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进国风乙女游戏》作者:昭昭的猫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本书名称:穿进国风乙女游戏

本书作者:昭昭的猫

本书文案:【那年少时在她后院种树的小奴隶,

长大后以江山为聘,来求娶她。】

卢筠清穿越到一款国风乙女游戏里,

成为羽朝没落贵族卢家的女儿,

给来姑母家种树的奴隶少年,

送了两颗糯米团子。

后来,她随兄长去羽朝京城,

结识了一些小姐妹,

也遇到了第一次心动的人,

小侯爷殷玄。

情意最浓时得知:

殷玄想娶她,

为得其实是卢家在东州兵中的声望。

再后来,京都城破,邻国来犯,姐妹背刺,她流落至异国林莽,再度遇见了脖子上刺着铁链纹身的奴隶少年—千里。

他如今已是一方流民帅。

她要找兄长,千里想尽办法探王府、探皇宫;

她爱干净,千里就一天洗两次澡;

她丢了侍女,千里想办法找回来;

她的衣服破了,千里找最好的绣娘来补;

……

最后的最后,

殷玄打造一只黄金鸟笼,将她困在其中。

千里脱下帝王袍服,穿回旧日粗布衣服,奔向她。

宰相:“只怕卢小姐见了旧人,改了主意,不愿回来。”

千里不以为意地轻笑:“她若不愿回来,我便陪着她。”

“她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男人,我从来只当自己是她的狗。”

宰相一脸黑线:“堂堂一国之君……醉话岂可当真!”

千里仿佛没听见,继续道:“她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

“我不能让她觉得,我不管她了。”

齐兰竹跪在地上,抓着他衣角苦苦哀求,“陛下已贵为奚族之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冒险。”

千里掰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

“旧王去了,还会有新王,落月却只有一个千里”。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腹黑 忠犬 救赎

主角:卢筠清 千里 配角:殷玄 柳季景 盛念纯 裴云舒

一句话简介:世家大小姐VS异族流民帅

立意:于无人处努力盛放

第1章 惨淡开局

乙女游戏里的恶毒女配,她见过不少。

有穿着可爱萝莉服、甜甜地叫着主角“姐姐”,下一秒就拿刀捅死女主直接game over的狂热男主粉丝;

有美艳妖娆、成熟神秘的巨商遗孀,不仅跟可攻略角色之一有不可言说的过去,还想把女主变为自己的禁脔;

还有顶着一样的面孔、模仿女主的言行,誓要夺走女主人生和气运的顶级红眼病。

无论穿成以上哪一个,她至少能拥有美貌、财富、智慧中的一项或几项,以便在游戏世界中自保或有一番作为,可惜的是,卢筠清穿成的不是自带资源的恶毒女配,而是一个出场就被捅死的NPC。

她甚至没有一句台词。

唯一的标签是“恶毒”,因为在被人捅穿前,她正在鞭笞一个奴隶。

谁家好人没事鞭笞奴隶?这自然是故事中标准的恶女作派。

然而,原主的性格、作恶的动机统统未知,她严重怀疑游戏脚本娘压根没给NPC设置这些。这就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困境:若她言行与原主不符,很容易引起身边人怀疑。

幸运的是,她穿过来时这具身体只有五岁,她只要模仿孩童的行为,就能掩饰过去。

不幸的是,五岁的原主正在逃难途中,父亲为守城而死,母亲病发身亡,只有母亲的贴身婢女历尽艰苦将她带回老家,藏于乡野间长大。

二十多岁的年纪困在五岁的身体里,又生活在战乱频仍的古代,原主前情后事一片空白,没有金手指,没有来救场的天降男主。

这算是她玩过的乙游里的最惨开局了。

巧合的是,原主的名字也叫卢筠清,跟她本人一模一样。大概,这就是穿越的条件?

这一天,卢筠清再一次尝试在无人处呼唤游戏系统,希望能了解回去的条件,然而响应她的只有风吹动树叶带来的沙沙声。

果然,NPC是不配拥有系统的。

“姐,三瘸子来了。”

大榕树下给她把风的陈仲明低声提醒,卢筠清立刻放下笼成喇叭状的双手,拾起一根树枝蹲地上写写画画。

“你们在干什么?”

