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清冷师尊》作者:云照君
文案:
妙音宗掌门沈忆寒一场大梦,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师徒年下耽美文。
而那个即将被以下犯上、虐身虐心的清冷师尊,不巧就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天下第一剑,云燃。
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昆吾剑派的弟子们发现,每次门派大比后,隔壁妙音宗的沈掌门总要大老远赶过来,在云真人收徒时指手画脚,屁事还很多——
家有血海深仇,不可。
修行资质太好,不可。
修行资质太差,不可
性格太过执拗,不可。
性格太过温善,不可。
昆吾剑派弟子众:……
偏偏云燃还十分听好友的话,沈忆寒说不收,竟就真不收了。
敬事堂执事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千挑万选,送来一个双亲健在、家中几个弟弟妹妹、性格开朗向上、修行资质平平无奇的弟子来。
沈忆寒:……这个也不可。
云燃:为何?
沈忆寒:生的太俊。
云燃:……
**
云燃和沈忆寒相识千年,一直君子之交淡如水。
直到某天,云燃突然发现——
沈忆寒似乎对他生了情爱之心。
#大概是个老房子着火轰轰烈烈的双向暗恋故事#
【阅读指南】
1.cp云燃攻x沈忆寒受 1v1 HE
2.修真部分私设如山,请勿较真
3.防盗比百分之八十,感谢支持正版,鞠躬~
内容标签:强强 青梅竹马 仙侠修真 甜文 轻松
主角:沈忆寒,云燃┃配角:收一个吧老爷们!(敲碗.jpg)┃其它:
一句话简介:老房子着火双向暗恋。
立意:真诚对待他人,善良面对世界。
作品简评:
妙音宗掌门沈忆寒一场大梦,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师徒年下耽美文,而那个即将被以下犯上、虐身虐心的清冷师尊,不巧就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天下第一剑,云燃。为了让好友脱离原本不幸的命运,沈忆寒动智动脑,未雨绸缪,不料却在相处中与友人磨擦出了新的火花,一段“友情以上,恋人渐满”的温馨故事就此徐徐展开……
本文文字轻松流畅,剧情跌宕起伏,出人意料,两位主角间的感情转折细腻,扣人心弦,值得一读。
第1章 旧友
杏花三月。
夜里刚下过一场细雨,清晨时山峦间笼罩着一层薄雾,浩浩濛濛,如烟如露。
重绿掩映间,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径若隐若现,尽头处的山门不知是用什么石料凿刻而成,这道山门屹立在此,经历数千年风雨,却仍未留下分毫被岁月磋磨的痕迹。
上用剑锋剜了两个字——
昆吾。
剑入石深,剑锋即成笔锋,遒劲飞扬。
一名小道童正引着一行人脚步徐徐的上山。
“沈宗主,实在不巧,云真人月余前下山云游去了,眼下还未回来呢。”
“无妨。”对方笑答道,“我此次前来,只是闭关多年出关,恰逢贵派大比在即,早听闻‘天下剑道出昆吾’,只是贵派十年一度大比,此前总是错过,无缘得见,如今正好赶上,所以也没来得及递拜贴,就带着门下弟子们冒昧前来叨扰了。”
小道童闻言,心下微觉奇怪,毕竟谁都知道,这位沈宗主与他们云真人是少年知交,相识千年。
修真之人无岁月,十年一度的大比,可实在谈不上什么“赶不上”。
只是,他不过是昆吾剑派知客峰的一个小小接引道童,虽然奇怪,也来不及想太多,只觉得这位沈宗主,待他一个道童尚且这般客气亲切,半点不见身为一宗之主的架子,当真叫人如沐春风,寥寥数语之下,便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
难怪云真人那般脾性,却独独与这位沈宗主交好了。
昆吾剑派有护山大阵,是当年剑派盛极一时时,由声名远震宇内四合的“昆吾十七剑主”设下。
飞升之下,无论修为高低,均只得由知客峰入山,无法御剑御器,腾空而行,只能一步一步的从这“问剑阶”拾级而上。
管你神仙真人、道尊剑君,统统一视同仁。
剑修脾气大抵如此,修界众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沈忆寒却并不似看起来那般云淡风轻,心情畅快。
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望不到边的石阶尽头,心中有些着急:
也不知云燃是不是已经在云游过程中,带回那小兔崽子了?
