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BG86】《我在民国写小说》作者:决绝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我在民国写小说

作者:决绝

简介:

[1]桑景云

桑景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仅有一河之隔的老上海贫民窟。

那里挨挨挤挤,建了不少“滚地龙”。

所谓滚地龙,是用竹子做框架,茅草做屋顶的棚户。这种棚户只有一米多高,人在屋里根本站不直,只能打地铺睡觉。

棚户的住宿环境非常差,还毫无安全性可言,无法防盗。

不过住棚户的人,白天要么做苦力要么拉黄包车,从清晨干到天黑,也只够混个温饱,他们没东西供人盗窃,也没力气挑剔生活环境。

这是这个时代的贫民窟,这里的环境比桑景云上辈子在视频里看到的,欠发达地区的贫民窟更加糟糕。

后世那些贫民窟的房子,好歹有个铁皮的房顶,河对岸那些棚户,屋顶都是茅草的。

瞧着这一切,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况,桑景云的胸口仿佛坠了一块巨石。

她的心沉甸甸的,肺也被挤压着,让她喘不上气。

她运气好,并未穿到贫民窟,但面临的情况,同样糟糕。

这是1916年的上海县城郊区,而桑景云,并非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她来自21世纪。

她是个九零后,因生在农村,小时候家境不怎么好,但她父母都是能拼敢干的,到她上小学时,家里已不再缺钱。

她父母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她,就只一味给她钱。

等到她上初中时,她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好,又离婚各自组建了新家庭,给她的钱就更多了,对她的学习,却不管不问。

好在她没学坏,只是爱看各种小说漫画。

小学时,她便看了很多书,等到初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看书之余,开始创作自己的小说。

她写的第一部小说便有幸出版,之后,她的创作之路,也就持续了下去。

她父母出于对她的愧疚,在她成年时分别给她买了房,还给了她一笔钱,毕业后,没有经济压力的她,就顺理成章,成了一个全职作者。

穿越前,她三十出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网络小说家。

她很满意自己有钱有闲的生活,不曾想暑假出去旅居避暑,竟遭遇车祸。

再醒来,她就已经成了民国初期一个落魄商人家的小姐。

落魄都不足以形容她家,如今她家家徒四壁,还欠了外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她有个赌钱还抽大烟的爹。

桑景云穿来已有两天,接收了原主记忆的她,已经弄明白原主和桑家的情况。

桑家祖籍嘉兴,原先也算是大户人家,以从农村收土丝运销上海为生。

1860年,太平军打到嘉兴,桑家的祖居和丝行被焚烧殆尽,桑家人也死了不少。

那年,桑景云的祖父桑元善二十四岁,已经娶了表妹为妻,育有一女。

桑元善的父母弟妹,还有年幼的女儿皆在那场祸事里去世,只他和妻子逃过一劫,去了上海讨生活。

之后两年,太平军在上海附近,和清军,还有盘踞上海的列强几次交战,让周边百姓苦不堪言,也让桑元善吃足苦头。

桑元善二十八岁那年,生活方才有了转机。

那年太平天国战败,桑元善的叔叔派人找到在上海绸缎铺做工的桑元善,带着桑元善和其余桑家人,从桑家祖宅掘出几缸银子分了。

分过银子后,大多数桑家人依旧在嘉兴生活,桑元善却是带着妻子和银子,回到上海。

当时租界还不如后来繁荣,倒是上海县城人声鼎沸,桑元善在大东门开了个绸缎铺,生意极好。

可惜他妻子几次生育,孩子皆未立住,到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妻子也早早去世。

桑元善孑然一身,很是寂寞,就让媒人寻了个农家女做继室。

这农家女,便是桑景云的奶奶桑钱氏。

桑钱氏是家中长女,父母早逝后,独自带大弟妹,蹉跎到二十四岁都未成家,她原想让弟弟给她养老,但弟媳看不惯她,几次三番与她起争执,她便把自己嫁了出去。

桑元善继娶,专门往低了找,其实是想寻个能干身体好的妻子照料自己,不曾想,桑钱氏嫁他不过数月,就有了身孕,生下了桑元善的独子,也就是原主的父亲桑学文。

桑元善此时已四十六岁,虚岁都四十八了,到这年纪才得了个孩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身体一般,时常生病,原以为自己活不到六十,可自打有了孩子,他身体越来越好,七十多岁,都还能打理家中生意。

可惜,被他宝贝着长大的儿子不争气。

桑学文被宠溺着长大,为人懒散,游手好闲,即便桑元善手把手教他,他在生意上也不开窍,已经娶妻生子的他,像孩童一般,就知道整日玩乐。

但桑元善不以为意,他早早在乡下买了大片田地,即便桑学文做不了生意,靠收租也是能过下去的。

桑元善打理生意之余,含孙弄怡,直觉人生已经圆满,又哪会想到,桑家会突然败落?

