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旧爱》作者:关就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旧爱》作者:关就

文案

文案1:

那一年,陆兮狠心抛弃了出身平平的初恋顾淮远,远走他乡。

跟他分手的第二个年,A市发生大事。

顾氏商业王国的接班人顾淮远,站在镜头前,剑眉星目,谈吐不俗,一夜之间,凭借亿万身价、英俊的外表沉稳的气质,迅速成为A市第一钻石王老五。

五年后,陆兮以创业者的身份回到A市,孑然一身,日日狼狈。

公司陷入危机,机缘之下,她得到一张顾氏宴会邀请函。

微凉的寒夜。

她站在角落阴影里,见到了人群中心处被簇拥的他。

一如当年英俊逼人,却已不是她记忆中爱笑的那个青年。

美丽高贵的女孩在他臂弯里,一对光鲜璧人,是全场的焦点,是这个夜最灿烂的星光。

被热心朋友强拉到大佬面前刷脸,她红唇轻启,态度恭敬:“顾先生,初来乍到,以后请多指教。”

他眼中无波无澜,冷漠地看向助手:“我很闲吗?什么人都要指教?”

当晚,她给女儿洗澡。

女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不和我们在一起,那他和谁在一起呢?”

她怔了怔,微笑说:“他跟公主在一起。”

ps:男女主彼此都是对方的1V1,从始至终都只有对方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破镜重圆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兮,顾淮远┃配角:预收文《夺爱》求收藏┃其它:《迷魂记》《征服》排队中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结)前任为什么阴魂不散

立意:爱情的裂缝靠诚意弥补

第1章 开文大吉

初春的夜凉到骨子里,为了酒会购置的黑裙无法抵御十八度的气温,陆兮手抱肩膀,只觉得冷。

每一年她最不喜这时节,气温变化无常,总让人担心有事要发生。

因酒会在顾家那价值数亿的豪华山庄里举办,导致邀请函一函难求,来的宾客都是A市最顶层的人物,也因此,在庄园入口,杨姿言和陆兮因为和来宾名单对不上,被工作人员挡住。

陆兮以为这一趟终是要白来,略感失望之余,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她以为就这样了,谁知杨姿言递给她一个眼神:“没事,我给婷姐一个电话。”

婷姐便是给杨姿言两张邀请函的那个人,丈夫富有,娘家更是显赫,在城中颇有能量,偶然之中和杨姿言结识,因杨姿言长得颇像她年纪轻轻便病逝的妹妹,所以平时都会多加照顾。

虽然杨姿言再三要组局介绍婷姐给她认识,陆兮却自诩不善与人打交道,再三拒绝她的好意,她也就不再勉强。

果然婷姐能量了得,一个电话就轻松帮她们解决了问题,杨姿言生怕有人再拦,拉着她快步向前,并未发现她步伐里的不情愿。

酒会已经开始,草地上衣香鬓影,有小提琴手在草地上沉浸拉琴,身姿笔挺的侍者手托着圆盘行走在一片华服丽影之间,酒杯倒影出女人们颈间昂贵炫丽的珠宝,来宾三三两两聚集,碰杯的碰杯,寒暄的寒暄,中英文流畅切换,举手投足都是上等绅士做派。

撇去商场那些明争暗斗,身价不菲的来宾今晚都要给足首富面子,今夜的星光只属于首富一家,大家都甘做绿叶。

陆兮只觉寸步难行,举目四望,见都是陌生面孔,惴惴的心才安定一些。

对于她这样的轻微社恐,这种上流社会场合无异于是一场史诗级别的灾难,她僵硬站在草地上区区五分钟,就已第100次后悔前来。

但现实逼人低头,她们不来也得来。

她和杨姿言合伙创立的家具品牌“弗兰”在海城外的二三线城市艰难生存,到了A市后更是遭遇水土不服,半年过去,局面一直打不开。

眼下他们想进驻高端家居商场“SG”,约了好几次负责招商的SG副总,却次次落空,对方女强人姿态很高,不待见“弗兰”这样的国内原创小品牌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杨姿言打听到那位叫丁黎的副总今晚会出席顾氏酒会,靠着婷姐通天的关系拿到了两张邀请函,今晚她们两个小人物便出现在了这纸醉金迷的场合。

