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万古尘》作者:一个十三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书名:万古尘

作者:一个十三

简介:剧情流反转文,有榜随榜更,没榜隔日更,文品极好,耐心超强,不会太监不会阑尾,我比大家更爱我笔下的人物。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李白

文案:

修仙界都知道万象宗新入门的小师叔,受尽门派宠爱,同万象宗声名在外修仙天才晏南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纪长宁不这般认为,原因无他,不过因为她心悦晏南舟罢了。

她从死人堆中将晏南舟捡回来,朝夕相处一块修道,情谊来的赤忱热烈,却是一人的自以为是。

她看着小师叔入门。

看着晏南舟动情。

看着晏南舟为了小师叔在三伏崖流尽了血。

于是,当她和小师叔一同掉进封魔渊,晏南舟毫不犹豫选择小师叔时,纪长宁并不意外。

被万魔吞噬,纪长宁的本命剑灵哭喊着说:长宁,你不要喜欢晏南舟了。

纪长宁只是笑了笑,想到在初遇时少年带着光的双眸。

只一眼,便是她的执念和梦靥,错就错在,她把报恩当成了情爱。

——

晏南舟十岁之后,是在恨意和逃亡中长大,他家破人亡,被当成畜牲,被侮辱欺瞒。

第一份善意来自纪长宁,他以为那是感激。

第二份善意来自孟晚,他以为那是喜欢。

可纪长宁死后,晏南舟才发现,他对纪长宁的动心,都在一次又一次次不经意间,暴露无遗。

——

纪长宁命不该绝,从封魔渊活下来后,本想隐姓埋名,可许是天道怜悯,经年痴心妄想成了真。

大婚当日,晏南舟起誓,将为晏家带来罪孽和福泽的神骨相赠。

那一刻,纪长宁脑海突然响起一道喜悦的声音:“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看着晏南舟,纪长宁突然想起来,哪有那么多爱与恨,从一开始就是她为了回家,布的一个局罢了。

纵有万般手段,每一次对你的好好,都发自内心。

【标重点】

某位不便透露身份的反派:以上剧情,都是我编的

表面温和内心阴暗装模作样美强惨男主X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一心一意只想回家女主

本文阅读须知:

1、1V1,he,非完美人设,都有性格缺陷

2、主角成年人,双c但不洁,男女主都和其他人有一定情感线【包括但不限于,男主和女配差点结婚,女主心里有个恋人未满的白月光,为了其他男人而不顾生死等等】很多修罗场,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3、拒绝雌竞,每个角色都有存在的意义,不只是男女主爱情的工具人,不允许对女性角色进行侮辱。

4、并非重度女主控,也不是晚期男主控,甜是自然甜,虐非强行虐,都是剧情发展必然趋势。

5、略

5、文章全程充斥着矫情做作,只是一群人的反抗,没有什么大女主爽文剧情,看完排雷还要继续往下看得我就当你是可以接受的,正常排雷可以接受,但不接受将没发生的事通过你的脑补用来进行排雷【包括但不限于,男主女二已经结婚了,男主女二he了,女主火葬场了,bg里面写bl等】

7、作者不蠢,不会站着挨骂不出声当你们出气包,你骂我我就会骂你,你好好说话我就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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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剧情文,赐娥眉求收藏

莫重男儿薄女儿,平台诗句赐蛾眉。——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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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这一生,从农家女到青楼女子再到文老板,最后成为了一国之君,文黛清的一生走的磕磕跘跘,如履薄冰,受尽白眼,遭人唾骂,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将她淹没,可她不惧,坚定无畏的走向自己波浪壮阔的一生,相信功过是非自有后世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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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爱她。

以文黛清为原型编撰了无数话本趣闻,传闻中,她收过小世子的定情玉佩,同新科状元见过老母,宣威将军亦是她的入幕之宾,甚至连那毒舌冷脸的侍卫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最后与新帝诞下一子。

殊不知,这些并非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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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爱她,亦有许多人恨她。

她试推行女子教坊,教授女主谋生之计。

颁布青楼法规,维护青楼女子权益。

无论出身高低,身份性别,举贤为才。

天下陈腐学究骂她,罔顾伦常,有悖天理,心思深沉,千古罪人,荒淫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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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那个初冬的夜里,文黛清就明白,与其奢求别人的爱,不如自爱,她不愿做男子手里的掌中雀,要做那亦能振翅而飞的凰!