三瘸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陈仲明。

他一直觉得这兄妹俩有些古怪,陈仲明的母亲原是他们村里的人,一家人早在祖父那辈就去大官家里做了僮客,生活在他想都不敢想的京城附近。谁知五年前她忽然落魄回来,带着一个女儿嫁给本村的陈大柱,日子过得紧巴巴。

村民们都说,她家一定是犯了错被主家撵走,才灰头土脸的回来,陈大柱老实巴交,不曾嫌弃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还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疼爱有加。

“我在写字。”卢筠清头也不抬地回答。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你一个女子,写字有什么用?还不如向你娘学学女红,好歹给你弟补补裤子。”

“将来嫁给我,也好给我绣香囊、帕子。”

三瘸子口中的“你娘”,正是卢筠清母亲的婢女樨叶,她把卢筠清带到此地,对外就说是自己的女儿。樨叶做得一手好女红,却忙于为别人家缝衣赚钱,压根没功夫给自己的亲儿子陈仲明补衣服。

卢筠清抬头瞪他,三瘸子正冲她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黑黄不齐的牙,口中甚至隐隐散发出腐臭味道,叫她一阵反胃。

“谁要嫁给你?”

她忽然起身,目光凌厉逼视他,倒把三瘸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家是村里最有钱的,你你又是村里最好看的女孩,你虽比我大一岁,年龄也算合适……”

卢筠清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招呼陈仲明,“阿弟,咱们走。”

三瘸子趔趄着腿努力跟上,不停追问。

“我家有十头牛、百亩良田,爹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将来嫁给我你一定吃喝不愁……”

卢筠清不耐烦他喋喋不休,霍得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你要娶妻,好歹刷一刷牙吧,你这般口吐芬芳,谁愿意同你说话?”

说完带着陈仲明快步走开,留下三瘸子一个人愣在原地。他琢磨着“口吐芬芳”四个字,以为这是夸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嫌弃他。

这天晚上,卢筠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来这个世界五年了,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小心谨慎地保持着对周围人的情感投入,以免将来不好切割,可今天三瘸子一句话歪打正着点醒了她,她惨,有人比她更惨。

就说现在,她一个人住在这简陋却干净的小屋,独享一张木床,外间的樨叶却和老公、儿子三人挤一张旧床。白日里樨叶和陈大柱一起下地干活,晚上还要点着昏暗的油灯缝补衣服。

樨叶有一双巧手,但村里人实在太穷,只有三瘸子这种有钱的人家会请她为衣服绣花,这活繁琐又耗时,也挣了一些钱,但樨叶没用来改善生活,反而全拿来给卢筠清置办衣服和纸笔。

所以,卢筠清穿得虽是粗布衣服,通身没有一个补丁,反观樨叶一家三口,却是补丁摞补丁。

樨叶走了十多里路去镇上,买来笔墨纸砚给她用,陈仲明却只能用树枝在地上学写字。

陈仲明四岁就跟着樨叶在灶台边打转,帮着洗菜、添柴,她却只需在饭摆好时洗干净手上桌;吃过饭,陈仲明帮着洗碗收筷,她只需要散步消食。

陈仲明做错事时,樨叶会打骂他,卢筠清偶尔淘气,樨叶却只是拉着她的手耐心劝解。

……

陈仲明是个老实孩子,父母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让着姐姐,照顾姐姐。

最初,卢筠清当他们是一串串代码,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可是经年累月,他们已不是面目模糊的代码,而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活人。她摸了摸自己袖口整齐的针脚,又想起白日里陈仲明那破破烂烂、露出一截脚踝的裤管,不由眼底发酸。

她决定明天就把纸笔都给陈仲明,自己用树枝写字就行,她练过几天毛笔字,学这个世界的繁体字并不难,倒是陈仲明的字像蚯蚓爬,得好好练习。

还有,本月不能再让樨叶给她置办新衣了,改成给陈仲明做新衣……

早晨起来,樨叶和陈大柱已经扛着锄头下了地,留下锅里尚温的粟米粥、两块红薯、一小块白面饼。

陈仲明照例把白面饼放到她盘里,卢筠清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姐,白面饼是你的。”陈仲明抑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却还是坚决地推回了盘子。