”丁黎长什么样?“杨姿言比她自在多了,拦住侍者要了一杯红酒,脸上不见拘谨。

”短发,高个,嘴角下方有颗痣。“

杨姿言在贵妇名媛圈里找了一个来回,没见到人,想来丁黎还没到,便走开觅食去了。

今晚的食物均出自米其林大厨,不能错过。

陆兮则继续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偌大一个酒会,她仿佛游离在外,不肯参与其中。

只是她这张美丽无瑕的脸,由不得她做边缘人物。

周围不时打量她的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或许是这个阶层的女人本性,总是对美丽的同性保持格外的警惕,陆兮能感觉到她们苛刻的目光首先掠过她的脸,之后往下,对她身上这件不过两千的普通黑裙露出漫不经心的轻慢,尔后翩然走过,只余一阵昂贵不可亲近的香水味。

陆兮忍受着来自周围的打量。

女人靠珠宝和男人彰显身价,这些她都没有,她确实是不值一提的人物。

她并不因此而自卑,只是深感这种壁垒分明的场合不适合参与。

不适合,也不应该。

“丁黎怎么还没来?平时不是最爱出风头?”

几米外站着两位三十多岁的女士,气质上佳,从肌肤到发丝指甲,身体每个细节都有被金钱打理的痕迹,想必都是哪家的总裁夫人。

因为“丁黎”这个名字,陆兮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些。

“大小姐受刺激了呗。”

薄凉的女声透着幸灾乐祸,“放出风来爱顾公子爱得要死要活,顾家这儿媳妇她是当定了,临到最后顾公子挑中她的妹妹,这脸打的,我都替她疼。”

另一位接腔:“是我我就不出席了,压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么多年,最后被她妹妹抢走所有风头,大公主到了最后,不过是灰姑娘故事里的恶毒继姐,识相点,还是借口旅行躲出去几个月,晒游艇,晒香槟,晒地中海野性帅哥,多少还能挽回点面子。”

“这你就不了解丁黎了,丁大小姐字典里怕没有躲这个字,你等着吧,她今晚肯定到,这个点还没到,就是存了压轴的心思……”

“难道……还想艳压全场?”

“不然呢?”女人碰了碰朋友的手肘,示意她看向门口,“这不是来艳压了吗?”

陆兮循着两人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长相艳丽身材凹凸有致的短发女人,如女王出巡般高调亮相,她美得太过张扬,想要得到全场关注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开叉晚礼服令她的修长美腿若隐若现,袒露在外的整片美背毫不掩饰要吸引男人视线的野心,身体于她而言,不过是不露锋芒的武器。

这就是丁黎,一看只一眼,就确定十分难打交道的厉害女人。

陆兮预感今晚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位贵妇还在以不高不低的音量交谈,以致她想不听,还是听得真切。

“今晚十八度的天气,丁大小姐穿那么清凉,这是要惊艳给谁看呢?”

“这还用说吗?给准妹夫看喽。你瞧她,脸上不显,眼睛却在四处找人,可惜了,顾少人还没到,白白便宜其他男人。”

“顾少怎么自家酒会还迟到?”

“你没看新闻吗?顾少刚完成了一宗几十亿的并购案,私人飞机估计刚在机场落地呢,没见丁二小姐也不见人影吗?准儿媳才不在乎什么出风头,听说去机场接机了。”

“小两口感情倒是好得很。”

“能不好吗?有个那样的准老公,换做是我,外面什么野男人我都瞧不上了……”

“二小姐要加油啊,离成功上位只差一个婚礼了。”

陆兮面无表情站在草地角落的阴影里,直到手肘被人碰了碰,她才回过神。

是杨姿言。

她递来一盘食物,陆兮却胃口全无,一心只想速战速决:“丁黎来了,我们去找她吧。”

她跟杨姿言约法三章过,见过丁黎就马上打道回府。

杨姿言顺着她指的方向,见到交际花般在富豪当中游走碰杯的女人,眉心一皱:“这女人很不好搞的样子。”

陆兮心里一叹,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成不成,先试试吧。”她横下心,“去她面前混个脸熟,下次见面或许就不会吃闭门羹了。”

两人大着胆子上前,脸上双双堆砌起恭敬的笑意,丁黎在跟两位男士谈笑,正把男人们迷得五迷三道,突然被两个陌生女人打断,自然是极不高兴的。

她脸色不耐地转身,寒凉的视线掠过两人,从上到下打量,还特地在陆兮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你们是?”

