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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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重生前亓官婌是亓官家的女家主,生得清丽高洁,是颍川州众人求娶不得的人间富贵花,本该择一如意郎君入赘偕老。
却因为一场宴会上被知州府新认回来的真少爷看上,真少爷因求娶不得因爱生恨,算计她家破人亡。
流落街头之际,先前的爱慕者皆退避三舍,唯有沦落为农妇之子的假少爷对她伸出援手,护她安稳。
重生后亓官婌左思右想,果断下聘提亲,纳假少爷为夫。
结果前世被真少爷欺压都没跑、还能打个有来有回的假少爷,就这么跑了???
·
知州之子顾筠溪,声名在外,当代大儒关门弟子,顺风顺水多年,端的是恣意横行、鲜衣怒马少年时。
谁想到先是真假少爷揭露,他成农妇之子,后是颖川州女首富,开口下聘强纳赘婿。
这富贵,不要也罢!
顾筠溪前脚刚跑,后脚就捡到位遭受蒙骗的绝世美人。
美人容貌秀丽,似那水中浮萍、风中柳絮柔弱无依,可怜至极。本是存了救风尘的怜悯,却不想美人对他刻意撩拨、主动示好,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心间,美目流转皆是风情。
顾筠溪眸色淡漠,句句劝说后退,却在她对别人巧笑嫣兮之时,终于忍不住霸道的揽住纤腰,不悦咬牙。
都被撩到这个地步了,不娶回家这很难收场啊!
——
顾筠溪一直知道这个美人有一逃婚的未婚夫,就是害她沦落至此,一度暗地吃醋,非常在意。
直到他屡次及第、逢考必过之后,亓官婌终于表示要带他回家见见岳丈。
结果看着面前富贵大气的豪宅,和牌匾上大大的“亓官”二字,再身边眼神宠溺的娘子。
渣男竟是我自己?
顾筠溪:“是遭人抛弃?还是故意钓我?”
亓官婌眼波流转:“少奋斗三十年,夫君不高兴吗?”
第1章入赘?逃婚!
早春三月的颍川州早已是一派春意黯然之景,暖风吹拂过嫩叶红花,却吹不进屋内,尚且寒凉的书房内寂静无声,缄默在紧张中蔓延。
唯有翻过书页的声音与杂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两个身穿华服的中间男人跪在地上,分明是富贵满堂的打扮,可两人早已冷汗直冒,浑身打颤。
畏惧又惊恐的瞥着主位上的女子。
柔顺的素锦从榻上滑落,汝瓷茶盏落在案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两人浑身一抖慌忙将脸埋下,恨不得钻进手中的账本中。
亓官婌倚着美人榻,双腿交叠横卧,被昂贵的素锦包裹散落下裙摆,雾色的纱衣披在肩头,她眉眼低垂勾勒出几分清冷。
“看完了吗?”她红唇微启,撑颐居高临下的瞥向两人。
漂亮的桃花眼清凌凌一扫更似寒风入境,刮得人生疼。
两人浑身一颤,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恼,只是微撑起身子递给侍女一个眼神。
侍女领命,表面恭顺的从男人手中夺过账本,男人攥着不放,被硬生生的夺走了去。
皱巴巴的账本递到面前,亓官婌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护甲一一取下放置在旁,拿了账本一页一页的翻过。
一时间,屋内只余下书页翻过的声音。
两个男人紧张对视,只觉得眼前一黑,心知彻底完了,恨不得自己化作隐形人从此消失不见。
他们谁也没想到,家主大人会突然查账,假账做得不够干净,被家主拿到手里一翻就全完了!
亓官婌手中翻着账本,面上仍旧清清冷冷的无甚表情,让人看不透情绪。
清冷的声线比雪落枝头的一瞬还要冷上几分:“最近家里多了两只老鼠,妾身总惦念着知州家哪只猫年轻力壮可以来抓一抓,两位叔父觉得呢?”
