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定格的童话》作者:冰卉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3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定格的童话》作者:冰卉

文案:

ZZZZZ……

这世上最最美好的事莫过于睡觉了只要能睡,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嘿!这男人是不是搞错对象、找错人?

一见面就装热络地用「陌生」的外国话轰炸她还充当金主拼命光顾花店,说要让她有钱赚

结果害她天天累得像只「汪汪」,睡眠时间严重缩水可恶,走开、走开啦!她真的好想好想睡……

吃饭、走路、浇花不稀奇,她居然连做菜也能打瞌睡

倘若不是他「见义勇为」地帮她打破「四季眠」

她八成早就一命呜呼了,居然还怪他?

哼!横竖「契约」早已签好她,他是管定了!……

第一章

盛夏时节,阳光毒辣,柏油路面热得烫人。

就在这时,山坡彼端出现了一个黑点。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短短数百公尺的距离,却见那黑点以媲美乌龟的速度前进,而且只能从黑点若有似无的放大趋势推测那黑点确实有在移动。数十分钟过后,终于,约莫可辨识出仿佛有个人形,不过却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才发现——

原来,那是部脚踏车,而上面是一个娇小的女子,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衫。本来这是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就算这附近都是高级住宅区,住户向来以轿车代步,但或许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也不一定。

谁规定有钱人家的子女就不能兴致来了,骑脚踏车散散心呢?而且那还是部名牌脚踏车呢!不过,那部脚踏车确实有些不寻常,更正!是非常不寻常。

姑且不论那部脚踏车的缓慢程度足以用秒速计算,其歪斜的骑法更是教旁人不敢恭维,直教人怀疑它的轮胎是否因遭受撞击而严重变形。

不知道是女子的技术太差抑或其他原因,整部脚踏车硬是不肯笔直地前行,而是像蛇一般曲折地缓缓前进,不时还会超出路面的边线,碾着路旁的杂草前行。然而,这些都还不打紧。

最惨的是,它竟然还东拐一个弯,西绕一个圈。没错,绕圈!瞧,它这下不就在打转了吗?这教旁人怎能不为女子的生命安全捏把冷汗呢?幸好,由于是正午时分,所以这条路上根本没有其他车辆。而且,这条路够宽阔,才容得了她这么胡作非为。

随着时间的流逝,脚踏车就这么边惊险地表演,边吃力而勉强地爬着缓坡。

终于,在脚踏车不堪折磨地发出一声噪音后,丁水柔到达了目的地。

她费力地掀了下眼皮,熟悉的小径随即映人眼帘。于是,在确认自己确实到达后,她慵懒地半合上眼,打了一个不太优雅的呵欠。她完全不急于下车,反而慢吞吞地将原本置于踏板上的左脚放下,然后双肘置于脚踏车龙头,托着两颊,干脆地闭上了眼。

最令人讶异的是,她居然没把脚踏车牵到树荫下再睡!

过了半晌,她才慢吞吞地下车、慢吞吞地停车、慢吞吞地锁车,慢吞吞地拿起车篮里的宠物篮,然后慢吞吞地步入小径。

停在一间半透明的花房前,丁水柔拿出钥匙,然后迟迟没有动作。直到五分钟后,才回神似的打开了门。

她一步一步地缓慢走进温室,充舒服地深吸了口气,感受空气中的芬芳。接着,她以蜗牛的速度走到角落的水龙头,在扭开水龙头前,又明显地顿住了。因此,约莫过了十分钟,她才享受到清水的洗礼。

“脸……热、热……对,小……绿。”以单手掬水,极不灵活地泼向脸颊,丁水柔边侧着晕眩的头,自言自语地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话。

说也奇怪,从进花房后,她就一直提着宠物篮,即便是在冲凉之际,亦没放下。而且在她做了许多的“慢动作”后,宠物篮里却始终没任何的躁动不安。

终于,她放下了宠物篮,掀开覆盖在上头的布,取出一只通阵碧绿的小蛇。

丁水柔爱怜地将小蛇贴上自己的脸颊,而小蛇也乖乖地任由她摆布。

“我就知道带你来最好,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喔!”这回,她总算吐出了正常的字句,幸福地微眯着眼。