无人知晓,沈宗主日前从闭关修行中醒来前,做了个梦。
这梦甚是古怪,甚是离奇,主角甚至并不是沈忆寒自己,而是与他相识千年的旧友——
隔壁昆吾剑派那位素有“天下第一剑”之称的无字剑尊,云燃。
梦里他那好友收了几个徒儿,个个来头都大的吓死人:
什么背负血海深仇的天道宠儿,旁人几辈子都遇不上一次的机缘,他喝水一般寻常的一个个撞上、什么北境魔修大能夺舍重修的假身、还有看起来分明平平无奇,资质平庸,日后却会在修真界掀起血雨腥风、扮猪吃老虎的黑莲花……
这些好徒儿,几乎没一个省油的灯,还有个共同点:
都对自己师尊心怀不轨。
天道宠儿日久生情、魔修大能馋他好友的身子、黑莲花爱而不得扭曲变态、因爱生恨……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不择手段,花样百出,最后折磨得他那位好友苦不堪言。
这梦的确称得上离奇古怪,若是旁人告诉沈忆寒,云燃将来会同自己座下弟子——而且还是男弟子,而且不止一个……纠缠不休,他是决计不会信半个字的。
偏偏这梦醒后,妙音宗门中只有掌门才能得见,秘传多年的灵宝——幻元灵璧寸寸碎成了齑粉。
沈忆寒自幼便知,这灵宝有通未来、窥天机的本事,虽然沈家人从未见过这宝物发挥作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一直将它供在只有掌门才能进入的静室之中。
这宝物好生生的在静室中待了数千年,如今却这么不明不白的碎了。
偏偏碎之前,沈忆寒就在它面前打坐入定,闭关修行,做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梦。
要让他相信二者之间没有关系,不太可能。
偏偏门规家训写的清楚明白,继任掌门者,倘若从灵璧中窥得天机,不能对第二人提起半个字,否则身死魂消,不入轮回。
沈忆寒当初从外祖手中接过宗主位置时,也是发过这誓的。
这个梦离奇至极,若说是“天机”,那天机也未免太恶趣味了些。
偏偏,他还无法对旁人提起这个梦的只言片语。
……
小道童领着妙音宗一行人终于登完了问剑阶,安置他们在客舍落脚。
沈忆寒仍未收到云燃回给他的传讯玉简,越发怀疑那梦的内容是真的——
瀛洲贺氏遇上了灭门惨祸,只余下一根独苗被人追杀,恰被出门云游的云燃撞上了。
当今修界,大小修真世家门派林立,其中最声名煊赫的,便是“两姓三宗”。
瀛洲贺氏,正是“两姓三宗”中的两姓之一。
偌大一个世家,传承数千年,子弟门生无数,如今却说被灭族便被灭族了,那场面何等惨烈,可想而知,也不知凶手是何等手眼通天。
云燃如果为了护着那个被追杀的孩子——
也就是沈忆寒梦中,他未来的大徒儿,无瑕分神,回应他的传讯玉简,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这几日在赶来昆吾剑派的路上,沈忆寒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梦可能真的不止是一个荒诞离谱的梦。
如果连瀛洲贺氏这样世家的覆灭,都能提前被自己因梦预知,那说他窥得了天机,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所以,他那好友……将来真的会被几个徒儿虐身虐心、弄得道心破碎、修为也大损?
沈忆寒与云燃少年相识,云燃如今的一身剑道修为,没人比他更清楚得来何等不易,如果真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付诸流水,那天道待他未免也太过不公了.