她这一生,不够长却也不短,细细算来,要从那买不了富人一坛酒却能买穷人一条命的一贯钱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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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死小强性格+最强嘴炮buff加成+精明算计“小人”心理女主vs各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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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纪长宁忍痛送祝福

听到这个消息时,纪长宁愣了愣,不知该有何反应,只觉得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这次下山是奉命带着宗门弟子,同其他仙门入极上极历练,传闻那处秘境乃是一位大能飞升前修炼的洞府,里面灵气充足布满奇珍异宝,每一百年才在商秋当日开放,虽说危机重重却依旧令人趋之若鹜。

为了取一块儿离火晶,她在泥潭边上守了许久,那黑蛟开了灵智,极其聪慧,好几次纪长宁都觉得自己将命丧于此,却又挺了过来。

最终费尽心里才将那黑蛟困住,也落了一身伤。

待出了极上极才发现已过去三月之久,众人都受了伤,纪长宁思虑再三便见好就收,带众人撤退,可回到宗门却见门中弟子脸上春光拂面,似有好事一般。

身后的弟子也是困惑不解,忙拦住一个师弟,一问才知晓,晏南舟将要同古圣尊者最疼爱的小徒弟孟晚结为道侣,婚期就在不久后。

意气风发的少年修士和聪颖貌美的天真少女,犹如世间编撰的话本,天造地设,一段佳话。

南舟向晚,他们连名字都如此绝配,无外乎人人祝福。

许是见纪长宁久久未出声,那回话的师弟小心翼翼的打量,试探性地出声,“纪师姐?”

纪长宁抿唇蹙眉,刻意忽视肩上的伤,说声音也同她的气质一般冷淡严肃,“在极上极中擅自行动的人自行去戒律堂领罚,其余人在此等着,待我去同掌门汇报。”

盯着少女挺拔清瘦的背影,那弟子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怪也,不是听说晏师兄是纪师姐下山时救回来的吗,二人关系甚好,可晏师兄大喜之事怎的也不见纪师姐高兴?”

“大师姐性子一向如此,”一个圆脸的少年哭丧着脸,“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稍稍犯了错就要被罚,估摸着是门规成了精,这一路可把我愁坏了。”

“莫说了,一会儿去戒律堂也不知道得跪多久,还好有小师叔教我们做的护垫。”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人附和,争先恐后的吵闹起来。

“小师叔当真要同晏师兄结为道侣?那我是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众人哈哈大笑,直把说话那少年逗的脸红。

“咱们万象宗难得有门喜事,可得好好庆祝。”

“阿奇,快同我们说说,我们去极上极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都说与我们听。”

众人围着阿奇,他被扯得衣衫不整,连忙将袖子扯了回来,没好气的开口,“晏师兄待小师叔多好,大家有目共睹,那日是这样的……”

话未说完,便被人冷声打断,“你们课业可做便有心思在这儿嬉笑,若是闲的紧,不如去后山把药田里的杂草除了。”

除草一事繁琐又枯燥,那些草药珍稀,需得小心谨慎,还不得运用灵力,吃力不讨好,年轻辈的弟子自然不喜,哀嚎声阵阵响起。

“不闲,不闲,一点都不闲。”

“啊!大师姐我……我还受着伤呢。”

“大师姐,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们这次吧。”

“救命啊,我真的不想去除草啊。”

无视身后的哭诉,纪长宁抿着唇转身离开,一副没有商量的模样。

虽然没给那弟子把话说完的机会,可纪长宁心里也大体猜的出,无非是晏南舟如何温柔体贴,孟晚怎么娇羞感动,兴许还会提上她两句,以一句:大师姐没有小师叔好相与结尾。

她知晓自己古板无趣,不及孟晚那般古灵精怪,能同门中弟子打成一片。

往日不放在心上,可这会儿不知是否受晏南舟成婚这事影响,心口酸涩难过,情绪低落起来,草草向宗主说了情况,面色冷峻的住处走。

纪长宁喜静,又是宗主首徒,在宗门辈分不小,并未同其他弟子住在一起,而是一人住在山川陵。

山川陵在无量山的后山,平日里极少有弟子过来,太安静了,周遭冷清的只有风声和鸟鸣与她做伴,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和离开时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那站在屋檐下,穿着青色衣衫背对着自己,正弯腰浇水的少年,恍惚间,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觉得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因为曾几何时,亦或是更准确说,在孟晚出现前,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总是时常出现在这处院落中,等着她安好归来。

一如现在这般。

似有所感,檐下的少年回过身,二人视线相交,那双眼同纪长宁记忆中的一样,光阴流转,心底最深处的那副画面和现在重合在了一块儿,最终定格在唇角的那抹笑上。

画面渐渐清晰,她从山下除妖回来,一个人背着长剑走在漆黑孤寂的山路,四周昏暗无声,仅有天边一轮弯月为伴,树荫重叠,月光打下时穿透缝隙,仅剩缕缕白光,触手可及却又相隔胜远。