时间进入民国,租界越来越兴盛,南市县城日渐萧条,桑元善的绸缎铺的生意,越来越差。

就在这时,桑学文被人引着,染上了赌博和大烟。

这都是要钱要命的东西!

即便年迈的桑元善调盈剂虚,勉力支撑,桑家还是败了个干净。

短短数年,桑家绸缎铺破产,桑元善曾经买入的田地被卖出去,桑家位于县城的宅子被收走……

他们一家,只能租了上海南郊,跟贫民窟隔河相望的一处小宅居住。

桑学文还算有点良心,将家业败光后,便不再赌博。

但他戒不了大烟。

不久前,桑学文犯烟瘾,抢走原主母亲自幼佩戴的银锁片,还动手打阻拦的原主,正巧被桑元善瞧见。

刚过八十大寿,已经年迈的桑元善瞧见这一幕,后悔没把儿子教养好,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原主亲眼见到祖父被父亲气死,受了惊,又觉得若不是她跟父亲起冲突,祖父不一定会死,后悔之下,就病倒了。

原主跟祖父关系极好,她拖着病体参加祖父葬礼,日夜哭泣,终于,在祖父丧礼过后,一场高烧,烧死了她。

随后,桑景云在这具身体里醒来。

桑景云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

今后,她便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

回过头,桑景云去看桑家租住的小宅。

这宅子比河对岸的那些棚户,好了太多。

两米多高的围墙围了大概一百二十平方的一块地,围墙里,南边是一个约莫五十平方的院子,北面则盖了两间朝南的大屋,每间屋子的上方,还都有一个阁楼。

那两间大屋,一间用作待客吃饭用,另一间被分隔成两间,分别给桑学文夫妇和桑钱氏住,至于包括桑景云在内的几个孩子,则住在阁楼上。

今日,恰好是桑元善头七。

桑家如今,还有七口人。

年纪最大的,是桑景云的祖母桑钱氏,桑钱氏今年五十九岁,是个健硕的老太太。

桑学文今年三十四岁,是个烟容满面,形销骨立的中年男人。

桑学文的妻子陆盈今年三十三岁,是个身材娇小,相貌清秀的小脚女人。

两人育有两子两女,桑景云是长女,今年十六岁,下面还有十三岁的二弟桑景英,十岁的三弟桑景雄,和五岁的妹妹桑景丽。

桑景云慢慢往回走,走进待客吃饭用的堂屋,一眼就瞧见里面朝南,摆着一张瘸了一条腿,用瓦片垫起桌角的老红木的桌子,上面供了桑元善的遗照,和一碗白米饭。

这个时代,有钱人的葬礼极为隆重。

原主儿时,桑元善曾带着原主去参加他好友的丧礼,人家用白绸装扮了好几道灵门,白日里请孤儿院组的乐队不停奏乐,晚上请越剧班子唱戏,要热热闹闹一直到头七。

彼时桑家还未败落,桑元善指着那丧礼,对原主道:“阿云,等将来我过世,也要这么办。”

桑元善很重视自己的丧礼,他提前拍了遗照,还早早用上好的木材给自己打了一口棺材,上头光黄铜就用了二十斤。

可惜,为了帮桑学文还债,这口棺材被桑元善典当出去。

七天前桑元善去世,只一副薄棺,草草下葬,要不是桑元善生意场上的朋友帮忙,桑元善怕是连个墓地都没有。

桑钱氏从外头进来,一眼就瞧见孙女呆呆看着桑元善的遗照。

“阿云,你身体还没好,去屋里坐着吧。”桑钱氏的声音响起。

桑钱氏年纪不小,她长相普通,但身体极为健硕,论力气,比桑学文这个整日抽大烟的男人还大,自从搬来这里,家里家外的体力活,都是她在做。

“奶奶,我这就进屋。”桑景云用方言回复,往屋里走。

堂屋里,她娘陆盈拿着一个针线笸箩,正在做针线,她妹妹桑景丽陪在旁边,正摆弄一块碎布头。

桑景云在墙角的竹椅上坐下,一阵气虚。

她这身体的原主打小体弱,前几天又大病一场,以至于她刚穿来的时候,起不了床,今天好不容易起来,也三步一喘。

这身体,须得好好养养才行。

桑景云这般想着,突然瞧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带着两个小厮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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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进门后,先是看了看院子,又用脚踢了踢院墙。

他的皮鞋从用土夯出来的院墙上刮下一层泥,他抬脚把那泥往身后小厮的裤腿上抹,嘴里满是嫌弃:“桑少这辈子,怕是从未住过这样的院子吧?可真是受了大委屈。”

[2]还钱

桑景云回顾原主记忆,弄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这人姓李,曾是桑学文的狐朋狗友之一。

桑元善是个有本事的人,早年在上海县城混得风生水起,银子一箱箱地往家里抬。

桑学文出生时,他的事业更是如日中天。

因而,桑学文从小锦衣玉食,不曾受过一点苦。

桑学文手松,又是个爱玩乐的,这上海的纨绔,都跟他称兄道弟。

眼前这人,早先不过是桑学文身边的跟班,可惜这时代上海的变化极快,现如今,对方搭上了租界的能耐人,生意做得很大,桑家却已经败了。

所以,这是耀武扬威来了。

李老板说完,见没人应声,大声道:“人呢?桑大少你人呢?你可不能躲在一群女人身后,欠钱不还!”