……
小道童和沈宗主客套了几句,正要乘鹤离开知客峰,去知会掌门真人,有客到访,却又被那位沈宗主叫住了。
“小道长留步。”
道童驻了足,扭过身来。
这位沈宗主生的俊朗柔和,柳叶眼,含珠唇,眉眼仿佛天生亲和,未语先笑,虽然道童知道他已千岁有余,并不比门中那些威压极重的剑主们年轻,但看上去,沈宗主却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模样,他着一身雪青色衣衫,锦带掐腰,身量挺拔修长,腰坠一块脂白玉长生结,瞧着不像是修仙者,倒像是俗世中翩翩佳公子。
小道童是个颜控,不免对他多几分耐心。
“怎么了,沈宗主?”
“不知今年参加贵派门内大比的,可否有一位叫谢小风的弟子?”
小道童面露为难。
“这……我派只要年满十六,拜入门内满了五年的,都可以参加大比,我派弟子甚众,眼下大比尚未开始,轮次尚未排好,晚辈也不曾听过,有这么一位谢师兄……”
道童正说着,见沈宗主面露失望,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见他如此神情,鬼使神差竟然改了口,给自己揽了差事道:“……不过,若是沈宗主有事要寻这位谢师兄,晚辈可以替宗主去打听打听,只是要请您稍待几日。”
沈忆寒脸上云销雨霁,一派春风和煦。
“如此甚好,那便麻烦了。”
等道童离去,旁边才有个惫懒的青年声音咂舌道:“又忽悠人家替你打白工,连块灵石也不给,忒也抠门。”
沈忆寒义正辞严道:“师弟说笑了,这位小道长一看便是志趣高远之人,哪里在意一两块灵石?”
常歌笑瞥他一眼,也不拆穿他,只道:“现下也到昆吾剑派了,你总能说了吧?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出关就要来看人家门派大比,咱们是乐修,跑大老远,瞧一群剑修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沈忆寒道:“天下百道不分家,多看看总归没坏处,正好子徐也到了该离岛游历的年岁了,此次昆吾剑派大比算是件盛事,子徐正可借此机会,结识些同辈弟子。”
这话却是对后面跟着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一个杏衣少年说的。
这少年名叫燕子徐,是沈忆寒唯一的弟子,生得圆脸杏目,稚嫩眉眼未脱天真。
燕子徐背负一张古琴,闻言很是乖巧,垂首道:“是,师尊。”
常歌笑道:“若要结识同辈弟子,咱们琴鸥岛上便有很多,我看子徐在师兄弟中人缘好得很,何必非要来同这些又臭又硬的剑修打交道……”
又道:“你方才找人问的那谢什么风又是谁,你要子徐结交的,可是这人,怎么先前没听你提过?”
沈忆寒闻言,面上笑意稍淡——
谢小风,正是他梦中那个将来会拜入友人门下,夺舍重修的魔修。
此人盯上云燃的原因也很简单……
馋他身子。
沈忆寒正要回答,忽觉身上的传讯玉简微微颤了颤,当即取出来用灵识一探。
果然是他那下山云游,不知所踪的好友终于回了话。
回的十分言简意赅。
“稍待,即归。”
第2章 旧友
云燃一贯寡言,即便和沈忆寒相处,也是惜字如金。
倒不是他刻意冷淡,只是所习剑道的缘故,云燃的七情六欲都要比普通人淡泊的多。
昆吾剑派,是当今修界大名鼎鼎的“两姓三宗”之一,也是天下剑修最敬仰向往的剑道大派,据传剑派立于鸿蒙初辟的上古时代,那时的修界远不是如今这样的太平安宁模样,没有正邪之分、没有仙魔之见,所有修炼之人、或者说修炼之妖、之魔,只以力量为尊。
那是一个弱肉强食、无力就是罪恶的年代。
剑修们不分师门派别,只是为了抱团求生,共同御敌,集结起来,斩杀了等阶高过自己好几个大境界的妖兽魔灵,最后艰难的从那个时代传承了下来,这便是昆吾剑派最早的雏形。
早年共同立派的十七位剑修,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昆吾十七剑主”,能得到这十七位剑主的传承,可以说是所有剑修梦寐以求之事。
云燃之所以是如今修界公认的“天下第一剑”,便是因为他正是当初十七剑主中,剑意最为强横的“登阳剑”一脉的传人。
然而这其中却有十分曲折之处,登阳剑一脉的传承,其实早在千余年前就失传了,云燃的师父的确是十七剑主之一的传人,却和登阳剑没有半分关系。
云燃当初能得到登阳剑的传承,是另一番阴差阳错的机缘,而且和沈忆寒有关系。