“该工作了。”不舍地摩挲了小蛇好一会儿后,丁水柔才忆起自己的工作。不!应该说,她自始至终都没忘,只不过是必须花费比平常人N倍的时间才能开始工作罢了。

撩起鹅黄色的薄纱袖口,将小蛇盘在自己的左臂上,丁水柔拿起一旁的浇水器准备开始工作。

呃,说是准备,是因为丁水柔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拜小蛇之赐,让她清醒了不少,但小蛇的威力似乎还不够强。

她拿着浇水器,手停在半空中,姿势看起来颇为诡异。

又隔了七、八分钟后,她总算开始浇水了。

虽然,她的头以十分不正常的姿势歪斜着,浇水的动作也僵硬得很,还会不时地定格,从远处看来就仿佛是个受人燥控的傀儡娃娃。

不过,她总算是开始工作了。

有趣的是,她在不同品种的花卉和植栽前恍神的时间都不同,所给予的水分也不相同,细看之下,才发现她是有计划地在浇水。

有时候,她会突然低下身子,以脸颊轻贴土壤,一般人是用手触摸土壤,以探测土壤的松效度,而她则是用脸颊。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会咬着数片枯黄的叶片,将其当零嘴似的吃掉。之后,就见她半敛眉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断断续续的,丁水柔以奇特的方式完成了她照顾花卉和植物的温室工作。

而这时,天边早已满布着晚霞。

她是被绑架到花店的!

没错!虽说小艳是没直接拿刀逼她兑现当日的承诺,不过意思也差不多了,因为小艳是把她“扔”进“柔情花坊”的!

本来她是要趁假日上街去的……

谁要来柔柔这儿下?呜呜!

楚琳用自己翠绿色的衣袖充当手帕,象徵性地拭了拭脸。

早知道她就该坚持骑自己的小绵羊,虽然,它有一点点小故障,还有一丝丝不灵光,呃,再加上它不巧地送修了。不过,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是死也要捉早把亲爱的小绵羊给赎出来!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这下可真是羊入了虎口,难以逃出生天,她这个月的薪水都还没汇入帐户,就要被拦路打劫了。小艳的行动怎么这么快速?昨日她才将莲沼彦一所送花中的红色花朵全上缴了小艳女王大人,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想要其他的了。

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呜呜,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哪?

唉,这都是方浩涌的楼子。也不知道他对一向骄傲的葛大美人说了些什么,惹得她当场哭得泪涟涟,一旁的楚琳为了止住她

沼彦一提供的红色花卉全数转赠予她,而且为了增强威力还打算自掏腰包再买几种。没想到,葛大美人居然狮子大开口地一口气加点了六种花卉不说,还尽是些高级花材。

所以,现下苦恼的就是楚琳了。

“柔柔,不能给点折扣吗?”楚琳哀怨地趴在柜台前。

“不……”丁水柔拿着喷水器,一不小心失了准头,就朝楚琳脸上招呼了过去,而她领口的小绿更是热情地探出头来Say哈罗。

算了、算了,柔柔已经用强烈的行动来捍卫她赚钱的决心了。

瞄了一眼小绿,楚琳取出纸巾拭了拭脸,决定认命。

她敢肯定方才那一下绝不是意外,而是柔柔给她的惩戒。没错,惩戒她胆敢刨她的心头肉,平常柔柔迷糊归迷糊,赚起钱来即是六亲不认的。

再者,小绿也不是好意的。虽说它已经被拔了毒牙,但谁规定拔了毒牙的蛇就不能咬人?没有,对吧!而且那冰凉的触感……呜,她实在不敢领教。楚琳猛摇着头。

照理说,她是应该爱屋及乌啦!

身为柔柔的好友之一,她应该无条件地接纳小绿才对。是谁说过,爱就是无限的包容与关怀呢?

不过,她最大的限度向来也只能与小绿维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罢了,再多,她可就没有办法了。

“办公室…-花……剩……”犹在半睡半醒间的丁水柔发问了,鹅黄色的夏装衬托出她一身娇憨的气质。

“有哇!”虽然丁水柔问得不清不楚,楚琳还是一下子就明白她是在问莲沼彦一送的花还有没有剩,立即给了回答。这是楚琳长期和下水柔相处下培养出来的默契。否则,依照丁水柔的问话

方式,平常人不被气到吐血才怪。

“给……我。”很明显的,丁水柔的语尾莫名地上扬,声音里

带着雀跃。

“好哇!”