他话音刚落,就见桑学文两眼无光,脚步蹒跚地从屋里出来。

桑钱氏是个普通村妇,相貌并不出众,反倒是桑元善长得极为英俊。

桑学文像桑元善,曾是个俊俏后生,现下却毫无精气神,就像是披了人皮的骷髅上,挂了件破长衫。

桑景云穿来的这两天一直在养病,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位父亲,瞧见之后,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年的桑学文,让人恨不得把他摁尿桶里溺死,但曾经的桑学文,对妻子儿女乃至父母,都是极好的。

他每日玩乐回来,都会给家里带些零嘴。

海棠糕、百草梨膏糖、五香豆、沙利文饼干、荷兰水……

每次庙会,他还都会带桑景云去逛,在桑景云还小的时候,他还会让桑景云坐他脖子上看杂耍。

曾经的他,约莫是自幼耳濡目染学了桑元善宠孩子的劲儿,对几个孩子,那是真的好。

年幼的桑景云坐他脖子上吃酒酿圆子,不小心把碗打翻在他头顶,他都一点不在意,哄好被吓到的桑景云之后,顶着一头酒酿,继续看人家耍猴。

可惜,再好的人,一旦沾了赌毒,人就变了。

桑学文出来后,看着李老板,哆嗦着一张嘴,说不出话来。

李老板就又奚落起来:“桑大少怎么这么一副样子?衣服都皱成这模样了还穿?要不要我送你几件旧衣?”

桑学文一脸麻木。

最后,还是桑钱氏开口:“学文欠你的一百元我已备好,你把欠条拿出来吧。”

李老板有些意外,又道:“桑老板死得好啊,听说你们拿了奠仪,丧事都是简办的,可算是抠出了这一百元!”

桑学文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朝着李老板冲过去,想要撕打。

但不等他近身,李老板身后的小厮,便一左一右,将他架住。

李老板笑眯眯的,还在一边大呼小叫:“你们小心点,可别伤了桑大少,要被他讹去药钱的!”

“啊啊啊啊!”桑学文嘶哑地喊,眼泪鼻涕一道往外飙,瞧着惨不忍睹。

桑景云瞧见自己的小妹妹,已经被母亲紧紧抱住,两人一道瑟瑟发抖,桑钱氏倒还稳得住。

她也不看涕泪横流的儿子,转身进屋,抱出个竹笆斗放在李老板面前:“这里是一百元。”

笆斗是此时常见的,用来放粮食杂物的容器,此时里面放了一百个银元,摆到地上的时候,锵锵作响。

银元重七钱三分,一百个银元,重七十三两,分量不轻。

李老板道:“桑老夫人,这钱我要查验过,你搬个凳子给我坐吧。”

“姓李的……”桑学文想骂人,但被李老板的小厮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堵了嘴。

桑景云见状站起身,桑钱氏便搬了她原先坐着的竹椅,给李老板坐。

李老板大马金刀坐在竹椅上,从怀里掏出一元钱,一块块去敲桑钱氏给他的银元,敲过觉得声音没问题,便放在一边,十块银元叠成一叠。

一边数钱,他还一边奚落桑学文:“桑大少,没了你爹,你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要不来给我拉车?我每月给你个几块钱,不对,你这身板,可拉不动车,怕是只能去讨饭。”

桑学文已经没力气闹了,只木木地流眼泪。

李老板把钱没问题的钱都放在一边,最后笆斗里,就剩下两块银元。

他拿了其中一块敲给桑钱氏看:“桑老夫人,你听这声,这声不对!这是夹铜洋钿。”

洋钿是本地方言对银元的称呼,此时的银元,要求是九八纯银铸成,但市面上假钱很多,会多掺一些铜或者铅,敲击声便会与寻常银元不同。

这种银元的价值,比不上纯度高的银元。

“我给李老板换。”桑钱氏又进屋一趟,取出几串铜钱。

李老板道:“桑老夫人是个敞亮人,那就再补我一百个铜钱吧。”

此时在上海,银元和铜钱混用,还有一种比银元小的银质货币也是常用的,这种货币被称为银角子,一枚银元被称为“一元”,银角子按分量,有“一角”的,也有“两角”“五角”的。