当初沈忆寒是亲眼看着,或者说,是他帮助云燃取得了剑意传承。
所以他比旁人更清楚,登阳剑固然强横,然而除却天下人尽皆知的——习此剑意,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否则元阳泄,剑意散这一点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剑意大成后,习剑者若一朝不慎,失身于人,自身会成为对方绝佳的炉鼎,维持多年的元阳会成为对方的十全大补丹,让那人修为轻而易举便可一日千丈的进境。
只是这个秘密,一贯只有登阳剑一脉的传人知道,他们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把柄公诸于世,都是对其守口如瓶的。
梦中那个伪装成少年弟子,拜入他好友门下的魔修,却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
留着此人,对云燃是个极大的危险隐患,偏偏碍于门规,沈忆寒又无法将这事告诉好友。
看来只能由他代劳把那魔头揪出来了。
云燃说即归,果然就真的是即归,翌日沈忆寒从打坐冥想中醒转,刚一睁眼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起身推开门出了客舍,便见门外朝阳初升,霞光万丈穿透云层,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正静静立在门前,听见声响,才转过身来。
是他等了多时的好友云燃。
沈忆寒近些年来修为到了瓶颈,一直滞涩不前,所以频频闭关,试图冲击,已经多年不曾再和云燃见面,如今看见好友,却发现他仍是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几乎没有半分改变。
云燃身着黛色道袍,臂挽拂尘,背负长剑,他生了一张极为凌厉逼人的脸,两道剑眉清晰锐利,眉间一点丹砂,一双凤目瞳仁乌沉,轮廓深邃冷硬,望之不染半分邪气,正气凛然中又带了丝锐利的冷,目光流转间,看人犹如两道寒波——
唯有对他,云燃的神色才会明显和缓些。
“你出关了?”云燃问。
沈忆寒这些年一直闭关不出,试图突破,云燃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却从未打扰,只是三不五时的命剑派弟子往琴鸥岛送天材地宝,都是有助于突破的灵物。
可惜沈忆寒这一次瓶颈得厉害,百年过去,仍是一无所进。
沈忆寒笑了笑,道:“我若没出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云燃看着他,没有言语。
沈忆寒的目光,却很快落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
少年低垂着眉眼,身上穿着一套明显大的有些过分的道袍,一见便知是云燃的衣裳。
沈忆寒的脑海里立刻冒出了一个名字——
贺兰庭。
那个瀛洲贺氏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
一切都和梦中对上了,看来,他不用再怀疑什么了。
“这孩子是?”他假作不知的问。
“瀛洲贺氏家主的独子。”云燃顿了顿,“……此事说来话长。”
沈忆寒道:“不急于一时,进来坐着说吧。”
云燃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客舍,那少年跟在他们身后,神色有些恍惚,又有些拘谨,进了门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然很不自在。
沈忆寒念头一动,心知云燃接下来肯定要跟他提及贺氏灭门之祸,让这孩子在此听着,对他来说未免有些残忍,便道:“子徐。”
常歌笑是一贯见不着人影的,昨日落脚后,半夜里就不见了踪影,不知上哪里野去了,沈忆寒只得传音叮嘱了他几句,不许在别人家地盘上胡作非为,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倒是燕子徐,十分乖巧,照看着妙音宗众小辈弟子们,很有大师兄的模样。
此刻听师尊叫自己,燕子徐进了门来问:“师尊,怎么了么?”