“丁小姐,我们是弗兰品牌的创始人。”

杨姿言简单介绍完来意,忙不迭道:“我们弗兰的家具在社交媒体上的口碑很好,二三线城市的年轻人喜欢我们设计的不少,这位就是我们的设计师陆兮……”

“杨小姐说笑呢,二三线城市的年轻人……”丁黎冷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审美又怎么能跟一线城市的年轻人相提并论?”

杨姿言表情一僵,被她堵得哑口。

丁黎没有温度的视线定格在陆兮的脸,陆兮忍受着她居高临下的审视,言辞恳切:“希望丁小姐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至少看一下我们的产品目录。”

她对自己的设计还是有信心的。

她的声音偏柔,和丁黎天生尖利的嗓音截然不同,丁黎看着她,似乎对她这个人更感兴趣:“陆小姐是A市人?”

陆兮一怔:“是,但我多年都在C市生活。”

“那我奉劝二位,还是回C市发展比较好。”

丁黎笑里全是傲慢:“A市的年轻人很排外,从来看不上外面的四流牌子。”

拼了全部身家才创立的品牌被损是四流牌子,陆兮和杨姿言都是脸色灰败。

草地入口那边有骚动,酒会的主人终于姗姗来迟,丁黎眼睛一亮,再也不耐烦继续浪费时间在她们这两个无名小卒身上,淡声道了“失陪”,便踩着高跟鞋袅袅离开。

陆兮只是远远地往草地那头瞥了一眼,便匆匆背过身去,眼底的惊慌抹不去。

鲜花簇拥处,女人比今早空运到的红玫瑰还要娇艳欲滴,她身着Elie Saab最新款春季高定,小鸟依人地站在男人身侧,时不时仰头向他投去倾慕的一眼。

男人则内敛许多,与来人寒暄,风度俱佳,却笑不达眼底。

“什么狗仗人势的女人,老娘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哪都不去,我非要在A市立足给你看!”

杨姿言倍感耻辱,脸色十分难看。

自尊心被践踏,陆兮同样难过万分,可是这些年摸爬滚打下来,生活教会她的唯一道理便是认清自己的位置。

丁黎可以肆无忌惮睬他们,无外乎她有雄厚资本显赫背景,而这些东西,她们通通都没有。

生怕好友在这种场合出糗,她拉着杨姿言回到了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们回去吧。”她已平心静气,“丁黎那样的人精,不会因为一张邀请函就对我们另眼相待,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我不!”

杨姿言反应激烈,挣脱开她的手,“我好不容易进来的,为什么要灰溜溜走!她不是瞧不起我们吗?等着,我这就让她瞧得起。”

说完,不等陆兮阻拦,她便暴躁地走开,去一旁打电话。

陆兮无奈地望着好友背影,煎熬万分。

他们的实力与这酒会不匹,这是一通电话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为什么总是不死心?

杨姿言迟迟不回,陆兮木然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被夜风吹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向后退了退,直到自己的身影已经完全湮灭在阴暗处,美丽哀伤的眸子这才穿透夜色,向那边看去。

不远处,英俊卓然的顾淮远在宾客之中,尤其扎眼。

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在他臂弯里,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这对光鲜璧人,毋庸置疑,是全场的焦点,也是这个春夜最灿烂的星光。

有他们在,就连丁黎也黯淡无光。

陆兮看得眼热。

还是当年那张惹她心动的脸,只是如今添了几分威严,衿贵感更甚,不是身价相符的人,没有底气向他靠近。

她陡然梦醒,将滚滚的情绪逼了回去。

当年那个爱笑的青年已消失在时光里,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同一时间,杨姿言得到婷姐关照,与一位长相温和的妇人攀上关系,这位热心阿姨受了婷姐托付,带她去和顾淮远打招呼。

