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动机不纯》作者:河禾禾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动机不纯

作者:河禾禾

简介:

季霄x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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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只活在某个瞬间,那么卫寻大概活在八岁那年的某个夜晚

那日,就着满世界的月光,循着悠远的琴声,卫寻遇见了拉小提琴的邓衡

自此,卫寻拜师学艺,小提琴和邓衡都走进了他的生命

但好景不长,有一天,邓衡忽然消失在他的世界,只留下一把摔落在地的琴

他苦寻多年,不见斯人踪影,却在人海中觅得一双与之相似的眉眼

季霄有一追求多年无果的心上人,心上人订婚后,他死了心,却在这时,遇见舞台上的卫寻

二人非亲非故,竟像了个十成十

他平复着心跳,上前跟人搭讪,没聊两句,红了脸,仓皇而逃

再见面是在乌烟瘴气的夜店,卫寻摇身一变,变成被人包养的情人

季霄不屑地想,亏自己还觉得他像心上人,可笑

心上人大婚,婚礼现场,季霄又见到了作为金主男伴出席的卫寻

后花园,晚风吹拂,酒意愈加上头

季霄把人堵在角落,认真看着他的脸,“姓谢的给你多少钱,你跟了我,我出双倍。”

卫寻一直以为,他与季霄不过各取所需

直到有一天,季霄颤着双手,捧起戒指,单膝跪在他面前

那便将错就错吧

婚礼前夕,宾客纷至

卫寻这才知晓,季家有一在外养病的私生子,年长季霄五岁,名唤邓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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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处

2.追夫但没有火葬场

狗血、追夫、双替身、替身、酸甜口、破镜重圆、纯情攻、渣受、HE

第1章 月光

暮色暗沉,霓虹闪烁,南街口地处庆海市市中心,八九点正值这条街最热闹的时候。

街边有家小店,不怎么打眼,从外往内看只见黑漆漆一团,散发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店前招牌的右下角,上书极淡的“月光”二字。

这是一家清吧。

从店门进来,走三两步,拐两道弯,似有一道屏障隔绝了街上喧嚣,划出另一个安静的世界。

月光的装修以棕黑色调为主,灯光是暖黄色,偏暗,酒吧中央是一小型舞台,上有一架三角钢琴,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

这儿仿佛被施了什么魔法,每个人进来后都会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店内除了乐曲声和客人的小声私语,便是酒液注入玻璃杯时的哗哗声。

可惜魔法也有失灵的时候——

“孟云柏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再卖关子我走了!”

吧台边,高脚凳上的男人神色恹恹,眉目间充斥着化不开的郁气,左手一刻不停地翻弄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打火机,淡蓝色火苗一次次燃起又熄灭,终于,他的不耐烦越过临界值,开始骂骂咧咧。

男人个高,腿长,即使在这么高的椅子上,整个脚掌也能轻松触地,一席蓝黑色戗驳领西装,庄重得像是刚刚结完婚的新郎,但这身打扮显然与清吧内的轻松氛围格格不入。

季霄正是刚结束一场订婚典礼。

不过,他不是新郎,新郎是孟家二少——季霄思慕多年无果的对象。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季霄屁颠屁颠围在孟星竹身边数年,恋爱宝典中的招式一招不落统统使过去,都不得佳人青睐,偏孟星竹和谢家那位一见面就跟王八看绿豆似的,看对了眼,二人从相识到坠入情网,再到订婚不过短暂数月,堪称天作之合,一时间羡煞了无数人——季霄除外。

不巧,孟季两家是世交,季家独子如果不参加孟家少爷的订婚典礼,说不过去。

万般无奈之下,季霄腆着张比榴莲还臭的脸,出席了所爱之人的订婚仪式。

礼毕,孟云柏作为孟星竹的大哥兼季霄的至交好友,在季霄周身气压低到极点的时候,深感责无旁贷,火速拉着人逃离现场,到自己偶然间发现的酒吧解闷。

他在季霄肩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顺便按住准备起身的男人,“别急嘛,稍安勿躁,都说了是惊喜,我还能诓你不成?”