这些钱币之间,还不是等量换算的,按照当日银价不同,换算比例不同。

银价贵的时候,一个银元能换一百三十个铜板,银价便宜的时候,一个银元只能换一百二十个铜板。

此外还有纸钞流通,但并不被信任。

桑钱氏的铜钱,一串正好一百枚,她给了李老板一串,李老板转手就将之扔给一个小厮:“这钱你们两个分了,算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这两个小厮连连躬身道谢,谄媚地说着吉祥话。

李老板让他们将地上的银元装起来,把欠条给了桑钱氏:“桑老夫人,我们这就清账了!这回看在刚过世的桑老板的面上,我没收利钱,下回桑少再来借,我可没那么客气了。”

桑钱氏收了欠条,开口:“今日多谢李老板通融。”

李老板背着手往外走。

到了外头,他道:“破船还有三千钉,没想到这桑家,竟能把钱还了!”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道:“掌柜怎得不收利钱?便宜那一家子了。”

李老板道:“那桑元善在上海混了五六十年,虽被桑学文败光了家业,却也是有些名声的。他刚死,我便把事做绝,将来谁还敢与我做生意?”

那两个小厮闻言,对着李老板,便是一顿恭维,夸李老板有远见。

桑家。

李老板离开后,桑钱氏就关了院门。

桑学文浑身冒汗,滚在地上抽搐,嘴里喃喃自语,喊的也不知道是“烟”还是“爹”。

桑钱氏颓然地坐在地上:“畜生,你这小畜生!”

说着话,之前还强撑着的桑钱氏,跟着泪如雨下。

陆盈和桑景丽,更是早就哭成一团。

桑景英和桑景雄不在家,要是在,八成也要哭。

桑景云走到桑钱氏身边,对桑钱氏道:“奶,你把爹送屋里去吧,别吓到妹妹。”

桑钱氏听到大孙女的话,见小孙女被吓得瑟瑟发抖,起身把儿子拖回屋。

桑景云见状,又道:“奶,你给门加把锁。”

桑学文虽然混账,但跟从小宠着他的桑元善的关系,是真的好。

那日他抢走陆盈的银锁片,买了烟土回家,得知桑元善去世,就晕了过去,这些天都没再出门,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模样。

但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赌咒发誓要改了,桑景云不信他。

这几年,桑学文前一秒指天发誓说自己要戒烟,下一秒犯了烟瘾,就只想要烟土了。

不把他锁起来,他又跑出去借钱,那他们可如何是好?

桑钱氏看了桑景云一眼,找出一把黄铜锁,桑学文和陆盈住的屋子给锁上了。

桑景云这时又道:“奶,我想跟你谈谈。”

穿来之后,桑景云不止一次思考自己的未来。

她想过抛下桑家人,自己去想办法讨生活,但很快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

一来桑家人对原主很疼爱,她借了原主的身体重活一次,不好扔下他们。

二来,她此时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女人,若没了家人,遇到事情,怕是要任人宰割。

这年头的治安可不怎么样,这上海县城,就黑帮横行,这些人还大搞黄赌毒。

前世桑景云看资料,知道在他们国家刚建立时,上海公开的,从事风俗业的女子,便有十万人。

如今是民国初年,从事这行业的女子没那般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身体弱得很,没人护着,搞不好就被人卖进了红灯区。

真要那样,可就求告无门了!

既然不能走,那她就要想办法,让桑家的日子好过一些。

桑学文是决计不能放出去的,陆盈没主见靠不住,弟弟妹妹又还小……他们这一家子将来要如何过,她得跟桑钱氏好好商量。

桑钱氏看了桑景云一眼,打开自己的房门:“阿云,跟奶进屋吧。”

桑景云跟着桑钱氏进了屋,就见桑钱氏的屋里只一张破床,几个很旧的红木箱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奶,我们家还有多少钱?”桑景云直接问。

他们家人多,每日光吃饭就要花不少钱,偏还没有收入。

也不知道家里还剩多少钱。

[3]未来打算

桑景云不怕自己找桑钱氏询问,会惹来桑钱氏的怀疑。

她这身体的原主出生时,桑学文和陆盈的年纪都不大,尤其是陆盈,生产时才十八岁,因而原主自幼体弱。

但孙辈里面,桑元善最喜爱的,便是原主。

桑元善早逝的原配是与桑元善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两人婚后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可惜遇上战乱,那女孩儿才四岁,就死在战乱中。

之后,他们两人再有孩子,要么出生就体弱,连一岁都没活到,要么早早流产。

这情况,让桑元善在很多年里,一直惦念早逝的女儿。

当原主出生,因着移情,他对原主的疼爱,不弱于桑学文。

原主年幼时,他时常抱着原主去绸缎铺,还手把手教原主打算盘、认字……

原主的弟弟妹妹,都没有原主这样的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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