亓官家的两位长辈浑身一抖,就见亓官婌手一摆,方才还逼着他们跪下领罪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赐了座。
“两位叔父还跪着做什么,坐吧。”
两人哪里敢坐?觉得眼前人下一刻就要把他们扭送官府了,只恨不得再跪回去求饶。
“婌、婌娘啊……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在意这种事啊。”被搬来救场的亓官爹匆忙从外头进来,触及女儿冰冷的目光,双腿就是一抖,刚兴起的那一点老父尊严就那么散了去。
“只是,只是一点钱而已,你每年赚那么多钱……”
“一点?”亓官婌似笑非笑,桃花眼中尽是冷意:“这只老鼠吃一点,那只老鼠捞一点,高楼倒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是多少老鼠动了口。”
“两位叔父年岁也大了,脑子不够清楚,既然捞够了钱,就回家养老吧,不必再管家里的生意了。”她语气冷淡,手里翻了几页的账本毫不怜惜的往旁边一丢,取了银丝护甲往手指上套。
这话是要放过两人的意思。
两位叔父死里逃生,不由感恩戴德跪谢:“多谢家主开恩,多谢家主开恩……”
可怜两位长辈瑟瑟发抖半晌,可算把此事揭过,就是被夺了手中权利彻底踢出了家族中心,但两人对视一眼,深觉活着不易,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
至于愤恨、嫉妒,也只敢深埋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两人走了,亓官婌眼神一转,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语气更显冷淡:“父亲不在院子里玩你的花魁,来女儿这做什么?”
亓官爹猛然一个激灵,讨好的笑笑:“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女儿,听说你最近让红娘入府,可是相中什么人家?爹爹也好为你出谋划策。”
“哦?父亲的意思是,迫不及待把女儿嫁出去了?”亓官婌言语冷淡,从案桌上拿了账本就开始瞧,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亓官爹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想到自己的荣华富贵全靠她,搓了搓手满脸堆笑讨好:“怎么会呢?女儿啊,你听爹说,你那么漂亮又有本事,何必嫁人呢?咱招个婿,招个婿不要多少钱,还能给咱家留个种。”
“还有啊,爹爹这几天在花楼里瞧见个可怜人,生得那叫一个咳咳……爹爹想做做好事,为你积积福,帮人赎身脱离苦海,你看如何?”
“你不是才赎了一个花魁?”亓官婌眉头微蹙,手中的账本一放,稍稍用的点力气,把亓官爹吓了一跳。
连连说:“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就算了。”
亓官婌看他这样子就烦,抬指点了点太阳穴,看这人满脸堆笑讨好。
看在他对自己好歹有点父女情份,自己又还用得上他,颔首答允:“去账房支银子。”
亓官爹大喜,就听她道:“女儿既然帮了父亲,父亲也帮帮女儿吧。”
“我近日招了红娘,是看中一家少爷要聘他为夫,怕他家不允,父亲身为长辈也该有点用处了。”
被那双锐利的桃花眼一晲,亓官爹本能就心虚三分,又怕她真嫁出去了,亓官家换了家主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口中急忙问:“是招婿吧?”
亓官婌似笑非笑:“放心,父亲的荣华富贵还没到头呢!”
亓官爹可就放心了,殷勤问:“是哪家公子?爹爹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知州家,那只年轻力壮的猫儿。”提及心上人,亓官婌嘴角微挑,眼神意味深长。
猫?什么猫?亓官爹纳闷,随后一想知州府近日狸猫换太子的丑闻,闻弦歌知雅意,眼睛一亮:“知州家的筠溪公子?”
亓官婌但笑不语。
“哎呦,哎呦。”亓官爹激动的在书房来回转悠,“还是我女儿的眼光高,人家先前是知州公子,读的圣贤书,铁板钉钉的举人老爷。
就算是换了人生的假少爷又如何?假少爷好啊!嫁到我们家来,考个举人,说出去多有面子。长的又好看,年少风流,不错不错。”
亓官爹越说越满意,总之只要不把人嫁出去,他女儿是要聘农民、乞丐,他都能夸出花来。
他心里激动,知州府的真少爷他们攀不上,假少爷还攀不上吗?