拘谨站到顾淮远身旁,杨姿言才知道顾淮远是她外甥。

丁黎就在边上盯着,杨姿言顿感扬眉吐气,恭敬万分道:“顾先生,我姓杨,久闻大名,我和我的合伙人都是第一次来A市创业,多多关照了。”

不过是费尽心机想要与他攀上交情的路人,这种人平时见多了,顾淮远表情平淡又敷衍,冲她隔空碰杯,礼数尽到,就与她擦肩而过。

“陆兮!”

突兀的一声,令顾淮远猛地停住前行的脚步,速度快得身侧的丁璇露出略微吃惊的神色,仰着脸去瞧他。

他刀刻般硬朗的侧脸不怒不喜,只是刚才对宾客浮起的笑意,已经不见。

这么好的可以在大佬面前刷脸的时机,杨姿言坚定认为好友也不能错过,刚才丁黎给的耻辱,她们要数倍地还回去。

“陆兮,快过来!”

她不顾场合,肢体大幅度冲陆兮所在的角落招手,并未注意到,顾淮远也在同一时间,朝她招手的方向望去。

他目光冷肃,盯着角落里的那抹窈窕身影,无人注意到,他捏着玻璃酒杯的手指已下意识攥紧。

就像扼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

只一眼,他便慢慢转过了脖子,目视着前方笑脸相迎的宾客,脚下却不动半步。

有人朝他举杯,他回以相同动作,尔后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叵测,气势迫人。

见陆兮迟迟不上前,杨姿言怕她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干脆跑过去拉人。

“你愣着做什么,快跟我去大佬那里打个招呼,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呢。”

“人家哪怕伸根手指,我们都能少奋斗几年——”

陆兮已经听不见好友的唠叨,她大脑空白,脚步虚浮,望着快要近在眼前的那张冷漠的侧脸,提线木偶一般跟在杨姿言身后。

杨姿言依然殷勤:“顾先生,这是我合伙人陆兮,您事业做得大,我们都很想找机会跟您取取经——”

有女人在旁尖锐地大笑,带着居高临下的讽刺。

陆兮脊背僵硬。

是丁黎,她大概在笑她们算是哪根葱?

原本还在慢悠悠喝酒的男人,终于扭过脸,看着她的深墨色眼睛,视线里像藏了块冰封了万年的寒冰。

陆兮快要失去和他对视的力气。

她明明冷得发颤,却要用平生所有力量抑住这股颤意。

“顾先生,初来乍到,以后请多指教。”她红唇轻启,态度恭谨。

她和杨姿言向来是同进退,就是出丑,也应该一起。

顾淮远眼中无波无澜,只是冷淡地瞥向一旁跟随的助手:“我很闲吗?什么人都要指教?”

他这句话一出,场面顿时凝滞,丁黎笑得尤其刺耳,端着酒杯说风凉话:“今天什么日子啊,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秀存在感了,顾家的酒会现在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场面都这么难看了,丁黎还要落脚下石,助手王慧头皮发麻,眼疾手快挡在中间,对着陆兮,面上客气,实则驱赶。

“抱歉,老板还要招待其他宾客,请两位自便,取餐处在那边。”

第2章 深夜

回去的路不像来时,异常顺畅,杨姿言最初骂了一阵后也陷入沉寂,大概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

果然下车时,她叫住陆兮,单皮眼里闪动着悔意:“对不起啊兮。”

陆兮笑了笑,鹅蛋脸看不出坏情绪,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啊。”

“对不起,我一个人丢脸就够了,不应该硬拉上你的。”

杨姿言颓丧极了,陆兮之前拒绝了好几次,多次强调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应付不来,可是她死活听不进去,非要拉着陆兮一起应酬,两个人今晚丢脸丢大了,恐怕全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仗着脸皮厚,跑到顾公子那里刷存在感,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见好友如此沮丧,陆兮实在是过意不去,明明是被她牵连了,杨姿言却向她道歉。

