人”
副驾上的男人仍没什么过多的反应,“明懿带回来的么。”
语气淡然,好似见怪不怪。
沈二少沈明懿花名在外,谁人不知他隔三差五上娱乐新闻
“沈二少的新女友”已经成了微博上的周经话题。
“诶,这不是住你们沈家那个小可怜,叫什么,江鹊”
邵闻珂抬眸看了眼窗外,惊雷划过天空,他似乎记起什么。
这话一出,副驾上的男人好像终于多了些反应,他抬眸看了一眼,在短暂的雷光闪过的瞬间
他看清她的脸。
被雨水浇的狼狈,半人不鬼。
但那双眼睛好看,像趴在海中浮木上哭泣的人鱼。
“告诉邵闻瑾改日再玩,你坐他的车回去。”
“诶我靠,你干嘛去”
邵闻珂没反应过来,副驾的人已经推门下车,他撑了一把黑色的伞下去。
“这他妈”邵闻珂骂了一句。
江鹊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雨夜,沈明懿会弄死她,或者她被狗咬死,又或者干脆淋死在这个暴雨夜。
然而雨水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她跪坐在地上,抬眸时,看到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她的身旁。
他的西裤熨帖笔整,皮鞋干净,车灯亮着,看不太清他的脸,但可以看到男人线条落拓分明的脸部轮廓。
他撑了一把黑色的伞,握着伞柄的那只手修长,腕表表盘折射一丝碎光
,那手形极好,握伞时也像画中人。
他为她遮挡了这疯狂的雨。
江鹊惊惧,瑟缩地不敢动。
“要跟我走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平和缓慢,似乎有种慢条斯理的温和感。
他说这句话,如第一缕融化冬雪的春风,竟让她的心瞬间酸涩起来。
江鹊的腿已经被雨水浇的发冷,她手心撑着柏油马路,传来丝丝刺痛,她差点站立不稳,说不清是绝处逢生的激动还是感激,眼泪竟然瞬间崩落。
他撑着伞,抬手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江鹊眼泪又滚下来,她缩着身子站在副驾驶旁边,看着干净整洁的皮质座椅。
自己身上被浇的透彻。
“不碍事,明天车子要洗了,坐吧。”
他声音温温的。
车子里有种浅浅的檀木香气,令人紧绷的神经舒缓,而檀木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道,像蛰伏在森林里的野兽。
江鹊缩在座椅上,不敢动。
男人收了伞,从一边上车。
车灯亮着,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藏獒一闪而过,江鹊吓得闭上眼不敢看,生怕沈明懿的脸会突然出现。
但并没有。
身旁的男人启动车子,跑车里隔绝了外面的暴雨声。
他将车子转弯,问她,“有地方去么”
江鹊脑中混沌,她摇摇头。
男人探手从置物盒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擦擦头发。”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手背上有隐隐的青色血管脉络。
随着他的动作,淡淡的檀木味道钻入鼻腔。
江鹊浑身僵硬,小心地拿着毛巾一角,低低说,“谢谢您。”
男人没回。
而外面,邵闻珂上了邵闻瑾的车,就那么几秒,浑身湿透了。
他骂了句,“沈清徽真是见鬼了,说好今天赛车的”
邵闻瑾笑一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邵闻珂尖叫起来,“你开这么快要死啊”
邵闻珂平日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
但这回还真说对了,沈清徽见鬼了。
沈明懿从路边走上大路,司机给他撑伞,但他走得快,仍然被淋了一些,花衬衫贴在胸膛上,隐约看到腹肌的性感线条。
司机更是浑身湿透。
“二少二少”
佣人撑着伞跑出来,又惊又俱,好不容易看到人,松了口气,但看到沈明懿淋着雨走在路上,佣人吓得不轻。
“找到江小姐了”
沈明懿双手插兜,跑车停在不远处,车灯敞亮着,雨夜更显明亮。
“没没看见”
佣人不敢大声说话,声音被吞入雨里。
沈明懿停下了脚步,司机赶紧将伞凑上去。
沈明懿没说话,他笑了,他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似乎是真切的喜悦,然后下一瞬,眼神变冷,他抬脚揣向佣人,佣人没站稳,一下滚到了路下面的泥泞灌木丛中。
“没找到继续找啊你回来他妈跟我浪费什么时间”
“二少二少,是老爷说因为佳思小姐去世,他让您先去国外呆几天,是明天的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阅读指南
1、日更、每晚2100稳定更新,这本不长,就二十万字上下。
2、之前突然有个想法,就是“他们的三观、生活环境、阅历全部天差地别,但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他的知识远远多于她,但他会俯身温柔引导她,尊重她,鼓励她,给她独一无二的温柔”,然后就有了这个故事。
3、是一个比较温暖的故事,阅读愉快。
2、春日喜鹊
江鹊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淋了这场暴雨,她穿的又少,车上温度舒适,人在车上就昏睡过去。
沈清徽坐在宽敞房间的沙发上,由着家庭医生给她检查。
医生给她测了体温,被子没盖好,露出一截藕白色的小手臂。
身子骨纤细,瘦弱,却有种清净的美感。