“你在长身体,你吃。”卢筠清又把盘子推到他面前,“白面饼我早就吃腻了,太硬了,没味道,还是红薯好吃,又甜又软。”

“可是,阿娘会骂我。”陈仲明低声说。

“没事,我不告诉她,快吃。”

陈仲明终于点点头,抓起白面饼大嚼特嚼。

午睡醒来,卢筠清和陈仲明一起去河边挖河蚌,打算给家里晚饭添点肉。河边聚集了很多半大孩子,有的在凫水,有的在打水仗,也有跟他们一样挖河蚌的。

卢筠清正低头拿木棒探寻河蚌,忽然听到身边的孩子呼啦啦全上了岸,向不远处的土路上跑去。

“阿姐,快看,来了一辆大马车。”

陈仲明抬起袖口擦了擦鼻涕,指向前方,那是村里唯一一条宽到可以通行马车的路。

卢筠清直起身子,见一辆气派的四轮马车停在路上,车前是两匹高头大马,两侧跟着十来个随行的侍从。

她在这个村子里已住了五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马车,村里的孩子更是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场面,他们好奇地围聚在马车周围,又不敢靠得太近。

一个贵夫人搀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随着彼此间距离越俩越近,卢筠清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显然,贵夫人是冲着她来的,她走得着急,完全不顾自己飘逸的裙摆拖在地上,也不在意精致的笏头履溅上泥点。

终于到了近前,贵夫人甩开婢女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河水里,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喜极而泣。

“清儿,我的清儿,姑母总算找到你了!天可怜见,兄长的一点血脉,总算没有断!”

原来,这位贵夫人正是卢筠清的嫡亲姑母卢知意,当年胡族攻进溧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卢筠清的父亲卢知越身为溧城太守,为守城而亡,母亲在部曲拼死护卫下逃出城外,本要去投奔这位小姑子,却在途中染病而亡。

婢女樨叶带着五岁的卢筠清,遇过几次劫匪后,意识到自己带着小姐去投亲不仅很难,还可能把命搭上,便带她回了老家隐居下来,同时暗中打听卢筠清姑母的消息,终于在一个月前搭上了线。

为感谢樨叶对卢筠清的照顾,卢知意给了他们夫妇许多金银、田地、耕牛,就这样,卢筠清离开了樨叶一家。

姑母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告诉她什么也不用带,衣服、鞋履、纸笔、玩具都有新的,她唯一的随身物品是一只青色小木箱,里面是父母留给她的几样物品。

离开那天,拖着鼻涕的陈仲明跟着马车跑了很远,眼泪在黑黢黢的脸上流成小河,他边跑边喊“阿姐,你等着,等我去找你。”

卢筠清也哭了,一方面是感叹这死水般的生活终于有了变化,另一方面,她也着实舍不得樨叶一家。

第2章 长兄次兄

马车在路上摇晃了数日,终于到了海西城,姑父严从之是此城太守,就这样,卢筠清开始了在姑母家寄居的生活。

因她在乡间住了几年,姑母总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瞧着她时常常眼含泪水,动不动就念叨“我们卢家的女儿,竟受了这般苦楚……”

卢筠清也觉得心中悲苦,她苦的是这游戏共通线还没走完,她就穿到了NPC身上,对主线剧情发展,几乎一无所知。

姑父严从之长相清秀儒雅,一味沉迷五斗米教,遇事好求神问卜,对于家里多她一个人毫不在意。倒是两位兄长,对她这个多出来的妹妹很是关注。

长兄严延之外表最肖姑父,清俊斯文,看着她时像姑母一样,眼中有三分怜惜、七分疼爱,倒是次兄严弘之,每次看她时眼中总有五分审视、三分怜悯,还有两分不易察觉的轻蔑。

起初卢筠清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一次偶然听见姑母训斥两位兄长,才明白个中隐曲。

那日,族中一位从叔听闻她被找到,特意来府上探视,是次兄接待的。据说次兄对这位从叔十分傲慢无礼,待客用的茶具也是次等的,从叔悻悻而去,姑母回来便将两位兄长训斥了一通。

当时她正在窗下采花,只听见姑母悲切的声音隐约传来,“你们严家见我卢家人来,如此冷淡倨傲,见了那新出门户范氏,却恨不得倒履相迎。罢了罢了,如今我卢家已风光不再,以后你们兄弟也不必与我家来往……”