道歉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但又不能说实话,她只好宽慰她:“不是你劝我的吗,出去社交别人的态度无关紧要,我们自己内心的强大才重要,我以前做事的心态也不对,我们共同出来闯荡,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抛头露面,今天是个好的开始,这种场面都见识过了,以后就不算什么了。”

晚上都这么糗了,她还能硬拗出点“好处”来,杨姿言听得心口泛酸。

她清晰记得陆兮被顾淮远当众羞辱时难堪至极的脸庞,四周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不可一世的丁黎离去时哼笑一声,特意走到陆兮面前,从上到下斜眼打量她,那鄙夷的眼神分明当她是不自量力的狐狸精,什么男人都敢上来勾搭,还是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

“都怪我……”

想到陆兮今晚遭受到的委屈,杨姿言悔得想撞墙,心里头把顾淮远骂得狗血淋头。

有钱就可以这么傲慢不可一世吗?

基本的社交风度都没有,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斯文败类罢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为这点小事纠结。”

陆兮笑得温柔,似乎真的是一点也不在乎,“那种大人物,也不是我们高攀的上的,就是个以后也遇不上的陌生人而已,晚上睡一觉,我明天连他脸都记不住了。”

她微凉的手覆在杨姿言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别想了,赶紧回去吧,SG那里我们是铁定进不去了,得打起精神商量下一步了。”

杨姿言终于从低落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原本高亢的声线带着干涩:“好,我不想了。”

“这才对嘛,我回去了,晴天说不定这会儿在哭呢。”她赶紧下了车。

杨姿言重新有了笑脸:“帮我跟她带句话,干妈周末带她去玩娃娃机,就当今晚拐走她妈妈的赔罪。”

“好,一定帮干妈带到,务必让干妈钱包大出血。”

陆兮也扬起笑意,眼看着车启动远去,一阵风吹来,带走了脸上全部的微笑碎片,藏在面具后的脸终于现出真实的表情。

沉重、忧郁,茫然。

这个魔幻的夜,真希望只是一场梦。

**

到家已经十点多,晴天果然真的在哭,哭得脑门都是汗,保姆刘姨怎么哄也哄不好,脸上无奈的褶子更深了。

她妈干挺躺在床上,因为受损的脑部神经影响了语言能力,只能发出含糊不连贯的语句,手无力地抬起落下,正焦急吃力地对刘姨张口:“快,给兮……打……电……话。”

“我回来了。”

陆兮进屋,就见到慌张无助的两老一小,晴天可怜兮兮地哭,看到妈妈,抽噎着向她张开双臂,想要依赖妈妈的黑眼睛迫切极了。

陆兮心里原本缺了一个大角,可在触到女儿的泪眼时,心里那个空缺的位置几乎立刻被填满。

她吹了一夜的风,此刻却幸福地想掉眼泪。

她知道她可以一无所有,但不可以没有晴天。

“可算回来了。”

刘嫂显然松了口气,“晴天做噩梦,说梦见你走进森林不见了,吓醒以后非要马上见到你,打了电话通了视频也不行,一直哭到现在。”

怀里的小朋友环抱她脖子的小手明显地紧了紧,微小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还未完全褪去的恐惧感。

“妈妈不是视频里告诉你会很快回家的吗?”

陆兮对伏在她肩上的女儿轻柔耳语,摸了一把她汗湿的背,退出她妈的房间,“妈,刘姨,你们早点睡吧,我带晴天去洗个澡。”

她妈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抬着不怎么能动弹的右手,让她快点回房休息。

小朋友总是对噩梦有挥之不散的阴影,晴天尤其胆小,恨不得黏在陆兮身上不下来。

母女俩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讲偷偷话。

“我找不到妈妈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嘲笑我,说我不仅没有爸爸,还把妈妈都弄丢了。”

晴天小嘴瘪着,大眼睛明亮又湿润,陆兮浸泡在女儿的失落里,顿时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爸爸的女孩。

这是她作为自私的母亲,带给女儿与生俱来的标签,撕不掉,抹不去,她这个无能的母亲,只能教会她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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