话音刚落,全场光线暗下,爵士乐停止播放,店里瞬时一片死寂。

舞台正上方的冷白色的灯光缓缓亮起——

一个黑发及肩的少年,左手握小提琴,右手持琴弓,不疾不徐来到了灯光之下,侧身站好。

在看到灯光下少年那张脸的一刹那,季霄瞳孔骤然紧缩。

他不敢眼前所见,猛眨两下眼,再往舞台上看去。

妈的,怎么还是这么像。

难以置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相像且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怎么样?”孟云柏嘚瑟抖腿,附在季霄耳边轻语,“这人竟然比我还像星竹,如果不是确定我爹只生了我们两个,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老孟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

季霄横他一眼,神色意味不明。

伴随着一声有力的低音和弦,钢琴前奏响起。

前奏响了会儿,少年才撩起一头浓密黑发往后拨去,略一歪头,拿起小提琴在锁骨上夹好,空出双手,旋紧琴弓。

在钢琴伴奏的某一个节点,少年抬起右臂,扬弓——

琴弓落下,弓毛与琴弦高速摩擦,一串紧而密的悠扬高音响彻室内。

运弓轻若飞雪,却又重似千钧,握弓的右腕松弛而有力,左手四指在黑色指板之上翻飞自如,两只手配合完美,相得益彰——如果是内行人便知道,只有在具备极高天赋的同时,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再佐以数不胜数的练习,才能达到如此水准。

为了将台上的人瞧得更清晰一丁点,季霄不自觉伸长脖子,头仰得老高。

少年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地映在季霄眼底,纤毫毕现——他甚至能看清少年额角和锁骨上的晶莹汗珠。

随着拉琴的动作,白衬衫袖口下的前臂肌肉若隐若现、线条优美,夹琴的脖颈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几近发光,衬照着丝缎似的头发愈发乌黑透亮,无端让人想起天山上的一瓣雪莲,圣洁,缥缈。

视线舍不得挪开半寸,季霄两眼发直,喉结一滚。

酒吧中央的小舞台仿若一个黑洞,蕴含着神秘而动人的魔力,即使季霄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也在曲声的引诱下忘却生活的一摊烂事,为其所吸引。

余光瞥见好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痴态,孟云柏暗自发笑,但也不怎么意外——台上的人和孟星竹,真的很像。

节奏从疾速到缓慢,音色由高昂至低沉,G弦上响起最后一个延长音,宁静,寂寥。

琴声渐低,如一片羽毛,被风吹向远方,消失不见。

乐曲落下帷幕。

惟余音飘荡空中,久久不散。

许久,不知谁起的头,掌声从一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

一大片掌声中,季霄的掌声最响、最亮,掌心都拍红了,也不见他停歇。

少年又演奏了两首曲子,最终,在满场的安可声中,深鞠一躬,不紧不慢走下舞台,消失在众人眼中。

舞台熄灭,室内灯光再次亮起,爵士乐开始重新播放,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并没有真正发生。

季霄怔愣半晌,方才回过神,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倏而抓起酒杯,仰起头,浸着冰块的威士忌被一饮而尽。

饮毕,似乎仍不解渴,他迫切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欲再次抓住酒杯的手被摁住,是孟云柏,他说:“如果你对他感兴趣,不如就——”

“孟云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季霄语气带着愠怒,“我才不会,不会……”

他心虚地朝少年消失处扫了一眼。

“包养”两个字季霄无法宣之于口,这种肮脏的词汇,哪怕想一想,都是对少年的亵渎。

况且,这样做又把星竹置于何地。

“真的假的,你可别后悔。”孟云柏半信半疑,季霄对孟星竹的情愫圈内有目共睹,珍珠高高在上不可企及,能有个鱼目杀一杀心头痒也是好的。

他们这圈子里谁还没包养过几个小情儿,比吃饭睡觉还要正常的事,惟季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此避如蛇蝎。

从前在追求孟星竹便也罢了,现在人家都名草有主了,季霄怎么还是这副清心寡欲的鬼样子,他怎么不干脆出家算了。

孟云柏啧了一声,摇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季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季父季母都是风月场上出了名的人物,二人商业联姻,婚后夫妻俩依旧各玩各的,换情人一个赛一个频繁,比之常人换衣服的速度有过之无不及,季父甚至还在季霄五岁那年领回家一个私生子,季母对此毫无反应,纵是孟云柏浸淫欢场多年,对此也咋舌不已——也不知这夫妻俩是从哪个旮旯里生出了季霄这么个宝贝儿子。

饮尽杯中酒,季霄唰地起身,一刻也不想多待似的,大步流星往外走。

“诶诶你等等我。”孟云柏忙不迭操起外套,紧随季霄的步伐,一边嘀咕,“这才几点,没劲。”

出了门,冷风迎面袭来。

头脑被吹得清醒了一些,季霄往口袋里一摸,脸色微变,“我的打火机呢?”

孟云柏随口道:“落里头了吧,不就个打火机,丢就丢了。”

“那是星竹给我的生日礼物。”季霄皱眉,“我回去找找,你先走吧。”

“不是,你又不抽烟,要打火机有个屁用啊!”