沈忆寒看了看贺兰庭。
在他的梦境中,这位天道宠儿将来长成后,与现在这刚刚背负上深仇大恨、恍惚彷徨的少年,可完完全全是两模两样,只不过在云燃的一众徒儿里,他倒还算得上是唯一多了几分真心,行事有点底线的,所以沈忆寒对他的敌意,倒是比旁的那几位少些。
何况贺兰庭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
“子徐,这位是瀛洲贺氏的公子,你先带他去隔壁,好生招待。”
燕子徐一贯察言观色,十分聪明,见云真人也在,心知师尊这是有话和他说,才让他们这些小辈回避,于是微笑着对贺兰庭道:“原来如此,贺公子,那请随我来吧。”
贺兰庭抿了抿唇,却没动脚步,目光望着云燃。
云燃道:“去吧。”
他开了口,贺兰庭才跟着燕子徐离开了。
等两个少年走了,沈忆寒才道:“你下山云游,怎么还把瀛洲贺氏的小公子带回门派了?我见他神色颇为狼狈恍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燃接过了他斟好后递过来的茶,面色有些沉郁。
“瀛洲贺氏遭了灭门惨祸,除了那孩子,全族上下千余口人,无一幸存,我在云州地界遇上他正在被人追杀,奄奄一息,便将他救下,路上为其疗伤,所以耽搁了些时日才回来。”
沈忆寒虽然早在梦中知晓此事,亲耳听他说了,却也不免觉得十分惊骇,道:“怎会如此?贺老门主修为已臻化境,距离飞升也不过一步之遥,他家门内有能之士更是多如牛毛,是谁做的?下手竟然这样狠?可是魔修吗?”
“此事颇有蹊跷。”云燃道,“贺兰庭身上被人种下了噬魂种。”
沈忆寒一怔:“噬魂种?”
噬魂种是一种魔修伎俩,被播下此种的人,每一日都会忘记一部分记忆,只需百余日,被下种之人就会变成脑袋空空、痴痴呆呆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沈忆寒立刻明白了云燃说这事有蹊跷的原因。
如果真是魔修做的,杀了贺兰庭便是,谁都知道斩草要除根,没道理留下这么一个半大少年,还在他身上播下噬魂种,好像生怕不知道灭了贺氏全族的是魔道中人似的。
太过刻意。
贺家灭族一事,在沈忆寒的梦中,只是被草草带过,显然并不是那个梦的重点,沈忆寒只知道贺兰庭直到那个梦的最后,也没能回去报仇,反而性子越来越阴晴不定、暴虐多疑,所以也不知道灭了贺家全族的凶手是谁。
不过说实话,他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关心。
沈忆寒从来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他这人说好听点,是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身后水滔天,说难听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护自家的短,也只关心自己在乎的人——
比如云燃。
沈忆寒不自觉的看了看云燃眉心那点丹砂。
这丹砂是登阳剑一脉剑修,还是元阳童子之身的明证,在此前提下,剑意越精,丹砂越赤。
云燃这么个冷傲孤洁的人,若说身上有什么最违和之处,大约也就是这点丹砂了。
少年时,沈忆寒就不止一次的想过,登阳剑第一代剑主也真是位奇人……
这一脉剑意霸道炽烈,只能由男子传承,还需要维持童子之身,不能动情、不能泄了元精,被人戏称作“孤家寡人剑”也就罢了,毕竟他们这一脉万一失身于人,那代价的确不是闹着玩的。
可就算要警醒自己的传人,给可以想见只会全是男子的传人们点守宫砂,也……也大可不必点在脑门上吧?
这万一有朝一日失身了,岂非全天下都知道了?
只不过这些促狭话,他一贯只在心里想想,并不会说出来,如今却有些庆幸起来……
好在有这点丹砂。
起码能让他知道,好友是不是仍然守身如玉……而不是已经被哪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得逞了。
云燃见他一直不言语,顺着沈忆寒目光,发现好友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脸,他不知沈忆寒看的是他眉间那点丹砂,只道:“……怎么?我脸上可有何不妥吗?”
沈忆寒心不在焉,一时不慎,竟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我见你仍然冰清玉洁,十分欣慰……”
话已出口,才惊觉不妙,然而却为时已晚。
云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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