他也穿着这么一身花青色的衣衫,手中提着一盏灯,站在石阶上,身后是漆黑的山林,眼神却比天边星辰还亮。

纪长宁仰头看着,烛芯跳动,光不明却足够照亮了这一隅。

风吹树动,亦或是心也动。

月光藏了起来,那盏灯便越发的亮。

“你怎在此?”纪长宁开口问。

“散值时听掌门说师姐今日回,便就来了,”少年的声音清脆温和,像清泉流下的声音,“山路无光,夜色难行,我来替师姐掌灯。”

两人并肩同行,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风声,他将手中灯提高了些,照在了两人周遭,也照亮了孤寂的夜色。

少年的心动来的赤忱热烈,这是纪长宁从未有过得感受,也未有人教过她,她不解却又沉沦,目光会不由自主追寻晏南舟,光是想起这个人,连唇角都会扬起笑意。

她以为,自己对晏南舟来说,是不一样的,觉得修仙路漫漫,有人同行也不是不可,便起了想同人结为道侣的心思。

可孟晚的出现给了纪长宁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和恬不知耻。

孟晚比她生的好看,明媚耀眼,灿若玫瑰,令人移不开眼。

孟晚比她爱笑,笑起来的眉眼像天边的弯月,令人沉醉。

孟晚比她性子有趣讨人喜欢,门中弟子无论身份,都知道青霄峰的小师叔为人极好。

孟晚比她聪慧,天赋并不是努力就能弥补了,同样的法决,纪长宁需要十日,而孟晚一日足矣。

人人都喜欢孟晚,连晏南舟也不例外,好似他们的相遇相知乃是天道早就事先安排好的,注定容不下其他人。

“长宁!”

一道声音打破了纪长宁的思绪,将她从过往的记忆中拉了回来,这道喜悦欢快的女声,明显不是从面前这个少年口中发出的。

纪长宁抬眸,便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少女从房中出来,她生的极好看,眼似水杏,细眉如远山,唇不点而红,笑魇如花,声音婉转,眼角的红痣更添风情,就这么站在那儿,便叫人移不开眼。

孟晚是整个无量山最明亮的一抹色彩,她的到来让沉闷无趣的万象宗多了不少热闹,没有人不喜欢她,甚至连纪长宁都做不到。

她看着面前明媚耀眼的少女,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风尘仆仆衣衫带血,黑白色的服饰更加衬的没有血色的脸死气沉沉。

两人站在一块儿,一个像是天边星辰,一个像是地下污泥。

这种对比让纪长宁感到窘迫和不自在,她下意识退后一步,小声的行了礼,“小师叔。”

“都说了别叫我小师叔了,你叫我晚晚就好了。”孟晚笑弯了眼。

“于理不合,”纪长宁没有改口,“小师叔来此是有何事吗?”

孟晚没有说话,一改平日里活泼大咧的性子,双手卷着袖子的丝带,低垂脑袋红着脸,娇羞万分。

纪长宁自然明白她要说什么,却并不打算主动提及。

“噗呲。”一旁的少年笑出声来。

这笑声惹得孟晚更是羞怯,睁大了眼睛,娇嗔的瞪了人一眼,“我不说了,你来说,谁让你笑话我。”

少年看向孟晚的眼神中满是深情,连面目都柔和了不少,好似除她以外再容不下其他。

他安抚着闹脾气的少女,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纪长宁,笑容变得有些疏离客气,“师姐,我和晚晚下月成婚。”

“小木头说,他是你捡回来的,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一定要来亲自给你说。”孟晚站在一旁,和少年双手紧握,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欣喜。

“师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希望大婚当日,能给师姐敬一杯酒。”

视线从二人相握的手上移开,纪长宁不知道别人遇见这种事会如何,她只觉得肩膀的伤口越发的疼,毕竟在晏南舟之前她未心悦过别人,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声开口,“恭喜。”

第2章 晏南舟敬酒求白首

恍惚间在想,她和晏南舟是如何变成这样的?明明身在一处,却仿佛相隔千里,无形屏障搁在她同晏南舟之间,无论如何也难以跨越,明明也曾月下谈心,明明也有过少年悸动。

眼前这两人紧紧相贴,发丝再风里缠绕,连倒映的影子都难舍难分,亲密无间,这般姿态自是再容不下第三人,倒显得她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心口涌上一股酸涩之感,纪长宁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依旧会感到难受,这种痛不似刀伤火燎,只是用千百根细长的针,一点点扎进心上软肉,不能过快,刺破表面,割开软肉,深深扎进内里。

就像此刻,犹如凌迟。

晏南舟感受不到她的情绪变化,紧紧握着孟晚,肩并肩,身影相叠,沉浸在自我喜悦中,笑着道:“师姐可否愿意?”