话未讲完,季霄便已转过拐角消失不见。

……这么深情你这么不去演偶像剧啊?

孟云柏知道自己如果再操季霄的心指定会以下老十岁,摸摸自己尚青春的脸蛋,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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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月光,季霄刚才的位置现在坐了另一个人,及肩黑发被牛皮筋随意挽起,脊背笔直,旁边放着一副琴盒。

少年从高远的天山上回到人间,和诸位凡人一样,捏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打火机就在那人面前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季霄脚步一顿。

这时,一位男士走到少年的身边,和他攀谈起来。

少年偏过头和男士讲话,嘴边挂着微笑,淡淡的,很好看,但却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果不其然,没两下子,男士面露不自然,讪讪走了。

幽幽打量着男士仓皇而逃的背影,季霄幸灾乐祸。

又站了一会儿,他一步一步走到少年身边:

“你好,请问你有看到我落在这的打火机吗?”

视线在桌上扫视一圈,卫寻发现了角落里的打火机,递给他,“是这个吗?”

偏头看到季霄后,一霎时,他整个人跟个木头人似的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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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专业人士,本文小提琴相关部分至少百分之八十系胡编乱造,大伙儿看个乐呵,感谢包涵~(鞠躬))

ps:球一球收藏评论和海星( )

第2章 “我叫卫寻”

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松开抓打火机的手,忘记了周身一切存在,卫寻直直盯着季霄。

似乎季霄的脸上存在着某种引力,牢牢吸住了卫寻的目光。

少年的眼眸凝聚着熠熠光采,如有实质,烧得季霄脸颊滚烫。

诡异又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好几秒,终于,季霄伸手,在卫寻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渐渐地,卫寻眸中光芒散去,恢复平静,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好意思。”

“那麻烦你,”季霄捏住打火机的另一端,试图从卫寻手里抽出它,“这个给我一下。”

打火机很小巧,二人指尖相触,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

卫寻顺着季霄的视线低头一瞧,好似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的行为,触电一般倏地缩手。

“谢谢你,”季霄摩挲着失而复得的打火机,“差点就要弄丢了。”

卫寻又露出了礼貌而疏离的招牌微笑:“没事。”

说完,他的头转了回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再与季霄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想再多和眼前人多说几句话,可二人不过萍水相逢,季霄绞尽脑汁,大脑几近宕机,也没想出什么合适话题。

别无他法,季霄讪讪离去,一直走到门口,他才懊悔地想到,他还没有问那少年的名字。

-

晚高峰,南街口水泄不通,车流量与人流量再次达到巅峰。

信号灯由红转绿,季霄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用蓝牙接通了电话。

孟云柏的大嗓门传了出来:“老季!哥儿几个今晚去谢尧的游艇上轰趴,你快来啊!”

季霄微微凝眉:“不去。”

谢尧就是孟星竹的未婚夫,他在的地方孟星竹定然也在,一想到那对小情侣你侬我侬的腻歪样,季霄心里就发堵。

孟谢两家订婚后,庆海市二代圈子里长只眼的人都发现了,有孟星竹在的地方,十有八九不见季家少爷,仿佛二人是酸与碱,不可共存。

“你说你至于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孟云柏早猜到季霄的反应,但贼心不死,“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来来来,今晚包在哥身上,给你找几个水灵灵的小男孩,不比我弟强多啦!”

季霄沉声道:“我今晚有事,没空。”

“江滨的项目已经在收尾了,你骗鬼啊,你要是不喜欢男孩的话,女孩也——”

季霄忍无可忍,挂断电话。

揽胜离开车流,熟门熟路,驶进“月光”附近的停车场。

一连好几天,季霄千年难见地准时下班,预支掉了下辈子的耐心,在高峰期穿过如织车流,去到酒吧观看演出。

停好车,季霄风驰电掣朝酒吧走去,脑海里反复咂摸着两个字:

卫寻,卫寻。

他向酒保打听到,少年的名字叫卫寻,是庆海音乐学院的学生,几乎每晚都会来这兼职。

这几天季霄还观察到,卫寻每晚演出后,都会到吧台小酌几杯,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和他搭讪,但他们无一例外会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只有一个例外——

那是一个和卫寻年龄相仿的男子,目测和自己差不多高,隔几天就会来月光看卫寻演出,而后和其一块喝酒,再一同离去。

二人的关系季霄猜不出来,比恋人少一分亲密,比朋友又多了一分熟稔。

可是,他为什么要关心卫寻跟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个看演出的观众,关他什么事。

季霄晃了晃脑袋,晃走了脑海里乌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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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完毕,卫寻照例来吧台喝酒,手肘搭在桌上,双腿交叠,敛下眼,喝着琥珀色的白兰地,视周遭如无物。

喝两口酒,胆子稍微膨胀了些,季霄深吸两口气,这么些天以来第二次往少年身边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到可以望见卫寻纤长睫毛的距离时,他停下脚步。

“你刚刚演奏的最后一首曲子是海上钢琴师里的playing love吗?”