“你放心,这件事爹爹保证给你办妥了!就是,嘿嘿……”亓官爹搓了搓手,笑容谄媚。
他是一点也不觉得老子跟女儿讨钱有什么不对,他之前就是亓官家混吃等死的纨绔一挂,生了个好女儿当上家主,能用的银钱比前半生还多,更是摆明要做混吃等死的咸鱼。
亓官婌点了点扶手,眼眸略略上挑出戏谑的弧度,“能得多少,看你本事。”
“别搞砸了。”
亓官爹拍着胸膛明确表示:“爹爹办事你放心。”
亓官婌:……
不知为何,更不放心了。
看着父亲欢快离去的背影,亓官婌微阖上眸,睫羽在面上落下一片阴霾,她往后一倚招来侍女吩咐:“看着他,别把事情搞砸了。”
侍女连忙称是。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亓官爹应了事同知州夫人说的好好的,拿了生辰贴回来跟她请功。
亓官婌在外面巡视店铺,临近黄昏才回来,方才下了马,身上雪青披风才卸下,看到他喜笑颜开的过来。
拿了一舊shígG獨伽方生辰贴往面前一送,欢喜的讨赏:“女儿啊,你瞧这是什么,爹爹出马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这订了亲事才会换生辰贴,只消八字相和,走上三媒六聘就可以成婚了。
亓官婌一路快步穿过抄手回廊,在堂屋坐下洗净了手,这才拿到手里翻开看,绘着丹蔻的指抚在上面,眼神柔软一瞬。
谁料她面上笑意未展,外边回来个侍女,在她耳边低声说:“家主,筠溪少爷逃婚了。”
亓官婌脸上的笑凝滞了。
“逃婚。”她一字一顿,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面上拢着阴影。
气氛一时说不出的冷凝。
却说亓官府招人入赘,这事传到当事人耳朵里时,顾筠溪正和几个朋友喝酒回来,外衣桀骜的披在身上,头发散落,墨点恣意的衣袖上点缀。
他这几日不够如意,回府再没有下人前呼后拥,唯有一个书童还在旁边抱着书箱。
他也不在意,前几天刚和真少爷打了一架,自觉就算是假少爷又怎么样?日子照样过,偷得浮生半日闲逃了先生的课参加诗会,沾染一身花香喝到微醺回来,心情还算不错。
结果在屋外听到爹娘说话。
他娘绞着帕子,捂着脸在哭,不等顾筠溪进去安慰,就听她说:“只要一想到顾筠溪占了我儿的位置,我就恨他,把人嫁出去搭上亓官家给我儿铺路,也算他的福气,能回馈家里了。”
顾筠溪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以往疼惜他的爹爹没有反驳,反而嫌弃的叮嘱:“你记得和人家说好,别办什么婚礼,给了聘礼就罢了。偷偷接人去过日子就行了,当上门女婿摆出来丢人。”
顾筠溪:……
顾筠溪:……
顾筠溪直接就炸了:“什么玩意??入赘?”
“还偷偷过去,她怎么不直接把小爷绑了,还省钱!”
“逃婚!马上逃婚!谁爱嫁谁嫁!小爷不干了!”
顾筠溪多硬气一人,半点银子没带,当场就跑了。
传到亓官婌耳朵里时,人都跑出城了!
第2章相遇
哒、哒、哒……
明亮璀璨的天光穿透绿叶从头顶落下,飘渺的尘埃在光中飘舞。
马欢快的在官道上踢踏,灰尘扬起被抛在身后,从官道埋头钻进小路里,翠绿的枝叶遮天蔽日,斑驳下阴凉的树影。
顾筠溪跑了三天,逃婚之后也没见有顾家人找来,身后没有人追。他乐得轻快,慢悠悠的在路上走,口中哼着歌,马尾在空中一颤一颤。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水声“哗啦”,像是有流水涌动。思及自己一路风尘仆仆,顾筠溪拉住缰绳,驱使着马儿往回走了几步,拨开边上的枝叶,竟看到一道白影缓缓朝湖中走去。
那白影似位女子,衣摆浸没水中,那水从裙摆蔓延到膝上。眼见她越走越深,顾筠溪眸子微缩,匆匆忙忙的丢了马飞快地跑了过去:“喂!!”
白影身子一矮,水声哗哗破开,投湖的女子被人从后面抱住腰肢,两人脚下泥沙松软不自觉就开始下陷。
顾筠溪拖着人,好悬从湖中把人拔了回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但他来不及喘过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呢?我那么大事都没寻死。有什么事想不开,你慢慢想嘛,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寻死?”只听清凌凌一声,一身白衣的女子抬起头。
女子容色出众、眉眼高洁,富贵的唇珠点在花瓣一般美丽的唇上,眼尾飞起可怜的绯红,一双桃花眼盈着水光颇为动人。白皙雪肌比池水银白光影还要透亮几分,被水沾湿黑发黏在脸侧更添几分脆弱。
亓官婌一身雪白直裾,外罩几层白纱大袖衫,头戴白幅巾俨然一副少妇打扮。她正用指挑着白纱遮面,眼尾抬起可怜的弧度。
姑且不去探寻所谓“寻死”为何,她见顾筠溪好似不认识自己,不由轻声开口:“你不认识我?”
顾筠溪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闻言奇怪道:“我该认识你吗?”