楚琳很干脆地答应了。

等一下!

柔柔是要拿去卖吗?

花已经搁了很多天,卖相都差了,不过整理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卖点钱。反正是无本生意,不赚白不赚!楚淋完全可以猜到丁水柔心里的打算。

她敢打赌,现下丁水柔那贪睡的眼皮下一定闲动着金钱符号。

呃,是可以给她啦,不过……

“那……可不可以折价?”楚琳半抱期望地问。

“已经……我……的。”又一个不小心,丁水柔把手上正在处

理的茎干硬生生地给折一截下来。不过,巧的是,她折断的那截,

正好是茎干的末端,丝毫无损卖相。

呜,她们都是吸血鬼!看见丁水柔那副狠劲,楚琳很没用地把埋怨的话全数吞进肚里。

“好…了……”辛苦把一大束双手几乎抱不住的红色太阳花处理好、包装好、系上缎带,丁水柔宣布她完成了一件作品。

“这是……第一束?”楚琳吞了口口水。

不是说好每种意思意思只要几朵就好了吗?现下是什么情况?而且、而且依这种速度,她要等到何时?

她都已经在这儿坐了一整个上午了,她才包好一束,虽然是很壮观的一束,但也太慢了吧!

“心意……”丁水柔口齿不清地喃喃道,口水险些滴下鹅黄色的衣领,给小绿来个天降甘霖。

心意?

是她的,还是她的?

这小妮子有没有搞错出钱的对象啊?出钱的人可是她楚琳耶!又不是她丁水柔。

呜,为什么要这样压榨她的钱包啊?

什么温柔甜美的小女人形象?这一切全是假相!

没错,假相!

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明天…红海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鹅黄色的手工自制抱枕,上头还绣着精美的植物花卉图案,丁水柔一副准备收工的模样。

什么?晚餐时间到了吗?看着丁水柔习惯性的动作,楚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丁水柔向来有在用餐前先睡觉的习惯,因为她说睡饱了才有力气吃饭。天知道吃饭需要什么力气?咀嚼吗?

而且,她其实十分怀疑这小妮子真的有睡饱的一天吗?

等等,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柔柔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要每天送这么一大束花给小艳吧?

哪有人做生意像她这种做法的!

天哪!谁来帮她把她摇醒啊?

这画面十分诡异。如果说有人曾经对“睡到天都塌下来了”这句话产生过任何怀疑,那么,眼前的书面绝对可以解除他的怀疑,让他从此对人类睡眠的潜力信服不已。

没错!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而她则是堪称中国古代睡仙陈挥的现世女弟子——丁水柔!

一日之计在于晨,丁水柔打开“柔情花坊”的店门准备营业。

当然,依照惯例,一般人做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被丁水柔硬是变成了分解动作,而且她的动作实在是非常缓慢。

只见她慢吞香地搬着将近一人高的盆栽到室外晒太阳,而怪异的是,当那盆盆栽砸到她的脚时,她居然也不喊疼,仿若浑然不觉自己的脚被压在盆栽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盆栽抬起,并抽出自己的纤足。由此可见,她的痛感神经比恐龙还不灵敏。

接着,只见她缓缓弯下身子,然后就顿住了,像是突然闪到腰的老人家。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是想松土。

最后,松完土后,她手里握着肥料,却硬是不肯干脆地一次洒下,偏偏要任肥料一颗颗慢慢地自掌心掉落。

浇水时,她则是连自己也一块儿浇了。也许她是嫌天气太热,不过,既然嫌热,为什么不早点做完,好进去休息呢?这只是再次印证睡神的力量无远弗届,至少在丁水柔身上是如此。

不过她倒还记得要把每一片叶子擦干净,并修掉枯黄的叶子。她就这么重复着以上的动作,将十多盆大盆栽一创始盆盆搬到室外晒太阳,自己身上的衣服则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最后,诡异的是,她竟然还在店门口做起看起来比太极拳

