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失重冬》作家:Tomay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失重冬

作者:Tomay

简介:

沈泊原x许之湜

外冷内热吉他手攻x勇敢倔强主唱受

一个钓而不自知,一个被钓根本挡不住。

-

许之湜抛下敞亮前途,背离所有期待,义无反顾地跑去地下玩摇滚。

遇到新邻居沈泊原的第一眼,许之湜猜自己是一见钟情了。

当他终于找到视频中那个心心念念的神秘吉他手,那时他才发现,原来一见钟情似乎可以在更早之前。

所有错开重合那天,红色的电吉他像一团火焰直直地烧到他眼前,连带着浴火重生的不止差点解散的乐队,还有那把琴的主人。

沈泊原怔愣地看着台下的人,发现自己和许之湜还会有另一种羁绊时,第一次弹错了手里的琴。

-

沈泊原未曾想过能够逃离多年前的那个寒冬,唯一想纪念的就是留在手臂上的纹身。

一把断了所有弦的电吉他。

直到许之湜的出现,直到断掉的所有弦被修补成五颜六色的新纹身,沈泊原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伤疤也变成彩虹。

只是后来那道彩虹被踩碎、象征他们爱情的歌被搁置四年,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再一次站在许之湜面前。

阅读指南:

1.是一支小乐队慢慢组建起来的过程。

2.主角都要经历成长,不是完美人设。?

降温?

第1章 二十二岁的新开始

平城地理位置偏南,气候常年温暖。不过今年进入十一月,下过一场大暴雨后,温度便呈直线式下降。宛如按下了快进键一般,平城一秒步至深秋,甚至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

许之湜拉着行李箱站在楼道口,一阵风刮来,地上泛黄发脆的落叶被卷起簌簌地响。

他拢了拢衣领,“师傅,箱子帮忙搬到二楼门口就好,辛苦了。”

搬货师傅“砰”地一声盖上后备箱,提起箱子喊道:“好嘞!”

路边的树叶晃动抖落了一场局部雨,许之湜收回目光,拎着行李转身上楼。

租的这间房子很旧,在平城城西,这边相比后来发展起来的城东,房价要低很多。

但胜在这屋子的地理位置和极低的租金,许之湜看完房东给的图片等大概信息,直接定下。

即便这样,房租依然占据生活开销的大头。可这一笔开支无法避免,再住学校晚上有门禁,乐队演出一次他得跑过大半座城再跑回去,实在不方便。

许之湜刚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整个人的心情也立马灰扑扑的。

屋子很小,一室一厅。客厅和厨房连通,外加一个小阳台,大概五十多个平方。

当初讲价的时候,房东说这儿采光算是这片区里最好的了,硬是没能把价格再降下来一点。

但现在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好不好反正是看不出来。

“小伙子,就放这里吗?”搬货师傅提着最后一个箱子在门口问。

“嗯。”许之湜上去搭了把手,把箱子放稳,礼貌地笑了笑:“师傅谢谢,我把账结了吧。”

搬货师傅在破旧的屋内扫了几眼,又转向面前这个穿戴干净整齐的男生,“你之前没说搬上楼啊,得再加点钱。”

“可是就二楼……”许之湜犹豫了一下。换作以前他肯定没意见,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他手头也拮据得很。

“我搬了好几趟呢,”师傅看看他,“哎算了算了,就多加五十。”

许之湜还想再讲价,但看着师傅黝黑的皮肤,很快转帐过去,“好了,辛苦师傅了。”

等人走后,许之湜安静地站在客厅里,直到手里手机自动熄了屏,才缓缓吐出口气。

搬到这里来之前他是想过的,哪怕是租个地下室,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跟看过的纪录片里放的那些摇滚乐手一样,即便是漏雨的破屋也能是乌托邦,是灵感的泄洪口。

可真正站在这的时候,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和他过去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环境完全是天上地下的条件,巨大的落差足以需要人长缓一口气。

房东提过这房有段时间没人住,提醒他可能灰尘比较多。

许之湜看到缝隙和墙角不知道是积着的灰还是虫子的尸体,便没再细看,推着行李往里走。

把行李箱拎进卧室的时候,他才转头看见滚轮在地上留下的两道痕迹,露出了地砖原本的瓷白色。

卧室一张床一道衣柜,还有个表面坑洼的简陋桌子。所见的墙壁斑驳灰暗,洇着陈年的水渍。右手边一面墙留着褪了色的水彩笔涂鸦,不知道是哪个小孩留下的童年画家梦想。

床靠着的那面墙倒是有个小飘窗,在视觉上让卧室的面积看起来大了一点。

许之湜把门口箱子搬进来拆开,里面装的电钢是收的二手的。

对方和他同校,但不是学音乐的。花不少钱买来后不想玩了,急着出便给了个跳楼价,许之湜往常练琴都是在学校的琴房,搬出后想着总得有架琴,于是搜刮了自己的一大半身家买了下来。