竟是连见她一面都没有就逃了婚!
亓官婌难过低眉垂眼,竟是给这静谧的林子添了几分哭腔,玉指掩着唇瓣抽泣。
顾筠溪问她:“你哭什么?”
她似哀似怨道:“我的夫君逃了亲事,不肯与我完婚,我寻不到夫君不敢回家,已是无处可去了。”
顾筠溪听到这话,转头看她一眼,对上那含泪眼眸心里十分的可怜。
她再一抬眸,眼尾难过下撇,连卷翘的睫羽都颤抖着柔弱。露在外边的手白净、纤细,怎堪一折?
顾筠溪看她这样就不像是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下去的,又怕她寻死觅活。纠结的来回走了半响,抓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你,你没地方去的话,就先跟我走。”
“我要去胥源,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话出口,便见那桃花眼绽放出光彩,哭红的鼻头晕着绯红,眼中潋滟着期盼,她抽泣着:“可以吗?”
顾筠溪肯定的点头,把她扶上马纠结着拉住缰绳,自己跟着马走。
全然没有发现方才柔弱无害的女子眨眨眼,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狡黠。
“还未询问,不知郎君姓名?”亓官婌温温柔柔的开口,她的眼尾尚且挂着几滴透亮的泪珠,好悬是忍住了泪。
随着马踢踏动荡间裙摆拂过马身,隐约能闻见些许荷香。
顾筠溪与香香软软的女子待在一起有些不自在,撇过头不敢看人,耳垂染着几分涩意。他挠了挠脸,轻咳一声说:“我是顾筠溪,你呢?你叫什么,又是从何而来?”
“妾身、妾身姓齐,单字女官婌,是家中长女……”亓官婌轻声慢语的说着,将早已想好的话语娓娓道来。
听闻她未婚夫逃婚,弃她而去,而她因此被赶出家门无路可去。
顾筠溪脑补了一番她走投无路的情况,转头上下打量她一番,啧了一声。
“那你这未婚夫挺瞎眼的。”他没直接夸她漂亮,看亓官婌文文弱弱的模样,突然夸人被她误会自己轻浮,对她来说还是挺吓人的。
不过顾筠溪没忍住嘴,开口大大方方的安慰她:“你也别称什么妾身了,他不要你你也不要他,就当没这回事,等到了胥源你想想怎么办,还能再找一个对你好的。”
“再找一个……”亓官婌轻念着,她似有些疑惑又似忧虑,睫羽轻轻垂落遮住眼底情绪。
顾筠溪全然没有发现她瞬间诡异起来的态度,牵着马洒脱道:“他能逃婚,证明他就不喜欢你。你不趁现在没拜天地把他甩了赶紧找个自己喜欢的,还等什么时候呢!
要我,肯定得找个自己喜欢的,都是第一回做人,凭什么要和不喜欢的人生活几十年。”
他说的倒是轻松,和他这十几年来的人生一样,洒脱又恣意,眉宇间全然没有丝毫发现自己是假少爷的忐忑与阴霾,还是少年鲜衣怒马的轻快。
但亓官婌就是喜欢他的恣意随性,愿意纵容这分快意,以致思慕多年,直至此时才敢伸出试探的手。
于是她含笑答应一声,好似被他说服了一般,笑容灿若繁花盛极,桃花眼中晕着醉人的笑意。
“多谢公子宽慰,我知道了。”
顾筠溪被她面上的笑容所惑,没忍住失神一瞬,回过神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啊,你明白就好了……”
顾筠溪此前走了三天,已经能看到胥源的边缘了,胥源位于颍川州的边缘,是座通商小城。
带上一个女子,他牵着马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已被风吹干。
面对胥源高高的城墙,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问了去一个小村子的路,在路上对亓官婌解释。
“我来这里是要去寻找生母,顺便找点事做……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嗯,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如果人不好我们就走。”
“朋友?”亓官婌点了点头,眼波流转间轻声道:“好。”
交代完,顾筠溪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他与自己的生母并不认识,仅仅是因为妾室的嫉妒,从农户手里拐来了一个婴孩弄了出狸猫换太子,他就成了替太子的假少爷。
顾筠溪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那家人稀里糊涂就把真少爷给养了。据说发现的时候是拿了顾家的钱走了,反正顾筠溪是没听说过这家人找自己过。
他当初只是偶然听见的地址,左右没地方去,干脆来找一找,但心里没抱什么期待,人不好他直接走了,也别想从他这里掏钱。
顾筠溪自小就生得俊俏,一张脸少年气十足,一颦一笑间很是恣意。亓官婌就更不用说,高洁清冷的美人,饶是顾筠溪看遍美人都忍不住失神。
两人凑在一起又牵着村子里见不到的高头大马,走在陈家村就是个吸引人注意的靶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两人身舊shígG獨伽上。
男人看着大马上的美人看呆眼,姑娘看着牵马的少年红了脸,唯有村子有牛车的人家赶着牛车从镇上回来,张开缺牙的嘴问他们:“后生,你们来这里干嘛?”