动作还慢的晨操。而她伸懒腰时,一旁盆我的叶片仿佛也跟着一片片舒展开来接受着阳光温暖的洗礼。

她简直就与植物同步化了,而她的模样也像植物在行光合作用似的。

不过,看过她此种举动的人,都会自动解释为是阳光照射在叶片上的光芒太过炫目,才会造成错觉。

当丁水柔让盆栽享受温暖的日光浴后,接下来是把她一大早请工人从温室剪来的鲜花整理上架,不然倘若由她亲自去剪,恐怕会剪到天黑都还没剪完。未经处理的玫瑰花茎上满布花刺,她却是连手套也没戴,徒手与玫瑰花缠斗起来。

但她迟钝得可以的动作,让她的手很快就被玫瑰花刺了十余处伤口。可是痛感神经媲美恐龙的她仍是毫不在意地边滴着血边处理玫瑰花。

之后,她开始擦起店里那片看来很梦幻的落地窗。当她用仍在滴血的手拿起抹布时,那景象总让路过的行人不寒而栗。

只见血水一点一滴地渗入抹布,混入水中,然后抹上玻璃……

她又睡着了。

她真的开始擦玻璃时,抹布也差不多干了,她势必要将抹布再次浸入水中。于是,在这同时,她也洗去了手上的血水,而手上的伤口也差不多止血了。所以,可喜可贺的,玻璃上不会染上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原本优雅忙碌于工作中的花店小姐,丁水柔做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更别提自始至终盘踞在她颈间的小绿了,这可不是常人的心脏受得了的。如果小缘再多几条蛇类同伴,丁水柔简直就要化身为蛇发女妖美杜莎了!

说来说去,丁水柔似乎只有脸蛋可以骗骗人。

不过奇怪的是,被丁水柔这样镇日“拖磨”,小绿非但没有任何不适,还始终活得健健康康的。可能是因为有像丁水柔这样的主人,小绿只得自力救济训练出非“常蛇”的耐力与生命力吧!

而柔情花坊的生意数年如一日,始终十分兴隆,顾客居然完全没因小绿而减少,若不是因为顾客都习惯了,见怪不怪,就是丁水柔的赚钱功力十分高竿……

第二章

“老板娘。”工人阿土叫唤着丁水柔。

“嗯…什么?”

“那锅……不,素‘那个’,偶说那个林老板订的花,什么时候要给他送过企?”阿士努力想矫正自己不标准的国语,却是徒劳无功,白惹了一身汗。他拿出污黑的手帕随意抹了抹额头。“林……花?”比起阿土的台湾国语,丁水柔也没好到哪里。她的国语标准是标准,却一样让人听得——

很痛苦!

其实她想说的应该是“林老板的花?”,却省略了太多,只说出关键字,因此在旁人听来就成了破碎不全的句子。

“对、对啦!你昨天素有告诉过偶,可素偶事情一多,就给它忘了。”已经习惯了和丁水柔的对话方式,阿士愍愍地搔搔头!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为自己的记性不佳耽误工作而感到差愧。

他向来记性差,又是个乡下人,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否则让老板娘写张字条就是了。

这样一来,老板娘也就用不着说得辛苦,而他也背得辛苦了。尤其老板娘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每次同她说话,他总有自己在逼迫她说话、打扰她睡眠的错觉。

唉!老板娘人好是好,就是——

太重眠了!

“唔,下午三点。”手里拿着花剪,丁水柔另一只手抚向手腕。

霎时,她被小绿冰凉的触感给震了下,随即难得语句清晰增这出时间。

这、这是一种感应吗?还是神迹?阿土眨了眨眼,微愕了下。不管看几次,他始终无法适应。

每次只要老板娘遇上需要清醒的时候,她总会碰触不知或挂、或盘踞在她身体哪一处的小绿,然后就会恢复成常人状态。

正常的说话、正常的工作、正常的走动……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还是应该说是不正常呢?阿土又烦恼地搔了搔头。反正,常人的正常就等于老板娘的不正常;老板娘的正常在旁人眼中,是不正常的。阿土下了这个结论。

其实,看小绿就知道了。

虽然乡下人不怕蛇,不过小绿可真是只吓人的宠物啊!

它可是青竹丝呢!

大名鼎鼎、令人闻之丧胆的台湾毒蛇——

青竹丝啊!