电钢拆出来重新组装好后,许之湜把它安置在了床尾空出来的距离尴尬的过道,结果正合适。

他站在旁边抬手滑过几个键,随着手指起伏,钢琴响起几个单调的音,不轻不重的。情绪也一样,激动遗憾或是后悔,什么也没有。

非常平静。

和家里坦白拒绝继续学钢琴,是在上个星期放弃填报国外音乐院校的时候。

许之湜学的古典乐系,出国深造基本没意外,但离提交就差一步,许之湜坦白自己不想去。

许广泰和肖萍的反应和他想的一样,震惊意外,还有克制着的生气。

许广泰问他不弹钢琴想做什么,许之湜直白地回答自己要玩摇滚组乐队。

放到现在想想,这答案真是透着一股迟来的中二劲儿,不过还真挺……摇滚的。

他在A大原本有支校园乐队,虽然能够预见毕业即解散,但没想到的是,乐队一次演出也没能有,几周后就在排练中夭折。

原因很简单,大家都在顶尖的音乐学校,各自能力都很强。乐队需要合作,可人人都想表现想要solo,那还排个屁。

大概是命中注定,没过多久许之湜就在校外重新有了一支乐队。在音乐上,四个人一拍即合。

玩乐队首先需要有共鸣,他们有,而且一曲就能产生默契,对于一支乐队来说,实在难能可贵。

只是组起来到现在两个多月,因为许之湜的课业和门禁,前前后后演出并不多。原创歌磕磕绊绊有两三首,大多还是在演已有的歌。

但许之湜知道,这次自己没有办法再对内心想要的东西视而不见。

事实上为此决定,他考虑了很久,但没想到那天就这么说出了口。

所以人真是多数时候都在纠结,真正做决定只需要几秒。

从四岁开始学古典乐弹钢琴,到现在二十二岁面临大学毕业,十八年的时间,六千多个日夜的练习,最后用几天的时间考虑然后选择另一条路。

愚勇也好,疯狂也罢,他给出的答案能说服自己就行。

“我弹得出别人的感情,但我……弹不出自己的感情。”

“所以玩摇滚就是你以后的梦想吗?”许广泰厉声问他,“玩摇滚你就有自己的感情了是吗?”

“是。”许之湜没有犹豫。

他并不讨厌弹钢琴,但他过去的梦想也并不在此,又或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和父母一样成为出色的首席钢琴家。

当他终于意识到那是各种各样的期待给他人生铺出来的一条路,他便无法再继续走了。

摇滚和古典乐不说是两种极端,最起码很少有钢琴家会在乐厅、礼堂的台上又唱又跳,偶尔还带两句脏话表达对世界的感受。

许广泰和肖萍维持着基本涵养和音乐素养,没有对他选择的音乐道路作任何评价。

肖萍心疼又担心他,但也没阻止许广泰最后对他说:“行,大好前途你放这不要,非要追求你自认为的梦想。那你自己去追求,没问题吧?”

自己追求。

当然没问题。

所以手机上跳出来卡里余额还剩500.35元的时候,许之湜没觉得心里有太大波澜。

虽然确实少得可怜。

很穷的大好前途啊。

手机在掌心震了两下,许之湜低头看了眼联系人。

接通的瞬间,陆贺在电话里喊:“我靠!许之湜你净身出户了还是离家出走了啊!你已经搬去出租屋了吗?我食堂回来的时候看你宿舍都搬空了,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我还能帮你……”

陆贺的大嗓门和机关枪似的话让许之湜居然缓过来一点劲,他温和地打断陆贺:“别那么激动,就当是提前毕业独自生活嘛。”

“我家里惊讶和意外占更多吧,也没说别的什么。”他弯腰把行李箱打开,里面装着一堆唱片碟片,他想把最近常听的几张放在飘窗上,结果摸了一手灰。

“确实,许叔和肖姨一直都挺好的,这我真没办法帮你说话……”

“嗯,是我迟来的叛逆。”许之湜搓搓手上的灰,帮他接话。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知道自己真的想做什么,是很难得的,你也别太大压力,”陆贺笑了笑,想起这通电话的重点:“只是城西那儿的条件你住得惯吗,虽然和城东就差一个小时车程,但环境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啊,要不我帮你再找找房……”

“也没那么差。”许之湜笑了笑。

陆贺在许之湜挑房子的时候看过一眼,他愣了一下没再多言,叹了口气总结:“许之湜,你这勇气,我都想喊你声哥。

“那喊吧。”

“什么?”