原来,次兄看向她时眼中那两分轻蔑,是因为卢家早已风光不再。

百年前,羽朝帝室南迁,是丞相严道之和司空卢循拼死促成的,两人携族人、门客数以万计,护送年仅五岁的小皇帝和太后渡江,定都鹭城。此后,严道之总揽内政,卢循在前线抗击胡人,一内一外,为羽朝的半壁江山续命至今日。

两家也连续三代联姻,卢筠清的姑祖母和姑母,都嫁给严氏子弟。

只可惜时移势易,两家都日渐没落,严家根基深厚、子孙绳绳,虽再没出过严道之那样位极人臣的后代,始终是羽朝的一流世家。卢家则不同,祖上原本以军功起家,族中人丁稀薄,卢筠清的父亲战死后,族中只剩两个从叔,逐渐淡出了京城的世家圈子。

切,小小年纪,拜高踩低!每每想起此事,卢筠清总想对这位便宜次兄翻个白眼。

不过,她不喜欢这位次兄,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对她十分严苛。

练字时若错了一个,便要罚写三十遍,幸亏她向长兄哭诉,才改成十遍;背诗时若背不过,便要被打手心,她哭着去找长兄,长兄说她是女子,需娇养着,不宜受罚太过,才改为抄写。

此外,次兄还特别在意礼仪,给她制定了一长串“禁做事”清单,包括但不限于爬树、掏鸟窝、捉蚱蜢、吃饭时说话、腰带系得太松等所有事。

次兄日日耳提面命,她曾祖曾位列司空,她要有高门贵女的作派,不能辱没祖上。

毫无疑问,卢筠清更想让长兄教功课,但长兄常去帮姑父处理公事,并不能日日在府中,这算得上是她目前最大的烦恼了。

这一日,因上午的功课完成的不错,次兄便准她下午不练字。阳春已过,初夏将至,后院中的玉兰、桃花、梨花刚刚败落,木槿、棣棠、夏蜡梅又相继开放,卢筠清和侍女桃叶一边吃糯米团子,一边在走廊上赏花。

远远的,瞧见后院走进来几名男子,穿着灰色粗布衣服,扛着几株树苗,她想起来,姑母说过,后院的几棵桃树枯了,要换掉。

她好奇的看着他们挖坑、种树、埋土,目光很快就被一个少年吸引,他看起来跟她差不多高,却穿着破烂的衣服,连脚上的草鞋都破了,露出脚趾头来。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那少年也抬头来看她,他有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眸子,皮肤被太阳晒出小麦色,与两位兄长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心里一动,若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又想起陈仲明和村里一起爬过树的小伙伴,就吩咐桃叶,给他送两个糯米团子过去。

“可是,小姐,这是从府外请来干活的粗人,二公子一向不许小姐接触这些人。”桃叶压低了声音,偷偷说。

“趁他不在,你快给他送两个过去,别怕,出了事我担着。”

桃叶刚把两个糯米团子包好,次兄就过来了,问她们要做什么。卢筠清如实讲了,没想到次兄一把夺过桃叶手中的糯米团子,摔在矮桌上。

“文身断发,状若禽兽!筠清,此等低贱奴隶,决不可与之相交。”

她不明白次兄的怒气从何而来,“什么奴隶,他们不是家中请来干活的吗?”

次兄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冷冷开口,“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那少年确实是奴隶,他耳后的铁链文身,正是我朝奴隶的烙印。”

听了次兄的话,她再次向那少年望去,他正在低头埋土,双手插入翻出的泥土中,后脖颈上露出一团黑色印记,想来,正是次兄所说的铁链文身。

“他跟我差不多大,为什么会是奴隶?”

“哼,举凡我中原人士,即便是贫贱之家,也皆束发讲礼,只有蛮夷子,才会这般披散着头发。他一定不是我羽朝中人,也不知是木材商从何处买来的贱奴!”

卢筠清再次将视线转向那少年,仔细看去,除了披发这点,他的相貌与羽朝子民也没什么不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是侵犯我羽朝国土的败类,你的曾祖曾为抵御外族鞠躬尽瘁。筠清,不要滥施善心,现在,回屋去!”

“以后,凡有外男在,便不可来此处!”