“淋雨了,有点发烧,”医生收了包,“明天没退烧我来给她打退烧针。”
“嗯。”
“沈先生早点休息。”
医生不多打扰。
沈清徽只坐在房间靠窗的沙发里,手摸烟盒,想到这一个病人,还是作罢。
他自然也没在这坐着看人睡觉的习惯,于是索性站起身出去,带上房门。
沈清徽走到了客厅里,一正面墙全是落地玻璃窗,一方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不少花,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倒是把花弄蔫了不少。
他站在窗边,这回摸了烟盒,烟盒里却空空如也。
沈清徽靠窗坐下,躬身正准备拉开抽屉,手机就在这会响了起来。
看到号码,他微微拢蹙眉心。
“爸。”
“嗯,我跟你说,阮佳思跳楼那事儿,明天找媒体压压,我给明懿买了机票,让他去西雅图避避风头。我就这么一个孙子。”
“知道了。”
“我听说刘妈这几天家里有事,你那边住不惯的话回老宅。”
“住得惯。”
沈清徽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只残存几根零星烟丝。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一阵子没回这儿住了。
江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睁眼,浑身酸痛,室内漆黑一片,她有些惊慌,连忙坐起来去按旁边的床头灯。
暖色暗灯亮起。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深灰色的窗帘掩着窗,房间里不知放了什么熏香,有种淡淡的檀木味。
她环视,房间干净整洁,白灰浅卡其的色调。
这是个陌生的房间。
江鹊坐起来,身上的裙子已经被人换下,一套白色亚麻的睡衣,穿着轻盈,但显然这是一套男人的衣服,宽松极了。
或许是坐起太猛,又没吃饭,她的头胀着痛,但她只是缓了几秒就起身下床。
这是一栋二层别墅。
她是在一楼。
光洁的象牙白地板,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墨画,空气里漾着浅浅檀香。
她走出来,便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客厅亮着灯,能看到外面的雨势小了许多。
他坐在那,正从一个迷你小纸盒中抽了张浅牛皮色的纸,而后从另一个雕刻漂亮的木罐中取了些烟丝,然后将滤嘴放进去,他卷起手卷烟,动作矜然自在,有种春风融雪的感觉。
江鹊扶着墙壁站在那,竟然有一时间恍惚,以为自己在梦中未醒。
“过来吧。”
他只在卷烟的片刻便看到了她,见她呆呆站在那,他唤了一声。
江鹊头重脚轻,还是乖乖走过去。
她小心地站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小心虔诚地说,“谢谢您。”
“在沈家,多久了”
“三、三年。”
“在那,做什么”
他好像只是随意地聊,并没有问起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只下了班才过去,是明懿少爷让我在那里做些佣人的活。”
江鹊呆呆站在那,她低
下头,声音小的像蚊讷。
“好些了么”他岔开话题。
“好些了。”
“会煮梨水”
“会的。”江鹊踟躇一瞬,要抬步时,欲启口,又不知怎么启。
“怎么”他专注卷烟,余光也睨到了。
“想问问怎么称呼您”
“沈清徽,”他淡声说,“沈明懿的三叔。”
江鹊有些惊惧,没有想到这仍是沈家的人,她当即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有些惶恐。
是害怕,害怕他告诉沈明懿自己在这。
“明懿明早飞机去西雅图,不必担心。”他终于卷好一支烟,而后抬头看她,目光清淡,他自然是以为这女孩是被沈明懿看上的人,不过将人带到老宅,这倒是有点奇妙。
沈老爷三个儿子,沈明懿是二哥的孩子,说起也是,大哥早逝,没留后,沈老爷也就这一个宝贝孙子,自然过分溺爱。
沈明懿没什么爱好,开了家娱乐公司和,整日与嫩模演员混在一起。
沈清徽倒了杯茶,没怎么想多。
“算了,你还生病,不舒服早些睡。”
“我会煮我现在就去。”
女孩过分惶恐,声音有些颤。
沈清徽从不勉强人,正要说什么,一抬眉时,看到那女孩过分瘦弱的身子
她正拉开冰箱的门,袖子半挽,露出的一截手臂纤细至极。
她确实很瘦,但高,身材比例佳。
并非他故意窥视,而是那女医生为她换衣服时没有说明,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条白裙子正好扔在地上。
女孩纤细的身子有些泛红,但肌肤莹白,锁骨似蝶翼,有种羸弱的病态美感。
沈清徽喜赏画,看到时,便想起了波兰画家卡洛巴克的某幅画。
裸背的女人跪坐在那,蓝色缎带半掩臀线。
光裸的脊背,线条流畅漂亮,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纤细,臀圆挺,腰极细。
只是个半身图,也能想到身材比例优越。
她这背影,倒像卡洛巴克那副画中半裸跪坐的女人。
眼下,这浅亚麻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宽松许多,更显人瘦弱。
看她来时那狼狈模样,又想到沈明懿留她在别墅做佣人的活计,定是意味不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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