许之湜笑道:“你喊呗,本来你就比我小几个月啊,也不算占你便宜。”

陆贺哎了一声,在电话那头笑了半天,才又说:“你身上钱还够不够这个月吃饭啊?”

许之湜说:“那你要请我吃?你自己钱够用吗?”

“不瞒你说,”陆贺又好气又好笑,“我妈最近发现我还有节省饭钱玩游戏这本事,说她给的自由过了火,这个月又又又克扣了我生活费!”

许之湜被他逗笑,陆贺在那头和谁聊了几句,才又回到电话:“周院长突然找我有事,我现在得过去。反正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啊,我等最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去找你玩。还有,你别总一个人待着,心里有事儿之后,最近看你都没什么放松的时候。”

许之湜耐心听陆贺唠叨完告诉他别担心,结果刚挂电话就收到陆贺的一千块钱转账。

陆贺和他十几年的朋友,从小认识,父母熟悉,家也离得不远,和他一样也从小学音乐,后来一起考上了A大。

许之湜和他关系好除了这些原因加成,最主要还是陆贺做人真诚,不带什么完美滤镜看他。

许之湜告诉他自己想组乐队的时候,陆贺拍拍他肩膀说做什么兄弟都支持你,真的支持。

就这一句话让许之湜当时心里就泛酸,毕竟身边所有人都希望也认定他会继续弹钢琴也应该弹钢琴。

期待有时候攒得太多太大,也像一座山似的,很难翻过,甚至也会误认为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屏幕跳出微信消息,是陆贺怕他不肯收补上的一句:你就别跟我客气,快收了。你身上这点钱怎么行,总得以备不时之需。

许之湜笑着摇摇头轻叹了口气,点了收款。

陆贺细心跟上:等你乐队赚大钱了给我买限量皮肤,狗头.jpg。

玩摇滚赚不赚钱不知道,许之湜算了算,驻唱的演出费连维持温饱都难。他们乐队刚起步,或者说都称不上是乐队,只是在丁其酒吧里固定演出的。

从一无所有开始也不坏,许之湜铺完床,背对着站在床边,竖直着倒了下去。

身体在床垫上弹了两下,他看着斑驳的墙壁还有天花板,又闭上眼,在逼仄的房间里喊了两声“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心里跟着畅快了不少。

回响散掉后,房间里有些静得慌,许之湜重新睁开眼。没钱请家政,他得起身把屋子收拾好。

直到灰尘几乎能把整个人都吞没,大扫除终于在几声连贯的喷嚏中结束,他抱着衣服冲进浴室,准备冲个热水澡。

冷水当头冲下来,许之湜一个激灵,瑟缩着调整水龙头等了一会。

还是冷。

他擦干身子套上衣服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很快接起叹声:“哎呀小伙子,要提前开热水器的呀。”

挂完电话许之湜终于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活环境和之前变化太大,但他的习惯好像还没能这么快适应。

他把毛巾兜在头上擦着,有些疲惫地不想吹风。

他开好热水器等热水,坐回沙发屁股还没捂热,大门突然被人哐哐拍响,门跟着震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许之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外面的人喊道:

“别他妈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还钱!不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

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对上猫眼看到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站着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人,他心情猛得吊紧。

门又被重重拍了几下,“我知道你就在门口!开门!”

许之湜立刻退后,心猛猛地跳了几下。

那扇门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拍倒似的。

小区旧,隔音效果一点不好,他站在那不知所措,纠结报警还是开门解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不高不低的男声,“你们找错地方了,这边没人住。”

许之湜又凑上猫眼,但只能看到一个光头男挡在门口皱着眉大声反驳:“你怎么知道!”

那道男声语气依旧平稳,“我就住隔壁。”

“那又怎么样!谁知道你是不是他帮凶!”光头男高声喊了一句。

许之湜不知道那个嘴里的“他”是谁,但一定不是自己,碰上好心邻居解围,他也不想让别人惹上麻烦。

他抹了抹头发,手搭上门打开。

楼道最后一阶台阶上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许之湜虽然有一米八,现在也只和他平视。

男生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应该差不多,头发很短,额间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外套随意地敞开着。遇到这种情况,他的神情也非常冷静,像是见怪不怪。

但看见有人开门,他倒是有些诧异,视线很快转了过来。

随即,许之湜就对上了一双被光照亮的浅棕色双眼。

“哎!这不是有人在吗!你还骗人说没人住!”门口围堵着的人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许之湜心头一跳,转过头很快回应:“我今天刚搬过来。”

光头男皱着眉没说话,朝他走近几步,接着直接越过他朝屋子里看。

许之湜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以往碰见的人都礼貌而客气,现在这种场面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像个木头愣了一会儿。