细细论来,二人皆有师长,这新人茶如何也轮不到纪长宁喝,于理不合,更不论其中还有所不能言之由,故而望向孟晚张口而言,“既是你们大喜之日,我自当祝贺,可婚娶之礼需得拜天地,敬高堂,我与晏师弟……”

说到此处,纪长宁顿住,目光偏移瞥向晏南舟,不想教旁人瞧见太多情绪,眼眸偏移半毫,神色自若,将话补全,“不过同门情谊,如此之礼我怎能受,这茶便不喝了。”

用词严谨,淡定自若,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纪长宁。

可晏南舟却从其中品出了几分疏离,几分客套,仿佛二人陌生至极,并无半点亲厚,这让他感到惊讶。

兴许是不满被人拒绝,他唇角的笑容有些僵住,面色不喜,下一秒笑意加深,好似并未将这句拒绝放在心上,忙改口:“师姐说的在理,是我考虑不周,大婚当日敬茶确是不妥。”

未等纪长宁松了口气,晏南舟再道:“既如此,不如今日吧。”

说罢,从芥子袋中取出酒具,一手执杯一手倒酒,随之,递出其中一杯,扬唇浅笑,“以酒代茶,我敬师姐一杯。”

动作和言语都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纪长宁抬眸,抿着唇不语,对晏南舟不依不饶的行为感到恼怒,语气变得生硬,“不了,于理不合。”

“也对,对师姐来说礼法规矩比什么都重要。”晏南舟笑容维持不住,脸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微微附身,下垂的目光就这么落在纪长宁脸上。

从侧方望去,他整个人将纪长宁完全笼罩,被拉近的距离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容易让对方生出被冒犯的不悦,明明是个失礼的举动,可晏南舟说出的话却委屈不已,“可于我而言,我这条命得师姐所救,父母双亡,原以为师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至亲,盼着大喜之日能得亲人祝福,未曾想不过一杯酒师姐也不愿喝,看来,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罢了。”

二人便这么对峙着,不同的是一方面无表情,一方面带苦笑,杯中的酒被微风吹得泛起水痕。

孟晚站在一旁,像是被忽视了存在,带着难以融入的窘迫,她看向身旁的心上人,目光和神情不同平日里的随和温柔,而是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微倾的背,下垂的眼,无一不让孟晚陌生。

她心底涌上一股怪异,甚至感到恐慌,可这念头转瞬即逝,又恢复正常。

晏南舟自是不知孟晚所想,或许忘记她的存在,只是端着酒杯,目光却直直盯着纪长宁,没有避讳遮掩,颇有不死不休的意味,直到后背被人拍了拍,方才清醒过来。

身后的孟晚扯了扯晏南舟的袖子,小声嘟囔,“小木头,你挡着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越从晏南舟身后探出脑袋,笑的眉眼弯弯,“长宁,你莫要生气,前些日子我们下山时瞧见有人娶亲,见那对新人得亲至亲祝贺白头偕老,便好生羡慕,这才生了念头。”

修仙的人寿命较长,容颜更较凡人衰老的慢,可即便这样,晏南舟还会像普通人一般,期待和孟晚的白头偕老,好生可笑,好生令人羡慕。

纪长宁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心情,只觉得心口酸疼,看不见血,却疼的她呼吸紊乱,胸腔起伏着,忙接过酒杯,朝着二人道:“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琴瑟之欢。”

语毕,仰头将酒饮尽。

酒入喉肠,激起火辣辣的灼烧之感,不够醇香,而是酸苦难咽。

晏南舟看着纪长宁仰头时绷直的脖颈,眼神暗下去,同这人坚韧的性子不同,白皙到过于脆弱,他一只手便能掐住,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干涩,只好收回视线饮酒。

瞧不出二人暗潮汹涌,孟晚松开晏南舟,轻快的跳到纪长宁身旁,亲密的挽着她的手撒娇,语气软甜动听,“长宁,往后你便是我和小木头的亲姐姐。”

纪长宁不喜同人亲近,再加上被孟晚的动作扯到伤处,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出来,“我有些累了,不送。”

见此,晏南舟笑意加深,忙接过酒杯沉声:“既如此,那我和晚晚便不打扰师姐了,师姐好生休息。”

二人笑着告辞,从纪长宁身侧走过,刚走两步,孟晚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吧我就说门派上下把长宁传的太过分了,她不过是面冷心热的,咱们好生同她说,她一定会答应的。”

“若是师姐不应呢?”晏南舟伸手替蹦蹦跳跳的少女拨弄着落叶。

“那我便赖在长宁的院中。”

“你啊,”晏南舟无奈笑笑,表情满是宠溺,“你若待在这儿,师姐的耳朵怕是不得安生。”

“嚯,”孟晚冷哼了声,停下脚步,瞪圆的眼睛泄露出她的不悦,“小木头,你说,你这是嫌我吵了?”