作为信奉“人人生而平等”的现代人,卢筠清对他这番话自然不认同,但人在屋檐下,只能暂低头。她无法对一个古人大谈平等友爱,两颗糯米团子对这个奴隶少年也不过杯水车薪。

她顺从地回了屋,只盼在下一次的功课考校中,次兄能对她宽容一些。

第3章 奴隶和狗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卢筠清提着一只小竹篮,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向后院走去。

这个时间,姑母已经散完步回房,开始喝茶读书;姑父照例在丹房中求神问卜,推演第二日的运势;次兄的房中亮着灯,一定又是在练习书法;长兄的房中则飘出悠扬的古琴声……

很好,大家都在忙,没人会发现她要做的事。

离开她住的小院,走过一条栽满竹子的青石板小路,推开竹制的篱笆门,就来到了后院。

再穿过新栽好的两排果树,她走到了墙边。

一只白胖的小狗正趴在地上,见她到来,不像平日一样跳起来迎接,只是尾巴无力地轻晃了一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她。

卢筠清觉得,它一定是在无声的求助。

卢筠清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子,干的,还有点热。在原来的世界,她家里养过狗,她知道健康的狗鼻子都是湿漉漉的,一旦变干,就意味着病了。

这是她从门口捡来的流浪狗,捡来时还是只没睁眼的小奶狗,被母狗遗弃在草丛中。次兄嫌它脏,命下人扔出去,长兄见她哭个不停,就做主留下了它。只是规定只能养在后院,不能带进房间。

如此,她已经很满意了。

卢筠清给它取名小白,因为它又小又软,浑身雪白,抱在怀里会蜷缩成一团。次兄讥笑这名字粗鄙,长兄却说大道至简,这名字简单却贴切。

最近几天,小白明显失去了活力,不爱吃也不爱动。卢筠清检查后,发现它腿上有一道伤口,就派人去请兽医,可这城中唯一的兽医已于前日返乡,月余才能回来。

热爱占卜的姑父为小白卜了一卦,说它命中当有此劫,若是兽医回不来,则是它狗命该绝。

卢筠清对姑父那铺了一盘、歪歪扭扭的粟米粒持怀疑态度,姑父若真有此神力,皇帝陛下应该请他去做太史令,听姑母说,那是他最向往的官职。

既然不能指望兽医,她决定自己来。

从竹篮中掏出蜡烛点上,借着烛光,卢筠清细细翻看小白的伤口,这一看不要紧,她整个人悚然一惊,差点把蜡烛丢在地上。

只见小白右腿腿根处的伤口,足有三四厘米长,远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可怕的是,因为天气炎热,伤口不仅发炎化脓,还生了蛆。

烛光映照下,伤口里数十只蛆虫在不停地蠕动。

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救治!

她强忍着胸中的恶心,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这里没有消炎药、抗生素,却有人用的药粉,虽不知效果如何,也只能试一试了。

卢筠清起身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一只木桶,是下午给栽树的人喝的,她走过去瞧了瞧,还有少半桶,应该够用了。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木桶一摇一晃的提过来,细细的铁把手勒得掌心生疼。

“小白,你忍着点,我这就来帮你。”

她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或许是感受到她的情绪,小白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乖乖地任她把它翻了个身。

现在,它的姿势从趴着变成了侧躺着,右腿朝上,正好方便处理伤口。

卢筠清用一只手从下面抬起小白的下半身,另一只手则用盛满水的瓢去冲洗它的伤口。

数十只蛆虫随着水流冲到了地上,她怕冲的不彻底,又舀了几瓢水,重复清洗几次。最后,又拿起蜡烛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还有几只残留在里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竹篮里拿出一块布包在食指上,然后把食指探进那伤口,将剩下的几只蛆虫挖了出来。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还是觉得无比恶心。她甩掉手上的布,用土把刚才冲出来的蛆虫和这块布一起埋起来。

整个过程中,小白都十分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动一动。这伤口足有一节指头的一半深,或许,它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就该上药了吧。

她拿出剪刀,剪掉伤口附近的毛,正打算把药粉撒到伤口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样不对。”

还有人在这里?

她浑身一凛,立刻循声回看,只见身后灌木丛的繁茂枝叶间,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这样不对,得先割掉腐肉,才能敷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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