顾筠溪看问话的是个老爷爷,连忙拱手行礼,之后才说:“老丈,我找人,这是陈家村对吧?”
老丈眯着眼看了看两人,真不认得,十里八乡要有这么俊俏的两个后生还能有人不认识?不由奇怪:“对对,你哪里来的?找谁啊?”
“就找最近有个儿子被接走的那家,叫……”顾筠溪卡壳一瞬,想了半响没想起来那家人叫什么,干脆就不说了。
但这么一说,老丈就知道了,他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这少年,硬是从俊俏贵气中瞧出几分熟悉,拍着大腿激动道:“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陈大家的是吧?你就是陈大家那走丢了十八年的娃娃?”
“快快,去找你陈叔,说他娃自个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媳妇!”
顾筠溪:???
眼见老丈对着一个小孩吼了一声,小孩撒腿就跑,顾筠溪回头看了看马上沉静的美人,燥得脸红,急摆手想解释:“诶诶,不是、不是,不是我媳妇……”
亓官婌指挑白纱掩面开口:“我与顾公子确实未婚。”
她状似解释,但说到这便没了下文,老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了然一笑:“是是是,不是夫妻不是夫妻。”
“年轻人,脸皮真薄。”
顾筠溪:不是啊,是真的没关系啊!!
顾筠溪解释不过来,迎面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上前,浑身肌肉劲瘦,粗糙的布衣也遮掩不了眼中的坚毅。
走过来的架势,看起来是要找麻烦,眼神锐利如鹰。
顾筠溪看这人冲自己来,不由警惕了起来,被人上下打量一番也不露怯,身子挺直如青竹。
结果肩膀落了两巴掌,先是觉得肩膀疼,后面被男人压着肩揽进了怀里,啪啪又是两巴掌。
“小弟!”男人这才沉声开口。
老丈在旁边笑呵呵的解释:“娃啊,这是你大哥,早几年刚从军营回来。”
第3章真面目
大哥叫陈彻,比顾筠溪大七岁,三年前才从军队退下来,回来之后一直跟着家里种地,行走间颇有军人风采。
见顾筠溪牵着马,带着个白衣美人面不改色,竟是问都不问,沉声说:“走,回家。”
陈彻个子比顾筠溪还要高上一些,近九尺身高,不动如松的外表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筠溪见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反而是松了口气,暗想若是家里人都是这副模样,倒也好接受的多。
谁料他们才走到村内圈的地方,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几个妇人在大榕树下撕扯。
一个矮瘦的妇人扯着另一人的衣服,大嗓门叭叭的,面色凶恶吼道:“什么叫白养别人儿子?什么叫白养人家儿子?你懂个屁!那是凤凰住不了鸡窝,我生的养的都是天上的凤凰,留不住又如何?等以后老了还不是要孝敬老娘?”
“哟,大伙儿说说,那日来的马车怎么样?富不富贵?老娘两个儿子跟着人家过好日子,你们眼馋也没得用!”
她似是神气极了,掐着腰面上难掩得色,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新打的一只银镯,叫旁边的人好一阵羡慕。
她们窃窃私语,说:“看那银镯子,真好看!得花不少钱吧?”
“可不是!据说那贵人来接人的时候留了不少钱,准保陈家荣华富贵,鱼跃龙门过好日子了。”
“这再好还不是卖儿子来的?”有人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一撇头,就瞧见了陈家的大儿子黑着脸立在背后,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和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妇。
那两人衣着看着模样简单,甚至称得上素净,但无论是布料垂感还是质地都与众不同,无端显得高贵。
“彻哥啊,这谁呢?”
“婶,你儿子带着谁来了?”
……
众人这么一喊,那妇人一转头,就见一穿着长衫的少爷正死死的盯着她,嘴角挑出几分嘲讽。
顾筠溪在旁边听了半差,心里本没期待,真瞧到这妇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转身就走:“不好意思陈哥,我来错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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