而光头男紧跟着瞪他一眼,手里棍子对向地面,然后一脚跨进门槛。

许之湜攥着手机,心想如果对方还有过分的动作,就立马报警。

意外地,对方猖狂至此,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疑惑地看了过去,才发现光头男被人一手按住了肩膀。

男生肩膀处的衣服顺力有些滑下,里面是条黑色无袖背心,微微露出的肌肉线条漂亮紧绷。

他的手臂内侧像是纹了什么东西,好像几根线缠绕着,末端没入外套里。

许之湜没能看清,就见男生按着人,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抬抬下巴笑了笑:“大哥,都说认错了,差不多得了吧,人家搬东西的箱子都没扔呢。”他嘴角像含着笑,但是浅棕色的眼睛微遮,直盯着人。

男生个子实在高,虽然笑着,目光却一点也不友善且丝毫不躲避。光头男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顿了半晌退了出去,肩上那股很大的力才松开。

许之湜估计光头男还没死心,见他还拿起手机举到自己面前问:“见过这个人没?”

他盯着看两眼摇头,“没有。”

光头男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声:“对不住了啊,兄弟们用钱急。”然后没事儿人一样地带着一帮人乌泱泱地走了。

门口的灯一瞬间暗了下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许之湜站在那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天经历的琐事夹杂着各种情绪终于在漆黑的楼道里无处遁形。

二十二岁的新开始,好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写写停停改改,推翻了 n次,终于还是决定发出来吧。可能更新时间会不太稳定,笔力也实在有限,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上来。

三十几个等待的宝宝们久等了T.T?

第2章 邻居

在情绪漫开来之前,许之湜打起精神摸到墙边的感应灯开关。

眼前猛然亮得像白昼,因为同一时间亮起的,还有对门的一盏。

楼道顿时亮堂很多,许之湜抬起视线,这次仔细地对上那张脸,本能地一滞,身上所有的情绪瞬间清空。

男生的长相极具冲击力,鼻梁高挺,因为头发理得短,整张脸的轮廓棱角分明。

尤其是双眼,浅棕色的眼睛显得清澈冷淡,许之湜仿佛能从里面看见自己。

或者是说,被看透。

直到意识里快要只剩那束视线,许之湜被一声清脆的响指拉回神。

“那些人之前就来过几天,总是吵吵闹闹的,就是找错地方了,原先住户都搬走大半年了。”男生收回手插进外套口袋,嘴角微微上扬,掩盖掉棱角分明的脸带来的凌厉感。

他微微低下头,略低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有一点回响,“你没被吓到吧?”

许之湜顶着淋湿后已经冰凉的头发,小幅度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略长些,干得没有那么快。正想回答时,额前头发的水珠汇起,顺着眼睫接着滚落到脸上,话被这股凉意打断。

“哎,好神奇啊……”男生突然开口道。

许之湜下意识眯了眯眼睛,闻声抬起头。

“水会从你眼睛正下的那颗痣滑到脸颊上那颗,像是……眼泪的轨迹。”

男生笑着伸出手指,在他眼前隔空往下一滑。

许之湜倏地怔住,心跳立刻顺着那一指开始往上跑,疯狂震着耳朵。

会有人给人的感觉是危险吗?

这种感觉好奇怪。

“我……没哭。”许之湜抬手抹掉脸上的水。

“我知道,”看着眼前的人松开紧皱的眉头,男生收起坏笑,“逗你玩呢,心情好点儿了?”

许之湜擦着额发换走话题,认真答谢:“刚才的事,谢谢你。”

“客气。”男生看了他一眼,直白地说:“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人搬来,看你样子不像是住在这一片的,新搬来的吗,还是……”

住在哪有什么像不像的?

“我今天开始就住在这了。”出口打断,许之湜才觉得自己带着似有若无的倔强。

不管想不想承认,自己刚刚有一瞬间的确想从这个地方逃开。

男生似乎是被他认真的回应逗笑,“离家出走啊?”语气听着像是不需要他的回应,带着散漫。

果然没等回答,他礼貌一笑,指了指身后,“我就住对门,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晚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反锁着门。”

男生转身摸钥匙开门,留给他一道侧影。

许之湜总觉得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又并不那么陌生。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许之湜发现聊了这么久,对眼前帮过自己忙的人还一无所知,他弯起眼睛:“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男生站在那顿了顿才回头,“沈泊原。”

随后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而这个叫沈泊原的新邻居似乎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许之湜犹豫了一下,随后声音在空旷的楼道慢吞吞的,也格外清晰,“许、之、湜。”

“嗯?”沈泊原转头,关门的手停住。

“刚刚忘记说了,我的名字。”许之湜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沈泊原拔走钥匙,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勾起嘴角短促地哦了一声,“你刚刚说太快了。”

“许之湜,一点两画那个之,湜湜其沚的湜。”许之湜立刻接上,然后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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