卫寻应当是记得他,转过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对。”卫寻点头,紧接着喝了口酒,攥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往椅子后挪了半寸——这是一个抗拒的姿态。

但季霄无暇顾及,他在脑海里拼命回忆着刚刚听歌识曲搜索到的信息,道:“那部电影我很喜欢,你也喜欢吗?”

“还行吧。”眼神与季霄短暂交汇一瞬后,卫寻一下躲开视线,低头凝着杯中晃荡的琥珀色酒液。

季霄自顾自继续道:“1190和那个女孩太可惜了。”

“还好。”卫寻喝了一大口酒,满杯的龙舌兰几近见底。

“他明明可以去找那个女孩的,却选择留在船上。”

好半晌,不见卫寻接话,季霄终于发觉不对劲。

少年似乎对自己格外冷淡些。

这些天来,据他观测,每晚约莫有两三人来找卫寻搭讪,少年对他们虽也疏离,但绝没有如此刻这般……淡漠。

这种感觉季霄很熟悉,从前追求孟星竹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能尝到此番滋味。

放在平常,他绝不会再自讨没趣。

但今晚,兴许是刚才灌进去的伏特加起了作用,酒精扩散至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疯狂叫嚣——

“我叫季霄,可以和你认识一下吗?”季霄随手拿过一杯酒,举起。

出乎意料,这句话不知踩到了少年哪根神经,他猛地抬头,直直望进季霄的双眼。

过了整整两秒,他也略微颤抖着举起杯,和季霄碰了一下:

“我叫卫寻。”

悬在心头多天的大石咣当坠地,季霄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素日里极少喝酒的他这会儿终于感到酒意上头。

“时候也不早了,我顺路送你回去?”

话一出口,季霄就后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他又不知卫寻住哪儿,何来“顺路”一说?

“卫寻!”

季霄正想找补两句,这时,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一个男子从门口走进,左右探了探脑袋,大步来到卫寻身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路上堵车,有点迟了。”

男子浓眉大眼,英俊挺拔,一进门就引得众人侧目。

正是那个经常来找卫寻的男人。

“没事,来得及,我们走吧。”这人一来,卫寻整个人好似松了口气,放下酒杯,逃也似的站起身,拉着人就往外走。

“听说剧院附近新开了一家蛋糕店,要不一会儿看完演出我们去尝尝……”

男子虚拢着卫寻的肩膀,说着话,同时状似无意地回头瞥了季霄一眼。

一个再平淡不过的眼神,季霄却汗毛倒竖,浑身肌肉绷紧,仿佛猛兽的领地遭到入侵。

一句“再见”卡在他的嗓子眼里,甚至都没来得及脱口。

凝望着少年和男子消失的拐角,季霄苦笑。

垂下头,欲再饮一口酒,他忽然愣住——

他看到了酒液倒映出的自己的眼神,莫名地亮,其间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目光继而露出迷惑,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第3章 雨夜

接下来的一个月,风雨无阻,卫寻每晚都能在月光见到那位奇怪的客人。

那人会趁自己演出完毕,在吧台边休息的片刻,自来熟地同自己攀谈,捧着一杯酒,但又不怎么喝。

一来二去,卫寻在面对他时,不会再如最初那般,频繁把他的脸和记忆里另一个人交叠起来。

渐渐地,他可以和那位姓季的客人正常对话了。

饶是如此,在聚光灯下演奏时,他老是不受控制,从小提琴中抽出一丝注意力,找寻台下那双格外炯炯有神的眼睛——很好找,那人始终坐在离舞台很近的位置。

每每瞧见他,卫寻的心跳总是条件反射般漏掉一拍——而后,他的琴声也随之漏掉一小拍,极其细微的误差,在场无人觉察。

卫寻对自己乐曲的完成度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他不喜欢这样。

酒吧里和他搭讪的人挺多,他也总是三言两语客气礼貌地把他们打发走,无一例外。那些人,同性,异性,或是大学生,或是精英白领,意图都是清晰明确的——想和他一夜情,亦或是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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