晏南舟连忙辩解,讨好拉住人衣袖,“我哪敢啊!”

“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温柔安静?”

“这,倒也没有......”

“你!”孟晚跺了跺脚,气冲冲跑开。

“晚晚,晚晚!”晏南舟立马紧跟而去。

声音渐行渐远,纪长宁才转过身,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任由心口的针又往里扎进去一分,牵扯着肩膀的伤处,她不由弓背弯腰咳嗽了几声,步履踉跄的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木质的房屋空旷冷清,被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但因为长久没有人居住缘故,空气弥漫一股难闻的味道,推开窗,微风涌进,味道消散些许。

纪长宁吐出口浊气,将背上的剑解下放在桌上,正从柜中取出伤药,刚坐下,便见桌上佩剑震动不已,连桌上茶具也随之晃动,不悦训斥,“莫要胡闹。”

这剑似有灵智,被训斥了句,倒是安分下来,只是在纪长宁褪下衣袍,露出肩上狰狞见骨的伤处时,突然出声,“伤口怎又裂开。”

声音清脆稚嫩,犹如垂髫孩童,说话内容却带着和年纪不配的成熟,“那黑蛟确实有些能耐,你作何非得取那离火晶?”

纪长宁未接话,只是将头发撩至一边,拿起桌上的白瓷药瓶,用牙齿衔住瓶塞,偏头垂眸,冷着脸握住瓶底倾倒。

黄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撒了下来,落在血肉模糊的肩膀上,药粉和血水混合,黄白鲜红,像是流出的脓水一般。

药粉中含有冰玄草的缘故,伤口火烧火燎的感觉得以消减,可随着药力渗入,那种无法言喻疼痛渐渐清晰,一开始只是有点酥麻,接着会感觉结了痂的伤口被人用指尖缓缓撕开,露出里面肉粉色的新肉,血液慢慢渗出,药力每进去一分,痛感随之加重,周而复始,疼痛不堪。

“长宁,长宁!”剑灵着急的呼唤声没有得到回应。

这次的痛感难以忍受,纪长宁只能咬着唇不漏出一点呻吟,身子轻微痉挛抽搐,脸疼的惨白,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鬓发,顺着脸颊滑落下,垂下的那只手紧紧握着,和肩膀的伤口相比,指甲嵌进皮肤也不会感觉疼。

疼了好久,等意识回笼,纪长宁浑身被汗水打湿,无力的趴在桌上,药瓶倒在桌面,里头的药粉撒了出来。

剑灵松了口气道:“你可吓坏我了,往日上药没见你这般疼,今日是怎么了?”

纪长宁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那个药瓶,伸出手,发颤的指尖触到瓶身上的晏字时,药瓶受到外力咕噜咕噜滚动几圈,最终落下桌面。

“砰”,药瓶应声而碎。

纪长宁愣住,颤抖的手渐渐收紧。

地上的碎片散落四周,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人张望,一旁娃娃脸的少年挠着头歉意道,“对不住啊晏师兄,我光顾着走路了没瞧见前面有人,可有撞到哪儿?”

“无妨,”晏南舟朝人笑笑,“倒是刘师弟的药瓶撞碎了,你可是受伤了?”

“没有没有,”刘小年摆了摆手,“这药本是打算给纪师姐送过去的。”

晏南舟眉头微皱,不经意问,“纪师姐受伤了?”

“对啊,”提及此事刘小年就有些自责,“都怪我学艺不精,在秘境中纪师姐帮我挡了黑蛟一爪,师姐虽未怪我,可我心里头难受,总想做点什么弥补,若是我也像晏师兄这般厉害就好了。”

“刘师弟不必放在心上,”晏南舟好心劝慰,“师姐一向照顾诸位师兄弟,待谁都一视同仁,不过是出于同门之情而已。”

刘小年心思单纯,极其认同晏南舟的话,“我也觉得纪师姐为人极好,平日里虽是严厉了些,可外出历练总是护着我们,晏师兄同纪师姐关系亲厚,应是最为了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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