他真不懂,像老板娘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怎么会喜欢蛇当宠物呢?他是知道台北人都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宠物,像是蜥蝎、水母、蜘蛛啦!当中一定也有蛇。

不像乡下,养来费去就那么几只土狗,不是叫阿黄就是小黑的。

不过,老板娘也跟流行吗?阿土着实感到纳闷。

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令人想不透。

看门口那部名牌脚踏车就知道老板娘是个有钱人,因为那可不是平常人买得起的。更遑论老板娘换车速度之快……他都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部了,恐怕他十只手指都不够数呢!

他不但记性不好,算数也不好。不过,他阿土再土,也看得出老板娘定是好人家的千金。而且,跟了老板娘这几年,他怎会不知道老板娘赚钱的手腕有多高明?要不,他每个月暴增的薪水是哪儿来的?算数不好归不好,他可没笨到连自己赚了多少钱都不知道。他每次可都是小心翼翼地对着整叠千元大钞一数再数呢!

总之,这可是份极为难得的好工作呢!

尤其像他这样说学历没学历、说经验没经验,更别提长相不佳,只是空有一身蛮力,也真亏老板娘愿意雇用他。所以他可是非常感激老板娘,自始至终都诚恳努力地在做这一份工作呢!

这下,他连老婆本都快存够了,再过一、两年,他就可以回乡下娶阿花,然后再生两个胖小子。想着想着,阿土黝黑的脸都红了。

阿花是他论及婚嫁的女友,虽然只是一个村姑,配他却是绰绰有余了。阿土极有自知之明,即便来到台北工作,也从不妄想高攀其他女孩,只是死心场地守着家乡的阿花。说来好笑,第一次领薪水时,他以为老板娘给错了,还傻傻地将多得的钱退还,退还——

“红利?”

“我…没……说……吗?”丁水柔费力地从柜台上撑起身卫,头却仍陷在柔软的鹅黄色抱枕中。

“可能有吧!”或许真的有吧!他这记性实在是不行。

“给……”半张脸埋在抱枕中,丁水柔不清不楚地动了动唇瓣。

“什么?”

丁水柔皱了皱眉,似在思索阿土的问话,好半晌,才吐出了两个珍贵的字:“你……的……”

“你素说,那素给偶的?”阿土看着她,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丁水柔在抱枕上的头几不可见地微点了下。

“可素,偶才工作不久……”

“没……关……”剩下的“系”字,很可悲地没有出场机会。丁水柔摆了摆手,阻止阿土的上诉。

“可素……”阿土还有话要说。

“我……要陲……要……”丁水柔吐出了微弱的前半句话接下去就没了声音。

“老板娘!”阿土紧张地往前大跨一步。

结果,他发现她竟然是陲着了!

老板娘还真是……说睡就睡呀!

阿土愣了好久、好久。

以上,就是当时的情形。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让老板娘觉得他诚恳实在,才一直让他在这儿工作。

话说回来,老板娘也真是有本事,否则也不会将一间小小的花店扩充到今日的局面。

不说花店有多大,光是拥有自己的花房,不用向花商批花,直接自己经营,这就很了不得了。虽说种些花花草草向来就是老板娘的兴趣,不过她也真是有心;非但努力经营,后来甚至还盖起了花房,干脆自己种、自已卖,也省得被盘高剥削。

其实他们花店刚开始也是批花来卖的,顶多有时候老板娘会将自家种的几盆花草拿来店里一块儿卖。听老板娘说,她家里还有个专门种植花草的阳台,让她可以种着玩。

说到兴趣……不是他要贬低老板娘啦!

不过,他怀疑——弄坏脚踏车也是老板娘的兴趣之一。

对门外那部原本价值不菲,如今却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笋来形容的第N部脚踏车寄予无限同情,阿土心疼极了。

那都是钱呢!

就不知道老板娘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脚踏车弄成面目全非。要是他在屏东乡下的阿母看到了,一定会“矢寿喔!天意喔!”地大呼小叫个不停。

偷偷叹了口气,阿土看向眼前不知何时又陷入昏睡状态的丁水柔。

看来,小绿的效果也是有限的……

老板娘怎会重眠重成这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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